五
赡养协议如今已经不需要柯尼天天去对爷爷“重要的话说三遍”了，孙阿姨替代了柯尼，全心全意劝说林老爷子。
而她又天天去，再加上已经知道事情真相的孙老爷子，林路签下赡养协议不过是早晚的事。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买抑制剂的钱。
一百五十万一针，首付百分之二十，也是三十万，对于一个高中生，三十万绝对是一个大数字。
尽管林路的存款和柯尼这两年违法打工攒下的钱足够首付，可以后的分期呢，而且还有注射抑制剂之后的营养问题，不能全部喝干吃尽啊！
......
从“WOH”附属医院出来，柯尼背着书包站在阳光下。
正午的阳光很晒，可从医院这种让人窒息的地方出来，反而觉得让炙热的太阳烤烤是好事，证明你不仅健康，还有自由。
和其他医院不同，来“WOH”附属医院的患者一般都是法则出现排异性的异行者。
所以，来这里的异行者无论你是N1级别，还是H2级别，都没有什么区别，在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眼里，你不过就是一名想要活下去的“人”。
有时候甚至还不如人。
柯尼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名自然法则拟态“兔”的小女孩，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小女孩因为排异性，上门齿异常增长闭不上嘴，导致下颚被尖锐的上门齿摩擦的血肉模糊。还有她两只不断生长的兔耳，此时也是泛着黑青伤痕累累，这是经过多次截断的后果。
如果小女孩的父母早就知道现在的结果，当初还会不会给孩子注射“ADC”触变试剂？！
柯尼自嘲的笑一下，应该是会的。
毕竟用至亲之人的脑脊液所制的“ADC”触变试剂所产生的排异性会大大降低。
所以，小女孩就算出现了排异性，她依然作用极大。
如同自己听到的那样，小女孩的父母已经开始计划备孕，而小女孩，明显已经“被”决定了命运。
这样还不如一只动物，而这样的父母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就是这么个看似美好，实则残酷的世界！
太阳晒在身上好像很暖，但柯尼还是觉得心里很冷。
智脑响起，柯尼接通语音。
——视频通话很费电，柯尼的法则不是“电”，充电是要花钱的。
“小尼，E哥来了，喊你一起吃饭。”石通的大嗓门通过语音传了过来。
“我不去了，下午要回学校，有人找我做‘枪’。”柯尼实话实说，因为她知道，如果不说实话，石通绝对没完没了，纠缠不休。
“那这样就算了，你小心点啊。”石通隐晦的嘱咐。
“这家有人，放心。对了，今、明两晚给我请假吧。”柯尼道。
“行。”石通应下。
然后就听到他和旁边的人说话解释。
“小尼有事，哈哈，E哥，你真相了，不过不是学业。”
“小尼可不止是异行者，她可是妥妥学霸，别看异行者的法则不是增幅智力，可和增幅了差不多，尤其是化学，年年奥赛第一。”
石通和E说起来没完，似乎忘记了语音还没挂。
柯尼默默的关掉智脑，她脸红了，尽管电话对面的人看不见。
“偷听”别人夸自己，真的很不好意思的。
别看柯尼天天忙的打工，但她的学分也从没有落下过——当然，她的要求也低，不过是“六十分万岁”而已。
不提那些简单的和普通人一起的必修课程，就只说那些异行者的特殊课程，不管柯尼有没有学过，她都可以“逢考必过”。
因此有人找她“帮忙”，而柯尼也因为“运气”好从来没有被发现过而名声大噪。
没错，就算被举报，她也可以因为一些客观的原因躲过去。
比如，走错考场。
再比如，试卷损坏。
而柯尼也是事前说明，能不能考过完全靠运气，但钱得照付。
一般找她做“枪”的都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简单来说就是花的是自己老爹的钱。在柯尼看来，这样的人把钱吃喝玩乐了真不如“支援”自己，所以做“枪”做的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柯尼考上的是最好的异行者学校之一，学校在市郊，尽管她可以用法则，但她还是选择了地铁。
晃晃悠悠的回了学校，在说好的约会圣地小花园里，已经有人在等她。
“不能便宜？”抽着烟的黑发少年问道。
“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柯尼一板一眼的说道。
黑发少年面容纠结，明显是在犹豫。
“既然没想好，那想好再找我。”柯尼冷笑一声，转身就要走。
“谁说我没想好，先付一半，完事另一半。”黑发少年看柯尼要走，赶忙喊道。
“看来秦少爷没和您说规矩啊。”柯尼不冷不热的说道。
“你说什么？！”
黑发少年微怔，随后脸上怒气丛生。
柯尼的话是暗讽黑发少年根本没被秦少爷放的眼里，自然而然也根本没把黑发少年当自己圈子里的人。
否则，怎么可能不说清楚？！
但实际上，柯尼口中的“秦少爷”确实将自己定下的规矩说了个一清二楚。
只不过，黑发少年有些不当回事罢了。
“我没说什么。”
说完，柯尼转身就走。
“我凭什么信你？！”
黑发少年就算愤怒，可还是记得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他上前一步按住柯尼的肩膀，满脸怒容咬着牙质问道。
“可以不信。”
柯尼冷淡至极，然后一把拍开黑发少年的手，施施然离开了。
黑发少年满脸不可置信。
已经走到食堂的柯尼叫了一份素面，在等面的间隙她发信息给将自己介绍给黑发少年的客户，也就是她口中的秦少爷。
信息发出去没一会儿，秦少爷的电话就来了。
“那个二货你别理他，正好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我有个结业补考的模拟考试，你和我一起去吧。”
“行，没问题，不过价格要翻倍。”
柯尼边端面边说道。
毕竟那个沙雕二货让她推了两个晚上的工作。
秦少爷很痛快答应了。
挂了电话，柯尼开始愉快的吃面，没一会儿，一个不久前接过的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柯尼瞅了一眼，直接拉黑。
一个星期过去，秦少爷的结业模拟考试到了。
将爷爷林路交给孙阿姨代为照顾，柯尼什么都不带的潇洒去了约定的地点。
“小尼学妹。”
柯尼口中的“秦少爷”——秦泽热情的朝着她招手。
别人对自己笑脸相迎自己自然也不会冷脸相对。
柯尼笑着朝秦泽几人走了过去。
“哼。”一声大大的冷哼骤然出现，而且目标明显是自己。
柯尼毫不在意，反而是那冷哼之人被人敲了爆栗。
“阿桥，你老实着点，如果不是你没事找事，小尼早帮你过了考核了，结果现在还得霍霍我。”秦泽训斥那黑发少年。
黑发少年一句话不敢再说，甚至还被秦泽按着头向柯尼赔礼道歉。
可在秦泽看不到的地方，黑发少年却不服气的朝着柯尼瞪眼。
简直就是被溺爱过头的熊孩子。
柯尼直接无视外加包容——嗯，看在佣金翻倍的份上。
可是......拜托，小可爱，你比林桥还小两月呢！
秦泽是秦氏家族当家人的独子，是柯尼的大主顾，不过秦泽很少让柯尼直接替他，而是要柯尼做真正的“枪”。
所谓真正的“枪”就是“带考”——带着人考试！
要知道唯快不破，柯尼在增幅法则速度的加持下，基本毫无破绽，所向披靡。
而且秦泽还知道柯尼并非只有一个法则。
柯尼的另一个法则是元素法则“冰”。
在秦泽眼里，柯尼掌握元素法则“冰”的程度虽然没有达到规定标准，但配合增幅法则“速度”却足以给人致命一击。
不过柯尼明显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居然这么“强”，毕竟她只有一个原则——给钱就是“义父”。
“这是我表弟，林桥，元素法则‘木’，增幅法则力量和营养。小尼你是不知道，他的口水对植物都是大补之物。”秦泽介绍道，最后还不忘揭短。
“哥！”林桥怒道。
“浑身是宝......”
柯尼上下打量林桥。
“确实，一身都是——宝。”
秦泽视线扫过林桥下方某处。
柯尼眨眨眼，不知怎么突然就懂了。
口水对植物都是大补之物，可想而知某些东西那绝对是极品了。法则中有一种法则称为“契约”，可以让一些自然之物和制作物被自己控制，死物也可以。
所以，如果遇见被“契约”法则控制之后可以自由行动的死木，是不是会追他半条街？！
“你你你，你可是女生，想什么呢？！”
林桥发现神色诡异的柯尼，立刻不满的叫嚷起来。
“你又来劲了是吧？！”
结果不用柯尼出手，暴动再次被镇压。
柯尼看着丝毫不敢反抗的林桥，傲娇的挑了挑眉。
挑衅，谁不会啊！
秦泽比柯尼大一级，所以是补考。但他补考的主要目的是带林桥，林桥期中考核没过，但只要在高级考核中过关，就可以代替期中考核成绩。
而结业考的级别大于期中考。
秦泽本来已经过了，但设备故障，他那一场考试未记录分数。
因为学校承担事故主要原因，给出参加那场考试的学生两个选择，一是六十及格分擦边过，二是重新考试。
很多学生选择了及格分，可秦泽因为林桥，决定重新考。
......
考试为资格赛，非选拔赛。
内容上很简单：野外生存。
通过要求也很低，只要熬过设定的虚拟空间内的三天，就算考试通过。
而如果再完成一些其他的任务，则会有加分。
不过对于柯尼来说，她只要让秦泽考试“通过”就行，简单来说，就是在虚拟场景里保秦泽三天不“死”。
考试场馆是专门设立的，所以也会有其他参考的人员，柯尼来过多次，也算熟悉，可此次她却感觉到不同。
考核的人都很安静。
以往来替考做“枪”，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低调的，毕竟还是怕被人发现。其他考核的学生就不一样了，各个兴致高昂的很，讨论热烈的能将场馆吵翻个个儿。
可今天，特别安静。
按照收到的考试提醒，柯尼、秦泽和林桥三人上了场馆三楼的一间准备室。他们将要在这里换好衣服，然后等着检录。
迷彩作战服、军靴、背包和匕首，最主要的是一个头盔和每人一块代替智脑的特殊智能手环。
穿戴整齐便开始等待，期间自然少不了林桥叽叽喳喳的处处抱怨和秦泽为拉近关系的友好问话。
柯尼本来不善谈，可在秦泽的引导下也能与林桥说上两句了。
尽管语气还是不很友好。
“各参赛小队请启动智能手环，队长在确定自己小队准备完毕后在手环上点击确定。”机械的女声从头盔的内置耳麦响起。
这流程柯尼很懂。
队长是秦泽，秦泽看向柯尼和林桥。头盔是全包围的，声音也被隔离了，所以此时他们是货真价实的眼神交流队。
柯尼和林桥同时点头，示意准备完毕。
秦泽点击“确定”。
十分钟后。
“五十支队伍，一百五十人确认完毕。”
“随即选择地图，地图加载成功。”
“随即选择任务，任务加载成功。”
“开启UUPM——开启成功，全员载入......”
UUPM？！
柯尼感觉这名字有点熟悉，他微微皱眉，仔细思考。
可秦泽却满脸惊惧之色。
他和同样脸色震惊的林桥对视一眼，两人同时速度极快的伸手，一人为柯尼解除头盔，一人为柯尼解除智能手环。两人不约而同的动作，却同样的手都有点抖。
但似乎是故意的，锁扣锁死，根本无法打开。
“请不要尝试打开锁扣，否则将对违规者启动脑神经攻击。”
秦泽和林桥两人瞬间同时石化。
柯尼推开两人。
两人眼中皆露愧疚之色。
机械女声继续......
“载入倒计时，五。”
“四。”
“三。”
“二。”
“一。”
“零。”
“载入成功，欢迎参加UUPM——全球异行者选拔赛，祝您和您的小队取得好成绩。”
一道电流刺入柯尼的太阳穴，柯尼眼前瞬间黑暗。
在最后一瞬，柯尼通过提示终于想起来“UUPM”是什么了。
麻蛋，垃圾系统，没有未成年防沉迷系统吗？！
赡养协议如今已经不需要柯尼天天去对爷爷“重要的话说三遍”了，孙阿姨替代了柯尼，全心全意劝说林老爷子。
而她又天天去，再加上已经知道事情真相的孙老爷子，林路签下赡养协议不过是早晚的事。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买抑制剂的钱。
一百五十万一针，首付百分之二十，也是三十万，对于一个高中生，三十万绝对是一个大数字。
尽管林路的存款和柯尼这两年违法打工攒下的钱足够首付，可以后的分期呢，而且还有注射抑制剂之后的营养问题，不能全部喝干吃尽啊！
......
从“WOH”附属医院出来，柯尼背着书包站在阳光下。
正午的阳光很晒，可从医院这种让人窒息的地方出来，反而觉得让炙热的太阳烤烤是好事，证明你不仅健康，还有自由。
和其他医院不同，来“WOH”附属医院的患者一般都是法则出现排异性的异行者。
所以，来这里的异行者无论你是N1级别，还是H2级别，都没有什么区别，在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眼里，你不过就是一名想要活下去的“人”。
有时候甚至还不如人。
柯尼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名自然法则拟态“兔”的小女孩，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小女孩因为排异性，上门齿异常增长闭不上嘴，导致下颚被尖锐的上门齿摩擦的血肉模糊。还有她两只不断生长的兔耳，此时也是泛着黑青伤痕累累，这是经过多次截断的后果。
如果小女孩的父母早就知道现在的结果，当初还会不会给孩子注射“ADC”触变试剂？！
柯尼自嘲的笑一下，应该是会的。
毕竟用至亲之人的脑脊液所制的“ADC”触变试剂所产生的排异性会大大降低。
所以，小女孩就算出现了排异性，她依然作用极大。
如同自己听到的那样，小女孩的父母已经开始计划备孕，而小女孩，明显已经“被”决定了命运。
这样还不如一只动物，而这样的父母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就是这么个看似美好，实则残酷的世界！
太阳晒在身上好像很暖，但柯尼还是觉得心里很冷。
智脑响起，柯尼接通语音。
——视频通话很费电，柯尼的法则不是“电”，充电是要花钱的。
“小尼，E哥来了，喊你一起吃饭。”石通的大嗓门通过语音传了过来。
“我不去了，下午要回学校，有人找我做‘枪’。”柯尼实话实说，因为她知道，如果不说实话，石通绝对没完没了，纠缠不休。
“那这样就算了，你小心点啊。”石通隐晦的嘱咐。
“这家有人，放心。对了，今、明两晚给我请假吧。”柯尼道。
“行。”石通应下。
然后就听到他和旁边的人说话解释。
“小尼有事，哈哈，E哥，你真相了，不过不是学业。”
“小尼可不止是异行者，她可是妥妥学霸，别看异行者的法则不是增幅智力，可和增幅了差不多，尤其是化学，年年奥赛第一。”
石通和E说起来没完，似乎忘记了语音还没挂。
柯尼默默的关掉智脑，她脸红了，尽管电话对面的人看不见。
“偷听”别人夸自己，真的很不好意思的。
别看柯尼天天忙的打工，但她的学分也从没有落下过——当然，她的要求也低，不过是“六十分万岁”而已。
不提那些简单的和普通人一起的必修课程，就只说那些异行者的特殊课程，不管柯尼有没有学过，她都可以“逢考必过”。
因此有人找她“帮忙”，而柯尼也因为“运气”好从来没有被发现过而名声大噪。
没错，就算被举报，她也可以因为一些客观的原因躲过去。
比如，走错考场。
再比如，试卷损坏。
而柯尼也是事前说明，能不能考过完全靠运气，但钱得照付。
一般找她做“枪”的都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简单来说就是花的是自己老爹的钱。在柯尼看来，这样的人把钱吃喝玩乐了真不如“支援”自己，所以做“枪”做的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柯尼考上的是最好的异行者学校之一，学校在市郊，尽管她可以用法则，但她还是选择了地铁。
晃晃悠悠的回了学校，在说好的约会圣地小花园里，已经有人在等她。
“不能便宜？”抽着烟的黑发少年问道。
“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柯尼一板一眼的说道。
黑发少年面容纠结，明显是在犹豫。
“既然没想好，那想好再找我。”柯尼冷笑一声，转身就要走。
“谁说我没想好，先付一半，完事另一半。”黑发少年看柯尼要走，赶忙喊道。
“看来秦少爷没和您说规矩啊。”柯尼不冷不热的说道。
“你说什么？！”
黑发少年微怔，随后脸上怒气丛生。
柯尼的话是暗讽黑发少年根本没被秦少爷放的眼里，自然而然也根本没把黑发少年当自己圈子里的人。
否则，怎么可能不说清楚？！
但实际上，柯尼口中的“秦少爷”确实将自己定下的规矩说了个一清二楚。
只不过，黑发少年有些不当回事罢了。
“我没说什么。”
说完，柯尼转身就走。
“我凭什么信你？！”
黑发少年就算愤怒，可还是记得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他上前一步按住柯尼的肩膀，满脸怒容咬着牙质问道。
“可以不信。”
柯尼冷淡至极，然后一把拍开黑发少年的手，施施然离开了。
黑发少年满脸不可置信。
已经走到食堂的柯尼叫了一份素面，在等面的间隙她发信息给将自己介绍给黑发少年的客户，也就是她口中的秦少爷。
信息发出去没一会儿，秦少爷的电话就来了。
“那个二货你别理他，正好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我有个结业补考的模拟考试，你和我一起去吧。”
“行，没问题，不过价格要翻倍。”
柯尼边端面边说道。
毕竟那个沙雕二货让她推了两个晚上的工作。
秦少爷很痛快答应了。
挂了电话，柯尼开始愉快的吃面，没一会儿，一个不久前接过的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柯尼瞅了一眼，直接拉黑。
一个星期过去，秦少爷的结业模拟考试到了。
将爷爷林路交给孙阿姨代为照顾，柯尼什么都不带的潇洒去了约定的地点。
“小尼学妹。”
柯尼口中的“秦少爷”——秦泽热情的朝着她招手。
别人对自己笑脸相迎自己自然也不会冷脸相对。
柯尼笑着朝秦泽几人走了过去。
“哼。”一声大大的冷哼骤然出现，而且目标明显是自己。
柯尼毫不在意，反而是那冷哼之人被人敲了爆栗。
“阿桥，你老实着点，如果不是你没事找事，小尼早帮你过了考核了，结果现在还得霍霍我。”秦泽训斥那黑发少年。
黑发少年一句话不敢再说，甚至还被秦泽按着头向柯尼赔礼道歉。
可在秦泽看不到的地方，黑发少年却不服气的朝着柯尼瞪眼。
简直就是被溺爱过头的熊孩子。
柯尼直接无视外加包容——嗯，看在佣金翻倍的份上。
可是......拜托，小可爱，你比林桥还小两月呢！
秦泽是秦氏家族当家人的独子，是柯尼的大主顾，不过秦泽很少让柯尼直接替他，而是要柯尼做真正的“枪”。
所谓真正的“枪”就是“带考”——带着人考试！
要知道唯快不破，柯尼在增幅法则速度的加持下，基本毫无破绽，所向披靡。
而且秦泽还知道柯尼并非只有一个法则。
柯尼的另一个法则是元素法则“冰”。
在秦泽眼里，柯尼掌握元素法则“冰”的程度虽然没有达到规定标准，但配合增幅法则“速度”却足以给人致命一击。
不过柯尼明显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居然这么“强”，毕竟她只有一个原则——给钱就是“义父”。
“这是我表弟，林桥，元素法则‘木’，增幅法则力量和营养。小尼你是不知道，他的口水对植物都是大补之物。”秦泽介绍道，最后还不忘揭短。
“哥！”林桥怒道。
“浑身是宝......”
柯尼上下打量林桥。
“确实，一身都是——宝。”
秦泽视线扫过林桥下方某处。
柯尼眨眨眼，不知怎么突然就懂了。
口水对植物都是大补之物，可想而知某些东西那绝对是极品了。法则中有一种法则称为“契约”，可以让一些自然之物和制作物被自己控制，死物也可以。
所以，如果遇见被“契约”法则控制之后可以自由行动的死木，是不是会追他半条街？！
“你你你，你可是女生，想什么呢？！”
林桥发现神色诡异的柯尼，立刻不满的叫嚷起来。
“你又来劲了是吧？！”
结果不用柯尼出手，暴动再次被镇压。
柯尼看着丝毫不敢反抗的林桥，傲娇的挑了挑眉。
挑衅，谁不会啊！
秦泽比柯尼大一级，所以是补考。但他补考的主要目的是带林桥，林桥期中考核没过，但只要在高级考核中过关，就可以代替期中考核成绩。
而结业考的级别大于期中考。
秦泽本来已经过了，但设备故障，他那一场考试未记录分数。
因为学校承担事故主要原因，给出参加那场考试的学生两个选择，一是六十及格分擦边过，二是重新考试。
很多学生选择了及格分，可秦泽因为林桥，决定重新考。
......
考试为资格赛，非选拔赛。
内容上很简单：野外生存。
通过要求也很低，只要熬过设定的虚拟空间内的三天，就算考试通过。
而如果再完成一些其他的任务，则会有加分。
不过对于柯尼来说，她只要让秦泽考试“通过”就行，简单来说，就是在虚拟场景里保秦泽三天不“死”。
考试场馆是专门设立的，所以也会有其他参考的人员，柯尼来过多次，也算熟悉，可此次她却感觉到不同。
考核的人都很安静。
以往来替考做“枪”，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低调的，毕竟还是怕被人发现。其他考核的学生就不一样了，各个兴致高昂的很，讨论热烈的能将场馆吵翻个个儿。
可今天，特别安静。
按照收到的考试提醒，柯尼、秦泽和林桥三人上了场馆三楼的一间准备室。他们将要在这里换好衣服，然后等着检录。
迷彩作战服、军靴、背包和匕首，最主要的是一个头盔和每人一块代替智脑的特殊智能手环。
穿戴整齐便开始等待，期间自然少不了林桥叽叽喳喳的处处抱怨和秦泽为拉近关系的友好问话。
柯尼本来不善谈，可在秦泽的引导下也能与林桥说上两句了。
尽管语气还是不很友好。
“各参赛小队请启动智能手环，队长在确定自己小队准备完毕后在手环上点击确定。”机械的女声从头盔的内置耳麦响起。
这流程柯尼很懂。
队长是秦泽，秦泽看向柯尼和林桥。头盔是全包围的，声音也被隔离了，所以此时他们是货真价实的眼神交流队。
柯尼和林桥同时点头，示意准备完毕。
秦泽点击“确定”。
十分钟后。
“五十支队伍，一百五十人确认完毕。”
“随即选择地图，地图加载成功。”
“随即选择任务，任务加载成功。”
“开启UUPM——开启成功，全员载入......”
UUPM？！
柯尼感觉这名字有点熟悉，他微微皱眉，仔细思考。
可秦泽却满脸惊惧之色。
他和同样脸色震惊的林桥对视一眼，两人同时速度极快的伸手，一人为柯尼解除头盔，一人为柯尼解除智能手环。两人不约而同的动作，却同样的手都有点抖。
但似乎是故意的，锁扣锁死，根本无法打开。
“请不要尝试打开锁扣，否则将对违规者启动脑神经攻击。”
秦泽和林桥两人瞬间同时石化。
柯尼推开两人。
两人眼中皆露愧疚之色。
机械女声继续......
“载入倒计时，五。”
“四。”
“三。”
“二。”
“一。”
“零。”
“载入成功，欢迎参加UUPM——全球异行者选拔赛，祝您和您的小队取得好成绩。”
一道电流刺入柯尼的太阳穴，柯尼眼前瞬间黑暗。
在最后一瞬，柯尼通过提示终于想起来“UUPM”是什么了。
麻蛋，垃圾系统，没有未成年防沉迷系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