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于是，在「人脸怪物」没变脸的前提下，聿言从二人遮遮掩掩的说辞中拼凑出了真相：
二十年前，汪子衿作为祁博闻的情人，在诞下私生子祁嘉宏后心生歹念，贿赂医护人员将私生子与祁太太新生的幺女调换，并在出院后将女婴遗弃荒野。
二十年后，祁岚发现了汪子衿对祁嘉宏的过度关注，几经调查后证实祁嘉宏非周书佩所生，却又找不到小妹的下落，只得以爆料的形式引汪子衿上钩。
汪子衿见爆料说得头头是道，怕被揭发罪行，想先一步认下聿言，事成后周书佩自然会和亲女儿产生嫌隙，她有声明作证不怕舆论攻击，再有祁博闻从旁帮忙扫尾，替换孩子的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另一边，周书佩让人跟踪何助理找到自己女儿后按兵不动，准备以此威胁汪子衿和祁博闻来利益最大化。
“我来之前，祁先生已经签下7%的股份转让协议，汪子衿女士同意退回这些年受赠的不动产和珠宝，并承诺今后绝不踏足岭州。”律师赞叹道：“您虽然和祁太相隔千里，无意中却促成最完美的结果，真是母女连心啊！”
聿言胃部一阵翻涌，又恶心又烧得慌，“妈，我们回去吧，我想吃西红柿蛋面。”
“哎！好，你一晚都没吃饭，胃又疼了？让你先吃点垫肚子……”
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下肚，出了一身汗，聿言洗了把脸对着电风扇边吹边思索着这摊破事。
如果没有「污染物」作弊，聿言会果断签下合同发出声明，为什么不呢？她找不出不签的理由。
可周书佩把几乎要压垮她的债务当做品评人性的测试，还没见面，聿言就对亲生父母的印象跌到谷底！
说测试都是好听的，聿言大概能猜到周书佩的心思，她舍不得自己培养20年的儿子，祁家也不会让三代单传——真可笑，明明有女儿却叫“单传”——的金孙背负私生子、假少爷的坏名声，所以聿言主动认贼作母就能抵消周书佩的愧疚，让她理所当然地可以用一笔钱安抚住被掉包的小女儿。
如果没有聿言的神来一笔给汪子衿施加压力，让这场谈判迅速结束，还不知双方会有多少后手。
届时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聿言这颗棋子绝对要倒霉。
当然，最恶心的还是祁博闻这个渣爹！
出轨养三是明面上的渣，聿言不需细想就能找出掉包一事里的很多bug，比如汪子衿一个刚生完孩子的产妇是怎么贿赂医护人员的；孩子抱出产房会第一时间给家属看性别，周书佩也许疼晕过去没听见，产房外还能没人知道？
聿言回来查了下那所私人医院便明白了，祈恩医院，祁氏集团名下产业。
这要说祁博闻没有暗中帮助，她把脑子给「污染物」拿去啃！
难怪事发后夫妻俩都想息事宁人，压根没考虑过告医院，除了要保护‘耀祖’还有这层因素在里面。
“烂烂一窝里了，沤肥呢？”
聿言感觉这话把自己也骂了，呸呸两声，苏晚棠见状推她去洗澡睡觉：“别对着风扇死吹，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她俩昨晚都没睡好，今天没去上班可以早点休息了。
聿言想到这儿又愤怒起来，浪费一天工资在这些垃圾身上！早知道是这么些破事，还不如拿钱彻底断了关系算了！
现在不上不下，认亲恶心，不认又没钱，真沤出肥来给她尝咸淡呢？
呕，不行，再想把自己想吐了。
这晚，疲惫一整天的聿言母女很快入睡，睡不着的成了事情搞砸的何助理，以及岭州或喜或忧的那一大家子。
【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难得睡个懒觉正在吃早饭的聿言拿起一看，“咦！”
【您尾号7446卡12日09：07收入（跨行转账）￥2,000,000.00元，余额2,003,109.12。】
聿言差点没把手里刚剥好的鸡蛋扔出去，她一口吞下水煮蛋，抽了张纸就往外跑，跑了没两步又回房间翻找东西，苏晚棠还在晾衣服，听到动静不由喊道：“怎么啦，小姚催你了？还是那边又有什么事……”说到这，苏晚棠连忙放下衣服走过来。
“妈，把还贷的银行卡和身份证给我，我们去一趟银行，快！”
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履行了承诺，她都得趁机把债务提前还清！
都说钱难挣，屎难吃。
比起透不过气的还款压力，她宁愿和垃圾一块沤肥，沤吧，有200万在手她尝尝咸淡怎么了！
聿言自认不是啥道德标兵或傲骨铮铮之辈，钱都送上门了，她不抓紧机会把债还了难道让她年过五十的妈妈陪她再熬十年？
每个月定期还款的压力迫使她们连小生意都做不了，因为没有试错机会，承担不起一点风险。
聿言计算过，她至少得存三个月的贷款才能放下零工去做小生意，如果两个月内赚不到钱就得果断收手。
然而她拼命打工赚钱，也要攒两年多才能匀出这笔冒险的钱……
聿言拿着贷款结清的单子看了又看，恍然如梦。
苏晚棠捏着银行/卡默默流泪，聿言将妈妈揽进怀里，眼眶微湿：“会好的，我们会越来越好的！一定是老爸在帮我们，要不然祁家20年都没发现抱错孩子，怎么突然就找上门了。”
苏晚棠破涕而笑，她拍了女儿一下：“就会浑说！”
“反正我觉得就是这样！”聿言骄傲地昂起下巴，却换了话题：“走，咱们大吃一顿！我好久没吃火锅了。”
“过年不是吃过？”
“自家做的和外面的不一样嘛，我要吃爆辣锅！还要喝冰奶茶！”
“好~好！”苏晚棠没说扫兴的话，疲惫的脸上浮现出轻松笑意。
母女俩说着热闹，其实离午饭还有段时间，聿言又和母亲一鼓作气去还了几个亲友借的钱，金额不多，却是雪中送炭的情谊。
而且以聿家当时的情况，借款人估计没想过要她们还。
聿言带着礼物又添了利息，债还清了，人情却要慢慢还。
午饭过后，聿言让母亲把收银员的工作辞了，自己则去找几个老板结工资。
她白天主要是给一个隐藏白富美做保姆带孩子，这是她所有零工里工资最可观的，若不是另有打算，聿言还不想辞了这份工作。
“哎呀，真想不到小言你还有这样的身世！”雇主姚诗琪感慨地拥抱了下聿言，“我还打算让你帮我一直带潇潇到初中呢！到时候认你做干妈，哈！现在我得赶紧找新保姆了，不然一天都过不下去！”
姚诗琪说罢就开始疯狂打电话，聿言抱起两岁半的小奶娃亲了又亲，“宝贝，我以后会来看你的。”
“小姨~糖，给你吃！”潇潇从口袋里掏出不知何时藏起来的奶片就要往聿言嘴里塞，聿言连忙接过来，“哇~谢谢潇潇宝贝，小姨收起来慢慢吃好不好？”
白富美姚诗琪怕给家境普通的爱人增加负担，请保姆都是偷偷摸摸的，聿言需要挑她老公上班的时间来带孩子做家务，若是不小心撞到了就说自己是姚诗琪的远方表妹，来找表姐玩的，所以潇潇喊她“小姨”。
聿言依依不舍地与潇潇母女告别。
认亲后的第三天，她暂别苏晚棠跟着何助理二人坐上了前往岭州的飞机。
这是聿言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她好奇地东张西望，飞上高空俯瞰颖市时聿言仿佛也挣脱束缚插上了翅膀。
聿言双眼亮晶晶地趴在小窗户上，她心情颇好地抓起背包里的一颗灰黑色圆球，猛地按向自己眉心，刹那间，洋溢着美好、希望、热烈等一系列正面情感潮水般褪去。
恐惧、嫉妒、怨恨、暴怒……无数负面情绪涌上心头，聿言将脑袋抵在机窗旁，神色如常地等待“系统”消化完「污染物」，外人看来只以为她在发呆。
【啊~~差点饿死我了！】
休眠两天的系统重新上线，一开口就抱怨个没完，【这么个小零食还不够塞牙缝的，再喂一个嘛~就一个~】
能屈能伸的“系统”大人撒起娇来很是顺畅，毕竟是会根据宿主精神意识变化音色的灵智「污染物」。
‘你是喂不饱的，能活着就知足吧。’聿言盖棺定论。
「污染物」只能收容镇压，或互相吞噬，无法被消灭。
这是“系统”告诉她的，也是聿言实验几次证实过的，当然不排除她能力太弱还没法彻底消灭「污染物」。
总归这个“系统”还是有用的，且先养着吧。
下了飞机，祁家有专车来接，聿言拎着一背包的「污染物」——离家太远她担心出意外，干脆全带上了——钻进了豪华轿车。
她看不出黑色轿车的品牌，但能看出它很值钱，尤其是舒适宽敞的车厢，从内到外散发着金钱的芬芳。
【一个乌龟爬爬有什么好稀罕的，真是没见识！镶得再好看也不过是只金乌龟~】
‘哪天你能造出宇宙飞船了再吹牛，到时候我管你叫祖宗都行。’
聿言隐约察觉出系统来历不凡，时不时拿话激它，可惜每每遇到超出现有科技水平的话题它就会闭嘴，这次同样如此。
聿言没再追问，也对这‘金乌龟’失去了兴趣，低头刷起了手机。
何助理拿不准小小姐什么性子，又不能和敌对阵营的律师讨论，一路上想着回去该怎么把搞砸事情的报告编出花来，四个人的车厢安静如鸡。
另一边，得知失散多年的小女儿已经在来的路上，祁家人神色各异。
二十年前，汪子衿作为祁博闻的情人，在诞下私生子祁嘉宏后心生歹念，贿赂医护人员将私生子与祁太太新生的幺女调换，并在出院后将女婴遗弃荒野。
二十年后，祁岚发现了汪子衿对祁嘉宏的过度关注，几经调查后证实祁嘉宏非周书佩所生，却又找不到小妹的下落，只得以爆料的形式引汪子衿上钩。
汪子衿见爆料说得头头是道，怕被揭发罪行，想先一步认下聿言，事成后周书佩自然会和亲女儿产生嫌隙，她有声明作证不怕舆论攻击，再有祁博闻从旁帮忙扫尾，替换孩子的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另一边，周书佩让人跟踪何助理找到自己女儿后按兵不动，准备以此威胁汪子衿和祁博闻来利益最大化。
“我来之前，祁先生已经签下7%的股份转让协议，汪子衿女士同意退回这些年受赠的不动产和珠宝，并承诺今后绝不踏足岭州。”律师赞叹道：“您虽然和祁太相隔千里，无意中却促成最完美的结果，真是母女连心啊！”
聿言胃部一阵翻涌，又恶心又烧得慌，“妈，我们回去吧，我想吃西红柿蛋面。”
“哎！好，你一晚都没吃饭，胃又疼了？让你先吃点垫肚子……”
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下肚，出了一身汗，聿言洗了把脸对着电风扇边吹边思索着这摊破事。
如果没有「污染物」作弊，聿言会果断签下合同发出声明，为什么不呢？她找不出不签的理由。
可周书佩把几乎要压垮她的债务当做品评人性的测试，还没见面，聿言就对亲生父母的印象跌到谷底！
说测试都是好听的，聿言大概能猜到周书佩的心思，她舍不得自己培养20年的儿子，祁家也不会让三代单传——真可笑，明明有女儿却叫“单传”——的金孙背负私生子、假少爷的坏名声，所以聿言主动认贼作母就能抵消周书佩的愧疚，让她理所当然地可以用一笔钱安抚住被掉包的小女儿。
如果没有聿言的神来一笔给汪子衿施加压力，让这场谈判迅速结束，还不知双方会有多少后手。
届时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聿言这颗棋子绝对要倒霉。
当然，最恶心的还是祁博闻这个渣爹！
出轨养三是明面上的渣，聿言不需细想就能找出掉包一事里的很多bug，比如汪子衿一个刚生完孩子的产妇是怎么贿赂医护人员的；孩子抱出产房会第一时间给家属看性别，周书佩也许疼晕过去没听见，产房外还能没人知道？
聿言回来查了下那所私人医院便明白了，祈恩医院，祁氏集团名下产业。
这要说祁博闻没有暗中帮助，她把脑子给「污染物」拿去啃！
难怪事发后夫妻俩都想息事宁人，压根没考虑过告医院，除了要保护‘耀祖’还有这层因素在里面。
“烂烂一窝里了，沤肥呢？”
聿言感觉这话把自己也骂了，呸呸两声，苏晚棠见状推她去洗澡睡觉：“别对着风扇死吹，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她俩昨晚都没睡好，今天没去上班可以早点休息了。
聿言想到这儿又愤怒起来，浪费一天工资在这些垃圾身上！早知道是这么些破事，还不如拿钱彻底断了关系算了！
现在不上不下，认亲恶心，不认又没钱，真沤出肥来给她尝咸淡呢？
呕，不行，再想把自己想吐了。
这晚，疲惫一整天的聿言母女很快入睡，睡不着的成了事情搞砸的何助理，以及岭州或喜或忧的那一大家子。
【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难得睡个懒觉正在吃早饭的聿言拿起一看，“咦！”
【您尾号7446卡12日09：07收入（跨行转账）￥2,000,000.00元，余额2,003,109.12。】
聿言差点没把手里刚剥好的鸡蛋扔出去，她一口吞下水煮蛋，抽了张纸就往外跑，跑了没两步又回房间翻找东西，苏晚棠还在晾衣服，听到动静不由喊道：“怎么啦，小姚催你了？还是那边又有什么事……”说到这，苏晚棠连忙放下衣服走过来。
“妈，把还贷的银行卡和身份证给我，我们去一趟银行，快！”
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履行了承诺，她都得趁机把债务提前还清！
都说钱难挣，屎难吃。
比起透不过气的还款压力，她宁愿和垃圾一块沤肥，沤吧，有200万在手她尝尝咸淡怎么了！
聿言自认不是啥道德标兵或傲骨铮铮之辈，钱都送上门了，她不抓紧机会把债还了难道让她年过五十的妈妈陪她再熬十年？
每个月定期还款的压力迫使她们连小生意都做不了，因为没有试错机会，承担不起一点风险。
聿言计算过，她至少得存三个月的贷款才能放下零工去做小生意，如果两个月内赚不到钱就得果断收手。
然而她拼命打工赚钱，也要攒两年多才能匀出这笔冒险的钱……
聿言拿着贷款结清的单子看了又看，恍然如梦。
苏晚棠捏着银行/卡默默流泪，聿言将妈妈揽进怀里，眼眶微湿：“会好的，我们会越来越好的！一定是老爸在帮我们，要不然祁家20年都没发现抱错孩子，怎么突然就找上门了。”
苏晚棠破涕而笑，她拍了女儿一下：“就会浑说！”
“反正我觉得就是这样！”聿言骄傲地昂起下巴，却换了话题：“走，咱们大吃一顿！我好久没吃火锅了。”
“过年不是吃过？”
“自家做的和外面的不一样嘛，我要吃爆辣锅！还要喝冰奶茶！”
“好~好！”苏晚棠没说扫兴的话，疲惫的脸上浮现出轻松笑意。
母女俩说着热闹，其实离午饭还有段时间，聿言又和母亲一鼓作气去还了几个亲友借的钱，金额不多，却是雪中送炭的情谊。
而且以聿家当时的情况，借款人估计没想过要她们还。
聿言带着礼物又添了利息，债还清了，人情却要慢慢还。
午饭过后，聿言让母亲把收银员的工作辞了，自己则去找几个老板结工资。
她白天主要是给一个隐藏白富美做保姆带孩子，这是她所有零工里工资最可观的，若不是另有打算，聿言还不想辞了这份工作。
“哎呀，真想不到小言你还有这样的身世！”雇主姚诗琪感慨地拥抱了下聿言，“我还打算让你帮我一直带潇潇到初中呢！到时候认你做干妈，哈！现在我得赶紧找新保姆了，不然一天都过不下去！”
姚诗琪说罢就开始疯狂打电话，聿言抱起两岁半的小奶娃亲了又亲，“宝贝，我以后会来看你的。”
“小姨~糖，给你吃！”潇潇从口袋里掏出不知何时藏起来的奶片就要往聿言嘴里塞，聿言连忙接过来，“哇~谢谢潇潇宝贝，小姨收起来慢慢吃好不好？”
白富美姚诗琪怕给家境普通的爱人增加负担，请保姆都是偷偷摸摸的，聿言需要挑她老公上班的时间来带孩子做家务，若是不小心撞到了就说自己是姚诗琪的远方表妹，来找表姐玩的，所以潇潇喊她“小姨”。
聿言依依不舍地与潇潇母女告别。
认亲后的第三天，她暂别苏晚棠跟着何助理二人坐上了前往岭州的飞机。
这是聿言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她好奇地东张西望，飞上高空俯瞰颖市时聿言仿佛也挣脱束缚插上了翅膀。
聿言双眼亮晶晶地趴在小窗户上，她心情颇好地抓起背包里的一颗灰黑色圆球，猛地按向自己眉心，刹那间，洋溢着美好、希望、热烈等一系列正面情感潮水般褪去。
恐惧、嫉妒、怨恨、暴怒……无数负面情绪涌上心头，聿言将脑袋抵在机窗旁，神色如常地等待“系统”消化完「污染物」，外人看来只以为她在发呆。
【啊~~差点饿死我了！】
休眠两天的系统重新上线，一开口就抱怨个没完，【这么个小零食还不够塞牙缝的，再喂一个嘛~就一个~】
能屈能伸的“系统”大人撒起娇来很是顺畅，毕竟是会根据宿主精神意识变化音色的灵智「污染物」。
‘你是喂不饱的，能活着就知足吧。’聿言盖棺定论。
「污染物」只能收容镇压，或互相吞噬，无法被消灭。
这是“系统”告诉她的，也是聿言实验几次证实过的，当然不排除她能力太弱还没法彻底消灭「污染物」。
总归这个“系统”还是有用的，且先养着吧。
下了飞机，祁家有专车来接，聿言拎着一背包的「污染物」——离家太远她担心出意外，干脆全带上了——钻进了豪华轿车。
她看不出黑色轿车的品牌，但能看出它很值钱，尤其是舒适宽敞的车厢，从内到外散发着金钱的芬芳。
【一个乌龟爬爬有什么好稀罕的，真是没见识！镶得再好看也不过是只金乌龟~】
‘哪天你能造出宇宙飞船了再吹牛，到时候我管你叫祖宗都行。’
聿言隐约察觉出系统来历不凡，时不时拿话激它，可惜每每遇到超出现有科技水平的话题它就会闭嘴，这次同样如此。
聿言没再追问，也对这‘金乌龟’失去了兴趣，低头刷起了手机。
何助理拿不准小小姐什么性子，又不能和敌对阵营的律师讨论，一路上想着回去该怎么把搞砸事情的报告编出花来，四个人的车厢安静如鸡。
另一边，得知失散多年的小女儿已经在来的路上，祁家人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