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偏爱的乐趣就在这其中,Michael包含坚定地神色告诉记者自己要与宴温成为恋人,不到几分钟内,报纸上刊登,新闻上播报,满天飞舞。

    宴温带着耳机手内抿着纸本上铅笔的碎屑与橡皮摩擦落下的残痕,Michael偷偷摸摸靠近她听了听她耳机里的音乐。哦很好,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Michael听着莫扎特的音乐,还是安魂曲。

    宴温曾说她希望葬在深雪,安魂曲也是如此像深雪一样把她埋葬吗?更可怕的是Michael发现宴温特别淡定,与他相爱后的骚扰,她一项也不说烦恼。

    这要说起那次的演唱会结束,粉丝们包围的温度让整个奥斯陆为之升温,Michael和他们打着招呼,顺便安慰他那些最想和他亲密的女粉。他现在有所爱之人了,他对于把他当□□人看待的粉丝感到抱歉。

    宴温就这么淡然地跟着Michael,时不时替他挡一下小报记者的摄像头。按照她的顺序,“咔”一下按到关机键就可以了。那些人愤愤地开机,却发现大部队已经走远了。

    “阿温,你完全不会紧张吗?”Michael弱弱地勾了勾着友人的手指。不,现在已经不能称呼为友人,尽管Michael还是乐意把宴温当做知音对待,所以文中用友人也是无碍。

    宴温轻松地抚了一下他的卷发,并不慌乱地回复:“你猜对了,黑豹先生。我完全没什么紧张的心情。它能让我得到什么负面情绪吗?世人都觉得和你在一起很不容易。”

    金色的日光洒落之下,吃着表皮呈现出诱人的浅红色面包,打开收音机听着国家时政。细腻的绒云,轻轻撩拨着味蕾。细腻的奶香与面粉的温润尝起来与Michael的味道很相似。这只是无数个日后的清晨,没什么让她感到害怕的。

    巡演结束,Michael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的青梅竹马情意的姑娘Brooke Shields。提到Brooke Shields,Michael和她的情意也若暧昧。

    Michael和Brooke是一株从孩童时便悄然萌芽的藤蔓,缠绕着他们成长的岁月。童年里有无数个夏日黄昏,伴着蝉鸣的歌声和”微风的轻抚,在树下捉迷藏,或者躺在草地上,看着日光从树叶间洒落,映在彼此的脸上。年少时,他们一起爬过同一棵橡树,奔跑在同一片田野。这种情感是那样轻柔,轻到彼此并未察觉到它的深意。或许在每一个日落的瞬间,他们的心中都曾涌起过一丝悸动,但终究不曾让它跨过那条隐秘的界限。

    Brooke从包里拿出一小盒子,轻轻打开。盒子里整齐地放着几种颜色鲜艳的鹦鹉羽毛。她赠与他无数个色彩,与他告别。

    在电话内,Brooke祝福了他寻到了真正的爱,隐忍了年少的喜欢。

    ……

    宴温回家了一趟。阴暗的走廊在她面前展开,她忍不住开始抱怨Savino为什么不能把家彻底打扫干净。她目光迅速被沙发上的身影吸引。兄长Savino斜靠在沙发上,神情恍惚,脸庞上流露出疲惫与颓废的交织。酒精的气味黏在他的衣服上,地上的啤酒瓶碎了一地。她弯下腰去捡那些碎片,差点又被搭在沙发上的一只袜子蒙住眼睛。

    酒液在瓶中轻轻摇曳,他慵懒地说:“好妹妹你终于回来了,去了北欧过得愉快吗?”宴温收拾着碎片,回答:“还好,我与Michael在一起了…在北欧定情的那种。”

    Savino:“和他在一起了?你难道不知道他是多么出名吗?有人戏称他是花衣魔笛手,吹一吹笛子就把小孩拉入深渊去了……”

    “这种话你这个当警察的也信?”

    “…”Savino给自己灌了一口:“当然不,我支持你,好妹妹。”

    宴温着实觉得和兄长没什么话题可说,只得打开冰箱清扫烂叶与剩下的冰啤酒。

    Savino:“哦小心些妹妹…有些啤酒盖是尖的…”宴温拿起一个撬开般的啤酒盖,“多谢提醒,兄长。”

    “你的朋友Mr Heinrich来过。他询问你和Michael的关系。”

    “……我去找他。”宴温穿上一件外套就往外走。

    Savino继续给自己灌酒,眼角一滴泪滑落。他摩挲着绑在腿上的刀具,摸了泪珠继续做着白日梦:“Edward, Kevin…你们说为什么只有我在战场上活下来了?”

    这个可怜兮兮的队伍老兵,工作完在沙发上烂成一坨泥。

    宴温去寻了Taddle,他知道他肯定还在剧院里和队友玩桌游。见到是宴温来了他放弃了手里的好牌,挑眉:“看看是谁来啦?我们的流行天王的女朋友!!”

    “闭嘴吧Taddle,我知道你有事情和我说。”

    Taddle一泓流动的阳光金发遮盖了半个眼眸,他勾勾手:“我们去那里谈谈吧。”他指了指剧院靠前排的两个座位,那两个座位恰好可以看到剧院金红天滑板的吊坠彩玻璃灯。

    它和Taddle一样,摇得巨响。

    “我很吃惊,你和Michael Jackson在一起了。我还记得我拉着他往海里奔跑,我又像个脱水的海豚反复前往海岸。我知道了,那时候我就明白你们浪漫关系有了开端。我和你从未有这种感觉。”

    聚光灯勾勒Taddle的金发分外细致,呈现出柔软的弧度。

    “你会害怕吗?你知道你还有一条路可以选择。若是放弃了Mr Jackson。但现在你不会。于是我现在要说给你……”他垂眸,说起了熟悉的词汇。“花衣魔笛手,这个把鼠疫赶走的年轻人,这个未被加冕的年轻人选择了可怕的复仇之路。他带领十几个孩童消失在山内。你应该明白了,阿温。和这样一个温柔,甚至不顾自身的男人,他甚至不愿意去当花衣魔笛手。他的笛子在吹奏什么魔音?他的笛子吹奏的是明光,吹奏的是和平。”

    剧院内,轰鸣的吊灯甩出叮当冰块样的声响。宴温靠着柔软的背垫思索着Taddle的话语。她不会反驳一句,这位金发的朋友已经给她分析好利害关系。

    “你选择了他,那次我开车接你……”Taddle说:“你把自己放在聚光灯了,就像这样。”

    他猛的站起身,穿透黑暗的帷幕,将一切瑰丽的瞬间悉数揭开。彩色光泽照在他修长白皙的身躯。刹那间他流光溢彩被光包裹起来,眼瞳映出不同颜色。

    她嘴角微微苦涩,望着站在吊灯下“起舞”的朋友。

    Taddle:“我的朋友,光与暗如同一对双生子的对立统一。夜幕降临,万物归于宁静,暗则用它的野心把哥哥的双眼蒙蔽。你是否真心爱着Mr Jackson?还是只是,你爱他的才华,爱他在舞台上的舞蹈?有时你难以分得清究竟在爱什么?也许你和卢梭一样迷茫。他深爱人类,又在《忏悔录》里写他把他的孩子扔进孤儿院不闻不问。我们往往被对方的优点吸引,但随着相处的加深,慢慢也会发现对方的不足之处。当你发现了Mr Jackson只是个心理年龄是孩提的时候,你会怎样做?你是否会摒弃他的“梦想”,说他幼稚?”

    “每一对长久的伴侣都会经历磨合期,只有在冲突中学会包容和理解,关系才能逐步加深。你真的…会吗?阿温。”Taddle喝了一口水,嗓子干涩到沙哑:“连看时间都要用怀表的你,和流行的碰撞很难。很抱歉我像个长者,说了这么多废话。”

    “你说的很有道理,至今我还想着佛罗伦萨最深的雪是什么滋味的。”

    她的目光放的长远,超越那摇摇欲坠的吊灯,超越罗马式的圆顶石子顶端。宴温收回视线:“Taddle,谢谢你,我会考虑清楚,做个优秀的不带任何恐怖色彩的花衣魔笛手。也就意味着我需要把「孩子」带回城内,而不是让他们失踪。”

    Taddle张开双臂:“我们…拥抱一下吧。以后我就不能堂而皇之地与你拥抱了,阿温。”

    宴温一笑,扑过去埋在冬青树的树干:“以后如何不能拥抱?我们的团队还在继续,会有歌剧和音乐剧邀请我们为他们配乐的。”

    Taddle点头,却是把头塞入宴温的肩膀。他哭了,没有声音的传递。只是宴温感觉肩膀湿润无力,粘在皮肤与Taddle微尖的鼻翼。这么多年两只双飞的白鸟永远没想过是这样的人生。

    它们染着佛罗伦萨的圣光一路飞到美国,在这里生根,失去了一只雌鸟的羽毛。破碎的纹理让古典摇曳无法粘合,就此若像分道扬镳。

    “你别哭。”

    宴温无神地看着舞台内机械性排练的人群,抱住Taddle的肩与脖颈。

    他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过于失态,真是太抱歉了。”

    “不必道歉,Taddle。你愿意做我的第一个挑战吗?”宴温道。

    Taddle余光扫过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终于笑意恢复了:“好的,阿温。”

    宴温与他道了别,就回到自己“肮脏阴暗”的家里睡觉去了。Savino看了看电视上的新闻,神情阴暗可怖。他打了一通电话:“先生,我不认为你应该收下脏钱被小人贿赂,请快点把废纸烧光比较好,谁让我永远都看不惯这些东西,特别是你…在我麾下给我妹妹使绊子。”

    翌日,该来的还是会到来,无论是否过了一个夜晚。

    电视机的新闻台,报纸上写着全部都是宴温的“桃色新闻”。内容便是宴温与流行天王Michael Jackson官宣后,又在剧院和同乐队成员Taddle Heinrich搂搂抱抱,疑似当场出轨。

    宴温情绪全无,几个记者过来采访她也来者不拒。

    “请问你是和Michael Jackson吵架了所以找个小白脸玩玩吗?”

    “你到底爱不爱Michael?”

    “是不是Jacko的技术不太好,所以你就找了个白人试一试?”

    最后一个问题让宴温终于不太淡定了。她说:“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记者奸笑着凑了上去:“只要你说,我甚至可以给你筹码。”

    “Go to hell.”宴温一跃而起,身体转动,强有力地撞击上了男人的手腕。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骼碰撞声响起,男人的手腕被撞得扭曲,像垂死的老狼尾巴一样晃悠悠地摔了手里的相机。记者痛苦地闷哼,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瞪着宴温:“你…你这个bitch。”男人无能狂怒只能开骂。宴温又想打他。他吓得跑了,边跑边回头,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你这疯女人!别以为我怕你!”

    宴温看着男人落荒而逃,又看了看其他记者,发现他们也被吓跑了。

    这……一个能打的也没有吗?她趁机逮住一个记者,拉过他的话筒线,对着话筒朝着相机说道:“我的爱人并不是Jacko,你们都记好了。想要采访我可以,我们找时间慢慢聊。想要采访Michael的,先让我过过关再说吧。我不是用于赚黑心钱的一条路,还请各位看客理解。”

    她说罢把话筒塞给一个记者,潇洒地离开了。

    她的目的是Neverland,今天她应该拜见Michael。古怪的是他们是恋人,却还要“拜见”。

    横穿Neverland的乐园后,神说要去大厅找他。她婉转归来,微颤的双手搭在Michael的肩膀。她垂首将墨色的长发置于Michael的耳畔,又让手无意识地跨越肩膀去了锁骨收缩。

    他闭上眼,是冰洁的冷泉,是画布上翠绿的一笔。他拉来可爱的爱人落下深吻,又在透明唾液交替的口唇间流落朱红的情绪。“我有些嫉妒,阿温。我知道那是无良的媒体对你的栽赃,但我心里有些疼痛,这是为什么呢?”他拉住宴温的手放在他的心脏部位,湿漉漉的眼眸像是小猫。

    他在挠着宴温悦动的心口,唇瓣摩擦宴温,从唇齿到脖颈,从脖颈到锁骨。他向着宴温下弯膝盖,抬头看着她:“挚爱,你心里,可以只有我一个人吗……?”

    全红的画板,可以只有他一个颜色吗?宴温是红的,是猩红与大红的结合。Michael希望有他的颜色混入其中。豪放,粗糙,成柱形,直击画纸,落下一步浓郁的松节油。于是他们继续深吻,宴温的细喘是Michael心底被阿波罗神车路过撒下的□□。

    「我的阿温…」

    「阿温……」

    撕咬着禁果的软瓤,撕咬着禁果的内核。被毒蛇缠成扭曲的雕塑。他的防线被拉的很短,很快就被弄破了。

    “你嫉妒了吗?”宴温说。

    “是的,我感受到这个野兽带给我的咆哮。”

    “那你会思考过,我的嫉妒吗?当你在与其他女孩眉来眼去,我的心底里也是嫉妒的。”

    “我们藏了好久。”Michael在沙发上笑吟吟地搂着宴温:“我带你去看个东西吧。”

    他带宴温来到一个很是特别的房间。

    “敲开它,芝麻开门。”

    宴温听了Michael耳畔叽叽喳喳的嘈杂之音,打开了那扇门。

    墙壁贴着宴温各种的照片,那架被主人抛弃发出悲鸣的管风琴。宴温送给他的那把吉他。宴温平时喜欢的书籍。宴温喜欢的家具装饰。宴温以前旧版的Switch游戏机。几个卡通人物的模型。

    “…我合理怀疑你是个病娇。”宴温围着房间转了几圈,拿下一个银色的钥匙:“你还记得这个?”

    这是多久以前的回忆了?

    「

    “阿温,阿温,我把这些东西锁起来了。”Michael抱着一大堆小玩具锁在保险箱内。

    宴温:“你这些玩具是要做什么用的?”

    “嗯……哈哈……”Michael羞涩地说:“我在夜晚常常无法入眠。它们是我的朋友,伴我入眠,与我唱歌。请不要嫌弃我这样的做法…”

    “我为什么会这样做?Mickey…你在夜晚无法入眠,我真的无比担忧,请不要这样说自己好不好?他人的言语不必放在心里。人们利用你,说你是奇怪的人,这只是为了利润。”那时候她哄着Michael,把那把钥匙收在盒内。

    “让它消逝吧。”宴温把玩具拿出来,关掉了保险箱。

    」

    “我听了你的话,它们还在我的房间内…阿温,阿温愿意看看吗?我的房间。”

    暧昧的火烧起来只是几秒的事。当提及“bedroom”一词后对于爱人来讲可不是什么冷冰冰的事。她尴尬地一笑:“我…我下次再去,可以吗?”

    Michael:“你什么时候愿意,就可以来。我的卧室向你敞开,永远永远。”宴温亲密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好,小国王,臣明白了。”

    聊天过后,宴温独自在Neverland散步,偶遇几个被邀请来这里玩闹的孩子。他们拿着水枪朝着宴温射了几条水柱。

    是孩子啊,宴温被淋湿的衣衫紧贴皮肤。她当然也喜欢和这些孩子打闹,在这阿瓦隆中她便是梅林,与精灵共舞。水液的洗礼要她与透明掺杂,她摸起一把沉甸甸的水枪朝着孩子们震慑。

    她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若是大战,她完全像是库丘林那般的“猎犬”。

    孩提大笑着,穿梭在整个Neverland。旋转木马的柔光,摩天轮的清亮。隐匿在幽暗海雾之中的异域,是一片离世独立、如梦似幻的幽禁之地。

    Neverland此刻不是乐园,是岛屿。

    便像是从无底的深渊中浮现,似亡者之国,寂静而骇人。环绕着如幽灵般盘旋不去的朦胧迷雾,将岛屿与外界隔绝,引诱着世人踏入一条无法回头的阴森旅途。

    鬼手般的树枝指向昏黄的天空,孩子们在这里冒险,玩闹。

    宴温失去了儿时的想象力,看着五光十色也被可以变成阴森的乐园,无奈地轻笑。

    时隐时现的是一抹淡淡的月光,明确的是宴温的心。她无法与孩提彻底融入,她需要向Michael请教一下最好。

    微风拂过,树影婆娑,飘逸的仙裙在翩然起舞。

    “你可以……和孩子们一样有想象力吗?”宴温轻轻戳了戳Michael的胸部。Michael揉着她的长发,温和地回复:“是的,我的想象力没有衰退。即便是一只树枝,它在我手内也是刀剑。石头是镶满珍珠的宝石,散发出璀璨而柔和的光芒。”

    “哦…”宴温泄了气,她只能通过无数颜料才能明确当下的感知。Michael的黑发是日光下晒成乌黑的一笔,日渐变灰的肌肤,从纯黑往钛白路过。

    他明黄的的颜料是金色的蜜糖般粘稠,甜蜜的馨香萦绕在鼻尖。火红色的颜料似乎带着微微的热度,如烈日下的骄阳般灼热。

    “你希望和他们打成一片吗?”Michael说道。

    “当然,他们都是你的孩子,自然也是我的孩子。你对他们怎么样,我就应该对他们怎么样。”

    Michael嘿嘿笑出来:“我的骑士小姐果然与众不同。下次,随我去孤儿院看看孩子们吗?和他们待在一起,阿温更容易有童心了。我们也许可以领养几个孩子…现在说这些还是太早。我们应该先要个孩子,再领养几个。”

    宴温脸都红了:“这……说这些真的过于早了。

    殷红在画布上晕开,草叶在风中轻轻的呢喃与羞涩。Michael托腮望着自己的挚爱:“也不算太早。等到阿温愿意进入我的卧室,我们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

    宴温顿时不想理他了,尴尬地咳嗦两声。

章节目录

「MJ同人」月桂骑士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酬乐天梦微之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酬乐天梦微之并收藏「MJ同人」月桂骑士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