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奶奶，我爹娘去的早，就只有我一个孩子，求求你不要把我卖进刘老爷家做妾。”
村头，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泪流满面，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一位老妇人的裙摆，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声音颤抖而微弱，带着一丝绝望的哭腔：“奶奶，求您了。”
老妇人面色难看，望着姑娘的眼神透着一股子怒意，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似乎全村的人都来了。
她强压着心中怒火，弯腰伸手去拉姑娘假惺惺道：“晓苏啊奶奶老了，养不住你了，奶奶也是托人才给你找了这么个好去处，刘老爷那是大户人家，你去做妾不会亏待你的，这总比跟着奶奶饿死强。”
老妇人用力的捏住杨晓苏的胳膊，想要将她拽起，奈何杨晓苏就是不肯起。
“奶奶我可以下地干活，我还能去镇子上做工，爹娘走之前也是留了地的，我不求大富大贵，我只求奶奶留我在家给口饭吃就行。”杨晓苏哭的稀里哗啦的。
她不要做妾，她是良家人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宁可在家吃土，也不去给人做妾，让她去做妾和要她去死有什么区别？
老妇人被杨晓苏说的一愣，这丫头什么时候变着这样能说会道，她之前可是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成天在家就只会像头牛一般的做活。
而且为了不出意外，都没有告诉杨晓苏卖她做妾的事情，就怕她哭天喊地的惊动村里人，她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还是自己小瞧了这丫头，这那是闷葫芦，明明就是个事精。
老妇人那知道杨晓苏只不过是被逼急了的兔子而已。
“啧啧啧，没爹娘的孩子可怜那……”
“这杨老妇心太毒，也不怕遭报应。”
围着看热闹的村民都开始指指点点的说三道四起来。
杨老妇好面又喜欢装善，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场景，一心想着赶紧把杨晓苏拖回家去，免得在这让人看笑话。
“晓苏你哭哭啼啼的干什么？就你爹留下来的那地给你奶养老都不够，还能养的了你？”
一男子扒开人群走到杨晓苏和杨老妇面前，他长的一张圆脸，两个斗大的酒窝和杨老妇的如出一辙。
“好，那地给奶奶养老。”杨晓苏连忙点头，像是看见了新生的希望：“叔叔，我不用你们养，只要不卖我去做妾就行。”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都说了不够养老的。”杨宏皱褶眉头愤愤的说：“你老爹死了一了百了，留下一对年老的父母要我养活，我可没那本事，你爷奶养老你也得出一份力。”
“好，我养。”杨晓苏咬咬牙同意。
怎么样都比去做妾好。
“你爷奶老了这头疼脑热的少不了，可不是吃口饭就行的，一个月算你三百文，你爷奶活个十二三年没问题，折算下来四十六两八百文。”
杨宏掐着手指一通算，算完后蹲在了杨晓苏身边对她冷冷道：“你有这些钱吗？没有，你凭什么说你能养？”
别说是四十多两银子了，就是四十文她现在也是拿不出来，一瞬间杨晓苏就像是泄了气皮球，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杨麻子你这是算的不对，哪有人养老钱这样算的，你又不是神仙那知道你娘能活十二三年？”围观的村民有人站出来开玩笑似的说。
“你怎么说话呢，咒我死呀。”杨老妇叉着腰指着那人鼻子问。
那个摆摆手笑嘻嘻的解释：“没有，我的意思是说不定你还能活个三五百年的，你家杨麻子这样不就吃亏了嘛。”
众人一阵大笑，明着笑杨宏算赖皮账。
“滚你丫的。”杨宏朝那人甩了甩手。
“杨麻子别太欺负人了，好歹是你哥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你这样做百年之后有脸见你哥嫂吗？”一个手里提着菜篮子，看戏还带摘菜的胖婶子站了出来。
要说这杨晓苏的爹娘也是可伶人，明明两人都是好相处的偏偏死的早，这弟弟杨宏是个踩高捧低的混账人确是一副生龙活虎长命百岁的样子。
老天爷没开眼。
杨宏撇了胖婶一眼，多管闲事的女人。
“做人别太绝，怎么样也叫你一声奶奶和叔叔的。”
“家里有个做妾的名声也不好听……”
周围的人开始七嘴八舌的劝说，杨晓苏的爹娘在世的时候和村里人相处的不错，杨晓苏也是一个温温柔柔有些腼腆的小姑娘，大家到都不想落井下石。
最主要的还是劝一劝又不要本钱，听不听那是杨家人的事。
“行了别说了。”杨宏不耐烦的对着村民大声一吼，转身对杨晓苏说道：“行，我不为难你，你就一个月一付，这个月三百文先拿来。”
望着杨宏摊开的手，杨晓苏流着泪无奈的摇摇头。
她爹生前体弱多病，娘也没有什么赚钱的手段，家里的积蓄就一直都没有超过一贯钱，在加上两人去的时间差不多，要处理他们的身后事，杨晓苏身上就只剩两个铜板。
三百文对她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大家伙可看到了，不是我昧着良心逼她。”杨宏得意的笑笑，两个酒窝都快扩散到眼角了。
村民们都憋憋嘴不做声，没人质疑杨宏算的养老费算多了，毕竟谁会承认自己养老很轻松。
杨老妇蹲下身去拉杨晓苏还顺势在她耳边轻声呵斥道：“把你嫁到刘老爷家里还委屈上了，安安静静的嫁过去，你能过好日子，我们也能过好日，也不知道你闹什么。”
杨晓苏好像是被说通了，杨老妇一扯她就如同木偶一样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双眼无神，眼泪在这一刻也流不出来了。
她恨，恨老天不公，早早收了她的父母，她恨有蛇蝎心肠的奶奶和叔叔，她恨南靖国未出嫁女子不能自立门户，她恨她的婚姻必须要听长辈的安排，她最恨的还是自己的没有自保的能力。
她的人生就只能是做妾了吗？
不，她不要，死都不要。
杨晓苏的呆滞的环顾周围，杨老妇和杨宏的嘴一张一合的，她也听不见他们说的是什么，村民看她的眼神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冷漠的。
最后她看向天空，原本刺眼的太阳在这一刻她都能直视了。
她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吗？
并不是的，有一件事情还是可以的。
杨晓苏如负释重，身体的力量也瞬间回来了，她轻而易举的推开了拽着她的杨老妇，直直奔向村口的石碑毫不犹豫的一头撞了下去。
她选择不了生，但是她可以选择死。
猝不及防。
直到杨晓苏的身子顺着石碑缓缓滑下倒在地下，额头上的鲜血像是泉眼里的水一般，咕咕的往外冒众人才反应过来。
“死人了……”
村口的嘈杂声达到了顶点，所有人都往杨晓苏躺的位置挤，却都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杨老妇早就吓的六神无主，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
怎么办，要是有人去告她逼死了自己的孙女她会挨板子吗？
杨宏也是心脏狠狠的抽搐了两下，手脚并用的挤到围观人群的最前面。
这血量看来是活不了了。
要不是围观的人太多，杨宏都想朝杨晓苏吐一口口水在说一句晦气。
到手的钱飞了不说，还得花力气给这丫头刨个坑。
这就是个讨债鬼。
就在杨宏想在哪里刨坑时，他被人推开坐到在地，一个黑影冲到了杨晓苏那。
是一个中年男子，背着黑色木箱，他蹲在地上，拿出一根鹅毛在杨晓苏的鼻子下探气息，鹅毛有轻微的摆动。
接着他又拿起杨晓苏的手开始搭脉。
“还有救。”中年男子松了口气，转头对杨宏说道：“杨麻子我现在给你侄女止血，等会给你开一张方子你抓紧回家拿钱去镇上抓药。”
还有救……
真好，飞出去的鸭子又飞回来了。
杨宏刚想转身回家取钱又后知后觉的问道：“羌青，她这抓药救命要花多少钱？”
“要是能救回来，加上后期调养大概要五六两银子吧。”羌青估摸了一下，还五六两银子还是用的最差的药。
这头上有疤刘老爷那估计是不要了，卖到其他地方去也能卖个二十多两银子，五六两能救回来也不亏。
杨宏掂量了一会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又接着问“要是救不回来呢？要花多少银子？救回来会不会变傻？”
羌青低头思索片刻如实回答：“不低于三两，变傻也是有可能的。”
概率有，但是不高，只是做大夫的话不能说太满。
三两，那可是杨宏在镇上送货两个多月的月钱。
救回来还好，就不回来那不是白做两月，杨晓苏又是撞的脑子，搞不好还傻了，就算不傻万一又寻死那他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算算杨宏还是觉得不是很划算，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杨宏可不做。
“家里头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那还有钱给她买药，她自己想不开寻死就随她去吧。”杨宏撇撇嘴袖子一甩侧过身去假装不忍心。
羌青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杨宏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清楚，他也懒得浪费口水去劝。
“她想不开还不是你逼的？”一声铿锵有力的女音响起。
众人纷纷回头给打抱不平的人让出了一条路。
村头，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泪流满面，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一位老妇人的裙摆，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声音颤抖而微弱，带着一丝绝望的哭腔：“奶奶，求您了。”
老妇人面色难看，望着姑娘的眼神透着一股子怒意，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似乎全村的人都来了。
她强压着心中怒火，弯腰伸手去拉姑娘假惺惺道：“晓苏啊奶奶老了，养不住你了，奶奶也是托人才给你找了这么个好去处，刘老爷那是大户人家，你去做妾不会亏待你的，这总比跟着奶奶饿死强。”
老妇人用力的捏住杨晓苏的胳膊，想要将她拽起，奈何杨晓苏就是不肯起。
“奶奶我可以下地干活，我还能去镇子上做工，爹娘走之前也是留了地的，我不求大富大贵，我只求奶奶留我在家给口饭吃就行。”杨晓苏哭的稀里哗啦的。
她不要做妾，她是良家人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宁可在家吃土，也不去给人做妾，让她去做妾和要她去死有什么区别？
老妇人被杨晓苏说的一愣，这丫头什么时候变着这样能说会道，她之前可是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成天在家就只会像头牛一般的做活。
而且为了不出意外，都没有告诉杨晓苏卖她做妾的事情，就怕她哭天喊地的惊动村里人，她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还是自己小瞧了这丫头，这那是闷葫芦，明明就是个事精。
老妇人那知道杨晓苏只不过是被逼急了的兔子而已。
“啧啧啧，没爹娘的孩子可怜那……”
“这杨老妇心太毒，也不怕遭报应。”
围着看热闹的村民都开始指指点点的说三道四起来。
杨老妇好面又喜欢装善，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场景，一心想着赶紧把杨晓苏拖回家去，免得在这让人看笑话。
“晓苏你哭哭啼啼的干什么？就你爹留下来的那地给你奶养老都不够，还能养的了你？”
一男子扒开人群走到杨晓苏和杨老妇面前，他长的一张圆脸，两个斗大的酒窝和杨老妇的如出一辙。
“好，那地给奶奶养老。”杨晓苏连忙点头，像是看见了新生的希望：“叔叔，我不用你们养，只要不卖我去做妾就行。”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都说了不够养老的。”杨宏皱褶眉头愤愤的说：“你老爹死了一了百了，留下一对年老的父母要我养活，我可没那本事，你爷奶养老你也得出一份力。”
“好，我养。”杨晓苏咬咬牙同意。
怎么样都比去做妾好。
“你爷奶老了这头疼脑热的少不了，可不是吃口饭就行的，一个月算你三百文，你爷奶活个十二三年没问题，折算下来四十六两八百文。”
杨宏掐着手指一通算，算完后蹲在了杨晓苏身边对她冷冷道：“你有这些钱吗？没有，你凭什么说你能养？”
别说是四十多两银子了，就是四十文她现在也是拿不出来，一瞬间杨晓苏就像是泄了气皮球，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杨麻子你这是算的不对，哪有人养老钱这样算的，你又不是神仙那知道你娘能活十二三年？”围观的村民有人站出来开玩笑似的说。
“你怎么说话呢，咒我死呀。”杨老妇叉着腰指着那人鼻子问。
那个摆摆手笑嘻嘻的解释：“没有，我的意思是说不定你还能活个三五百年的，你家杨麻子这样不就吃亏了嘛。”
众人一阵大笑，明着笑杨宏算赖皮账。
“滚你丫的。”杨宏朝那人甩了甩手。
“杨麻子别太欺负人了，好歹是你哥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你这样做百年之后有脸见你哥嫂吗？”一个手里提着菜篮子，看戏还带摘菜的胖婶子站了出来。
要说这杨晓苏的爹娘也是可伶人，明明两人都是好相处的偏偏死的早，这弟弟杨宏是个踩高捧低的混账人确是一副生龙活虎长命百岁的样子。
老天爷没开眼。
杨宏撇了胖婶一眼，多管闲事的女人。
“做人别太绝，怎么样也叫你一声奶奶和叔叔的。”
“家里有个做妾的名声也不好听……”
周围的人开始七嘴八舌的劝说，杨晓苏的爹娘在世的时候和村里人相处的不错，杨晓苏也是一个温温柔柔有些腼腆的小姑娘，大家到都不想落井下石。
最主要的还是劝一劝又不要本钱，听不听那是杨家人的事。
“行了别说了。”杨宏不耐烦的对着村民大声一吼，转身对杨晓苏说道：“行，我不为难你，你就一个月一付，这个月三百文先拿来。”
望着杨宏摊开的手，杨晓苏流着泪无奈的摇摇头。
她爹生前体弱多病，娘也没有什么赚钱的手段，家里的积蓄就一直都没有超过一贯钱，在加上两人去的时间差不多，要处理他们的身后事，杨晓苏身上就只剩两个铜板。
三百文对她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大家伙可看到了，不是我昧着良心逼她。”杨宏得意的笑笑，两个酒窝都快扩散到眼角了。
村民们都憋憋嘴不做声，没人质疑杨宏算的养老费算多了，毕竟谁会承认自己养老很轻松。
杨老妇蹲下身去拉杨晓苏还顺势在她耳边轻声呵斥道：“把你嫁到刘老爷家里还委屈上了，安安静静的嫁过去，你能过好日子，我们也能过好日，也不知道你闹什么。”
杨晓苏好像是被说通了，杨老妇一扯她就如同木偶一样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双眼无神，眼泪在这一刻也流不出来了。
她恨，恨老天不公，早早收了她的父母，她恨有蛇蝎心肠的奶奶和叔叔，她恨南靖国未出嫁女子不能自立门户，她恨她的婚姻必须要听长辈的安排，她最恨的还是自己的没有自保的能力。
她的人生就只能是做妾了吗？
不，她不要，死都不要。
杨晓苏的呆滞的环顾周围，杨老妇和杨宏的嘴一张一合的，她也听不见他们说的是什么，村民看她的眼神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冷漠的。
最后她看向天空，原本刺眼的太阳在这一刻她都能直视了。
她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吗？
并不是的，有一件事情还是可以的。
杨晓苏如负释重，身体的力量也瞬间回来了，她轻而易举的推开了拽着她的杨老妇，直直奔向村口的石碑毫不犹豫的一头撞了下去。
她选择不了生，但是她可以选择死。
猝不及防。
直到杨晓苏的身子顺着石碑缓缓滑下倒在地下，额头上的鲜血像是泉眼里的水一般，咕咕的往外冒众人才反应过来。
“死人了……”
村口的嘈杂声达到了顶点，所有人都往杨晓苏躺的位置挤，却都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杨老妇早就吓的六神无主，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
怎么办，要是有人去告她逼死了自己的孙女她会挨板子吗？
杨宏也是心脏狠狠的抽搐了两下，手脚并用的挤到围观人群的最前面。
这血量看来是活不了了。
要不是围观的人太多，杨宏都想朝杨晓苏吐一口口水在说一句晦气。
到手的钱飞了不说，还得花力气给这丫头刨个坑。
这就是个讨债鬼。
就在杨宏想在哪里刨坑时，他被人推开坐到在地，一个黑影冲到了杨晓苏那。
是一个中年男子，背着黑色木箱，他蹲在地上，拿出一根鹅毛在杨晓苏的鼻子下探气息，鹅毛有轻微的摆动。
接着他又拿起杨晓苏的手开始搭脉。
“还有救。”中年男子松了口气，转头对杨宏说道：“杨麻子我现在给你侄女止血，等会给你开一张方子你抓紧回家拿钱去镇上抓药。”
还有救……
真好，飞出去的鸭子又飞回来了。
杨宏刚想转身回家取钱又后知后觉的问道：“羌青，她这抓药救命要花多少钱？”
“要是能救回来，加上后期调养大概要五六两银子吧。”羌青估摸了一下，还五六两银子还是用的最差的药。
这头上有疤刘老爷那估计是不要了，卖到其他地方去也能卖个二十多两银子，五六两能救回来也不亏。
杨宏掂量了一会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又接着问“要是救不回来呢？要花多少银子？救回来会不会变傻？”
羌青低头思索片刻如实回答：“不低于三两，变傻也是有可能的。”
概率有，但是不高，只是做大夫的话不能说太满。
三两，那可是杨宏在镇上送货两个多月的月钱。
救回来还好，就不回来那不是白做两月，杨晓苏又是撞的脑子，搞不好还傻了，就算不傻万一又寻死那他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算算杨宏还是觉得不是很划算，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杨宏可不做。
“家里头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那还有钱给她买药，她自己想不开寻死就随她去吧。”杨宏撇撇嘴袖子一甩侧过身去假装不忍心。
羌青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杨宏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清楚，他也懒得浪费口水去劝。
“她想不开还不是你逼的？”一声铿锵有力的女音响起。
众人纷纷回头给打抱不平的人让出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