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拿起箩筐的盖子，杨晓苏在盖子上放了些这个季节没有的花，像是桂花，梅花等发簪。
然后又在自己的头上别上了一只抢眼的红色山茶花发簪。
一切准备就绪，杨晓苏拜托邻边的摊主帮她看一下摊位后就端着箩筐盖子离开了摊位。
杨晓苏走在街上红着脸小声喊着：“卖永生花发簪了，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杨晓苏从小到大还没有在大街上叫卖过。
头一次叫卖，她还是有些害羞。
“卖永生花发簪，永不凋谢的鲜花发簪。”
叫卖久了，杨晓苏的害羞感也少了很多，声音比刚开始的要洪亮不少。
永不凋谢的鲜花？
路过人好多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这世上哪有永不凋谢的鲜花？
一时间杨晓苏的身边围上了好几个人。
一位年轻的妇人拿起了一朵淡黄色月季花的簪子仔细的瞧了瞧，赞扬道：“这是假花做的真不错。”
原来是假花。
这也太像真花了。
杨晓苏笑脸相迎：“娘子你肤质白皙，最适合这月季花了。”
“多少钱？”
“八百文。”杨晓苏回答。
八百文……路上有很多小姑娘被价格吓住。
拿着簪子的妇人未说话，拿着簪子还在继续观摩。
八百文确实有些贵，现在的普通工人一天不过四十文。
“便宜些，五百文。”妇人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
杀价她可是专业的。
“请娘子见谅，我这永生花卖的已经是低价了，而且我还要长长久久的在这做生意，不会漫天要价的。”
杨晓苏就不喜欢去讨价还价的店里买东西，讨价还价的店总给她一种杀猪的感觉。
所以她卖东西是明码标价，谢绝还价。
“那算了。”妇人放下簪子慢慢转身离开。
妇人闷头走的很慢，竖着耳朵听杨晓苏没有叫住她。
走了好几米远，也只是听到杨晓苏问其他人：“小娘子，永生花发簪可要看看？”
妇人纠结了一下，也就八百文，她还是出的起这个价的。
其实花市到了季节鲜花也不算很便宜，而且簪花鲜花一日就焉了，这永生可不会，长远来说性价比也不算低。
最最主要的还是她有钱。
想通了妇人又转身走了回去。
“算了这个我要了。”妇人拿出一两银子放在杨晓苏的箩筐盖子上，顺手又把她看中的黄月季发簪拿走。
“娘子，这是发簪的盒子你收好。”杨晓苏拿起一个酒红色的木盒子，盒子的中心还画有一朵简笔玫瑰，玫瑰边上还写着花云端。
杨晓苏将盒子递给妇人，转身指着街尾说道：“花云端是我摊位的名字，娘子有空可去我摊位上坐坐。”
“好。”妇人点头笑笑。
杨晓苏接着交代：“永生花怕水，娘子莫要让它沾了水。”
总算是开张了，杨晓苏心情无比愉悦，叫卖的更加大声。
“亲家母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咱们做父母还是得劝劝这小两口继续过日子，你说是不？”
杨老妇站在田埂上对着莲花娘絮絮叨叨了许久，莲花娘愣是没回她一句话。
“亲家母你也心疼心疼你两个外甥，两个孩子天天吵这要娘。”
莲花娘听到这才有了反映。
两个孩子那是她女儿莲花一手带大的，莲花可是天天都想着这两孩子，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但是也不能让杨家这么简单的把莲花接回去。
之前是就对杨家人太好了，这才让杨宏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莲花。
莲花娘站直腰杆一手搭在锄头上，一手捶捶自己的腰背，一脸腰疼好累的看向杨老妇说道：“亲家母有事等我这地翻完了回家说。”
“哎哎。”杨老妇见她松开了连连点头。
莲花娘深吸一口气白了杨老妇一眼，这杨老妇是真傻还是装傻？她说这话不就是要杨老妇帮她翻地吗？这杨老妇难道听不懂吗？
杨老妇乐了半天才发现莲花娘像看傻子样子的盯着自己，她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要她去翻地。
太欺负人，谁家婆婆能去给媳妇娘家翻地的？
真的是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呸，你个老婆娘给脸不要脸，我能上门来请你家女儿回家已经是够给你脸了，还要我给你翻地，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受得起吗？”
“好你个杨老妇，来我家接媳妇还摆起谱来了，你儿子做的那些龌龊事我都不想提……”
“提不提都做了，谁稀罕你家姑娘。”
“就你这糟老太婆不稀罕，我家姑娘谁见了不夸一句，偏偏嫁给你那狗都嫌弃的儿子……”
两老太太在田里吵的不可开交，骂着骂着还动起手来了。
两人都是江湖老手，下手都可狠。
一早上杨晓苏买出了一千五百文，下午街上没人，杨晓苏坐着牛叔的车回村。
现在正是太阳毒辣的时候，杨晓苏拿着一片荷叶顶在头上，牛车摇摇晃晃的，杨晓苏半眯着眼看路边的风景。
田里绿油油的水稻，风一吹，稻田就像是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的朝田边冲去。
杨晓苏这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这个死老太婆，老天爷这么不收了她……”
前方转来的咒骂声让杨晓苏不禁的皱起眉头。
听这声音好像是她奶奶杨老妇，真是煞风景。
杨晓苏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就见一个衣服皱巴巴，还顶着一个鸡窝头的老妇人背影。
听见有牛车的声音，老妇人扭过头。
还真是杨老妇。
“杨婶子你这是怎么了……”
牛叔停下车一脸担忧。
“命苦呀，没地方说。”杨老妇摆摆手，声音哽咽，眼睛里的眼泪水马上就要流出来。
牛叔稍稍安慰了杨老妇两句会让杨老妇上牛车。
杨晓苏用荷叶盖住脸，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以杨老妇的性子看见杨晓苏，估计又得迁怒于她，她可不想和杨老妇在牛叔的车上吵架。
可能是杨老妇太伤心了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车上还有一个人。
一上车杨老妇就开始朝牛叔吐苦水，把在莲花家受的委屈一股脑的说出来。
“这方圆十里有谁会和她家一般这么没有礼数？到了她家我是坐也没得坐，连口水都没给喝着，还被她给说教了一个多时辰。”
杨老妇抹了一把眼泪，顺势还擤了一下鼻涕。
“这是太没有教养了……”
牛叔也是聪明人，只是点头附和，再多的话他也不说。
杨晓苏盖着脸听着心里有些难受，想来当初娘去劝莲花回家的时候也没少受委屈。
“你这么在车上？”
都到村子里了杨老妇才发现坐在车里的人是杨晓苏。
杨晓苏没有回话，闷头把自己的东西搬下车。
“你个天杀的，坐车上半天不出声就是在看我笑话是吧。”
说着杨老妇举起手就要往杨晓苏身上打去，杨晓苏身子一侧让她扑了个空，差点还摔在地上。
“你的笑话有什么好看的，请我看我都懒得看。”
“行行行，嫁到宗家去就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是吧，看我不打死你。”杨老妇心里头所有的怒气一下子就暴发开来。。
在莲花家受气也就罢了，连杨晓苏这个丫头都开始不把她放在眼里，今天她就要让杨晓苏好好的长长记性。
杨老妇撸起袖子想要追着杨晓苏打，好在牛叔眼疾手快拦住她，好心劝说：“杨婶子使不得，使不得呀。”
“牛子你让开，今天我就要好好教教这臭丫头规矩，见到我奶奶都不叫一声，我说她一句她还敢顶嘴。”
看着杨老妇那副嘴脸，她知道今天不治治杨老妇是不行的了。
“救命呀，打人了，救命呀。”
杨晓苏扯开嗓门大喊，见村口几户人家开始陆陆续续出来她抱着头躲在牛车后边。
“你喊有用吗？今天我非要打死你不可。”杨老妇也是气昏了头，还以为是在自家院子里，不管不顾的。
杨晓苏探出个头回道：“我是宗家媳妇，你是不能随便打我的。”
“宗家怎么了，你就是皇上的儿媳我也照打不误。”
有牛叔拦着，杨老妇打杨晓苏就开始拿牛叔车上的货朝杨晓苏砸去。
“哎呦婶子诶，别扔我的货呀。”牛叔手忙脚乱的保护自己的货物。
这些可都是乡亲们托他带回来的东西，坏了都要陪的。
“呦这是怎么了？”村子里很多人听着吵闹声都集合在了村口。
“还看着干什么？帮忙拉一下呀。”牛叔急的跳脚。
众人合伙隔开了杨老妇和牛车，牛叔的货也算是保住了。
杨晓苏顺势躲到了几个大妈的怀里。
“你这个挨千刀的，还好意思哭，在村里见到我喊过我一句吗？你这是大不孝，打死你都是便宜你了。”
杨老妇气急败坏的指着杨晓苏，丢了那么多东西愣是一个都没有砸到杨晓苏的。
杨晓苏不接杨老妇的话，只顾说自己的。
“婶子你们评评理，我奶去我婶子家赔不是受了气，回来抓我出气，那以前都是我娘去的，我娘在婶子家受气了回来也没有抓其他人出气。之前要把我卖给刘老爷做妾就逼死我了，现在我已经是宗家的人，她还说要打死我，这是不想让我活啊。”
杨晓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村里的婶子们看着那叫一个心疼。
“杨老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可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一妇人看不过去了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嫁出去了就能不把我这个奶奶放在眼里了？”杨老妇理直气壮的，孝道最大，就算嫁出去了家里的长辈该打打改骂骂，走到衙门她也有理。
“奶奶你那叫嫁吗？彩礼二十两，你可是一文钱的陪嫁都没有。这明明就是卖。”
然后又在自己的头上别上了一只抢眼的红色山茶花发簪。
一切准备就绪，杨晓苏拜托邻边的摊主帮她看一下摊位后就端着箩筐盖子离开了摊位。
杨晓苏走在街上红着脸小声喊着：“卖永生花发簪了，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杨晓苏从小到大还没有在大街上叫卖过。
头一次叫卖，她还是有些害羞。
“卖永生花发簪，永不凋谢的鲜花发簪。”
叫卖久了，杨晓苏的害羞感也少了很多，声音比刚开始的要洪亮不少。
永不凋谢的鲜花？
路过人好多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这世上哪有永不凋谢的鲜花？
一时间杨晓苏的身边围上了好几个人。
一位年轻的妇人拿起了一朵淡黄色月季花的簪子仔细的瞧了瞧，赞扬道：“这是假花做的真不错。”
原来是假花。
这也太像真花了。
杨晓苏笑脸相迎：“娘子你肤质白皙，最适合这月季花了。”
“多少钱？”
“八百文。”杨晓苏回答。
八百文……路上有很多小姑娘被价格吓住。
拿着簪子的妇人未说话，拿着簪子还在继续观摩。
八百文确实有些贵，现在的普通工人一天不过四十文。
“便宜些，五百文。”妇人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
杀价她可是专业的。
“请娘子见谅，我这永生花卖的已经是低价了，而且我还要长长久久的在这做生意，不会漫天要价的。”
杨晓苏就不喜欢去讨价还价的店里买东西，讨价还价的店总给她一种杀猪的感觉。
所以她卖东西是明码标价，谢绝还价。
“那算了。”妇人放下簪子慢慢转身离开。
妇人闷头走的很慢，竖着耳朵听杨晓苏没有叫住她。
走了好几米远，也只是听到杨晓苏问其他人：“小娘子，永生花发簪可要看看？”
妇人纠结了一下，也就八百文，她还是出的起这个价的。
其实花市到了季节鲜花也不算很便宜，而且簪花鲜花一日就焉了，这永生可不会，长远来说性价比也不算低。
最最主要的还是她有钱。
想通了妇人又转身走了回去。
“算了这个我要了。”妇人拿出一两银子放在杨晓苏的箩筐盖子上，顺手又把她看中的黄月季发簪拿走。
“娘子，这是发簪的盒子你收好。”杨晓苏拿起一个酒红色的木盒子，盒子的中心还画有一朵简笔玫瑰，玫瑰边上还写着花云端。
杨晓苏将盒子递给妇人，转身指着街尾说道：“花云端是我摊位的名字，娘子有空可去我摊位上坐坐。”
“好。”妇人点头笑笑。
杨晓苏接着交代：“永生花怕水，娘子莫要让它沾了水。”
总算是开张了，杨晓苏心情无比愉悦，叫卖的更加大声。
“亲家母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咱们做父母还是得劝劝这小两口继续过日子，你说是不？”
杨老妇站在田埂上对着莲花娘絮絮叨叨了许久，莲花娘愣是没回她一句话。
“亲家母你也心疼心疼你两个外甥，两个孩子天天吵这要娘。”
莲花娘听到这才有了反映。
两个孩子那是她女儿莲花一手带大的，莲花可是天天都想着这两孩子，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但是也不能让杨家这么简单的把莲花接回去。
之前是就对杨家人太好了，这才让杨宏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莲花。
莲花娘站直腰杆一手搭在锄头上，一手捶捶自己的腰背，一脸腰疼好累的看向杨老妇说道：“亲家母有事等我这地翻完了回家说。”
“哎哎。”杨老妇见她松开了连连点头。
莲花娘深吸一口气白了杨老妇一眼，这杨老妇是真傻还是装傻？她说这话不就是要杨老妇帮她翻地吗？这杨老妇难道听不懂吗？
杨老妇乐了半天才发现莲花娘像看傻子样子的盯着自己，她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要她去翻地。
太欺负人，谁家婆婆能去给媳妇娘家翻地的？
真的是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呸，你个老婆娘给脸不要脸，我能上门来请你家女儿回家已经是够给你脸了，还要我给你翻地，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受得起吗？”
“好你个杨老妇，来我家接媳妇还摆起谱来了，你儿子做的那些龌龊事我都不想提……”
“提不提都做了，谁稀罕你家姑娘。”
“就你这糟老太婆不稀罕，我家姑娘谁见了不夸一句，偏偏嫁给你那狗都嫌弃的儿子……”
两老太太在田里吵的不可开交，骂着骂着还动起手来了。
两人都是江湖老手，下手都可狠。
一早上杨晓苏买出了一千五百文，下午街上没人，杨晓苏坐着牛叔的车回村。
现在正是太阳毒辣的时候，杨晓苏拿着一片荷叶顶在头上，牛车摇摇晃晃的，杨晓苏半眯着眼看路边的风景。
田里绿油油的水稻，风一吹，稻田就像是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的朝田边冲去。
杨晓苏这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这个死老太婆，老天爷这么不收了她……”
前方转来的咒骂声让杨晓苏不禁的皱起眉头。
听这声音好像是她奶奶杨老妇，真是煞风景。
杨晓苏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就见一个衣服皱巴巴，还顶着一个鸡窝头的老妇人背影。
听见有牛车的声音，老妇人扭过头。
还真是杨老妇。
“杨婶子你这是怎么了……”
牛叔停下车一脸担忧。
“命苦呀，没地方说。”杨老妇摆摆手，声音哽咽，眼睛里的眼泪水马上就要流出来。
牛叔稍稍安慰了杨老妇两句会让杨老妇上牛车。
杨晓苏用荷叶盖住脸，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以杨老妇的性子看见杨晓苏，估计又得迁怒于她，她可不想和杨老妇在牛叔的车上吵架。
可能是杨老妇太伤心了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车上还有一个人。
一上车杨老妇就开始朝牛叔吐苦水，把在莲花家受的委屈一股脑的说出来。
“这方圆十里有谁会和她家一般这么没有礼数？到了她家我是坐也没得坐，连口水都没给喝着，还被她给说教了一个多时辰。”
杨老妇抹了一把眼泪，顺势还擤了一下鼻涕。
“这是太没有教养了……”
牛叔也是聪明人，只是点头附和，再多的话他也不说。
杨晓苏盖着脸听着心里有些难受，想来当初娘去劝莲花回家的时候也没少受委屈。
“你这么在车上？”
都到村子里了杨老妇才发现坐在车里的人是杨晓苏。
杨晓苏没有回话，闷头把自己的东西搬下车。
“你个天杀的，坐车上半天不出声就是在看我笑话是吧。”
说着杨老妇举起手就要往杨晓苏身上打去，杨晓苏身子一侧让她扑了个空，差点还摔在地上。
“你的笑话有什么好看的，请我看我都懒得看。”
“行行行，嫁到宗家去就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是吧，看我不打死你。”杨老妇心里头所有的怒气一下子就暴发开来。。
在莲花家受气也就罢了，连杨晓苏这个丫头都开始不把她放在眼里，今天她就要让杨晓苏好好的长长记性。
杨老妇撸起袖子想要追着杨晓苏打，好在牛叔眼疾手快拦住她，好心劝说：“杨婶子使不得，使不得呀。”
“牛子你让开，今天我就要好好教教这臭丫头规矩，见到我奶奶都不叫一声，我说她一句她还敢顶嘴。”
看着杨老妇那副嘴脸，她知道今天不治治杨老妇是不行的了。
“救命呀，打人了，救命呀。”
杨晓苏扯开嗓门大喊，见村口几户人家开始陆陆续续出来她抱着头躲在牛车后边。
“你喊有用吗？今天我非要打死你不可。”杨老妇也是气昏了头，还以为是在自家院子里，不管不顾的。
杨晓苏探出个头回道：“我是宗家媳妇，你是不能随便打我的。”
“宗家怎么了，你就是皇上的儿媳我也照打不误。”
有牛叔拦着，杨老妇打杨晓苏就开始拿牛叔车上的货朝杨晓苏砸去。
“哎呦婶子诶，别扔我的货呀。”牛叔手忙脚乱的保护自己的货物。
这些可都是乡亲们托他带回来的东西，坏了都要陪的。
“呦这是怎么了？”村子里很多人听着吵闹声都集合在了村口。
“还看着干什么？帮忙拉一下呀。”牛叔急的跳脚。
众人合伙隔开了杨老妇和牛车，牛叔的货也算是保住了。
杨晓苏顺势躲到了几个大妈的怀里。
“你这个挨千刀的，还好意思哭，在村里见到我喊过我一句吗？你这是大不孝，打死你都是便宜你了。”
杨老妇气急败坏的指着杨晓苏，丢了那么多东西愣是一个都没有砸到杨晓苏的。
杨晓苏不接杨老妇的话，只顾说自己的。
“婶子你们评评理，我奶去我婶子家赔不是受了气，回来抓我出气，那以前都是我娘去的，我娘在婶子家受气了回来也没有抓其他人出气。之前要把我卖给刘老爷做妾就逼死我了，现在我已经是宗家的人，她还说要打死我，这是不想让我活啊。”
杨晓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村里的婶子们看着那叫一个心疼。
“杨老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可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一妇人看不过去了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嫁出去了就能不把我这个奶奶放在眼里了？”杨老妇理直气壮的，孝道最大，就算嫁出去了家里的长辈该打打改骂骂，走到衙门她也有理。
“奶奶你那叫嫁吗？彩礼二十两，你可是一文钱的陪嫁都没有。这明明就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