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是不是嫁全村都清楚，说是彩礼那只是一张遮羞布。
杨老妇是凶，却好面子，说她卖孙女那是万万不能的。
“我养老的钱你都没有给够，还好意思要陪嫁，你是想要吸我这把老骨头的血吗？”
杨晓苏就知道杨老妇会这回答，她站出来大声质问道：“奶奶你说的哪门子笑话，当初分家你可就说了，你归叔叔养老，所以我爹娘才同意分那么点田地的，现在我爹娘死了你不但收回田地还向我要养老钱，全南靖有你这样做奶奶的吗？”
“你放屁，我可没有说过。”杨老妇气焰全没，心虚到声音都小了不少。
“有没有说过去里正那一问便知，你可敢去？”
家里分家都是要里正见证的，所分的田地要上报官府以便后续收租，至于养老问题也不是说说的，会记录在分家的契约上，由双方自行保管。
杨老妇被问的哑口无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了吗？
杨老妇假装一个踉跄两眼翻白，慢慢悠悠的朝地上倒去。
村里人都不是傻子，这杨老妇明显装的，大家也都配合的将杨老妇抬回她家去。
剩下的人安慰了几句杨晓苏后也都陆续离开了。
回到家里，杨晓苏拿出一大袋子的碎米倒入米缸，看着总算没过米缸底的米她露出了非常满意的笑容。
今天开张虽然只卖了三只发簪但是好在单价高，赚了些，开业第一天总要庆祝一番。
“婶子我今天赚钱了，买了一斤肉，晚上我们吃烧红烧肉，还买了一块豆腐用来做鸡蛋豆腐汤，在加上家里的白菜，晚上我们吃两菜一汤。”
“好。”
程雪坐在织布机前宠溺的看着在院子里洗菜的杨晓苏。
这女儿看上去就是要比儿子可爱许多。
杨晓苏觉得程雪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这要换做是她在现代的妈，必然会说才开始赚钱就开始花钱大手大脚的之类扫兴的话。
可是程雪不会，她从不扫孩子的兴。
杨晓苏菜烧好宗意远已经到家，一家三口坐在一起，杨晓苏率先开口说道：“婶子，意远哥，要不是你们把我救下来，我现在都是一堆白骨，真的真的很感谢你们。”
不等他们回答，她站起来拿着茶杯又对俩个人继续说道：“我以茶代酒敬婶子和意远哥，愿婶子身体安康，祝意远哥金榜题名。”
说完杨晓苏仰头一饮而尽，这也就让她没有发现程雪和宗意远脸上同时扫过一丝异样。
“今天我赚了一千五百文，我很开心，我终于可以兑现我当初的承诺了。”说着杨晓苏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两银子放到程雪的面前。
程雪毫不犹豫将银子推了回去柔声说道:“做生意的兜里的钱要满满的才会生意兴隆，我知道你很想报答我，但是我们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你才刚刚起步，钱得留着购买材料和给客人找零。”宗意远补充。
宗意远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她起步用的材料通脱木都是她自己上山砍的，颜料是宗意远的，这就相当于零成本起家。
但是接下来她是不可能在去山上砍通脱木了，颜料也要自己去购买，这算起来都是钱。
自己还留了五百文，看来是不够的。
“谢谢。”
杨晓苏收起钱给程雪和宗意远各夹了一块红烧肉。
比起宗家的和睦，杨家就显得特别的鸡飞狗跳。
“你就丈母娘亲，你还姓杨干嘛，哎呦喂，我的命苦呀，一把年纪了还要去别人家里挨骂……”
杨老妇坐在凳子上又哭又闹还拍大腿。
“娘诶，我的亲娘，昨天我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呀。”杨宏悔的肠子都青了，就不该让杨老妇去办这件事。要是大嫂还在就好了。
“你有点出息吧，为了点钱把自己的娘送人家那去作践。”杨老妇心高气傲惯了，她嫁给老杨家那是下嫁，老杨家的人谁不把她捧着？活了这么些年她还没有受过这个气。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瘦小的杨老头站在一旁轻声劝说。
杨宏：“我有钱了你不也过的好一点？你怎么连这点都想不通？”
“我现在都享不到你的福，以后我也不敢想，现在为了讨好你媳妇都能让你丈母娘作践我，以后要是你丈母娘家飞天了，她说要吃我的肉你都会毫不犹豫的把我献出去。”
自己生的儿子她还能不了解？杨宏就是一张嘴能哄开心自己。
“是，你是想不到我的福，你以后就不要在指望我了，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杨宏最听不得杨老妇说享他福的事情，杨老妇年纪也不算很大，成天就想着享他的福。
村里的老人谁都帮衬着儿子，就杨老妇不帮衬，孩子不帮忙带，地里的农活不帮忙做，家里的家务也一样，莲花对杨老妇的意见不要太大。
这些不做也就算了，还要杨宏每个月给她钱，她有钱就回她娘家充大款。
“大半夜的在吵吵会吓到孩子的。”瘦小的杨老头继续小声劝说。
“好好好，我不指望你，你给我滚，我赎你回来的钱还我，还有我分给你的地都还给我，你就带着你的两个儿子还有媳妇滚……”杨老妇骂着骂着就扑到了杨宏身狠狠的抽了他好几下。
杨宏躲闪不急，被杨老妇打的生疼。
“老婆子有话好好说，别打儿子。”瘦小的杨老头轻轻的拽了杨老妇。
挨了好几下的杨宏忍不住的暴发大声一吼：“你闹够了没有。”
杨老妇压根没在怕微微愣了一下打的更加用力。
见吓唬不住，杨宏实在是忍不了一把把杨老妇推了出去，随后就听到了一声哎呦……
杨老妇一个重心不稳她的腰直接撞到了桌角。
“你个天杀的，你敢动手打我……”杨老妇捂着腰半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早杨晓苏就看见几个小丫鬟模样的人站在自己的摊位上，还未走到摊位上几个丫鬟就将她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道：“我要牡丹花的发簪，我要月季的……”
杨晓苏欣喜若狂，她的通草花发簪这算是爆了吗？
“好的这些都有，麻烦你们排队一个一个来。”杨晓苏有条不理的开始整理自己的摊位，安抚顾客。
几个丫鬟排成队，一人都要两三只八百文发簪，杨晓苏十几只存货一开门全卖光了，摊位上就剩了几只三百文的小发簪。
镇店的发簪都卖完了，这接下来的客户得想办法让她们预定。
今天一天就买了八两，一个月下来二百四十两，这个离财务自由的日子不远了，想到这杨晓苏心里就美滋滋的。
杨晓苏在脑子里演习了很多遍，该如何让人预定，可是一个早上很快就过去了，除了早上那一伙就在也没有人表示想要买她的发簪。
看来美梦还是做早了，但是杨晓苏还是对通草花致富有信心的，这可是非遗，是经过考验了的文化。
下午回到家杨晓苏和程雪分享了自己的喜悦后就开始闷头干，直到晚上她才做好一朵花，。
通草花耗时，早上光想着一天卖了八两银子却忘了那十几根簪子是她一个多月的心血。
单干累到死，杨晓苏当机立断找来了一块木板找到了宗意远：“意远哥在这帮我写上‘招学徒’三个字。”
“就打算招学徒了？”宗意远接过板子有些惊讶。
“嗯，一个人忙不过。”杨晓苏点点头，确实是忙不过来，她早上要看摊位，能做通草花的时间也就只有下午几个小时，晚上靠油灯照明并不适合加班。
宗意远问：“你可知道招学徒了之后你的处境？”
杨晓苏的摊子也就摆了几天，宗意远天天送杨晓苏去，也就这几天卖的好，可以说她这生意才刚刚起步，永生花也才刚有点名声，现在就招学徒就等于要公开制作方法。
“当然，我已经想好了对策。”杨晓苏仰着头自信的对宗意远笑了笑。
宗意远不在追问，拿起笔就按她的要求写上了字。
次日一早杨晓苏和宗意远就挑着货物来到了牛叔的牛车边，招工的牌子放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
“晓苏你这牌子上写的是啥？”村里一妇女指着牌子好奇的问。
“招学徒。”杨晓苏回答。
“看来你生意不错，就开始招学徒了。”妇女露出亲切的笑脸靠近杨晓苏接着问道：“你这招学徒有什么要求？”
“年纪十二到十五岁之间的女孩子都可以。”
“学多久能出师？”
“徒弟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学多久能出师我可不敢打包票，只能说努力有天赋的人半年就能出师。”
半年出师不是说通草花易学，而是杨晓苏这个师傅技艺并不高，要超过她自立门户比较简单。
谁叫她当时也就学了四五个月而已，会的也只是外形，并没有像几十年的老师傅那样对通草花有颇深的研究和探索。
“学会了你给多少工钱？”这才是妇人最关心的。
杨晓苏笑笑，故意加高音量回答：“做学徒的时候就给钱。”
做学徒就给钱？在场的，路过的，但凡听到这句话的都开始往杨晓苏的身边靠。
“当真？”妇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
杨晓苏点点头：“做学徒有一个月的试用期，试用期月钱一百文，过了试用期的人算是我的正式徒弟，月钱五百文且有成品提成。”
这工钱听上去是低，但是现在这个时代给人做学徒那都是白干，有些手艺那是要白干好些年才能出师的，杨晓苏这一上来就有一百文已经很不错了，过了试用期月钱就有五百以上，这月钱都快和织布的月钱一样多了。
清溪村十二岁到十五岁的女孩子还没有几个能赚的到月钱，众人心里盘算过后得出一个结论，这学徒能做。
“晓苏收我家的大女儿……”
“晓苏收我家孙女……”
“好好好，各位婶子奶奶，家里有想学的姑娘就下午送我家去……”杨晓苏一一应下。
杨老妇是凶，却好面子，说她卖孙女那是万万不能的。
“我养老的钱你都没有给够，还好意思要陪嫁，你是想要吸我这把老骨头的血吗？”
杨晓苏就知道杨老妇会这回答，她站出来大声质问道：“奶奶你说的哪门子笑话，当初分家你可就说了，你归叔叔养老，所以我爹娘才同意分那么点田地的，现在我爹娘死了你不但收回田地还向我要养老钱，全南靖有你这样做奶奶的吗？”
“你放屁，我可没有说过。”杨老妇气焰全没，心虚到声音都小了不少。
“有没有说过去里正那一问便知，你可敢去？”
家里分家都是要里正见证的，所分的田地要上报官府以便后续收租，至于养老问题也不是说说的，会记录在分家的契约上，由双方自行保管。
杨老妇被问的哑口无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了吗？
杨老妇假装一个踉跄两眼翻白，慢慢悠悠的朝地上倒去。
村里人都不是傻子，这杨老妇明显装的，大家也都配合的将杨老妇抬回她家去。
剩下的人安慰了几句杨晓苏后也都陆续离开了。
回到家里，杨晓苏拿出一大袋子的碎米倒入米缸，看着总算没过米缸底的米她露出了非常满意的笑容。
今天开张虽然只卖了三只发簪但是好在单价高，赚了些，开业第一天总要庆祝一番。
“婶子我今天赚钱了，买了一斤肉，晚上我们吃烧红烧肉，还买了一块豆腐用来做鸡蛋豆腐汤，在加上家里的白菜，晚上我们吃两菜一汤。”
“好。”
程雪坐在织布机前宠溺的看着在院子里洗菜的杨晓苏。
这女儿看上去就是要比儿子可爱许多。
杨晓苏觉得程雪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这要换做是她在现代的妈，必然会说才开始赚钱就开始花钱大手大脚的之类扫兴的话。
可是程雪不会，她从不扫孩子的兴。
杨晓苏菜烧好宗意远已经到家，一家三口坐在一起，杨晓苏率先开口说道：“婶子，意远哥，要不是你们把我救下来，我现在都是一堆白骨，真的真的很感谢你们。”
不等他们回答，她站起来拿着茶杯又对俩个人继续说道：“我以茶代酒敬婶子和意远哥，愿婶子身体安康，祝意远哥金榜题名。”
说完杨晓苏仰头一饮而尽，这也就让她没有发现程雪和宗意远脸上同时扫过一丝异样。
“今天我赚了一千五百文，我很开心，我终于可以兑现我当初的承诺了。”说着杨晓苏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两银子放到程雪的面前。
程雪毫不犹豫将银子推了回去柔声说道:“做生意的兜里的钱要满满的才会生意兴隆，我知道你很想报答我，但是我们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你才刚刚起步，钱得留着购买材料和给客人找零。”宗意远补充。
宗意远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她起步用的材料通脱木都是她自己上山砍的，颜料是宗意远的，这就相当于零成本起家。
但是接下来她是不可能在去山上砍通脱木了，颜料也要自己去购买，这算起来都是钱。
自己还留了五百文，看来是不够的。
“谢谢。”
杨晓苏收起钱给程雪和宗意远各夹了一块红烧肉。
比起宗家的和睦，杨家就显得特别的鸡飞狗跳。
“你就丈母娘亲，你还姓杨干嘛，哎呦喂，我的命苦呀，一把年纪了还要去别人家里挨骂……”
杨老妇坐在凳子上又哭又闹还拍大腿。
“娘诶，我的亲娘，昨天我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呀。”杨宏悔的肠子都青了，就不该让杨老妇去办这件事。要是大嫂还在就好了。
“你有点出息吧，为了点钱把自己的娘送人家那去作践。”杨老妇心高气傲惯了，她嫁给老杨家那是下嫁，老杨家的人谁不把她捧着？活了这么些年她还没有受过这个气。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瘦小的杨老头站在一旁轻声劝说。
杨宏：“我有钱了你不也过的好一点？你怎么连这点都想不通？”
“我现在都享不到你的福，以后我也不敢想，现在为了讨好你媳妇都能让你丈母娘作践我，以后要是你丈母娘家飞天了，她说要吃我的肉你都会毫不犹豫的把我献出去。”
自己生的儿子她还能不了解？杨宏就是一张嘴能哄开心自己。
“是，你是想不到我的福，你以后就不要在指望我了，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杨宏最听不得杨老妇说享他福的事情，杨老妇年纪也不算很大，成天就想着享他的福。
村里的老人谁都帮衬着儿子，就杨老妇不帮衬，孩子不帮忙带，地里的农活不帮忙做，家里的家务也一样，莲花对杨老妇的意见不要太大。
这些不做也就算了，还要杨宏每个月给她钱，她有钱就回她娘家充大款。
“大半夜的在吵吵会吓到孩子的。”瘦小的杨老头继续小声劝说。
“好好好，我不指望你，你给我滚，我赎你回来的钱还我，还有我分给你的地都还给我，你就带着你的两个儿子还有媳妇滚……”杨老妇骂着骂着就扑到了杨宏身狠狠的抽了他好几下。
杨宏躲闪不急，被杨老妇打的生疼。
“老婆子有话好好说，别打儿子。”瘦小的杨老头轻轻的拽了杨老妇。
挨了好几下的杨宏忍不住的暴发大声一吼：“你闹够了没有。”
杨老妇压根没在怕微微愣了一下打的更加用力。
见吓唬不住，杨宏实在是忍不了一把把杨老妇推了出去，随后就听到了一声哎呦……
杨老妇一个重心不稳她的腰直接撞到了桌角。
“你个天杀的，你敢动手打我……”杨老妇捂着腰半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早杨晓苏就看见几个小丫鬟模样的人站在自己的摊位上，还未走到摊位上几个丫鬟就将她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道：“我要牡丹花的发簪，我要月季的……”
杨晓苏欣喜若狂，她的通草花发簪这算是爆了吗？
“好的这些都有，麻烦你们排队一个一个来。”杨晓苏有条不理的开始整理自己的摊位，安抚顾客。
几个丫鬟排成队，一人都要两三只八百文发簪，杨晓苏十几只存货一开门全卖光了，摊位上就剩了几只三百文的小发簪。
镇店的发簪都卖完了，这接下来的客户得想办法让她们预定。
今天一天就买了八两，一个月下来二百四十两，这个离财务自由的日子不远了，想到这杨晓苏心里就美滋滋的。
杨晓苏在脑子里演习了很多遍，该如何让人预定，可是一个早上很快就过去了，除了早上那一伙就在也没有人表示想要买她的发簪。
看来美梦还是做早了，但是杨晓苏还是对通草花致富有信心的，这可是非遗，是经过考验了的文化。
下午回到家杨晓苏和程雪分享了自己的喜悦后就开始闷头干，直到晚上她才做好一朵花，。
通草花耗时，早上光想着一天卖了八两银子却忘了那十几根簪子是她一个多月的心血。
单干累到死，杨晓苏当机立断找来了一块木板找到了宗意远：“意远哥在这帮我写上‘招学徒’三个字。”
“就打算招学徒了？”宗意远接过板子有些惊讶。
“嗯，一个人忙不过。”杨晓苏点点头，确实是忙不过来，她早上要看摊位，能做通草花的时间也就只有下午几个小时，晚上靠油灯照明并不适合加班。
宗意远问：“你可知道招学徒了之后你的处境？”
杨晓苏的摊子也就摆了几天，宗意远天天送杨晓苏去，也就这几天卖的好，可以说她这生意才刚刚起步，永生花也才刚有点名声，现在就招学徒就等于要公开制作方法。
“当然，我已经想好了对策。”杨晓苏仰着头自信的对宗意远笑了笑。
宗意远不在追问，拿起笔就按她的要求写上了字。
次日一早杨晓苏和宗意远就挑着货物来到了牛叔的牛车边，招工的牌子放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
“晓苏你这牌子上写的是啥？”村里一妇女指着牌子好奇的问。
“招学徒。”杨晓苏回答。
“看来你生意不错，就开始招学徒了。”妇女露出亲切的笑脸靠近杨晓苏接着问道：“你这招学徒有什么要求？”
“年纪十二到十五岁之间的女孩子都可以。”
“学多久能出师？”
“徒弟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学多久能出师我可不敢打包票，只能说努力有天赋的人半年就能出师。”
半年出师不是说通草花易学，而是杨晓苏这个师傅技艺并不高，要超过她自立门户比较简单。
谁叫她当时也就学了四五个月而已，会的也只是外形，并没有像几十年的老师傅那样对通草花有颇深的研究和探索。
“学会了你给多少工钱？”这才是妇人最关心的。
杨晓苏笑笑，故意加高音量回答：“做学徒的时候就给钱。”
做学徒就给钱？在场的，路过的，但凡听到这句话的都开始往杨晓苏的身边靠。
“当真？”妇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
杨晓苏点点头：“做学徒有一个月的试用期，试用期月钱一百文，过了试用期的人算是我的正式徒弟，月钱五百文且有成品提成。”
这工钱听上去是低，但是现在这个时代给人做学徒那都是白干，有些手艺那是要白干好些年才能出师的，杨晓苏这一上来就有一百文已经很不错了，过了试用期月钱就有五百以上，这月钱都快和织布的月钱一样多了。
清溪村十二岁到十五岁的女孩子还没有几个能赚的到月钱，众人心里盘算过后得出一个结论，这学徒能做。
“晓苏收我家的大女儿……”
“晓苏收我家孙女……”
“好好好，各位婶子奶奶，家里有想学的姑娘就下午送我家去……”杨晓苏一一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