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杨宏就举着锄头朝杨晓苏的方向跑了过去。

    没有了其他防身工具杨晓苏吓的连连后退。

    就在杨宏离她两步远的时候,一道低沉有力的男子声音响起:“杨宏你住手。”

    杨宏回过头看见宗意远和里正出现在了自己家的院子里。

    “一家人闹成这样你们是想干嘛?说出去丢人不?”里正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他瞪了一眼杨宏,也给了杨晓苏一个。

    一家子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里正来了杨家人也都老实了。

    杨宏放下锄头委屈的说道:“里正,不是我在闹,是他们宗家欺负人,你看看我爹娘他们……”他回头原本挟制住两老的程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人放开,还站到了杨晓苏身边去了。

    “你们家的事情意远已经和我说过了。”里正打断杨宏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杨分家是我做的见证,这房子就是老大的。你们一家要是在为这事情闹,就别怪我把你们一家都赶出村去。”

    这杨家的事情也不是里正愿意管的,只是谁知道他们会闹的这么大,好在他及时赶到,不然都要出人命。

    倒嘴的屋子没有了,里正发话杨宏不好多说,他朝杨老妇使了个眼色。

    杨老妇也不知道杨宏是啥意思,想了一会儿她也就不管啥意思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准时没错的。

    “哎呦,老太婆我命苦啊……”杨老妇又开始锤胸口拍大腿的干嚎起来。

    “里正不是我们要闹呀,实在是我娘知道我一个人上养二老下养两小的难呀,她为自己争取点利益也实属正常……”杨宏说。

    “你……”里正用手指点了杨宏几下,这个杨宏真是不识好歹,给他台阶下都不会。

    “我父母福薄走的早,若他们在世定然是不会回爷奶二人不管不顾,奶奶信不过叔叔,害怕老无所依这我也能理解。”杨晓苏站了出来和颜悦色的对着老杨家几个说完又转身对里正说道,“我既要继承父母的家业,自然是要替他们行孝道的。”

    老杨家三个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杨晓苏要干嘛。

    里正笑着夸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

    “只是地契不在,我除了知道这房子是属于我父母的之外,对于家里的田地我却分不清哪些是属于我家的。”杨晓苏面露难色,低头沉思了片刻又继续说道:“按南靖习俗,这家中父母应由长兄赡养,家业三分之二也由长兄所有,既然我家的地契和田契都找不到了,那就只能让叔叔拿出他的地契和田契出来,我按着他家的两倍找补了。”

    杨晓苏的话语一落杨老妇就不淡定,啥按着杨宏的家业两倍找补……她哪有这么多家业。

    当初分家,大儿子家只分到了家业的四分之一,剩下的全给了小儿子,所以小儿子负责养老。

    她就知道杨晓苏说要给她养老没按什么好心。

    杨老妇突然灵机一动回答:“你要养我我还不敢答应呢,和你这畜生住一起你必定虐待我,你只需要折合成钱给我就行。”

    杨晓苏看都懒得看杨老妇一眼也不一愿意和她扯皮,她直接对里正说道:“该我负的责,我定不推脱,该我的东西我也一样不能少,还请里正说一句公道话。”

    里正的老脸像是便秘了一样,迟迟不肯开口。

    宗意远微微靠经里正,小声的对里正说道:“里正我家晓苏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这事本就不应该你管,明日我会替她写状纸带她去衙门请县令大人断这家务事,田契和地契府衙都是有存底的,一查便知。”

    言下之意,这官司杨晓苏稳赢,若里正愿意做个顺水人情,他们家会记下这人情,若是里正实在是不愿意理会,那么就别怪他们闹到县令哪去。

    里正思量了片刻就做出了决定,杨晓苏的礼他也收了,也该帮杨晓苏说上两句,他说对着杨老妇说道:“那日你老杨家分家我是见证人,虽说时间有些久了,但我还是记得一些的,你说大儿子恶疾缠身,无力给你二老养老,所以就将大部分的田产给了杨宏,如今晓苏说这田契和地契已经不知去了哪里,不如就将杨宏的那一份拿出来给小苏过目,减去杨宏的剩下的便是晓苏的了。”

    杨家老两口看向杨宏,就指着他拿个主意。

    杨宏沉着脸,这闹了半天自己是一点便宜也没有占到。但是里正都发话了,这要是不听就显着自己不识好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多事情都还指望着里正帮他呢。

    懒得麻烦,也怕到时候宗家耍赖,杨宏便让杨老妇将杨晓苏家之前的地契和田契给了还给了她。

    拿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杨晓苏就直接塞到了程雪的手里。

    程雪想不收,但是对上杨晓苏的眼睛时她也就不推辞了,一家三口站在一起相视一笑。

    拿到地契杨晓苏马上就让人按地契所写在老杨家的院子里砌了一堵高墙。

    砌墙的同时杨晓苏已经在教招进来的八个小女孩做通草花。

    八个人,她安排成了一条流水线,各做一道工序,这样段时间内她们出不了师,即使有人想要挖人,也要同时挖走八个人。

    而且流水线上手快,要不了几天就能做出能售卖的通草花木簪。

    现在货源有了,就差卖的渠道了。

    镇子上太穷,她决定带着簪子去县里看看。

    杨晓苏从未出过远门,程雪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县城,好在宗意远最近学院放假两天,程雪就让宗意远陪着去了。

    作为学生的宗意远是去过县城的,轻车熟路。

    他们家离县城挺远用双脚走要两个时辰,为了能赶上县城的早市他们两个是到镇子上找了一个送货的车队,跟着车队去的。

    两个坐在装货的马车后面一路聊着过去。

    车队一个时辰就到了县城城门口,宗意远挑起两个竹笼箱带着杨晓苏去了县城的集市。

    这里的集市比上他们镇上的要大上好几倍,他们两个人随着群穿梭其中,街道两边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货物,有五颜六色的布匹、闪闪发光的首饰、新鲜的水果蔬菜、各式各样的陶器和木制品,应有尽有。

    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顾客还价的声音络绎不绝。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闻的杨晓苏直咽口水。

    “南康县最有名的吃食是米豆腐,你要不要去尝一尝?”宗意远问。

    “嗯。”杨晓苏的头点的和拨浪鼓一般。

    谁能拒绝美食的诱惑?

    两人来到一个小摊位上,点了一分凉拌的米豆腐。

    黑色的土陶碗盛着淡黄色的小方块,上边放着一小戳的小葱和酱料,她凑近闻了闻,有一股浓厚的猪油的香。

    杨晓苏将这些拌合开来,她舀了一块米豆腐放进嘴里,米豆腐的清爽和酱料咸香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在加上猪油特有的香味让杨晓苏瞬间食欲大开。

    果然夏天和凉拌是绝配。

    宗意远见杨晓苏吃的开心宠溺一笑,问她还要不要在点些其他的小食。

    “不了,下次再来吃其他的。”杨晓苏摇头,小食虽好,适量而行。

    吃饱后两个才开始干正事。

    对于做生意杨晓苏是不精通的,所以秉着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的原则,一家三口在家商量了好几次,最后得出的结果就是。

    不在县城摆摊,路程来回太远,光杨晓苏一人摆摊也卖不了几个。

    她现在有作坊量产就要大规模的出售,所以他们今天是要找首饰店合作的。

    两人打算从街头的第一家首饰店问起,也是这条街最大的首饰店。

    还未踏入首饰店,两人就被店里的伙计拦在了门外。

    年轻的伙计指着宗意远挑着的猪竹笼箱说道:“不好意思本店店小,这笼箱不能入内。”

    “抱歉,是我们疏忽了。”杨晓苏向他微微点头道歉。

    宗意远留离首饰店不远处看笼箱,杨晓苏带着几个盒子从新去了首饰店。

    这次没有人拦她了,她找到刚拦住她的伙计礼貌的问道:“小哥我也是卖首饰的,想和你有名店做点小生意,能麻烦你帮我引见一下你们的掌柜吗?”

    伙计上下大量了一下杨晓苏,见她衣着十分普通,浑身上下唯一能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的就是她的头花,是一株黄色的腊梅。

    腊梅……夏季怎么会有腊梅呢?

    年轻的伙计能在这店里做工,自然是有点眼力劲的,普通人怎么可能弄到这不应季的东西,想来这小娘子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小娘子你稍等片刻,容我先去问问掌柜的意思。”伙计回答。

    “有劳小哥了。”杨晓苏向他微微行礼。

    过了一会儿伙计就领着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男子来了,这个男子头发夹着几根银丝,但梳理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看上去得体又稳重。

    “掌柜您好。”杨晓苏再次微微行礼,“我叫杨晓苏,是南康县灵溪镇人,不知掌柜您贵姓。”

    中年掌柜叶向杨晓苏回了个礼:“鄙人免贵姓叶,不知小娘子你是来我做什么生意的?”

    杨晓苏将几个木盒放在茶座上打开,依次排放整齐。

    叶掌柜走进观看,这几朵鲜花簪子的甚是好看,色泽鲜艳,花型饱满,是难得的好品相鲜花。

    “花是好花,这君子兰和小娘子你头上的腊梅开于腊月,想必小娘子是习得什么秘法能培育出这些不应季的鲜花,只是你有真本事应该去找花房谈生意,来我这你是来错地方了。”叶掌柜的笑笑不好在说下去。

    杨晓苏不做解释,而是拿起最为雍容华贵的牡丹花发簪递给他诚恳说道:“劳烦叶掌柜您在仔细瞧瞧这花除了不应季外还有何奇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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