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苏见状立马呵斥道:“这没人别演了,我告诉你,想要东屋拿四十两银子来买,想要我白白送给你,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就是一把火烧了也不会留给你一块砖。”

    “你个白眼狼,别忘了你姓杨,你这样对我你敢下去见你爹吗?早知道你年生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我当初就该给你按死在屎盆子里。”杨老妇终于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个死丫头当初怎么不在撞狠一些,要是当初死了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杨晓苏懒得再理会这个老泼妇,直接推开了她直直走了过去,想到杨老妇骂人的能力杨晓苏还是停下了脚步在她的耳边警告道:“你要是在胡搅蛮缠,杨宏就不是丢了刘老爷家的生意这么简单了,我能让他从现在开始一单生意也接不到。”

    “原来是你搞的鬼,你个天打雷劈的你敢害你的亲叔叔,你不得好死。”杨老妇骂的咬牙切齿,若不是自己脑子还算清醒她真的会给杨晓苏两个耳刮子。

    杨晓苏没有做声只是微微斜了杨老妇一眼,这一眼看的杨老妇脚底生寒,不敢在多说个字。刚才杨晓苏眼中的光芒如同冬夜里的狼眼,锐利而冰冷,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凶狠。

    杨老妇这一刻才明白过来,现在的杨晓苏已经不是那个可以由着她打骂的小女孩子了。

    杨老妇浑浑噩噩的回到老杨家,看到杨宏她几次三番的想要开口和他说杨晓苏都做了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意远,上了衙门你切记要量力而行,我们不同于其他人,若知县他有意为难,你不要意气用事。”程雪握着宗意远的手交代了一遍又一遍。

    从她听到儿子要替卖馄饨的老婆婆写状纸打官司,她就心慌,她们是罪臣之家,是不能走到朝堂上的,虽说宗意远这是在做好事,可也是要在衙门里和知县争辩的,就怕被有心听了去不好。

    可是儿子执意要去,她也不好多做阻拦。

    宗家虽然算不上世家,却也是好几代再朝为官的,宗意远又是从小耳濡目染,读书多年不让他做官,又不让他做自己想做的只怕宗意远一生都不会开心。

    罢了再坏也就只能坏在这个程度了。

    “都说严知县勤政为民,想必他是不会太为难我的,娘你放宽心。”宗意远安慰。

    “娘你放心要是情况不对,我一定会拉着意远哥跑的。”杨晓苏立即保证。

    她可没有开玩笑,要是知县要打人,她绝对会拉着宗意远逃跑。

    因为这是宗意远第一次打官司,杨晓苏昨天就租好了马车和车夫,两人一早就到了衙门。

    下了马车宗意远对杨晓苏说道:“你去忙你的,衙门断案闲杂人等不允许入内的。”

    杨晓苏回道:“我在门口看着也行。”

    宗意远知道她担心于是解释道:“这门口离公堂都六七丈远,你在这看能看见什么?与其在这干着急还不如去忙你的事,等你忙完了我这也出结果了,到时候我在与你细说也是一样的。”

    “那好吧!”杨晓苏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离开后的杨晓苏去了叶掌柜店里。

    叶掌柜的店走的高端路线,每次来都看不到什么顾客,但是每次去在她这定的货都不少。

    杨晓苏一踏进店里伙计就迎了过来。

    “杨老板您来的真是巧,王家的大姑娘正在里屋挑选新婚用的头饰,您今日可带来了你可以为她准备的发冠?”伙计面带微笑很是热情。

    杨晓苏拍了拍手里的盒子:“带来了,劳烦小哥带路。”

    之前叶掌柜的就透露了王家大姑娘即将大婚,这新婚用的所有首饰都还没有打。

    王家在南康郡若说自己排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排第一,这大姑娘的婚礼肯定是热闹至极的,若是她新婚用的发冠是缠花做的,定会一夜之间红遍扬州。

    这里屋就是高级贵宾室,里面布置的十分富丽堂皇,壁柜上的头饰更是贵气逼人,有半个脸盆大的纯金头饰,还有镶满珠宝珍珠的,最最亮眼的还是那顶点翠工艺的头饰。

    叶掌柜此时正在和一年轻靓丽的女子交谈着,两人时不时就朝那顶点翠的发冠望去。

    想来这位王家大姑娘是想要那顶点翠发冠,看到这杨晓苏心里更加的有把握了,点翠工艺复杂、材料昂贵大多是皇室贵族所拥有,象征着权力和财富,普通人家就算买的起也不敢带出去。

    见杨晓苏来了,叶掌柜立马就给杨晓苏介绍王家大姑娘:“杨老板这是王家的大姑娘,她正在我店里看头饰呢。”

    “大姑娘好。”杨晓苏微微行礼。

    “杨老板好。”王家大姑娘回礼,她温温柔柔的,始终保持着明媚的笑容。

    大家闺秀说的就这她这样的。

    “早就听叶掌柜说大姑娘你正在打头饰,我绞尽脑汁才得了个新花式,便专程给你做了一套发冠,你看看可喜欢。”说着杨晓苏就将手里捧着的木盒放在一旁的茶桌上,把里面的缠花发冠拿了出来。

    发冠的叶片配色杨晓苏就是防的点翠,看刚刚王大姑娘对点翠的喜爱,这个发冠应该是可以入她的眼的。

    果然王大姑娘看到了整个发冠非常的满意,红色的花朵喜庆,配上深蓝色的叶片看上去端庄又不失贵气,远看整个发冠还富有光泽,若不仔细观摩都觉得这些全是宝石。

    最主要的还是这是头一份。

    “谢杨老板,这发冠我很喜欢。”王大姑娘合上盖子,让丫鬟拿上。

    生意谈成,杨晓苏和叶掌柜都放松了。

    “大姑娘的婚期定在了八月初一,还有半个月有余,杨老板可要准备好货,不然这满扬州的女子可是要找到你花云端去了。”叶掌柜打趣着。

    做生意就喜欢做这种大火大热的东西,这生意来钱最快。

    “缠花不似永生花,这工艺和用到的材料都是顶品,普通人家可用不起。”杨晓苏之前就有和叶掌柜透露过缠花大概的价格,叶掌柜是说过这价格确确实实不是普通人能消费的。

    叶掌柜开怀一笑说道:“你还是小看了南靖富人,无论价格多少,倘若放开了卖,这需求不会比永生花少。”

    这永生花还有替代品,可这缠花是真真没有。

    而且缠花能做的造型实在是多,乍一眼一看就知道不便宜,显得贵这可是富家女子最喜欢的。

    “东西多了,在贵的东西多了也就都不会觉的贵了。”杨晓苏颇有深意的一笑,现在她的对饥饿营销这个手段玩的是炉火纯青。

    而且她做生意这段时间已经经商之道她也是有点研究。

    好东西一定要少,这样才买的上去价格,而且卖什么,怎么卖都是卖家定的,只要她想卖成本低,利润高的东西,那定位就得把利润加的非常高。

    那怎么卖出高价钱呢?

    给它赋予它本身价值之外的东西。

    “你打算这么卖?”叶掌柜来了兴趣,他到是想看看杨晓苏的手段。

    “这缠花的价格要定的高,而且不是随时就能好买到,可以先做成画册,让人看着画册订购,最后想要购买就是一些复杂的就要进行配货……”杨晓苏一股脑的全和叶掌柜的说了。

    在扬州她是不打算和叶掌柜打擂台的,高端路线还是由叶掌柜走,所以她把自己打算全盘拖出。

    和叶掌柜讲解着自己的打算杨晓苏时不时的看向天空,观望着时辰,不知道现在宗意远怎么样,他的官司有没有打印,他是不是真的如程雪担心的那样会被轰出公堂。

    同一片天空下的衙门里宗意远和老婆婆两人正坐在衙门外的青石板上等待知县的传召。

    “宣灵溪镇吴家村吴秀芳与吴家等人进堂开审。”一衙差站在衙门口大声宣读。

    “婆婆到我们了。”宗意远扶着一个佝偻老妪慢步走向那个衙差。

    挡在门口的衙差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可是吴家村吴秀芳?”

    “是的。”宗意远替婆婆回答。

    他话音刚落边上就来了四个中年男子。这四人正是侵占老婆婆田产的族人。

    一行人跟着衙差来带了公堂之上。

    “草民见过大人。”宗意远等人跪拜知县。

    公堂上的严知县翻看着状纸低声说道:“都起来吧。”

    “谢大人。”大家都起身站好。

    看完状纸严知县抬起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宗意远,他历声对老婆婆问道:“吴秀芳你不久前告族人侵占你的良田,本官已审你再次上告是不满本官的上次判决吗?”

    老婆婆吓的双腿发软,咚的一下跪了下去连连磕头:“民妇不敢。”

    “启禀大人吴秀芳上次控告的是族人侵占良田,这次控告的事吴家等人欺诈吴秀芳骗取她的良田。”宗意远上前解说。

    说白了就是上一次吴秀芳告的抢劫,这次搞的是诈骗,两个不是一个概念,完全没有对上次的判决的不满。

    严知县问:“你是何人?”

    宗意远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作答:“草民灵溪镇清溪村宗意远,吴秀芳年事已高,又是一乡村老农妇她唯恐自己无法讲清此事的来龙去脉,故托我替她向大人说明。”

    宗这个姓不多见,尤其在南康郡。

    严知县:“吴秀芳他说的可是事实?”

    “是的。”跪在地上的老婆婆连连点头。

    严知县有对着吴家几个人问道:“你们对此可有异议?”

    几人闻言齐齐看向最右边那个干瘦的男子,那男子说道:“大人此事与他无关,还请大人将他退出公堂。”

    虽然没见过打官司找人代打的,但也知道这是帮手,傻子才会同意。

    “大人,我朝律法六部十七书,没有一页明确表示公堂之上不允许他人为之辩护。”宗意远抢先回答,他怕严知县一开口就将自己轰出去。

    “你这话说的不对,没有规定不能让外人辩护,但也没有规定说外人可以为外人代为辩护的,要按你人人都可以上公堂来了。”干瘦男子瘪嘴说道。

    “公堂乃陈述冤情之地是万民请求公正之地,凡是南靖子民皆可入堂,另若如你所说不是当事人不能入内,那身有残缺不能开口者又该如何?公道自在人心,无关辩护之词出自谁口,法与理早有判定。”

    干瘦男子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得看向高堂之上的严知县。

    严知县垂下眼眸看着吴秀芳的诉状,字迹工整,调理清晰,一看就知道不是衙门里的人写的,上次吴秀芳是案子他还隐约记得,对这种家里没人了被人抢占良田的事情他也很同情,只是公堂上讲究证据,这吴秀芳上了年纪,口齿不清晰,脑子也转不快,输官司太正常了。

    略略思考,严知县说道:“说的不错,无关辩护之词出自谁口,法与理早有判定,本官允你代吴秀芳辩护。”说完他又扭头对着吴秀芳问,“吴秀芳此次由宗意远代你辩护不管审理结果如何你可都认同?”

    “民妇认同。”吴秀芳点头。

    严知县见吴秀芳满头白发还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他便开口说道:“行了别跪着起来吧!”

    “谢大人。”吴秀芳和宗意远异口同声的道谢。

    严知县的惊堂木往座子上一拍一身正气的说道:“吴秀芳状告吴氏族人骗取良田一案现在正式开堂。”

    开庭仪式一过,严政府正式说道:“吴秀芳你为原告,你先简述事情起因。”

    吴秀芳点点头开始说:“前些日子我那苦命的儿子病逝了,这病逝了就得办丧事,这些人说是现在我家只有我一个孤寡老人和一个不懂事的孩童办不了丧事,他们可怜我同情我所以就帮我办理,我还以为这些人是真的好心,我还感谢他们,谁知道他们办丧事叫来全村的老老少少,不但要我管他们吃吃喝喝,还要什么帮工费。

    我也想明白了他们就是看我家现在没能顶事的男人了,想来我家搜刮钱财,我这老胳膊老腿的那敢反抗,就由着他们去了,想着吃光了拿光了他们自会离开,谁知道这样他们都不甘心,还写了田契逼迫我签字,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呀!”

    说完吴秀芳已经是哭面脸都是泪水,几乎就要哭死过去。

    “胡扯那是自己同意卖的,不卖你哪有钱给你儿子治病办丧事?你现在把钱花了就回来倒打一耙。”干瘦男子理直气壮的一口否了吴秀芳的说辞。

    比起上的说这话的时候更是多了一分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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