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你衣服脏了，你先去换一身再来找我。”
裴昭昭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雪水沾湿的衣裙，点点头，拉着姜婳准备离开。
裴珩看着转身的姜婳，说道：“姜小姐，留步。”
短短几字却带着不可拒绝的语气，所幸姜婳本来就是要找裴珩的，她对着裴昭昭的笑了笑然后留了下来。
一阵北风吹来，冷的姜婳不自觉抖了抖身子。
裴珩看着面前的娇弱的美人，单薄的身子如一朵鸢尾花在寒风中摇曳，眼里的冷傲却不曾被这朵娇花的柔弱所带动：“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去前面的那个亭子里说吧。”
裴珩的话正中姜婳下怀，她点点头拢了拢斗篷，跟着裴珩往不远处的四角亭走去。
一望无垠的雪地上她和裴珩一前一后的走着，待风声小一些了之后她便抬起头望向前面的裴珩，宽厚的背影如一座山让人有些喘不过来气，不自觉的便放慢了脚步与裴珩拉开了距离。
走着走着，姜婳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她觉得，她的难受好像不是因为裴珩的肃杀的气场。
裴珩感受着身后人离自己越来越远，转身问道：“怎么越走越慢了？”
姜婳抬头看了眼裴珩，俊秀的脸变成了两张叠在了一起，碧蓝的天也成了暗蓝色：“裴大人，你好像有两张脸。”
说完后，眼前的一切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裴珩手疾眼快，拉住姜婳的手腕，将要摔倒的姜婳拉了回来。他伸手给姜婳把了把脉，面无表情的抱着她去了不远处的凉亭。
靠在柱子上的姜婳，休息了一会儿，渐渐地醒了过来。她虚弱地睁开眼，熟练地从腰间上的香囊里取出一颗粽子糖含在了嘴里。
小时候薛氏克扣她的饭食，饥一顿饱一顿的。从那以后她就时不时地会突然晕倒，大夫也来看过说她这是饥饱痨。于身体没什么大碍，只需随身准备一点甜食感到头晕前吃下就可以。
坐在凉亭里的裴珩突然闻到一股清香的甜味，转头一看，姜婳睁着眼睛，嘴巴里还嚼着什么东西。见她醒了，裴珩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说话。今日姜婳的仗义执言，落在裴珩眼里却是别有所图。
他抿了抿薄薄的嘴唇，说道：“今日的事多谢姜小姐了，改日裴某一定带着吾妹登门拜谢。”
听着裴珩的道谢，姜婳却眼皮一跳。他这语气和神情都不像来道谢的，说是来问罪还差不多。尤其是裴珩的眼神像鹰一样的眼神，盯的她坐立不安。
裴珩起身，俯视着姜婳，沉声道：“昭昭心思单纯就是个小孩子，看不出来别人对她有所图。下次有这种事，姜小姐就不要再‘别有用心’地出头了。”
姜婳心里一紧，心中的那点子心思被裴珩说了出来，身子一僵。
完了，被发现了！
姜婳想起刚刚她还笑秦闻语她们蠢，现在看来自己也没聪明到哪去。
竹帘飘动露出一角，外面的雪花像蝴蝶一样贴在靠边坐的姜婳脸上，化成冰冰凉凉的雪水，冷的她一抖回了神。她仰望着裴珩锋利的下颌线，眼里结出的了一层拒人千里之外的寒霜。她长舒一口气，捏了捏手，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发现了又怎么样，他只是怀疑又不是证据凿凿。
她掏出帕子，像以往那样，将染了洋葱水的一角在眼角、眼尾处擦了擦，一股辛辣的味道立马冲地她红了眼眶：“裴大人是觉得我接近裴小姐是因为她的国公之女的身份吗亦或是我贪图些其它的东西。”
美人垂泪，说出来的话更是甜美悠扬，让人看之听之为之一颤，只不过裴珩是个例外。
长的好看的姑娘他没少见，哭的梨花带雨的更是多见了。
他直视着姜婳道：“昭昭不是第一次赴宴，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偏偏怎么今天姜小姐想起来她替她抱不平了。”
闻言，姜婳偷偷撇了一眼不为所动的裴珩，眼里闪着的泪花差点被憋了回去。这个裴珩真是个“黑无常”，她这百试百灵的招到裴珩这竟然一点用都没用。
她咬了咬嘴角，压下心里的慌张，逼着自己抬头与裴珩对视说道:“裴大人是将我当成了大理寺的犯人吗，如此咄咄逼人。”
只不过裴珩的眼神太过锐利，姜婳的坦荡又有些底气不足。只对视了一会，她就害怕地的低头佯装擦泪的样子，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做足戏份，原本打着转的泪水在抬头的那刻立刻涌了出来。
裴珩欺身向前，盯着姜婳水汪汪的大眼睛却在她周身的药香中问道一丝丝淡淡的刺鼻的洋葱味道。心中了然，轻笑了笑。
裴珩的突然靠近让哭的正起劲的姜婳停了哭声，他那阴恻恻的笑更是让她把仅有的一点泪花都逼了回去。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想逼自己再哭出来。可惜每当她要哭出来的时候一对上裴珩鹰隼一样的眼神，立马憋了回去。
半晌，她低头，转开话题:“大人这样盯着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是否有些失礼？”
失礼？
听完后的裴珩不屑地勾起了嘴角，在他眼里姜婳此刻是一个心思叵测之人，他现在是在审问她呢，何来失礼。
“姜小姐，裴某的意思很简单离昭昭远点。”
裴珩冷冰冰的话在空荡的亭子的响起环绕，冷的她再也待不住，起身行礼打算离开。
姜婳走出亭子的那刻，裴珩出声叫住了姜婳。
“姜小姐，下次想哭的时候可别用沾了洋葱水的帕子，那味道太冲了。”
话音落地，姜婳松掉的一口气又紧张的提了起来。到底是她小瞧了裴珩，以为他和所有男子一样都会为美色所动。
最后事情的结局以姜婳落荒而逃而落幕。
夜晚北风萧萧，薄薄的窗纸吹的呼呼作响。
裴昭昭盯着发抖的窗框，气鼓鼓的坐在那一言不发。
裴珩翻开书，听着裴昭昭时不时发出的哼唧声，合上书:“裴昭昭，你要是再盯着那窗子哼哼唧唧的我就让人给你送回国公府去。”
裴昭昭转过头，瞪着裴珩，不满道:“今天宴会上我还没和姜姐姐说上话你就拉着我回来了，人家救了我，我还没好好和她道谢呢。”
裴珩向后靠了靠，扶着额，无奈道:“你长高了不少怎么脑子没跟着长，那姜婳今日救你一看就是故意为之的。”
他走到裴昭昭身边，看着有些委屈巴巴的裴昭昭，想起了白日里姜婳哭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摇了摇头转身坐回了书案前。明明裴昭昭和姜婳，没有丝毫相同，可他却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她。
这时，十五端着厚厚的一叠的文书走了进来，摆的一张桌子全是。
思索片刻后，裴珩眼神停在这些文书上，心中的疑虑在此刻有了答案。
是了，如今正值年下。不仅要判案审核还要督促手下将一年的刑案归纳记档、整理案卷。再加上上月，府吏告假了。这职位事多钱少，一时也找不到人来顶替，他便和同僚们一起分担了他的活。想来从上个月开始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思绪不宁，想的跳跃些属实正常。
这边，裴昭昭被裴珩的话气的不轻，久久没说话，她拍了拍胸口直到顺气了才继续说道:“我看你是在大理寺待久了，看谁都是坏人！”
裴珩提起笔，翻开文书，说道:“是你想事情太过简单，这世上没有人无缘无故的会对谁好。就像你若不是我的表妹，我此刻一定给把你丢出去。”
裴昭昭不服气回道:“就不许人家人美心善嘛。”
人美心善？
闻言，裴珩手中的笔顿了顿，冷笑道:“你难道没听过舅父说行军打仗时后方粮草供应不上时，勤务兵上山找些野菜野果充饥而采摘的第一的要务就是越美丽越鲜艳的果子不要采，因为有毒。”
裴昭昭听懂了，裴珩在绕着圈子说姜婳别有用心。她就纳闷了，他和姜婳不过一面之缘，怎么这裴珩就一口咬定姜婳就不是个好人了。
不过裴珩的话并不能左右裴昭昭的想法:“不管你怎么说，这么些年姜姐姐都是第一个肯出头帮我的。”
裴珩看着椅子上低头失落的裴昭昭，眼里流露出一丝关心。
他这个表妹虽然是国公之女可生母却是一个胡姬，为这个长安城的贵女们都不待见她。更有甚者，就如今天这样明着欺负她，时间一久，原本活泼开朗的表妹一出门就不爱说话受了欺负也不回家告状了怕父母忧心。
良久，他离开书案，走到裴昭昭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好啦，你不是一直想进大理寺吗。最近大理寺的整理案卷府吏家里有事告了假，只要你答应我不再和姜婳来往我就允你去大理寺暂代府吏一职。”
听到裴珩松口让她去大理寺就职，裴昭昭不爽的心情一扫而空。
“好啊，好啊。”
“记住去的时候得穿男装。”
裴昭昭点头应下，高心的跑了出去。
裴昭昭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雪水沾湿的衣裙，点点头，拉着姜婳准备离开。
裴珩看着转身的姜婳，说道：“姜小姐，留步。”
短短几字却带着不可拒绝的语气，所幸姜婳本来就是要找裴珩的，她对着裴昭昭的笑了笑然后留了下来。
一阵北风吹来，冷的姜婳不自觉抖了抖身子。
裴珩看着面前的娇弱的美人，单薄的身子如一朵鸢尾花在寒风中摇曳，眼里的冷傲却不曾被这朵娇花的柔弱所带动：“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去前面的那个亭子里说吧。”
裴珩的话正中姜婳下怀，她点点头拢了拢斗篷，跟着裴珩往不远处的四角亭走去。
一望无垠的雪地上她和裴珩一前一后的走着，待风声小一些了之后她便抬起头望向前面的裴珩，宽厚的背影如一座山让人有些喘不过来气，不自觉的便放慢了脚步与裴珩拉开了距离。
走着走着，姜婳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她觉得，她的难受好像不是因为裴珩的肃杀的气场。
裴珩感受着身后人离自己越来越远，转身问道：“怎么越走越慢了？”
姜婳抬头看了眼裴珩，俊秀的脸变成了两张叠在了一起，碧蓝的天也成了暗蓝色：“裴大人，你好像有两张脸。”
说完后，眼前的一切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裴珩手疾眼快，拉住姜婳的手腕，将要摔倒的姜婳拉了回来。他伸手给姜婳把了把脉，面无表情的抱着她去了不远处的凉亭。
靠在柱子上的姜婳，休息了一会儿，渐渐地醒了过来。她虚弱地睁开眼，熟练地从腰间上的香囊里取出一颗粽子糖含在了嘴里。
小时候薛氏克扣她的饭食，饥一顿饱一顿的。从那以后她就时不时地会突然晕倒，大夫也来看过说她这是饥饱痨。于身体没什么大碍，只需随身准备一点甜食感到头晕前吃下就可以。
坐在凉亭里的裴珩突然闻到一股清香的甜味，转头一看，姜婳睁着眼睛，嘴巴里还嚼着什么东西。见她醒了，裴珩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说话。今日姜婳的仗义执言，落在裴珩眼里却是别有所图。
他抿了抿薄薄的嘴唇，说道：“今日的事多谢姜小姐了，改日裴某一定带着吾妹登门拜谢。”
听着裴珩的道谢，姜婳却眼皮一跳。他这语气和神情都不像来道谢的，说是来问罪还差不多。尤其是裴珩的眼神像鹰一样的眼神，盯的她坐立不安。
裴珩起身，俯视着姜婳，沉声道：“昭昭心思单纯就是个小孩子，看不出来别人对她有所图。下次有这种事，姜小姐就不要再‘别有用心’地出头了。”
姜婳心里一紧，心中的那点子心思被裴珩说了出来，身子一僵。
完了，被发现了！
姜婳想起刚刚她还笑秦闻语她们蠢，现在看来自己也没聪明到哪去。
竹帘飘动露出一角，外面的雪花像蝴蝶一样贴在靠边坐的姜婳脸上，化成冰冰凉凉的雪水，冷的她一抖回了神。她仰望着裴珩锋利的下颌线，眼里结出的了一层拒人千里之外的寒霜。她长舒一口气，捏了捏手，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发现了又怎么样，他只是怀疑又不是证据凿凿。
她掏出帕子，像以往那样，将染了洋葱水的一角在眼角、眼尾处擦了擦，一股辛辣的味道立马冲地她红了眼眶：“裴大人是觉得我接近裴小姐是因为她的国公之女的身份吗亦或是我贪图些其它的东西。”
美人垂泪，说出来的话更是甜美悠扬，让人看之听之为之一颤，只不过裴珩是个例外。
长的好看的姑娘他没少见，哭的梨花带雨的更是多见了。
他直视着姜婳道：“昭昭不是第一次赴宴，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偏偏怎么今天姜小姐想起来她替她抱不平了。”
闻言，姜婳偷偷撇了一眼不为所动的裴珩，眼里闪着的泪花差点被憋了回去。这个裴珩真是个“黑无常”，她这百试百灵的招到裴珩这竟然一点用都没用。
她咬了咬嘴角，压下心里的慌张，逼着自己抬头与裴珩对视说道:“裴大人是将我当成了大理寺的犯人吗，如此咄咄逼人。”
只不过裴珩的眼神太过锐利，姜婳的坦荡又有些底气不足。只对视了一会，她就害怕地的低头佯装擦泪的样子，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做足戏份，原本打着转的泪水在抬头的那刻立刻涌了出来。
裴珩欺身向前，盯着姜婳水汪汪的大眼睛却在她周身的药香中问道一丝丝淡淡的刺鼻的洋葱味道。心中了然，轻笑了笑。
裴珩的突然靠近让哭的正起劲的姜婳停了哭声，他那阴恻恻的笑更是让她把仅有的一点泪花都逼了回去。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想逼自己再哭出来。可惜每当她要哭出来的时候一对上裴珩鹰隼一样的眼神，立马憋了回去。
半晌，她低头，转开话题:“大人这样盯着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是否有些失礼？”
失礼？
听完后的裴珩不屑地勾起了嘴角，在他眼里姜婳此刻是一个心思叵测之人，他现在是在审问她呢，何来失礼。
“姜小姐，裴某的意思很简单离昭昭远点。”
裴珩冷冰冰的话在空荡的亭子的响起环绕，冷的她再也待不住，起身行礼打算离开。
姜婳走出亭子的那刻，裴珩出声叫住了姜婳。
“姜小姐，下次想哭的时候可别用沾了洋葱水的帕子，那味道太冲了。”
话音落地，姜婳松掉的一口气又紧张的提了起来。到底是她小瞧了裴珩，以为他和所有男子一样都会为美色所动。
最后事情的结局以姜婳落荒而逃而落幕。
夜晚北风萧萧，薄薄的窗纸吹的呼呼作响。
裴昭昭盯着发抖的窗框，气鼓鼓的坐在那一言不发。
裴珩翻开书，听着裴昭昭时不时发出的哼唧声，合上书:“裴昭昭，你要是再盯着那窗子哼哼唧唧的我就让人给你送回国公府去。”
裴昭昭转过头，瞪着裴珩，不满道:“今天宴会上我还没和姜姐姐说上话你就拉着我回来了，人家救了我，我还没好好和她道谢呢。”
裴珩向后靠了靠，扶着额，无奈道:“你长高了不少怎么脑子没跟着长，那姜婳今日救你一看就是故意为之的。”
他走到裴昭昭身边，看着有些委屈巴巴的裴昭昭，想起了白日里姜婳哭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摇了摇头转身坐回了书案前。明明裴昭昭和姜婳，没有丝毫相同，可他却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她。
这时，十五端着厚厚的一叠的文书走了进来，摆的一张桌子全是。
思索片刻后，裴珩眼神停在这些文书上，心中的疑虑在此刻有了答案。
是了，如今正值年下。不仅要判案审核还要督促手下将一年的刑案归纳记档、整理案卷。再加上上月，府吏告假了。这职位事多钱少，一时也找不到人来顶替，他便和同僚们一起分担了他的活。想来从上个月开始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思绪不宁，想的跳跃些属实正常。
这边，裴昭昭被裴珩的话气的不轻，久久没说话，她拍了拍胸口直到顺气了才继续说道:“我看你是在大理寺待久了，看谁都是坏人！”
裴珩提起笔，翻开文书，说道:“是你想事情太过简单，这世上没有人无缘无故的会对谁好。就像你若不是我的表妹，我此刻一定给把你丢出去。”
裴昭昭不服气回道:“就不许人家人美心善嘛。”
人美心善？
闻言，裴珩手中的笔顿了顿，冷笑道:“你难道没听过舅父说行军打仗时后方粮草供应不上时，勤务兵上山找些野菜野果充饥而采摘的第一的要务就是越美丽越鲜艳的果子不要采，因为有毒。”
裴昭昭听懂了，裴珩在绕着圈子说姜婳别有用心。她就纳闷了，他和姜婳不过一面之缘，怎么这裴珩就一口咬定姜婳就不是个好人了。
不过裴珩的话并不能左右裴昭昭的想法:“不管你怎么说，这么些年姜姐姐都是第一个肯出头帮我的。”
裴珩看着椅子上低头失落的裴昭昭，眼里流露出一丝关心。
他这个表妹虽然是国公之女可生母却是一个胡姬，为这个长安城的贵女们都不待见她。更有甚者，就如今天这样明着欺负她，时间一久，原本活泼开朗的表妹一出门就不爱说话受了欺负也不回家告状了怕父母忧心。
良久，他离开书案，走到裴昭昭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好啦，你不是一直想进大理寺吗。最近大理寺的整理案卷府吏家里有事告了假，只要你答应我不再和姜婳来往我就允你去大理寺暂代府吏一职。”
听到裴珩松口让她去大理寺就职，裴昭昭不爽的心情一扫而空。
“好啊，好啊。”
“记住去的时候得穿男装。”
裴昭昭点头应下，高心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