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一夜没看的手机里囤了不少信息。
张羽芯在群里艾特下一场戏的演员，问他们下周五下午有没有空进行拍摄。
孟施晴想了想，那天刚好没事，回了个有空，就切出去。
在未读信息那看到意料之外的名字，孟施晴挑了挑眉。
她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说不上疏离，但也不算亲密，孟施晴大她不少，又不擅长找话题，每每两人见面总是孟施晴尴尬寒暄，孟照月尴尬回复。
孟施晴有时候会很羡慕孟照月，她很久不住家里，偶尔一回去，倒感觉自己像外人，看着他们一家人和和美美，自己反倒多余。
她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没有妈妈了。
孟照月现在的网名和头像都非常个性，网名是一串看不懂的日语和泰语的混杂，头像是一个穿着连帽衫的短发少女的侧影，还带着暗黑的滤镜。
她以前用Q.Q的时候同样用过类似的非主流头像，而且当年的网名也让人看不懂，不过不是什么国家的语言，是火星文。
青春一去不复返，但永远有人年轻。
想到这，孟施晴突然想起，她在注册第一个Q.Q时就加了陆晏宁，当时的她，就是顶着这样的网名和头像，在空间发一些有的没的伤感文案，十足十的非主流。
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看她的。
孟施晴没有勇气再继续想下去，只感叹青春年少不懂事。
孟照月找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看起来不似往常般直来直去，反而有些拘谨。
孟照月：姐姐……在吗？
消息还是昨晚凌晨2点发的。
孟施晴盯着对话框，脑子里组织了下语言，发出去回她：在的，怎么了小月？
她好像一直在线，孟施晴的话发出去没多久，对话框顶部就变成了正在输入中。
可持续了很久，孟施晴都没能收到她的信息。
孟施晴这个妹妹在家的时候是个备受宠爱的小孩，可以随时随地同父母撒娇，偶尔任性有点小脾气，但也很懂事，在不太熟的人面前时常是乖巧听话的样子。
本就是个善良的孩子，应该快快乐乐地长大，可是在严厉的父亲和讨好的母亲面前，在条条框框地约束下，有时竟也显得有些内向。
孟施晴耐心等了会，终于，收到了她的回复。
孟照月：姐姐……你下周一下午有空吗。
她没说是什么事，但孟施晴也没怀疑什么，如实回复：有空，需要我干什么事吗？
这次信息回得很快。
孟照月：我……被老师喊了家长。
孟施晴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没等她发下一句，孟施晴就预先回道：你是想让我去？
孟照月先是发了个卡通女生捂脸的表情，又问道：可以吗？
-
当然可以。
为了显得成熟可靠，孟施晴特地换了一身利落的黑色套装，还是之前买了用来参加比赛答辩的。
孟施晴颇有些自恋地想，孟照月有她这个这么可靠的姐姐，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今天妆容走的是知性风，孟施晴出门前涂上了略显稳重的砖红色口红，又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才满意出门。
下午五点，孟施晴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她敲了敲门，引得里面的老师们抬眼。
“请问，哪位是林老师？”她视线扫了一圈，轻声问道。
坐在一旁的椅子，孟施晴从林老师那听完了来龙去脉，正好下课铃响，她们的谈话也结束了。
林老师一脸担忧，虽说孟照月的父母没来，来的只是她姐姐，但听说她是名校大学生，谈吐得当，举手投足间不见稚气，悬起来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些，再三叮嘱她一定多上心，这可不是小事。
孟施晴心情复杂，点了点头，有些后悔答应孟照月来这一趟。
她走出办公室，见到角落里蹲着许久未见的妹妹，感觉头有些痛。
孟照月似乎也有点心虚，别扭地移开了眼睛，半晌，又转回头，朝她笑笑。
……
两人面对面坐着，孟施晴给她倒了一杯水，将眼前烤好装盘的肉往她那边递了递。
眼前的孟照月一直低着头，现在才抬头偷偷瞄了她一眼，又收回，小声说了句谢谢。
孟施晴不自在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才开口：“说说吧，怎么回事。”
她在来之前以为孟照月只是因为成绩问题被叫家长，孟施晴是从她这个年龄过来的，对成绩的焦虑能感同身受，小时候她成绩实在不好，最差的时候甚至连及格都是一种奢望。
后面不知怎么开悟了，一次比一次考得好，高考甚至在全市名列前茅，考上了不错的大学。
可能是有她这个读书厉害的姐姐在前，曾若虹对孟照月要求很高，势必要让她达到和孟施晴一样或更厉害的高度，才不会让孟朝林感到落差。
正是因为曾若虹期望很高，孟施晴能理解孟照月不想让她失望的心理，才答应这次前来，没想到诱因居然不是成绩。
孟照月还在别扭着，无意识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烤肉，仿佛不知道怎么开口。
忽然，像是下定决心，孟照月以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抬起头，没正面回她，反而问：“姐姐，你和意然哥，之前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她突然提起陆意然，孟施晴挑了挑眉，倒也没介意，夹起一块肉边吃边回答她：“反正不是在你这个时候。”
孟照月不放弃，继续追问：“是在高中对不对，我听意然哥说过的，高考前你们俩就偷偷在一起了。”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和陆意然混熟了，连这种事情都打探的到。
这话指向性很明显，孟照月的意图一览无余，孟施晴笑了笑，把筷子往骨碟上一放，带着打趣的眼神看她。
“问这个干嘛？你想拖我下水？”
“孟照月，你才刚上初中，你才……”她突然卡顿，想了下又继续说：“你才十二岁，你居然早恋，像话不像话啊。”
班主任林老师今天找孟施晴来，就是为了她早恋的事，她和一个男生在学校里举止亲密，被教导主任当场抓住。
孟照月声音很小，却不甘示弱地回道：“我十二岁是早恋，你十七岁就不是了？”
孟施晴一噎，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俗话说三年一代沟，她们相差八岁，都快有三代沟了，孟施晴觉得自己有些说不过她。
她叹了口气，不想再纠缠，只说：“那我不管，我要告诉你妈听，你自己和她解释去吧，我管不着你。”
听到这句话，孟照月气焰瞬间熄灭，她低下头吃着肉，沉默了会，才坦诚道：“我没谈恋爱，只是我喜欢他，他又不喜欢我。”
还是单恋。
这么虐呢，孟施晴倒是有些好奇，愣不正经地问她：“帅吗，有照片吗？”
孟照月试探地看了她一眼，默了默，还是掏出手机。
还不错，白白净净的，气质干净，而且从五官长相来看，确实是个帅哥。
孟施晴将手机还给她，只说：“还凑活，但就是一小孩吧，看着不怎么成熟。”
“可是他人超好，还会谈钢琴，”说到喜欢的人，孟照月嘿嘿一笑，又补充道：“我倒觉得他刚刚好，是小奶狗类型的。而且我又不是你，我可不喜欢年上。”
孟照月鬼马精灵，虽然平时学业繁忙，但没少网上冲浪，“小奶狗”这词听得孟施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说到这，孟照月胆子大了些，她手肘撑在桌子上，往前探了探，好奇地问孟施晴：“姐，话说你是更喜欢意然哥，还是姐夫啊？”
八卦是人类的本性，孟照月对孟施晴的感情经历好奇的很，前段时间刚听说她和意然哥分手，正偷偷意难平着，结果没几天就又听到了她结婚的消息。
孟照月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卧室里的言情小说已经堆满了一个箱子，偷偷藏在床底不让曾若虹发现，虽然和孟施晴不熟，但已经暗暗嗑她和意然哥的青梅竹马情很久，没想到后面的剧情更刺激。
她不禁对这个姐姐肃然起敬，内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榜样。
于是有一天，孟照月在校道上遇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俊朗身影，这次她不再犹豫，上前将人拦住。
男生诧异地看着她抓着他的手腕。
孟照月往前一步，离他极近，学着昨晚从小说里学来的把戏，踮脚贴在他耳边，用压低声音用气音对他说：“呵，怎么老是在我面前晃，是不是在……”
“喂！那两个男生女生！在干什么呢！”
话还没说完，孟照月就被主任逮住。
-
孟施晴听完她问的话，笑容微滞，她垂着眼，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借着低头给孟照月倒水的机会移开视线，没过多久，她脸色恢复正常，开玩笑地回道：“其实我更喜欢小奶狗。”
这就是在转移话题了。
孟照月听出来了，但她还算有边界，虽然没听到想听的答案，但也不好再追问，现下一来二去两个人像是熟了些，倾诉欲突如其来，孟照月换了个话题，手拖着下巴，一脸郁闷地说：“姐，喜欢一个人好痛苦哦。”
孟施晴抬眼瞧她，没泼冷水，反而夸赞道：“很难得嘛，小小年纪有这种感悟。”
话音一转，又恢复姐姐的立场：“但我还是觉得你现在太小了，不适合谈恋爱，不过要是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我不告诉你妈妈。”
孟照月怀疑地看着她，问：“真的？”
孟施晴弯着嘴角，认真点了点头，“真的。”
张羽芯在群里艾特下一场戏的演员，问他们下周五下午有没有空进行拍摄。
孟施晴想了想，那天刚好没事，回了个有空，就切出去。
在未读信息那看到意料之外的名字，孟施晴挑了挑眉。
她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说不上疏离，但也不算亲密，孟施晴大她不少，又不擅长找话题，每每两人见面总是孟施晴尴尬寒暄，孟照月尴尬回复。
孟施晴有时候会很羡慕孟照月，她很久不住家里，偶尔一回去，倒感觉自己像外人，看着他们一家人和和美美，自己反倒多余。
她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没有妈妈了。
孟照月现在的网名和头像都非常个性，网名是一串看不懂的日语和泰语的混杂，头像是一个穿着连帽衫的短发少女的侧影，还带着暗黑的滤镜。
她以前用Q.Q的时候同样用过类似的非主流头像，而且当年的网名也让人看不懂，不过不是什么国家的语言，是火星文。
青春一去不复返，但永远有人年轻。
想到这，孟施晴突然想起，她在注册第一个Q.Q时就加了陆晏宁，当时的她，就是顶着这样的网名和头像，在空间发一些有的没的伤感文案，十足十的非主流。
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看她的。
孟施晴没有勇气再继续想下去，只感叹青春年少不懂事。
孟照月找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看起来不似往常般直来直去，反而有些拘谨。
孟照月：姐姐……在吗？
消息还是昨晚凌晨2点发的。
孟施晴盯着对话框，脑子里组织了下语言，发出去回她：在的，怎么了小月？
她好像一直在线，孟施晴的话发出去没多久，对话框顶部就变成了正在输入中。
可持续了很久，孟施晴都没能收到她的信息。
孟施晴这个妹妹在家的时候是个备受宠爱的小孩，可以随时随地同父母撒娇，偶尔任性有点小脾气，但也很懂事，在不太熟的人面前时常是乖巧听话的样子。
本就是个善良的孩子，应该快快乐乐地长大，可是在严厉的父亲和讨好的母亲面前，在条条框框地约束下，有时竟也显得有些内向。
孟施晴耐心等了会，终于，收到了她的回复。
孟照月：姐姐……你下周一下午有空吗。
她没说是什么事，但孟施晴也没怀疑什么，如实回复：有空，需要我干什么事吗？
这次信息回得很快。
孟照月：我……被老师喊了家长。
孟施晴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没等她发下一句，孟施晴就预先回道：你是想让我去？
孟照月先是发了个卡通女生捂脸的表情，又问道：可以吗？
-
当然可以。
为了显得成熟可靠，孟施晴特地换了一身利落的黑色套装，还是之前买了用来参加比赛答辩的。
孟施晴颇有些自恋地想，孟照月有她这个这么可靠的姐姐，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今天妆容走的是知性风，孟施晴出门前涂上了略显稳重的砖红色口红，又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才满意出门。
下午五点，孟施晴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她敲了敲门，引得里面的老师们抬眼。
“请问，哪位是林老师？”她视线扫了一圈，轻声问道。
坐在一旁的椅子，孟施晴从林老师那听完了来龙去脉，正好下课铃响，她们的谈话也结束了。
林老师一脸担忧，虽说孟照月的父母没来，来的只是她姐姐，但听说她是名校大学生，谈吐得当，举手投足间不见稚气，悬起来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些，再三叮嘱她一定多上心，这可不是小事。
孟施晴心情复杂，点了点头，有些后悔答应孟照月来这一趟。
她走出办公室，见到角落里蹲着许久未见的妹妹，感觉头有些痛。
孟照月似乎也有点心虚，别扭地移开了眼睛，半晌，又转回头，朝她笑笑。
……
两人面对面坐着，孟施晴给她倒了一杯水，将眼前烤好装盘的肉往她那边递了递。
眼前的孟照月一直低着头，现在才抬头偷偷瞄了她一眼，又收回，小声说了句谢谢。
孟施晴不自在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才开口：“说说吧，怎么回事。”
她在来之前以为孟照月只是因为成绩问题被叫家长，孟施晴是从她这个年龄过来的，对成绩的焦虑能感同身受，小时候她成绩实在不好，最差的时候甚至连及格都是一种奢望。
后面不知怎么开悟了，一次比一次考得好，高考甚至在全市名列前茅，考上了不错的大学。
可能是有她这个读书厉害的姐姐在前，曾若虹对孟照月要求很高，势必要让她达到和孟施晴一样或更厉害的高度，才不会让孟朝林感到落差。
正是因为曾若虹期望很高，孟施晴能理解孟照月不想让她失望的心理，才答应这次前来，没想到诱因居然不是成绩。
孟照月还在别扭着，无意识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烤肉，仿佛不知道怎么开口。
忽然，像是下定决心，孟照月以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抬起头，没正面回她，反而问：“姐姐，你和意然哥，之前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她突然提起陆意然，孟施晴挑了挑眉，倒也没介意，夹起一块肉边吃边回答她：“反正不是在你这个时候。”
孟照月不放弃，继续追问：“是在高中对不对，我听意然哥说过的，高考前你们俩就偷偷在一起了。”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和陆意然混熟了，连这种事情都打探的到。
这话指向性很明显，孟照月的意图一览无余，孟施晴笑了笑，把筷子往骨碟上一放，带着打趣的眼神看她。
“问这个干嘛？你想拖我下水？”
“孟照月，你才刚上初中，你才……”她突然卡顿，想了下又继续说：“你才十二岁，你居然早恋，像话不像话啊。”
班主任林老师今天找孟施晴来，就是为了她早恋的事，她和一个男生在学校里举止亲密，被教导主任当场抓住。
孟照月声音很小，却不甘示弱地回道：“我十二岁是早恋，你十七岁就不是了？”
孟施晴一噎，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俗话说三年一代沟，她们相差八岁，都快有三代沟了，孟施晴觉得自己有些说不过她。
她叹了口气，不想再纠缠，只说：“那我不管，我要告诉你妈听，你自己和她解释去吧，我管不着你。”
听到这句话，孟照月气焰瞬间熄灭，她低下头吃着肉，沉默了会，才坦诚道：“我没谈恋爱，只是我喜欢他，他又不喜欢我。”
还是单恋。
这么虐呢，孟施晴倒是有些好奇，愣不正经地问她：“帅吗，有照片吗？”
孟照月试探地看了她一眼，默了默，还是掏出手机。
还不错，白白净净的，气质干净，而且从五官长相来看，确实是个帅哥。
孟施晴将手机还给她，只说：“还凑活，但就是一小孩吧，看着不怎么成熟。”
“可是他人超好，还会谈钢琴，”说到喜欢的人，孟照月嘿嘿一笑，又补充道：“我倒觉得他刚刚好，是小奶狗类型的。而且我又不是你，我可不喜欢年上。”
孟照月鬼马精灵，虽然平时学业繁忙，但没少网上冲浪，“小奶狗”这词听得孟施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说到这，孟照月胆子大了些，她手肘撑在桌子上，往前探了探，好奇地问孟施晴：“姐，话说你是更喜欢意然哥，还是姐夫啊？”
八卦是人类的本性，孟照月对孟施晴的感情经历好奇的很，前段时间刚听说她和意然哥分手，正偷偷意难平着，结果没几天就又听到了她结婚的消息。
孟照月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卧室里的言情小说已经堆满了一个箱子，偷偷藏在床底不让曾若虹发现，虽然和孟施晴不熟，但已经暗暗嗑她和意然哥的青梅竹马情很久，没想到后面的剧情更刺激。
她不禁对这个姐姐肃然起敬，内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榜样。
于是有一天，孟照月在校道上遇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俊朗身影，这次她不再犹豫，上前将人拦住。
男生诧异地看着她抓着他的手腕。
孟照月往前一步，离他极近，学着昨晚从小说里学来的把戏，踮脚贴在他耳边，用压低声音用气音对他说：“呵，怎么老是在我面前晃，是不是在……”
“喂！那两个男生女生！在干什么呢！”
话还没说完，孟照月就被主任逮住。
-
孟施晴听完她问的话，笑容微滞，她垂着眼，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借着低头给孟照月倒水的机会移开视线，没过多久，她脸色恢复正常，开玩笑地回道：“其实我更喜欢小奶狗。”
这就是在转移话题了。
孟照月听出来了，但她还算有边界，虽然没听到想听的答案，但也不好再追问，现下一来二去两个人像是熟了些，倾诉欲突如其来，孟照月换了个话题，手拖着下巴，一脸郁闷地说：“姐，喜欢一个人好痛苦哦。”
孟施晴抬眼瞧她，没泼冷水，反而夸赞道：“很难得嘛，小小年纪有这种感悟。”
话音一转，又恢复姐姐的立场：“但我还是觉得你现在太小了，不适合谈恋爱，不过要是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我不告诉你妈妈。”
孟照月怀疑地看着她，问：“真的？”
孟施晴弯着嘴角，认真点了点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