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无论她如何痛哭，活人大都是听不见的。
活着的人大都瞧不见她的模样，也听不见她的声音，唯有一旁的林邵荣知道她哭得如何凄惨。
但好在，他也没有笑话她的意思。
他宽慰她说：“在我这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红肿着眼跟他进了林府，在曲曲绕绕的长廊前，她停下了身影。
“...你带我回去，会不会不好？”人鬼殊途，她总归是死了的。
林邵荣轻轻垂眼，却并不在乎，“没什么好不好，这也不是第一回了。”
季连芸惊诧地看向他，一时竟忘了哭，“难不成你以前.....”
也收留过鬼？
他笑了笑，眼里闪过些夺目的亮意，“是啊，自从我七岁那年失足落水，我的院里就经常见到鬼......”
话音未落，他好似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便没再说下去，脸上浮起歉意。
季连芸想起儿时他也经常这般，每每他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后，总会怯怯瞧着她。若是她稍有不悦，便缠着她道歉。
那时候，他还是个胖小子。
可惜在他七岁失足落水后，他便渐渐瘦了下来，也是自那之后，两人见面的次数便少了。
原来七岁那年，他竟然遭遇了这么多。
见她一时忘了哭泣，林邵荣便引着她穿过长廊，带回自己的小院。
她怔怔看着儿时来过好几回的院落，站在院门口不肯进去，身前穿着的粉白色短袄在夜色下淡淡发着光，柔和了她毫无血色的脸。
林邵荣看着有些发愣，也忘了咳嗽。
房内丫鬟急匆匆迎了出来，跪在他跟前，哭着磕头：“少爷，少爷，您莫要再乱跑了，您这身子还未好，再受了凉.....我们如何担待得起？”
林邵荣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磕头的两个脑袋，没有说话，但能看出来他对二人的行为很不欢喜。
“...你为何不让她们起身？”她开口，好奇地飘了进来。
没有他的回答，两个丫鬟还在磕头，好似着了魔，额头都肿了，也未曾停下。
“让她们起来吧，何必为难这些下人？”她又说。
林邵荣见她终于肯进来了，终于松了口，“起来把药端给我吧。”
两个跪在地上的丫鬟闻言如蒙大赦，立马起身去了小厨房，将温好的药端了过来。
季连芸在一旁看着他，脱下裘衣的他现在又恢复了之前模样，明明儿时还是个胖小子，现如今却这般瘦弱。
之前在寿辰上远远瞧着倒是没发现，如今凑近了看他的模样，忍不住摇头。
“你太瘦了些。”她的秀眉拧成了结，开始关心他的身体，“为何会这么虚弱？”
林邵荣喝完药，两个丫鬟又给屋内添了些炭火，橘红的火苗闪过，倒印在他漆黑的眼眸中，让他神色又生动了几分。
“生了病，一直未见好。”他轻轻说着，仿佛再说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没有换个大夫？”她又问。
“请了，但总不见好。”他回答，手指尖传来了暖意，是火的温度。
两个丫鬟见他又开始自言自语，不安地对视一眼。林邵荣见状，挥手让两人先去休息。
等到两人出了房门，林邵荣才又自嘲地解释，“他们都觉得我有癔症，都说我要疯了。这些年，大夫、御医....甚至道士都请过，可身子就是总不见好，我也没办法....”
季连芸听得心里不是滋味，沉默着坐在一旁。
她以为是他是好过的，没想到也这般难熬。
活着的人大都瞧不见她的模样，也听不见她的声音，唯有一旁的林邵荣知道她哭得如何凄惨。
但好在，他也没有笑话她的意思。
他宽慰她说：“在我这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红肿着眼跟他进了林府，在曲曲绕绕的长廊前，她停下了身影。
“...你带我回去，会不会不好？”人鬼殊途，她总归是死了的。
林邵荣轻轻垂眼，却并不在乎，“没什么好不好，这也不是第一回了。”
季连芸惊诧地看向他，一时竟忘了哭，“难不成你以前.....”
也收留过鬼？
他笑了笑，眼里闪过些夺目的亮意，“是啊，自从我七岁那年失足落水，我的院里就经常见到鬼......”
话音未落，他好似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便没再说下去，脸上浮起歉意。
季连芸想起儿时他也经常这般，每每他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后，总会怯怯瞧着她。若是她稍有不悦，便缠着她道歉。
那时候，他还是个胖小子。
可惜在他七岁失足落水后，他便渐渐瘦了下来，也是自那之后，两人见面的次数便少了。
原来七岁那年，他竟然遭遇了这么多。
见她一时忘了哭泣，林邵荣便引着她穿过长廊，带回自己的小院。
她怔怔看着儿时来过好几回的院落，站在院门口不肯进去，身前穿着的粉白色短袄在夜色下淡淡发着光，柔和了她毫无血色的脸。
林邵荣看着有些发愣，也忘了咳嗽。
房内丫鬟急匆匆迎了出来，跪在他跟前，哭着磕头：“少爷，少爷，您莫要再乱跑了，您这身子还未好，再受了凉.....我们如何担待得起？”
林邵荣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磕头的两个脑袋，没有说话，但能看出来他对二人的行为很不欢喜。
“...你为何不让她们起身？”她开口，好奇地飘了进来。
没有他的回答，两个丫鬟还在磕头，好似着了魔，额头都肿了，也未曾停下。
“让她们起来吧，何必为难这些下人？”她又说。
林邵荣见她终于肯进来了，终于松了口，“起来把药端给我吧。”
两个跪在地上的丫鬟闻言如蒙大赦，立马起身去了小厨房，将温好的药端了过来。
季连芸在一旁看着他，脱下裘衣的他现在又恢复了之前模样，明明儿时还是个胖小子，现如今却这般瘦弱。
之前在寿辰上远远瞧着倒是没发现，如今凑近了看他的模样，忍不住摇头。
“你太瘦了些。”她的秀眉拧成了结，开始关心他的身体，“为何会这么虚弱？”
林邵荣喝完药，两个丫鬟又给屋内添了些炭火，橘红的火苗闪过，倒印在他漆黑的眼眸中，让他神色又生动了几分。
“生了病，一直未见好。”他轻轻说着，仿佛再说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没有换个大夫？”她又问。
“请了，但总不见好。”他回答，手指尖传来了暖意，是火的温度。
两个丫鬟见他又开始自言自语，不安地对视一眼。林邵荣见状，挥手让两人先去休息。
等到两人出了房门，林邵荣才又自嘲地解释，“他们都觉得我有癔症，都说我要疯了。这些年，大夫、御医....甚至道士都请过，可身子就是总不见好，我也没办法....”
季连芸听得心里不是滋味，沉默着坐在一旁。
她以为是他是好过的，没想到也这般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