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川贝捏着鼓鼓的小荷包，对上金笑笑严肃的神色，不自觉地答应了她。
金笑笑得到满意的答案，欢呼着抱了她一下，叮嘱道：“姐姐不要忘记了。”
金媛媛待在里间查账，没等到金笑笑，于是特意出来寻人，正巧看见这一幕，佯装吃醋道：“原来笑笑是来找川贝姐姐玩的，也罢，那姑姑走了，不妨碍你们两个相亲。”
金笑笑听见声音歪头找人，看见她姑巧笑倩兮地望着这边，颜控属性爆发，扔下川贝跑到金媛媛身前，近距离欣赏她的盛世美颜。
金媛媛被她呆呆的小表情逗笑，牵着她往里间去，“跟姑姑进来，姑姑给你准备了些点心与小玩意，你看喜不喜欢。”
金笑笑直到被抱坐上铺着厚垫的玫瑰椅上，才回过神来。
被美色蛊惑，金笑笑抓起一只小狗木雕玩。小狗的耳朵和腿都能活动，金笑笑摸索着把小狗变成了小老虎，还挺好玩。
“姑姑你快看！”金笑笑惊奇地举着小老虎给金媛媛看。
对上金媛媛赞赏的目光，金笑笑如梦初醒，哎呀，她才不是来玩的，她是来打探情况的。
可怎么问才符合她天真无邪的人设？金笑笑抱着木雕，陷入了沉思。
金笑笑想破脑袋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金媛媛瞧着她板着脸思考的可爱模样，稀罕地碰了碰她的脸，真软。
金笑笑懵懵地抬头，顺着金媛媛纤细的手臂往上看，对上金媛媛愉悦的眼神，蓦地想起小孩子的特性：好奇。
金笑笑决定打直球，“姑姑，金元宝又好看又好听，你为什么要改名字？那个什么人家是谁啊，是他说金元宝俗气吗？”
金笑笑连番好几个问题，问得金媛媛猝不及防。
金媛媛没有因为她小而敷衍她，耐心地教她：“姑姑赞同笑笑的观点，金元宝确实又好看又好听。世上有许多事物人们的看法一致。比如与人相约要准时，答应别人的事要办到。若你没做到就会被人耻笑。而认为叫金元宝这个名字俗气，也是大多数人的看法。为了省去一些麻烦，所以姑姑才会改名字。懂了吗？”
金笑笑当然懂，女孩该起女性化的名字，这是人们约定俗成的事情。
但是金笑笑要问的重点不是这个，她睁大眼睛问得更直接：“姑姑，因为那个人也觉得金元宝这个名字俗，所以姑姑才改名的吗？”哼！男主他好没有眼光。金元宝听着多富贵！
金媛媛见六岁的小侄女没有被绕进去，心中颇感震惊。望着小侄女求知的眼神，她蓦地羞红了脸，“他，他只是随口一说，改名字是姑姑自己的意愿。”
金笑笑的小心脏咯噔一跳，完了，晚了！男女主已经勾搭上了。
金笑笑垂死挣扎地多问了一句，“姑姑，你很喜欢他吗？”
金媛媛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佯装若无其事地斟了一杯茶，送到金笑笑的嘴边，“笑笑，你的嘴巴干了，姑姑喂你喝点茶。”
金笑笑垂眸恶狠狠地盯着茶水，该死的男主，小心不要落在她的手里，唔…
清甜温热的茶水滑进金笑笑的喉咙，可她的心却拔凉拔凉的。
金媛媛有些怕了人精似的金笑笑，打发川贝送金笑笑回去。
金笑笑牵着川贝的手，她姑栽了，金家没落的导火线已经产生，她接下来要做的便是盯紧她姑，阻止老夫人死亡，所以笼络川贝成了最关键的一环。
金笑笑让其他人都出去，单独拉着川贝进屋。
川贝悄悄地查看过小荷包，里面有十六片金叶子，足够发川贝三年的工钱了，这么一大笔钱川贝很难不心动。
可二姑娘还未满七岁，若是二夫人知晓，以为是她哄骗了二姑娘可如何是好？
金笑笑不知道川贝的纠结，她坐下开始琢磨，怎么才能让川贝全心全意地为她盯梢？
撒娇卖萌？不靠谱！
威逼利诱？不行！她才六岁，会被当成妖怪。
忽的，金笑笑豁然开朗，前世她的同事们为何会合力盯梢老板？趋利避害！
金笑笑的思绪缓缓清晰，她拽拽川贝的衣袖，“姐姐，我生病时做了一场梦，我很害怕不知道和谁说，我见你就觉得亲切，我能说给你听吗？”
川贝下意识回答：“当然能。”
金笑笑暗暗点头，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她狠狠心用力拧了下大腿，顿时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欢快地往下蹦。
川贝见状心里一紧，蹲下身哄她：“二姑娘，你别哭啊，我听着呢！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金笑笑抽噎着，张口就给她砸了个惊雷：“川贝姐姐，我看见我们家除了姑姑，全都死了。”
川贝愣住了，若不是二姑娘哭成了泪人以及她话里死了的人也包括她自己，川贝差点以为二姑娘在咒金家。
但不可能，二姑娘这么小估计都不明白什么是死亡。
川贝温声安慰她：“二姑娘只是做了个噩梦，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做不得数。”
金笑笑没指望川贝一下就相信她，她吸了吸鼻子，断断续续地说：“可是我看见了姑姑和一个高个子男子在门口，撞上。那个人抱着姑姑，他还送了姑姑一块印着［啸］字的玉牌。后来，他杀了大伯一家，他身上都是血。我真的看见了！”
金笑笑说得太过笃定了，川贝皱眉跟着回忆，姑娘前些天确实与一人在店铺门口撞了个正着，这事倒不难得知。
蓦地，川贝想起姑娘今早手里拿着的玉牌，上面的字正是“啸”字。
川贝僵硬地盯着金笑笑，她脑中不受控地浮现出小时候爹娘的对话。
“小孩子可灵了，能看见大人看不到的东西。”
“可不才叫灵童嘛。不过，老天爷会在小孩长大前收回记忆，所以小孩子通常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因为跟着金家信佛，她是信爹娘话的。
川贝越想越害怕，脊背发凉，躲闪着不敢直视金笑笑，说出不知道是在安慰谁的话，“金家向来行善积德，菩萨会保佑金家的。”
川贝的变化太明显，虽然不知道川贝脑补了什么，但金笑笑预感让川贝盯梢的这条路一定能成。
时机差不多了，金笑笑决定再加把火。
她跳下绣墩，数着手指头，童言无忌道：“姐姐，我看见奶奶死了，然后是大伯，大伯娘，哥哥和姐姐也死了，还有娘亲和爹爹还有我自己也死了，对了…”
金笑笑仰脸，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川贝，“姐姐也死了哦。”
川贝对上她的目光，悚然地跪坐在地，“怎么会…”
未免适得其反，金笑笑握住川贝的手，舒缓她的心理压力，“姐姐不要怕，我们还没死呢。我们肯定能想到办法不死的。”
川贝抬眸，此刻窗外灿烂的阳光恰巧笼罩着金笑笑，发着光的她宛若观音现世。川贝恍惚听见脑海有声音在说话：相信她，听她的话就能活着。
川贝定了定神，反握住金笑笑的小手，坚定道：“二姑娘，川贝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当天傍晚，金老太太把金媛媛叫去了主院。
金老太太好整以暇地端坐上首。金媛媛像往常一样来到她娘下首刚要落座，冷不丁听见她娘薄怒的声音响起，“跪下。”
金媛媛直起身，侧身觑见她娘沉着脸，默默跪下。
金老太太板着脸教训她：“怪我给你的权利太大让你的心野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从今日起，你哪里也不准去，给我待在自个的院子好好反省。”
金媛媛觉得冤死了，她哪里野了？
她不服气地抬头与金老太太对峙，“娘，我一来您就给我定罪，我不服。犯人还有辩驳的机会，没道理我没有为自己申辩的机会。”
金老太太很了解金媛媛固执的性子，若不给她个心服的理由，她是断然不会听话的。金老太太叹了口气，“元宝，你难道不知名门世家子弟不会娶出生于商贾人家的女子吗？”
金媛媛缓缓垂下头，双手缩在袖中死死攥紧。
看着她这幅样子金老太太也难受的紧，但为了金媛媛好，她必当绝了金媛媛嫁进贵族的念头。
“越是地位高的门户，越是注重门当户对。我们金家说得好听些是皇商，可也难免沦为世人眼中低贱的商户。你身为金家的一员却想嫁进高门，世人会如何评价你，你想过没有？”
金媛媛眸中闪烁着泪花，倔强道：“我不在乎！”
金老夫人缓缓走下来，说出口的话像是把尖锐的刀子扎进金媛媛的心，“你不在乎。呵呵，你自然是可以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你若终身困于一隅，身边只有一二奴仆，无人与你说笑谈心，每日像个宠物一般盼着主人到来，过那样的日子你也愿意吗？”
金媛媛眼中的光暗淡下去，是啊，那等高门大户断不会准许女眷抛头露面，这是个谁都知道的常理。
金老夫人扶起她，语重心长道：“元宝，不得自由的豪门生活你适应不了的，听娘的话，和那人断了吧。”
金媛媛没再反驳，金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示意丫鬟送她回去。
目送金媛媛，金老夫人淡声吩咐：“看好姑娘，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去见她。”
金笑笑临睡前终于等到了金媛媛被禁足的好消息，她弯着嘴角睡了一个好觉。
金笑笑悠闲地渡过了两日，第三天刚起床，川贝那儿就传来了新消息，她姑要去私会男主。
金笑笑蹙着小眉毛，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难道因为男女主是官配所以拆散不了？
金笑笑晃晃脑袋，不行，关乎到金家全族的性命，她一定要拆散他们。
川贝传来的消息里有男女主私会的地点，她要找机会跟过去。
金笑笑迈着小短腿走出布泉院，往金媛媛的院子走去。一路上她不住地巡视着来往的人，企图偶遇能带她出门的人。
快到金媛媛的院子前，金笑笑停下来，不远处一道金光灿灿的人影引起了金笑笑的注意。
他被拦在院门外，一脸不耐烦地挥手，“给我让开，我又不是外人，怎么就不能来看阿姐了？”
拦着他的人很是为难，“三爷，不是小的不让您进去，实在是老夫人发话，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求求您别为难小的了。”
“哼，不进就不进。”三爷金元堂状似很生气地转过身，可金笑笑清晰地看见他嘴角挂着的狡黠笑容。
电光火石间，认出金三爷是谁的金笑笑得出一个结论：好一招声东击西，她姑八成已经跑了。
金笑笑转动眼珠，小跑着一把抱住金元堂的大腿，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仰脸看他：“叔叔，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金元堂挑了挑眉，一把拎起金笑笑，“呦，多日不见，你倒是不怕我了。”
金笑笑坐在他的手臂上，忽视取笑她的话，晃了晃他的肩膀，“叔叔，好不好嘛！”
金元堂讶异，小东西竟然还对他撒娇，当真不怕他了？
金笑笑得到满意的答案，欢呼着抱了她一下，叮嘱道：“姐姐不要忘记了。”
金媛媛待在里间查账，没等到金笑笑，于是特意出来寻人，正巧看见这一幕，佯装吃醋道：“原来笑笑是来找川贝姐姐玩的，也罢，那姑姑走了，不妨碍你们两个相亲。”
金笑笑听见声音歪头找人，看见她姑巧笑倩兮地望着这边，颜控属性爆发，扔下川贝跑到金媛媛身前，近距离欣赏她的盛世美颜。
金媛媛被她呆呆的小表情逗笑，牵着她往里间去，“跟姑姑进来，姑姑给你准备了些点心与小玩意，你看喜不喜欢。”
金笑笑直到被抱坐上铺着厚垫的玫瑰椅上，才回过神来。
被美色蛊惑，金笑笑抓起一只小狗木雕玩。小狗的耳朵和腿都能活动，金笑笑摸索着把小狗变成了小老虎，还挺好玩。
“姑姑你快看！”金笑笑惊奇地举着小老虎给金媛媛看。
对上金媛媛赞赏的目光，金笑笑如梦初醒，哎呀，她才不是来玩的，她是来打探情况的。
可怎么问才符合她天真无邪的人设？金笑笑抱着木雕，陷入了沉思。
金笑笑想破脑袋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金媛媛瞧着她板着脸思考的可爱模样，稀罕地碰了碰她的脸，真软。
金笑笑懵懵地抬头，顺着金媛媛纤细的手臂往上看，对上金媛媛愉悦的眼神，蓦地想起小孩子的特性：好奇。
金笑笑决定打直球，“姑姑，金元宝又好看又好听，你为什么要改名字？那个什么人家是谁啊，是他说金元宝俗气吗？”
金笑笑连番好几个问题，问得金媛媛猝不及防。
金媛媛没有因为她小而敷衍她，耐心地教她：“姑姑赞同笑笑的观点，金元宝确实又好看又好听。世上有许多事物人们的看法一致。比如与人相约要准时，答应别人的事要办到。若你没做到就会被人耻笑。而认为叫金元宝这个名字俗气，也是大多数人的看法。为了省去一些麻烦，所以姑姑才会改名字。懂了吗？”
金笑笑当然懂，女孩该起女性化的名字，这是人们约定俗成的事情。
但是金笑笑要问的重点不是这个，她睁大眼睛问得更直接：“姑姑，因为那个人也觉得金元宝这个名字俗，所以姑姑才改名的吗？”哼！男主他好没有眼光。金元宝听着多富贵！
金媛媛见六岁的小侄女没有被绕进去，心中颇感震惊。望着小侄女求知的眼神，她蓦地羞红了脸，“他，他只是随口一说，改名字是姑姑自己的意愿。”
金笑笑的小心脏咯噔一跳，完了，晚了！男女主已经勾搭上了。
金笑笑垂死挣扎地多问了一句，“姑姑，你很喜欢他吗？”
金媛媛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佯装若无其事地斟了一杯茶，送到金笑笑的嘴边，“笑笑，你的嘴巴干了，姑姑喂你喝点茶。”
金笑笑垂眸恶狠狠地盯着茶水，该死的男主，小心不要落在她的手里，唔…
清甜温热的茶水滑进金笑笑的喉咙，可她的心却拔凉拔凉的。
金媛媛有些怕了人精似的金笑笑，打发川贝送金笑笑回去。
金笑笑牵着川贝的手，她姑栽了，金家没落的导火线已经产生，她接下来要做的便是盯紧她姑，阻止老夫人死亡，所以笼络川贝成了最关键的一环。
金笑笑让其他人都出去，单独拉着川贝进屋。
川贝悄悄地查看过小荷包，里面有十六片金叶子，足够发川贝三年的工钱了，这么一大笔钱川贝很难不心动。
可二姑娘还未满七岁，若是二夫人知晓，以为是她哄骗了二姑娘可如何是好？
金笑笑不知道川贝的纠结，她坐下开始琢磨，怎么才能让川贝全心全意地为她盯梢？
撒娇卖萌？不靠谱！
威逼利诱？不行！她才六岁，会被当成妖怪。
忽的，金笑笑豁然开朗，前世她的同事们为何会合力盯梢老板？趋利避害！
金笑笑的思绪缓缓清晰，她拽拽川贝的衣袖，“姐姐，我生病时做了一场梦，我很害怕不知道和谁说，我见你就觉得亲切，我能说给你听吗？”
川贝下意识回答：“当然能。”
金笑笑暗暗点头，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她狠狠心用力拧了下大腿，顿时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欢快地往下蹦。
川贝见状心里一紧，蹲下身哄她：“二姑娘，你别哭啊，我听着呢！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金笑笑抽噎着，张口就给她砸了个惊雷：“川贝姐姐，我看见我们家除了姑姑，全都死了。”
川贝愣住了，若不是二姑娘哭成了泪人以及她话里死了的人也包括她自己，川贝差点以为二姑娘在咒金家。
但不可能，二姑娘这么小估计都不明白什么是死亡。
川贝温声安慰她：“二姑娘只是做了个噩梦，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做不得数。”
金笑笑没指望川贝一下就相信她，她吸了吸鼻子，断断续续地说：“可是我看见了姑姑和一个高个子男子在门口，撞上。那个人抱着姑姑，他还送了姑姑一块印着［啸］字的玉牌。后来，他杀了大伯一家，他身上都是血。我真的看见了！”
金笑笑说得太过笃定了，川贝皱眉跟着回忆，姑娘前些天确实与一人在店铺门口撞了个正着，这事倒不难得知。
蓦地，川贝想起姑娘今早手里拿着的玉牌，上面的字正是“啸”字。
川贝僵硬地盯着金笑笑，她脑中不受控地浮现出小时候爹娘的对话。
“小孩子可灵了，能看见大人看不到的东西。”
“可不才叫灵童嘛。不过，老天爷会在小孩长大前收回记忆，所以小孩子通常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因为跟着金家信佛，她是信爹娘话的。
川贝越想越害怕，脊背发凉，躲闪着不敢直视金笑笑，说出不知道是在安慰谁的话，“金家向来行善积德，菩萨会保佑金家的。”
川贝的变化太明显，虽然不知道川贝脑补了什么，但金笑笑预感让川贝盯梢的这条路一定能成。
时机差不多了，金笑笑决定再加把火。
她跳下绣墩，数着手指头，童言无忌道：“姐姐，我看见奶奶死了，然后是大伯，大伯娘，哥哥和姐姐也死了，还有娘亲和爹爹还有我自己也死了，对了…”
金笑笑仰脸，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川贝，“姐姐也死了哦。”
川贝对上她的目光，悚然地跪坐在地，“怎么会…”
未免适得其反，金笑笑握住川贝的手，舒缓她的心理压力，“姐姐不要怕，我们还没死呢。我们肯定能想到办法不死的。”
川贝抬眸，此刻窗外灿烂的阳光恰巧笼罩着金笑笑，发着光的她宛若观音现世。川贝恍惚听见脑海有声音在说话：相信她，听她的话就能活着。
川贝定了定神，反握住金笑笑的小手，坚定道：“二姑娘，川贝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当天傍晚，金老太太把金媛媛叫去了主院。
金老太太好整以暇地端坐上首。金媛媛像往常一样来到她娘下首刚要落座，冷不丁听见她娘薄怒的声音响起，“跪下。”
金媛媛直起身，侧身觑见她娘沉着脸，默默跪下。
金老太太板着脸教训她：“怪我给你的权利太大让你的心野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从今日起，你哪里也不准去，给我待在自个的院子好好反省。”
金媛媛觉得冤死了，她哪里野了？
她不服气地抬头与金老太太对峙，“娘，我一来您就给我定罪，我不服。犯人还有辩驳的机会，没道理我没有为自己申辩的机会。”
金老太太很了解金媛媛固执的性子，若不给她个心服的理由，她是断然不会听话的。金老太太叹了口气，“元宝，你难道不知名门世家子弟不会娶出生于商贾人家的女子吗？”
金媛媛缓缓垂下头，双手缩在袖中死死攥紧。
看着她这幅样子金老太太也难受的紧，但为了金媛媛好，她必当绝了金媛媛嫁进贵族的念头。
“越是地位高的门户，越是注重门当户对。我们金家说得好听些是皇商，可也难免沦为世人眼中低贱的商户。你身为金家的一员却想嫁进高门，世人会如何评价你，你想过没有？”
金媛媛眸中闪烁着泪花，倔强道：“我不在乎！”
金老夫人缓缓走下来，说出口的话像是把尖锐的刀子扎进金媛媛的心，“你不在乎。呵呵，你自然是可以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你若终身困于一隅，身边只有一二奴仆，无人与你说笑谈心，每日像个宠物一般盼着主人到来，过那样的日子你也愿意吗？”
金媛媛眼中的光暗淡下去，是啊，那等高门大户断不会准许女眷抛头露面，这是个谁都知道的常理。
金老夫人扶起她，语重心长道：“元宝，不得自由的豪门生活你适应不了的，听娘的话，和那人断了吧。”
金媛媛没再反驳，金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示意丫鬟送她回去。
目送金媛媛，金老夫人淡声吩咐：“看好姑娘，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去见她。”
金笑笑临睡前终于等到了金媛媛被禁足的好消息，她弯着嘴角睡了一个好觉。
金笑笑悠闲地渡过了两日，第三天刚起床，川贝那儿就传来了新消息，她姑要去私会男主。
金笑笑蹙着小眉毛，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难道因为男女主是官配所以拆散不了？
金笑笑晃晃脑袋，不行，关乎到金家全族的性命，她一定要拆散他们。
川贝传来的消息里有男女主私会的地点，她要找机会跟过去。
金笑笑迈着小短腿走出布泉院，往金媛媛的院子走去。一路上她不住地巡视着来往的人，企图偶遇能带她出门的人。
快到金媛媛的院子前，金笑笑停下来，不远处一道金光灿灿的人影引起了金笑笑的注意。
他被拦在院门外，一脸不耐烦地挥手，“给我让开，我又不是外人，怎么就不能来看阿姐了？”
拦着他的人很是为难，“三爷，不是小的不让您进去，实在是老夫人发话，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求求您别为难小的了。”
“哼，不进就不进。”三爷金元堂状似很生气地转过身，可金笑笑清晰地看见他嘴角挂着的狡黠笑容。
电光火石间，认出金三爷是谁的金笑笑得出一个结论：好一招声东击西，她姑八成已经跑了。
金笑笑转动眼珠，小跑着一把抱住金元堂的大腿，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仰脸看他：“叔叔，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金元堂挑了挑眉，一把拎起金笑笑，“呦，多日不见，你倒是不怕我了。”
金笑笑坐在他的手臂上，忽视取笑她的话，晃了晃他的肩膀，“叔叔，好不好嘛！”
金元堂讶异，小东西竟然还对他撒娇，当真不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