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香香软软的小孩子亲昵地贴着他，金元堂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慈爱的微笑。
他很想带她出去玩，但…他看了眼金媛媛的院子，颇为遗憾地放下金笑笑。想了想，他拽下腰间金灿灿的荷包，蹲下身轻声地哄着她：“笑笑乖啊，叔叔有事，明儿再带你出去玩。这个荷包就当是叔叔给你的赔礼。”
金笑笑的手心一沉，她看了眼荷包，不舍地移开视线，凑近金元堂小声在他耳边道：“叔叔，我知道你要去找姑姑，我也要去。”
金元堂闻言一惊，险些跌倒。回过神，他握着金笑笑的双肩，分外不解道：“不是，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你姑？”
金笑笑得意地仰着小下巴，威胁他，“嘻嘻，我就是知道。你要是不带我，我就去告诉奶奶姑唔…”
金元堂一把捂住金笑笑的嘴，紧张地左右看了看，脸色变来变去，最终妥协道：“带带带，我带你去，你可别再嚷嚷了。”
金笑笑连忙点头，把荷包揣进怀中后，两只小手使劲地掰捂在她大半张脸上的大手。
金元堂松手抄起金笑笑，“我们先说好，你要听我的话，不准哭，不准闹，不然我让人送你回来。”
金笑笑保证道：“我一定听叔叔的话。”
出了金家大门，金笑笑新奇地盯着路边的摊位和往来的行人，微张着嘴，哇！活生生的古代人，比电视上更真实有趣。
金元堂抱着她步入一间酒楼，伙计瞧见他立马跑过来招呼，“三爷，您来了。”
金元堂朝着楼上点点下巴，“做些适合小孩吃的饭菜糕点，端到楼上包厢。”
“好嘞，三爷小心台阶。”
到了包厢，金元堂把金笑笑放进座椅里，捏捏她的胳膊，嫌弃道：“看你这小细胳膊，瘦的还没有家里的猫重。待会上菜了多吃点。”
金笑笑晃晃腿，面上乖巧应道：“好，我会多吃的。”
她圆溜溜的眼睛跟着金元堂咕噜噜地转，只见金元堂对着墙壁捣鼓几下，包厢里倏地多出了两道声音。
“媛媛，是玉牌不合心意？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我给你重新打一块。”
“抱歉，玉牌物归原主，往后我们不必再见面。”
“媛媛，我看得出你对我有情。你定是有苦衷才会同我断绝联系。与你相识本就是老天对我莫大的赏赐，是我贪心了，我不该奢求太多。”
听到这里，金笑笑脸色古怪，这是爽文男主会说的话吗？难道和她姑说话的人不是男主？
她喝了口茶压压惊，不经意间瞥见金元堂，发觉他的脸色也很奇怪。
金元堂总觉得对面那男的说话口气有些耳熟，可就是想不起来。正烦躁着，蓦地与小侄女对上眼神。
金元堂脑子一抽，问金笑笑：“笑笑啊，你有没有觉得那男的说的话哪里有问题?”
金笑笑很想告诉他，当然有问题，这可是经典的绿茶语录。她倒了一杯茶递给金元堂，含蓄地提示道：“叔叔，喝茶。”
金元堂一杯茶入肚，心情平复许多，陡然想到了耳熟的原因，这不就是他谈生意时，陪客的伶人说话的腔调吗？他姐竟喜欢这种人！
“我再不会遇见你这般好的女子了，是我福薄。这玉牌你留着权当做个留恋。媛媛，望你得遇良人。”
听见隔壁的开门声，金元堂行至门边悄悄拉开一条门缝，金笑笑也凑过来，两人动作一致地从里往外看。
隔壁包厢门口立着一位样貌俊美，身姿修长的男人，他剑眉轻蹙，眸中带忧，深情款款地望向门内。
金笑笑越发困惑，他真的是男主吗？还是说她看了一本假书？
没有等到心上人的回复，他失望地转身离去。转身的那一刻，他双眸结上一层寒冰，身上的哀愁与脆弱消失无踪，行走间，他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目睹这一幕的金笑笑不再质疑男主，他身为男主的气质对味了。但爽文男主是绿茶男，强烈的割裂感让金笑笑对他的滤镜碎了一地。
感应到有人窥视的男主猛地扫向露出一条缝隙的包厢门。
金元堂眼疾手快地抱着金笑笑移开，心脏扑通直跳的同时甚是欣慰地想：原来他姐的眼光还是好的。
“咚-”
金媛媛推门而入，看见坐在地上的一大一小，顾不得忧伤，呵斥道：“阿堂，你怎么把笑笑带来了？”
听到金媛媛的声音，一大一小恍然回神，金元堂迫不及待地把金笑笑塞进金媛媛的怀里，活动着身体，幽怨回道：“这小东西威胁我，不带她来就去老太太那里告状，我敢不带她嘛！”
金媛媛领教过金笑笑的古灵精怪，无奈又宠溺地微嗔道：“顽皮。”
金元堂凑到金媛媛身边坐下，好奇地问：“姐，刚刚约你见面的究竟是什么人？你真和他断了？我总觉得他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金媛媛神色落寞地垂眸，“断了。”
金笑笑赞同金元堂的想法，不谈男主对她姑的感情，单从利益考虑，她绝不相信男主会不馋金家这块大肥肉，毕竟他的野心需要庞大的钱财来支撑。
金元堂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气氛有些沉闷，金笑笑稚声稚气地说：“姑姑别伤心，笑笑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看，嘴更甜的人。”
金元堂一拍大腿，对着金笑笑夸赞道：“好！笑笑说得好！姐，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我肯定给你找个更好的来。”
金媛媛的郁气被这两个活宝打散大半，叹了口气，“其他人再好，也不是他。”
金笑笑机灵地接话：“对啊，在笑笑这里，姑姑美丽又聪明，也是最独特的人啊。”
金媛媛眸中闪着光，轻轻抚摸着金笑笑的脑袋，“姑姑明白了，谢谢笑笑。”
余光瞥见金元堂倒茶，金笑笑不期然想起男主的茶言茶语。
她灵光一闪，现在不正是踩上男主两脚的最佳时机嘛！
金笑笑崇拜地仰望着金媛媛，“姑姑最美，像我的花盆里最好看的花，我才不会给任何人。”男主他不要你，他有其他更大的图谋。
金媛媛若有所思，按正常人的想法，一方要分开，另一方会问清缘由想方设法挽留，而越啸放弃的太干脆了，他真的在意她吗？
金笑笑暗自窃喜，嘿嘿，主角间的裂缝越大越好，希望男主识相点不要再出现。
回程还是金元堂抱着金笑笑，与来时的匆忙不同，回程途中三人慢悠悠地走着，但凡被金笑笑多看一眼的东西，都被金元堂买了下来。
金笑笑一手提着一盏走马灯人偶，一手握着一个牙雕套球。
“你个小怪物还敢来偷东西，今儿我非打死你不可！”不远处传来叫骂声。
金笑笑坐在金元堂手臂上，恰好瞧见一个壮汉手拿藤条重重地抽打着蜷缩在地上的小身影。
风中送来藤条抽打在皮肉上的清脆响声。
金笑笑的笑脸一垮，气鼓鼓地说：“干嘛打人？他这么小会被打死的。”
知晓内情的人说：“哎，小姑娘，要是你知道他是个怪物，你就不会觉得他可怜了。”
金元堂来了兴趣，追问道：“怪物？什么怪物？”
“他左手长了六根手指头，你说他是不是怪物。”
金笑笑听完只觉得荒谬，直接怼他：“不就是多了一根手指头，他又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怎么就成怪物了？”
“正常人都是十根手指头！他多了一根，可不就是怪物了！”
金笑笑掏出银子砸到打人的壮汉脸上，“住手！我赔你钱，你不准再打他！”
壮汉停手，捡起银子擦了擦，恶狠狠地对着地上的人说，“算你走运！”
金笑笑挣扎着要下去，金元堂怕她摔着顺着放开她。
金笑笑蹲下身，问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哎，你怎么样？还活着吗？”
蜷缩着的人听见稚嫩的童声，像是探出龟壳的乌龟，缓慢地松开手臂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瞳。
“他们说我是怪物，你不怕吗？”
金笑笑眨眨眼，反问道：“我都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相信他们说的话？”
“看过我左手的人都说我是怪物。”
金笑笑掰开他脏兮兮的左手，毫不嫌弃地摸了下他多出来的小手指，“不就是多了一根手指嘛，它又不咬我，我怕什么？”
金笑笑明亮的眼睛里没有害怕，也不是看异类的眼神，只是看普通人的神情。
就是这样干净平常的眼神，让他冰冷的身躯中猛地流淌起一股热流。他的眼睛和心脏似乎都坏掉了，它们不听他的话，擅自泛着酸发着麻。
他瘦瘦小小的，穿着破烂单薄的衣裳，眼圈红红的，脸颊上还有一道被藤条打出来的红痕。
金笑笑没有丝毫躲闪地对上他漂亮的眼睛，“我不会通过耳朵和眼睛去认识人，也不会在意别人如何说我如何看我，我只相信我的心。我的心告诉我，你不是怪物，你只是一个人。”
金笑笑松手做出邀请的手势，“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他很想带她出去玩，但…他看了眼金媛媛的院子，颇为遗憾地放下金笑笑。想了想，他拽下腰间金灿灿的荷包，蹲下身轻声地哄着她：“笑笑乖啊，叔叔有事，明儿再带你出去玩。这个荷包就当是叔叔给你的赔礼。”
金笑笑的手心一沉，她看了眼荷包，不舍地移开视线，凑近金元堂小声在他耳边道：“叔叔，我知道你要去找姑姑，我也要去。”
金元堂闻言一惊，险些跌倒。回过神，他握着金笑笑的双肩，分外不解道：“不是，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你姑？”
金笑笑得意地仰着小下巴，威胁他，“嘻嘻，我就是知道。你要是不带我，我就去告诉奶奶姑唔…”
金元堂一把捂住金笑笑的嘴，紧张地左右看了看，脸色变来变去，最终妥协道：“带带带，我带你去，你可别再嚷嚷了。”
金笑笑连忙点头，把荷包揣进怀中后，两只小手使劲地掰捂在她大半张脸上的大手。
金元堂松手抄起金笑笑，“我们先说好，你要听我的话，不准哭，不准闹，不然我让人送你回来。”
金笑笑保证道：“我一定听叔叔的话。”
出了金家大门，金笑笑新奇地盯着路边的摊位和往来的行人，微张着嘴，哇！活生生的古代人，比电视上更真实有趣。
金元堂抱着她步入一间酒楼，伙计瞧见他立马跑过来招呼，“三爷，您来了。”
金元堂朝着楼上点点下巴，“做些适合小孩吃的饭菜糕点，端到楼上包厢。”
“好嘞，三爷小心台阶。”
到了包厢，金元堂把金笑笑放进座椅里，捏捏她的胳膊，嫌弃道：“看你这小细胳膊，瘦的还没有家里的猫重。待会上菜了多吃点。”
金笑笑晃晃腿，面上乖巧应道：“好，我会多吃的。”
她圆溜溜的眼睛跟着金元堂咕噜噜地转，只见金元堂对着墙壁捣鼓几下，包厢里倏地多出了两道声音。
“媛媛，是玉牌不合心意？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我给你重新打一块。”
“抱歉，玉牌物归原主，往后我们不必再见面。”
“媛媛，我看得出你对我有情。你定是有苦衷才会同我断绝联系。与你相识本就是老天对我莫大的赏赐，是我贪心了，我不该奢求太多。”
听到这里，金笑笑脸色古怪，这是爽文男主会说的话吗？难道和她姑说话的人不是男主？
她喝了口茶压压惊，不经意间瞥见金元堂，发觉他的脸色也很奇怪。
金元堂总觉得对面那男的说话口气有些耳熟，可就是想不起来。正烦躁着，蓦地与小侄女对上眼神。
金元堂脑子一抽，问金笑笑：“笑笑啊，你有没有觉得那男的说的话哪里有问题?”
金笑笑很想告诉他，当然有问题，这可是经典的绿茶语录。她倒了一杯茶递给金元堂，含蓄地提示道：“叔叔，喝茶。”
金元堂一杯茶入肚，心情平复许多，陡然想到了耳熟的原因，这不就是他谈生意时，陪客的伶人说话的腔调吗？他姐竟喜欢这种人！
“我再不会遇见你这般好的女子了，是我福薄。这玉牌你留着权当做个留恋。媛媛，望你得遇良人。”
听见隔壁的开门声，金元堂行至门边悄悄拉开一条门缝，金笑笑也凑过来，两人动作一致地从里往外看。
隔壁包厢门口立着一位样貌俊美，身姿修长的男人，他剑眉轻蹙，眸中带忧，深情款款地望向门内。
金笑笑越发困惑，他真的是男主吗？还是说她看了一本假书？
没有等到心上人的回复，他失望地转身离去。转身的那一刻，他双眸结上一层寒冰，身上的哀愁与脆弱消失无踪，行走间，他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目睹这一幕的金笑笑不再质疑男主，他身为男主的气质对味了。但爽文男主是绿茶男，强烈的割裂感让金笑笑对他的滤镜碎了一地。
感应到有人窥视的男主猛地扫向露出一条缝隙的包厢门。
金元堂眼疾手快地抱着金笑笑移开，心脏扑通直跳的同时甚是欣慰地想：原来他姐的眼光还是好的。
“咚-”
金媛媛推门而入，看见坐在地上的一大一小，顾不得忧伤，呵斥道：“阿堂，你怎么把笑笑带来了？”
听到金媛媛的声音，一大一小恍然回神，金元堂迫不及待地把金笑笑塞进金媛媛的怀里，活动着身体，幽怨回道：“这小东西威胁我，不带她来就去老太太那里告状，我敢不带她嘛！”
金媛媛领教过金笑笑的古灵精怪，无奈又宠溺地微嗔道：“顽皮。”
金元堂凑到金媛媛身边坐下，好奇地问：“姐，刚刚约你见面的究竟是什么人？你真和他断了？我总觉得他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金媛媛神色落寞地垂眸，“断了。”
金笑笑赞同金元堂的想法，不谈男主对她姑的感情，单从利益考虑，她绝不相信男主会不馋金家这块大肥肉，毕竟他的野心需要庞大的钱财来支撑。
金元堂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气氛有些沉闷，金笑笑稚声稚气地说：“姑姑别伤心，笑笑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看，嘴更甜的人。”
金元堂一拍大腿，对着金笑笑夸赞道：“好！笑笑说得好！姐，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我肯定给你找个更好的来。”
金媛媛的郁气被这两个活宝打散大半，叹了口气，“其他人再好，也不是他。”
金笑笑机灵地接话：“对啊，在笑笑这里，姑姑美丽又聪明，也是最独特的人啊。”
金媛媛眸中闪着光，轻轻抚摸着金笑笑的脑袋，“姑姑明白了，谢谢笑笑。”
余光瞥见金元堂倒茶，金笑笑不期然想起男主的茶言茶语。
她灵光一闪，现在不正是踩上男主两脚的最佳时机嘛！
金笑笑崇拜地仰望着金媛媛，“姑姑最美，像我的花盆里最好看的花，我才不会给任何人。”男主他不要你，他有其他更大的图谋。
金媛媛若有所思，按正常人的想法，一方要分开，另一方会问清缘由想方设法挽留，而越啸放弃的太干脆了，他真的在意她吗？
金笑笑暗自窃喜，嘿嘿，主角间的裂缝越大越好，希望男主识相点不要再出现。
回程还是金元堂抱着金笑笑，与来时的匆忙不同，回程途中三人慢悠悠地走着，但凡被金笑笑多看一眼的东西，都被金元堂买了下来。
金笑笑一手提着一盏走马灯人偶，一手握着一个牙雕套球。
“你个小怪物还敢来偷东西，今儿我非打死你不可！”不远处传来叫骂声。
金笑笑坐在金元堂手臂上，恰好瞧见一个壮汉手拿藤条重重地抽打着蜷缩在地上的小身影。
风中送来藤条抽打在皮肉上的清脆响声。
金笑笑的笑脸一垮，气鼓鼓地说：“干嘛打人？他这么小会被打死的。”
知晓内情的人说：“哎，小姑娘，要是你知道他是个怪物，你就不会觉得他可怜了。”
金元堂来了兴趣，追问道：“怪物？什么怪物？”
“他左手长了六根手指头，你说他是不是怪物。”
金笑笑听完只觉得荒谬，直接怼他：“不就是多了一根手指头，他又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怎么就成怪物了？”
“正常人都是十根手指头！他多了一根，可不就是怪物了！”
金笑笑掏出银子砸到打人的壮汉脸上，“住手！我赔你钱，你不准再打他！”
壮汉停手，捡起银子擦了擦，恶狠狠地对着地上的人说，“算你走运！”
金笑笑挣扎着要下去，金元堂怕她摔着顺着放开她。
金笑笑蹲下身，问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哎，你怎么样？还活着吗？”
蜷缩着的人听见稚嫩的童声，像是探出龟壳的乌龟，缓慢地松开手臂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瞳。
“他们说我是怪物，你不怕吗？”
金笑笑眨眨眼，反问道：“我都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相信他们说的话？”
“看过我左手的人都说我是怪物。”
金笑笑掰开他脏兮兮的左手，毫不嫌弃地摸了下他多出来的小手指，“不就是多了一根手指嘛，它又不咬我，我怕什么？”
金笑笑明亮的眼睛里没有害怕，也不是看异类的眼神，只是看普通人的神情。
就是这样干净平常的眼神，让他冰冷的身躯中猛地流淌起一股热流。他的眼睛和心脏似乎都坏掉了，它们不听他的话，擅自泛着酸发着麻。
他瘦瘦小小的，穿着破烂单薄的衣裳，眼圈红红的，脸颊上还有一道被藤条打出来的红痕。
金笑笑没有丝毫躲闪地对上他漂亮的眼睛，“我不会通过耳朵和眼睛去认识人，也不会在意别人如何说我如何看我，我只相信我的心。我的心告诉我，你不是怪物，你只是一个人。”
金笑笑松手做出邀请的手势，“你愿意跟我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