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庄主夫人刚坐下没多久又急忙起身。
“在……”，来人犹豫了，他垂下眼不敢看庄主夫人。
“快说，快啊！”庄主夫人急了，顾不上平日的端淑，她抓着面前人的衣襟焦急询问。
“娘，您冷静点。”少庄主见他娘抓着小厮不放，上前两步帮可怜的小厮脱身，“你赶快说罢，我爹在哪？”
“在，在……，”传信的小厮张张嘴，怎么也说不出来，心一沉道：“您跟小的来罢。”
见小厮这般吞吞吐吐不愿多说的模样，众人心中咯噔一下，庄主夫人顾不上细细盘问，跟着小厮匆忙前去。
小厮领着庄主夫人一众人到的时候，天已大亮，那边站满了人，不知不觉中大家一夜未眠，面上疲倦不堪，但仍强撑精神等庄主夫人过来。
“夫人您慢点，”小厮在前面领着路，穿过高高低低的牡丹丛，来到一座假山前，指着前方道：“在那。”
小厮指的地方围站着的一群人，他们见庄主夫人来了，连忙让开路来，也把身后挡着的尸体露了出来。
那竟是失踪一夜的庄主。
“啊！”庄主夫人看清尸体的面容后大声惊叫，浑身发冷瘫软在地，被少庄主一下子接住扶抱着。
“娘，娘，您要振作起来，山庄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还得靠着你呢。”少庄主别过头不去看庄主的尸体，强忍心中巨大的悲哀，颤抖着安抚庄主夫人。
大家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云水俱是一惊，这片牡丹林他们昨夜来过，碰上了那个黑衣人，今日庄主在这里遇害，那个黑衣人莫不是……
她不敢猜下去，若真是凶手，那必不能打草惊蛇。云水下意识看了一眼身旁的阳春。
阳春见状凑近握住云水的手以示宽慰，一句话也没说，但那坚定平和的眸子为心中些许不安的云水带来一丝祥和。
“庄主可是一庄之主，怎么可能会轻易的遇害呢？这凶手到底是何许人也？”
“要我说，凶手必定在咱们这群人里。”
“凶手太残忍了，庄主身上没一块好肉，破破烂烂都见骨头了，这简直就是虐杀！”
即使害怕，但众人还是按耐不住八卦的心，安静没多久就开始和身旁人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
“在哪发现的？”庄主夫人颤抖着嗓音开口问道。
“夫人，是在牡丹花前的土里挖出来的。”
“可有查到什么吗？”
“还未，”管事低头，“发现庄主尸体时已经差人报案了，官府的人很快就到，其他的我们没敢动。”
“好，”庄主夫人点点头，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倒下去，强撑着站起来，厉声喝道：“传我命令！顷刻关上山庄大门，任何人不得离开山庄，待官府来人一一调查！”
庄主夫人下完命令，转过头对众人道：
“诸位，感谢大家昨夜对山庄施以援手，但是庄主亦是于昨夜遇害，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昨夜那场走水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我并非是在怀疑诸位，只是短短一夜时间凶手必定还在庄内，所以在凶手还未落网之前请诸位在山庄再小住几日。”
“夫人这是什么话？在山庄住了一个月有余，还怕多住几日吗？”
“夫人不必在意我们，眼下找到凶手乃是正事！”
“对！对！”
“如此，多谢各位理解。”庄主夫人对众人屈膝福身，吓得大家赶忙上前扶起夫人。
“夫人怎可如此？快快请起，我们受不起受不起啊。”
“夫君，究竟是何人害得你啊，”庄主夫人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眼泪，捂着帕子顺势跪卧在庄主尸体旁泪如雨下。
“夫人节哀。”
庄主夫人哀痛着，大家静默站在一边不敢上前打扰，少庄主扶着他娘安慰着，不知时间流逝多久，恍惚觉得日头越来越强烈。
在日头升到头顶上的时候，一个灰卦打扮的家丁匆匆赶来汇报：
“夫人，官府来人了。”
一句官府来人让庄主夫人精神一振，她抚摸着尸体冰块一样的脸庞：“夫君，官府来人了，他们定会为你揪出凶手，为你报仇。”
庄主夫人被少庄主颤颤巍巍的扶站起来，她捋了捋凌乱的鬓角，擦擦通红的眼，吩咐道：“快快有请，把他们请到正厅招待。”
“夫人不必多礼，发现尸首的人留下，其他闲杂人等先请回避。”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从园外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一群穿着官制领袍的人跨过牡丹丛向他们走来，为首的人穿着一身深绿色的领袍，腰间挎着一把精致的长匕，眉眼带着严肃冷漠，让人下意识想要退缩。
“可是庄主夫人？”为首的男子向庄主夫人不卑不亢的抱拳行礼。
“是，”庄主夫人颔首。
“在下大理寺卿江北，闲杂人等先请回避。”江北回道，而后蹙眉看着面前乌压压的一片吃瓜众人。人太多了，这不利于办案。
大家意识到这个官府来的人脾气不太好，为免惹上麻烦，纷纷告退离开。
没一会儿，牡丹园剩下的人寥寥无几，庄主夫人犹豫再三，她恳求江北能让她留下来，但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侍从请出去了。
徒留几个最先发现尸体的人在那等候盘问细节。
江北示意仵作上前检验尸体，他想到什么，蹲下身挑开尸体身上碍事的衣衫，露出底下见骨的伤口查看。
尸体上的伤口腐烂见骨，隐隐散发着诡异熟悉的味道，刺激的江北眉毛一蹙，他心中一动，这是……春虫？
“哪发现的？”一旁的官府下属盘问着发现尸体的人。
“就在这牡丹底下挖出来的，我们挖出来以后没敢动，赶紧通知夫人还有报官。”
“你们找人怎么找到土底下了？”
“这不是我挖的，大人您相信我，我怎么会害老爷呢？”小厮见官爷明晃晃的怀疑他，赶忙解释道：“当时两百来号人找老爷找了许久没找到，然后不知道是谁开了这个头，在土里面挖坑寻找，我们当时连狗洞都翻过，实在算不上稀奇。谁知然后就……就挖出来了。”
“谁最开始挖的？”旁边江北瞬间抓住重点，抬头厉声问道。
“回官爷，这个不……不清楚，当时人那么多，天也黑，实在没留意，只听到有人大喊大叫，我们方知庄主找着了。”小厮被江北的气势吓到，瑟瑟发抖的回话。
“尸体多处伤口纵深，但不致死，是埋入土中窒息而死的。”一旁的仵作分析出结果。
“尸体生前应该经历过打斗，这些伤口是打斗留下的，奇怪的是什么打斗竟然如此让人兴奋，还有听人说庄主昨上半夜还活着，短短一夜竟然能腐烂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是春虫。”江北瞥一眼尸体，冷淡道。
“您是说……”仵作震惊，连忙压低声音道。
“尸体上若有若无的刺鼻臭味就是。”江北心中若有所思，小小的静谷山庄竟然会出现春虫，看来今天这个案子他没白来一趟。
“可验出是何种利器所伤？”
“没能验出来，尸体伤口腐蚀太严重了。”仵作可惜道，“若是春虫，那么尸体生前的兴奋倒也有所依据了。”
“大人，您再看这个，”仵作又发现尸体指甲盖里有些许碎屑，拿出绢布小心搜集。
江北接过盛着碎屑的绢布，“这是什么？”
“应当是一种糕点碎屑。”
“嗯，”江北把绢布包好递给下属陈河，“去查查这个，还有，找到第一个挖土寻人的人。”
“是。”
“大人，那春虫不查吗？”仵作适时问道。
“此事不宜打草惊蛇，先压下来，眼下找到凶手要紧，那凶手必定是山庄里的人。”
“山庄所有人可都在此？”江北想到什么，走到被留下来的一众人面前问道。
“都在这，发现庄主尸体后，庄主夫人下令紧闭山庄大门，任何人不得外出。”
“很好，你们先回去罢，有事我们再来唤你。”
“是。”
清人的时候云水毫不例外也被清走，她心中藏着事不想离开，在外围彷徨转悠，无意间看见骄若竟也在此。
她闯入进来，两步跑到骄若面前，“骄姑娘，你是来帮忙的吗？”
“你怎还未离开？速速离开罢。”骄若见到云水还未走，微愣片刻迅速反应过来。
“你若是官府一员，我有个不知道是不是线索的线索想要说与你听。”
“别在这说，”骄若讶异，她定定看了云水许久，而后拉着她走到一旁人少一点的僻静地方去。
“在这说罢，”骄若刚一开口，看见阳春影子一样的如影随形，蹙眉想要避开他，突然想起来他是谢姑娘身边的人，也就随他去了。
“是这样的……”云水简单说了一下昨夜她和阳春在这里的经历。
“大概什么时辰？”骄若急忙追问。
“亥时一刻或者两刻，我们逃出来后紧接着就看见庄主夫人的院子走水了，又赶过去帮忙救火。”
“好，”骄若点点头，她又追问阳春，“你与那黑衣人交手，可有发现什么？”
“没有。”阳春摇摇头。
“好吧，你们先回去，我去找江大人说明这个，若还有事情我们再来找你。”骄若嘱附一句就要往仵作的方向走去，末了她回过头又是不放心的嘱附道：
“这件事莫要与旁人提起，那凶手与你们交过手，你们要小心。”
“嗯，”云水点头，拉着阳春往回走，途径庄主尸体时，她没忍住好奇遥遥投去一眼。
一眼看见尸体上的森森白骨和血肉模糊的伤口，云水瞬间抓紧阳春的衣袖，垂头不敢望去。
“什么味啊，好臭，咱们快走快走。”尸体上的刺鼻味道四处飘散，云水低头嘟囔一句，踉跄着小跑起来。
阳春把云水手掰下来反握住，拉着她放缓速度往前走，“是春虫。”
“什么？”云水没听清，又问了一遍，可阳春却并未再次回话。
“在……”，来人犹豫了，他垂下眼不敢看庄主夫人。
“快说，快啊！”庄主夫人急了，顾不上平日的端淑，她抓着面前人的衣襟焦急询问。
“娘，您冷静点。”少庄主见他娘抓着小厮不放，上前两步帮可怜的小厮脱身，“你赶快说罢，我爹在哪？”
“在，在……，”传信的小厮张张嘴，怎么也说不出来，心一沉道：“您跟小的来罢。”
见小厮这般吞吞吐吐不愿多说的模样，众人心中咯噔一下，庄主夫人顾不上细细盘问，跟着小厮匆忙前去。
小厮领着庄主夫人一众人到的时候，天已大亮，那边站满了人，不知不觉中大家一夜未眠，面上疲倦不堪，但仍强撑精神等庄主夫人过来。
“夫人您慢点，”小厮在前面领着路，穿过高高低低的牡丹丛，来到一座假山前，指着前方道：“在那。”
小厮指的地方围站着的一群人，他们见庄主夫人来了，连忙让开路来，也把身后挡着的尸体露了出来。
那竟是失踪一夜的庄主。
“啊！”庄主夫人看清尸体的面容后大声惊叫，浑身发冷瘫软在地，被少庄主一下子接住扶抱着。
“娘，娘，您要振作起来，山庄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还得靠着你呢。”少庄主别过头不去看庄主的尸体，强忍心中巨大的悲哀，颤抖着安抚庄主夫人。
大家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云水俱是一惊，这片牡丹林他们昨夜来过，碰上了那个黑衣人，今日庄主在这里遇害，那个黑衣人莫不是……
她不敢猜下去，若真是凶手，那必不能打草惊蛇。云水下意识看了一眼身旁的阳春。
阳春见状凑近握住云水的手以示宽慰，一句话也没说，但那坚定平和的眸子为心中些许不安的云水带来一丝祥和。
“庄主可是一庄之主，怎么可能会轻易的遇害呢？这凶手到底是何许人也？”
“要我说，凶手必定在咱们这群人里。”
“凶手太残忍了，庄主身上没一块好肉，破破烂烂都见骨头了，这简直就是虐杀！”
即使害怕，但众人还是按耐不住八卦的心，安静没多久就开始和身旁人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
“在哪发现的？”庄主夫人颤抖着嗓音开口问道。
“夫人，是在牡丹花前的土里挖出来的。”
“可有查到什么吗？”
“还未，”管事低头，“发现庄主尸体时已经差人报案了，官府的人很快就到，其他的我们没敢动。”
“好，”庄主夫人点点头，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倒下去，强撑着站起来，厉声喝道：“传我命令！顷刻关上山庄大门，任何人不得离开山庄，待官府来人一一调查！”
庄主夫人下完命令，转过头对众人道：
“诸位，感谢大家昨夜对山庄施以援手，但是庄主亦是于昨夜遇害，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昨夜那场走水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我并非是在怀疑诸位，只是短短一夜时间凶手必定还在庄内，所以在凶手还未落网之前请诸位在山庄再小住几日。”
“夫人这是什么话？在山庄住了一个月有余，还怕多住几日吗？”
“夫人不必在意我们，眼下找到凶手乃是正事！”
“对！对！”
“如此，多谢各位理解。”庄主夫人对众人屈膝福身，吓得大家赶忙上前扶起夫人。
“夫人怎可如此？快快请起，我们受不起受不起啊。”
“夫君，究竟是何人害得你啊，”庄主夫人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眼泪，捂着帕子顺势跪卧在庄主尸体旁泪如雨下。
“夫人节哀。”
庄主夫人哀痛着，大家静默站在一边不敢上前打扰，少庄主扶着他娘安慰着，不知时间流逝多久，恍惚觉得日头越来越强烈。
在日头升到头顶上的时候，一个灰卦打扮的家丁匆匆赶来汇报：
“夫人，官府来人了。”
一句官府来人让庄主夫人精神一振，她抚摸着尸体冰块一样的脸庞：“夫君，官府来人了，他们定会为你揪出凶手，为你报仇。”
庄主夫人被少庄主颤颤巍巍的扶站起来，她捋了捋凌乱的鬓角，擦擦通红的眼，吩咐道：“快快有请，把他们请到正厅招待。”
“夫人不必多礼，发现尸首的人留下，其他闲杂人等先请回避。”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从园外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一群穿着官制领袍的人跨过牡丹丛向他们走来，为首的人穿着一身深绿色的领袍，腰间挎着一把精致的长匕，眉眼带着严肃冷漠，让人下意识想要退缩。
“可是庄主夫人？”为首的男子向庄主夫人不卑不亢的抱拳行礼。
“是，”庄主夫人颔首。
“在下大理寺卿江北，闲杂人等先请回避。”江北回道，而后蹙眉看着面前乌压压的一片吃瓜众人。人太多了，这不利于办案。
大家意识到这个官府来的人脾气不太好，为免惹上麻烦，纷纷告退离开。
没一会儿，牡丹园剩下的人寥寥无几，庄主夫人犹豫再三，她恳求江北能让她留下来，但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侍从请出去了。
徒留几个最先发现尸体的人在那等候盘问细节。
江北示意仵作上前检验尸体，他想到什么，蹲下身挑开尸体身上碍事的衣衫，露出底下见骨的伤口查看。
尸体上的伤口腐烂见骨，隐隐散发着诡异熟悉的味道，刺激的江北眉毛一蹙，他心中一动，这是……春虫？
“哪发现的？”一旁的官府下属盘问着发现尸体的人。
“就在这牡丹底下挖出来的，我们挖出来以后没敢动，赶紧通知夫人还有报官。”
“你们找人怎么找到土底下了？”
“这不是我挖的，大人您相信我，我怎么会害老爷呢？”小厮见官爷明晃晃的怀疑他，赶忙解释道：“当时两百来号人找老爷找了许久没找到，然后不知道是谁开了这个头，在土里面挖坑寻找，我们当时连狗洞都翻过，实在算不上稀奇。谁知然后就……就挖出来了。”
“谁最开始挖的？”旁边江北瞬间抓住重点，抬头厉声问道。
“回官爷，这个不……不清楚，当时人那么多，天也黑，实在没留意，只听到有人大喊大叫，我们方知庄主找着了。”小厮被江北的气势吓到，瑟瑟发抖的回话。
“尸体多处伤口纵深，但不致死，是埋入土中窒息而死的。”一旁的仵作分析出结果。
“尸体生前应该经历过打斗，这些伤口是打斗留下的，奇怪的是什么打斗竟然如此让人兴奋，还有听人说庄主昨上半夜还活着，短短一夜竟然能腐烂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是春虫。”江北瞥一眼尸体，冷淡道。
“您是说……”仵作震惊，连忙压低声音道。
“尸体上若有若无的刺鼻臭味就是。”江北心中若有所思，小小的静谷山庄竟然会出现春虫，看来今天这个案子他没白来一趟。
“可验出是何种利器所伤？”
“没能验出来，尸体伤口腐蚀太严重了。”仵作可惜道，“若是春虫，那么尸体生前的兴奋倒也有所依据了。”
“大人，您再看这个，”仵作又发现尸体指甲盖里有些许碎屑，拿出绢布小心搜集。
江北接过盛着碎屑的绢布，“这是什么？”
“应当是一种糕点碎屑。”
“嗯，”江北把绢布包好递给下属陈河，“去查查这个，还有，找到第一个挖土寻人的人。”
“是。”
“大人，那春虫不查吗？”仵作适时问道。
“此事不宜打草惊蛇，先压下来，眼下找到凶手要紧，那凶手必定是山庄里的人。”
“山庄所有人可都在此？”江北想到什么，走到被留下来的一众人面前问道。
“都在这，发现庄主尸体后，庄主夫人下令紧闭山庄大门，任何人不得外出。”
“很好，你们先回去罢，有事我们再来唤你。”
“是。”
清人的时候云水毫不例外也被清走，她心中藏着事不想离开，在外围彷徨转悠，无意间看见骄若竟也在此。
她闯入进来，两步跑到骄若面前，“骄姑娘，你是来帮忙的吗？”
“你怎还未离开？速速离开罢。”骄若见到云水还未走，微愣片刻迅速反应过来。
“你若是官府一员，我有个不知道是不是线索的线索想要说与你听。”
“别在这说，”骄若讶异，她定定看了云水许久，而后拉着她走到一旁人少一点的僻静地方去。
“在这说罢，”骄若刚一开口，看见阳春影子一样的如影随形，蹙眉想要避开他，突然想起来他是谢姑娘身边的人，也就随他去了。
“是这样的……”云水简单说了一下昨夜她和阳春在这里的经历。
“大概什么时辰？”骄若急忙追问。
“亥时一刻或者两刻，我们逃出来后紧接着就看见庄主夫人的院子走水了，又赶过去帮忙救火。”
“好，”骄若点点头，她又追问阳春，“你与那黑衣人交手，可有发现什么？”
“没有。”阳春摇摇头。
“好吧，你们先回去，我去找江大人说明这个，若还有事情我们再来找你。”骄若嘱附一句就要往仵作的方向走去，末了她回过头又是不放心的嘱附道：
“这件事莫要与旁人提起，那凶手与你们交过手，你们要小心。”
“嗯，”云水点头，拉着阳春往回走，途径庄主尸体时，她没忍住好奇遥遥投去一眼。
一眼看见尸体上的森森白骨和血肉模糊的伤口，云水瞬间抓紧阳春的衣袖，垂头不敢望去。
“什么味啊，好臭，咱们快走快走。”尸体上的刺鼻味道四处飘散，云水低头嘟囔一句，踉跄着小跑起来。
阳春把云水手掰下来反握住，拉着她放缓速度往前走，“是春虫。”
“什么？”云水没听清，又问了一遍，可阳春却并未再次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