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向南循这下倒是不急了。
“这么好看的戏，被我打断了多可惜。我们还是稍安勿躁看戏吧！”深夜的冬天已经有些冷，她拉了拉大红色的衣袍，顺便把蒽儿也包裹其中。
向子恒一曲终罢。抱着琵琶，目光紧紧地盯着台下的周渠，身体微微向前屈了屈……“子恒技艺不才，恐污了大人的圣耳，甘愿受罚。”
向南循简直要被这女人气笑了！“甘愿受罚？那就直接拖出去斩了算了。”
一句话逗乐了如沁和绿竹，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苏兰姑姑都忍不住笑了……
然而除了她们几个，所有人仍沉浸在刚才的魅惑乐曲中。
“喵……”湛蓝色的猫突然叫了一声，这才把周渠从混沌中拉了回来。
他食指弯曲按揉着钝痛的太阳穴，只觉得头胀耳赤，胸闷透不过气……
这时中年妇人走上花台，拉着向子恒的手往前走了几步，谄媚地笑道：“这位子恒姑娘，太尉大人可还满意？要是不满意……”她转头看向身后站成一排的女人，又迅速转过头接着笑着：“老身后面还有几个出色的姑娘，不过这里面属子恒姑娘最是技艺过人！不论人才人品还是聪明才智都是一等一得好！”
绿竹气不过道：“这老鸨到底收了那对母女多少银子！摆明了睁眼说瞎话！”
向南循倒觉得舒心，“赵氏母女越花钱我就越开心。被挖光了家底才好！”
苏兰姑姑满脸忧心道：“主子别小看了这对母女。若是让向子恒成为花神嫁到太尉府……可谓后患无穷！且不论她为大还是为小，只要被她进到府中，不论是身家还是手段，那六位都不是她的对手。奴婢并非妄自菲薄。到头来……怕是太尉府的一切都成了她们母女两个人的。你若不信，看看我们侯府便能猜出个一二了。”
如沁认同地点点头：“我母亲说得极是。主子，就算您无意嫁给周太尉，也不能把这些拱手让出去。若真是这样，就太便宜她们了。”
向南循摸了摸蒽儿的头发，低声道：“一会儿娘亲离开一下，你乖乖地跟着苏兰姑姑和姨妈们，好不好？”
蒽儿搓了搓眼睛，打了个哈欠……“蒽儿想睡觉觉了，要苏兰姑姑抱……”说完张开双臂抱住苏兰姑姑，然后安静地枕着苏兰姑姑的肩膀睡着了。
坐在锦塌上的周渠感觉头越来越痛，看台上的人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狠狠攥着他的太阳穴，那钻心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他只能用手指用力地按压着额头，试图缓解这难耐的头疼，却只是徒劳。
与此同时，一股沉闷之感在他的胸口不断蔓延。那感觉就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上面，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好似有无数细密的针在胸腔内游走，让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脸色也因这头疼胸闷而变得愈发苍白，平日里邪魅的双眸此刻也蒙上了一层痛苦的阴霾。
他哪里还顾得上再看其他人献技，右手按住胸口，指着台上的向子恒……“就你了……”
“子恒谢太尉大人抬爱！”向子恒赶紧屈身谢恩……
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再次上台，手里拿着铜锣，笑容满面地看着众人，大声道：“我花某人宣布！今年的蜡花神就是这位……向……”
“等一下！”向南循站在人群中喊了一声。
众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人群中身着大红色长袍的女人……
“哇，这位小姐好漂亮啊……”
“对啊对啊，简直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这位姑娘不是我们九座城中的人吧，我们城中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简直仙女落入凡间啊……”
向南循在一众的赞叹声中，脚步深浅不一地往花台走去……尽管坡着脚，却没有一个人对她的顽疾奚落嘲笑。
只有台上的向子恒赤红了脸，指着不远处的向南循气得直哆嗦……“有刺客！来人啊抓刺客！有人要谋害太尉大人！”
侍卫军立刻警备起来，全部弓箭上膛，个个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纷纷将箭头对准了向南循。
见向南循丝毫没有退后的意思，向子恒慌得一批……“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呀！还不赶快用箭射杀了她！”
刘盈站在侍卫军中央，见向南循坡脚的情形，大概猜出了端倪……但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对着向南循道：“请姑娘勿要再靠近！”
周渠用手支着疼痛难忍的额头，根本不清楚周围发生的一切。
向子恒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赶紧趁热打铁道：“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让歹人伤了太尉大人！你们怎么当差的？要是太尉大人有什么闪失，你们这些饭桶通通拿命来陪！”
有侍卫已经架不住向子恒的威胁，准备放箭……刘盈抬手制止住手下。严肃道：“太尉大人并不会不分青红皂白随便要人的性命。”然后对着停住脚步的向南循问道：“姑娘究竟是何人？又有何事？”
向南循从怀中拿出烫金红色的圣旨，高举过头顶，面色平静道：“我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太尉大人未过门的妻子！圣旨在此，谁敢造次！”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铿锵有力。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向南循手中的圣旨……
“原来这位姑娘是皇上亲封的太尉夫人？！”
“没听说过啊……”
“好像是有这回事儿！我亲戚是城外的，听说皇上封了侯爷府的嫡女为郡主，又把郡主指婚给了太尉大人……”
“这可是一大新闻呐！我们太尉大人居然有正牌夫人了！不过这位姑娘论长相和身份都配得上我们太尉大人……”
众人议论纷纷，出乎意料的都无视她身上的“残疾”纷纷投来了赞同的目光。
“妖女！居然蛊惑人心假传圣旨借此谋害太尉大人！任凭哪一条都是千刀万剐的死罪！刘侍卫！你难道跟这个妖言惑众的女人通奸不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杀了她！”向子恒眼见着局面就要被瓦解，大步上前拔出了旁边侍卫的刀，对着向南循刺去！
“住手！”周渠已清醒了几分，起身握住了向子恒的手腕……由于起得太急，一阵眩晕袭来赶紧扶住了塌前的桌子。
向子恒见状，赶紧趁热游说：“大人！你背后这妖女是刺客！必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周渠推开向子恒，身体像喝了宿酒一般站立不稳……
他缓缓转身，墨发飞扬，几缕发丝划过他那如雕刻般完美的脸庞，剑眉斜飞入鬓，深邃的眼眸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迷雾，当看见向南循那一瞬……突然空中雷声大作，平地卷起了狂风……
民众个个掩面而立，苏兰姑姑紧紧将蒽儿抱在怀中，由如沁和绿竹护着。三人不敢多说话，尽是担忧地看着花台……
“你就是那个向……咳咳……”周渠咳嗽了两声，面容仍旧憔悴不堪。
向南循看着周渠，她对帅哥一向没什么研究。可能还是职业的原因，对待美丑老少都是一视同仁。她看一个人总是习惯先看他的身体状况和整体状态。她察觉到这个叫周渠的男人已经被向子恒的妖法所控，要不是他意志还算坚定，恐怕早已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你先别管我是谁，让我看看你的病……”向南循走到他面前，就要去握他的手腕……
“滚开！别碰我！”还没等向南循碰到他的身体，周渠就甩开了手！
“大胆妖女！居然装神弄鬼冒充太尉夫人，好大的胆子！”向子恒刚要从腰间掏出什么，被向南循一把逮住！“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把我夫婿害成这样，还觉得不够么！”说着夺过她手里的药粉，对着周渠道：“你这个太尉当得稀里糊涂，空有一副装腔作势的架子！被人害了都不知道！”
向子恒手指着向南循骂道：“你这个贱人！这个东西明明是你的，凭什么诬陷我！太尉大人！您可一定要给民女做主啊！”说着便梨花带雨起来……
“都给我闭嘴！”周渠体力已恢复了大半，他从未像今晚这么狼狈过！本是想奚落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坡脚女人，没想到被她站在台上教训……
“你就是那个扬言要上门的卑贱女人？！”不论孰是孰非，周渠的愤怒全部转移到了向南循一个人身上。
向南循无畏地点点头，“既然你不敢到侯府迎娶，那只好反过来，本郡主自己亲自来娶你！”
周渠的面容此时因愤怒完全扭曲，仿若黑暗中露出獠牙的恶兽。他猛地伸出修长而有力的手，手上青筋暴起，如铁钳一般紧紧掐住了向南循的脖子！
向南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毫不畏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满是不服的倔强。周渠的嘴角微微勾起，却没有一丝笑意。那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弧度，他凑近对方，低沉的嗓音仿佛从地狱传来：“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竟敢对我周渠不敬！今晚就成全你……去死吧！”他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似乎要把所有的怒火都通过这双手宣泄到对方身上，向南循眼中的光彩渐渐黯淡下去，仿佛死神的阴影开始慢慢笼罩……
“不准欺负我娘亲！你这个大坏蛋！放开我娘亲！”蒽儿在苏兰姑姑怀中挣扎着，一边流泪一边大声喊着……
周渠转身，见不远处的小女孩哭得梨花带雨……突然放了手。
“这么好看的戏，被我打断了多可惜。我们还是稍安勿躁看戏吧！”深夜的冬天已经有些冷，她拉了拉大红色的衣袍，顺便把蒽儿也包裹其中。
向子恒一曲终罢。抱着琵琶，目光紧紧地盯着台下的周渠，身体微微向前屈了屈……“子恒技艺不才，恐污了大人的圣耳，甘愿受罚。”
向南循简直要被这女人气笑了！“甘愿受罚？那就直接拖出去斩了算了。”
一句话逗乐了如沁和绿竹，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苏兰姑姑都忍不住笑了……
然而除了她们几个，所有人仍沉浸在刚才的魅惑乐曲中。
“喵……”湛蓝色的猫突然叫了一声，这才把周渠从混沌中拉了回来。
他食指弯曲按揉着钝痛的太阳穴，只觉得头胀耳赤，胸闷透不过气……
这时中年妇人走上花台，拉着向子恒的手往前走了几步，谄媚地笑道：“这位子恒姑娘，太尉大人可还满意？要是不满意……”她转头看向身后站成一排的女人，又迅速转过头接着笑着：“老身后面还有几个出色的姑娘，不过这里面属子恒姑娘最是技艺过人！不论人才人品还是聪明才智都是一等一得好！”
绿竹气不过道：“这老鸨到底收了那对母女多少银子！摆明了睁眼说瞎话！”
向南循倒觉得舒心，“赵氏母女越花钱我就越开心。被挖光了家底才好！”
苏兰姑姑满脸忧心道：“主子别小看了这对母女。若是让向子恒成为花神嫁到太尉府……可谓后患无穷！且不论她为大还是为小，只要被她进到府中，不论是身家还是手段，那六位都不是她的对手。奴婢并非妄自菲薄。到头来……怕是太尉府的一切都成了她们母女两个人的。你若不信，看看我们侯府便能猜出个一二了。”
如沁认同地点点头：“我母亲说得极是。主子，就算您无意嫁给周太尉，也不能把这些拱手让出去。若真是这样，就太便宜她们了。”
向南循摸了摸蒽儿的头发，低声道：“一会儿娘亲离开一下，你乖乖地跟着苏兰姑姑和姨妈们，好不好？”
蒽儿搓了搓眼睛，打了个哈欠……“蒽儿想睡觉觉了，要苏兰姑姑抱……”说完张开双臂抱住苏兰姑姑，然后安静地枕着苏兰姑姑的肩膀睡着了。
坐在锦塌上的周渠感觉头越来越痛，看台上的人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狠狠攥着他的太阳穴，那钻心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他只能用手指用力地按压着额头，试图缓解这难耐的头疼，却只是徒劳。
与此同时，一股沉闷之感在他的胸口不断蔓延。那感觉就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上面，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好似有无数细密的针在胸腔内游走，让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脸色也因这头疼胸闷而变得愈发苍白，平日里邪魅的双眸此刻也蒙上了一层痛苦的阴霾。
他哪里还顾得上再看其他人献技，右手按住胸口，指着台上的向子恒……“就你了……”
“子恒谢太尉大人抬爱！”向子恒赶紧屈身谢恩……
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再次上台，手里拿着铜锣，笑容满面地看着众人，大声道：“我花某人宣布！今年的蜡花神就是这位……向……”
“等一下！”向南循站在人群中喊了一声。
众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人群中身着大红色长袍的女人……
“哇，这位小姐好漂亮啊……”
“对啊对啊，简直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这位姑娘不是我们九座城中的人吧，我们城中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简直仙女落入凡间啊……”
向南循在一众的赞叹声中，脚步深浅不一地往花台走去……尽管坡着脚，却没有一个人对她的顽疾奚落嘲笑。
只有台上的向子恒赤红了脸，指着不远处的向南循气得直哆嗦……“有刺客！来人啊抓刺客！有人要谋害太尉大人！”
侍卫军立刻警备起来，全部弓箭上膛，个个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纷纷将箭头对准了向南循。
见向南循丝毫没有退后的意思，向子恒慌得一批……“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呀！还不赶快用箭射杀了她！”
刘盈站在侍卫军中央，见向南循坡脚的情形，大概猜出了端倪……但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对着向南循道：“请姑娘勿要再靠近！”
周渠用手支着疼痛难忍的额头，根本不清楚周围发生的一切。
向子恒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赶紧趁热打铁道：“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让歹人伤了太尉大人！你们怎么当差的？要是太尉大人有什么闪失，你们这些饭桶通通拿命来陪！”
有侍卫已经架不住向子恒的威胁，准备放箭……刘盈抬手制止住手下。严肃道：“太尉大人并不会不分青红皂白随便要人的性命。”然后对着停住脚步的向南循问道：“姑娘究竟是何人？又有何事？”
向南循从怀中拿出烫金红色的圣旨，高举过头顶，面色平静道：“我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太尉大人未过门的妻子！圣旨在此，谁敢造次！”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铿锵有力。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向南循手中的圣旨……
“原来这位姑娘是皇上亲封的太尉夫人？！”
“没听说过啊……”
“好像是有这回事儿！我亲戚是城外的，听说皇上封了侯爷府的嫡女为郡主，又把郡主指婚给了太尉大人……”
“这可是一大新闻呐！我们太尉大人居然有正牌夫人了！不过这位姑娘论长相和身份都配得上我们太尉大人……”
众人议论纷纷，出乎意料的都无视她身上的“残疾”纷纷投来了赞同的目光。
“妖女！居然蛊惑人心假传圣旨借此谋害太尉大人！任凭哪一条都是千刀万剐的死罪！刘侍卫！你难道跟这个妖言惑众的女人通奸不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杀了她！”向子恒眼见着局面就要被瓦解，大步上前拔出了旁边侍卫的刀，对着向南循刺去！
“住手！”周渠已清醒了几分，起身握住了向子恒的手腕……由于起得太急，一阵眩晕袭来赶紧扶住了塌前的桌子。
向子恒见状，赶紧趁热游说：“大人！你背后这妖女是刺客！必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周渠推开向子恒，身体像喝了宿酒一般站立不稳……
他缓缓转身，墨发飞扬，几缕发丝划过他那如雕刻般完美的脸庞，剑眉斜飞入鬓，深邃的眼眸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迷雾，当看见向南循那一瞬……突然空中雷声大作，平地卷起了狂风……
民众个个掩面而立，苏兰姑姑紧紧将蒽儿抱在怀中，由如沁和绿竹护着。三人不敢多说话，尽是担忧地看着花台……
“你就是那个向……咳咳……”周渠咳嗽了两声，面容仍旧憔悴不堪。
向南循看着周渠，她对帅哥一向没什么研究。可能还是职业的原因，对待美丑老少都是一视同仁。她看一个人总是习惯先看他的身体状况和整体状态。她察觉到这个叫周渠的男人已经被向子恒的妖法所控，要不是他意志还算坚定，恐怕早已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你先别管我是谁，让我看看你的病……”向南循走到他面前，就要去握他的手腕……
“滚开！别碰我！”还没等向南循碰到他的身体，周渠就甩开了手！
“大胆妖女！居然装神弄鬼冒充太尉夫人，好大的胆子！”向子恒刚要从腰间掏出什么，被向南循一把逮住！“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把我夫婿害成这样，还觉得不够么！”说着夺过她手里的药粉，对着周渠道：“你这个太尉当得稀里糊涂，空有一副装腔作势的架子！被人害了都不知道！”
向子恒手指着向南循骂道：“你这个贱人！这个东西明明是你的，凭什么诬陷我！太尉大人！您可一定要给民女做主啊！”说着便梨花带雨起来……
“都给我闭嘴！”周渠体力已恢复了大半，他从未像今晚这么狼狈过！本是想奚落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坡脚女人，没想到被她站在台上教训……
“你就是那个扬言要上门的卑贱女人？！”不论孰是孰非，周渠的愤怒全部转移到了向南循一个人身上。
向南循无畏地点点头，“既然你不敢到侯府迎娶，那只好反过来，本郡主自己亲自来娶你！”
周渠的面容此时因愤怒完全扭曲，仿若黑暗中露出獠牙的恶兽。他猛地伸出修长而有力的手，手上青筋暴起，如铁钳一般紧紧掐住了向南循的脖子！
向南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毫不畏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满是不服的倔强。周渠的嘴角微微勾起，却没有一丝笑意。那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弧度，他凑近对方，低沉的嗓音仿佛从地狱传来：“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竟敢对我周渠不敬！今晚就成全你……去死吧！”他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似乎要把所有的怒火都通过这双手宣泄到对方身上，向南循眼中的光彩渐渐黯淡下去，仿佛死神的阴影开始慢慢笼罩……
“不准欺负我娘亲！你这个大坏蛋！放开我娘亲！”蒽儿在苏兰姑姑怀中挣扎着，一边流泪一边大声喊着……
周渠转身，见不远处的小女孩哭得梨花带雨……突然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