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岑知悦一到班上，就看到了同桌王明轩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看得他身上发毛。
岑知悦：“怎么了？”
王明轩：“我能两块钱一份卖你企鹅号吗？”
岑知悦：“我出十块钱买断你这门生意。”
王明轩：“开玩笑。”
教室的讨论声在班主任冷着脸进来后逐渐平息。军训刚结束，大家还没完全收心。今天周四上一天课，周五到周日连着三天摸底考，随后短暂地在所谓九月正式开学前放几天假。
八月的阳光闪得人眼睛疼，前两周由于他们高一军训，高二高三悠闲地喝着水在旁边“欣赏”，现在轮到他们可以“观赏”高年级苦哈哈跑操了。
岑知没有去操场，呆在班里看英语杂志。叩叩两声，有人敲响了岑知悦这边的窗户，他抬头，先看到了牧如初，旁边好像是军训表演时的主持人学姐。
他欻地站起身，从后门去走廊。看到牧如初，他就脑袋发晕，双耳发热。还好是夏天，他心想。
牧如初：“岑知悦，这是音乐社的学姐李觅晴。她有事找你。”
岑知悦：“学姐你好，我是岑知悦。”
她今天的发绳上有一个绿色四叶草，好清新，好可爱，她是搭配天才。
李觅晴：“我听了昨天学弟唱歌，唱歌很好听啊。”
岑知悦：“没有没有，谢谢学姐。”
李觅晴：“有没有兴趣来音乐社呀，说不定能当主唱哦。”
岑知悦：“就不用了，我不太行的，谢谢学姐。”
李觅晴：“行不行来试试才知道嘛”，她拿出一张宣传单递给岑知悦，“上面有招新群的□□号，学弟感兴趣的话加一下哈。”
没等岑知悦推辞，学姐就拉着牧如初走了，边走边跟岑知悦拜拜。
岑知悦看着她俩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用那张宣传单掩着脸，偷偷笑。
余下的课间时间，岑知悦就对着这张宣传单放空大脑，还把群号单独抄在一张纸上。于此同时，走在食堂回来路上的李觅晴正在“拷问”牧如初。
李觅晴：“特意拉我作幌子跑这么一趟，怎么，目的达成了吗？”
牧如初喝着牛奶，一边跟偶遇的同学打招呼，一边答道：“还行吧。”
李觅晴：“切，神神秘秘的。我才不屑听。”
见牧如初没有接话，她接着说，“不过他长得确实还不错，高，身材应该不会太差哈。”说完，她饶有趣味地看着牧如初。
牧如初：“别瞎想。”
走到楼梯口时，李觅晴掐完牧如初的脸就想往楼上跑，“谁都没有我们初宝好，你第一好。”
牧如初一把拽住李觅晴，“我，才，不，信。”
放走李觅晴后，牧如初站在栏杆边往下看，跑操散场后人头攒动，还是比较轻松地看到岑知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上回牧如初在走廊放空时“抓到”过岑知悦看自己，几次简单的对话再加上今天这回，牧如初确定了那股新的“注视”就是来自岑知悦。
她太习惯被注视了，有的是审视和批评，有的是羡慕和嫉妒，有的是鄙视和轻蔑。不过对于来自岑知悦的注视，像是往敞口空瓶子里加了一丝空气。
有点意思，牧如初心想。
所以他为什么要唱那首歌 ？
用来考试的时间过得很快，明天再考一天就喜迎小假期了。即使教室里开着冷气，岑知悦的心也多少飘了一点。上午的历史和政治已经复习完了，下午的英语也没什么好复习的。
他打算考完就去加音乐社招新群以及处理那些未读消息，顺便问问牧如初时不时打算进社团。想到牧如初主动来找了自己，岑知悦就高兴，心情一好，考试时脑子转得也快。
她怎么什么都好，岑知悦轻笑着，把用完的草稿纸折成方块丢进垃圾桶。
回家时，父母都坐在沙发上等岑知悦，一见到岑知悦回来，母亲就说，“学校公众号发了新推送。”
岑知悦：“嗯，知道了。”
母亲：“我敢肯定你会很感兴趣。”
岑知悦语气上扬：“什么？”
母亲：“有你的照片。”
岑知悦语气又下降了，“嗯，好。”自己的照片有什么好看的，他想。
母亲：“拍得很酷，来看看。”
岑知悦把书包放在沙发边，凑到母亲旁边。他想起来，应该就是汇演前那次自己“迷茫”地看了一眼摄像机。但照片呈现出来就是岑知悦冷冷的。
父亲：“下次看到镜头别发呆。”
岑知悦“嗯嗯”表示同意，实际根本没放在心上。父母叮嘱了岑知悦早点睡，还提到了明天下午考完晚上跟他们去外面吃饭。
回到房间，岑知悦点开新的推送，主题是高一军训。里面有十二班等获奖班级的大合照，但没有牧如初的单人照，自己的照片没意思。
顺利结束考试后，岑知悦向音乐社招新群发送了申请。父母在微信群里留言说让自己买好三张电影票，晚上吃完饭让自己和一起来的小孩去看电影。
问同行人的具体信息也没回，看了今晚的场次都还有空档，岑知悦便打算吃饭的时候问完意见再买。
简单冲洗后，岑知悦换了件白色短袖出门去吃晚饭的地方。
岑知悦刚发完消息问父母到哪了，却看到牧如初坐在店外的等候椅上看书。
他以一种略微僵硬的姿势往后倒退，退到看不到牧如初为止。
重复了两次上下楼，核对了八遍店名，收回了十几次迈出去的脚，看着手机里完全没有动静的聊天框，岑知悦最终紧绷着全身，试图让自己完全不发出一点动静地坐到同一排椅子上。
“帅哥，一个人？”
事与愿违，服务员叫住了岑知悦，热情地递上菜单。“这是我们家的新品，帅哥看看。”
岑知悦带着尴尬的笑容谢过服务员，接着跟看着他俩的牧如初打招呼。
岑知悦：“嗨。”
牧如初：“嗨。”
岑知悦：“考得怎样？”
话一出口，岑知悦就想升天，觉得自己好弱智。
牧如初：“还可以，你呢。”
岑知悦：“一般吧。”
牧如初笑笑，没接下去。岑知悦心已经凉透了。
岑知悦：“你看的是什么书？”
牧如初：“没什么，打发时间罢了。”
那是一本青绿色封面的书，上面似乎画着一些小人，岑知悦没看见书名。
姗姗来迟的父母拯救了心已死的话题终结者岑知悦，顺便介绍了其他人。父亲的同事带了一个初二的男孩 。牧如初的父母，则是父亲同事的朋友。
进行简单寒暄后，大家入席就坐，牧如初则坐在岑知悦的对面。
岑知悦吃得无比小心，勺子筷子轻拿轻放，极力避免发出任何一丝动响，委婉拒绝了不利于形象的食物。父母看到岑知悦这般拘谨的模样，了然地笑了笑。
气氛逐渐热起来，除了彼此的工作内容，便是以小辈的学习为主要话题，夸牧如初的时候岑知悦也在点头附和。
牧父：“对了，好像小岑和我女儿是同一个小学来着。”
岑母：“我刚就想说来着，对啊，很有缘分。”
牧父：“以后有什么事大家多联系，多个照应。”
“我就她一个小孩，做家长的最怕小孩出事。我倒觉得成绩什么的倒没那么重要，女孩子不要那么辛苦。”说完，牧父拍拍牧如初的肩膀，岑知悦看她不太自然。
“那是因为你们孩子特别优秀。”
语罢，两家人碰了碰杯，又进入了对孩子的互相赞扬，在牧父说岑知悦作为男生有后劲的时候，岑知悦开口了。
岑知悦 ：“谢谢叔叔，我觉得有心想学习的人都有后劲，取得什么样的成绩跟性别没有关系。基础好比起虚无缥缈的后劲更有价值。”
牧父：“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很好，大家都要多努力。”
牧如初没有说话，只是公式般地笑了笑，岑知悦感觉她似乎不太开心。
快要结束时，岑母问起岑知悦有没有买好电影票，他摇摇头，表示想问完其他人的想法后再买，今晚的场次都有空余。
初二的男生想去打电玩，被他家长阻止了。牧如初也拒绝了，想早点回家休息。岑知悦便送牧如初下楼等车，大人们接着在聊天。
岑知悦落后牧如初一米左右跟在她身后，没有打扰她。临上车前，牧如初转身对岑知悦说，“你有我的□□吧。”
来饭局前，牧如初在自己的好友列表里搜出了岑知悦。
她的语气是陈述，岑知悦点了点头。
牧如初：“好，再见。”
岑知悦：“再见。”
目送这辆车驶出视线并记下车牌号后，岑知悦点开了那个置顶已久的聊天框，删删改改，最后还是发出了一句，“到家了说一声。”
牧如初此时坐在车里，面目表情地看着新收到的消息。她在脑子里检索过岑知悦的相关信息，只能勉强想起来他似乎是以前小学隔壁班的同学，应该有过一点交际。
本来还觉得有点意思，今天一起吃饭后又觉得有点烦。
希望他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出于礼貌，牧如初回复道，“快到了，谢谢。”
不到一秒便收到回复，“好，也谢谢你，早点休息。”
“嗯，好，谢谢，你也是。”
发完消息，牧如初就收回手机，对着窗外发呆，窗上映着她面无表情的脸。
类似的饭局数不胜数，父亲出于礼貌或是社交规则在互相恭维环节，有时会有意无意地贬低一下自己来夸奖对方，尤其是对面是男生时，说自己小女生，对方则有后劲。
父亲解释过，说是自己太优秀了要照顾一下对方，有的人思想比较守旧，没必要在公开场合跟对方计较。
不过今天倒是第一次碰到直接反驳的，局间牧如发现岑知悦在看自己，想到他发红的耳朵，牧如初不知道他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还是真情实感地说出了那番话。
岑知悦：“怎么了？”
王明轩：“我能两块钱一份卖你企鹅号吗？”
岑知悦：“我出十块钱买断你这门生意。”
王明轩：“开玩笑。”
教室的讨论声在班主任冷着脸进来后逐渐平息。军训刚结束，大家还没完全收心。今天周四上一天课，周五到周日连着三天摸底考，随后短暂地在所谓九月正式开学前放几天假。
八月的阳光闪得人眼睛疼，前两周由于他们高一军训，高二高三悠闲地喝着水在旁边“欣赏”，现在轮到他们可以“观赏”高年级苦哈哈跑操了。
岑知没有去操场，呆在班里看英语杂志。叩叩两声，有人敲响了岑知悦这边的窗户，他抬头，先看到了牧如初，旁边好像是军训表演时的主持人学姐。
他欻地站起身，从后门去走廊。看到牧如初，他就脑袋发晕，双耳发热。还好是夏天，他心想。
牧如初：“岑知悦，这是音乐社的学姐李觅晴。她有事找你。”
岑知悦：“学姐你好，我是岑知悦。”
她今天的发绳上有一个绿色四叶草，好清新，好可爱，她是搭配天才。
李觅晴：“我听了昨天学弟唱歌，唱歌很好听啊。”
岑知悦：“没有没有，谢谢学姐。”
李觅晴：“有没有兴趣来音乐社呀，说不定能当主唱哦。”
岑知悦：“就不用了，我不太行的，谢谢学姐。”
李觅晴：“行不行来试试才知道嘛”，她拿出一张宣传单递给岑知悦，“上面有招新群的□□号，学弟感兴趣的话加一下哈。”
没等岑知悦推辞，学姐就拉着牧如初走了，边走边跟岑知悦拜拜。
岑知悦看着她俩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用那张宣传单掩着脸，偷偷笑。
余下的课间时间，岑知悦就对着这张宣传单放空大脑，还把群号单独抄在一张纸上。于此同时，走在食堂回来路上的李觅晴正在“拷问”牧如初。
李觅晴：“特意拉我作幌子跑这么一趟，怎么，目的达成了吗？”
牧如初喝着牛奶，一边跟偶遇的同学打招呼，一边答道：“还行吧。”
李觅晴：“切，神神秘秘的。我才不屑听。”
见牧如初没有接话，她接着说，“不过他长得确实还不错，高，身材应该不会太差哈。”说完，她饶有趣味地看着牧如初。
牧如初：“别瞎想。”
走到楼梯口时，李觅晴掐完牧如初的脸就想往楼上跑，“谁都没有我们初宝好，你第一好。”
牧如初一把拽住李觅晴，“我，才，不，信。”
放走李觅晴后，牧如初站在栏杆边往下看，跑操散场后人头攒动，还是比较轻松地看到岑知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上回牧如初在走廊放空时“抓到”过岑知悦看自己，几次简单的对话再加上今天这回，牧如初确定了那股新的“注视”就是来自岑知悦。
她太习惯被注视了，有的是审视和批评，有的是羡慕和嫉妒，有的是鄙视和轻蔑。不过对于来自岑知悦的注视，像是往敞口空瓶子里加了一丝空气。
有点意思，牧如初心想。
所以他为什么要唱那首歌 ？
用来考试的时间过得很快，明天再考一天就喜迎小假期了。即使教室里开着冷气，岑知悦的心也多少飘了一点。上午的历史和政治已经复习完了，下午的英语也没什么好复习的。
他打算考完就去加音乐社招新群以及处理那些未读消息，顺便问问牧如初时不时打算进社团。想到牧如初主动来找了自己，岑知悦就高兴，心情一好，考试时脑子转得也快。
她怎么什么都好，岑知悦轻笑着，把用完的草稿纸折成方块丢进垃圾桶。
回家时，父母都坐在沙发上等岑知悦，一见到岑知悦回来，母亲就说，“学校公众号发了新推送。”
岑知悦：“嗯，知道了。”
母亲：“我敢肯定你会很感兴趣。”
岑知悦语气上扬：“什么？”
母亲：“有你的照片。”
岑知悦语气又下降了，“嗯，好。”自己的照片有什么好看的，他想。
母亲：“拍得很酷，来看看。”
岑知悦把书包放在沙发边，凑到母亲旁边。他想起来，应该就是汇演前那次自己“迷茫”地看了一眼摄像机。但照片呈现出来就是岑知悦冷冷的。
父亲：“下次看到镜头别发呆。”
岑知悦“嗯嗯”表示同意，实际根本没放在心上。父母叮嘱了岑知悦早点睡，还提到了明天下午考完晚上跟他们去外面吃饭。
回到房间，岑知悦点开新的推送，主题是高一军训。里面有十二班等获奖班级的大合照，但没有牧如初的单人照，自己的照片没意思。
顺利结束考试后，岑知悦向音乐社招新群发送了申请。父母在微信群里留言说让自己买好三张电影票，晚上吃完饭让自己和一起来的小孩去看电影。
问同行人的具体信息也没回，看了今晚的场次都还有空档，岑知悦便打算吃饭的时候问完意见再买。
简单冲洗后，岑知悦换了件白色短袖出门去吃晚饭的地方。
岑知悦刚发完消息问父母到哪了，却看到牧如初坐在店外的等候椅上看书。
他以一种略微僵硬的姿势往后倒退，退到看不到牧如初为止。
重复了两次上下楼，核对了八遍店名，收回了十几次迈出去的脚，看着手机里完全没有动静的聊天框，岑知悦最终紧绷着全身，试图让自己完全不发出一点动静地坐到同一排椅子上。
“帅哥，一个人？”
事与愿违，服务员叫住了岑知悦，热情地递上菜单。“这是我们家的新品，帅哥看看。”
岑知悦带着尴尬的笑容谢过服务员，接着跟看着他俩的牧如初打招呼。
岑知悦：“嗨。”
牧如初：“嗨。”
岑知悦：“考得怎样？”
话一出口，岑知悦就想升天，觉得自己好弱智。
牧如初：“还可以，你呢。”
岑知悦：“一般吧。”
牧如初笑笑，没接下去。岑知悦心已经凉透了。
岑知悦：“你看的是什么书？”
牧如初：“没什么，打发时间罢了。”
那是一本青绿色封面的书，上面似乎画着一些小人，岑知悦没看见书名。
姗姗来迟的父母拯救了心已死的话题终结者岑知悦，顺便介绍了其他人。父亲的同事带了一个初二的男孩 。牧如初的父母，则是父亲同事的朋友。
进行简单寒暄后，大家入席就坐，牧如初则坐在岑知悦的对面。
岑知悦吃得无比小心，勺子筷子轻拿轻放，极力避免发出任何一丝动响，委婉拒绝了不利于形象的食物。父母看到岑知悦这般拘谨的模样，了然地笑了笑。
气氛逐渐热起来，除了彼此的工作内容，便是以小辈的学习为主要话题，夸牧如初的时候岑知悦也在点头附和。
牧父：“对了，好像小岑和我女儿是同一个小学来着。”
岑母：“我刚就想说来着，对啊，很有缘分。”
牧父：“以后有什么事大家多联系，多个照应。”
“我就她一个小孩，做家长的最怕小孩出事。我倒觉得成绩什么的倒没那么重要，女孩子不要那么辛苦。”说完，牧父拍拍牧如初的肩膀，岑知悦看她不太自然。
“那是因为你们孩子特别优秀。”
语罢，两家人碰了碰杯，又进入了对孩子的互相赞扬，在牧父说岑知悦作为男生有后劲的时候，岑知悦开口了。
岑知悦 ：“谢谢叔叔，我觉得有心想学习的人都有后劲，取得什么样的成绩跟性别没有关系。基础好比起虚无缥缈的后劲更有价值。”
牧父：“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很好，大家都要多努力。”
牧如初没有说话，只是公式般地笑了笑，岑知悦感觉她似乎不太开心。
快要结束时，岑母问起岑知悦有没有买好电影票，他摇摇头，表示想问完其他人的想法后再买，今晚的场次都有空余。
初二的男生想去打电玩，被他家长阻止了。牧如初也拒绝了，想早点回家休息。岑知悦便送牧如初下楼等车，大人们接着在聊天。
岑知悦落后牧如初一米左右跟在她身后，没有打扰她。临上车前，牧如初转身对岑知悦说，“你有我的□□吧。”
来饭局前，牧如初在自己的好友列表里搜出了岑知悦。
她的语气是陈述，岑知悦点了点头。
牧如初：“好，再见。”
岑知悦：“再见。”
目送这辆车驶出视线并记下车牌号后，岑知悦点开了那个置顶已久的聊天框，删删改改，最后还是发出了一句，“到家了说一声。”
牧如初此时坐在车里，面目表情地看着新收到的消息。她在脑子里检索过岑知悦的相关信息，只能勉强想起来他似乎是以前小学隔壁班的同学，应该有过一点交际。
本来还觉得有点意思，今天一起吃饭后又觉得有点烦。
希望他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出于礼貌，牧如初回复道，“快到了，谢谢。”
不到一秒便收到回复，“好，也谢谢你，早点休息。”
“嗯，好，谢谢，你也是。”
发完消息，牧如初就收回手机，对着窗外发呆，窗上映着她面无表情的脸。
类似的饭局数不胜数，父亲出于礼貌或是社交规则在互相恭维环节，有时会有意无意地贬低一下自己来夸奖对方，尤其是对面是男生时，说自己小女生，对方则有后劲。
父亲解释过，说是自己太优秀了要照顾一下对方，有的人思想比较守旧，没必要在公开场合跟对方计较。
不过今天倒是第一次碰到直接反驳的，局间牧如发现岑知悦在看自己，想到他发红的耳朵，牧如初不知道他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还是真情实感地说出了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