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朕和羽伦再也不会坐在一起对酒当歌了。我们的恩怨，没法回头了。”阖业硕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朕虚伪，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要叹气装惋惜？”
“臣妾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切因臣妾而起。羽伦是无辜的。”她初次毫无扭捏地提及羽伦，想起当年的一幕一幕，便觉自己幼稚至极，“臣妾还记得曾经的那个游戏。臣妾真笨，你和翰琼说的，那么明晃晃的王之野心、君臣之谊，怎么就没听出来。”
“因为你和羽伦在互诉衷肠。朕都听出来了。”阖业硕的思绪亦游回到当年，直至青葱岁月里的江湖情谊重现在了眼前，声音却愈发低了下去，“本以为，横刀夺爱的场景，是帝王豪情万丈的功勋章，可如今，只希望不要成为朕的羞耻簿和墓志铭。”
“历史为胜者所定。你若赢了，便是功劳簿。所以你要赢！相信你一定会赢！”她那般笃定，“臣妾见你命里带财！”
“如果赢不了呢？”阖业硕哼笑一声，自嘲道，“如果得不到兵与财，反被废了怎么办？”
“莫要乱说！”浣彤嗔怪道，虽是心下已然颇是凌乱，却是佯装豪迈，“你定能马到成功！”
“但愿。”阖业硕低语道，“要不要祯嬷嬷贴身照顾你？”
“照顾？让她去盯着臣妾么？”浣彤咂摸着道，“还是——要臣妾保护她？”
“你怎么那么聪明？”阖业硕笑道，却是否认了，“朕相信你。让她看着你，还不如看着宫里的人。这样，朕会吩咐她，有空便出宫看看你，可好？”
“既然皇上那么不放心，那为了拴住臣妾，你还是活着吧！你如此黏人，怕是别人也受不了。虽然臣妾也时常受不了……”浣彤道。
“你再说一遍……”阖业硕抚摸了她的头去，喃喃说着，“朕喜欢听。”
“想再听？”浣彤逗笑道，却是觉出面颊冰凉，不知何时已是悄然泪下，“等你回来再说给你听啊！”
他轻轻地笑，吻她的眼睑，唇角触到她的泪水，“是为朕而流吗？你好像从没为朕掉过眼泪。”
“非也。”浣彤否认道，语声跋扈，“臣妾之眼泪，多因皇上而流。”
“因朕而起，却非为朕而流。”他为她拭去泪水，缓缓低喃，“语言真是博大精深。”
“朕很后悔，没有早些接你来这里。”阖业硕心下悲情骤起，没了君王的霸气侧漏，只那般不舍与无奈，“和你朝夕相伴的日子，屈指可数。”
“因为你勤政爱民呀！”浣彤赞许道，口出鼓励之言，“若你若寻之人，同有此心，定会支持你！”
“因为朕身心俱疲。这些年来，朕感到特别孤独！特别孤独！”他将头埋进她的颈间，方是觉出些许安心，“能与你述说真好。”
浣彤轻抚着阖业硕的头，语声温软，却透着丝丝坚定，“此刻，臣妾予你肩膀依靠……”
本想早些睡去，不想却变成了彻夜长谈。
“朕和羽伦再也不会坐在一起对酒当歌了。我们的恩怨，没法回头了。”阖业硕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朕虚伪，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要叹气装惋惜？”
“臣妾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切因臣妾而起。羽伦是无辜的。”她初次毫无扭捏地提及羽伦，想起当年的一幕一幕，便觉自己幼稚至极，“臣妾还记得曾经的那个游戏。臣妾真笨，你和翰琼说的，那么明晃晃的王之野心、君臣之谊，怎么就没听出来。”
“因为你和羽伦在互诉衷肠。朕都听出来了。”阖业硕的思绪亦游回到当年，直至青葱岁月里的江湖情谊重现在了眼前，声音却愈发低了下去，“本以为，横刀夺爱的场景，是帝王豪情万丈的功勋章，可如今，只希望不要成为朕的羞耻簿和墓志铭。”
“历史为胜者所定。你若赢了，便是功劳簿。所以你要赢！相信你一定会赢！”她那般笃定，“臣妾见你命里带财！”
“如果赢不了呢？”阖业硕哼笑一声，自嘲道，“如果得不到兵与财，反被废了怎么办？”
“莫要乱说！”浣彤嗔怪道，虽是心下已然颇是凌乱，却是佯装豪迈，“你定能马到成功！”
“但愿。”阖业硕低语道，“要不要祯嬷嬷贴身照顾你？”
“照顾？让她去盯着臣妾么？”浣彤咂摸着道，“还是——要臣妾保护她？”
“你怎么那么聪明？”阖业硕笑道，却是否认了，“朕相信你。让她看着你，还不如看着宫里的人。这样，朕会吩咐她，有空便出宫看看你，可好？”
“既然皇上那么不放心，那为了拴住臣妾，你还是活着吧！你如此黏人，怕是别人也受不了。虽然臣妾也时常受不了……”浣彤道。
“你再说一遍……”阖业硕抚摸了她的头去，喃喃说着，“朕喜欢听。”
“想再听？”浣彤逗笑道，却是觉出面颊冰凉，不知何时已是悄然泪下，“等你回来再说给你听啊！”
他轻轻地笑，吻她的眼睑，唇角触到她的泪水，“是为朕而流吗？你好像从没为朕掉过眼泪。”
“非也。”浣彤否认道，语声跋扈，“臣妾之眼泪，多因皇上而流。”
“因朕而起，却非为朕而流。”他为她拭去泪水，缓缓低喃，“语言真是博大精深。”
“朕很后悔，没有早些接你来这里。”阖业硕心下悲情骤起，没了君王的霸气侧漏，只那般不舍与无奈，“和你朝夕相伴的日子，屈指可数。”
“因为你勤政爱民呀！”浣彤赞许道，口出鼓励之言，“若你若寻之人，同有此心，定会支持你！”
“因为朕身心俱疲。这些年来，朕感到特别孤独！特别孤独！”他将头埋进她的颈间，方是觉出些许安心，“能与你述说真好。”
浣彤轻抚着阖业硕的头，语声温软，却透着丝丝坚定，“此刻，臣妾予你肩膀依靠……”
本想早些睡去，不想却变成了彻夜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