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谭笑笑无奈地抱着蛇皮袋，徒步行走在马路牙子上。
去鹤阳传拍摄点位的路有点远，她怕把鸡闷死，便将系着蛇皮袋的绳子松了松，开了个小口。
里头的公鸡很有灵性，一看见头上有新鲜空气，便将大红鸡冠脑袋从中挤了出来。
日子还没入秋，清晨太阳高挂，照到人间跟火焰一般灼热。
鸭舌帽下，她额头上的小碎发已经有点湿，单只手提着有点累，谭笑笑换了个姿势，将大公鸡抱在怀里。
一辆保姆车从马路上呼啸而过，车内的人抬了抬墨镜，眯眼定睛细瞧。
马路边那个身影很是眼熟。
谁啊，游客？还带只鸡。
见过遛狗没见过遛鸡的。
像一个人，但他叫不出来名字，是谁来着……
反正就是个很欠揍的人。
身影一晃而过，瞬间远去。
收回视线的林之遇扭头问旁边的助理：“我上个星期从机场带回来的那条丝巾和帽子呢？扔了？”
男助理立刻炸毛：“这么贵的货我怎么可能扔！我拿去找朋友鉴定过了，是真的，不是A货，全球限量八百条，有钱都难买到！”
真是有闲，林之遇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能对我的事这样上心？”
男助理摸着后脑勺，呵呵一笑道：“这不是怕暴殄天物嘛，遇哥你看不上就送给我呗。”
太丢脸了，林之遇说不出口的嫌弃，不过谭笑笑当时明确说过不用他还。
丢没丢掉，这下林之遇头都大了，他摆手，跟甩烫手山芋似的：“瞧你这穷酸相，去去去，快拿走。”
忽然就得了赏赐的男助理两眼放光，开心尖叫：“谢谢遇哥！”
-
谭笑笑提着蛇皮袋赶到的时候，剧组已经开工了。
在门口递上崭新的工作证，查看完，那人给她“嘘”了一声，示意她进去时安静点。
鹤阳传的拍摄场地死一般的寂静。
以前的经验都是在学校，和同学们小打小闹，老师也和蔼，都是在欢声笑语中拍摄完整部作品。
正式的拍摄现场好严肃呀。
谭笑笑越过周遭架置的机位，往补光板后面凑去。
哇，大名鼎鼎的余江导演竟开始给演员下马威了！
他把剧本一甩，说：“谁让你改妆的，谁让你动自己脸的？”
语气不轻不重，但在场与他共事过的人心里都门儿清。
余江平常就是个温柔的人，从不大声说话嘶吼，这是真在发怒。
不知道是对人还是对事，也许都对。
当事女演员一脸不服气。
“导演，酒店空气好差，脸上过敏起了痘痘，就处理了一下，妆也还是同个化妆老师上的。”
“余导。”女演员的经纪人陪着笑上前：“其实按照以前定的妆容，上镜不太好看，这会好很多。”
特效妆还敢乱动，发现了也嘴硬死不承认，只有这位女演员和她那不会看局势的经纪人能做到。
为什么呢。
小花背后有个金主，据说来头很大。
谁也不敢招惹。
余江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回身在他那把专属的油布躺椅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半合着眼皮开始小憩。
今日天气晴，气氛阴，余导罢工了。整个片场竟没一人敢说话，陪着余导当木头人。
一二三，一动不动木头人。
女演员在太阳底下晒得冒汗，经纪人也不敢让她提前下场。
摄像老师的手都要举僵了，他的手悄咪咪的往下移动，想不知不觉的将笨重机子放下来。
气氛一分比一分冰冷。
打破沉寂的是一长串：“咯～～果～～裹～～～”
哪来的鸡叫？
这下全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某个抱鸡戴大花帽着白防晒衣的姑娘身上。
谭笑笑使了好大劲才将怀里那颗不安分钻出来的鸡头按下去。
一抬头，就看见全场的目光仍然盯着她看。
不要看她啊--她不想出这个风头啊啊啊---
谭笑笑被逼无奈，硬着头皮傻愣愣地举手：“报告导演，鸡演员到了。”
余江眼皮翻了翻：“……”
副导拧眉，心道从哪找的个没眼力见的人，他不耐烦地冲着谭笑笑往角落指了指：“去去去，把鸡放那边去。”
“好嘞！”谭笑笑收到命令飞速开溜。
-
角落那边有个遮阳棚，这会居然有两个年轻演员坐在里面休息，穿着古装扮相的戏服，远离现世纷争。
谭笑笑没往里细看，她跑到遮阳棚旁边，将蛇皮袋放在地上，用腿脚夹住，开始在里面掏鸡。
她没想到蛇皮袋里的红冠大公鸡只被人绑住了脚爪子，没有绑住身子骨，那扇大翅膀扑腾一下竟然飞了起来，直冲遮阳棚内。
卧槽，鸡会飞！还飞的这么高这么远！
谭笑笑看傻眼了。
“喂喂喂！是什么东西！！！”
里面的一个男高音突然惊声尖叫。
鹤阳传男主角——汶南世子的扮演者齐杨刚才还在躺椅上，跟同伴闲情雅致的喝着茶吃着小点心，谈天说地好不快活，谁能想到一个红彤彤的生物碰到棚子拐了个弯，直接冲着他的脸飞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它飞了飞了飞过来了！。”
齐杨这会直接被吓得跳到了桌子上，抓起手边的铁皮箱子就是一挡。
那铁皮箱子的锁没有锁紧，里头的东西一下侧翻了出来。
“啪啪啪啪啪———”
一堆大珠小珠散落一地。
没人在意掉的东西是什么，齐杨的注意力全在鸡上。
天可怜见，他齐杨害怕世界上所有的尖嘴生物。
特别是会飞的尖嘴生物，行动力快又猛，他根本躲闪不急。
见齐杨现在还躲桌上蹲着，林之遇只得撸起宽大的古装袖子，单枪匹马上阵杀敌。
齐杨是目前新生代实力派演员中人气很高的一位，出过不少代表作，是这一代中鲜有的硬男孩长相。
但硬男孩骨子里软得很，跟个弱柳扶风的林妹妹似得。
这时谭笑笑拿着蛇皮袋也冲了进来，帮着林之遇一同前后夹击，一起将鸡扑下身下压倒。
“漂亮。”
林之遇由衷夸赞这人配合打的真好。
他将鸡脚上的绳子重新绑紧了些，又抬起头，这才看见了面前那个头上沾满了鸡毛人的脸。
林之遇这会吓得放了手，还后跳了半步。
“我早上没看错啊，真是你，小哪吒！”
这一惊谭笑笑差点又没把鸡翅膀握住。
“吒，哪你妹的吒。”
她差点骂出声。
谭笑笑一点都不意外林之遇会出现在这里，鹤阳传里面有很多角色是需要年轻演员来演的，比如男主家族收养的小死士，以及一众帮朝堂江湖上结识的好兄弟们。
谭笑笑脑子一过，就猜到林之遇演的应该是汶南世子在江湖上的结拜义弟。
这个角色在小说里虽是配角，但在改编后的剧中戏份很重。
至于这只鸡，真是在场的第三个演员。
男女主定情之物——红尾，谭笑笑比任何人都知道它不亚于配角的重要性。
“还好还好。”谭笑笑抚着胸口庆幸道：“鸡还活着。”
重点是鸡吗！
齐杨没力气再管这俩人之间的寒暄，他抱着头蹲在桌子上呐呐：“你们俩能看看地上吗，哦我的天，这该如何是好。”
地面上有顶比他们头还大不少的重量级凤冠，以及满地散落的翠云片、珍珠和红蓝宝石，即使摔得七零八碎也能用眼睛拼凑出，它完好时，是多么富贵奢华的模样。
高价仿制的皇后头饰被弄坏了，直接原因是男主和他的定情之鸡弄坏的。
谭笑笑齐杨林之遇三个人围在一起，看着地上又互相看看对方，大眼瞪小眼。
-
午间，各大剧组开饭了。
饭香飘满整个影视城。
鹤阳传剧组的副导演此刻却连午饭都吃不下去，捧着凤冠哀呼连天。
“天呐！它怎么成这样了，这可怎么办呐！”
有触霉头的建议：“让弄坏的人赔钱重新做一个？再挪到后面补拍？”
旁边的人听了连忙用胳膊肘怼他，小声提醒道：“齐杨弄坏的，别说了。”
副导演建议他不要给建议。
“这一套高仿花了上十万，制作周期四十天，你们怎么赔，谁来赔？耽误开机的费用你们赔的起吗！”
“而且皇后的演员找的是港台那边的老戏骨，这些年一直在美国定居，这次看余导的面子才接的这部戏，开拍前的合同上就签好了拍摄周期，人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后天就得开拍，根本耽误不得。”
总导演闹罢工，演员道具又出问题，副导此刻怒气值飙满，也不管轻重缓急和得罪当红小生了，开始抓起事来一一问责。
“箱子是谁放在这里的？”
“是谁把鸡放出来的？”
“又是谁把头饰摔到地上的？”
“跟这件事有关的都得担这个责！”
第一天实习很失败，很辛苦，更心累。
谭笑笑灰头土脸地回了酒店。
鹤阳传剧组并没有区别对待，大牌演员和导演们住在哪，组内所有大大小小的工作人员都跟着住哪。
不像有些吃肉不吐骨头的制作方，为了节省经费让小工作人员们去后街的小宾馆凑合。
酒店大堂内一侧，林之遇在外面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朝她招手。
这是个影视城为前来拍摄的剧组专供的酒店，并不对外界开放，即使有狗仔粉丝站姐前来也只能蹲守在外，安全隐私性很好。
“去我房间聊聊？”
谭笑笑觉得真刺激。早上接鸡时都做好心理准备，全程当个小透明了，结果没过半日就接触到核心人物，还被男星主动邀请登堂入室。
比她小说剧情都奇葩。
去鹤阳传拍摄点位的路有点远，她怕把鸡闷死，便将系着蛇皮袋的绳子松了松，开了个小口。
里头的公鸡很有灵性，一看见头上有新鲜空气，便将大红鸡冠脑袋从中挤了出来。
日子还没入秋，清晨太阳高挂，照到人间跟火焰一般灼热。
鸭舌帽下，她额头上的小碎发已经有点湿，单只手提着有点累，谭笑笑换了个姿势，将大公鸡抱在怀里。
一辆保姆车从马路上呼啸而过，车内的人抬了抬墨镜，眯眼定睛细瞧。
马路边那个身影很是眼熟。
谁啊，游客？还带只鸡。
见过遛狗没见过遛鸡的。
像一个人，但他叫不出来名字，是谁来着……
反正就是个很欠揍的人。
身影一晃而过，瞬间远去。
收回视线的林之遇扭头问旁边的助理：“我上个星期从机场带回来的那条丝巾和帽子呢？扔了？”
男助理立刻炸毛：“这么贵的货我怎么可能扔！我拿去找朋友鉴定过了，是真的，不是A货，全球限量八百条，有钱都难买到！”
真是有闲，林之遇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能对我的事这样上心？”
男助理摸着后脑勺，呵呵一笑道：“这不是怕暴殄天物嘛，遇哥你看不上就送给我呗。”
太丢脸了，林之遇说不出口的嫌弃，不过谭笑笑当时明确说过不用他还。
丢没丢掉，这下林之遇头都大了，他摆手，跟甩烫手山芋似的：“瞧你这穷酸相，去去去，快拿走。”
忽然就得了赏赐的男助理两眼放光，开心尖叫：“谢谢遇哥！”
-
谭笑笑提着蛇皮袋赶到的时候，剧组已经开工了。
在门口递上崭新的工作证，查看完，那人给她“嘘”了一声，示意她进去时安静点。
鹤阳传的拍摄场地死一般的寂静。
以前的经验都是在学校，和同学们小打小闹，老师也和蔼，都是在欢声笑语中拍摄完整部作品。
正式的拍摄现场好严肃呀。
谭笑笑越过周遭架置的机位，往补光板后面凑去。
哇，大名鼎鼎的余江导演竟开始给演员下马威了！
他把剧本一甩，说：“谁让你改妆的，谁让你动自己脸的？”
语气不轻不重，但在场与他共事过的人心里都门儿清。
余江平常就是个温柔的人，从不大声说话嘶吼，这是真在发怒。
不知道是对人还是对事，也许都对。
当事女演员一脸不服气。
“导演，酒店空气好差，脸上过敏起了痘痘，就处理了一下，妆也还是同个化妆老师上的。”
“余导。”女演员的经纪人陪着笑上前：“其实按照以前定的妆容，上镜不太好看，这会好很多。”
特效妆还敢乱动，发现了也嘴硬死不承认，只有这位女演员和她那不会看局势的经纪人能做到。
为什么呢。
小花背后有个金主，据说来头很大。
谁也不敢招惹。
余江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回身在他那把专属的油布躺椅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半合着眼皮开始小憩。
今日天气晴，气氛阴，余导罢工了。整个片场竟没一人敢说话，陪着余导当木头人。
一二三，一动不动木头人。
女演员在太阳底下晒得冒汗，经纪人也不敢让她提前下场。
摄像老师的手都要举僵了，他的手悄咪咪的往下移动，想不知不觉的将笨重机子放下来。
气氛一分比一分冰冷。
打破沉寂的是一长串：“咯～～果～～裹～～～”
哪来的鸡叫？
这下全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某个抱鸡戴大花帽着白防晒衣的姑娘身上。
谭笑笑使了好大劲才将怀里那颗不安分钻出来的鸡头按下去。
一抬头，就看见全场的目光仍然盯着她看。
不要看她啊--她不想出这个风头啊啊啊---
谭笑笑被逼无奈，硬着头皮傻愣愣地举手：“报告导演，鸡演员到了。”
余江眼皮翻了翻：“……”
副导拧眉，心道从哪找的个没眼力见的人，他不耐烦地冲着谭笑笑往角落指了指：“去去去，把鸡放那边去。”
“好嘞！”谭笑笑收到命令飞速开溜。
-
角落那边有个遮阳棚，这会居然有两个年轻演员坐在里面休息，穿着古装扮相的戏服，远离现世纷争。
谭笑笑没往里细看，她跑到遮阳棚旁边，将蛇皮袋放在地上，用腿脚夹住，开始在里面掏鸡。
她没想到蛇皮袋里的红冠大公鸡只被人绑住了脚爪子，没有绑住身子骨，那扇大翅膀扑腾一下竟然飞了起来，直冲遮阳棚内。
卧槽，鸡会飞！还飞的这么高这么远！
谭笑笑看傻眼了。
“喂喂喂！是什么东西！！！”
里面的一个男高音突然惊声尖叫。
鹤阳传男主角——汶南世子的扮演者齐杨刚才还在躺椅上，跟同伴闲情雅致的喝着茶吃着小点心，谈天说地好不快活，谁能想到一个红彤彤的生物碰到棚子拐了个弯，直接冲着他的脸飞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它飞了飞了飞过来了！。”
齐杨这会直接被吓得跳到了桌子上，抓起手边的铁皮箱子就是一挡。
那铁皮箱子的锁没有锁紧，里头的东西一下侧翻了出来。
“啪啪啪啪啪———”
一堆大珠小珠散落一地。
没人在意掉的东西是什么，齐杨的注意力全在鸡上。
天可怜见，他齐杨害怕世界上所有的尖嘴生物。
特别是会飞的尖嘴生物，行动力快又猛，他根本躲闪不急。
见齐杨现在还躲桌上蹲着，林之遇只得撸起宽大的古装袖子，单枪匹马上阵杀敌。
齐杨是目前新生代实力派演员中人气很高的一位，出过不少代表作，是这一代中鲜有的硬男孩长相。
但硬男孩骨子里软得很，跟个弱柳扶风的林妹妹似得。
这时谭笑笑拿着蛇皮袋也冲了进来，帮着林之遇一同前后夹击，一起将鸡扑下身下压倒。
“漂亮。”
林之遇由衷夸赞这人配合打的真好。
他将鸡脚上的绳子重新绑紧了些，又抬起头，这才看见了面前那个头上沾满了鸡毛人的脸。
林之遇这会吓得放了手，还后跳了半步。
“我早上没看错啊，真是你，小哪吒！”
这一惊谭笑笑差点又没把鸡翅膀握住。
“吒，哪你妹的吒。”
她差点骂出声。
谭笑笑一点都不意外林之遇会出现在这里，鹤阳传里面有很多角色是需要年轻演员来演的，比如男主家族收养的小死士，以及一众帮朝堂江湖上结识的好兄弟们。
谭笑笑脑子一过，就猜到林之遇演的应该是汶南世子在江湖上的结拜义弟。
这个角色在小说里虽是配角，但在改编后的剧中戏份很重。
至于这只鸡，真是在场的第三个演员。
男女主定情之物——红尾，谭笑笑比任何人都知道它不亚于配角的重要性。
“还好还好。”谭笑笑抚着胸口庆幸道：“鸡还活着。”
重点是鸡吗！
齐杨没力气再管这俩人之间的寒暄，他抱着头蹲在桌子上呐呐：“你们俩能看看地上吗，哦我的天，这该如何是好。”
地面上有顶比他们头还大不少的重量级凤冠，以及满地散落的翠云片、珍珠和红蓝宝石，即使摔得七零八碎也能用眼睛拼凑出，它完好时，是多么富贵奢华的模样。
高价仿制的皇后头饰被弄坏了，直接原因是男主和他的定情之鸡弄坏的。
谭笑笑齐杨林之遇三个人围在一起，看着地上又互相看看对方，大眼瞪小眼。
-
午间，各大剧组开饭了。
饭香飘满整个影视城。
鹤阳传剧组的副导演此刻却连午饭都吃不下去，捧着凤冠哀呼连天。
“天呐！它怎么成这样了，这可怎么办呐！”
有触霉头的建议：“让弄坏的人赔钱重新做一个？再挪到后面补拍？”
旁边的人听了连忙用胳膊肘怼他，小声提醒道：“齐杨弄坏的，别说了。”
副导演建议他不要给建议。
“这一套高仿花了上十万，制作周期四十天，你们怎么赔，谁来赔？耽误开机的费用你们赔的起吗！”
“而且皇后的演员找的是港台那边的老戏骨，这些年一直在美国定居，这次看余导的面子才接的这部戏，开拍前的合同上就签好了拍摄周期，人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后天就得开拍，根本耽误不得。”
总导演闹罢工，演员道具又出问题，副导此刻怒气值飙满，也不管轻重缓急和得罪当红小生了，开始抓起事来一一问责。
“箱子是谁放在这里的？”
“是谁把鸡放出来的？”
“又是谁把头饰摔到地上的？”
“跟这件事有关的都得担这个责！”
第一天实习很失败，很辛苦，更心累。
谭笑笑灰头土脸地回了酒店。
鹤阳传剧组并没有区别对待，大牌演员和导演们住在哪，组内所有大大小小的工作人员都跟着住哪。
不像有些吃肉不吐骨头的制作方，为了节省经费让小工作人员们去后街的小宾馆凑合。
酒店大堂内一侧，林之遇在外面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朝她招手。
这是个影视城为前来拍摄的剧组专供的酒店，并不对外界开放，即使有狗仔粉丝站姐前来也只能蹲守在外，安全隐私性很好。
“去我房间聊聊？”
谭笑笑觉得真刺激。早上接鸡时都做好心理准备，全程当个小透明了，结果没过半日就接触到核心人物，还被男星主动邀请登堂入室。
比她小说剧情都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