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缘相随

    8-1 ◆

    早上,大家都在忙碌着,一位高层领导来电:“李刚,巴西珠宝公司销量一直攀升,效益很不错。公司给你发了积极创新奖。”

    李刚:“哇,太好了,谢谢。”挂上电话,李刚手握拳头,自言:“这份奖励,我可以买婚房了。”于是赶紧给淑怡电话:“淑怡,上次巴西公司整改后,效益很好,公司给我奖金了,加上这几年存的,我们可以买房了。”

    淑怡:“真的!太好了,这是对你的认可,是你劳动付出的成果。我就相信你是很棒的。我也存了一点钱,给你一起买房。以前,我不知道存钱,自从和你后,我才开始多要零花钱存,放心,这钱,我妈妈不知道的。”

    李刚感动:“淑怡……”停了几秒,“记得上次房东说,那套房也可以卖给我们。今天我请个假,一起去和房东谈谈。”

    淑怡:“我去吧,反正我学校回来没事,这样不影响你工作,别忘了,你还刚拿了奖金。”

    李刚:“对对,刚拿了奖金,大家都看着。”

    挂上电话,淑怡就去房东那儿谈价,最后以合理的价位买下了这房子。

    晚上,两人高兴地到淑怡家。李刚(诚恳地):“爸,我今天用公司发的奖金和这几年的存款,买了婚房。”

    父亲陈磊(欣慰地笑):“好,这是集团对你的认可,也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真正的尊严,来自于自我价值的实现。”

    李刚第一次自信说:“下次,我会给淑怡买最好的别墅。”

    陈磊打趣:“别忘了给我们也留个房间。”两人相视一笑,画面温馨而感人。周玉琴听了起身上楼,淑怡赶紧跟着母亲上楼,边走边说:“妈,我和李刚刚买房,你高兴一下嘛。”

    到了房间,周玉琴拿出一个手镯:“这个戴上,比那套房子值钱,我可不愿意女儿在婚礼上,戴得那么寒酸。”

    淑怡:“谢谢妈妈。”淑怡抱着妈妈,周玉琴心里的气似乎消了一半。

    接下去的周末,两人一起挑选家具布置他们的新家。淑怡(轻声细语):“你看这个中国宋代风的茶几,简约又不失温馨,放在客厅中间,感觉刚刚好。”

    李刚(微笑点头):“嗯,确实不错,我们在墙上挂一些照片,让每一张都承载着我们的回忆。”

    回到新家,李刚把两人的照片挂上去,打趣说:“这照片好像还缺什么?”

    淑怡:“啊,不缺啊,这张很好看啊。”李刚挂好下来,抱着淑怡,亲吻了一下,凑近说:“缺我们的小宝宝。”

    淑怡撒娇地捶着李刚:“坏”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又拥抱在一起。

    从挑选家具到布置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憧憬与爱意。

    淑怡(温柔地):“一起布置新家,觉得好幸福。”

    李刚(深情):“我也是,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因为有了你才有了生命。以后,无论风雨,我们都一起守护好这个家。”

    淑怡:“好想晚上就睡在这儿。”

    李刚;“我也想,但不能这样。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8-2 ◆

    晚上,淑怡在书房翻找一本旧书,翻着翻着,一张相片掉下来,拿起一看,愣住了。这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女孩身着旗袍,盘发,眼神温婉,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浑身散发着东方古典美的韵味。

    淑怡疑惑:“这位阿姨,好漂亮啊!怎么看去好面熟的感觉啊!可又不知道为何似曾相识感。”“

    淑怡(犹豫又坚定)去问父亲: “爸爸,我今天在书房拿书的时候,发现了这张照片……”

    父亲眼神微微一颤,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摘下眼镜,望向淑怡,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怀念。

    父亲(温和地): “哦,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淑怡撒娇:“说说你的故事嘛”

    父亲回忆:“她是爸爸第一个女孩,因父母原因,不得不分开。虽然没能走到最后,但它教会了我如何去爱,也让我更加珍惜你妈妈和这个家。

    父亲起身拿过照片(感慨地): “人生就是这样,总有些遗憾是无法弥补的。所以我们懂得珍惜眼前的机会与人事。”

    陈磊:“可你妈却始终过不了心坎。这么多年了。”

    淑怡:“爸爸,你至今心里还有她,不是吗?也许妈妈过不去的坎,正是你这点。”

    陈磊;“世间万物,其他都可以由人控制决定取舍,唯独思念,不能由你控制。”

    淑怡:“爸爸,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陈磊:“没有,联系与不联系是人所能控制的,这也是我对家庭和你妈的责任。”,停了一会儿,继续说,“她本自具足,不假外力,不打扰她,是最美的驻脚。”

    淑怡(眼眶微红): “爸,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陈磊:“后天,李刚带你回老家。你们今后要多关心多孝顺他妈妈。一个人带大孩子不容易。”

    淑怡皱了一下眉头,不理解爸爸为何突然转话题,但没有追问说:“我会的,爸爸。”

    8-3 ◆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机和车程,李刚带着淑怡回到了故乡。阳光洒在蜿蜒的乡村小道上,宁静而富有生机。李刚手拉着淑怡走进一座充满艺术气息的小屋,墙上挂着几幅国画,一位中年女士单边扎着辫子背对着门,正专注地画画。她的艺术气息和与周围乡村的环境融为一体,显得格外自然与和谐。

    李刚(轻声呼唤):“妈妈! ”

    孙雅丽顺声转头看见儿子,脸上抑制不住的开心叫:“儿子!”一边叫一边上前抱着儿子。婆婆转身的瞬间,淑怡愣住了:“她不就是爸爸珍藏照片的那个……?”。李刚看淑怡傻楞着,轻轻拉淑怡衣角,她才反应过来,叫了一声:“妈”。孙雅丽又赶紧伸开双臂拥抱淑怡,笑着:“你就是淑怡吧,李刚常常在电话里提起你。快坐快坐,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你们都住在大城市,偶尔回乡走走,会有另一番生活体验。”

    接着,淑怡的眼睛一直跟随着婆婆移动。婆婆双手略显粗糙,眼角有岁月留下的痕迹,可整体看去没有一点劳作的土气,更多的是淡然与从容的气质。仔细察觉,会感觉婆婆眉宇间藏着一份淡淡的忧愁,配上一身简单的旗袍,却让人情不自禁想靠近去了解她。婆婆语气慢而轻柔,一交谈,你会感受到那股温婉和柔美,再交谈几句,你会不由自主地与之吐露心声,想与之心灵交汇。

    这样的婆婆,哪个媳妇不喜欢,哪个女孩不为自己遇到这样的婆婆而开心?可淑怡的内心却有说不出的滋味,婆婆是爸爸的……初恋。难怪母亲撕心裂肺地反对;难怪父亲几番叮咛她,要孝敬婆婆;难怪……淑怡的内心百感交集……

    这时,婆婆过来拉着淑怡走进一个房间,她轻轻拉开一个古朴的木盒,拿出一本家族传承的手抄经书和一个祖传的玉佩,给淑怡“礼轻,但,是妈妈的一片心意。你别嫌弃。”

    淑雅接过礼物:“谢谢妈妈,我很喜欢。”

    李刚进来赶紧拿过玉佩给淑怡戴上。

    孙雅丽:“婚姻是人生的另一段旅程,它需要你们用心经营,用爱去呵护。这枚玉佩,是家传,保佑你们幸福美满。”

    淑怡礼貌:“谢谢妈妈,我一定收藏好。”

    夜晚,李刚和母亲促膝长谈,母子俩这么多年未见,有太多的事和话想倾诉。

    于是,淑怡退出客厅走进睡房,疲倦地闭上眼很想入睡,可又寝不安席,脑海里总浮现出母亲一个个画面:极力反对婚姻的画面;一次次对李刚偏见挖苦的画面……这些曾经的往事与未来的担忧交错在一起,像似一个错综复杂的死结不知道如何解开。未来的家业,未来的生活,未来的家庭纠葛,如同这黑夜遮蔽了希望的曙光,让淑怡辗转反侧,没了一丝睡意,反复自责:“我触及了母亲最深的痛,而且这个痛在今后的岁月中,会时不时反弹发酵。”

    淑怡翻来复去,想赶紧入睡,可一闭眼,又听到窗外“滴答滴答”雨滴落在竹栏上的响声,它与雨声夹杂在一起,像把整个夜都占据似的。偶尔几阵风声还时不时扰动着窗门,搅得她心烦意乱起来。这不眠的夜,陌生的家,像要吞噬她对未来的憧憬。

    过了一会儿,雨声风声开始隐退。没有睡意的她,干脆起身推开窗,只见路灯下,隐隐约约斜飘着小雨,轻轻柔柔氤氲在夜色中,如烟如梦,远远望去,像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在羞涩翩跹 ,也像无主的精灵信马由缰地游荡……

    在朦胧的夜灯下,一树梨花清晰可见。它白色如雪、清雅脱俗,在夜色中,依旧诠释着它的花语:纯真的爱。淑怡闻着花香,望着雨夜,想起霖公子那首诗《梨花春》:“梨花带雨暗香春,夜巷无尘今日新。不与繁花争艳色,冰心玉洁尽纯真。”

    “我是不是像诗中的梨花,无争无心,纯真散落,不知归途?”淑怡边想边关上窗,走回房间重新躺下。可一躺下闭眼,内心就纠结呐喊:“妈妈,你输了。在‘本自具足,不假外求’的人面前作比较,你永远是失败的一方,因为人性中最强大的莫过于‘本自具足,不假外求’的力量。对不起,妈妈,我用自己的婚姻触及到了你最深处的痛。”

    淑怡又起身拿起婆婆的画,看了一遍又一遍,自言:“美丽、安静、艺术这些本身四射光芒,可婆婆还‘本自具足,不假外求’,哪个男人不为之挂念。母亲这道坎难以逾越,也难怪父亲总说母亲不成长。假如婆婆愿意和母亲斗,婆婆肯定会输,毕竟母亲拥有家庭势力。可静水流深,就像世间一个法则一样:动则输,静则赢,而我的婚姻却刚好挑起了母亲那根动弦。可这根弦却只能自己演奏。”

    直到深夜,李刚才进屋,他看到淑怡还没入睡,抱着淑怡:“亲爱的,是不是陌生的地方,睡不着。”李刚一声问候,使淑怡揪着的心逐渐平静,靠在李刚怀里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隐隐约约透过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 ,原本黑静的小屋有了一丝亮意 ,也多了一份温和。淑怡睡眼惺忪地起身拉开窗帘 ,呵 ,春风相邀,日光相扑 ,真可谓“日正暖,春正浓”的时节。就像霖公子那首《春晨》诗:“最美人间四月天,百花争艳笑窗边。新妆映日更春色,一片晨光身醉仙。”,“好美的乡晨啊!”淑怡不禁感叹。

    正沉浸时刻婆婆进来,引淑怡走进另一间茶室。只见桌上已经备好了一壶清茶,两只精致的茶杯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两个人喝了几杯,婆婆又坐下轻车熟路地泡茶,动作优雅而从容。边泡茶边说:“茶如人生,需慢慢品味。感受它的禅意。”

    淑怡(轻抿一口):“嗯,真的好喝,清香扑鼻,回甘无穷。婆婆,您真是生活中的艺术家。”

    孙雅丽(婆婆笑):“哪里,不过是习惯了这份宁静,愿意将心思都放在这些小事上罢了。”

    婆婆的话语,如同这杯茶,初尝或许平淡,细品却回味无穷,让人心生敬畏。

    喝了几杯茶,婆婆取出一本泛黄的画书,轻轻翻开,眼神温柔而丝丝忧伤:“这本书陪伴了我半生,画中有禅意,禅中是人生。”

    淑怡(好奇):“妈妈,您是如何在喧嚣的世界中保持这份宁静的?”

    孙雅丽(婆婆微笑):“真正的宁静并非来自外界的隔离,而是内心的平和与坚定。‘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这里的淡泊并非消极避世。而是放下执念,以一颗平常心去面对生活中的起起落落,这样,你便能感受到这份宁静与淡然。”

    淑怡频频点头,婆婆的话,如春风穿透你的内心。

    孙雅丽继续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净土,只是有的人找到了,有的人还在寻找。生活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我们时常会感到疲惫和迷茫,找到一片净土并不容易。”

    这一天,让淑怡明白:人生最宝贵的财富并非金钱与地位,而是内心的平和与满足。

    8-4 ◆

    时间荏苒,一周很快就过去了。一早,孙雅丽送李刚和淑怡去飞机场,一路上,孙雅丽叮咛(眼神中满是慈爱):“两个人要把小家过好,互相理解,有事互相商量。淑怡,刚子如果欺负你,你给妈电话,我批评他。作为丈夫,要多理解关心妻子,伴侣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李刚微笑中带着调皮:“妈,那淑怡欺负我呢?你是不是要帮我。”

    雅丽用手轻轻揍了一下儿子:“我的淑怡不会欺负你,你上辈子修了什么福分,才娶到淑怡。”

    李刚一手搂着淑怡说:“房子买好了,以后随时来法国和我们一起居住。”

    淑怡也赶紧说:“是的,妈,我很希望你出来和我们一起住。”

    孙雅丽(母亲)(目光坚定):“我喜欢乡村,画画喝茶慢生活。只要你们在外安全幸福,妈就放心了。”

    孙雅丽(母亲又补充):“小家是未来孩子的避风港。你要有责任感,不仅是对老婆,还有对未来的家,对今后的孩子。”

    孙雅丽(母亲握住儿子的手,眼神温暖):“只要两个人好,辛苦也觉得幸福的。平时经常去看看淑怡爸爸妈妈,要让他们觉得多了一个儿子。”

    李刚(眼眶微湿,感激地看向母亲):“妈,我知道了。你在中国一个人,注意身体。”

    孙雅丽握着淑怡的手:“刚子如果做得不对,你告诉我。”

    淑怡:“谢谢妈妈,你也要注意身体。”面对这样的婆婆。淑怡无法厌恶与挑剔。他们依依不舍地上了飞机……

    8-5 ◆

    经过一段时间地筹备,两个人终于终成眷属,步入了婚姻殿堂。婚礼酒店,鲜花簇拥,一位小提琴手走上舞台,开始演奏他们爱的曲目。随着音乐,李刚与陈淑怡手牵手,走上台,站在舞台中央,面向宾客,眼中闪烁着幸福泪光。

    婚宴上,宾客满座,气氛庄重而热烈。但淑怡却时时关注着自己的母亲。

    周玉琴(母亲)举杯敬酒:“李导演,你是世界名流,你百忙中能来,谢谢你。”,

    李导演:“我很荣幸啊,来沾沾喜气”

    一会儿又举杯到另几个朋友:“你们和我们联合,世界都在关注”

    母亲每一次高调起身敬酒,都不忘侧眼看看婆婆。而旁边的父亲知道母亲故意高调,担心苏雅丽(婆婆)难过,于是总时刻关注着孙雅丽,父亲的一举一动,你都能感受到内心的在意与担心。

    可无论母亲多么高调光芒,孙雅丽(婆婆)始终保持着自己那份“本自具足,不假外求”的松弛,优雅宁静由内而外散发着。越是如此,母亲越是压着一股气想爆发似的,于是干脆走近婆婆:“我们一起去敬敬客人。”

    婆婆跟随妈妈,一一去敬酒。母亲有时故意介绍:“这是我亲家,平时在老家山村。”

    可婆婆却不失礼貌回敬:“谢谢你们在百忙中抽出为孩子祝贺。也欢迎你们来我老家乡村游览”。一圈下来,婆婆赢得了啧啧赞声。那种不动容,艺术优雅美,几乎让每个人都称赞:“这婆婆脾气真好,气质好舒服啊。”最后母亲泄气地坐在位置上,没了一点傲气。淑怡知道,母亲又一次输了,看到这些镜头,输怡内心有说不出的愧疚。

    婚礼第二天,淑怡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望婆婆。而是跑回自己家看望母亲。淑怡内疚:“妈,对不起!”

    周玉琴不解:“新娘子要说吉利的话。也要和李刚一起进出,哪有像你这样,竟然还没过一天就跑回来的。”

    母亲并不明白女儿内心的歉意原因,还以为断不了奶的孩子跑回来。淑怡愧疚:“妈妈,以后有什么话和我说。我也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周玉琴:“傻孩子,结婚了就要以小家为主。两个人过好生活,妈妈就开心了。”

    如果以前妈妈这样说,淑怡一定会很高兴,可如今她怎么都开心不起来,走进抱着妈妈:“妈妈,谢谢!”

    此时,李刚从昨晚的醉酒中醒来,一看已是早上十点多,也不见淑怡。给淑怡电话问:“一大早,你去哪儿?新娘子”

    淑怡避开妈妈,到旁边随口:“我去看妈妈了。”

    李刚:“那你叫我起来啊,第一天,按我们老家习俗,今天一早,我们要双双去看望才对。”

    淑怡解释说:“嗯,我还在别墅,等一下我们一起去酒店看一下你妈妈,我现在就出发去酒店,你也赶紧出发。”

    李刚有点生气:“结婚第一天,我们第一件事应该去看望我妈妈。你倒好,还一个人去看你妈妈,一个人,你爸爸妈妈会怎么想。”

    淑怡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沉默不语。整理了一下:“我们现在出发去酒店,妈妈那儿”。

    到了酒店,孙雅丽开门:“昨晚你们累了,应该好好休息。”

    李刚:“按我们老家习俗,今天本来需要一早来敬茶的,结果……”

    孙雅丽:“傻孩子,习俗也是有温度的,墨守陈规也需要看情况而定。”

    孙雅丽拉着淑怡的手:“淑怡啊,结婚了,从家里舒服的环境搬到婚房,难免会有些不适应。若想家就回去住,带着刚子经常回去陪陪你父母。嫁了女儿,不要让你爸爸妈妈觉得失去了女儿。我们家多了一个女儿,也要让你父母多了一个儿子。”

    淑怡感动说:“谢谢妈妈,我们会尽力的。”

    面对这样的婆婆,淑怡已经无话可说,除了说声谢谢还是谢谢。

    孙雅丽:“淑怡啊,你对你妈妈要多关心一些。”这话在外人听起来是那么的好,可淑怡听起来却有一种酸楚感涌上来。

    李刚拉拉淑怡衣服,淑怡才缓过来说:“好的,谢谢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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