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回楼下，只有允相月一个人下车，男人们默契地都留在车内。
“我和李正宰xi还有事，你先回家。”郑宇盛说。
“你们俩是有什么小秘密吗？竟然把我排除在外！”允相月一副遭到背叛的样子。
“我和宇盛xi去喝第二轮酒，你要来吗？”
“不，不要。”允相月猛地摇头拒绝，她刚刚已经灌得够多，就算她身体的解酒能力再厉害也遭不住再来一轮。
她酒量再好也不是那样喝的，更何况她只是能喝酒又不是爱喝酒。
“我和郑宇盛xi会喝到很晚，你早点睡，别熬夜。”
李正宰最后留下这句话，才载着人开车离开。
酒馆内，酒从深夜喝到凌晨。
两人喝酒时的话还没平常说的多，大多时候都是安静的喝酒，想自己的事情，偶尔碰杯也是因为眼神不小心突然对上，然后又各自放空。
他们都觉得这样是最舒服的状态，因为足够了解对方，所以即使只是一言不发地陪着，
但今晚不同于往常，两人的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像是有什么话要倾诉。
“我是不是没有照顾她的能力？”
有人感慨了一句，一句话说完屋内又安静下来，无人回答。
天光微亮，酒瓶见底，有人起身准备离开。
“那要是再加上一个我呢？”这句话有人问出了口。
“你什么意思？”这句话没有人问出口。
郑宇盛没有问，李正宰就没多做解释。
他台词功底不错，他刚刚那话说得清楚，他也知道，郑宇盛他听清楚他在问什么。
虽然现在他很忐忑，至少那句话说出口的一刻，李正宰对允相月的感情短暂的超越了他和郑宇盛之间兄弟情。
即使再了解一个人也无法真正清楚一个人的想法。李正宰不知道允相月在郑宇盛心中的位置，他是冒着失去兄弟的风险说这句话的。
而对他这种轻易不交付真心的人来说，目前为止除了家人就只有郑宇盛，他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所以他在等，等郑宇盛做出选择。
那句话没有问出口的那一刻，郑宇盛便已经有了选择。不管是因为他怕自己一个人没有办法守护住允相月，还是他对允相月的感情输给了兄弟义气，总归默认也是一种同意。
电梯运行向上，最终停在十七层。
门打开，里面并排站着两个男人，都一动不动的像是两座石像。
姿态更肆意的那个先有了动作，向右前方跨了一步，按下了十八层的按钮，又收腿退回原位重新依靠在电梯把手上。
另一个还在原处，保持着笔直的站姿。
电梯门缓缓关闭，在完全合拢前的最后一刻，那个一直未动的人有了动作，伸手拦截。
合上的门重新打开。
走出电梯，他没有回头。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李正宰开门进入她家。
如果严谨一点来说，允相月只是暂住，租户都算不上只能说是客人，这套房子的房产证明上写着的是李正宰的名字，所以这里是他家。
他和宇盛是邻居但户型并不完全一样，面积上有两三平米的差别，当初买房子的时候两人为了付一样的钱，楼上的房产便变交叉着买下。外人不清楚这其中的细节，他们也觉得没有和外人解释的必要，两人想法一致——自己买和兄弟买没有什么差别。
但还是不一样的。
现在允相月，不就住进了自己家吗？
屋里没有一点光，李正宰凭记忆轻车熟路地走向卧室。
在门前站了许久，他能想象到里面是怎样的光景，里面一定是灯光大亮。
所以他迟迟未能进去，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心也一样。
他要去沾染那片光明吗？
“嘎吱—”
李正宰做好决定，他现在竟然还有闲心去想，之前装修的时候怎么没有把门给一并换了。
他想，要是她在此刻醒了，那么他就立刻离开。
可是小姑娘带着眼罩和耳塞，睡得正香。
说会离开的男人知道她有这个习惯，不过是给她了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
是你自己没有醒过来的，不全是我的原因。
在被子掀开前的那一刻，他如此卑鄙地想着。
睡裙已经被她自己蹭到胸口，大片的肌肤袒露着，但李正宰并不在意。他伸手挑开了她耳后的头发，果然后脖处有零星几个微微发红的印记，现在已经微不可见了。但在看片会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进门后她也许是觉得热了撩了撩披在身后的头发，一个晃眼他瞥见了那些许刺眼的红印，只是之后他一直注意着却再没机会确认。
李正宰盯着看了良久，从耳后看到那只莹润的耳朵，这耳朵总是只听她爱听的，总是把他的话过滤掉。
她的脸被眼罩遮住大半，但掩不住她的美丽，她有一张天赐的容颜，如果真的有神那么她的存在一定是神嘴极端的偏爱。
视线游移到她的红唇定住，这张嘴是最令人生厌的嘴，总是和他争吵，却不说那句他最想听的话。
往下是雪白细腻的颈，肌肤在领口处隐入睡衣看再不见。
在他的家里，穿着他选的衣服，她当然也是他的。
那些个吻痕处覆盖上新的吻，藏匿许久的爱意最终还是翻倒了天空。
这样大的动作自然是吵到了睡着的人。
“欧巴？”
转醒之际，头顶的灯却关上了，卧室再次陷入黑暗。
“欧巴！”
他猜的没错，她不喜欢黑暗甚至到了害怕的程度，原因还不清楚，也许是因为夜盲症。所以那天他才会有违往日节俭的作风，将别墅里的灯都打开了。
不过现在，黑暗才是最需要的，黑暗里的允相月给外粘人。
第二日清晨，意识苏醒。允相月猛地坐起身子，却发现卧室里只有她一人。只是散落的衣物，床头柜上的手表，都提醒着她昨晚那一切都不是她的错觉。
她有察觉到不对，一开始手被困在身后还以为只是新的花样，可后来，气味、动作、力道，哪哪儿都不一样。
直到他喑哑着嗓子喊出她的名字。
允相月才确定身后的家伙是谁，但那时她被欺负的实在是没了计较的力气，一觉昏睡到天亮。
下床，踢开落在自己拖鞋上的那条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领带，允相月穿鞋出了卧室。
到了外面，李正宰正坐在餐桌首位，一边吃早餐，一边还拿着手机回消息。
大清早的，他就穿上了一整套休闲西装，郑宇盛的居家风格和他正相反，就是白色背心加随便哪里薅过来的一条裤衩，和无数的普通男人在家里穿的一样。只是允相月没见识过普通男人在家里是什么样的，她更多见到的还是像李正宰这种，居家服也是可以随时去赴宴的那种。
所以郑宇盛那样的穿着她反倒觉得新颖，他现在正站在煤气灶前用小锅热着牛奶。
允相月越过李正宰小跑到郑宇盛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
“热牛奶呢，小心别烫着你。”郑宇盛抓着她环在腰上的手分开，拍了拍她的侧腰将她往厨房外赶，“先去吃早饭。”
只是今天的允相月格外黏他，抱着他好久才被他分开手，牵着让她坐到李正宰身边。人还没坐下，就看李正宰敲了敲她餐盘前的桌子，催促道：“再不动作快点就凉了。”
允相月立刻溜边坐进了座位里，餐盘里是夹着煎蛋、培根和生菜的三明治，她用叉子挑开最上层的面包，又将各种食材一一分开，挑挑拣拣的就是不入嘴。
“好好吃饭！”李正宰出声警告。
“我不想吃嘛。这鸡蛋还是生的。”叉子一戳，鲜黄的蛋液就从里面冒了出来，允相月嫌弃的将叉子上沾上的蛋液抹到剩下还干净的蛋白上，弄得一塌糊涂可叉子还是不干净，允相月干脆扔开了叉子。
“那就吃其他的。”
李正宰换了自己和她的叉子，把她盘里鸡蛋移到自己盘里。
允相月拿上新叉子指了指培根的一个角。“这里也糊了。”很小一处，只是焦透了，并没有发黑。李正宰将这一角切了下来，吃进嘴里。
“还有什么问题吗？”
拢共四样，已经挑了两样的错处了，但李正宰觉得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
“面包太多了，我吃不下。”
“一片够吗？”
“够了。”
“还有问题吗？”
“没有。”
挑挑拣拣终于给了准话，李正宰用刀子将面包片上所剩无几的食材拨到一边，再将面包沿着对角线切开，重新拼回三明治的样子。
“那就赶紧吃吧。”
允相月心满意足，开始用餐。
郑宇盛此刻才从厨房里出来，左手捏着三个杯子的杯口，右手握着陶瓷小锅的锅柄。在三人面前一一放好杯子，倒入牛奶。看到允相月伸手要去碰杯子，郑宇盛出声劝阻。
“不是想要奶皮吗，要放着不动才会有。”
“哦。”
“欧巴你不吃早饭吗？”
“等会要去拍个广告，现在还不能吃东西，下午能吃上饭就不错了。”
“啊，赚钱好辛苦。”
“你以后也要拍的。”李正宰说。
“那我能不拍吗？”
“那你能不花钱吗？”李正宰反问回去。
不能。允相月在心里回答，怎么能剥夺我花钱的快乐呢。
允相月在嘴边比划了拉上拉链的动作，表示拒绝回答。又拉开拉链，咬了一大口三明治，又拉上拉链，闭着嘴咀嚼。拉开，拉上，又拉开，又拉上。整个早餐被她演成一处默剧，观众看得很有乐趣。
最后允相月杯子里的牛奶还是没有结出奶皮，她向来是不让做什么就偏要做的性子，但她还是喝到了，两份。
收拾的时候三人也分工明确，李正宰在水槽前清洗餐具，郑宇盛往返于厨房餐厅之间将要洗的东西递给他，允相月依旧从后抱着郑宇盛，他走到哪，她就被带到哪。
擦完餐桌后，郑宇盛也走到水槽前，洗干净手。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还差十分钟八点。
就着被抱住的姿势转身，允相月就从后拥着他变为被他抱在怀里。
“我要走了，李正宰xi今天会在家陪着你，嗯？”
允相月后仰起身子，抬头看向郑宇盛。“可是，昨。。。”
“昨晚的事不会让我和你产生任何变化。”郑宇盛没忍住，当着李正宰的面吻了吻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缱绻地看着她说：“只不过是多了一个人爱你。”
“哦。”小姑娘乖乖将头埋进他的胸口。
“行了，别再要死要活的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晚上就能再见面。”李正宰擦干净手，两只手分别钳住小姑娘的肩头和侧腰，将人从另一人怀里捞出压进自己的怀中，碰到她的细腰时候还被人小幅度地躲了一下，昨晚就发现了她腰部这里敏感的很，不熟悉的手一碰上去就会下意识避开。
“从来不迟到的记录你是要在今天打破吗，再不出发可是会迟到的。”
“我和李正宰xi还有事，你先回家。”郑宇盛说。
“你们俩是有什么小秘密吗？竟然把我排除在外！”允相月一副遭到背叛的样子。
“我和宇盛xi去喝第二轮酒，你要来吗？”
“不，不要。”允相月猛地摇头拒绝，她刚刚已经灌得够多，就算她身体的解酒能力再厉害也遭不住再来一轮。
她酒量再好也不是那样喝的，更何况她只是能喝酒又不是爱喝酒。
“我和郑宇盛xi会喝到很晚，你早点睡，别熬夜。”
李正宰最后留下这句话，才载着人开车离开。
酒馆内，酒从深夜喝到凌晨。
两人喝酒时的话还没平常说的多，大多时候都是安静的喝酒，想自己的事情，偶尔碰杯也是因为眼神不小心突然对上，然后又各自放空。
他们都觉得这样是最舒服的状态，因为足够了解对方，所以即使只是一言不发地陪着，
但今晚不同于往常，两人的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像是有什么话要倾诉。
“我是不是没有照顾她的能力？”
有人感慨了一句，一句话说完屋内又安静下来，无人回答。
天光微亮，酒瓶见底，有人起身准备离开。
“那要是再加上一个我呢？”这句话有人问出了口。
“你什么意思？”这句话没有人问出口。
郑宇盛没有问，李正宰就没多做解释。
他台词功底不错，他刚刚那话说得清楚，他也知道，郑宇盛他听清楚他在问什么。
虽然现在他很忐忑，至少那句话说出口的一刻，李正宰对允相月的感情短暂的超越了他和郑宇盛之间兄弟情。
即使再了解一个人也无法真正清楚一个人的想法。李正宰不知道允相月在郑宇盛心中的位置，他是冒着失去兄弟的风险说这句话的。
而对他这种轻易不交付真心的人来说，目前为止除了家人就只有郑宇盛，他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所以他在等，等郑宇盛做出选择。
那句话没有问出口的那一刻，郑宇盛便已经有了选择。不管是因为他怕自己一个人没有办法守护住允相月，还是他对允相月的感情输给了兄弟义气，总归默认也是一种同意。
电梯运行向上，最终停在十七层。
门打开，里面并排站着两个男人，都一动不动的像是两座石像。
姿态更肆意的那个先有了动作，向右前方跨了一步，按下了十八层的按钮，又收腿退回原位重新依靠在电梯把手上。
另一个还在原处，保持着笔直的站姿。
电梯门缓缓关闭，在完全合拢前的最后一刻，那个一直未动的人有了动作，伸手拦截。
合上的门重新打开。
走出电梯，他没有回头。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李正宰开门进入她家。
如果严谨一点来说，允相月只是暂住，租户都算不上只能说是客人，这套房子的房产证明上写着的是李正宰的名字，所以这里是他家。
他和宇盛是邻居但户型并不完全一样，面积上有两三平米的差别，当初买房子的时候两人为了付一样的钱，楼上的房产便变交叉着买下。外人不清楚这其中的细节，他们也觉得没有和外人解释的必要，两人想法一致——自己买和兄弟买没有什么差别。
但还是不一样的。
现在允相月，不就住进了自己家吗？
屋里没有一点光，李正宰凭记忆轻车熟路地走向卧室。
在门前站了许久，他能想象到里面是怎样的光景，里面一定是灯光大亮。
所以他迟迟未能进去，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心也一样。
他要去沾染那片光明吗？
“嘎吱—”
李正宰做好决定，他现在竟然还有闲心去想，之前装修的时候怎么没有把门给一并换了。
他想，要是她在此刻醒了，那么他就立刻离开。
可是小姑娘带着眼罩和耳塞，睡得正香。
说会离开的男人知道她有这个习惯，不过是给她了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
是你自己没有醒过来的，不全是我的原因。
在被子掀开前的那一刻，他如此卑鄙地想着。
睡裙已经被她自己蹭到胸口，大片的肌肤袒露着，但李正宰并不在意。他伸手挑开了她耳后的头发，果然后脖处有零星几个微微发红的印记，现在已经微不可见了。但在看片会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进门后她也许是觉得热了撩了撩披在身后的头发，一个晃眼他瞥见了那些许刺眼的红印，只是之后他一直注意着却再没机会确认。
李正宰盯着看了良久，从耳后看到那只莹润的耳朵，这耳朵总是只听她爱听的，总是把他的话过滤掉。
她的脸被眼罩遮住大半，但掩不住她的美丽，她有一张天赐的容颜，如果真的有神那么她的存在一定是神嘴极端的偏爱。
视线游移到她的红唇定住，这张嘴是最令人生厌的嘴，总是和他争吵，却不说那句他最想听的话。
往下是雪白细腻的颈，肌肤在领口处隐入睡衣看再不见。
在他的家里，穿着他选的衣服，她当然也是他的。
那些个吻痕处覆盖上新的吻，藏匿许久的爱意最终还是翻倒了天空。
这样大的动作自然是吵到了睡着的人。
“欧巴？”
转醒之际，头顶的灯却关上了，卧室再次陷入黑暗。
“欧巴！”
他猜的没错，她不喜欢黑暗甚至到了害怕的程度，原因还不清楚，也许是因为夜盲症。所以那天他才会有违往日节俭的作风，将别墅里的灯都打开了。
不过现在，黑暗才是最需要的，黑暗里的允相月给外粘人。
第二日清晨，意识苏醒。允相月猛地坐起身子，却发现卧室里只有她一人。只是散落的衣物，床头柜上的手表，都提醒着她昨晚那一切都不是她的错觉。
她有察觉到不对，一开始手被困在身后还以为只是新的花样，可后来，气味、动作、力道，哪哪儿都不一样。
直到他喑哑着嗓子喊出她的名字。
允相月才确定身后的家伙是谁，但那时她被欺负的实在是没了计较的力气，一觉昏睡到天亮。
下床，踢开落在自己拖鞋上的那条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领带，允相月穿鞋出了卧室。
到了外面，李正宰正坐在餐桌首位，一边吃早餐，一边还拿着手机回消息。
大清早的，他就穿上了一整套休闲西装，郑宇盛的居家风格和他正相反，就是白色背心加随便哪里薅过来的一条裤衩，和无数的普通男人在家里穿的一样。只是允相月没见识过普通男人在家里是什么样的，她更多见到的还是像李正宰这种，居家服也是可以随时去赴宴的那种。
所以郑宇盛那样的穿着她反倒觉得新颖，他现在正站在煤气灶前用小锅热着牛奶。
允相月越过李正宰小跑到郑宇盛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
“热牛奶呢，小心别烫着你。”郑宇盛抓着她环在腰上的手分开，拍了拍她的侧腰将她往厨房外赶，“先去吃早饭。”
只是今天的允相月格外黏他，抱着他好久才被他分开手，牵着让她坐到李正宰身边。人还没坐下，就看李正宰敲了敲她餐盘前的桌子，催促道：“再不动作快点就凉了。”
允相月立刻溜边坐进了座位里，餐盘里是夹着煎蛋、培根和生菜的三明治，她用叉子挑开最上层的面包，又将各种食材一一分开，挑挑拣拣的就是不入嘴。
“好好吃饭！”李正宰出声警告。
“我不想吃嘛。这鸡蛋还是生的。”叉子一戳，鲜黄的蛋液就从里面冒了出来，允相月嫌弃的将叉子上沾上的蛋液抹到剩下还干净的蛋白上，弄得一塌糊涂可叉子还是不干净，允相月干脆扔开了叉子。
“那就吃其他的。”
李正宰换了自己和她的叉子，把她盘里鸡蛋移到自己盘里。
允相月拿上新叉子指了指培根的一个角。“这里也糊了。”很小一处，只是焦透了，并没有发黑。李正宰将这一角切了下来，吃进嘴里。
“还有什么问题吗？”
拢共四样，已经挑了两样的错处了，但李正宰觉得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
“面包太多了，我吃不下。”
“一片够吗？”
“够了。”
“还有问题吗？”
“没有。”
挑挑拣拣终于给了准话，李正宰用刀子将面包片上所剩无几的食材拨到一边，再将面包沿着对角线切开，重新拼回三明治的样子。
“那就赶紧吃吧。”
允相月心满意足，开始用餐。
郑宇盛此刻才从厨房里出来，左手捏着三个杯子的杯口，右手握着陶瓷小锅的锅柄。在三人面前一一放好杯子，倒入牛奶。看到允相月伸手要去碰杯子，郑宇盛出声劝阻。
“不是想要奶皮吗，要放着不动才会有。”
“哦。”
“欧巴你不吃早饭吗？”
“等会要去拍个广告，现在还不能吃东西，下午能吃上饭就不错了。”
“啊，赚钱好辛苦。”
“你以后也要拍的。”李正宰说。
“那我能不拍吗？”
“那你能不花钱吗？”李正宰反问回去。
不能。允相月在心里回答，怎么能剥夺我花钱的快乐呢。
允相月在嘴边比划了拉上拉链的动作，表示拒绝回答。又拉开拉链，咬了一大口三明治，又拉上拉链，闭着嘴咀嚼。拉开，拉上，又拉开，又拉上。整个早餐被她演成一处默剧，观众看得很有乐趣。
最后允相月杯子里的牛奶还是没有结出奶皮，她向来是不让做什么就偏要做的性子，但她还是喝到了，两份。
收拾的时候三人也分工明确，李正宰在水槽前清洗餐具，郑宇盛往返于厨房餐厅之间将要洗的东西递给他，允相月依旧从后抱着郑宇盛，他走到哪，她就被带到哪。
擦完餐桌后，郑宇盛也走到水槽前，洗干净手。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还差十分钟八点。
就着被抱住的姿势转身，允相月就从后拥着他变为被他抱在怀里。
“我要走了，李正宰xi今天会在家陪着你，嗯？”
允相月后仰起身子，抬头看向郑宇盛。“可是，昨。。。”
“昨晚的事不会让我和你产生任何变化。”郑宇盛没忍住，当着李正宰的面吻了吻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缱绻地看着她说：“只不过是多了一个人爱你。”
“哦。”小姑娘乖乖将头埋进他的胸口。
“行了，别再要死要活的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晚上就能再见面。”李正宰擦干净手，两只手分别钳住小姑娘的肩头和侧腰，将人从另一人怀里捞出压进自己的怀中，碰到她的细腰时候还被人小幅度地躲了一下，昨晚就发现了她腰部这里敏感的很，不熟悉的手一碰上去就会下意识避开。
“从来不迟到的记录你是要在今天打破吗，再不出发可是会迟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