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正待在大堂的柜台，拨着算盘，一边计算着这次的收益，一边皱眉等着小二的回来。
也不知怎的，他的心总是扑通扑通的，没个定性。
可能是这几日没有睡好吧。掌柜的摸着胸口，准备待会等货收走之后，就闭店好好睡上一觉之时，就听见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怎么花了这么久的时间？不就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儿吗？”掌柜的一边抱怨着小二，一边转过头去。这一回头却让他愣在了原地，正是白怀玉和燕青芜。
掌柜的看着气势汹汹的二人，脸色大变，顿时就想撒腿逃跑。
燕青芜手上还拿着从小二那里缴获的尖刀，见掌柜的想跑，二话不说就将刀对着掌柜的掷去，刀尖钉住了掌柜的小腿。
白怀玉听着掌柜的哀嚎，有些诧异的看了燕青芜一眼。她印象里的燕青芜明明是害怕见到杀人凶手，捂脸求饶的普通人，什么时候出手这般果决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第一次见到杀人现场才这般模样吧。白怀玉安慰着自己，不管是直面画皮还是看到画皮褪下的人皮，燕青芜都面不改色，处变不惊。更何况现下面对的还是想害他们的黑店掌柜。这种行为应该也是正常的吧？
燕青芜还不知道白怀玉电光石火之间的思绪已经拐了九曲十八弯。见掌柜的跌坐在地上，捂着他的小腿不住的哀嚎，索性直接一记窝心脚，将他踹翻之后又将尖刀从他的皮肉中拔出。
他面带厉色，“说说吧，那个收货的什么时候来？”
掌柜的哪里还不知道小二已经将他卖了干净，现下他叫得这般大声他也不曾出现，指不定是被这雌雄双煞给抹了脖子躺在后院呢。
想到这里，掌柜的也连忙回答着燕青芜，“短则今日，晚则一两日之后。其实本就没有什么固定的时间，不过大差不差就在这几天之内。”
“那他长什么模样？有什么特征？”白怀玉借着燕青芜之后问着掌柜的。
“这，左不过就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罢了。”掌柜的小心瞥着这两个煞神，继续苦思冥想，“不过他经常会穿着褐衣，不管有没有畜牧赶，他的腰上也会挂着一根皮鞭，轻易不会拿下来。”
掌柜的哭丧着脸，“再多的我也记不得了。我们大多都是一手交货一手交钱，这事再怎么说也有点丧良心，所以我们都不怎么多交流啊。”
“丧良心？”白怀玉惊奇的看着这个掌柜，“你既然承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又为什么干出这种事情？我听小二说你们是因为生意不好，活不下去才干这种活计。可现下，天下太平，海晏河清，你们又有手有脚，做什么都能活下来。顶多赚得辛苦点罢了。可你们还是选择这种不义之财，可见你们心里就没有任何愧疚。现下你们求饶认错，不过就是因为我们比你们强，形势逼你们认错。难道犯在你们手上的受害者没有对你们求饶过吗？你们又可曾放过他们？”
掌柜的被白怀玉的问题说的呐呐不能言，只能颓然的低下头颅。
“你们还有多少造畜之药？”白怀玉突然问道。
掌柜的嗫嚅着，“都在楼上房里衣柜的下面角落。”
燕青芜闻弦而知雅意，上楼去寻找掌柜的剩下的造畜之药。
那店小二还真没说错，这家旅店的生意确实不好。白怀玉和燕青芜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也没有一人出来查看。说什么楼上的客房已满，让他们住在后院估计也是方便下手。
燕青芜从掌柜的衣柜中搜出一张用油纸包得四四方方的造畜之药，将它从楼上带了出来。
白怀玉也不客气，接过燕青芜手中的药包就往掌柜的嘴里塞去。
“齐活儿！”她拍了拍手，将掌柜的挣扎间撒出的药粉掸去。“还请王公子帮我把它牵到后院，和小二放到一起绑好。”
燕青芜看着白怀玉，“白姑娘想如何做？”
“自然是守株待兔，等那个男人过来。”白怀玉冷哼一声，“总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到时候还请王公子换上粗布麻衣，降低那人的警惕心。我会从旁压阵。”
“好。”燕青芜恰好也不喜以德报怨的做派，也许这世上真的存在这种好人，但他还是更喜欢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就像当初他成功抢占了这蛇妖的身体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那个出策献祭他的巫师。
至于生父，他虽没杀了他，但他荣华富贵更进一步的梦想也就此破碎。
现下，应该在哪里当乞丐吧。
真讨厌，又想起了这些臭虫。
燕青芜的心情瞬间差了起来，但他还是面带微笑着答应了白怀玉的请求，先将掌柜的牵到了后院，和小二一同绑了起来。
……
燕青芜已经换好了衣服，装模作样的倚着柜台看账簿。
候二儿也臭着一张脸来到了这家黑店。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妖物来这杀人挖心。虽然听说被道士给除去了，但家家户户还心有余悸，特别是他想搞到手的大姑娘小媳妇的警惕心更是比平常要重得多。现在可倒好，他这边一个人都没搞到手，现在就希望旅店这边有驴子吧。
候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心存希望。
他迈过门槛，看着倚靠着柜台的男人，皱眉问道，“你是谁？掌柜的呢？”
燕青芜满脸堆笑，“掌柜的他有事儿，让我暂时过来给他看两天。我是他侄子，您有什么事找我就成！”
候二面露狐疑，“我怎么没听说掌柜的有你这么一个侄子？算了，你家掌柜的之前说好了给我两头驴，他准备好了没有？”候二见燕青芜只是替掌柜的看两天店，眼珠子一转就开始忽悠燕青芜。
倘若这小伙计拿不出来，可就怪不得他用他来充数了。候二眼神放肆的打量着细品嫩肉的小伙计，仿佛在看一块砧板上的鱼肉。
燕青芜忍住作呕的恶心感觉，回答着候二，“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我家掌柜的走之前还特意嘱咐了我。怎么样，客人要去后院瞧瞧货吗？”
这是他之前和白怀玉商量好的，虽说之前掌柜的也是在大堂解决的，店里也无人居住，但到底还是有被村里人看到的风险，万一掌柜的还有村子里的同伙，只怕会是打草惊蛇。所以他们决定先把候二骗到后院，到时候不管是严刑拷问还是对他灌药变畜，都不至于露出太大的动静。
候二点了点头，“走吧。”他驾轻就熟的抽出挂在腰间的鞭子，抬脚就往后院走。
白怀玉已恭候多时了。
刀光如雪，寒气逼人。
候二仓皇躲避，用手来挡。
“嗤……”
鲜血直喷而出。
候二手臂虽未断裂，但也身受重伤。他捂住胳膊，口中发出不似人声的吼叫。脸上也长出了赤褐色的毛发。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甚至看见候二的脸变了，隐约仿佛一张猴脸。
“我还当是普通人贩子搞这造畜手段，原来里面还混着妖啊。”白怀玉将从店小二那顺来的尖刀甩下，从袖中抽出桃枝。是妖的话，还是桃枝更好对付。
候二又痛又怒，“哪来的小丫头，赶来管我的闲事。你可知道我是谁？”
他用没有受伤的手臂接过鞭子朝白怀玉挥去，不过是一个女人，她怎么敢？怎么敢伤了他！？
“知道啊，猴妖吧。”白怀玉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候二。一只手握住了候二挥来的鞭子，接着就快速近身，桃枝也迅速点着候二的咽喉。
迅如闪电。
“说吧，你们造畜的药是哪儿来的。你们干了多久，拐了多少人？那些人又去了哪里？”
候二咽着口水，察觉出了桃枝身上带着的一股天雷之气，“你和小君山的桃妖是什么关系？”他惊疑不定的打量着白怀玉。
“现在是我在问你话。”白怀玉有些不满候二这个阶下囚的反应，又将桃枝向前逼迫了一寸。
候二看出了白怀玉的不耐，做出乖顺的模样小心翼翼回答道，“这人间生活处处都要黄白之物，我等异类在夹缝之中求生，实在艰难，所以就把一些人变作牲畜，有些卖给人用以杂耍卖艺，有些卖给人做耕具之用。”
“杂耍卖艺？耕田犁地？”白怀玉冷笑道，“你这话骗骗掌柜的就行了，跟我撒谎？我且问你，你和掌柜的说这次的货物都要女人变作的牲畜，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女人变作的牲畜比男人变的更能拉磨犁地？”
“你说不说？”燕青芜见候二如此不老实，索性将候二的鞭子夺过来，朝着他挥打过去。
候二感受着熟悉的疼痛，好像又回到了被人从山林中捉走，带到大街上给人杂耍卖艺的日子。那个时候，他也是被人这样用鞭子抽打着的。
他喃喃自语，“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别打我了。”
他不断滚动着身躯，试图躲避鞭子的挥打。
这原本是山君赏下来的，专对神魂的鞭子。人变成了牲畜虽一时惊慌，但到底还是会有不死心的不会乖乖就范。这鞭子便是专门针对神魂，倘若有人吃了这么一鞭，神魂颠倒自是不消说了，就是脑浆迸裂而死也不是没有。
也不知怎的，他的心总是扑通扑通的，没个定性。
可能是这几日没有睡好吧。掌柜的摸着胸口，准备待会等货收走之后，就闭店好好睡上一觉之时，就听见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怎么花了这么久的时间？不就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儿吗？”掌柜的一边抱怨着小二，一边转过头去。这一回头却让他愣在了原地，正是白怀玉和燕青芜。
掌柜的看着气势汹汹的二人，脸色大变，顿时就想撒腿逃跑。
燕青芜手上还拿着从小二那里缴获的尖刀，见掌柜的想跑，二话不说就将刀对着掌柜的掷去，刀尖钉住了掌柜的小腿。
白怀玉听着掌柜的哀嚎，有些诧异的看了燕青芜一眼。她印象里的燕青芜明明是害怕见到杀人凶手，捂脸求饶的普通人，什么时候出手这般果决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第一次见到杀人现场才这般模样吧。白怀玉安慰着自己，不管是直面画皮还是看到画皮褪下的人皮，燕青芜都面不改色，处变不惊。更何况现下面对的还是想害他们的黑店掌柜。这种行为应该也是正常的吧？
燕青芜还不知道白怀玉电光石火之间的思绪已经拐了九曲十八弯。见掌柜的跌坐在地上，捂着他的小腿不住的哀嚎，索性直接一记窝心脚，将他踹翻之后又将尖刀从他的皮肉中拔出。
他面带厉色，“说说吧，那个收货的什么时候来？”
掌柜的哪里还不知道小二已经将他卖了干净，现下他叫得这般大声他也不曾出现，指不定是被这雌雄双煞给抹了脖子躺在后院呢。
想到这里，掌柜的也连忙回答着燕青芜，“短则今日，晚则一两日之后。其实本就没有什么固定的时间，不过大差不差就在这几天之内。”
“那他长什么模样？有什么特征？”白怀玉借着燕青芜之后问着掌柜的。
“这，左不过就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罢了。”掌柜的小心瞥着这两个煞神，继续苦思冥想，“不过他经常会穿着褐衣，不管有没有畜牧赶，他的腰上也会挂着一根皮鞭，轻易不会拿下来。”
掌柜的哭丧着脸，“再多的我也记不得了。我们大多都是一手交货一手交钱，这事再怎么说也有点丧良心，所以我们都不怎么多交流啊。”
“丧良心？”白怀玉惊奇的看着这个掌柜，“你既然承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又为什么干出这种事情？我听小二说你们是因为生意不好，活不下去才干这种活计。可现下，天下太平，海晏河清，你们又有手有脚，做什么都能活下来。顶多赚得辛苦点罢了。可你们还是选择这种不义之财，可见你们心里就没有任何愧疚。现下你们求饶认错，不过就是因为我们比你们强，形势逼你们认错。难道犯在你们手上的受害者没有对你们求饶过吗？你们又可曾放过他们？”
掌柜的被白怀玉的问题说的呐呐不能言，只能颓然的低下头颅。
“你们还有多少造畜之药？”白怀玉突然问道。
掌柜的嗫嚅着，“都在楼上房里衣柜的下面角落。”
燕青芜闻弦而知雅意，上楼去寻找掌柜的剩下的造畜之药。
那店小二还真没说错，这家旅店的生意确实不好。白怀玉和燕青芜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也没有一人出来查看。说什么楼上的客房已满，让他们住在后院估计也是方便下手。
燕青芜从掌柜的衣柜中搜出一张用油纸包得四四方方的造畜之药，将它从楼上带了出来。
白怀玉也不客气，接过燕青芜手中的药包就往掌柜的嘴里塞去。
“齐活儿！”她拍了拍手，将掌柜的挣扎间撒出的药粉掸去。“还请王公子帮我把它牵到后院，和小二放到一起绑好。”
燕青芜看着白怀玉，“白姑娘想如何做？”
“自然是守株待兔，等那个男人过来。”白怀玉冷哼一声，“总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到时候还请王公子换上粗布麻衣，降低那人的警惕心。我会从旁压阵。”
“好。”燕青芜恰好也不喜以德报怨的做派，也许这世上真的存在这种好人，但他还是更喜欢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就像当初他成功抢占了这蛇妖的身体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那个出策献祭他的巫师。
至于生父，他虽没杀了他，但他荣华富贵更进一步的梦想也就此破碎。
现下，应该在哪里当乞丐吧。
真讨厌，又想起了这些臭虫。
燕青芜的心情瞬间差了起来，但他还是面带微笑着答应了白怀玉的请求，先将掌柜的牵到了后院，和小二一同绑了起来。
……
燕青芜已经换好了衣服，装模作样的倚着柜台看账簿。
候二儿也臭着一张脸来到了这家黑店。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妖物来这杀人挖心。虽然听说被道士给除去了，但家家户户还心有余悸，特别是他想搞到手的大姑娘小媳妇的警惕心更是比平常要重得多。现在可倒好，他这边一个人都没搞到手，现在就希望旅店这边有驴子吧。
候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心存希望。
他迈过门槛，看着倚靠着柜台的男人，皱眉问道，“你是谁？掌柜的呢？”
燕青芜满脸堆笑，“掌柜的他有事儿，让我暂时过来给他看两天。我是他侄子，您有什么事找我就成！”
候二面露狐疑，“我怎么没听说掌柜的有你这么一个侄子？算了，你家掌柜的之前说好了给我两头驴，他准备好了没有？”候二见燕青芜只是替掌柜的看两天店，眼珠子一转就开始忽悠燕青芜。
倘若这小伙计拿不出来，可就怪不得他用他来充数了。候二眼神放肆的打量着细品嫩肉的小伙计，仿佛在看一块砧板上的鱼肉。
燕青芜忍住作呕的恶心感觉，回答着候二，“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我家掌柜的走之前还特意嘱咐了我。怎么样，客人要去后院瞧瞧货吗？”
这是他之前和白怀玉商量好的，虽说之前掌柜的也是在大堂解决的，店里也无人居住，但到底还是有被村里人看到的风险，万一掌柜的还有村子里的同伙，只怕会是打草惊蛇。所以他们决定先把候二骗到后院，到时候不管是严刑拷问还是对他灌药变畜，都不至于露出太大的动静。
候二点了点头，“走吧。”他驾轻就熟的抽出挂在腰间的鞭子，抬脚就往后院走。
白怀玉已恭候多时了。
刀光如雪，寒气逼人。
候二仓皇躲避，用手来挡。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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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二手臂虽未断裂，但也身受重伤。他捂住胳膊，口中发出不似人声的吼叫。脸上也长出了赤褐色的毛发。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甚至看见候二的脸变了，隐约仿佛一张猴脸。
“我还当是普通人贩子搞这造畜手段，原来里面还混着妖啊。”白怀玉将从店小二那顺来的尖刀甩下，从袖中抽出桃枝。是妖的话，还是桃枝更好对付。
候二又痛又怒，“哪来的小丫头，赶来管我的闲事。你可知道我是谁？”
他用没有受伤的手臂接过鞭子朝白怀玉挥去，不过是一个女人，她怎么敢？怎么敢伤了他！？
“知道啊，猴妖吧。”白怀玉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候二。一只手握住了候二挥来的鞭子，接着就快速近身，桃枝也迅速点着候二的咽喉。
迅如闪电。
“说吧，你们造畜的药是哪儿来的。你们干了多久，拐了多少人？那些人又去了哪里？”
候二咽着口水，察觉出了桃枝身上带着的一股天雷之气，“你和小君山的桃妖是什么关系？”他惊疑不定的打量着白怀玉。
“现在是我在问你话。”白怀玉有些不满候二这个阶下囚的反应，又将桃枝向前逼迫了一寸。
候二看出了白怀玉的不耐，做出乖顺的模样小心翼翼回答道，“这人间生活处处都要黄白之物，我等异类在夹缝之中求生，实在艰难，所以就把一些人变作牲畜，有些卖给人用以杂耍卖艺，有些卖给人做耕具之用。”
“杂耍卖艺？耕田犁地？”白怀玉冷笑道，“你这话骗骗掌柜的就行了，跟我撒谎？我且问你，你和掌柜的说这次的货物都要女人变作的牲畜，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女人变作的牲畜比男人变的更能拉磨犁地？”
“你说不说？”燕青芜见候二如此不老实，索性将候二的鞭子夺过来，朝着他挥打过去。
候二感受着熟悉的疼痛，好像又回到了被人从山林中捉走，带到大街上给人杂耍卖艺的日子。那个时候，他也是被人这样用鞭子抽打着的。
他喃喃自语，“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别打我了。”
他不断滚动着身躯，试图躲避鞭子的挥打。
这原本是山君赏下来的，专对神魂的鞭子。人变成了牲畜虽一时惊慌，但到底还是会有不死心的不会乖乖就范。这鞭子便是专门针对神魂，倘若有人吃了这么一鞭，神魂颠倒自是不消说了，就是脑浆迸裂而死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