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虽然离上位尚早，但能拿到号码牌，张航已觉得不虚此行。周自晴不是一个能轻易被打动的姑娘，他从不缺乏自信，也早已懂得如何用学识仪态武装自己。可终有一个人会让他前功尽弃，以最原始最狼狈的状态迎接暴风骤雨。
脱去这层皮相后，是一个怎样的灵魂呢？没有了外物的遮挡，他是否还能一如既往所向披靡？拭目以待。
梁燕燕一度以为自己判断失误。不然，周自晴进门怎么是一副谈完生意的样子？疲累，又满怀斗志。娇羞呢？对爱情的憧憬呢？
“你们，谈完了？”梁燕燕连问问题都有点磕巴了，她拿不准当前的状况。
“谈完了。”周自晴云淡风轻，倒了杯水吨吨吨。
“成了？”
周自晴摇头。看梁燕燕那震惊的样子，周自晴叹了口气，“观察期，看过不过吧。”
梁燕燕拍了拍胸口，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这要是成了吧，她觉得是肉包子打狗；没成吧，又觉得煮熟的鸭子飞了。但绝还是阿晴绝，就这么把人吊着！
“就该这么干！我告诉你阿晴，可得撑住了！”梁燕燕一个单身狗，开始滔滔不绝引经据典传授拿捏人的经验。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宿宁回来，宿舍就是这么一副教学相长的热闹场面。
“聊什么呢？燕子今天这么神采飞扬。”
“大宁子，正好，赶紧给咱阿晴指点指点。”梁燕燕三两句就给宿宁科普了周自晴今晚的壮举，求支招。
“呵，真看不出来，”宿宁上上下下打量周自晴，还不忘竖大拇指，“姐们儿你出息了！”
宿宁好一番夸奖，又大致了解狗头军师刚刚分享的一系列不靠谱馊主意，最后，语重心长地摆着过来人的谱：“你们俩二货，别瞎折腾。谈恋爱是为了快乐，整那么多心眼子何用？该咋地咋地，大胆规划，小心验证，试出个子丑寅卯来。及时发现不合适才能早日止损奔赴下一场。”
周自晴大跌眼镜。你是懂谈恋爱的！怕不是周昱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吧？！宿宁毕业后将男朋友卷回了自己的大本营，拿捏的死死的，周自晴不服不行。
“对了，周末杨腾有一场比赛，在科大，姐几个有没有空组队过去加油？”杨腾是校篮球队的队员，今年好不容易混上了主力，跟其他学校打联赛，求个排面。
这排面，作为婆家人的313全员必须给。为此，周自晴连补习都鸽了。这股子劲儿，连张航都如吃了柠檬一般，默默泛酸。不是说好干啥也不耽误挣钱？一个还不知道长不长久的毛脚女婿，就值得大家伙儿这么见义忘利？
虽然嘴里一通抱怨，手却有自己的想法。这不，不仅比赛位置，进场时间都打听的清清楚楚，连饮料零食都准备的特别齐全呢！倒也不枉宿宁及时出手，几句话就替他逃过极有可能到来的诸般“大刑”。这大概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张航狠狠地刷了一番存在感，以颜值取胜后又因办事体贴被313列为重点培养对象，堪称可造之材。
篮球场上，科大跟师大两支队伍战况焦灼。闲来无事过来凑热闹的杨方播跟张航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老张，你究竟站哪边？”
张航默默擦把汗，心有余悸，“我站哪边其实无所谓，只要我不上场，就不会有修罗场。”当初篮球队看中了他的颜值，想拉他当个吉祥物，他果断拒绝。果然，实力才是王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观众席上，梁燕燕眼睛都看直了。妈呀，这是什么神仙运气！
除了宿宁带的亲友团，师大拉拉队这边还有篮球队发动各种人际关系组织的一大波水灵灵的师妹，口号喊得特别卖力。师大输了比赛，但赢在排面。科大一群光棍汉擦着脸上的汗下场，毫无胜利的喜悦。
“哎，哎，快看，有妹子！”替补席上，队员甲突然拿胳膊肘怼旁边的队员乙。
“嗨，谁还不知道有妹子，师大看台妹子如云，关键是咱们也挨不着啊！”队员乙头都不抬，出汗手滑，连瓶盖都拧不开，这日子过得！
“妹子过来了！”队员甲低喊。
“咚！”队员乙手里的纯净水瓶子落地。
宿宁带着一群人往外走，偏偏梁燕燕脱离大部队，眼看就朝着“敌营”而去。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
“你们觉得，燕子这是啥情况？”宿宁心慌慌。
“看见熟人了？”王芸合理猜测。
“八成是个帅哥。”周自晴觉得仅仅熟人二字无法让梁燕燕这么迫不及待。
“那么问题来了，她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偷偷认识了科大的帅哥？”张慧叉腰。
福尔摩斯们叽叽喳喳没推出个所以然，梁燕燕已经跟火车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伙子搭上话了。这大概就是缘分？天予不取，反受其乱。要个电话的事儿，莽就完了。
梁燕燕捡起地上迟迟未能拧开的水，手指一个巧劲，附近的人就听到瓶盖“叭”地一声，被打开。她将水递回去，“这位同学，方便给个联系方式吗？”
队员乙手足无措，红着脸，“同学，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
梁燕燕狡黠一笑，“暑假从西省来丰城的火车上，你帮我拿过行李。”
一边默默吃瓜的队员甲惊呆：他哥们儿怕不是，要脱单了？
三分钟。
张航搞到了这哥们儿的基本信息：关涛，西省人，电气工程专业，大一新生。姐妹们一水儿的哗然：居然是棵嫩草！
张航就眼睁睁看着原本还打算留在科大进行考察工作的周自晴“咻”地跟着大部队跳上回师大的公交车。他那么大个未来女朋友呢？！
这种紧要关头，当然是回宿舍“升堂”更有意思。宿宁一扫男朋友败北的遗憾，拍着燕子的肩膀，一脸兴奋地说：“咱们燕子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回征战，咱们师大算不算是虽败犹荣？”
王芸相当不认同：“难道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科大赚大了！”
余玉周笑得惬意：“你要懂得换个角度看问题嘛，老牛吃嫩草，咱可不吃亏！”
张慧干脆唱起来了：“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周自晴朝梁燕燕抱拳：“敬你是条汉子！”
众人哄堂大笑。
梁燕燕一脸憋气：“八字没一撇呢，你们差不多得了！”
“嘿，你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就朝人家鲜嫩的学弟下手，还不让咱好好品品？”
“是嘛，这才刚搭上话呢，就想着有一撇了？”
“你这是不有点儿狠了？让人学弟喘口气呗？”
“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燕子！”
“讲真，要外援吱个声，咱如今也是有内线的人。”
梁燕燕握住周自晴的手，“哎呦，终于等到句人话！等姐姐我得手了，请你顿大的！”
宿宁不乐意了，“啥意思啊燕子，大媒都不兴谢了？”
梁燕燕告饶：“姐妹们都有，都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务必保持淡定。”
懂的懂的，不就是低调嘛！
接连几场秋雨，周自晴的晨读不得不中断。一来天气渐冷，这张年轻的脸值得用心呵护；二来，小树林已非清净之地。
虽然汪骏早已不用偶遇这一招，但图书馆后面这一处风水宝地还是被慧眼识珠之人传播开来，几乎成为全天候的“外语角”，社交热门打卡地。原本保持社交距离的默契，被一群社牛践踏的荡然无存。
集体生活固然热闹，独立的空间也很令人向往啊！
周自晴再次把目光投向股市。这一波牛市起步非常缓慢，直到过完年才出现一路向上的势头，到十月份一泻千里。掐头去尾，不到一年的风光。
辅修和双学位的通知很快应该就能下来，她抠抠搜搜备下来的小金库，最多报个辅修，想拿双学位学费不够。以她当前学生的身份，借不到大笔学费；可过完年就抛股套现，着实有点亏。然而，在不考研的前提下，顺利进入高校当老师的唯一途径就是拿到双学位。不然，只能走专科院校，各种意义上的血亏。男老师人少，或许可以试一试，有些学校为了男女比例，可能会对男生降低要求，但女生是绝无可能。
周自晴仔细计算自己的学费缺口，以及资金周转情况，最终让她发现了华点。如果寒假辛苦一点，从林声那里还能再赚一笔；生活费可以先垫一部分出来，这样算，缺口也就不到一千。届时，找大款室友们周转一下，等到五月份股市行情涨上来，小小地回一次血也值。
与此相反，张航看着日益上涨的银行卡余额，开始考虑钱要怎么花。
暑期工香到什程度？他暑假一个月卖电脑的提成，能抵得上普通人两个月的工资。暑假前前后后打工不到两个月，入账七八千。老板吃了人流量的红利，顺带着卖了不少的电脑配件耗材。开学之后，为了留住金饽饽，给张航涨了提成，周末去做兼职。好嘛，还有自来水给他介绍同学朋友过来捧场。老板每个月发工资都喜气洋洋。
真没亏他这张好脸！
张航也是普通农家的孩子，上头有个姐姐，已经结婚生子。家中除了他要上学，并没有其他更大的支出。最简单的理财就是银行定期，定期的利息还挺高。这年头，会理财的普通人还真不多。投资更是一个高端话题，大学生普遍钱不够花，哪有余力搞什么理财投资？
财不可露白的道理，张航还是懂的。
学校已经有人开始跟风买手机，一千来块就能买到最新款，小巧便携，可以打电话发信息。他觉得普及率不高，买来也没多大用处，没必要出这种风头。他另办了张银行卡，分一小笔一小笔存了定期，以免有个急用的时候利息损失太大。这时候，他有点羡慕胖子，要是他当年上了财大，现在也不用为理财发愁。
脱去这层皮相后，是一个怎样的灵魂呢？没有了外物的遮挡，他是否还能一如既往所向披靡？拭目以待。
梁燕燕一度以为自己判断失误。不然，周自晴进门怎么是一副谈完生意的样子？疲累，又满怀斗志。娇羞呢？对爱情的憧憬呢？
“你们，谈完了？”梁燕燕连问问题都有点磕巴了，她拿不准当前的状况。
“谈完了。”周自晴云淡风轻，倒了杯水吨吨吨。
“成了？”
周自晴摇头。看梁燕燕那震惊的样子，周自晴叹了口气，“观察期，看过不过吧。”
梁燕燕拍了拍胸口，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这要是成了吧，她觉得是肉包子打狗；没成吧，又觉得煮熟的鸭子飞了。但绝还是阿晴绝，就这么把人吊着！
“就该这么干！我告诉你阿晴，可得撑住了！”梁燕燕一个单身狗，开始滔滔不绝引经据典传授拿捏人的经验。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宿宁回来，宿舍就是这么一副教学相长的热闹场面。
“聊什么呢？燕子今天这么神采飞扬。”
“大宁子，正好，赶紧给咱阿晴指点指点。”梁燕燕三两句就给宿宁科普了周自晴今晚的壮举，求支招。
“呵，真看不出来，”宿宁上上下下打量周自晴，还不忘竖大拇指，“姐们儿你出息了！”
宿宁好一番夸奖，又大致了解狗头军师刚刚分享的一系列不靠谱馊主意，最后，语重心长地摆着过来人的谱：“你们俩二货，别瞎折腾。谈恋爱是为了快乐，整那么多心眼子何用？该咋地咋地，大胆规划，小心验证，试出个子丑寅卯来。及时发现不合适才能早日止损奔赴下一场。”
周自晴大跌眼镜。你是懂谈恋爱的！怕不是周昱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吧？！宿宁毕业后将男朋友卷回了自己的大本营，拿捏的死死的，周自晴不服不行。
“对了，周末杨腾有一场比赛，在科大，姐几个有没有空组队过去加油？”杨腾是校篮球队的队员，今年好不容易混上了主力，跟其他学校打联赛，求个排面。
这排面，作为婆家人的313全员必须给。为此，周自晴连补习都鸽了。这股子劲儿，连张航都如吃了柠檬一般，默默泛酸。不是说好干啥也不耽误挣钱？一个还不知道长不长久的毛脚女婿，就值得大家伙儿这么见义忘利？
虽然嘴里一通抱怨，手却有自己的想法。这不，不仅比赛位置，进场时间都打听的清清楚楚，连饮料零食都准备的特别齐全呢！倒也不枉宿宁及时出手，几句话就替他逃过极有可能到来的诸般“大刑”。这大概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张航狠狠地刷了一番存在感，以颜值取胜后又因办事体贴被313列为重点培养对象，堪称可造之材。
篮球场上，科大跟师大两支队伍战况焦灼。闲来无事过来凑热闹的杨方播跟张航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老张，你究竟站哪边？”
张航默默擦把汗，心有余悸，“我站哪边其实无所谓，只要我不上场，就不会有修罗场。”当初篮球队看中了他的颜值，想拉他当个吉祥物，他果断拒绝。果然，实力才是王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观众席上，梁燕燕眼睛都看直了。妈呀，这是什么神仙运气！
除了宿宁带的亲友团，师大拉拉队这边还有篮球队发动各种人际关系组织的一大波水灵灵的师妹，口号喊得特别卖力。师大输了比赛，但赢在排面。科大一群光棍汉擦着脸上的汗下场，毫无胜利的喜悦。
“哎，哎，快看，有妹子！”替补席上，队员甲突然拿胳膊肘怼旁边的队员乙。
“嗨，谁还不知道有妹子，师大看台妹子如云，关键是咱们也挨不着啊！”队员乙头都不抬，出汗手滑，连瓶盖都拧不开，这日子过得！
“妹子过来了！”队员甲低喊。
“咚！”队员乙手里的纯净水瓶子落地。
宿宁带着一群人往外走，偏偏梁燕燕脱离大部队，眼看就朝着“敌营”而去。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
“你们觉得，燕子这是啥情况？”宿宁心慌慌。
“看见熟人了？”王芸合理猜测。
“八成是个帅哥。”周自晴觉得仅仅熟人二字无法让梁燕燕这么迫不及待。
“那么问题来了，她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偷偷认识了科大的帅哥？”张慧叉腰。
福尔摩斯们叽叽喳喳没推出个所以然，梁燕燕已经跟火车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伙子搭上话了。这大概就是缘分？天予不取，反受其乱。要个电话的事儿，莽就完了。
梁燕燕捡起地上迟迟未能拧开的水，手指一个巧劲，附近的人就听到瓶盖“叭”地一声，被打开。她将水递回去，“这位同学，方便给个联系方式吗？”
队员乙手足无措，红着脸，“同学，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
梁燕燕狡黠一笑，“暑假从西省来丰城的火车上，你帮我拿过行李。”
一边默默吃瓜的队员甲惊呆：他哥们儿怕不是，要脱单了？
三分钟。
张航搞到了这哥们儿的基本信息：关涛，西省人，电气工程专业，大一新生。姐妹们一水儿的哗然：居然是棵嫩草！
张航就眼睁睁看着原本还打算留在科大进行考察工作的周自晴“咻”地跟着大部队跳上回师大的公交车。他那么大个未来女朋友呢？！
这种紧要关头，当然是回宿舍“升堂”更有意思。宿宁一扫男朋友败北的遗憾，拍着燕子的肩膀，一脸兴奋地说：“咱们燕子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回征战，咱们师大算不算是虽败犹荣？”
王芸相当不认同：“难道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科大赚大了！”
余玉周笑得惬意：“你要懂得换个角度看问题嘛，老牛吃嫩草，咱可不吃亏！”
张慧干脆唱起来了：“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周自晴朝梁燕燕抱拳：“敬你是条汉子！”
众人哄堂大笑。
梁燕燕一脸憋气：“八字没一撇呢，你们差不多得了！”
“嘿，你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就朝人家鲜嫩的学弟下手，还不让咱好好品品？”
“是嘛，这才刚搭上话呢，就想着有一撇了？”
“你这是不有点儿狠了？让人学弟喘口气呗？”
“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燕子！”
“讲真，要外援吱个声，咱如今也是有内线的人。”
梁燕燕握住周自晴的手，“哎呦，终于等到句人话！等姐姐我得手了，请你顿大的！”
宿宁不乐意了，“啥意思啊燕子，大媒都不兴谢了？”
梁燕燕告饶：“姐妹们都有，都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务必保持淡定。”
懂的懂的，不就是低调嘛！
接连几场秋雨，周自晴的晨读不得不中断。一来天气渐冷，这张年轻的脸值得用心呵护；二来，小树林已非清净之地。
虽然汪骏早已不用偶遇这一招，但图书馆后面这一处风水宝地还是被慧眼识珠之人传播开来，几乎成为全天候的“外语角”，社交热门打卡地。原本保持社交距离的默契，被一群社牛践踏的荡然无存。
集体生活固然热闹，独立的空间也很令人向往啊！
周自晴再次把目光投向股市。这一波牛市起步非常缓慢，直到过完年才出现一路向上的势头，到十月份一泻千里。掐头去尾，不到一年的风光。
辅修和双学位的通知很快应该就能下来，她抠抠搜搜备下来的小金库，最多报个辅修，想拿双学位学费不够。以她当前学生的身份，借不到大笔学费；可过完年就抛股套现，着实有点亏。然而，在不考研的前提下，顺利进入高校当老师的唯一途径就是拿到双学位。不然，只能走专科院校，各种意义上的血亏。男老师人少，或许可以试一试，有些学校为了男女比例，可能会对男生降低要求，但女生是绝无可能。
周自晴仔细计算自己的学费缺口，以及资金周转情况，最终让她发现了华点。如果寒假辛苦一点，从林声那里还能再赚一笔；生活费可以先垫一部分出来，这样算，缺口也就不到一千。届时，找大款室友们周转一下，等到五月份股市行情涨上来，小小地回一次血也值。
与此相反，张航看着日益上涨的银行卡余额，开始考虑钱要怎么花。
暑期工香到什程度？他暑假一个月卖电脑的提成，能抵得上普通人两个月的工资。暑假前前后后打工不到两个月，入账七八千。老板吃了人流量的红利，顺带着卖了不少的电脑配件耗材。开学之后，为了留住金饽饽，给张航涨了提成，周末去做兼职。好嘛，还有自来水给他介绍同学朋友过来捧场。老板每个月发工资都喜气洋洋。
真没亏他这张好脸！
张航也是普通农家的孩子，上头有个姐姐，已经结婚生子。家中除了他要上学，并没有其他更大的支出。最简单的理财就是银行定期，定期的利息还挺高。这年头，会理财的普通人还真不多。投资更是一个高端话题，大学生普遍钱不够花，哪有余力搞什么理财投资？
财不可露白的道理，张航还是懂的。
学校已经有人开始跟风买手机，一千来块就能买到最新款，小巧便携，可以打电话发信息。他觉得普及率不高，买来也没多大用处，没必要出这种风头。他另办了张银行卡，分一小笔一小笔存了定期，以免有个急用的时候利息损失太大。这时候，他有点羡慕胖子，要是他当年上了财大，现在也不用为理财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