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周自晴也曾羡慕过这种工具人男友就在本校，一个电话随叫随到，打水送饭一条龙服务的幸福生活。但，命里无时莫强求。就她现在这种披星戴月忙成狗的状态，就算来一打随叫随到的男朋友，她也无福消受。
知足常乐吧，那些真正的异地恋，逢节假日才能牛郎织女般见一面，还担心抢不到火车票，或者，根本没钱买火车票。他们这种同城的，真有个急事，至少能找到人。
梁燕燕有时候也会吐槽周自晴，说她这个恋爱谈得不靠谱，根本没有正常情侣之间的你侬我侬缠缠绵绵，总之，不够黏糊。她还挺能举例，同样跟男朋友“异地”，她和张慧跟男朋友见面的频率远超周自晴。虽然有客观原因存在，他们俩都报了双学位，精力着实有限，但爱情的力量不是能战胜一切吗？
鲁迅先生不也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
周自晴无法反驳。总之，她做不到学习绷一整天，晚上还赶场似的约会。当然，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张航越来越难应付。
大学生谈情说爱，大多看起来挺纯洁，牵牵手搂搂腰，小树林里黑灯瞎火避着人偷偷接吻就顶天了。当然，不排除背地里有追求刺激甘冒奇险开房滚床单的，但跟庞大的情侣基数比还是少数。
过来人说，男人要么一直不开荤，这样还能忍的住；一旦开荤，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且得陇望蜀。世界上最不怕热的，非情侣莫属。冬天抱团取暖可以理解；可大热天的，非得勾肩搭背十指相扣腻腻歪歪，什么毛病！
张航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被嫌弃。他还沉浸在被女朋友花式体贴，让他不要来回跑这么辛苦，不如电话联系的感动中。跟那些一天天的不是要买这个，就是要做那个，将男朋友支使的焦头烂额团团转的野蛮女友相比，周自晴简直就是天使。
然而，他的存在感不强，也是显而易见的。女朋友不怎么需要他，肿么办？
张航找胖子取经。
胖子旁敲侧击打听了一肚子八卦之后，一本正经吐槽张航：“你说说你，跟木头有什么分别？姑娘让你别去，你就真不去？傻不傻！”
张航搞不懂，他跟周自晴向来是直来直去，不玩那些虚的。这样也不行？
胖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那甜言蜜语呢？哄人总会吧？”
张航想了想胖子那舌灿莲花的嘴，自叹不如：“没你会。”
胖子叹为观止：“所以，你是怎么追到人家周自晴的？老天怜傻子吗？”胖子想想张航那招蜂引蝶的帅脸，把“扶贫”两个字生生咽回去。好吧，主要是看脸。
恶补了一堆花里胡哨恋爱技巧的张航，国庆第一天就杀到了师大。周自晴被人从床上挖起来，相当无语，但还是认命地抓紧洗漱出门。没办法，自己谈的男朋友，跪着也要宠下去。
楼下，张航提着豆浆油条小笼包，神采奕奕地混在一群待命中的男生中间，简单的衬衣牛仔，却帅得打眼。
早餐很对胃口，大大抵销了原计划补觉却被迫早起的痛苦。
“今天什么安排？”张航熟练地接过包，一边递早餐，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打电话发现周自晴还没起床，他就觉得要糟。胖子出的什么馊主意！
周自晴斜了他一眼，狠狠咬了一口油条，“原本是补觉，现在已经起来了。”
张航迅速滑跪：“我的错，我的错，昨天应该先跟你商量。”
唉，还能真为这个生气不成？不值当。周自晴接过豆浆，大方地翻篇，“你什么计划？”说实话，国庆第一天，街上大概率爆满，旅游景点更是只见人头不见景。丰城人文景观数不胜数，每逢节假日都是旅游胜地。
张航想了想，“去图书城看看？”
图书城离科大不远，是本省最大的图书集散中心，大大小小的图书批发档口，各种类型的图书应有尽有。周自晴之前帮小马找外文读物的时候和张航来过一次，时间紧任务重，基本上是走马观花。这回时间充裕，可以敞开了逛。
十月的天，阳光灿烂，冷热适宜，周自晴还是自觉戴了顶遮阳帽。她不像张航天生丽质，皮肤白皙，只能靠自己慢慢养护。别说，经过这几年的防晒护理，她的肤色亮白了很多，跟周自明一起比较，也不会有当初那么夸张的差距。
说起周自明，他的国庆节活动更丰富一些。他忙着赶回家抱他的宝贝闺女。虽然家里农事忙完，不缺人洗衣做饭搓尿布，但这孩子闹腾的很，作息日夜颠倒不说，还是个爱哭包，总要人抱着才行。老人都说，爱折腾的孩子才聪明。希望如此。
虽然工作还是那样不温不火，工资只是随着工龄增加而提高了那么一点点，升职加薪遥遥无期，但老婆有了，孩子也有了，人生至少成功了一半。多少人羡慕不来呢！不说别的，他那大舅子，不还是连老婆影子都没见着？
任何事都有两面。老婆孩子热炕头固然好，但养家糊口的担子更重了。家里供一个大学生不轻松，又增加了一个小小吞金兽。这年头养孩子不仅仅是多双筷子的事，一家就这么一个宝，衣食住行样样都讲究，钱不经花。
只是，当前大家都沉浸在喜得千金的兴奋中，顾不上筹谋。孙丽群一心一意坐月子，无论家里的收支，还是她哥孙春华迟迟相不到对象的急迫，都暂时超出她的操心范围。
经历了逛图书城、爬山这种消耗类活动后，周自晴请求休战。七天假期，总不能天天都腻在一起吧？虽然出门消费拉动GDP也是在为社会做贡献，但让□□和心灵都暂时休息一下，也是绝美享受。兄弟们难道不需要单独聚一聚联络联络感情？
其实，讲这么多，目的只有一个。周自晴需要独处时间，账户资金不少，她得花出去。
股市短时间内不用考虑，经过此番痛击，没个三年爬不起来，到时候就是房地产的天下。现在房价还没起来，最好的投资是买房。无论是自住，出租，还是等升值，都是赚到。要是能碰到拆迁，那更是一夜暴富。
当然，周自晴并不做这种爽文女主梦，她并不是本地人，市里那种一看就可能会拆迁的老破小虽然诱人，但很容易出现产权纠纷，这不是她这种屁民能摆平的事。
周自晴老老实实寻了几家房产中介。当前电梯新房的价格一千出头，二手房基本都是步梯，七八百，地段不好的老房子五百都能拿下。周自晴没打算自己住。一来她毕业后在哪上班还是未知，总不能离单位太远；二来她作为老师，前期肯定是住学校宿舍，之后无论是学校集资还是商品房，她都能凑个首付搞按揭，犯不着去住旧楼。
是的，她打定主意留丰城了。安安稳稳做一个光荣的人民教师，工作体面又清闲，父母满意又放心。虽然丰城遍地大学生，找到合心意工作的难度远高于南方，但本省王牌师范，且是目前最缺的外语方向，想找个学校入职还是容易的。尤其是周自晴筹谋在先，怎么也要选个本科院校。留校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只能走行政岗，要坐班，不如教学岗自由。
扯远了。
周自晴马不停蹄换了几家中介看了整整两天房。七八套看下来，果然便宜没好货。众多房子，不是缺乏管理脏乱差，就是附近配套不行，离菜市场和公交站远啦等等。鱼和熊掌是不能兼得，想要升值快，那就买好地段的房子；而地段好的房子，大部分就楼龄长，比较破旧，不好出租。
欲速则不达。周自晴的方案和预算一变再变，之后让中介慢慢留意，别的只能等她有空再说。
大二的奖学金下来，只拿到最末等的五百元。下学期被双学位惨虐，她已经尽力了。聊胜于无吧。梁燕燕喜提奖金一千五，转头就买了个手机。
这位同学，你一不出门在外奔波，二不联系业务，三呢，熟悉的同学朋友都没有手机，你买来干嘛？当手表用吗？别问，问就是有钱任性。这姑娘着实奔赴在时尚潮流第一线。
得益于暑假的恶补，大三上学期有惊无险地度过。期间，房产中介给过一些信息，周自晴也抽空过去看了两回。然而，并没有什么进展。
考试周过去，学生陆陆续续准备回家过年。周自晴多留了一阵子。一是办妥房子的事，二是图个清净，在学校赶一赶学习进度。
图书馆一如既往暖和如春。周自晴有点理解为啥毕业很多年的上班族都会聚在附近的图书馆学习，无他，气氛在这里。来到这个地方，心就不由自主沉静下来，杂念全消。
闫灵打来电话，“姐，你什么时候回去过年？我也还在学校。你回去的时候叫我啊！”
好吧，送上门的队友。
张航吭吭唧唧了半天，最终还是一个人先回江州。谁叫他暑假忘乎所以，半点不挂念家人。寒假早早被催回去东家西家喝喜酒走亲戚联络感情。
大学生们虽然在学校谈恋爱坦坦荡荡，但回家跟父母坦白的还是少之又少。主要是怕啰嗦。那种调查户口的劲儿，要命。这种事情对父母保密，但对朋友那是打开心扉畅所欲言。
周昱已经换到第三任。她说，及时行乐，不多试试怎么知道哪种男人更适合她？这种莫名其妙的歪理，有时候还真的有点道理。是么，谁那么恰恰好，初次见面，四目相对，火花四溅，似曾相识？这种心电感应一样的神迹，大概只出现在文学作品里。无数人歌颂它，难道不正是因为太少太难得吗？若满大街都是，那还有什么大书特书的必要？
我们都是凡夫俗子，走着世俗最多人曾走过的路。只是，以前没有这样开放的风气，试错成本太高，彼此凑合而已。
知足常乐吧，那些真正的异地恋，逢节假日才能牛郎织女般见一面，还担心抢不到火车票，或者，根本没钱买火车票。他们这种同城的，真有个急事，至少能找到人。
梁燕燕有时候也会吐槽周自晴，说她这个恋爱谈得不靠谱，根本没有正常情侣之间的你侬我侬缠缠绵绵，总之，不够黏糊。她还挺能举例，同样跟男朋友“异地”，她和张慧跟男朋友见面的频率远超周自晴。虽然有客观原因存在，他们俩都报了双学位，精力着实有限，但爱情的力量不是能战胜一切吗？
鲁迅先生不也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
周自晴无法反驳。总之，她做不到学习绷一整天，晚上还赶场似的约会。当然，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张航越来越难应付。
大学生谈情说爱，大多看起来挺纯洁，牵牵手搂搂腰，小树林里黑灯瞎火避着人偷偷接吻就顶天了。当然，不排除背地里有追求刺激甘冒奇险开房滚床单的，但跟庞大的情侣基数比还是少数。
过来人说，男人要么一直不开荤，这样还能忍的住；一旦开荤，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且得陇望蜀。世界上最不怕热的，非情侣莫属。冬天抱团取暖可以理解；可大热天的，非得勾肩搭背十指相扣腻腻歪歪，什么毛病！
张航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被嫌弃。他还沉浸在被女朋友花式体贴，让他不要来回跑这么辛苦，不如电话联系的感动中。跟那些一天天的不是要买这个，就是要做那个，将男朋友支使的焦头烂额团团转的野蛮女友相比，周自晴简直就是天使。
然而，他的存在感不强，也是显而易见的。女朋友不怎么需要他，肿么办？
张航找胖子取经。
胖子旁敲侧击打听了一肚子八卦之后，一本正经吐槽张航：“你说说你，跟木头有什么分别？姑娘让你别去，你就真不去？傻不傻！”
张航搞不懂，他跟周自晴向来是直来直去，不玩那些虚的。这样也不行？
胖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那甜言蜜语呢？哄人总会吧？”
张航想了想胖子那舌灿莲花的嘴，自叹不如：“没你会。”
胖子叹为观止：“所以，你是怎么追到人家周自晴的？老天怜傻子吗？”胖子想想张航那招蜂引蝶的帅脸，把“扶贫”两个字生生咽回去。好吧，主要是看脸。
恶补了一堆花里胡哨恋爱技巧的张航，国庆第一天就杀到了师大。周自晴被人从床上挖起来，相当无语，但还是认命地抓紧洗漱出门。没办法，自己谈的男朋友，跪着也要宠下去。
楼下，张航提着豆浆油条小笼包，神采奕奕地混在一群待命中的男生中间，简单的衬衣牛仔，却帅得打眼。
早餐很对胃口，大大抵销了原计划补觉却被迫早起的痛苦。
“今天什么安排？”张航熟练地接过包，一边递早餐，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打电话发现周自晴还没起床，他就觉得要糟。胖子出的什么馊主意！
周自晴斜了他一眼，狠狠咬了一口油条，“原本是补觉，现在已经起来了。”
张航迅速滑跪：“我的错，我的错，昨天应该先跟你商量。”
唉，还能真为这个生气不成？不值当。周自晴接过豆浆，大方地翻篇，“你什么计划？”说实话，国庆第一天，街上大概率爆满，旅游景点更是只见人头不见景。丰城人文景观数不胜数，每逢节假日都是旅游胜地。
张航想了想，“去图书城看看？”
图书城离科大不远，是本省最大的图书集散中心，大大小小的图书批发档口，各种类型的图书应有尽有。周自晴之前帮小马找外文读物的时候和张航来过一次，时间紧任务重，基本上是走马观花。这回时间充裕，可以敞开了逛。
十月的天，阳光灿烂，冷热适宜，周自晴还是自觉戴了顶遮阳帽。她不像张航天生丽质，皮肤白皙，只能靠自己慢慢养护。别说，经过这几年的防晒护理，她的肤色亮白了很多，跟周自明一起比较，也不会有当初那么夸张的差距。
说起周自明，他的国庆节活动更丰富一些。他忙着赶回家抱他的宝贝闺女。虽然家里农事忙完，不缺人洗衣做饭搓尿布，但这孩子闹腾的很，作息日夜颠倒不说，还是个爱哭包，总要人抱着才行。老人都说，爱折腾的孩子才聪明。希望如此。
虽然工作还是那样不温不火，工资只是随着工龄增加而提高了那么一点点，升职加薪遥遥无期，但老婆有了，孩子也有了，人生至少成功了一半。多少人羡慕不来呢！不说别的，他那大舅子，不还是连老婆影子都没见着？
任何事都有两面。老婆孩子热炕头固然好，但养家糊口的担子更重了。家里供一个大学生不轻松，又增加了一个小小吞金兽。这年头养孩子不仅仅是多双筷子的事，一家就这么一个宝，衣食住行样样都讲究，钱不经花。
只是，当前大家都沉浸在喜得千金的兴奋中，顾不上筹谋。孙丽群一心一意坐月子，无论家里的收支，还是她哥孙春华迟迟相不到对象的急迫，都暂时超出她的操心范围。
经历了逛图书城、爬山这种消耗类活动后，周自晴请求休战。七天假期，总不能天天都腻在一起吧？虽然出门消费拉动GDP也是在为社会做贡献，但让□□和心灵都暂时休息一下，也是绝美享受。兄弟们难道不需要单独聚一聚联络联络感情？
其实，讲这么多，目的只有一个。周自晴需要独处时间，账户资金不少，她得花出去。
股市短时间内不用考虑，经过此番痛击，没个三年爬不起来，到时候就是房地产的天下。现在房价还没起来，最好的投资是买房。无论是自住，出租，还是等升值，都是赚到。要是能碰到拆迁，那更是一夜暴富。
当然，周自晴并不做这种爽文女主梦，她并不是本地人，市里那种一看就可能会拆迁的老破小虽然诱人，但很容易出现产权纠纷，这不是她这种屁民能摆平的事。
周自晴老老实实寻了几家房产中介。当前电梯新房的价格一千出头，二手房基本都是步梯，七八百，地段不好的老房子五百都能拿下。周自晴没打算自己住。一来她毕业后在哪上班还是未知，总不能离单位太远；二来她作为老师，前期肯定是住学校宿舍，之后无论是学校集资还是商品房，她都能凑个首付搞按揭，犯不着去住旧楼。
是的，她打定主意留丰城了。安安稳稳做一个光荣的人民教师，工作体面又清闲，父母满意又放心。虽然丰城遍地大学生，找到合心意工作的难度远高于南方，但本省王牌师范，且是目前最缺的外语方向，想找个学校入职还是容易的。尤其是周自晴筹谋在先，怎么也要选个本科院校。留校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只能走行政岗，要坐班，不如教学岗自由。
扯远了。
周自晴马不停蹄换了几家中介看了整整两天房。七八套看下来，果然便宜没好货。众多房子，不是缺乏管理脏乱差，就是附近配套不行，离菜市场和公交站远啦等等。鱼和熊掌是不能兼得，想要升值快，那就买好地段的房子；而地段好的房子，大部分就楼龄长，比较破旧，不好出租。
欲速则不达。周自晴的方案和预算一变再变，之后让中介慢慢留意，别的只能等她有空再说。
大二的奖学金下来，只拿到最末等的五百元。下学期被双学位惨虐，她已经尽力了。聊胜于无吧。梁燕燕喜提奖金一千五，转头就买了个手机。
这位同学，你一不出门在外奔波，二不联系业务，三呢，熟悉的同学朋友都没有手机，你买来干嘛？当手表用吗？别问，问就是有钱任性。这姑娘着实奔赴在时尚潮流第一线。
得益于暑假的恶补，大三上学期有惊无险地度过。期间，房产中介给过一些信息，周自晴也抽空过去看了两回。然而，并没有什么进展。
考试周过去，学生陆陆续续准备回家过年。周自晴多留了一阵子。一是办妥房子的事，二是图个清净，在学校赶一赶学习进度。
图书馆一如既往暖和如春。周自晴有点理解为啥毕业很多年的上班族都会聚在附近的图书馆学习，无他，气氛在这里。来到这个地方，心就不由自主沉静下来，杂念全消。
闫灵打来电话，“姐，你什么时候回去过年？我也还在学校。你回去的时候叫我啊！”
好吧，送上门的队友。
张航吭吭唧唧了半天，最终还是一个人先回江州。谁叫他暑假忘乎所以，半点不挂念家人。寒假早早被催回去东家西家喝喜酒走亲戚联络感情。
大学生们虽然在学校谈恋爱坦坦荡荡，但回家跟父母坦白的还是少之又少。主要是怕啰嗦。那种调查户口的劲儿，要命。这种事情对父母保密，但对朋友那是打开心扉畅所欲言。
周昱已经换到第三任。她说，及时行乐，不多试试怎么知道哪种男人更适合她？这种莫名其妙的歪理，有时候还真的有点道理。是么，谁那么恰恰好，初次见面，四目相对，火花四溅，似曾相识？这种心电感应一样的神迹，大概只出现在文学作品里。无数人歌颂它，难道不正是因为太少太难得吗？若满大街都是，那还有什么大书特书的必要？
我们都是凡夫俗子，走着世俗最多人曾走过的路。只是，以前没有这样开放的风气，试错成本太高，彼此凑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