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相对于周自晴捂得严严实实，刘婷婷倒是跟父母无话不谈，经过家长好一番分析，在鱼塘里选了最受父母喜爱的一款。照片也曾寄过来给周自晴过目，五官端正，成熟稳重。正考虑什么时候带回来见家长。
周自晴一直捂着炸弹。每回打电话的时候多是说自己忙啊忙，也没表现出对谈恋爱跃跃欲试的样子，其他人也就自动忽略了这个话题。再后来大家都忙，更多的是在企鹅号上留言，暴露的机会就更少了。
她倒不是故意隐瞒，而是在电话里实在讲不清，早晚要被拷问，不如等放假聚会再说。哪知道，孩子大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安排，聚会从暑假到寒假，迟迟安排不上。
罢了。
闫灵倒是一点不客气地问她有没有找男朋友。她淡定的说：“忙着呢，哪有那闲工夫。”闫灵想想为了不挂科重修日夜苦读的自己，一脸认同：“也是。就像我一个室友，平时谈恋爱是很惬意；到了期末，整本书都是考点，哭都没地方哭去。”
所以，男朋友影响你拔剑的速度是吧？小小年纪就有了这觉悟。不愧是你！
年三十的夜里，周如熙小朋友早早睡了，全家再次启动家庭会议。这回的召集人是周自明。虽然周子晴依然还在上学，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大人”，但介于上次的惯例，周自明并没有将妹妹排除在外。
会议的议题是新年的工作安排。
孩子四五个月了，不用多久就会开始长牙，添加辅食，对母乳的需求完全可以用奶粉代替。这样，孙丽群就可以空出手来。问题是，周自明的厂子常年半死不活，靠他的工资根本养不起老婆孩子。另外，夫妻俩一个在市里，一个在乡下，总是不妥。
周自明的意思是让孙丽群也去市里，打打零工，一个月总能挣个几百块。村里的小年轻都在找路子出门打工，总不至于让孙丽群留在家里种地？家里的地平时周建军夫妻就能搞定，最多农忙的时候回来搭把手，犯不着浪费一个大好的劳动力。
孙丽群自然是希望去市里。留在老家虽然清闲，娘家就在本村，时不时回去串个门看看她妈，日子也不差，但市里明显更诱人。谁不向往更繁华的所在？
周建军夫妻俩也没打算把媳妇留在家里，年轻人该有自己的生活。儿子好不容易进了城，不可能结了婚反而回乡下。老两口当初其实是备着周自明谈个城里姑娘，在城里安家。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但好歹在钱的问题上没出岔子。不然，周自晴上学，儿子结婚，还要在市里安家，那资金缺口就太大了。
这两年下来，家里又存了一些，再问亲戚朋友周转借一借，给小两口安个小家应该还是可以的。
孙丽群听得喜出望外，家里居然会考虑到在城里买房！她以为跟周自明一起住出租屋就不错了。周自明也愣住了。家里不是一直说没钱？
父母说没钱：没赚到大钱，老本还是有的。
孩子说没钱：兜比脸还干净。
周自晴旁听，并不发表意见。她哥哥这表情，明显有自己的想法。
“爸，我觉得倒不用着急买房，拿来当本钱自己搞点生意，比上班强。”
“好好的铁饭碗，哪能说不要就不要！”王香英一听就急了。当初为了这份工作，也是熟人找熟人，朋友再托朋友。农村人想在城里立住脚，实在太难了。
“养不起家的铁饭碗，要来什么用？”每个月工资先扣五险一金，租房加伙食，再买买衣服休闲娱乐朋友人情往来，手上基本剩不下什么。总不能老婆孩子还得靠父母养着？而且，现在国企改制的那么多，下岗的下岗，倒闭的倒闭，这个碗还能端多久谁也说不准。
周建军一脸凝重。儿子毕竟是上过几年班的人，从小也机灵，这些分析不能说没有道理。问题是，自己搞生意，得担多大的风险？家里谁也没做过生意，一个人瞎倒腾，能成吗？
“做什么生意？有门路？”
周自明摇头。这不是听说家里还有点备用钱，他才想到嘛！
“那先不急。丽群先跟着你去市里打零工，孩子留在家我跟你妈看着。半年吧，半年之内你们想好要做什么，我们本钱不多，投入一定不能太大，得好好合计。”
全程没周自晴啥事儿。她哥也不是傻子，这种机会，失不再来，他一定会懂得珍惜。
私底下，王香英依然忧心忡忡。这种忧愁没办法找孩子聊，周建军免不了多费一番口舌。
“你说，自明干的好好的，钱不多，不是有咱们嘛！还能饿着熙熙不成。”
“咱们能帮到几时？现在我们还干的动，你这话说得硬气；以后干不动了，你拿什么去养孩子？不如趁年轻去闯一闯，闯出来了，大家都不愁；闯不出来，还有我们兜着呢！”有多少钱做多大事，总归家里的地还在，不至于吃不饱饭。
周自明当然想闯一闯。
周自晴拿到国家奖学金这事儿，除了自己家的人，二叔家也是知道的。周家二叔周建国年富力强，不甘心在家里种地，跟着村里的包工头常年在工地上干活，农忙的时候回来干半个月，又急急出去挣钱。家里两个孩子，一个初中，一个刚上小学。他们运气好，赶上九年义务教育，两个孩子都免学费，负担并不重。
二婶赵桂华还暗暗笑话大伯家运气不好。孩子上小学，大学不要钱；孩子上大学了，小学又免费。上多少年的学，就花了多少年的钱，那叫一个艰难。自己男人在外面干活，挣得钱全都存下来。地里的收入用来花销，日子比大伯家好过的多，走出去腰杆子都直些。
谁知周自晴一个女孩子家家，竟那么争气。考上师大，以后妥妥的铁饭碗不说，还一口气拿那么多奖学金。
有些人呐，就怕别人比自己过得好。原本就是自己人乐呵乐呵，结果赵桂华硬是宣传到人尽皆知。原本也不是什么坏话，说就说了，可偏偏，传着传着就走音，本来是夸周自晴出息，变成了暗讽周自明没出息，辛辛苦苦上一年班还不如妹妹考个好成绩。
孙丽群天天在家，也不是个聋子，听着这话脸就黑了。周建军也气，但弟弟不在家，又不能拿弟妹如何，只能叮嘱家里以后少跟二婶来往。
周自明自然也知道传这些话的人不怀好意，他恨得牙痒痒，又下决心把这口气争回来。以前妹妹要上学，家里没有余钱，他折腾不上。如今他爸透了点底，他心里也有了谱。不就是考察市场么，他必定要做出一番成效。
周自晴顾不上她哥哥的雄心壮志。作为快要被学业压垮的苦逼学生，她只想在为数不多的休息日好好放松自己。例如，逗自己的小侄女。
四五个月的宝宝，穿上冬装跟个圆乎乎的球似的，偏偏都这样了，放在床上还不老实，总惦记着翻滚。两只大眼睛因为用力过猛，瞪得圆溜溜的，稍稍不如意，金豆豆就往下掉。调皮又娇气。
冬天太冷，担心经常尿湿裤子着凉，给小不点穿着纸尿裤，大家日子都好过。据王香英讲，最夸张的时候，一天要洗二十多张尿布，满院子迎风招展，跟举白旗似的。
只是，抱孩子真的是个体力活，白天抱过孩子，第二天起床小臂一阵阵酸痛。反倒是王香英和孙丽群，已经习惯这种强度的工作，全无感觉。
开学在即，王香英给周自晴拿生活费。周自晴推了回去，“妈，不用给我生活费，去年拿了学校的奖学金，两千五。”
王香英愣了愣，还是数出五百塞给她，“不够了就往家打电话。”
“放心吧妈，需要钱我肯定跟家里讲。”
都走没影儿了王香英还在门口站着目送，跟周建军嘀嘀咕咕，“都是村里人给闹的，娃得了奖学金都不敢声张。唉！”
周自晴不知道她妈内心戏这么足，她只是不想家里愁了儿子还要愁她这个闺女。她私底下的小金库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一个谎言要用千百个去圆，她脑容量有限，圆不过去，只能守口如瓶。
开学之后，宿舍格外热闹。拥有手机的人多了一个。宿宁说，他爸主动赞助。瞧瞧这份大气，谁能有？
周自晴也在考虑是不是该买个手机的时候，张航跳出来了，还是主动请缨。他的理由非常充分：“你看我们都忙着上课，好不容易晚上抓紧时间打电话，宿舍还总占线，是不是得寻找其他沟通途径？”
“手机可以有。不过，你买自己的就行，咱们各买各的。”
张航还来不及高兴就懵了，“各买各的有什么意思，就不兴给女朋友送东西表表心意？情侣色好不好？”
周自晴头疼，这应该不是恋爱脑发作吧？还是寒假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如今大学生一个学期的生活费才多少？这么一掷千金给女朋友买手机，知道的说你阔气，不知道还以为遇上捞女骗财骗色呢！这难道是什么好名声？
“知道你有心，可是我都已经看好了，你直接去买同款。行不行？”
挂上电话，张航想了又想，总算发觉有哪里不对了。好像，他谈恋爱的成本特别低？咱就是说，哪个男生在谈恋爱的时候不觉得钱不够花？平时吃饭逛街看电影，节假日生日送花送礼，样样都是钱。
可他呢？考察期的时候，周自晴忙着学业和做家教，他不好去的太勤，周自晴也很少跟他出去消遣，勉强算是吃过几顿饭，送过几次花？转正之后，铺天盖地的课程，平日和周末都排的满满的，偶尔才见一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更多是打电话。过生日送礼物吧，周自晴劝他要勤俭持家，不要贵的只要对的，而且一定会回送。算下来，周自晴送他的东西可能更多。
好么，这么贴心的女朋友，好像并不需要他的钱？可是，两个人有必要撇的这么清吗？生分了吧？
周自晴一直捂着炸弹。每回打电话的时候多是说自己忙啊忙，也没表现出对谈恋爱跃跃欲试的样子，其他人也就自动忽略了这个话题。再后来大家都忙，更多的是在企鹅号上留言，暴露的机会就更少了。
她倒不是故意隐瞒，而是在电话里实在讲不清，早晚要被拷问，不如等放假聚会再说。哪知道，孩子大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安排，聚会从暑假到寒假，迟迟安排不上。
罢了。
闫灵倒是一点不客气地问她有没有找男朋友。她淡定的说：“忙着呢，哪有那闲工夫。”闫灵想想为了不挂科重修日夜苦读的自己，一脸认同：“也是。就像我一个室友，平时谈恋爱是很惬意；到了期末，整本书都是考点，哭都没地方哭去。”
所以，男朋友影响你拔剑的速度是吧？小小年纪就有了这觉悟。不愧是你！
年三十的夜里，周如熙小朋友早早睡了，全家再次启动家庭会议。这回的召集人是周自明。虽然周子晴依然还在上学，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大人”，但介于上次的惯例，周自明并没有将妹妹排除在外。
会议的议题是新年的工作安排。
孩子四五个月了，不用多久就会开始长牙，添加辅食，对母乳的需求完全可以用奶粉代替。这样，孙丽群就可以空出手来。问题是，周自明的厂子常年半死不活，靠他的工资根本养不起老婆孩子。另外，夫妻俩一个在市里，一个在乡下，总是不妥。
周自明的意思是让孙丽群也去市里，打打零工，一个月总能挣个几百块。村里的小年轻都在找路子出门打工，总不至于让孙丽群留在家里种地？家里的地平时周建军夫妻就能搞定，最多农忙的时候回来搭把手，犯不着浪费一个大好的劳动力。
孙丽群自然是希望去市里。留在老家虽然清闲，娘家就在本村，时不时回去串个门看看她妈，日子也不差，但市里明显更诱人。谁不向往更繁华的所在？
周建军夫妻俩也没打算把媳妇留在家里，年轻人该有自己的生活。儿子好不容易进了城，不可能结了婚反而回乡下。老两口当初其实是备着周自明谈个城里姑娘，在城里安家。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但好歹在钱的问题上没出岔子。不然，周自晴上学，儿子结婚，还要在市里安家，那资金缺口就太大了。
这两年下来，家里又存了一些，再问亲戚朋友周转借一借，给小两口安个小家应该还是可以的。
孙丽群听得喜出望外，家里居然会考虑到在城里买房！她以为跟周自明一起住出租屋就不错了。周自明也愣住了。家里不是一直说没钱？
父母说没钱：没赚到大钱，老本还是有的。
孩子说没钱：兜比脸还干净。
周自晴旁听，并不发表意见。她哥哥这表情，明显有自己的想法。
“爸，我觉得倒不用着急买房，拿来当本钱自己搞点生意，比上班强。”
“好好的铁饭碗，哪能说不要就不要！”王香英一听就急了。当初为了这份工作，也是熟人找熟人，朋友再托朋友。农村人想在城里立住脚，实在太难了。
“养不起家的铁饭碗，要来什么用？”每个月工资先扣五险一金，租房加伙食，再买买衣服休闲娱乐朋友人情往来，手上基本剩不下什么。总不能老婆孩子还得靠父母养着？而且，现在国企改制的那么多，下岗的下岗，倒闭的倒闭，这个碗还能端多久谁也说不准。
周建军一脸凝重。儿子毕竟是上过几年班的人，从小也机灵，这些分析不能说没有道理。问题是，自己搞生意，得担多大的风险？家里谁也没做过生意，一个人瞎倒腾，能成吗？
“做什么生意？有门路？”
周自明摇头。这不是听说家里还有点备用钱，他才想到嘛！
“那先不急。丽群先跟着你去市里打零工，孩子留在家我跟你妈看着。半年吧，半年之内你们想好要做什么，我们本钱不多，投入一定不能太大，得好好合计。”
全程没周自晴啥事儿。她哥也不是傻子，这种机会，失不再来，他一定会懂得珍惜。
私底下，王香英依然忧心忡忡。这种忧愁没办法找孩子聊，周建军免不了多费一番口舌。
“你说，自明干的好好的，钱不多，不是有咱们嘛！还能饿着熙熙不成。”
“咱们能帮到几时？现在我们还干的动，你这话说得硬气；以后干不动了，你拿什么去养孩子？不如趁年轻去闯一闯，闯出来了，大家都不愁；闯不出来，还有我们兜着呢！”有多少钱做多大事，总归家里的地还在，不至于吃不饱饭。
周自明当然想闯一闯。
周自晴拿到国家奖学金这事儿，除了自己家的人，二叔家也是知道的。周家二叔周建国年富力强，不甘心在家里种地，跟着村里的包工头常年在工地上干活，农忙的时候回来干半个月，又急急出去挣钱。家里两个孩子，一个初中，一个刚上小学。他们运气好，赶上九年义务教育，两个孩子都免学费，负担并不重。
二婶赵桂华还暗暗笑话大伯家运气不好。孩子上小学，大学不要钱；孩子上大学了，小学又免费。上多少年的学，就花了多少年的钱，那叫一个艰难。自己男人在外面干活，挣得钱全都存下来。地里的收入用来花销，日子比大伯家好过的多，走出去腰杆子都直些。
谁知周自晴一个女孩子家家，竟那么争气。考上师大，以后妥妥的铁饭碗不说，还一口气拿那么多奖学金。
有些人呐，就怕别人比自己过得好。原本就是自己人乐呵乐呵，结果赵桂华硬是宣传到人尽皆知。原本也不是什么坏话，说就说了，可偏偏，传着传着就走音，本来是夸周自晴出息，变成了暗讽周自明没出息，辛辛苦苦上一年班还不如妹妹考个好成绩。
孙丽群天天在家，也不是个聋子，听着这话脸就黑了。周建军也气，但弟弟不在家，又不能拿弟妹如何，只能叮嘱家里以后少跟二婶来往。
周自明自然也知道传这些话的人不怀好意，他恨得牙痒痒，又下决心把这口气争回来。以前妹妹要上学，家里没有余钱，他折腾不上。如今他爸透了点底，他心里也有了谱。不就是考察市场么，他必定要做出一番成效。
周自晴顾不上她哥哥的雄心壮志。作为快要被学业压垮的苦逼学生，她只想在为数不多的休息日好好放松自己。例如，逗自己的小侄女。
四五个月的宝宝，穿上冬装跟个圆乎乎的球似的，偏偏都这样了，放在床上还不老实，总惦记着翻滚。两只大眼睛因为用力过猛，瞪得圆溜溜的，稍稍不如意，金豆豆就往下掉。调皮又娇气。
冬天太冷，担心经常尿湿裤子着凉，给小不点穿着纸尿裤，大家日子都好过。据王香英讲，最夸张的时候，一天要洗二十多张尿布，满院子迎风招展，跟举白旗似的。
只是，抱孩子真的是个体力活，白天抱过孩子，第二天起床小臂一阵阵酸痛。反倒是王香英和孙丽群，已经习惯这种强度的工作，全无感觉。
开学在即，王香英给周自晴拿生活费。周自晴推了回去，“妈，不用给我生活费，去年拿了学校的奖学金，两千五。”
王香英愣了愣，还是数出五百塞给她，“不够了就往家打电话。”
“放心吧妈，需要钱我肯定跟家里讲。”
都走没影儿了王香英还在门口站着目送，跟周建军嘀嘀咕咕，“都是村里人给闹的，娃得了奖学金都不敢声张。唉！”
周自晴不知道她妈内心戏这么足，她只是不想家里愁了儿子还要愁她这个闺女。她私底下的小金库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一个谎言要用千百个去圆，她脑容量有限，圆不过去，只能守口如瓶。
开学之后，宿舍格外热闹。拥有手机的人多了一个。宿宁说，他爸主动赞助。瞧瞧这份大气，谁能有？
周自晴也在考虑是不是该买个手机的时候，张航跳出来了，还是主动请缨。他的理由非常充分：“你看我们都忙着上课，好不容易晚上抓紧时间打电话，宿舍还总占线，是不是得寻找其他沟通途径？”
“手机可以有。不过，你买自己的就行，咱们各买各的。”
张航还来不及高兴就懵了，“各买各的有什么意思，就不兴给女朋友送东西表表心意？情侣色好不好？”
周自晴头疼，这应该不是恋爱脑发作吧？还是寒假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如今大学生一个学期的生活费才多少？这么一掷千金给女朋友买手机，知道的说你阔气，不知道还以为遇上捞女骗财骗色呢！这难道是什么好名声？
“知道你有心，可是我都已经看好了，你直接去买同款。行不行？”
挂上电话，张航想了又想，总算发觉有哪里不对了。好像，他谈恋爱的成本特别低？咱就是说，哪个男生在谈恋爱的时候不觉得钱不够花？平时吃饭逛街看电影，节假日生日送花送礼，样样都是钱。
可他呢？考察期的时候，周自晴忙着学业和做家教，他不好去的太勤，周自晴也很少跟他出去消遣，勉强算是吃过几顿饭，送过几次花？转正之后，铺天盖地的课程，平日和周末都排的满满的，偶尔才见一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更多是打电话。过生日送礼物吧，周自晴劝他要勤俭持家，不要贵的只要对的，而且一定会回送。算下来，周自晴送他的东西可能更多。
好么，这么贴心的女朋友，好像并不需要他的钱？可是，两个人有必要撇的这么清吗？生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