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染染，够厉害的呀！不仅加了好友，还说动了咱油盐不进的顾老师，到底是怎么拿下顾之言的，说说，姐妹取取经。”
苏染开玩笑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学去吧你。”
地铁上，两人靠着杆子站着，林小鹿下巴搭在苏染肩头，“染染，你应该不是见色忘义的那种人吧，万一真跟顾老师成了，别忘了姐妹的好啊！”
苏染不理解，“为什么你总把顾老师和我凑成一对儿，没准儿人早就有女朋友或者结婚了，而且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么熟悉……”
林小鹿懒懒地摇头，“NoNoNo，染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顾之言怎么想我不知道，但你心里肯定放不下他，就是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万一顾老师有对象呢？”
“那……就不太好说了。”
“怎么不好说了？”
“你想啊，顾老师如果有对象还跟你走这么近，那不就是人渣吗？相信顾老师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近吗？”
“还不近啊？又是给你解围，又是请你吃饭，主动加你好友，还不要报酬答应专访……哪件事儿不近啊？”
苏染迷茫了，是这样吗？她一直以为这些只不过是为了工作，可是又隐约感觉，这些天他们的关系似乎又超越了普通的工作关系。
可她更怕是自己会错了意。
“听我的，你就勇敢去追爱，姐妹我在身后为你摇旗呐喊。”
苏染无奈的看着她，“不用摇旗，也不用呐喊，你安静会儿我就谢天谢地。”
……
早上还不到9点半，苏染就到了学校图书馆门口，第一次赴顾之言的约，她不想迟到。
苏染已经提前了快10分钟，可刚到图书馆门口，便看到顾之言已经等在那儿了。
苏染快步到他身边，“顾老师，您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说9点半吗？怎么来的这样早？”
“我也才到，学校有点事儿，提前来处理一下，吃饭没？”
苏染住的地方离学校不算近，少说也得四五十分钟的路程，她一大早赶过来，根本没时间吃饭。
不过不能说自己没吃饭，要是这么说了，顾之言指定得再请她吃一顿。
“吃了，吃了……”
“那进去吧。”
……
苏染拿出之前准备好的资料，递了过去。
顾之言接过，先看了下选题，什么也没说。
翻开时一不小心，里面掉出几张素描。
“这是霁蓝描金粉彩游鱼纹转心瓶？”
这是苏染之前画的，今早来的时候出门急，没注意到把这个也收了进去。
她顺势道：“是，就是聚宝斋那次拍的照，我照着照片画的……”
他喃喃道：“我说呢，原来你们去那儿是为了收集素材……”
苏染倒有些好奇了，他原本是怎么认为的呢？
“那瓶子我本想拿去修复，但最近忙，一直没顾上，现在还在我家放着，你画的角度刚好，我借用一张，等修复好了再还你。”
“一幅画而已，您需要便送您了。”
顾之言忽然道：“说起来，你好像还有个笔记本在我那儿……”
那次在课上被他抓包，他说下课后去找他，苏染没敢去，直接跑了，本子也不要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他竟还留着。
苏染开始装傻，“什么笔记本，我怎么不记得？”
“是吗？我回去找找看，要是找到了拿来给你看看认不认得……”
苏染没话说，只好笑了笑。
顾之言开始翻看里面的细节和备选内容，边看边摇头，“这些内容几乎没有专业性可言，你们杂志社的编辑都不是本专业的吗？要么就是娱乐内容写多了，不会写历史主题的……”
顾之言认真起来立马没了平时的随和，虽然说的是她杂志社的编辑，但不知为何，苏染心里也觉得怕怕的，好像是在批评自己一样。
那些内容苏染都看过，专不专业的她没法判断，但顾之言说的娱乐性，的确是有，为了博人眼球，在内容上确实调侃太多了。
因此在顾之言这种专业人士面前，自然是太拉胯了。
不过若是写的太过学术，那肯定是没几个人能看进去的，到时即便白铭那边通过了，杂志卖不出几本，这个锅铁定是要落到她和顾之言头上的。
“这些内容需要大改，一时半会儿也改不完，这样吧，你把电子版的发我，今天我回去改好了，明早还这个时间，这个地方见面，我再同你说。”
苏染提醒道：“好的，顾老师，但是您改的时候也需要考虑到受众和易读性。”
“嗯，我知道。”
这一晚手机很安静，一个消息都没，苏染想估计顾之言在忙着改内容，也没功夫搭理她。
次日见面时，顾之言已经全部改好了。
这个系列要出三期，第一期有三个选题，已经全部都修改完成。
看着顾之言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对自己改的内容很满意。
苏染将三个选题的内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怎么说呢，或许是她自带滤镜，她是觉得这三个主题的内容写的极好。
要文采有文采，要故事有故事，通俗易懂的同时还普及文物知识，有立意也有深度，几乎无可挑剔。
唯一不足之处便是无法快速吸引注意，属于那种看进去了就会觉得完美，看不进去就会觉得无聊的程度。
见苏染皱着眉，顾之言问到：“是有什么问题？”
她哪里有资格评价顾之言的文章，便委婉道：“顾老师，您写的真的很好，内容的完成度很高，易读性也有，几乎无可挑剔，只是有一点，我个人的想法哈，咱们如何让人能第一眼就被吸引住，有继续读下去的欲望？”
顾之言明白她的意思，他神色淡然，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这就要看你的功底了，有时候想要抓住人们眼球，比起文字，图片不是更直观吗？杂志的魅力不就是图文结合，互相成就……”
苏染笑了，顾之言说的对，吸引注意是她们的任务，而顾之言的任务便是做好内容。
有时候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内容要好势必要丢掉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是可以靠她这个主设计来补上的。
不得不承认，顾之言真的是个很好的老师……
“明白了，顾老师。”
……
这些天，苏染又是忙着准备素材，设计排版。
又是忙着和顾之言那边对接，天天加班到晚上，给她忙的够呛。
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着录制这天了。
按原本说的，只需要有文字记录就可以了，也就是说顾之言把内容确定好，她们排版时将他的名号加上去就行了。
可是后来，白铭又说，还需要录制一段视频或者音频发布到公众号上。
她请顾之言时说的可是不露脸，难怪白铭要她来对接，坏人全让她来当。
还好顾之言对这个并不在意，她刚开口，他便答应了……
录制时间就定在了周四下午，刚好那天顾之言没课。
他一如既往的准时到了杂志社门口，苏染和白铭一起来迎接他。
刚一见到顾之言，白铭便喜笑颜开，“顾老师果然是文质彬彬，一表人才，能来我们杂志社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顾之言不经意地看了眼苏染，苏染苦笑，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个白铭场面说的是真好，压榨起人来也是真狠。
“久仰白主编大名，还请多多关照。”
顾之言客气的回礼，两人简单寒暄后便进了杂志社。
录制间在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途径苏染部门的大办公室。
有几个同事见了，好奇望过去，窃窃私语，“那位就是苏染的老师顾之言？”
“看白主编对他这么客气，一定就是了。”
“这么年轻啊！看着比白主编还年轻几岁。”
“人家好像都不到三十呢，哎，你别说，他跟苏染站一起还真是郎才女貌，她俩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不要钱来做专访，除了是帮苏染忙，还能是因为什么？她俩八成就是那种关系……”
“要不说还是苏染厉害，这次系列期刊，沈姐都没机会参与，苏染上来就当上了主设计，不就是因为请动了顾之言，这要是做得好，那不直接飞升了……”
一旁的沈星雨实在听不下去了，厉声呵斥，“工作时间说小话，不想要这个月的奖金了吗？”
办公室里瞬间一片寂静，没人敢再说话了。
到了录像间，简单准备后，便要开始录制了，除了主持人和几个录像师打光师等，为了保持录制时安静，其他人都需离场。
苏染跟着白铭一起站在玻璃墙外，能听到里面隐隐传出的声音。
她是有些担心，担心顾之言会不会不适应这种场面，毕竟他应该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录制。
尽管有提示词，但她还是担心顾之言会紧张出错。
不过，过了会儿，苏染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顾之言侃侃而谈，并不拘谨。
他的回答和他写的内容也都大差不差，几乎没有出现过失误。
不知是因为他提前准备了，还是因为早已将自己写的内容牢记于心。
也可能因为顾之言是老师，比这大的场面见的肯定不少，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总之，录制的过程很顺利，直到主持人问出了那个问题。
苏染开玩笑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学去吧你。”
地铁上，两人靠着杆子站着，林小鹿下巴搭在苏染肩头，“染染，你应该不是见色忘义的那种人吧，万一真跟顾老师成了，别忘了姐妹的好啊！”
苏染不理解，“为什么你总把顾老师和我凑成一对儿，没准儿人早就有女朋友或者结婚了，而且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么熟悉……”
林小鹿懒懒地摇头，“NoNoNo，染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顾之言怎么想我不知道，但你心里肯定放不下他，就是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万一顾老师有对象呢？”
“那……就不太好说了。”
“怎么不好说了？”
“你想啊，顾老师如果有对象还跟你走这么近，那不就是人渣吗？相信顾老师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近吗？”
“还不近啊？又是给你解围，又是请你吃饭，主动加你好友，还不要报酬答应专访……哪件事儿不近啊？”
苏染迷茫了，是这样吗？她一直以为这些只不过是为了工作，可是又隐约感觉，这些天他们的关系似乎又超越了普通的工作关系。
可她更怕是自己会错了意。
“听我的，你就勇敢去追爱，姐妹我在身后为你摇旗呐喊。”
苏染无奈的看着她，“不用摇旗，也不用呐喊，你安静会儿我就谢天谢地。”
……
早上还不到9点半，苏染就到了学校图书馆门口，第一次赴顾之言的约，她不想迟到。
苏染已经提前了快10分钟，可刚到图书馆门口，便看到顾之言已经等在那儿了。
苏染快步到他身边，“顾老师，您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说9点半吗？怎么来的这样早？”
“我也才到，学校有点事儿，提前来处理一下，吃饭没？”
苏染住的地方离学校不算近，少说也得四五十分钟的路程，她一大早赶过来，根本没时间吃饭。
不过不能说自己没吃饭，要是这么说了，顾之言指定得再请她吃一顿。
“吃了，吃了……”
“那进去吧。”
……
苏染拿出之前准备好的资料，递了过去。
顾之言接过，先看了下选题，什么也没说。
翻开时一不小心，里面掉出几张素描。
“这是霁蓝描金粉彩游鱼纹转心瓶？”
这是苏染之前画的，今早来的时候出门急，没注意到把这个也收了进去。
她顺势道：“是，就是聚宝斋那次拍的照，我照着照片画的……”
他喃喃道：“我说呢，原来你们去那儿是为了收集素材……”
苏染倒有些好奇了，他原本是怎么认为的呢？
“那瓶子我本想拿去修复，但最近忙，一直没顾上，现在还在我家放着，你画的角度刚好，我借用一张，等修复好了再还你。”
“一幅画而已，您需要便送您了。”
顾之言忽然道：“说起来，你好像还有个笔记本在我那儿……”
那次在课上被他抓包，他说下课后去找他，苏染没敢去，直接跑了，本子也不要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他竟还留着。
苏染开始装傻，“什么笔记本，我怎么不记得？”
“是吗？我回去找找看，要是找到了拿来给你看看认不认得……”
苏染没话说，只好笑了笑。
顾之言开始翻看里面的细节和备选内容，边看边摇头，“这些内容几乎没有专业性可言，你们杂志社的编辑都不是本专业的吗？要么就是娱乐内容写多了，不会写历史主题的……”
顾之言认真起来立马没了平时的随和，虽然说的是她杂志社的编辑，但不知为何，苏染心里也觉得怕怕的，好像是在批评自己一样。
那些内容苏染都看过，专不专业的她没法判断，但顾之言说的娱乐性，的确是有，为了博人眼球，在内容上确实调侃太多了。
因此在顾之言这种专业人士面前，自然是太拉胯了。
不过若是写的太过学术，那肯定是没几个人能看进去的，到时即便白铭那边通过了，杂志卖不出几本，这个锅铁定是要落到她和顾之言头上的。
“这些内容需要大改，一时半会儿也改不完，这样吧，你把电子版的发我，今天我回去改好了，明早还这个时间，这个地方见面，我再同你说。”
苏染提醒道：“好的，顾老师，但是您改的时候也需要考虑到受众和易读性。”
“嗯，我知道。”
这一晚手机很安静，一个消息都没，苏染想估计顾之言在忙着改内容，也没功夫搭理她。
次日见面时，顾之言已经全部改好了。
这个系列要出三期，第一期有三个选题，已经全部都修改完成。
看着顾之言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对自己改的内容很满意。
苏染将三个选题的内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怎么说呢，或许是她自带滤镜，她是觉得这三个主题的内容写的极好。
要文采有文采，要故事有故事，通俗易懂的同时还普及文物知识，有立意也有深度，几乎无可挑剔。
唯一不足之处便是无法快速吸引注意，属于那种看进去了就会觉得完美，看不进去就会觉得无聊的程度。
见苏染皱着眉，顾之言问到：“是有什么问题？”
她哪里有资格评价顾之言的文章，便委婉道：“顾老师，您写的真的很好，内容的完成度很高，易读性也有，几乎无可挑剔，只是有一点，我个人的想法哈，咱们如何让人能第一眼就被吸引住，有继续读下去的欲望？”
顾之言明白她的意思，他神色淡然，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这就要看你的功底了，有时候想要抓住人们眼球，比起文字，图片不是更直观吗？杂志的魅力不就是图文结合，互相成就……”
苏染笑了，顾之言说的对，吸引注意是她们的任务，而顾之言的任务便是做好内容。
有时候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内容要好势必要丢掉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是可以靠她这个主设计来补上的。
不得不承认，顾之言真的是个很好的老师……
“明白了，顾老师。”
……
这些天，苏染又是忙着准备素材，设计排版。
又是忙着和顾之言那边对接，天天加班到晚上，给她忙的够呛。
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着录制这天了。
按原本说的，只需要有文字记录就可以了，也就是说顾之言把内容确定好，她们排版时将他的名号加上去就行了。
可是后来，白铭又说，还需要录制一段视频或者音频发布到公众号上。
她请顾之言时说的可是不露脸，难怪白铭要她来对接，坏人全让她来当。
还好顾之言对这个并不在意，她刚开口，他便答应了……
录制时间就定在了周四下午，刚好那天顾之言没课。
他一如既往的准时到了杂志社门口，苏染和白铭一起来迎接他。
刚一见到顾之言，白铭便喜笑颜开，“顾老师果然是文质彬彬，一表人才，能来我们杂志社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顾之言不经意地看了眼苏染，苏染苦笑，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个白铭场面说的是真好，压榨起人来也是真狠。
“久仰白主编大名，还请多多关照。”
顾之言客气的回礼，两人简单寒暄后便进了杂志社。
录制间在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途径苏染部门的大办公室。
有几个同事见了，好奇望过去，窃窃私语，“那位就是苏染的老师顾之言？”
“看白主编对他这么客气，一定就是了。”
“这么年轻啊！看着比白主编还年轻几岁。”
“人家好像都不到三十呢，哎，你别说，他跟苏染站一起还真是郎才女貌，她俩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不要钱来做专访，除了是帮苏染忙，还能是因为什么？她俩八成就是那种关系……”
“要不说还是苏染厉害，这次系列期刊，沈姐都没机会参与，苏染上来就当上了主设计，不就是因为请动了顾之言，这要是做得好，那不直接飞升了……”
一旁的沈星雨实在听不下去了，厉声呵斥，“工作时间说小话，不想要这个月的奖金了吗？”
办公室里瞬间一片寂静，没人敢再说话了。
到了录像间，简单准备后，便要开始录制了，除了主持人和几个录像师打光师等，为了保持录制时安静，其他人都需离场。
苏染跟着白铭一起站在玻璃墙外，能听到里面隐隐传出的声音。
她是有些担心，担心顾之言会不会不适应这种场面，毕竟他应该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录制。
尽管有提示词，但她还是担心顾之言会紧张出错。
不过，过了会儿，苏染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顾之言侃侃而谈，并不拘谨。
他的回答和他写的内容也都大差不差，几乎没有出现过失误。
不知是因为他提前准备了，还是因为早已将自己写的内容牢记于心。
也可能因为顾之言是老师，比这大的场面见的肯定不少，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总之，录制的过程很顺利，直到主持人问出了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