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师年纪轻轻，便已经达到了很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成就，不仅是博士毕业，在高校任教，还在文物研究界也小有名气，这不免让我有些好奇，顾老师的另一位是否也如您这般优秀？”
苏染一惊，果然要出幺蛾子。
“白主编，这不是原定的问题。”
“临时加的。”白铭随口回答，丝毫没放在心上。
录制稿苏染一早看过，也让顾之言看过，明明是确定好的，怎么到录制的时候却又改了。
苏染不理解，这种无聊的问题有必要吗？就这么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
“既然要改，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跟顾老师一声，您一早是答应的，内容由顾老师定，现在又私自改，这难道不是出尔反尔？”
“内容本来就是顾之言定的，我不过是加了一两个问题而已，有什么关系？”
混蛋！苏染真想骂他。
他这样做，等录制结束，要自己怎么跟顾之言交代？
整个专访都是她在中间协调的，现在又弄成这个样子。
苏染握紧拳头，迫使自己平静下来，里面录制没停，一切也只能等到录制结束再说。
顾之言沉默片刻，才冷冷地回答：“暂时还没有另一位。”
主持人大吃一惊，实在没想到这么优秀的人竟然还是单身。
“那不知顾老师理想中的另一位是什么样的呢？顾老师喜欢什么类型的呢？”
顾之言没有直接回答，婉拒了，“抱歉，涉及个人隐私，无可奉告。”
他的话已经很直白了，可那主持人却不打算放过。
看这咄咄逼人的架势，苏染便知道了，一定是白铭给下了任务，势必要她问出些什么。
“顾老师，咱们只是闲聊而已，您不必过于敏感，想必在您的工作单位也有很多适龄女性，就没有一个是您喜欢的类型？”
顾之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手扶了下眼镜。
苏染能感觉出他的不耐烦，只不过他的修养不允许他随意发脾气，所以单从表面看上去，顾之言似乎很平静。
“什么类型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心意相通，相互理解，相互尊重。”
最后那两个字他说的很重，暗指对方的不尊重。
主持人听出来他语气的变化，知道再继续追问下去不仅什么都问不出来，搞不好还会将顾之言惹怒，只好收手。
录制结束，苏染送顾之言离开，她们穿过长长的走廊。
一路上，苏染只敢跟在顾之言身后，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出了写字楼，顾之言才开口道：“送到这儿就行了，你还要上班，先回去吧。”
苏染有些愧疚，“顾老师，事情是我没办好，给您道歉，早知这样，我就不应该去请您的……”
原以为顾之言会生气的骂她一顿，没想到他却开口安慰，“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来之前我就有了心理准备，还好没有太过分。”
尽管有顾之言的安慰，苏染还是觉得十分自责。
她看了眼手机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下班。
“顾老师，晚点您有事儿吗？我马上就下班，您等我会儿，我请您吃饭。”
顾之言却拒绝了，“抱歉，今天恐怕不行，改日吧。”
苏染有些失落，这个想法也是一时兴起，的确没考虑到顾之言有没有时间。
“那好，等这期杂志发行出来，我第一时间拿给您看。”
……
一大早，苏染刚到办公室，便听到了个好消息。
“染染你知道吗，据统计，这次你担任主设计的期刊简直要卖爆了！”
林小鹿有些夸大，卖爆倒不至于，但至少是去年同期的三倍。
这对于第一次担任主设计，几乎全权负责的苏染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林小鹿故意当着沈星雨的面为苏染庆祝，就是为了气气她。
难得，这次沈星雨什么也没说，她一言不发地坐着，任由周围人为苏染庆祝。
苏染难掩心中的兴奋，第一时间最想告诉的人就是顾之言。
一刻也不想等，她立马拿出手机给顾之言发去了个消息。
“顾老师，这期杂志销量非常不错，是去年同期的三倍……”
没想到那边很快就回复过来，“的确值得高兴。”
“这次多亏了您的帮助。”
“你也功不可没。”
看着他回复的消息，苏染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傻笑啥呢？”林小鹿忽然出现在苏染身后，她拍拍苏染的肩，好奇的把脸凑过来。
苏染下意识地收起手机。
“别藏了，都看见了，跟顾老师发消息呢？你俩这进展的也太快了……”
苏染不满，“哪呀，我只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顾老师，毕竟这事儿也耽误了人不少时间，若做不出成绩，真没脸见顾老师了。”
怕林小鹿不信，苏染将聊天打开给她看。
林小鹿看了满脸的无语，还以为能吃到什么瓜，这两人从头到尾的聊天，简直正经的不能再正经，几乎都是跟工作相关的。
实在看不下去了，林小鹿提点道：“话说，顾老师帮这么大一个忙，你不请他吃个饭？”
是得请，之前提过好几次，阴差阳错都没请成，还在他那里蹭了几顿。
想到这儿，苏染便给顾之言发了条消息，“顾老师，今天下午6点以后有时间吗？之前说了好几次要请您吃饭来着，也该到我兑现的时候了。”
“好。”
好的意思是……
林小鹿激动道：“答应了呗，赶紧发地点，免得变卦了。”
“我得想想请顾老师去哪儿吃……”
林小鹿连忙给苏染发去了个地址，“姐妹，你这不紧不慢的性子，真叫人捉急，就去这儿吧，环境好，平时人也少，方便你们……嘿嘿。”
苏染没注意到她话里的意思，随手点开她发来的链接，的确还不错，价格也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
她没有犹豫，直接发给了顾之言，“顾老师，那咱们这儿见面。”
顾之言那边自然也答应了下来。
本来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白铭的话却突然打破了这个计划。
“这个项目做的不错，吴总高兴给咱们部门批了一笔团建费，大家有什么提议？”
“主编，不如咱们去风雅小阁搓一顿？”
“好，上次去还是半年前，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今天？”
白铭注意到了提出异议的林小鹿，“林小鹿，你也不是我们部门，就别凑热闹了，赶紧回你部门去吧。”
林小鹿被白铭骂了，也不敢多说什么，讪讪地离开了。
好不容易才约上了顾之言，苏染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她直言道：“抱歉，白主编，今天我有约了，去不了……”
“什么约？推了吧，你来这么久，也没参加过公司团建，这次大家都去你不去，不合适。”
“实在抱歉，确实有事去不了，大家聚就好。”
许久不开口的沈星雨也劝她道：“这个项目，人是你请的，对接是你负责，主设计也是你担任的，大家聚餐不就是为了给你庆功，主角不去我们有什么可聚的？实在不行，咱们就改日再约个时间。”
苏染很为难，这个聚餐她并不想去，可现在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总不能真让白铭因为她一个人改时间。
大家兴致勃勃，她若把这盆冷水浇下去，今后还怎么在部门继续待下去。
“不用改时间，我去就是。”
……
回过头，苏染看着和顾之言的对话界面，不住地叹气。
“抱歉，顾老师，今天我又要食言了。”
许久没有回复，苏染想他一定是对她很无语。
“部门临时组织今晚聚餐，实在推不掉，真的很抱歉。”
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消息才回复过来，“没关系，可以再约别的时间，不必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苏染刚要发感谢，又一条消息进来，“你朋友也去吗？你们去哪儿聚餐？”
他说的朋友指的应该是林小鹿。
“小鹿不去，只有我们部门的人，应该是去风雅小阁。”
消息发过去后，那边没再回复了。
一直到下午下班，顾之言也没再发消息进来。
白铭开了车，再加上其他几个同事也有车，倒也够用了。
上车前，他特意点名苏染坐他的车，原本沈星雨已经拉开了副驾车门，可跟白铭对视一眼后，便不情不愿地改为坐在了后方车座。
苏染下来的晚了，只留了个副驾驶的位置，她也只好坐进去。
一路上苏染紧盯着手机，生怕错过什么消息。
忽然手机提示音响起，苏染赶紧打开，是林小鹿发来的消息。
“染染，虽说你酒量不错，但要是有人灌你酒，尤其是那个白铭，你可千万别喝。”
“怎么了？”
“总感觉这个白主编怪怪的，不咋靠谱，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好，我知道了。”
苏染嘴上说着知道，却没放在心上。
白铭这人虽然人品不咋样，但苏染觉得他应该还不至于做出太出格的事。
见苏染心不在焉，白铭问道：“怎么？男朋友不高兴了？”
这话问的苏染一愣，她收了手机，没有直接回答白铭的问题，而是解释道：“是小鹿问我到了没，要我拍照给她。”
“你跟林小鹿关系很好……”
“嗯，中学的时候就认识了。”
白铭突然转了话题，问她，“会开车吗？”
苏染没多想，实话实说，“驾照考下来后就没碰过车了，不太熟悉。”
白铭却笑了笑，“这简单，回头带你练几次就熟悉了。”
苏染这才反应过来，他话里有话，她强忍住心中的厌恶，“我没车，练了也白练，就不麻烦白主编了。”
苏染一惊，果然要出幺蛾子。
“白主编，这不是原定的问题。”
“临时加的。”白铭随口回答，丝毫没放在心上。
录制稿苏染一早看过，也让顾之言看过，明明是确定好的，怎么到录制的时候却又改了。
苏染不理解，这种无聊的问题有必要吗？就这么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
“既然要改，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跟顾老师一声，您一早是答应的，内容由顾老师定，现在又私自改，这难道不是出尔反尔？”
“内容本来就是顾之言定的，我不过是加了一两个问题而已，有什么关系？”
混蛋！苏染真想骂他。
他这样做，等录制结束，要自己怎么跟顾之言交代？
整个专访都是她在中间协调的，现在又弄成这个样子。
苏染握紧拳头，迫使自己平静下来，里面录制没停，一切也只能等到录制结束再说。
顾之言沉默片刻，才冷冷地回答：“暂时还没有另一位。”
主持人大吃一惊，实在没想到这么优秀的人竟然还是单身。
“那不知顾老师理想中的另一位是什么样的呢？顾老师喜欢什么类型的呢？”
顾之言没有直接回答，婉拒了，“抱歉，涉及个人隐私，无可奉告。”
他的话已经很直白了，可那主持人却不打算放过。
看这咄咄逼人的架势，苏染便知道了，一定是白铭给下了任务，势必要她问出些什么。
“顾老师，咱们只是闲聊而已，您不必过于敏感，想必在您的工作单位也有很多适龄女性，就没有一个是您喜欢的类型？”
顾之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手扶了下眼镜。
苏染能感觉出他的不耐烦，只不过他的修养不允许他随意发脾气，所以单从表面看上去，顾之言似乎很平静。
“什么类型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心意相通，相互理解，相互尊重。”
最后那两个字他说的很重，暗指对方的不尊重。
主持人听出来他语气的变化，知道再继续追问下去不仅什么都问不出来，搞不好还会将顾之言惹怒，只好收手。
录制结束，苏染送顾之言离开，她们穿过长长的走廊。
一路上，苏染只敢跟在顾之言身后，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出了写字楼，顾之言才开口道：“送到这儿就行了，你还要上班，先回去吧。”
苏染有些愧疚，“顾老师，事情是我没办好，给您道歉，早知这样，我就不应该去请您的……”
原以为顾之言会生气的骂她一顿，没想到他却开口安慰，“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来之前我就有了心理准备，还好没有太过分。”
尽管有顾之言的安慰，苏染还是觉得十分自责。
她看了眼手机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下班。
“顾老师，晚点您有事儿吗？我马上就下班，您等我会儿，我请您吃饭。”
顾之言却拒绝了，“抱歉，今天恐怕不行，改日吧。”
苏染有些失落，这个想法也是一时兴起，的确没考虑到顾之言有没有时间。
“那好，等这期杂志发行出来，我第一时间拿给您看。”
……
一大早，苏染刚到办公室，便听到了个好消息。
“染染你知道吗，据统计，这次你担任主设计的期刊简直要卖爆了！”
林小鹿有些夸大，卖爆倒不至于，但至少是去年同期的三倍。
这对于第一次担任主设计，几乎全权负责的苏染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林小鹿故意当着沈星雨的面为苏染庆祝，就是为了气气她。
难得，这次沈星雨什么也没说，她一言不发地坐着，任由周围人为苏染庆祝。
苏染难掩心中的兴奋，第一时间最想告诉的人就是顾之言。
一刻也不想等，她立马拿出手机给顾之言发去了个消息。
“顾老师，这期杂志销量非常不错，是去年同期的三倍……”
没想到那边很快就回复过来，“的确值得高兴。”
“这次多亏了您的帮助。”
“你也功不可没。”
看着他回复的消息，苏染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傻笑啥呢？”林小鹿忽然出现在苏染身后，她拍拍苏染的肩，好奇的把脸凑过来。
苏染下意识地收起手机。
“别藏了，都看见了，跟顾老师发消息呢？你俩这进展的也太快了……”
苏染不满，“哪呀，我只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顾老师，毕竟这事儿也耽误了人不少时间，若做不出成绩，真没脸见顾老师了。”
怕林小鹿不信，苏染将聊天打开给她看。
林小鹿看了满脸的无语，还以为能吃到什么瓜，这两人从头到尾的聊天，简直正经的不能再正经，几乎都是跟工作相关的。
实在看不下去了，林小鹿提点道：“话说，顾老师帮这么大一个忙，你不请他吃个饭？”
是得请，之前提过好几次，阴差阳错都没请成，还在他那里蹭了几顿。
想到这儿，苏染便给顾之言发了条消息，“顾老师，今天下午6点以后有时间吗？之前说了好几次要请您吃饭来着，也该到我兑现的时候了。”
“好。”
好的意思是……
林小鹿激动道：“答应了呗，赶紧发地点，免得变卦了。”
“我得想想请顾老师去哪儿吃……”
林小鹿连忙给苏染发去了个地址，“姐妹，你这不紧不慢的性子，真叫人捉急，就去这儿吧，环境好，平时人也少，方便你们……嘿嘿。”
苏染没注意到她话里的意思，随手点开她发来的链接，的确还不错，价格也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
她没有犹豫，直接发给了顾之言，“顾老师，那咱们这儿见面。”
顾之言那边自然也答应了下来。
本来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白铭的话却突然打破了这个计划。
“这个项目做的不错，吴总高兴给咱们部门批了一笔团建费，大家有什么提议？”
“主编，不如咱们去风雅小阁搓一顿？”
“好，上次去还是半年前，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今天？”
白铭注意到了提出异议的林小鹿，“林小鹿，你也不是我们部门，就别凑热闹了，赶紧回你部门去吧。”
林小鹿被白铭骂了，也不敢多说什么，讪讪地离开了。
好不容易才约上了顾之言，苏染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她直言道：“抱歉，白主编，今天我有约了，去不了……”
“什么约？推了吧，你来这么久，也没参加过公司团建，这次大家都去你不去，不合适。”
“实在抱歉，确实有事去不了，大家聚就好。”
许久不开口的沈星雨也劝她道：“这个项目，人是你请的，对接是你负责，主设计也是你担任的，大家聚餐不就是为了给你庆功，主角不去我们有什么可聚的？实在不行，咱们就改日再约个时间。”
苏染很为难，这个聚餐她并不想去，可现在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总不能真让白铭因为她一个人改时间。
大家兴致勃勃，她若把这盆冷水浇下去，今后还怎么在部门继续待下去。
“不用改时间，我去就是。”
……
回过头，苏染看着和顾之言的对话界面，不住地叹气。
“抱歉，顾老师，今天我又要食言了。”
许久没有回复，苏染想他一定是对她很无语。
“部门临时组织今晚聚餐，实在推不掉，真的很抱歉。”
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消息才回复过来，“没关系，可以再约别的时间，不必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苏染刚要发感谢，又一条消息进来，“你朋友也去吗？你们去哪儿聚餐？”
他说的朋友指的应该是林小鹿。
“小鹿不去，只有我们部门的人，应该是去风雅小阁。”
消息发过去后，那边没再回复了。
一直到下午下班，顾之言也没再发消息进来。
白铭开了车，再加上其他几个同事也有车，倒也够用了。
上车前，他特意点名苏染坐他的车，原本沈星雨已经拉开了副驾车门，可跟白铭对视一眼后，便不情不愿地改为坐在了后方车座。
苏染下来的晚了，只留了个副驾驶的位置，她也只好坐进去。
一路上苏染紧盯着手机，生怕错过什么消息。
忽然手机提示音响起，苏染赶紧打开，是林小鹿发来的消息。
“染染，虽说你酒量不错，但要是有人灌你酒，尤其是那个白铭，你可千万别喝。”
“怎么了？”
“总感觉这个白主编怪怪的，不咋靠谱，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好，我知道了。”
苏染嘴上说着知道，却没放在心上。
白铭这人虽然人品不咋样，但苏染觉得他应该还不至于做出太出格的事。
见苏染心不在焉，白铭问道：“怎么？男朋友不高兴了？”
这话问的苏染一愣，她收了手机，没有直接回答白铭的问题，而是解释道：“是小鹿问我到了没，要我拍照给她。”
“你跟林小鹿关系很好……”
“嗯，中学的时候就认识了。”
白铭突然转了话题，问她，“会开车吗？”
苏染没多想，实话实说，“驾照考下来后就没碰过车了，不太熟悉。”
白铭却笑了笑，“这简单，回头带你练几次就熟悉了。”
苏染这才反应过来，他话里有话，她强忍住心中的厌恶，“我没车，练了也白练，就不麻烦白主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