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曈领着纪殷玄，一路往那偏僻的角落溜达。
小道上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时不时还传来些诡异的声音，就像是夜里的幽灵在窃窃私语。
可沈曈呢，却像是完全没听见似的，小脸蛋上挂着笑，越走越起劲。
纪殷玄跟在她身后，手里握着剑，环着胸，那双红瞳在夜色中愈发亮眼。他环顾四周，这地方阴凉僻静，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住人了。
直到一个破败不堪的小屋出现在眼前，纪殷玄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眉头微微一皱。
那屋子，简直就像是被风一吹就要散架似的，牌匾都摇摇欲坠，估计连乞丐路过都不会多看一眼。
真的……太破了。
沈曈却像是捡到了宝似的，推开门就冲了进去，眼睛亮得像星星：“衣衫、吃的、喝的、用的，全都有了！”
满台阶的东西，跟这破败的屋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是贫民窟里的宝藏。
纪殷玄问：“这是哪？”
沈曈正忙着翻吃的，头也不抬，随便指了指里面：“你没看见吗？”
纪殷玄眯起眼睛往里看，夜色中，“救苦殿”三个字格外醒目。
再往里，还有个骑着九头狮子的雕像，左手拿着甘露瓶，右手握着宝剑，威风凛凛。
沈曈嘴里咬着饼子，含糊不清地说：“里头那个是我先辈啦，这里以前有人供奉的，后来没人来了，就成了我的小观啦。”
她刚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只能靠拾荒为生。后来发现这个地方，里面有很多坏掉的贡品，饿了好几天的沈曈哪里顾得上那么多，拿起来就吃。
没地方去，她就在这里住下了。一开始只是想有个落脚的地儿，后来发现这里的难民多，邪祟也多，就决定常驻了。
一开始没人知道她，直到有一次她跟大妖干了一架，名声一下子就传开了。百姓们都说她是仙人下凡，纷纷来供奉她。
这不，现在吃穿不愁了，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呢。
纪殷玄的眼神里，似乎开始渐渐相信沈曈所说的那个关于她是仙的秘密。
沈曈拿起一件鹅黄的衣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哇，好漂亮啊……”
那衣裳的颜色，就像是春日里最明媚的阳光，温暖而柔和。
除了鹅黄，还有沧浪青、清水蓝……每一件都比沈曈现在身上那件粗糙的布衣要精致得多。
想必那些供奉的人，也是用了心的。
沈曈忙碌的身影在小小的观里穿梭，将那些衣物、食物一一归置好。
纪殷玄看着她忙碌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何时去救沈晴？”
沈曈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看向那张冷漠却精致的脸，随口回道：“看我心情咯。”
纪殷玄的眉头微微一皱，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你耍我？”
沈曈眨了眨眼，无辜地说：“我可没这么说。”
纪殷玄的耐心似乎快要耗尽了：“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沈曈将最后一件物品摆放好，然后悠闲地坐在台阶上：“我说了，有我在，她不会死，你大可放心。”
纪殷玄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若你执意要去，我不拦你，但我只要……”沈曈吹了吹手指：“轻轻一施法，她就会灰飞烟灭。”
沈曈其实也不想吓唬纪殷玄，但她清楚，现在的纪殷玄绝对不能和沈晴见面。
他不仅身受重伤，体内的邪力还因为那个诡异的阵法而不受控制。要是沈晴再让他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一旦邪力爆发，那他注定难逃一死，想改都改不了。
纪殷玄紧紧握着剑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要是放在以前，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挑衅，他肯定让对方活不过两秒。但现在，事关沈晴的安危，他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沉住气。
而且，眼前这个少女……绝对不简单。他即便身受重伤，普通人也绝对接不下他的一招。但她却能与他正面交锋，还显得游刃有余，毫不吃力。
这一点，让纪殷玄更加确信沈曈的不同寻常，也更加相信她刚才所说的话。
他深深地看着沈曈，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和杀意。
寂静的黑夜中，沈曈和纪殷玄就这么静默着，谁也没有先动。沈曈被纪殷玄这么看着，却并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觉得有点好玩。
她悄悄地将手绕到背后，指尖上闪烁着点点金光，就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金光缓缓飘出。
沈曈突然抓起一旁的饼子，朝纪殷玄丢了过去：“吃点吧，别饿坏了。
饼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纪殷玄的手中。
纪殷玄正要开口回绝沈曈的好意，却见她突然站了起来，动作迅速得让他都来不及反应。
沈曈的灵珠逐渐显现，散发出柔和的金光，周围蝴蝶翩翩起舞。
随着蝴蝶数量的不断增加，它们似乎被吸引着，纷纷向他体内汇聚而去。
他心中一惊，手中的饼子随之掉落，在地上弹了两下。
那股被暂时压制的杀性似乎又要冲破束缚。
沈曈明白一旦那股气息完全爆发，不仅他会失控，连自己也会陷入危险之中。
但沈曈似乎早有准备，方才的冰蝶是攻，那月蝶便是疗。
这种治疗能够暂时压制纪殷玄的本性。
金光从直直冲到缓入，颜色也从耀眼的金变成了柔和的淡黄。
沈曈紧盯着纪殷玄那双红瞳，看着它们一点一点地恢复正常。她的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淡淡的黄气也随之环绕在纪殷玄身侧，就像是为他穿上了一层隐形的铠甲。
“收！”随着沈曈一声清脆的喝令，一切都完成了。
那股即将失控的气息被牢牢地压制在了纪殷玄体内，而他也因此恢复了平静。
沈曈凑近纪殷玄，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她心里清楚，这个家伙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随时都可能再次爆发，但至少现在，他看起来还算是个正常人。
纪殷玄被沈曈看得有些发愣，他微微垂下眼眸，俯视着眼前这个少女，脸上满是疑惑。
沈曈瞧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嘿，你还挺可爱的嘛。”
纪殷玄似乎被沈曈的话吓了一跳，他猛地后退了一步，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沈曈瞧着他这副害羞的样子，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不是吧，纪殷玄，你的本性竟然是个害羞的……”
她刚要说出口的话，却突然停了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纪殷玄眉头微挑：“你是谁？怎么晓得我的名字？”
“我这是在哪？”
这回轮到沈曈愣住了，她眨巴着大眼睛。
这家伙难道是被洗了一次脑吗？
沈曈瞧着纪殷玄那暂时性失忆的可爱模样，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她轻轻地靠近了一步，纪殷玄就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沈曈见状，笑得更加开心了，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样，又轻轻地靠近了一步。
纪殷玄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他再次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带着几分羞涩和躲闪。
沈曈见纪殷玄一再躲避，心里有些不高兴了。
她猛地跑到纪殷玄身边，一把拉住他的肩膀，轻轻往下一压，自己则绕到了他身后，轻声道：“听好了，我叫沈曈，是你的相好。”
纪殷玄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嘴里重复着：“相好……”
这两个字在他舌尖上打转，他反复斟酌着，以至于忘记了推开沈曈。
沈曈见他这副呆愣的模样，心里暗暗发笑，从背后绕到他面前，双手叉腰，一脸得意地说：“对，我就是你的相好，你得记住了。”
纪殷玄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的脑子里就像被清空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唯独自己的名字。
沈曈见他这副模样，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嘟起小嘴说：“我为了救你，差点连命都搭上了，你倒好，不仅疏远我还装作不认识我。”
纪殷玄被她的话弄得一愣一愣的，眉头微皱，疑惑地问：“为了……救我？”
沈曈叹了口气，双手一摊，无奈地说：“是啊，你可得好好感谢我。”说着，她夸张地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圈圈，“方才那么大的一个妖怪，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吃了你，若不是我及时赶到，用我的小法术把它给赶跑了，你现在恐怕已经在怪物肚子里了。”
纪殷玄一听，愧疚感瞬间涌上心头，他连忙拱手作揖，一脸歉意地说：“对不住，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边说边努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试图回忆起什么，但脑海里依然是一片空白。
沈曈看着他这副憨态可掬的模样，便玩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太好玩了，那个曾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魔，如今却像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脸上带着不自在的红晕，真是太好玩了。
小道上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时不时还传来些诡异的声音，就像是夜里的幽灵在窃窃私语。
可沈曈呢，却像是完全没听见似的，小脸蛋上挂着笑，越走越起劲。
纪殷玄跟在她身后，手里握着剑，环着胸，那双红瞳在夜色中愈发亮眼。他环顾四周，这地方阴凉僻静，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住人了。
直到一个破败不堪的小屋出现在眼前，纪殷玄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眉头微微一皱。
那屋子，简直就像是被风一吹就要散架似的，牌匾都摇摇欲坠，估计连乞丐路过都不会多看一眼。
真的……太破了。
沈曈却像是捡到了宝似的，推开门就冲了进去，眼睛亮得像星星：“衣衫、吃的、喝的、用的，全都有了！”
满台阶的东西，跟这破败的屋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是贫民窟里的宝藏。
纪殷玄问：“这是哪？”
沈曈正忙着翻吃的，头也不抬，随便指了指里面：“你没看见吗？”
纪殷玄眯起眼睛往里看，夜色中，“救苦殿”三个字格外醒目。
再往里，还有个骑着九头狮子的雕像，左手拿着甘露瓶，右手握着宝剑，威风凛凛。
沈曈嘴里咬着饼子，含糊不清地说：“里头那个是我先辈啦，这里以前有人供奉的，后来没人来了，就成了我的小观啦。”
她刚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只能靠拾荒为生。后来发现这个地方，里面有很多坏掉的贡品，饿了好几天的沈曈哪里顾得上那么多，拿起来就吃。
没地方去，她就在这里住下了。一开始只是想有个落脚的地儿，后来发现这里的难民多，邪祟也多，就决定常驻了。
一开始没人知道她，直到有一次她跟大妖干了一架，名声一下子就传开了。百姓们都说她是仙人下凡，纷纷来供奉她。
这不，现在吃穿不愁了，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呢。
纪殷玄的眼神里，似乎开始渐渐相信沈曈所说的那个关于她是仙的秘密。
沈曈拿起一件鹅黄的衣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哇，好漂亮啊……”
那衣裳的颜色，就像是春日里最明媚的阳光，温暖而柔和。
除了鹅黄，还有沧浪青、清水蓝……每一件都比沈曈现在身上那件粗糙的布衣要精致得多。
想必那些供奉的人，也是用了心的。
沈曈忙碌的身影在小小的观里穿梭，将那些衣物、食物一一归置好。
纪殷玄看着她忙碌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何时去救沈晴？”
沈曈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看向那张冷漠却精致的脸，随口回道：“看我心情咯。”
纪殷玄的眉头微微一皱，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你耍我？”
沈曈眨了眨眼，无辜地说：“我可没这么说。”
纪殷玄的耐心似乎快要耗尽了：“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沈曈将最后一件物品摆放好，然后悠闲地坐在台阶上：“我说了，有我在，她不会死，你大可放心。”
纪殷玄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若你执意要去，我不拦你，但我只要……”沈曈吹了吹手指：“轻轻一施法，她就会灰飞烟灭。”
沈曈其实也不想吓唬纪殷玄，但她清楚，现在的纪殷玄绝对不能和沈晴见面。
他不仅身受重伤，体内的邪力还因为那个诡异的阵法而不受控制。要是沈晴再让他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一旦邪力爆发，那他注定难逃一死，想改都改不了。
纪殷玄紧紧握着剑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要是放在以前，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挑衅，他肯定让对方活不过两秒。但现在，事关沈晴的安危，他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沉住气。
而且，眼前这个少女……绝对不简单。他即便身受重伤，普通人也绝对接不下他的一招。但她却能与他正面交锋，还显得游刃有余，毫不吃力。
这一点，让纪殷玄更加确信沈曈的不同寻常，也更加相信她刚才所说的话。
他深深地看着沈曈，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和杀意。
寂静的黑夜中，沈曈和纪殷玄就这么静默着，谁也没有先动。沈曈被纪殷玄这么看着，却并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觉得有点好玩。
她悄悄地将手绕到背后，指尖上闪烁着点点金光，就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金光缓缓飘出。
沈曈突然抓起一旁的饼子，朝纪殷玄丢了过去：“吃点吧，别饿坏了。
饼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纪殷玄的手中。
纪殷玄正要开口回绝沈曈的好意，却见她突然站了起来，动作迅速得让他都来不及反应。
沈曈的灵珠逐渐显现，散发出柔和的金光，周围蝴蝶翩翩起舞。
随着蝴蝶数量的不断增加，它们似乎被吸引着，纷纷向他体内汇聚而去。
他心中一惊，手中的饼子随之掉落，在地上弹了两下。
那股被暂时压制的杀性似乎又要冲破束缚。
沈曈明白一旦那股气息完全爆发，不仅他会失控，连自己也会陷入危险之中。
但沈曈似乎早有准备，方才的冰蝶是攻，那月蝶便是疗。
这种治疗能够暂时压制纪殷玄的本性。
金光从直直冲到缓入，颜色也从耀眼的金变成了柔和的淡黄。
沈曈紧盯着纪殷玄那双红瞳，看着它们一点一点地恢复正常。她的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淡淡的黄气也随之环绕在纪殷玄身侧，就像是为他穿上了一层隐形的铠甲。
“收！”随着沈曈一声清脆的喝令，一切都完成了。
那股即将失控的气息被牢牢地压制在了纪殷玄体内，而他也因此恢复了平静。
沈曈凑近纪殷玄，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她心里清楚，这个家伙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随时都可能再次爆发，但至少现在，他看起来还算是个正常人。
纪殷玄被沈曈看得有些发愣，他微微垂下眼眸，俯视着眼前这个少女，脸上满是疑惑。
沈曈瞧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嘿，你还挺可爱的嘛。”
纪殷玄似乎被沈曈的话吓了一跳，他猛地后退了一步，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沈曈瞧着他这副害羞的样子，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不是吧，纪殷玄，你的本性竟然是个害羞的……”
她刚要说出口的话，却突然停了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纪殷玄眉头微挑：“你是谁？怎么晓得我的名字？”
“我这是在哪？”
这回轮到沈曈愣住了，她眨巴着大眼睛。
这家伙难道是被洗了一次脑吗？
沈曈瞧着纪殷玄那暂时性失忆的可爱模样，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她轻轻地靠近了一步，纪殷玄就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沈曈见状，笑得更加开心了，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样，又轻轻地靠近了一步。
纪殷玄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他再次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带着几分羞涩和躲闪。
沈曈见纪殷玄一再躲避，心里有些不高兴了。
她猛地跑到纪殷玄身边，一把拉住他的肩膀，轻轻往下一压，自己则绕到了他身后，轻声道：“听好了，我叫沈曈，是你的相好。”
纪殷玄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嘴里重复着：“相好……”
这两个字在他舌尖上打转，他反复斟酌着，以至于忘记了推开沈曈。
沈曈见他这副呆愣的模样，心里暗暗发笑，从背后绕到他面前，双手叉腰，一脸得意地说：“对，我就是你的相好，你得记住了。”
纪殷玄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的脑子里就像被清空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唯独自己的名字。
沈曈见他这副模样，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嘟起小嘴说：“我为了救你，差点连命都搭上了，你倒好，不仅疏远我还装作不认识我。”
纪殷玄被她的话弄得一愣一愣的，眉头微皱，疑惑地问：“为了……救我？”
沈曈叹了口气，双手一摊，无奈地说：“是啊，你可得好好感谢我。”说着，她夸张地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圈圈，“方才那么大的一个妖怪，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吃了你，若不是我及时赶到，用我的小法术把它给赶跑了，你现在恐怕已经在怪物肚子里了。”
纪殷玄一听，愧疚感瞬间涌上心头，他连忙拱手作揖，一脸歉意地说：“对不住，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边说边努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试图回忆起什么，但脑海里依然是一片空白。
沈曈看着他这副憨态可掬的模样，便玩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太好玩了，那个曾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魔，如今却像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脸上带着不自在的红晕，真是太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