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春天来了!

    春天不在别处,就在我的眼睛里。

    早上一睁眼,有马尔科微笑和我说“早安”;洗漱完出房间,又有修兵整装待发,同我道别;等我送他出门,更有卡卡西晨练结束,从门外回来,招呼我们一起吃饭。

    “吃饭了,马尔科!”

    “嗯,好!”

    最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寒冬之后就是春天。

    街角的早点店又开始营业,往来宾客络绎不绝。

    卡卡西外出三个月,最想念的居然是一口热腾腾的辣拉面。

    他和从前不太一样,火影时期的卡卡西饮食清淡,但在我们家,自打和我一起生活,他吃辣椒比我更甚。修兵吃辣椒也很厉害,是我传染的,起初他们都不太吃。

    我们家目前只有马尔科还没有吃辣的爱好,卡卡西单独给他买了米粥、小笼包,而我们是十天如一日的大份辣拉面。

    “又是辣拉面,”马尔科在厨房煮豆浆,姗姗来迟,一见红彤彤的两碗面,惊讶不已,“大小姐也就罢了,每天都这么吃,卡卡西,你身体受得了吗?”

    “家里没有暖气,吃点辣椒暖和。”卡卡西答。

    “嗯,就是!”我在边上点头,他说的对,这是我的词。

    一月中旬,学校的课程已经全面结束,正式进入考试季。

    大多数教室要借做考场,能集中复习的图书馆人满为患。反正没课,复习而已。这项紧锣密鼓的筹备工作马尔科选择在家进行,我们也改作在家吃早饭,和卡卡西一起。

    “来,大小姐的豆浆。卡卡西的蛋白粉。”

    “好,麻烦了。”

    “谢谢。”

    “……你们干嘛,突然这么客气,”马尔科放下了餐盘,在我身边落座。

    我体寒,马尔科不许我喝牛奶,每天早上有卡卡西买早饭,他都会额外给我打杯鲜豆浆。

    卡卡西任务归来,在家写了几天“反思日记”,对自己手脚生疏一事深恶痛绝,决定加强锻炼。马尔科也给他定制了“健身食谱”,督促着要摄入优质蛋白;顺手的事,每天给我煮豆浆,也给他兑一杯蛋白粉。

    那东西我尝过,不好喝。

    今天修兵单位有事,着急上班;若是不急,有时间和我们一起吃早饭的话,早上他会得到一杯马尔科特调的果蔬汁——那个好喝,如果修兵在,马尔科会额外给我多做一杯。

    “……嘶!”

    辣拉面我和卡卡西已经连续吃了十天,唯有今天辣得过分。

    几口下去,卡卡西被辣得停了筷子,疯狂抽气。难喝的蛋白粉,他连眉都不皱一饮而尽。

    “……呼!”

    太辣了。我也被辣得中场休息,捧起豆浆吞咽。

    蛋白粉不解辣,卡卡西伸着舌头吐气;豆浆也不解辣,我有样学样,也吐舌头。

    “哈哈哈你们干嘛?”马尔科在旁边笑话我们,“大小姐,你别学卡卡西啊!”

    “怎么了,我很辣?”

    “我知道,但是……”他偏头看我,忍俊不禁,“你这样好像小狗。”

    “!”我惊了。

    我们一起生活了三个月,整整一百天同床共枕,吃住一体。我还没有把吃辣的习惯传染给马尔科,卡卡西回来才十天,已经把“把我当小猫小狗”的本领传染给了马尔科。

    卡卡西他会魔法!

    马尔科都把我当小狗了!

    “我没有像小狗!”我不吐舌头了,可是好辣,眼泪要出来了,“呜呜……”

    “……喂,大小姐,”是我在辣,却是马尔科手忙脚乱,“你别呜呜啊,更像小狗了。”

    “啊啊……”

    “啊啊也不行啊!”

    那怎么办,我好辣。

    马尔科说我吐舌头像小狗,那我不吐舌头了。闻言,卡卡西也不再这么做。但他也辣,辣是痛觉,无法排解,他一边痛一边笑我,自作孽不可活,一口辣气顺势呛进了气管里,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哈、咳咳咳……”

    “喂,卡卡西,你怎么样!”

    马尔科不笑了,吓得赶紧开始急救。

    卡卡西的脸都咳成了猪肝色。涕泗横流的模样真够糟糕。

    该我笑了:“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呜呜……”

    ……

    春天真的来了,它就在我的眼睛里。

    卡卡西一回家,家里肉眼可见地热闹了起来。一顿平平无奇的早饭吃得波澜壮阔,原本十来分钟搞定的差事,活活闹腾了半个钟头。

    上午十点,马尔科还有一场考试。

    今天他自己去学校,我和卡卡西有另外的安排。

    一月中旬,距离大年三十尚有半个月,但四处都已经弥漫起年的气息。

    春联、鞭炮、烟花……极目所见,家家户户皆是张灯结彩。就连路边的车站里也早早贴上了福字,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

    广告牌上提醒着年关倒计时二十天,届时请市民朋友有序进入活动中心参加本地的节庆活动。

    就像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的“新生大学”一样,每座城市也有自己的“活动中心”。由办事处设立,是一个小型的体育场,专门进行办事处相关活动。

    每年年关,各地都会在活动中心举办当地的风俗年会。

    一年到头,普通人难得休息几日,能力者们却大多要在这时外出巡逻,维持社会稳定;卡卡西今年也要去执勤,节假日三倍工资,童叟无欺;至于修兵,每逢节假日,他都要作为记者外出采访——

    往年我们都会提前过年,今年也不例外。

    择日不如撞日。

    上午这门考试结束后,马尔科能有两天休息时间,下一场考试在三天后。

    最近卡卡西正在休假,提交了上个任务的任务报告后,办事处要对其进行审核,审核期间无所事事,正好有空档;而自打修兵的同事出了院,修兵下班之余,无需再去医院照料,生活逐渐回复日常。

    编辑部的日常工作很有规律。

    修兵负责的文学、时尚板块都在中旬印发刊物,等下旬运发售卖;下旬售卖期间,开放新一期的投稿;投稿筛选工作一直持续到次月上旬,然后在中旬前定稿、印发……周而复始,如此循环。

    每月中旬往后,都是编辑部一月一度的“清闲期”。

    眼下正是中旬,时间恰到好处。

    马尔科有空、卡卡西不忙、修兵也清闲。我们一通商量,决定提前过年,就在今天。

    我们在附近街区消食,顺路寻找“福袋”。

    每年秋天,位于真言市的“二号神社”都会关门闭社,将上半年收到的“怨灵”净化成“福灵”,并装入福袋中,一直至新年时分才重开神社,迎接民众;而那些福袋,将在新年前陆陆续续从“二号神社”流通出来。

    福袋有脚,可以流通,本身是一种类似于“式神”的东西。

    神社地处真言市,原名“真言神社”,之所以被称为“二号神社”,是因为其中居住着二号管理员。

    她是一位数的管理里,唯一一位对大众显露真身的管理员。且排位之高,名如其实“数一数二”。

    拜其所赐,真言市也是唯一一个有前十位管理员定居的城市,一个不毛之地,旅游业尤为旺盛。

    但这位管理员却深居社内,并不对外接见普通人。

    神社日常有式神运作,除了一年一次的新年祈福活动,她几乎不会露面,而是交由手下能力者——原死神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代为出席。

    海贼世界暂未大面积散场,姑且不论。至于火影的那位……未曾露面,但常有人在神社附近见到乌鸦,我想大概和宇智波家族里的某一位有关。

    我不能确定具体是哪一位,卡卡西或许可以,但很可惜,我们没有去过真言市。

    所有的了解仅限于每年一次的新年祈福直播,以及坊间传言。

    每年的电视直播中,二号管理员都会带着狐狸面具,和朽木白哉缓缓走在通向神社深处的石径小道……面具遮挡了相貌,但挡不住遗世独立的气质。

    有办事处的录像人员在,朽木白哉的千本樱承戒严的解放状态。

    于是每年的直播上,都有樱花漫天飞舞,场面极其唯美,也极其好嗑。

    而坊间传言,二号神社的“福袋”有逢凶化吉的功效。

    诸如有人在新年头一天得到了写着“消灾”的福袋,然后在一个月里遭遇车祸,车毁于一旦,但人却毫发无损,唯独福袋化成了一缕烟;有人在新年前得到“去病”的福袋,然后偶遇名医,多年顽疾得以根治,而福袋又化成了白烟……

    真正的福袋不会毫无缘故地化成青烟——很明显,那不是“福袋”,是二号管理员用能力幻化出的“式神”。

    既是式神,当然有脚。

    事实也诚然如此,有大量的目击证明:福袋派发期间,它们会幻化成天上的飞鸟、水里的游鱼、田野里奔跑的走兽,或者路上一个行人……你遇到了,然后“砰”的一声,它变成一个福袋等你拾取。

    所以时间不确定,地点不确定。

    唯一确定的是人人有机会获得,而这机会需要自己去寻找。

    “……都发了半个多月,今年我们还能找到吗?”卡卡西问我。

    他喜欢参与这个活动,每年都拉着我一起满大街寻觅。去年我们有幸找到了一枚,内里的纸条写着“得胜”,顾名思义,是能获得某场胜利。

    然后我们非常开心,叫上修兵一起去吃烤肉庆祝。

    结果一进门就被老板通知我去年创下的“大胃王记录”被旁边那位男士打破了,如果不是本店的大胃王,从今天开始吃饭不能享受八折优惠。

    ——没有优惠怎么行!

    我不能忍,马上报名,重新挑战大胃王。

    好消息是,我们得胜了。

    坏消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福袋还没焐热,就在我手里化作了一缕青烟。

    ……

    这样啼笑皆非的例子不是唯一,据反馈,大多数人找到福袋都会很快消失掉。

    除了出车祸一类极端的情况,对普通人来说,找不找到,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图一乐而已。

    “不知道,”我兴致乏乏,也问他,“修兵有消息了吗?”

    “哦,我看看,”卡卡西会意地拿出手机。

    修兵的头像亮着,但我们的群——相亲相爱一家人——里并没有新的消息。

    早上马尔科出发后,我们给他留言“考完联系”,九点五十他说“好”,但现在也没有回消息——系统提示,一个小时前他下线了,这才十一点,应该还在考试中。

    “修兵没说几点下班吗?”卡卡西偏着头问我,“说起来,编辑部出了什么事?早上看他匆匆忙忙的……”

    我摇着头,也不太清楚,早上修兵去的急,具体内容没有多说。

    “可能是时尚板块出问题了吧?”我猜,“近期有春季的时装发布会……”

    “啊,又是塌房吗?”卡卡西秒懂。

    每年的春季时装发布会后,各大会场都会多举办一个“新人设计师推荐展”。

    推介新人自然是好事,但往往一经曝光,观众们从设计本身开始一路深挖到设计理念、表现方式、设计师本人……深挖没什么不对,设计本不是单纯的产品,而是一个时尚理念;理念的本质又和人文息息相关,不能单纯是设计,要考虑社会影响和价值观。

    于是年年展后,先是各路新人深受追捧,仿佛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然后各位明日之星接连翻车,推荐展会也从时尚专区变成了塌房重灾区。

    卡卡西不懂时尚,但他知道一旦设计师塌房,修兵写的相关报道就必要剔除。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此类翻车事件数见不鲜。

    “哦,那也不妨碍聚餐,”卡卡西心里有数,“不过可怜的修兵又要忙一阵子了。”

    “嗯,”我也觉得,“可怜的修兵。”

    我话音未落,卡卡西脸上又扬起了笑意:“既然修兵忙……那不然等马尔科考试出来,中午我们去打会球吧,大小姐?”

    “……”我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又想打球。

    “可以是可以,但我要带小羊!”

    “好啊,”卡卡西也说我,“我就知道你要带小羊。”

    “哼哼~”

    “哼哼。”

    是的,我们家有羊。现在我是一个有小羊的管理员。

    什么时间改变自己都不算晚。我错了,我要收回那句话——

    “我不觉得有什么礼物可以被称为‘不可思议’。礼物因为心意而珍贵,因为需求产生价值。但我没有需求,礼物自然没有额外的价值,至于心意——每一年的心意都一样珍贵,也没有高低贵贱。”

    我的确错了,我必须更正:

    话不可以说的太绝对,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礼物,世界上是存在的。

    那晚回家,卡卡西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查克拉刀,激动地一蹦三丈高。我却没有在家里找到我的礼物——明明他们都说有,可我找完三个卧室都找不到。

    “哪里有啊?”我求助马尔科。

    他嗤嗤地笑,捂住了我的耳朵……再一松手,后院“咩咩”的声响异常醒目。

    “!”

    我赶紧打开后门,去院子里端详。这太诡异了,我们家荒芜的后院里居然出现了两头羊!

    “这是什么?!”我问他们。

    “羊啊。”他们说。

    “……”我都被说愣了。我当然知道是羊,可是为什么会有羊?

    这种生物我几乎没有见过活的,只见过羊肉馆上倒挂的尸骨。但现在,它们不仅出现在我面前,活生生地啃食着院里的杂草,还在我们家院子里,分明是我们家的羊。

    所以为什么?我们家为什么会有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一头雾水,仔细回忆,最近也没有忘事。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不理解,“我怎么不知道?”

    上次发生这种事还是马尔科赚来稿费要给我买羊肉汤,我下意识地看向了马尔科——不会吧?!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吧?!

    “就是你想的那样,”马尔科果然笑了,笑得分外腼腆,“冬至那天不是没有吃上羊肉汤么,市里也买不到羊肉,价格也高……所以我咨询了修兵有没有渠道可以买只羊,修兵说他有人脉,可以联系上,但是在外地,买不到;卡卡西忽然加入了群聊,说他可以顺路带一只回来。”

    所以他们三个一通商量,决定联袂求解。

    马尔科提供启动资金——冬至前他被录用了两篇稿,拿到三千块稿费,冬至后又有两篇再审稿件被录用,一共六千块现金,马尔科全部贡献出来;

    修兵提供人脉——我们本地的羊肉两百五十块一斤,供不应求,连带着附近城市的羊肉全部溢价。这种情况只能试图从远处寻找养羊大户,修兵在朋友圈里四处咨询兜售活羊的农场,终于锁定了几家;

    卡卡西负责购买和带回——他正好听到两人聊着“买羊”,正好在西北边境;西北边的活羊售价才三十块一斤,卡卡西讲到二十五,六千块买了两头。他做完任务,顺路把小羊们带回来。

    “这就是你们送我的新年礼物吗?”

    “是啊,惊喜吗?”

    惊喜!当然惊喜!天呐!是羊!是活生生的羊!

    我没有理解错,是两锅热腾腾的羊肉汤!

    “我太喜欢了!谢谢你们!”

    卡卡西没说错,是不可思议的礼物,会让我兴奋地跳起来那种!

    我要抱抱我的英雄卡卡西!我还要抱抱我的勇士马尔科!我还要抱抱我的——

    “我就算了,”修兵冷酷地拒绝了我,“去看看羊吧。你大概也没见过……”

    “嗯,好!”我的确没有见过,倍感新奇,“为什么长得和电视里不一样?”

    “因为这不是普通的羊啊!”卡卡西答。

    说来话长,不过我们有的是时间。

    卡卡西细细说起进牧场挑选、购买的流程,带回来的一路上可谓是一波三折,好在结局不错:不算运费,羊肉的单价也不过三十块一斤,我们当地的羊肉价都飙升到三百块了呢!

    而且他带回来一大一小两只羊,总共两百斤。算算价格,他们三个联手,用六千块的造价,买到了六万块的服务。

    “卡卡西,我的英雄!”我的赞美溢于言表。

    不愧是我们这I人之家里最E的存在,真会讲价啊卡卡西!

    “那可不——”

    马尔科会推辞,修兵会谦让,卡卡西就不会,他的确很会讲价,口才极好,笑得心安理得。

    “……这可都是我特意选的。”

    “有什么讲究?”修兵请教。

    “当然有,”这一趟牧场之旅收获不少,卡卡西学到了,也教我们,“肉羊分很多品种,肉质的口感和品种和喂养方式有关。我们这是戈壁羊,纯天然放养,日常吃各种草药,是肉羊里最极品一种噢!”

    “原生态养殖?”修兵瞬间估算好了价格,“要是纯天然……那我们这都不止三百块一斤了。”

    “而且超好吃,和我们这里兜售的注水羊肉完全不一样,”卡卡西讲,“我去买羊,商家给我尝了炖肉——怎么说呢,垂涎三尺,唇齿留香。”

    “这么好吃吗?!”我承认我馋了。卡卡西吃饭不挑食,连他都说好吃,那滋味一定很好。

    “非常非常好吃,”他看我馋,还更进一步地安利我,“而且同样是戈壁羊,听说这两头羊放养区域不同,肉质口感不一,吃法也不一样……”

    我们在屋檐下说话。小羊们颈上拴着绳索,在院子里自由地啃食杂草。

    卡卡西这话一出,两只羊不约而同地僵住了。

    而他全无知觉,讲到兴起,上前拍了拍其中一头的脑袋:“……这个大的肉肥油多,是标准的烤肉用羊,煮汤会腻,回头我们找人杀了,做烤全羊吃;那个小点的肉嫩油少,比较清淡,到时候剥了皮煮汤!”

    介绍最佳烹饪方法而已,话语本身没有什么问题,拍拍小羊脑袋的行为也没有什么问题,卡卡西说话时也很喜欢拍拍我,那是一种亲昵的表现。

    但是一边拍着小羊的脑袋,一边说要把它“杀了烤肉”“剥皮煮汤”就很有问题了。

    ——这是什么地狱发言!

    羊听了都害怕,非但不吃草,还把嘴里的草往外吐。我们听了也震惊,不由得面面相觑。

    “……卡卡西,你是魔鬼吗?”修兵问他。

    “卡卡西,你是魔鬼吧。”我也和他说。

    马尔科人好,这种情景居然都不忍心说他,但他也属实没能忍住:“噗……哈哈哈哈!”

    ……

    小羊给我们家带来了诸多欢乐——我喜欢小羊,各种意义上。

    福袋可遇不可求,球场却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与其追逐虚无渺茫的运气,毋宁把握当下——那里空旷无人、草木繁茂,既可以打球,又可以放羊。

    再适合不过了,我和卡卡西一拍即合。

    “修兵几点下班?”他立马行动起来,在群里呼朋引伴,“我们去牧羊了,马尔科一会儿来球场啊!”

    马尔科没回,修兵回了:“我中午加个班,下午会提前回来。”

    “OK!”

    我想修兵的意思大概是他会如常下班,不耽搁过年,让我们不要玩太久;但卡卡西一句自信的“OK”,把话题引入了死胡同。

    “那球场见!”

    修兵:“……”

    他真会聊天,把修兵聊闭麦了。

    眼睁睁看着那钢笔头像由彩色转入漆黑,卡卡西回过味来,跟我讲:“嘛……我还以为修兵要跟我们一起打球,原来只是单纯下班早吗?”

    “笨蛋卡卡西!”我无情地嘲笑他。

    “哈?”猝不及防,他抓住我,“谁是笨蛋?再说不带小羊了!”

    “!”我错了,我认错,“……我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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