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鱼打开门的时候,只看到钱张氏那快要消失的背影,直觉得这人鬼鬼祟祟,不怀好意,又想到那郑地主对母亲的觊觎,她觉得有必要提升一下家里人的防护意识。
果然,郑地主又提前上门要债了。
太阳落山之时,趁着工作坊的娘子们下工之后,郑有财就亲自带了四个家丁,浩浩荡荡就闯入了苏家的院子。
虽然屡次遭受郑家的欺凌,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对方又人多势众,苏老头只能压下心中的愤懣,客客气气把人引进了堂屋里坐下。
苏小鱼借着上茶水的由头,也跟了进去。
只见那郑有财四十来岁,身着一身发亮的绸缎衫子,身材肥硕,一脸横肉,迷着一双芝麻眼打量苏小鱼,伸手端起茶杯,慢吞吞的喝了一口,说道:“苏老头,我听说你家最近做生意赚了大钱,了不得啊。”
苏老头谦虚的摆摆手:“郑老爷说笑了,哪里来什么大钱。只全家没日没夜赶工了一批竹篓子,恰巧遇上了大好人,全部买了去,见我家穷困,多给了些银子,都拿去换了粮食,如今已是分文不剩。”
郑有财放下手中的杯子:“哦?如此说来,你们家粮食都准备好了?”
苏老头只想快点把这群阎王打发走,于是说道:“正是,现下就可以还粮了,郑老爷可随我去隔壁屋里,盘点一下。”然后出了堂屋,把郑有财与一众家丁领到了储粮的另一间房。
只见那屋子中间立着一堆装满的粮袋,袋口都开着,可以看到里面黄澄澄的稻粒,这时代的粮袋规格一袋便是一石,郑有财数了一下,正好是十石。
郑有财眯着双眼,绕着粮食走了一圈,然后坐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说道:“你这也不够十五石啊?”
苏老头一愣,说道:“不是十石吗?怎么变十五石了?”
郑有财说道:“原是十石的,只最近粮价又涨了啊!十五石也是体谅你家困难,不然二十石也是应当应分的。”
苏老头佝偻着腰,心沉到了谷底,隐忍说道:“可,可我家只借了六石粮,十石已是加了利息,眼下也没到约定还粮的时间,怎么就加了这么多呢?郑老爷,你看能否通融一下?”
郑有财有节奏的拍了拍边上的粮袋子,说道:“即然你都开口了,也不是不能通融,只你这差的也太多了,足足5石粮啊。”说着,又瞟了一眼苏小鱼,道:“我也不为难你,只是我郑家现下刚好缺几个女长工,你那女儿与这小丫头若是同意随我回郑家,咱们就一笔勾消,以后少不得还有你诸多好处。”
然后伸手去拉苏小鱼的手,苏小鱼一步后退,没让他抓着。他“呵呵“两声,哄道:“小姑娘,你娘呢,怎么没见着,听说上回是落水着了凉,让她出来我瞧瞧。”
苏老头气得双唇都在擅抖:“郑有财!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三翻四次拖欠粮食,我可是仁义至尽了。一会这些家丁下手没轻没重的,我可管不了啰~”郑有财继续说道,他身后的四个家丁上前围住了苏老头。
苏小鱼强压下心中的厌恶与紧张,看了看那几个高壮的家丁,暗暗揣摩形势,知道今晚不能善了,只得先下手为强。她绽开一个笑容,对郑有财说道:“你是真的想瞧我娘吗?”
郑有财不知为何,莫名觉得这小姑娘的笑容有些渗人,但并未多想,只道:“那是自然。让你娘出来,咱们有事好商量,商量好了,说不得你以后也能,吃香的,喝辣的。嘿嘿嘿~”
苏小鱼脆声说道:“我娘说,你们家丁个个凶神恶煞,可怕得很,她见了害怕,这才躲起来了。”
郑有财一听这话,感觉有戏,这是想单独见面?他就说嘛,这苏家壮丁少,又向来懦弱,只要把高利贷再往上提一提,逼得他们走投无路,自然就要把苏娘子委身于自已了。想到苏娘子那婀娜的身段,心中便是一荡,于是挥了挥手,让家丁们出了房间,离开院子,在大门外等候。
苏小鱼却指着其中一个家丁,说道:“也不需要全都出去,他可以留下来,他长得不凶。”
郑有财笑道:“小姑娘倒也体贴。”然后让那家丁留下,其余的都出去,包括苏老头也被他赶了出去。
待人都出去了,苏小鱼把门栓上,往里间喊了一声:“娘,出来吧。”
只见隔间里面果真出来一个女子,身姿窈窕,容貌美艳,笑意盈盈,却不是苏白梅是谁?
郑有财双眼发亮,忍不住站起来,上前一步,正要与苏白梅温言几句。却见那女子,身形一闪,动作迅猛冲向了旁边,扣住了家丁的双手,那家丁连一声哀嚎都来不及喊,就被苏白梅用布团塞住了嘴吧,猛力踢倒,跪在地上。
郑有财一惊,一句“大胆!”还未出口,就被堵了嘴吧,被人按倒在地,动弹不得。他瞪大着双眼,看向那个被她觊觎多时的美貌女子,只见她一改往日的柔弱胆怯,身手矫健,眼神凌厉,犹如夜叉降临。
夜叉苏白梅一刻没停,拿绳子把家丁绑起来,“咔嚓”几声,卸去了他一条腿和一只手的关节,又下重手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失去战斗力。
郑有财在一旁看着,眼神惊惧,肝胆俱裂,肥胖的身躯不住擅抖,这哪里是美娇娘!这是母夜叉!自已到底是怎么看走眼的!
与此同时,按住他的苏仲成和张勇,也拿了绳子把他手脚给困起来。
而一边的苏长顺见姑姑只堪堪练习了十来天的拳脚,战斗力居然如此了得,都没有他动手的余地,不禁大为震憾,这必定是和小鱼一样,落水后得了神仙的指导。他不甘落后,抄起棍棒,就想上前抽打郑有财。
苏小鱼连忙拉住,摇了摇头,然后打开门,走到院门口,指着马车边上那个最高大的家丁说到:“郑老爷让你进去。”
那家丁不疑有他,赶紧跟上,刚一进屋,门就砰一声关上,屋里几个男人一拥而上,捂住他嘴,绑住他手脚,拖到郑有财面前,让他好好看着,然后对这家丁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确定他受伤失去战半力,这才作罢。
郑有财瞪大眼看着,已是摊倒在地,苏仲成在他身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出了几张字条,他不识字,于是递给了苏小鱼。
苏小鱼接过一看,全是借据。她找到苏家的那张,看了几眼后撕毁,把剩下的几张塞回到郑有财身上,然后把他嘴里的布团拿出来。
郑有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颤声问道:“你、你们,你们想怎么样?”
苏小鱼挺直腰板,尽量让自已看起来更有气势,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郑老爷别误会,我们不过是替你教训一下你家的下人。至于粮食,我们不会赖账。连本带利10石已经准备好,你现在就能搬走,从此苏家便不再欠你郑家了。”
苏仲成上前把郑有财腿上的绳子解了,吐出一个字:“滚!”要不是苏小鱼阻止,他也想把这个王八蛋打一顿。
绳子被解开,郑有财知道自已小命是保住了,只没想突然变得凶猛异常的苏家,还会还十石粮食,惊疑不定,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走了几步,然后连滚带爬往外跑去,到了屋外命剩下的两家丁把伤员和粮食搬上马车,不多时便绝尘而去。
待得郑家人走远,老太太和陈氏、杨氏带着孩子们从另一个屋里出来,手上还举着木棒、锄头,连苏水叶都握紧了小拳头。见到自家人毫发无损,这才放松下来。
这晚的行动是事先商量好的应对之策,但苏长顺却仍然有疑惑,他问到:“二叔,即然打都打了,为何不把那该死的郑有财也揍一顿?”
苏小鱼抢先解释到:“今天把那两家丁打伤,即是不得已自保,也算是报了落水之仇,顺便吓唬吓唬郑老头,让他以后不敢轻易招惹我们家。但郑家虽只是小地主,也比我们家势大,尚若直接打了他,那便真是结了死仇了,对我们家只怕更不利。他即没挨打,又拿回去10石粮食,算是与我们两清了,如果他识时务的话。”
苏长顺听得云里雾里,思考了好一会,才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小鱼,你跑了两天县里,开窍不少嘛!竟能讲出这许多的大道理来!”
苏小鱼摸摸鼻子,干咳了一声,不置可否。
无论如何,解决了债务问题又出了气,晚饭时一家人都还处于兴奋之中。
饭后苏小鱼拉了苏白梅回房,问道:“娘,你这武力值也提升得太快了吧?似乎比以前还能打?”
苏白梅自已也疑惑:“我也不知道,按理说这具身子没习过武,难度应该比较大,这么能打却是出乎我的意料,想来这具身子根骨奇佳,天赋异秉。”
苏小鱼大喜,原来自家的金手指在这里呢,还待要商议打听王家的事情,苏水莲进来了。
苏小鱼只好把到嘴的话收了回去,但转念一想,便又苏水莲问道:“姐,你可曾听说过,我娘当年是在哪户人家里做下人的?”
苏水莲呆了呆,说道:“家里大人不让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娘好像知道一些。”
苏白梅当年大着肚子回来,极不光彩,所以家中人最忌讳说起这件事。苏小鱼默然,她走出房间,找大舅母陈氏去了。
苏大舅不在家,只陈氏一个人睡在这隔间里,见苏小鱼进来,略感意外。
果然,郑地主又提前上门要债了。
太阳落山之时,趁着工作坊的娘子们下工之后,郑有财就亲自带了四个家丁,浩浩荡荡就闯入了苏家的院子。
虽然屡次遭受郑家的欺凌,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对方又人多势众,苏老头只能压下心中的愤懣,客客气气把人引进了堂屋里坐下。
苏小鱼借着上茶水的由头,也跟了进去。
只见那郑有财四十来岁,身着一身发亮的绸缎衫子,身材肥硕,一脸横肉,迷着一双芝麻眼打量苏小鱼,伸手端起茶杯,慢吞吞的喝了一口,说道:“苏老头,我听说你家最近做生意赚了大钱,了不得啊。”
苏老头谦虚的摆摆手:“郑老爷说笑了,哪里来什么大钱。只全家没日没夜赶工了一批竹篓子,恰巧遇上了大好人,全部买了去,见我家穷困,多给了些银子,都拿去换了粮食,如今已是分文不剩。”
郑有财放下手中的杯子:“哦?如此说来,你们家粮食都准备好了?”
苏老头只想快点把这群阎王打发走,于是说道:“正是,现下就可以还粮了,郑老爷可随我去隔壁屋里,盘点一下。”然后出了堂屋,把郑有财与一众家丁领到了储粮的另一间房。
只见那屋子中间立着一堆装满的粮袋,袋口都开着,可以看到里面黄澄澄的稻粒,这时代的粮袋规格一袋便是一石,郑有财数了一下,正好是十石。
郑有财眯着双眼,绕着粮食走了一圈,然后坐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说道:“你这也不够十五石啊?”
苏老头一愣,说道:“不是十石吗?怎么变十五石了?”
郑有财说道:“原是十石的,只最近粮价又涨了啊!十五石也是体谅你家困难,不然二十石也是应当应分的。”
苏老头佝偻着腰,心沉到了谷底,隐忍说道:“可,可我家只借了六石粮,十石已是加了利息,眼下也没到约定还粮的时间,怎么就加了这么多呢?郑老爷,你看能否通融一下?”
郑有财有节奏的拍了拍边上的粮袋子,说道:“即然你都开口了,也不是不能通融,只你这差的也太多了,足足5石粮啊。”说着,又瞟了一眼苏小鱼,道:“我也不为难你,只是我郑家现下刚好缺几个女长工,你那女儿与这小丫头若是同意随我回郑家,咱们就一笔勾消,以后少不得还有你诸多好处。”
然后伸手去拉苏小鱼的手,苏小鱼一步后退,没让他抓着。他“呵呵“两声,哄道:“小姑娘,你娘呢,怎么没见着,听说上回是落水着了凉,让她出来我瞧瞧。”
苏老头气得双唇都在擅抖:“郑有财!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三翻四次拖欠粮食,我可是仁义至尽了。一会这些家丁下手没轻没重的,我可管不了啰~”郑有财继续说道,他身后的四个家丁上前围住了苏老头。
苏小鱼强压下心中的厌恶与紧张,看了看那几个高壮的家丁,暗暗揣摩形势,知道今晚不能善了,只得先下手为强。她绽开一个笑容,对郑有财说道:“你是真的想瞧我娘吗?”
郑有财不知为何,莫名觉得这小姑娘的笑容有些渗人,但并未多想,只道:“那是自然。让你娘出来,咱们有事好商量,商量好了,说不得你以后也能,吃香的,喝辣的。嘿嘿嘿~”
苏小鱼脆声说道:“我娘说,你们家丁个个凶神恶煞,可怕得很,她见了害怕,这才躲起来了。”
郑有财一听这话,感觉有戏,这是想单独见面?他就说嘛,这苏家壮丁少,又向来懦弱,只要把高利贷再往上提一提,逼得他们走投无路,自然就要把苏娘子委身于自已了。想到苏娘子那婀娜的身段,心中便是一荡,于是挥了挥手,让家丁们出了房间,离开院子,在大门外等候。
苏小鱼却指着其中一个家丁,说道:“也不需要全都出去,他可以留下来,他长得不凶。”
郑有财笑道:“小姑娘倒也体贴。”然后让那家丁留下,其余的都出去,包括苏老头也被他赶了出去。
待人都出去了,苏小鱼把门栓上,往里间喊了一声:“娘,出来吧。”
只见隔间里面果真出来一个女子,身姿窈窕,容貌美艳,笑意盈盈,却不是苏白梅是谁?
郑有财双眼发亮,忍不住站起来,上前一步,正要与苏白梅温言几句。却见那女子,身形一闪,动作迅猛冲向了旁边,扣住了家丁的双手,那家丁连一声哀嚎都来不及喊,就被苏白梅用布团塞住了嘴吧,猛力踢倒,跪在地上。
郑有财一惊,一句“大胆!”还未出口,就被堵了嘴吧,被人按倒在地,动弹不得。他瞪大着双眼,看向那个被她觊觎多时的美貌女子,只见她一改往日的柔弱胆怯,身手矫健,眼神凌厉,犹如夜叉降临。
夜叉苏白梅一刻没停,拿绳子把家丁绑起来,“咔嚓”几声,卸去了他一条腿和一只手的关节,又下重手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失去战斗力。
郑有财在一旁看着,眼神惊惧,肝胆俱裂,肥胖的身躯不住擅抖,这哪里是美娇娘!这是母夜叉!自已到底是怎么看走眼的!
与此同时,按住他的苏仲成和张勇,也拿了绳子把他手脚给困起来。
而一边的苏长顺见姑姑只堪堪练习了十来天的拳脚,战斗力居然如此了得,都没有他动手的余地,不禁大为震憾,这必定是和小鱼一样,落水后得了神仙的指导。他不甘落后,抄起棍棒,就想上前抽打郑有财。
苏小鱼连忙拉住,摇了摇头,然后打开门,走到院门口,指着马车边上那个最高大的家丁说到:“郑老爷让你进去。”
那家丁不疑有他,赶紧跟上,刚一进屋,门就砰一声关上,屋里几个男人一拥而上,捂住他嘴,绑住他手脚,拖到郑有财面前,让他好好看着,然后对这家丁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确定他受伤失去战半力,这才作罢。
郑有财瞪大眼看着,已是摊倒在地,苏仲成在他身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出了几张字条,他不识字,于是递给了苏小鱼。
苏小鱼接过一看,全是借据。她找到苏家的那张,看了几眼后撕毁,把剩下的几张塞回到郑有财身上,然后把他嘴里的布团拿出来。
郑有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颤声问道:“你、你们,你们想怎么样?”
苏小鱼挺直腰板,尽量让自已看起来更有气势,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郑老爷别误会,我们不过是替你教训一下你家的下人。至于粮食,我们不会赖账。连本带利10石已经准备好,你现在就能搬走,从此苏家便不再欠你郑家了。”
苏仲成上前把郑有财腿上的绳子解了,吐出一个字:“滚!”要不是苏小鱼阻止,他也想把这个王八蛋打一顿。
绳子被解开,郑有财知道自已小命是保住了,只没想突然变得凶猛异常的苏家,还会还十石粮食,惊疑不定,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走了几步,然后连滚带爬往外跑去,到了屋外命剩下的两家丁把伤员和粮食搬上马车,不多时便绝尘而去。
待得郑家人走远,老太太和陈氏、杨氏带着孩子们从另一个屋里出来,手上还举着木棒、锄头,连苏水叶都握紧了小拳头。见到自家人毫发无损,这才放松下来。
这晚的行动是事先商量好的应对之策,但苏长顺却仍然有疑惑,他问到:“二叔,即然打都打了,为何不把那该死的郑有财也揍一顿?”
苏小鱼抢先解释到:“今天把那两家丁打伤,即是不得已自保,也算是报了落水之仇,顺便吓唬吓唬郑老头,让他以后不敢轻易招惹我们家。但郑家虽只是小地主,也比我们家势大,尚若直接打了他,那便真是结了死仇了,对我们家只怕更不利。他即没挨打,又拿回去10石粮食,算是与我们两清了,如果他识时务的话。”
苏长顺听得云里雾里,思考了好一会,才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小鱼,你跑了两天县里,开窍不少嘛!竟能讲出这许多的大道理来!”
苏小鱼摸摸鼻子,干咳了一声,不置可否。
无论如何,解决了债务问题又出了气,晚饭时一家人都还处于兴奋之中。
饭后苏小鱼拉了苏白梅回房,问道:“娘,你这武力值也提升得太快了吧?似乎比以前还能打?”
苏白梅自已也疑惑:“我也不知道,按理说这具身子没习过武,难度应该比较大,这么能打却是出乎我的意料,想来这具身子根骨奇佳,天赋异秉。”
苏小鱼大喜,原来自家的金手指在这里呢,还待要商议打听王家的事情,苏水莲进来了。
苏小鱼只好把到嘴的话收了回去,但转念一想,便又苏水莲问道:“姐,你可曾听说过,我娘当年是在哪户人家里做下人的?”
苏水莲呆了呆,说道:“家里大人不让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娘好像知道一些。”
苏白梅当年大着肚子回来,极不光彩,所以家中人最忌讳说起这件事。苏小鱼默然,她走出房间,找大舅母陈氏去了。
苏大舅不在家,只陈氏一个人睡在这隔间里,见苏小鱼进来,略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