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自从姜家出事以后，精神状态就出了问题。
可能是因为一夜之间落差太多，也有可能是因为外界的声音给她带来了太大的压力。
这也是为什么，这两年姜香寻对姜母百依百顺。她不敢刺激她。
赵文昌这才注意到姜香寻的长相，刚才差点就看走了眼。
这么一张红颜祸水的脸，也不知道怎么穿的这么土。白瞎了一张好皮囊。
不过，怎么感觉越看越眼熟。
“你是姜……小姐。说起来我们还是校友呢。”
他说完偷偷看了一眼邵应昌的表情，不敢乱说话。
姜香寻本人他是不认识的，但是他在邵应昌的家里看到过两人的合照。
一直到大四的时候，他和邵应昌才认识。所以也就错过了两人当初荒唐的恋爱。
邵应昌不想听他贫嘴：“我这有个病人想让你帮忙看一下。”
“知道你就是个半吊子，有必要的话，能不能请你的导师来。”
赵文宣的研究生导师是心理学界的大拿，很有名。
“行啊，我导最近刚结束了一个国际会议，马上回国了。”
“但是你办公室的那幅画……”
“拿走吧。”
……
姜香寻晚上没有地方去，家里已经被砸的不成样子，暂时住不了人。
她想就在医院凑合一晚上，姜母打了镇定能睡个安稳的觉了。
在病房看过姜母后，姜香寻找到邵应昌。
“谢谢你了。医药费你宽限我几天。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邵应昌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要你的医药费了？你跟我回去休息。”
她撩了一下头发，强撑着睡意拒绝：“医药费要给的，我在医院凑合一下。”
邵应昌双手抱臂，“我钱多烧的慌不行吗？你要是晚上休息不好，明天还怎么给我干活？”
不知道怎么的，姜香寻听出了讽刺的意味。
当初邵应昌问她为什么给了他家里人的医药费，还愿意给他留学的费用
姜香寻就是这么回答的：“钱多烧的慌。”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她，确实钱多的花不完。
“这么有钱，还在意我干不干活？”
“医药费是我的钱，干活是给公司干的。”
姜香寻听完，竟然也觉得十分的有道理。
这简直就是个资本家嘴脸的周扒皮，怪不得能当总裁呢。
***
邵应昌的家，是市区的一套大平层。
她站在门口，有点不敢进去。
“会不方便吗？”
邵应昌问：“什么不方便？”
“万一你家里有别人。”
她来之前忘了问邵应昌的感情状况，万一他有女朋友了。
自己来他家里住，怎么说都不合适。
“进来吧，没别人。”
屋里干净的好像样板间，黑白色调的装修，除了商务，姜香寻看不到别的。
地面擦的锃亮，沙发是黑色的真皮沙发。屋里连个电视都没有。
除了基本的生活用品，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杂物。
邵应昌指了指一间客卧说：“今晚你住这里。家里的东西都可以用。”
虽然他这么说了，但姜香寻还是很规矩，不该碰的一律不碰。
当晚她躺在床上，折腾了很久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姜香寻六点钟就醒了。
她轻手轻脚地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出门的时候把一切自己动过的东西都归回原位。
除了留下桌子上一张说自己去上班的纸条，好像她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
邵应昌起床拿到那张纸条，看着空荡荡，没有留下姜香寻任何痕迹的家，沉默了很久。
随后他烦躁地打开黑色的茶几抽屉，从里面摸出来半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这半包烟也不知道在他家里放了多久，纸盒看起来有点返潮。
他熟练地点了一根烟，夹在手指间却没怎么抽。
邵应昌早就戒烟了，如今对烟一点欲望都没有。
他抽烟抽的最凶的时候，是刚创业的时候。
那时候邵应昌压力很大，没有背景没有钱，全靠他的拼劲。
他经常要工作十几个小时，有时候甚至要通宵。
咖啡喝到最后也不顶用了，就吸烟提神。
吸的最凶的时候，一晚上要吸十几根。等早上同事来了开窗通风，才能把屋里的烟味散掉。
后来他为了健康着想，就戒了。
这是这么久以来，邵应昌第一次碰烟。
上班的时候，陈寻和陈朵感受着办公室里的低气压，大气都不敢出。
昨晚临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他们也想不通这一大早是谁惹了邵应昌。
只好小心应对。
两人出了办公室，徐朵忍不住说悄悄话：“你有没有觉得，最近邵总的情绪波动很大啊。”
陈寻接：“是啊。好像就是自从看到那个姜小姐的简历开始，就不太对劲了。”
“你俩不干活嘀咕什么呢？”
赵文宣突然从两人身后窜出来，把俩人吓一跳。
他看着邵应昌的两个小助理，忍不住好奇：“脸色这么差，你俩晚上出去抓鬼去了？”
然后也不等他们回答，就进了邵应昌的办公室。
最后他出来的时候，是拍着胸脯出来的。
“好可怕，谁惹这煞神了。”
“看来上班还是不适合我，我先去趟医院。有情况随时通知我啊。”他举了举手机，示意陈寻和徐朵。
姜香寻一下班就去了医院，私立医院她暂时负担不起，所以想尽快办理出院。
她先去病房看了看姜母，刚出病房就遇到了昨晚的那个赵文宣。
他今天看起来没那么大的怨气，精神抖擞的。
赵文宣举起一只手跟她打招呼：“早上好啊。”
姜香寻没搭理他，饶过他就想离开。
赵公子这么多年，从来没遭遇过这么大的挫折。
他还从没有哪次搭讪，遭到如此的冷待。
“诶，等会。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你跟精神状态有问题的人住在一起，可能会影响你自己。”
“多谢告知。”姜香寻抬腿离开。
“再等一下，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赵文宣根据昨晚邵应昌的反应，回去想了一晚上。
包括今早去公司找他，让赵文宣更加好奇了。
刚才在路上，他终于想起来了。
那张他不经意间见过的照片，还有邵应昌不惜半夜把他薅起来的举动。
更别说他竟然愿意大出血，让自己联系导师帮忙。
姜香寻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他。
“我认识邵应昌之前，听说他谈过一段恋爱。不过后来被甩了。那段时间他整天把自己关起来，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就算是出门也像是在找什么人，是在找你吧？我感觉那段时候都要把他给逼疯了。你也知道，他那时候没什么人脉，只能到处去问，但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什么？”姜香寻惊讶。
“对啊。然后他有一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跟我说要创业。”
“你还别说，还真让这小子给干成了。对了，我还在他家里见过你俩的合照呢，我记性好着呢。”
姜香寻听到这里，脸色铁青。
赵文宣说完，忍不住啧了两声：“怪不得今早他脸色不好，你惹他生气啦？后来我还以为他找不到就不找了呢，好家伙直接把人给弄眼皮子底下了。”
赵文宣得意的分析着，好像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够了，你别说了。”
姜香寻打断她，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她现在有点迷茫，或者说是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香寻自从跟他重逢，从来都没在他嘴里听见过一句好话。
以为邵应昌应该是厌恶自己的。
毕竟她觉得当年自己做的已经够绝了。
一开始谈恋爱的时候，选择了让人最屈辱的方式。
后来分手的时候，连个解释都没有，一声不吭的就把人给甩了。
现在回看，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十分的混蛋。
赵文宣问：“所以你为什么要甩他？邵应昌的条件也不差啊。”
确实不差，可以说是非常好了。他当初除了经济条件差了一点，几乎是无可挑剔。
到了如今，就连经济条件都没什么好挑的了。
她哑着嗓子回答：“你应该听说过我家的事情。那时候不想拖累他，就直接分手了。”
“后来我带着我妈四处搬家，跟所有人都断了联系。”
其中的不易，姜香寻没有再细说。
她不想提起从前，会让她想起不好的回忆。
姜香寻扭头想走，转身看见邵应昌拎着保温食盒，站在她身后。
不知道两人的对话他听去了多少。
邵应昌看起来应该是来看望姜母的。
”“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母亲，顺便接你回家。”
？
“你家里能住人了？”
姜香寻愣了一下，好像不行。
这两天她忙的根本没时间回家收拾。
但是一想到刚才赵文昌跟自己说的那些东西，她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邵应昌。
“再去我那凑合一晚。”
姜香寻想起他舒适的迈巴赫，和几百平的大平层，竟然隐隐有点心动。
随后她又忍不住唾弃自己，这才由简入奢了一下下就经不住诱惑了。
“不了，邵总。成年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其实您没必要这么照顾员工的。”
说完她就走向护士台，办理了出院手续。
邵应昌没有任何办法，站在她身后沉默地看着。
一直到她离开，邵应昌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但是赵文宣默默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感觉不太妙。
于是赶忙溜了。
***
第二天，姜香寻是顶着黑眼圈上班的。
她昨晚忙了一晚上，把家里打扫干净，还要安抚姜母的情绪。
一直到她同意姜母在住院期间给她约的相亲，姜母才终于肯睡觉。
姜母这几年始终坚持要让她嫁给身家清白又有钱的，姜香寻也没办法。
只能先敷衍一下。
下午午休结束，姜香寻刚打开电脑，就听见同事传来的八卦。
“刚才你看见了吗？李小姐长得真好看啊。”
“是啊，不愧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戴着墨镜，手里挎着香奶奶，走起路来跟我们这种社畜都不一样。”
“听说当初咱们邵总，本来要跟她一起出国留学的。后来为了事业就留在了国内。”
“那她这毕业回国，应该是要和邵总结婚的吧。”
“肯定啊，异国恋好几年。可不得快点嘛。”
…………
后面的姜香寻已经不想听下去了，只好麻木地敲着键盘，强迫自己专注工作。
可是她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自己。
看来，自己还是放不下啊。
之前还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这次再也淡定不下来，脑子里瞬间乱如麻。
在填表格第三次弄错数据的时候，姜香寻终于决定休息一下，拿着杯子去了茶水间。
期间同事也在接水，问姜香寻：“你今晚去团建吗？ ”
“啊？什么团建。”姜香寻惊讶。
“你没看群吗？部门每个月的团建啊。隔壁那条街新开了一家韩料，大家都想去尝尝。”
姜香寻想着自己刚来，拒绝团建有点不太好。
就答应了。
***
赵文宣今天没什么事，就来找邵应昌。
他其实也不完全算是无所事事，毕竟在华兴集团里挂着心理顾问的职位呢。
上个月公司还进行了心理问卷调查，看得出来华兴还是很关心员工心理健康的。
他坐在邵应昌办公室的沙发上，看到他进来，伸手把一个文件递过去。
“这是公司员工心理健康的评估表，今天特意给你送过来的。”
邵应昌坐下，看他还不走。
问：“还有事吗？”
“有啊，我们今晚出去吃饭吧，你请客。”
邵应昌很少出去吃，大部分时候也就赵文宣约的动他。
“什么事？”邵应昌问。
“害，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上次那个王总想见你。”
“知道了。”
可能是因为一夜之间落差太多，也有可能是因为外界的声音给她带来了太大的压力。
这也是为什么，这两年姜香寻对姜母百依百顺。她不敢刺激她。
赵文昌这才注意到姜香寻的长相，刚才差点就看走了眼。
这么一张红颜祸水的脸，也不知道怎么穿的这么土。白瞎了一张好皮囊。
不过，怎么感觉越看越眼熟。
“你是姜……小姐。说起来我们还是校友呢。”
他说完偷偷看了一眼邵应昌的表情，不敢乱说话。
姜香寻本人他是不认识的，但是他在邵应昌的家里看到过两人的合照。
一直到大四的时候，他和邵应昌才认识。所以也就错过了两人当初荒唐的恋爱。
邵应昌不想听他贫嘴：“我这有个病人想让你帮忙看一下。”
“知道你就是个半吊子，有必要的话，能不能请你的导师来。”
赵文宣的研究生导师是心理学界的大拿，很有名。
“行啊，我导最近刚结束了一个国际会议，马上回国了。”
“但是你办公室的那幅画……”
“拿走吧。”
……
姜香寻晚上没有地方去，家里已经被砸的不成样子，暂时住不了人。
她想就在医院凑合一晚上，姜母打了镇定能睡个安稳的觉了。
在病房看过姜母后，姜香寻找到邵应昌。
“谢谢你了。医药费你宽限我几天。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邵应昌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要你的医药费了？你跟我回去休息。”
她撩了一下头发，强撑着睡意拒绝：“医药费要给的，我在医院凑合一下。”
邵应昌双手抱臂，“我钱多烧的慌不行吗？你要是晚上休息不好，明天还怎么给我干活？”
不知道怎么的，姜香寻听出了讽刺的意味。
当初邵应昌问她为什么给了他家里人的医药费，还愿意给他留学的费用
姜香寻就是这么回答的：“钱多烧的慌。”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她，确实钱多的花不完。
“这么有钱，还在意我干不干活？”
“医药费是我的钱，干活是给公司干的。”
姜香寻听完，竟然也觉得十分的有道理。
这简直就是个资本家嘴脸的周扒皮，怪不得能当总裁呢。
***
邵应昌的家，是市区的一套大平层。
她站在门口，有点不敢进去。
“会不方便吗？”
邵应昌问：“什么不方便？”
“万一你家里有别人。”
她来之前忘了问邵应昌的感情状况，万一他有女朋友了。
自己来他家里住，怎么说都不合适。
“进来吧，没别人。”
屋里干净的好像样板间，黑白色调的装修，除了商务，姜香寻看不到别的。
地面擦的锃亮，沙发是黑色的真皮沙发。屋里连个电视都没有。
除了基本的生活用品，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杂物。
邵应昌指了指一间客卧说：“今晚你住这里。家里的东西都可以用。”
虽然他这么说了，但姜香寻还是很规矩，不该碰的一律不碰。
当晚她躺在床上，折腾了很久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姜香寻六点钟就醒了。
她轻手轻脚地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出门的时候把一切自己动过的东西都归回原位。
除了留下桌子上一张说自己去上班的纸条，好像她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
邵应昌起床拿到那张纸条，看着空荡荡，没有留下姜香寻任何痕迹的家，沉默了很久。
随后他烦躁地打开黑色的茶几抽屉，从里面摸出来半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这半包烟也不知道在他家里放了多久，纸盒看起来有点返潮。
他熟练地点了一根烟，夹在手指间却没怎么抽。
邵应昌早就戒烟了，如今对烟一点欲望都没有。
他抽烟抽的最凶的时候，是刚创业的时候。
那时候邵应昌压力很大，没有背景没有钱，全靠他的拼劲。
他经常要工作十几个小时，有时候甚至要通宵。
咖啡喝到最后也不顶用了，就吸烟提神。
吸的最凶的时候，一晚上要吸十几根。等早上同事来了开窗通风，才能把屋里的烟味散掉。
后来他为了健康着想，就戒了。
这是这么久以来，邵应昌第一次碰烟。
上班的时候，陈寻和陈朵感受着办公室里的低气压，大气都不敢出。
昨晚临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他们也想不通这一大早是谁惹了邵应昌。
只好小心应对。
两人出了办公室，徐朵忍不住说悄悄话：“你有没有觉得，最近邵总的情绪波动很大啊。”
陈寻接：“是啊。好像就是自从看到那个姜小姐的简历开始，就不太对劲了。”
“你俩不干活嘀咕什么呢？”
赵文宣突然从两人身后窜出来，把俩人吓一跳。
他看着邵应昌的两个小助理，忍不住好奇：“脸色这么差，你俩晚上出去抓鬼去了？”
然后也不等他们回答，就进了邵应昌的办公室。
最后他出来的时候，是拍着胸脯出来的。
“好可怕，谁惹这煞神了。”
“看来上班还是不适合我，我先去趟医院。有情况随时通知我啊。”他举了举手机，示意陈寻和徐朵。
姜香寻一下班就去了医院，私立医院她暂时负担不起，所以想尽快办理出院。
她先去病房看了看姜母，刚出病房就遇到了昨晚的那个赵文宣。
他今天看起来没那么大的怨气，精神抖擞的。
赵文宣举起一只手跟她打招呼：“早上好啊。”
姜香寻没搭理他，饶过他就想离开。
赵公子这么多年，从来没遭遇过这么大的挫折。
他还从没有哪次搭讪，遭到如此的冷待。
“诶，等会。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你跟精神状态有问题的人住在一起，可能会影响你自己。”
“多谢告知。”姜香寻抬腿离开。
“再等一下，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赵文宣根据昨晚邵应昌的反应，回去想了一晚上。
包括今早去公司找他，让赵文宣更加好奇了。
刚才在路上，他终于想起来了。
那张他不经意间见过的照片，还有邵应昌不惜半夜把他薅起来的举动。
更别说他竟然愿意大出血，让自己联系导师帮忙。
姜香寻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他。
“我认识邵应昌之前，听说他谈过一段恋爱。不过后来被甩了。那段时间他整天把自己关起来，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就算是出门也像是在找什么人，是在找你吧？我感觉那段时候都要把他给逼疯了。你也知道，他那时候没什么人脉，只能到处去问，但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什么？”姜香寻惊讶。
“对啊。然后他有一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跟我说要创业。”
“你还别说，还真让这小子给干成了。对了，我还在他家里见过你俩的合照呢，我记性好着呢。”
姜香寻听到这里，脸色铁青。
赵文宣说完，忍不住啧了两声：“怪不得今早他脸色不好，你惹他生气啦？后来我还以为他找不到就不找了呢，好家伙直接把人给弄眼皮子底下了。”
赵文宣得意的分析着，好像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够了，你别说了。”
姜香寻打断她，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她现在有点迷茫，或者说是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香寻自从跟他重逢，从来都没在他嘴里听见过一句好话。
以为邵应昌应该是厌恶自己的。
毕竟她觉得当年自己做的已经够绝了。
一开始谈恋爱的时候，选择了让人最屈辱的方式。
后来分手的时候，连个解释都没有，一声不吭的就把人给甩了。
现在回看，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十分的混蛋。
赵文宣问：“所以你为什么要甩他？邵应昌的条件也不差啊。”
确实不差，可以说是非常好了。他当初除了经济条件差了一点，几乎是无可挑剔。
到了如今，就连经济条件都没什么好挑的了。
她哑着嗓子回答：“你应该听说过我家的事情。那时候不想拖累他，就直接分手了。”
“后来我带着我妈四处搬家，跟所有人都断了联系。”
其中的不易，姜香寻没有再细说。
她不想提起从前，会让她想起不好的回忆。
姜香寻扭头想走，转身看见邵应昌拎着保温食盒，站在她身后。
不知道两人的对话他听去了多少。
邵应昌看起来应该是来看望姜母的。
”“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母亲，顺便接你回家。”
？
“你家里能住人了？”
姜香寻愣了一下，好像不行。
这两天她忙的根本没时间回家收拾。
但是一想到刚才赵文昌跟自己说的那些东西，她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邵应昌。
“再去我那凑合一晚。”
姜香寻想起他舒适的迈巴赫，和几百平的大平层，竟然隐隐有点心动。
随后她又忍不住唾弃自己，这才由简入奢了一下下就经不住诱惑了。
“不了，邵总。成年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其实您没必要这么照顾员工的。”
说完她就走向护士台，办理了出院手续。
邵应昌没有任何办法，站在她身后沉默地看着。
一直到她离开，邵应昌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但是赵文宣默默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感觉不太妙。
于是赶忙溜了。
***
第二天，姜香寻是顶着黑眼圈上班的。
她昨晚忙了一晚上，把家里打扫干净，还要安抚姜母的情绪。
一直到她同意姜母在住院期间给她约的相亲，姜母才终于肯睡觉。
姜母这几年始终坚持要让她嫁给身家清白又有钱的，姜香寻也没办法。
只能先敷衍一下。
下午午休结束，姜香寻刚打开电脑，就听见同事传来的八卦。
“刚才你看见了吗？李小姐长得真好看啊。”
“是啊，不愧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戴着墨镜，手里挎着香奶奶，走起路来跟我们这种社畜都不一样。”
“听说当初咱们邵总，本来要跟她一起出国留学的。后来为了事业就留在了国内。”
“那她这毕业回国，应该是要和邵总结婚的吧。”
“肯定啊，异国恋好几年。可不得快点嘛。”
…………
后面的姜香寻已经不想听下去了，只好麻木地敲着键盘，强迫自己专注工作。
可是她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自己。
看来，自己还是放不下啊。
之前还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这次再也淡定不下来，脑子里瞬间乱如麻。
在填表格第三次弄错数据的时候，姜香寻终于决定休息一下，拿着杯子去了茶水间。
期间同事也在接水，问姜香寻：“你今晚去团建吗？ ”
“啊？什么团建。”姜香寻惊讶。
“你没看群吗？部门每个月的团建啊。隔壁那条街新开了一家韩料，大家都想去尝尝。”
姜香寻想着自己刚来，拒绝团建有点不太好。
就答应了。
***
赵文宣今天没什么事，就来找邵应昌。
他其实也不完全算是无所事事，毕竟在华兴集团里挂着心理顾问的职位呢。
上个月公司还进行了心理问卷调查，看得出来华兴还是很关心员工心理健康的。
他坐在邵应昌办公室的沙发上，看到他进来，伸手把一个文件递过去。
“这是公司员工心理健康的评估表，今天特意给你送过来的。”
邵应昌坐下，看他还不走。
问：“还有事吗？”
“有啊，我们今晚出去吃饭吧，你请客。”
邵应昌很少出去吃，大部分时候也就赵文宣约的动他。
“什么事？”邵应昌问。
“害，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上次那个王总想见你。”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