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虞笙敲响了盛意别墅的大门。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后，迎面就是巨大的拥抱。
“宝宝~你受苦了~快进来让我仔细瞧瞧！”盛意接过她的行李往地上一扔，开始揉她的脸。
一个黑白色的毛团子跑了过来。
“可乐！好久不见啦。”可乐是盛意养的一只边牧狗。虞笙摸摸可乐的头，它高兴地边摇尾巴边哼哼。
“薯条！死哪去了，薯条！出来迎客！”盛意朝着别墅的四面八方呼唤。
薯条是一只橘猫的名字，这会儿不知道又躲在哪个角落睡觉。
好一会儿，一只圆滚滚的黄毛团出现在地毯上向这边移动。
“你过上了儿女双全的养老生活。”虞笙有些羡慕。
“又瘦了，我就说这圈子吃人！”盛意戳着虞笙的脸，为她打抱不平。
虞笙将脸埋在闺蜜的怀里，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觉得生活轻松一点。
伸手揪了揪盛意的大波浪发尾，和高中的时候一模一样。
以前虞笙最喜欢做的事，是在秋风拂过的走廊上，一边听盛意背书一边玩她的头发。两个人都是至纯的文科生。盛意背书的声音像机关枪打子弹。
想到这里，虞笙傻傻地笑起来。
“高中的时候你就说包养我，没想到现在成真了。”
在别墅的沙发上，虞笙将这些时日做爱豆遇到的糟心事从头到尾地吐槽了一遍。
盛意则负责一边嗑瓜子一边帮她咒骂。
“宝宝你这可千万不能去啊！实在不行我借你一些先救急？”
盛意添油加醋地给她讲了许多富豪玩娱乐圈小明星再始乱终弃的故事。
虞笙摇摇头，她并不打算对这件信口雌黄的事做多少处理。大不了就是转行，要她向莫须有的罪名低头绝无可能。
“先不想这些麻烦事，带你转转我们的房子，亲爱的公主殿下。”
盛夏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绅士礼。
一楼客厅超大屏的电视和蓝色真皮沙发，沿着楼梯上去是几个卧室。挂画是盛意高价求画师做的动漫角色图，主卧漆成蓝粉色很是温馨。别墅有个小小的后花园，种满了奇奇怪怪的野花野草。盛意说这是放养型花园，有的时候可乐和薯条会来这拆家。
别墅很大，白天的时候会有专门的阿姨进来打扫做饭，是盛意父母专门为她买的。
“还好你来做个伴，不然晚上我总是害怕。”
虞笙给了她一记眼刀。
“凌晨半夜在宿舍看鬼片，给我讲鬼故事的人原来也会害怕哦。”
去游乐园鬼屋和回家了一样兴奋。虞笙再不会受她骗了。
还记得有一次学校晨会，德育处主任通报了她们寝室：
女寝631，晚上十一点半还在讲鬼故事。鬼故事一点也不吓人，但是虞笙的尖叫把宿管阿姨吓到摔了一跤。
全校哄堂大笑，除了女寝631。
好尴尬，不过还好大家不知道631有哪些人。
手机消息打破了两人的嬉闹。
虞笙点开一看，母亲大人狂轰乱炸。
「笙笙呀，这次妈找的人你一定得去看看。」
「你也不说有没有男朋友，喜欢什么类型，妈只能找些附近的知根知底。」
「如果不喜欢，到时候再拒绝便是。答应人家了总不好违约的。」
眼见着虞笙愉悦的眼角渐渐下垂。
“出什么事了？”盛意轻轻地抱着她的后背。
“我妈又给我找相亲。”
虞笙长叹一口气合上手机。
“阿姨不知道你这行目前不考虑婚恋吗？”盛意从冰箱里拿出一大杯柚子汁倒在玻璃杯里递给她。
“我没和他们说实话。”柚子汁有点苦苦的，但很上头，“我妈是守旧思想，我这行在她眼里会是不务正业。刚开始做也只是试试，小糊团一般刷不到，便没同她说。”
“况且现在，再过个小半年，我也就不是了。”
找不到借口拒绝相亲。
“我知道了！宝宝，我给你画一个张扬的港风妆容，然后你踩着恨天高，”盛意突然激动地挥舞着手，“将墨镜往桌上一拍，说彩礼要88万8，给不起别娶。让他知难而退。”
虞笙笑着看盛意给她出各种各样的馊主意，还同从前一样。
眼前大波浪红色连衣裙滔滔不绝的人和记忆里穿着蓝白色校服拉着她八卦的稚嫩脸重合在一起。所以，时间的参照物是什么呢？
两个人在别墅里腻腻歪歪好几天，早就将帝都酒店和热搜的事抛之脑后。
「郁雅轩门口，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陆少这样的天之骄子，也要沦落到相亲的地步，看来实在是父命难违。”
乐言将车停稳，斜眼看着陆渝瑾憋笑。
“如果不来相亲，就只能放弃实验室的工作继承家业，真是好惨哦~”
“今天实验室的菌又不大高兴，全死掉了。”乐言按了按眉心，血压飙升。
“别吵，我有自己的节奏。”
陆渝瑾打开车门，阳光亮得有些刺眼。
拖乐言的福，陆渝瑾舍弃了各种定制西装。黑色的棉质连帽卫衣下是条宽松藏青色牛仔裤。卫衣松紧带打成了蝴蝶结式样。
乐言从车窗里探出头，少有的正经语气。
“瑾哥，还是一副高中生模样。”大男人打什么蝴蝶结。
“少来。”陆渝瑾肉眼可见的上扬嘴角。
沿着楼梯缓缓向上，约定的靠窗位置已经有人坐在那里。
微卷的黑长发和红色连衣裙，那是他爹找的相亲对象？
“我想有些情况还是得直接和你说。我的工作暂时不适合谈婚论嫁，所以……浪费你的时间来赴约，我非常抱歉。或者这顿我请，就当是交个朋友？”
圆框大黑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唇釉的颜色是烈焰红。
说话的人抬起头看向他，猛然顿住，一时间有些恍然。
虞笙摘下墨镜，心脏狂跳不止，尤其是看到陆渝瑾的脸色有些不好以后。
场面寂静地非常尴尬。
她没想过相亲对象会是陆渝瑾，更没想过还能和他再遇见。
盛意教给她那些装蒜的话全都说不出口。
“那个，好久不见啊。”
虞笙已经尴尬地可以扣除一座魔法城堡，沉默良久她又开口。
“没想到是你，我们，是高中同学，你记得吧。”虞笙指了指两人。
那些事，要不还是别记得的好。
“不太记得。”陆渝瑾拿起茶壶给杯子盛满，黄绿色的几片叶子飘在水面上。
不至于吧……虞笙用手蹭着餐具，拿起一旁的纸巾。人尴尬的时候总会装作很忙的样子。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陆渝瑾怎么看上去不太待见她。
“那……我们点餐？”虞笙举起菜单，庆幸终于可以有个东西挡住对面凌厉的目光。
“你想吃点什么？”
服务员小哥恭恭敬敬地立在桌边保持职业微笑。
“火龙果青椒黑米饭。”陆渝瑾一本正经地说着，就好像极致平常。
虞笙心底划过一丝异样，这种黑暗料理高档餐厅里怎么可能会有。我请问呢？？
火龙果青椒黑米饭是他们高中食堂的特色产物。一经上市就遭到所有学生和老师的疯狂吐槽。虞笙没吃过，但是这道菜是盛意食堂黑名单top1。
服务员小哥面露难色。
“抱歉先生，我们餐厅暂时还没有这道菜，或者您和太太看看别的？首页是我们餐厅的特色菜，销量都是不错的。”
“我不是他太太，只是普通朋友。”虞笙翻着菜单面不改色地纠正。
眼见着陆渝瑾的脸色更凉了几分。服务员小哥快把手里的笔和点菜单抠坏掉。
出门忘记看黄历，下次一定记着。
草草地点了几份招牌菜，也不过是些琉璃虾饺、清蒸狮子头、椒盐鸡翅之类的。
虞笙最怕尴尬了，东拉西扯地找着话题。
“你也被家长逼出来相亲吗？最近过得怎么样？”
菜上得好慢，陆渝瑾有一句没一句地接着她的话，兴致缺缺。
不如闭嘴，免得自找没趣。
她低下头专注地喝蘑菇汤，思索着要不找个什么借口逃跑。
“虞笙，我不开口问你就装作不知道，是吗？”
？她听得一头雾水，看向陆渝瑾流露不满的双眼。
“帝都酒店611，为什么不来？”
像是某种控诉，对上女孩清澈的双眸，精致小巧的脸上褪去了学生时代的稚嫩，全然一副浓艳玫瑰的气质，同从前不大一样了。陆渝瑾扯了扯卫衣松紧绳，餐厅里的暖气开得好热。
这是你第二次放我鸽子，虞笙，我都记着。
“啊……”经过短暂的思考虞笙反应过来，“撤掉热搜的人是你？”
有些难以理解其中的因果关系，在盛意的渲染下她脑海里只能想到撤热搜的啤酒肚老总。
“我还以为……”郁雅轩的烤鸡翅味道不怎么样，虞笙咬了几口便放下，“公司负责人没和我说对方留名字，早知道是你，我就……”
早知道是你，我可能也不会去的。
“你记着欠我一个人情。”
陆渝瑾起身离开，将一张银行卡拍在前台结账员手里，转身走出了郁雅轩。
“现在的有钱人都好装。”
服务员小哥和前台结账的姐姐在背后蛐蛐他。
「黑色的迈巴赫，播放着陶喆老师的《普通朋友》」
“你心中只是just a friend,不是情人~”
乐言正哼得开心，被陆渝瑾啪得一下关掉了音乐。
“和相亲对象三观对碰了吗，火药味这么重。”
迈巴赫一个拐弯，驶进澜景区。
「陆家，陆母瘫在沙发上追剧」
看着自家儿子面无表情地递给她一杯水，陆母假装若无其事，过了一会儿。
“什么都挺好的，就是年龄大了些。”
“只比我大三个月，算不得多大。”
“个子高了些，女孩喜欢穿高跟鞋的。”
“10厘米高跟也不会比186高。”
陆母放下手机直勾勾地看着陆渝瑾，摊牌了不装了。
“人家姑娘没看上你。”
“咳咳咳……”旁边隐身的陆父一口水喷出来。
“你小子也有今天。你那破烂实验室的工作，看得上才有鬼。”
“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18、19岁的奶狗弟弟。”
“叫你高考完不赶紧找一个，错失良机了吧~”陆母凑上前看他笑话。
这么大个人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
“不是吧儿子，这个是真喜欢啊？”陆母像一个卫星在他面前转来转去看他挂脸。
“没有。”陆渝瑾扔下一句话垮着个脸走上楼。
陆母：包死装的，看看你儿子。
陆父：看我干嘛我又不这样，这你儿子。
“宝宝~你受苦了~快进来让我仔细瞧瞧！”盛意接过她的行李往地上一扔，开始揉她的脸。
一个黑白色的毛团子跑了过来。
“可乐！好久不见啦。”可乐是盛意养的一只边牧狗。虞笙摸摸可乐的头，它高兴地边摇尾巴边哼哼。
“薯条！死哪去了，薯条！出来迎客！”盛意朝着别墅的四面八方呼唤。
薯条是一只橘猫的名字，这会儿不知道又躲在哪个角落睡觉。
好一会儿，一只圆滚滚的黄毛团出现在地毯上向这边移动。
“你过上了儿女双全的养老生活。”虞笙有些羡慕。
“又瘦了，我就说这圈子吃人！”盛意戳着虞笙的脸，为她打抱不平。
虞笙将脸埋在闺蜜的怀里，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觉得生活轻松一点。
伸手揪了揪盛意的大波浪发尾，和高中的时候一模一样。
以前虞笙最喜欢做的事，是在秋风拂过的走廊上，一边听盛意背书一边玩她的头发。两个人都是至纯的文科生。盛意背书的声音像机关枪打子弹。
想到这里，虞笙傻傻地笑起来。
“高中的时候你就说包养我，没想到现在成真了。”
在别墅的沙发上，虞笙将这些时日做爱豆遇到的糟心事从头到尾地吐槽了一遍。
盛意则负责一边嗑瓜子一边帮她咒骂。
“宝宝你这可千万不能去啊！实在不行我借你一些先救急？”
盛意添油加醋地给她讲了许多富豪玩娱乐圈小明星再始乱终弃的故事。
虞笙摇摇头，她并不打算对这件信口雌黄的事做多少处理。大不了就是转行，要她向莫须有的罪名低头绝无可能。
“先不想这些麻烦事，带你转转我们的房子，亲爱的公主殿下。”
盛夏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绅士礼。
一楼客厅超大屏的电视和蓝色真皮沙发，沿着楼梯上去是几个卧室。挂画是盛意高价求画师做的动漫角色图，主卧漆成蓝粉色很是温馨。别墅有个小小的后花园，种满了奇奇怪怪的野花野草。盛意说这是放养型花园，有的时候可乐和薯条会来这拆家。
别墅很大，白天的时候会有专门的阿姨进来打扫做饭，是盛意父母专门为她买的。
“还好你来做个伴，不然晚上我总是害怕。”
虞笙给了她一记眼刀。
“凌晨半夜在宿舍看鬼片，给我讲鬼故事的人原来也会害怕哦。”
去游乐园鬼屋和回家了一样兴奋。虞笙再不会受她骗了。
还记得有一次学校晨会，德育处主任通报了她们寝室：
女寝631，晚上十一点半还在讲鬼故事。鬼故事一点也不吓人，但是虞笙的尖叫把宿管阿姨吓到摔了一跤。
全校哄堂大笑，除了女寝631。
好尴尬，不过还好大家不知道631有哪些人。
手机消息打破了两人的嬉闹。
虞笙点开一看，母亲大人狂轰乱炸。
「笙笙呀，这次妈找的人你一定得去看看。」
「你也不说有没有男朋友，喜欢什么类型，妈只能找些附近的知根知底。」
「如果不喜欢，到时候再拒绝便是。答应人家了总不好违约的。」
眼见着虞笙愉悦的眼角渐渐下垂。
“出什么事了？”盛意轻轻地抱着她的后背。
“我妈又给我找相亲。”
虞笙长叹一口气合上手机。
“阿姨不知道你这行目前不考虑婚恋吗？”盛意从冰箱里拿出一大杯柚子汁倒在玻璃杯里递给她。
“我没和他们说实话。”柚子汁有点苦苦的，但很上头，“我妈是守旧思想，我这行在她眼里会是不务正业。刚开始做也只是试试，小糊团一般刷不到，便没同她说。”
“况且现在，再过个小半年，我也就不是了。”
找不到借口拒绝相亲。
“我知道了！宝宝，我给你画一个张扬的港风妆容，然后你踩着恨天高，”盛意突然激动地挥舞着手，“将墨镜往桌上一拍，说彩礼要88万8，给不起别娶。让他知难而退。”
虞笙笑着看盛意给她出各种各样的馊主意，还同从前一样。
眼前大波浪红色连衣裙滔滔不绝的人和记忆里穿着蓝白色校服拉着她八卦的稚嫩脸重合在一起。所以，时间的参照物是什么呢？
两个人在别墅里腻腻歪歪好几天，早就将帝都酒店和热搜的事抛之脑后。
「郁雅轩门口，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陆少这样的天之骄子，也要沦落到相亲的地步，看来实在是父命难违。”
乐言将车停稳，斜眼看着陆渝瑾憋笑。
“如果不来相亲，就只能放弃实验室的工作继承家业，真是好惨哦~”
“今天实验室的菌又不大高兴，全死掉了。”乐言按了按眉心，血压飙升。
“别吵，我有自己的节奏。”
陆渝瑾打开车门，阳光亮得有些刺眼。
拖乐言的福，陆渝瑾舍弃了各种定制西装。黑色的棉质连帽卫衣下是条宽松藏青色牛仔裤。卫衣松紧带打成了蝴蝶结式样。
乐言从车窗里探出头，少有的正经语气。
“瑾哥，还是一副高中生模样。”大男人打什么蝴蝶结。
“少来。”陆渝瑾肉眼可见的上扬嘴角。
沿着楼梯缓缓向上，约定的靠窗位置已经有人坐在那里。
微卷的黑长发和红色连衣裙，那是他爹找的相亲对象？
“我想有些情况还是得直接和你说。我的工作暂时不适合谈婚论嫁，所以……浪费你的时间来赴约，我非常抱歉。或者这顿我请，就当是交个朋友？”
圆框大黑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唇釉的颜色是烈焰红。
说话的人抬起头看向他，猛然顿住，一时间有些恍然。
虞笙摘下墨镜，心脏狂跳不止，尤其是看到陆渝瑾的脸色有些不好以后。
场面寂静地非常尴尬。
她没想过相亲对象会是陆渝瑾，更没想过还能和他再遇见。
盛意教给她那些装蒜的话全都说不出口。
“那个，好久不见啊。”
虞笙已经尴尬地可以扣除一座魔法城堡，沉默良久她又开口。
“没想到是你，我们，是高中同学，你记得吧。”虞笙指了指两人。
那些事，要不还是别记得的好。
“不太记得。”陆渝瑾拿起茶壶给杯子盛满，黄绿色的几片叶子飘在水面上。
不至于吧……虞笙用手蹭着餐具，拿起一旁的纸巾。人尴尬的时候总会装作很忙的样子。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陆渝瑾怎么看上去不太待见她。
“那……我们点餐？”虞笙举起菜单，庆幸终于可以有个东西挡住对面凌厉的目光。
“你想吃点什么？”
服务员小哥恭恭敬敬地立在桌边保持职业微笑。
“火龙果青椒黑米饭。”陆渝瑾一本正经地说着，就好像极致平常。
虞笙心底划过一丝异样，这种黑暗料理高档餐厅里怎么可能会有。我请问呢？？
火龙果青椒黑米饭是他们高中食堂的特色产物。一经上市就遭到所有学生和老师的疯狂吐槽。虞笙没吃过，但是这道菜是盛意食堂黑名单top1。
服务员小哥面露难色。
“抱歉先生，我们餐厅暂时还没有这道菜，或者您和太太看看别的？首页是我们餐厅的特色菜，销量都是不错的。”
“我不是他太太，只是普通朋友。”虞笙翻着菜单面不改色地纠正。
眼见着陆渝瑾的脸色更凉了几分。服务员小哥快把手里的笔和点菜单抠坏掉。
出门忘记看黄历，下次一定记着。
草草地点了几份招牌菜，也不过是些琉璃虾饺、清蒸狮子头、椒盐鸡翅之类的。
虞笙最怕尴尬了，东拉西扯地找着话题。
“你也被家长逼出来相亲吗？最近过得怎么样？”
菜上得好慢，陆渝瑾有一句没一句地接着她的话，兴致缺缺。
不如闭嘴，免得自找没趣。
她低下头专注地喝蘑菇汤，思索着要不找个什么借口逃跑。
“虞笙，我不开口问你就装作不知道，是吗？”
？她听得一头雾水，看向陆渝瑾流露不满的双眼。
“帝都酒店611，为什么不来？”
像是某种控诉，对上女孩清澈的双眸，精致小巧的脸上褪去了学生时代的稚嫩，全然一副浓艳玫瑰的气质，同从前不大一样了。陆渝瑾扯了扯卫衣松紧绳，餐厅里的暖气开得好热。
这是你第二次放我鸽子，虞笙，我都记着。
“啊……”经过短暂的思考虞笙反应过来，“撤掉热搜的人是你？”
有些难以理解其中的因果关系，在盛意的渲染下她脑海里只能想到撤热搜的啤酒肚老总。
“我还以为……”郁雅轩的烤鸡翅味道不怎么样，虞笙咬了几口便放下，“公司负责人没和我说对方留名字，早知道是你，我就……”
早知道是你，我可能也不会去的。
“你记着欠我一个人情。”
陆渝瑾起身离开，将一张银行卡拍在前台结账员手里，转身走出了郁雅轩。
“现在的有钱人都好装。”
服务员小哥和前台结账的姐姐在背后蛐蛐他。
「黑色的迈巴赫，播放着陶喆老师的《普通朋友》」
“你心中只是just a friend,不是情人~”
乐言正哼得开心，被陆渝瑾啪得一下关掉了音乐。
“和相亲对象三观对碰了吗，火药味这么重。”
迈巴赫一个拐弯，驶进澜景区。
「陆家，陆母瘫在沙发上追剧」
看着自家儿子面无表情地递给她一杯水，陆母假装若无其事，过了一会儿。
“什么都挺好的，就是年龄大了些。”
“只比我大三个月，算不得多大。”
“个子高了些，女孩喜欢穿高跟鞋的。”
“10厘米高跟也不会比186高。”
陆母放下手机直勾勾地看着陆渝瑾，摊牌了不装了。
“人家姑娘没看上你。”
“咳咳咳……”旁边隐身的陆父一口水喷出来。
“你小子也有今天。你那破烂实验室的工作，看得上才有鬼。”
“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18、19岁的奶狗弟弟。”
“叫你高考完不赶紧找一个，错失良机了吧~”陆母凑上前看他笑话。
这么大个人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
“不是吧儿子，这个是真喜欢啊？”陆母像一个卫星在他面前转来转去看他挂脸。
“没有。”陆渝瑾扔下一句话垮着个脸走上楼。
陆母：包死装的，看看你儿子。
陆父：看我干嘛我又不这样，这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