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去学府改建后,月隐已经许久不见莺儿,或许她唱戏的本领更上一层楼,今日便前去赏析一番。
轿子行速缓缓,这是怕颠簸到月隐,搅了月隐出行兴致,可现下饶是折磨她的耐心,不过她也不好明说,不然按刘叔的性子,定会迎合自己,哪怕自己是个颠三倒四的主。
“小姐,那站着一位老人家。”浅草不比月隐,她犹爱热闹,越是喧嚣,越是往里面钻。每次出行,浅草总爱掀起窗帘看看街道商贩,有时是糖葫芦,糖人,有时是纸鸢,剪纸一类,有时是锣鼓,一些小玩意就能引起她的注意。也是因为她掀帘,便给各家公子窥见月隐的机遇,追车一事并不少见。
即便如此,月隐也不会制止她,毕竟自己也不会搭理那些公子。不过今日不是叫自己看糖葫芦,她有些意外,寻着浅草的手望去。
那老人上了年纪,白发苍苍,额头褶皱两三道,眼睛深陷,皮肤干裂。现下已经寒露,老人却只裹了一件衣裳。一开始月隐以为她是在等人,站在原地踱步,可过了很久也不见有人来接她回去。
月隐让马夫停车,然后前去问询。月隐走到其身前,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嘴里嘟囔着风扶什么的。
“风姥姥,你怎么又自己跑出来了。”路上有人认出她来了,急忙跑到她身边,准备给她送回去,见月隐在身边,又为她解释道:“这是风扶姥姥,常常乱跑,还不记得路。不过风扶公子是热心肠的人,邻里的人都认识他,也会帮他找姥姥。”
“小女子出行随轿,不如由小女送往风扶家。”
“见小姐衣裳尊贵,定是大户人家,能有如此善心,我替风扶谢过小姐。”他为月隐指了一条去往风扶家的路,然后挑起担子离开了。
刘叔将姥姥稳稳当当地扶上车,自己坐上马背,驾马前去风扶家。
“老婆婆,我叫浅草,这位是你的孙媳妇月隐小姐。”
月隐本想怪浅草口无遮拦,但老人家在这,她也就饶过浅草了。
“我孙子叫风扶,是个好男子。”老人家听到孙子这个词,以为她们在问自己风扶的事,于是自问自答般地说起话来。
“你叫孙媳妇,名字奇怪,不过长的好,我家风扶说给你怎么样?”老婆婆自顾自地说着,月隐怕她着凉,解下锦衣罩在她身上。
“好啊好啊。”浅草高兴地鼓掌,惹得月隐剜了她一眼,而她毫不收敛,反而越发嚣张,说道:“不知是谁跑去抱人家。”
月隐觉得自己最近太惯着浅草了,以至于现在如此胆大妄为,回去定要责罚。不过也就是心里想想,要是真罚下来,自己还舍不得,索性就随她去了。
终于到了风扶家,如月曦所言一般,有点简陋。茅草屋舍,墙也是泥土砌成。门前有几亩地,种的都是麦穗。田里有一人在耕作,见马车造访,甚感诧异,前来问候。
月隐扶着姥姥下车,那人这才明白来意,连忙向月隐称谢。他扶着老人去屋内,出门后又向准备离开的月隐致谢,还送了一篮水果,上面挂着的露水表示才摘下来不久。
“小姐心善,我代表全家感激不尽,礼物虽轻,还请小姐收下。”
“伯伯言过,小女只是顺手送来。”月隐接过他递来的水果,正当她遗憾没能见到风扶时,那人却说到便到。
“风扶,快来谢过小姐,小姐帮忙找到你姥姥了。”
风扶今日起床去街市买菜,父亲在田里耕种,母亲去别人家里做短工未归,只剩风瑶一人在家照看姥姥。可瑶瑶下身不便,未能阻拦姥姥出门,叫唤父亲也没有回应,这才有此过失。
“月隐小姐上善若水,风扶感激不已。”
风扶父亲见风扶归来,自己便去田里继续干活,留下风扶招待来客。
“小姐既然来了,何不去家中坐坐。”月隐没有辞拒,下车跟风扶进门,临走前让刘叔带浅草先回。
“家里小妹可想见你,我本想寻个时候请你,但未曾想小姐先行一步。”
月隐怎会不知他,按他性格来说,寻个时候遥遥无期,除非他高中进仕,她也没有戳破,反而对于话茬的妹妹提了兴趣。
“你还有个妹妹,我都没听你说起过。”她听月曦说起过,风扶有个妹妹,模样可爱,但是下身瘫痪,只能坐在床上做点女工补贴家用。
“没说过吗?那在下以后得多寻机会跟小姐聊天。”
月隐原先挺不喜戏里那些油嘴滑舌的情话,现下听起来却觉得满心欢喜。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风扶听出她是在苛责自己书信较少,往日科考在即不说,如今考完归来也不知忙什么,不去月府,也不送书信。
“小姐恕罪,近日夫子教我温习,提前备考殿试。以后,一定以你为先。”
科考三甲方可进殿考试,不过它并不是择先而录,是择优而选,就是只要考官满意,全员都可过关,然后官进三品,掌吏部一司。不过殿试东君亲自监考,还有歆华作为副监,舞弊之事想都别想,能够坐在那的人也是才高八斗,满腹经纶之辈。
殿试固然重要,月隐让他安心准备,自己是个闲人,自然有空见他。
月隐进门便瞧见一个娇小的女孩,手里一把剪子用的相当娴熟,一会就能剪出一朵红花,一会又裁出一只金鱼。
“瑶瑶,你看这是谁。”瑶瑶见风扶回来,一脸欢喜,春风荡漾,又见其身旁女子婀娜多姿,娇若天仙,问风扶她是不是他口中说的月隐小姐。
月隐点头,那人激动不已。
“姐姐真是绝世而独立!”月隐颇为吃惊,眼前女子倒是蛮有文采。又想想风扶公子才华横溢,想必其妹妹耳濡目染下也是能吟会唱。
“妹妹真是咏絮之才!”月隐也学着风瑶的语气说了一句,逗得瑶瑶前仰后合。
风扶见月隐与瑶瑶相处欢乐,嘴角微微上扬,留下她们二人聊天,自己前去厨房择菜,准备做午饭招待月隐。
月隐瞧见瑶瑶身边一堆的剪纸,让她给自己剪一副画像。对于心灵手巧的瑶瑶来说不是难事,拿起剪刀便要开始剪。月隐端坐在其身边,看她用剪子作画,样子十分认真,仔仔细细地剪每一个棱角,发丝也毫不含糊。
“剪好了。”她举起剪纸与面前佳人对比一番,模样是不差,但美人的神情气质可剪不出来,她有点可惜。
月隐见小家伙低着头,拿起剪纸夸耀道:“剪的如此栩栩如生,真厉害。”
她的剪法是明刻,所以小人是有棱有角的,于是月隐动用法术,操控小人给风瑶跳了一段舞。
瑶瑶本来低落的神情一下子高涨,抱着月隐求她再表演一次。月隐依着她,又调用法术让小人活了起来。那小人爬到风瑶手中,为她展示燕舞的本领。
“圣旨到!”
门外吏部使者高声呐喊,宣示权威。他们这一路可是难走,未曾想如此寒门竟能走出一位举人。
风扶父亲与风扶跪于地上接旨,静听使者宣言。风瑶腿脚不便不能接旨,东君对此特赦,所以不必苛责,而月隐则陪着她在床上玩耍。
“东君诏曰:风扶学子,才识博广,胸陆海而腹潘江;秉正志远,涸辙言欢①,节廉清朴,同乐子渊。忠贤品直,上敬天王,恭顺孝从,下恤父母。圣朝躬谢,钟灵毓秀,惶恐迟迟,特召察举。授河郡太守一职,即日上任,钦此。”
“请风扶学子接旨。”
风扶接过使者递来的圣旨,而风扶父亲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不敢相信风扶一朝登科便能直接提拔成太守,过于惊喜,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
没想到,自己一个耕夫,真能培育出才子来,也算是给风家前辈长脸了。他拿起圣旨反复观看,摸着那即寿用昌的玉玺印,几经昏厥。
而那些围观的乡邻这时也跑过来瞧瞧圣旨,赞扬风扶真是光耀门楣的好男子。
屋内二人也为风扶感到开心,尤其是瑶瑶,叫嚷着要风扶摆宴席招待月隐。月隐脸上喜色也压抑不住,不过他知道风扶清贫乐道,叫他做菜用心点,别激动的昏了头。
“小姐所言极是。”风扶一旁择菜,闻见月隐在给瑶瑶讲解方才圣旨里的典故,瑶瑶学习较真,求甚解,若是入学府,定不差一般学童。
“同乐子渊,这个姐姐没有听过,要你哥哥给你讲解吧。”
“哥哥,月隐姐姐让你讲一下。”瑶瑶喊着风扶,而风扶没有直接告诉她,让她背了一段论语。风瑶背完后还是不得要领,于是风扶便解释道:“子渊是他的字。”
风瑶这才恍然大悟,月隐也赞叹风扶博闻强记,当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月隐小姐过誉。菜已经备好,来吃吧。”风扶将菜端来,然后出门叫父亲吃饭。因为瑶瑶行动不便,饭桌就摆在瑶瑶面前。
“家父去给家母送消息去了,在下要照顾姥姥,烦请小姐替我照顾瑶瑶。”风扶用碗装了一份饭,夹各样小菜几份,然后匆匆离去。
轿子行速缓缓,这是怕颠簸到月隐,搅了月隐出行兴致,可现下饶是折磨她的耐心,不过她也不好明说,不然按刘叔的性子,定会迎合自己,哪怕自己是个颠三倒四的主。
“小姐,那站着一位老人家。”浅草不比月隐,她犹爱热闹,越是喧嚣,越是往里面钻。每次出行,浅草总爱掀起窗帘看看街道商贩,有时是糖葫芦,糖人,有时是纸鸢,剪纸一类,有时是锣鼓,一些小玩意就能引起她的注意。也是因为她掀帘,便给各家公子窥见月隐的机遇,追车一事并不少见。
即便如此,月隐也不会制止她,毕竟自己也不会搭理那些公子。不过今日不是叫自己看糖葫芦,她有些意外,寻着浅草的手望去。
那老人上了年纪,白发苍苍,额头褶皱两三道,眼睛深陷,皮肤干裂。现下已经寒露,老人却只裹了一件衣裳。一开始月隐以为她是在等人,站在原地踱步,可过了很久也不见有人来接她回去。
月隐让马夫停车,然后前去问询。月隐走到其身前,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嘴里嘟囔着风扶什么的。
“风姥姥,你怎么又自己跑出来了。”路上有人认出她来了,急忙跑到她身边,准备给她送回去,见月隐在身边,又为她解释道:“这是风扶姥姥,常常乱跑,还不记得路。不过风扶公子是热心肠的人,邻里的人都认识他,也会帮他找姥姥。”
“小女子出行随轿,不如由小女送往风扶家。”
“见小姐衣裳尊贵,定是大户人家,能有如此善心,我替风扶谢过小姐。”他为月隐指了一条去往风扶家的路,然后挑起担子离开了。
刘叔将姥姥稳稳当当地扶上车,自己坐上马背,驾马前去风扶家。
“老婆婆,我叫浅草,这位是你的孙媳妇月隐小姐。”
月隐本想怪浅草口无遮拦,但老人家在这,她也就饶过浅草了。
“我孙子叫风扶,是个好男子。”老人家听到孙子这个词,以为她们在问自己风扶的事,于是自问自答般地说起话来。
“你叫孙媳妇,名字奇怪,不过长的好,我家风扶说给你怎么样?”老婆婆自顾自地说着,月隐怕她着凉,解下锦衣罩在她身上。
“好啊好啊。”浅草高兴地鼓掌,惹得月隐剜了她一眼,而她毫不收敛,反而越发嚣张,说道:“不知是谁跑去抱人家。”
月隐觉得自己最近太惯着浅草了,以至于现在如此胆大妄为,回去定要责罚。不过也就是心里想想,要是真罚下来,自己还舍不得,索性就随她去了。
终于到了风扶家,如月曦所言一般,有点简陋。茅草屋舍,墙也是泥土砌成。门前有几亩地,种的都是麦穗。田里有一人在耕作,见马车造访,甚感诧异,前来问候。
月隐扶着姥姥下车,那人这才明白来意,连忙向月隐称谢。他扶着老人去屋内,出门后又向准备离开的月隐致谢,还送了一篮水果,上面挂着的露水表示才摘下来不久。
“小姐心善,我代表全家感激不尽,礼物虽轻,还请小姐收下。”
“伯伯言过,小女只是顺手送来。”月隐接过他递来的水果,正当她遗憾没能见到风扶时,那人却说到便到。
“风扶,快来谢过小姐,小姐帮忙找到你姥姥了。”
风扶今日起床去街市买菜,父亲在田里耕种,母亲去别人家里做短工未归,只剩风瑶一人在家照看姥姥。可瑶瑶下身不便,未能阻拦姥姥出门,叫唤父亲也没有回应,这才有此过失。
“月隐小姐上善若水,风扶感激不已。”
风扶父亲见风扶归来,自己便去田里继续干活,留下风扶招待来客。
“小姐既然来了,何不去家中坐坐。”月隐没有辞拒,下车跟风扶进门,临走前让刘叔带浅草先回。
“家里小妹可想见你,我本想寻个时候请你,但未曾想小姐先行一步。”
月隐怎会不知他,按他性格来说,寻个时候遥遥无期,除非他高中进仕,她也没有戳破,反而对于话茬的妹妹提了兴趣。
“你还有个妹妹,我都没听你说起过。”她听月曦说起过,风扶有个妹妹,模样可爱,但是下身瘫痪,只能坐在床上做点女工补贴家用。
“没说过吗?那在下以后得多寻机会跟小姐聊天。”
月隐原先挺不喜戏里那些油嘴滑舌的情话,现下听起来却觉得满心欢喜。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风扶听出她是在苛责自己书信较少,往日科考在即不说,如今考完归来也不知忙什么,不去月府,也不送书信。
“小姐恕罪,近日夫子教我温习,提前备考殿试。以后,一定以你为先。”
科考三甲方可进殿考试,不过它并不是择先而录,是择优而选,就是只要考官满意,全员都可过关,然后官进三品,掌吏部一司。不过殿试东君亲自监考,还有歆华作为副监,舞弊之事想都别想,能够坐在那的人也是才高八斗,满腹经纶之辈。
殿试固然重要,月隐让他安心准备,自己是个闲人,自然有空见他。
月隐进门便瞧见一个娇小的女孩,手里一把剪子用的相当娴熟,一会就能剪出一朵红花,一会又裁出一只金鱼。
“瑶瑶,你看这是谁。”瑶瑶见风扶回来,一脸欢喜,春风荡漾,又见其身旁女子婀娜多姿,娇若天仙,问风扶她是不是他口中说的月隐小姐。
月隐点头,那人激动不已。
“姐姐真是绝世而独立!”月隐颇为吃惊,眼前女子倒是蛮有文采。又想想风扶公子才华横溢,想必其妹妹耳濡目染下也是能吟会唱。
“妹妹真是咏絮之才!”月隐也学着风瑶的语气说了一句,逗得瑶瑶前仰后合。
风扶见月隐与瑶瑶相处欢乐,嘴角微微上扬,留下她们二人聊天,自己前去厨房择菜,准备做午饭招待月隐。
月隐瞧见瑶瑶身边一堆的剪纸,让她给自己剪一副画像。对于心灵手巧的瑶瑶来说不是难事,拿起剪刀便要开始剪。月隐端坐在其身边,看她用剪子作画,样子十分认真,仔仔细细地剪每一个棱角,发丝也毫不含糊。
“剪好了。”她举起剪纸与面前佳人对比一番,模样是不差,但美人的神情气质可剪不出来,她有点可惜。
月隐见小家伙低着头,拿起剪纸夸耀道:“剪的如此栩栩如生,真厉害。”
她的剪法是明刻,所以小人是有棱有角的,于是月隐动用法术,操控小人给风瑶跳了一段舞。
瑶瑶本来低落的神情一下子高涨,抱着月隐求她再表演一次。月隐依着她,又调用法术让小人活了起来。那小人爬到风瑶手中,为她展示燕舞的本领。
“圣旨到!”
门外吏部使者高声呐喊,宣示权威。他们这一路可是难走,未曾想如此寒门竟能走出一位举人。
风扶父亲与风扶跪于地上接旨,静听使者宣言。风瑶腿脚不便不能接旨,东君对此特赦,所以不必苛责,而月隐则陪着她在床上玩耍。
“东君诏曰:风扶学子,才识博广,胸陆海而腹潘江;秉正志远,涸辙言欢①,节廉清朴,同乐子渊。忠贤品直,上敬天王,恭顺孝从,下恤父母。圣朝躬谢,钟灵毓秀,惶恐迟迟,特召察举。授河郡太守一职,即日上任,钦此。”
“请风扶学子接旨。”
风扶接过使者递来的圣旨,而风扶父亲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不敢相信风扶一朝登科便能直接提拔成太守,过于惊喜,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
没想到,自己一个耕夫,真能培育出才子来,也算是给风家前辈长脸了。他拿起圣旨反复观看,摸着那即寿用昌的玉玺印,几经昏厥。
而那些围观的乡邻这时也跑过来瞧瞧圣旨,赞扬风扶真是光耀门楣的好男子。
屋内二人也为风扶感到开心,尤其是瑶瑶,叫嚷着要风扶摆宴席招待月隐。月隐脸上喜色也压抑不住,不过他知道风扶清贫乐道,叫他做菜用心点,别激动的昏了头。
“小姐所言极是。”风扶一旁择菜,闻见月隐在给瑶瑶讲解方才圣旨里的典故,瑶瑶学习较真,求甚解,若是入学府,定不差一般学童。
“同乐子渊,这个姐姐没有听过,要你哥哥给你讲解吧。”
“哥哥,月隐姐姐让你讲一下。”瑶瑶喊着风扶,而风扶没有直接告诉她,让她背了一段论语。风瑶背完后还是不得要领,于是风扶便解释道:“子渊是他的字。”
风瑶这才恍然大悟,月隐也赞叹风扶博闻强记,当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月隐小姐过誉。菜已经备好,来吃吧。”风扶将菜端来,然后出门叫父亲吃饭。因为瑶瑶行动不便,饭桌就摆在瑶瑶面前。
“家父去给家母送消息去了,在下要照顾姥姥,烦请小姐替我照顾瑶瑶。”风扶用碗装了一份饭,夹各样小菜几份,然后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