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喜与淮南王的事也不知道是如何被传了出来,京城一时间议论纷纷,有人说姜如喜勾引了淮南王,又有人说是姜如喜与淮南王彼此心生爱意,消息传到永昌侯府时,气的姜玄大发雷霆,而身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姜伯南却心生疑虑,明明他都已经打点好了,为什么到头来变成了姜如喜,他知道这件事与姜怀书有关,眼底的阴郁一闪而过。

    “蠢货。”姜玄破口大骂:“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变成了如喜。”

    “父亲,这件事恐怕与六妹妹有关?”

    “这还用得着你说。”姜玄气的额头青筋暴起,随后他瞪了一眼姜伯南,“你打算如何做,若是处理不好,如喜的名声就被毁了。”

    姜伯南脑子飞快地转动,“父亲,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解决的。”

    淮南王因为这件事狠狠的责怪姜伯南办事不力,姜伯南心里憋屈的是有苦说不出。

    姜怀书这几日过的很是平静,她知道姜如喜这件事一定会算到她头上,毕竟原本计划与淮南王有染的是她,只不过到头来变成了姜如喜。

    “六娘,老爷,太太请你去正堂走一趟。”

    果然该来的总会来,姜怀书看了一眼康妈妈,笑道:“康妈妈,父亲,母亲,找我有什么事呀?”

    康妈妈是个很精明的人,自然不会告诉她,“六娘去了便知。”

    正堂里姜家人都在,姜怀书福了福身,“孙女给祖母,请安。”

    随后又看向那个怒目圆瞪的姜玄和眼神能杀死她的李氏道,“女儿给父亲,母亲请安。”

    “跪下。”姜玄一声呵斥,吓得在场的人浑身一颤。

    姜怀书没动,定定的看着他,“父亲,女儿做错了什么,为何要下跪?”

    姜玄气的摔杯子,呵斥道:“姜怀书,你这个逆女,你可知犯了什么错。”

    “女儿不知!”

    听到她这样说,姜如喜气的暴跳如雷,“姜怀书都是你,都是你算计我,要不然我也不会……”

    姜如喜说不下去了,毕竟事关她名声的事。

    “二姐姐,妹妹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还请二姐姐明示。”

    李氏一听,火气冲到了头顶,憋得满脸通红指着姜怀书脱口而出骂道:“你这个下贱坯子!盛京的谣言是你传的是不是,你是故意败坏如喜的名声。”

    姜怀书恍然道:“母亲是说二姐姐与淮南王私下见面的事吗?那母亲可错怪女儿了,女儿这些时日在府中并未出去,女儿如何去散布二姐姐与淮南王的谣言?”

    姜怀书一点也不畏惧,“即使谣言那便不是真的,母亲何故如此生气。”

    “你哪里来的底气,敢这般跟我说话!”李氏气的前胸起伏,浑身哆嗦。

    “谣言真是害死人呀,若是父亲母亲不相信女儿,那女儿便自戕来证明女儿的清白。”

    “够了,谣言若不是你散布的,为何当日淮南王约你,你却不见了,最后变成了如喜。”姜伯南一直没出声,这会才开口问。

    “哥哥,当日淮南王约我去画舫,哥哥不是也在吗?后来妹妹就离开了,离开之后妹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姜伯南很清楚事情不是这样的,他明明看到姜怀书是喝醉了的,如何那么快清醒,“你当时是装醉的?”

    两人对峙,但其中发生了什么,姜伯南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除了姜怀书便没有人知道。

    姜玄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知道这件事是有人在帮姜怀书,况且姜怀书还有个名声显赫的外祖父,姜玄对建安候总是多些忌惮。

    “如今京城谣言四起,我已上书陛下请求陛下赐婚如喜与淮南王。”

    “什么。”李氏坐不住了,“玄郎,如喜已许给镇英候嫡子,怎可嫁给淮南王。”

    姜如喜与王长焕的婚事已定好了日子,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恐怕镇英候府早已知晓。

    李氏刚这般想着,有下人来报说是镇英候府来人了。

    来的是镇英候的管家,他恭敬的对姜玄拱了拱手,“大人,我奉我家老爷之命来与大人商量退婚一事,不止大人可否应允?”

    姜玄满脸堆笑,也不好拒绝,“刘管家,书房请。”

    姜玄和刘管家去了书房,整个正堂气氛有些紧张,姜如喜绞着帕子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满眼都是对她的恨意。

    不多时,姜玄回来了,他看了一眼姜怀书,沉声道:“事已至此,以后与镇英候府的婚事便不要再提。”

    “玄郎,那如喜的名声怎么办?”李氏有些着急。

    “陛下已经答应赐婚,到时在选个良辰吉日与与淮南王成婚便是。”

    姜如喜与淮南王的婚事已定,李氏对她的恨意更重,姜怀书在府里的日子越发的不好过。

    柳姨娘这边也出了事,她中毒了,只是谁下的毒柳姨娘很清楚,姜怀书也知道。

    李氏终于按耐不住了,恐怕这次想要对付的人不单单是柳姨娘还有她。

    姜怀书心想,既来之则安之。

    果然,柳姨娘中毒这件事姜玄知道后震怒,彻查了柳姨娘身边的丫鬟,婆子,最后是柳姨娘院子里的一个丫鬟说出了真相。

    姜怀书再一次被带到正堂时,心里忍不住骂姜玄。

    “逆女,你算计嫡姐,毒害姨娘,你要把侯府人都害死才作罢是不是?”

    姜怀书无语,“父亲有何证据能证明是女儿下毒害柳姨娘呢?”

    “秀儿,你来说。”

    姜玄指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秀儿怒道:“你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姜怀书认得这个秀儿,是柳姨娘身边最小的丫鬟,相貌平平,人也沉默寡言不怎么爱说话,没想到这沉默的羔羊跳出来咬她一口。

    “有一日六娘找到奴婢说是让奴婢办一件事,若是事成之后便给奴婢一大笔钱,六娘吩咐的事奴婢不敢不从。”

    秀儿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姜怀书,后者却对她微微一笑:“后来呢?”

    秀儿连忙低头不敢在看,“后来六娘让奴婢去问珍堂买了一些毒药,后来六娘又吩咐奴婢把毒药放进柳姨娘每日的饮食中。”

    姜玄拍案怒吼,“姜怀书,你还不承认吗?”

    “父亲,切勿动怒,让女儿来问一问。”

    姜怀书笑眯眯的看向秀儿,“秀儿是吧,你说是我让你买了毒药是吧。”

    秀儿点头,“是的。”

    “若是我要下毒害柳姨娘,为何找你却不找别人?”

    “是因为上次奴婢跟着柳姨娘去了六娘的赋月阁,当时六娘还问奴婢叫什么名字呢?”

    这是硬要把毒害柳姨娘的罪名安在她的头上,姜怀书脸上的笑容瞬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面若冷霜,李氏真的是好算计,一石二鸟,想到这里她恢复了笑。

    “秀儿,我且问你,那毒药叫什么名字?”姜怀书大声呵斥道:“若是你今天说不出来我便让父亲把你送去官府。”

    “奴婢奴婢,忘记了。”

    姜怀书知道想要嫁祸于她自然是准备好了说辞。

    “既然你忘记了,那不如叫来问珍堂的掌柜,请他来辨认一下是什么毒?”

    姜玄让人去请问珍堂的掌柜,不一会人来了,掌柜名叫王大贵,是个中年男人。

    “王掌柜,请问这个丫鬟前些日子可去了问珍堂买药?”姜玄率先出声发问。

    王大贵盯着秀儿看了一眼:“回老爷的话,这个丫鬟前几日确实来过。”

    “买的是什么药。”

    “鹤顶红。”

    姜怀书轻哼,“王掌柜,鹤顶红如此珍贵,若没有官府的应允,你这问珍堂恐怕不能私自贩卖毒药吧。”

    王大贵一愣,随后改变说辞:“小人记错了,不是鹤顶红,是番木鳖�。”

    番木鳖无色无味,中此毒者会陷入持续不断的惊厥,最后绝息而亡。

    姜怀书前世通医理,自从来到这里后,她便开始对各种毒摸索研究。

    “姜怀书,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姜玄脸色阴沉的盯着姜怀书。

    “请父亲让府医来一趟。”姜怀书又吩咐周妈妈道:“周妈妈,劳烦您去外面请个大夫来。”

    周妈妈应声而去,整个姜家的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唯有一直沉默观察在场众人的姜老太太无奈的笑了笑。

    这些宅子里的阴司争斗她很早就已经见识过了,她能做到如今的位置,自然是有心机和手段。

    姜老太太并未插手这件事,她知道姜怀书这丫头心思重,心里总藏着些什么,若是她真的没能力自保,那便是她一开始就看错人了。

    府医姜元提着箱子来到正堂,对着姜玄拱了拱手,姜玄有些烦躁的摆摆手:“姜元,柳氏中的是什么毒,你可查出来了。”

    柳姨娘刚开始中毒就去府医去诊治,只不过府医的医术有限,只查出是什么毒却并未将毒清理出去,眼下柳姨娘还在昏迷中。

    “回老爷的话,“是番木鳖。”

    姜怀书似笑非笑的看向姜元,这府医已经被李氏收买了,当然会帮着李氏作假。

    姜元不知怎的感觉后背发凉,尤其是姜怀书对着他笑,让他莫名的恐惧。

    不等姜玄说话,姜怀书出声道:“父亲,在等一等。”

    周妈妈将大夫请来时,那大夫一听说是来永昌侯府便不想来,周妈妈好说歹说才劝他来。

    “草民见过老爷,太太,各位姑娘们。”大夫张平是京城医术最好也是最嫉恶如仇,心中有正义的好大夫。

    周妈妈请他来就是因为他不会说谎。

    “你去看看柳氏中了什么毒,可有解药。”

    如此兴师动众,张平心中明了,众人都在等,李氏这会心里有些忐忑,她知道张平的医术,生怕查出什么。

    张平又回到正堂,说道:“老爷,是七宝毒散。”

    众人哗然……

    姜如喜快速的绞着帕子,恶狠狠的瞪着姜怀书,李氏脸上虽然并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却在想对策,姜玄阴晴不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姜伯南异常的沉默,旁边的崔氏也默不作声,更甚至姜如锦,姜如嫣始终一句话也不说,大家都在沉默着,忽然有下人来报说是建安侯府来人了。

    来的是叶明闲姜怀的二舅舅,叶明闲进到正堂,姜玄立马下来迎接,毕竟叶明闲的官职比他高,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叶院判,您怎么来了。”

    姜怀书看着他讨好二舅舅的样子忍不住鄙视。

    叶明闲没理他,说道:“听说府上有人中毒了,有人故意陷害怀书丫头,今日我便是来看看,顺便替人医治。”

    故意陷害。

    李氏听着叶明闲的话语,绞着帕子胸腔不断起伏。

    “中书令,可否行个方便让本院判看一看。”

    姜玄也不好拒绝,听着头皮点头道:“如此那就麻烦叶院判了。”

    叶明闲很快便查出来柳姨娘中的不是番木鳖而是七宝毒散。

    姜怀书勾唇看向王大贵:“王掌柜,你不是说这个奴婢买的是番木鳖吗?为何查出来是七宝毒散,你在说谎?”

    王大贵有些慌张,他匆匆忙忙看了一眼李氏,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姜怀书便看到了。

    “王掌柜,本姑娘在问你话,你看母亲做什么,难不成是母亲让你作假的。”

    王大贵额头直冒汗,跪在地上眼珠子止不住的转悠。

    姜玄把怒火对向了秀儿,怒呵道:“秀儿还不说实话吗?”

    秀儿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她只是听主子吩咐做事,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秀儿想起家里的弟弟妹妹,咬紧了牙关,一个字都没有透漏。

    姜怀书微微叹息道:“父亲,女儿自知身份地位,在府中虽不得父亲和母亲的垂爱,但女儿也不想平白被人污了名声。若父亲不相信女儿,那女儿便以死明志吧!”

    叶明闲没想到姜怀书在府中过的竟如此艰难,当即沉了脸色。

    “中书令,怀书是我们建安侯府的外孙女,也是我亲外甥女,如今在你府中被欺凌,本院判明日便启奏陛下,姜怀书接回我们府中去。”

    “叶大人此话就有些严重了,怀书是我的女儿,我自是会护着她,今日的事不过是意外,还请叶大人莫要上奏。”

    皇帝知道他干的那些糊涂事,可没少骂他,当初是皇帝下旨让他把流落在外的姜怀书接回府中,但他平日里太忙,无暇顾及后宅,所有事都交给李氏打理。

    姜玄并不知道李氏想用一石二鸟之计除掉姜怀书和柳姨娘。

    姜怀书知道经过二舅舅的敲打,姜玄日后也会护着她,至少不会让李氏这么明目张胆的算计她。

    姜怀书硬生生的把自己逼出两滴泪,声音有些哽咽。

    “二舅舅,怀书想留在父亲身边。”

    “怀书,你若是觉得在这里受委屈,舅舅定会带你离开。”

    姜怀书摇了摇头,表示不愿离开。

    叶明闲也不强求她,瞪着姜玄道:“既如此,那就等你那妾室醒来问她便知怀书有没有下毒。”

    柳姨娘中了毒还能醒,这可让李氏紧张了起来,她适才开口道:“既然不是六娘下的毒,这件事便作罢吧。”

    她可不想让那贱人醒来。

    叶明闲的艺术高超,柳姨娘醒的很快,醒来后就抱着姜玄痛哭流涕,“玄郎,你可要为妾做主呀,妾死不足惜,但妾放不下铖哥儿,还请玄郎感念妾身伺候玄郎当份上,留妾身一条贱命吧。”

    姜玄这会被柳姨娘哭的心生怜惜,用手指摩挲她的脸颊。

    “这件事情我自会查清楚。”

    姜玄听到叶明闲轻咳的声音,立马正色道:“怀书给你下毒,你是否清楚。”

    柳姨娘一愣,满脸的疑惑,:“不是六娘下的毒。”

    李氏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姜玄冷着脸扫向众人,最后落在了李氏的脸上。

    但毕竟是夫妻,他虽然怀疑但没有证据。

    柳姨娘用帕子掩面,哭得肝肠寸断,让姜玄心疼坏了,柔声道:“别怕,为夫替你做主。”

    眼看事情没办法在进展下去,姜怀书推波助澜道:“父亲,其实想找出下毒害柳姨娘的人不难。”

    “你说?”姜玄这会看着她也有了好脸色。

    “七宝毒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每日放在饮食里倒是看不出来,只是这七宝毒散若是皮肤触碰到便如火烧般刺痛难忍,时间久皮肤便会发烂,所以请父亲查一查看看谁手上有伤。”

    姜玄让所有人都伸出手,一个一个检查,唯有李氏身边的连翘害怕的缩起手来,姜怀书将她拉了出来指着她说道:“下毒的人是你,你为何要害柳姨娘,还嫁祸给我。”

    连翘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大喊:“奴婢冤枉啊。请老爷明鉴。”

    姜怀书转头看向叶明闲道:“舅舅,您看一下这丫鬟的皮肤是不是中了七宝毒散。”

    张平和叶明闲一起来看,事实证明连翘手上的皮肤溃烂便是触碰了七宝毒散所致。

    事情水落石出,下毒害柳姨娘的也不是她。

    姜玄让人打了连了十大板子,半死不活的连翘被人伢子发卖了。

    姜玄知道姜怀书受了委屈,忌惮她背后的建安侯府特意让李氏挑选了一些好东西安抚她。

    柳姨娘也被姜玄弥补,好好的安慰了一番。

    姜怀书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忙活了这么久也挺累的。

    纳珠在赋月阁等她,姜怀书并未让她去正堂,见她回来纳珠提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下,仔细的查看姜怀书,生怕她受到伤害。

    “姑娘,你没事吧,可有受伤,奴婢听说这件事可真是要害怕死了。”

    “你怕什么,我自有应对的方法,况且周妈妈还请来了舅舅,所以父亲不敢惩罚我。”

    “幸好二爷来了。”纳珠忽然想起什么,在她耳边低声道:“姑娘,奴婢发现彩绣手脚不干净。”

    “彩绣?她怎么了?”

    “前几日我看到彩绣她偷拿姑娘的珠花。”

    姜怀书院子里除了周妈妈和纳珠外,其余的全都是李氏送来的人,除了已死的彩芜,四个丫鬟只剩下彩绣彩鸾和翠竹。

    彩绣和翠竹对她心思也不单纯,姜怀书十分头疼,自从来到这里,姜怀书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活,以前在堰州虽然不太轻松,但那柳如烟忌惮姜老夫人也不敢害她。

    如今这深宅大院里,到处都是算计和心眼。

    她不善宅斗,但不得不斗。

    嫡母想尽一切办法害她,几个姐妹也互相算计,可真让人糟心。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与天斗,与地斗,与嫡母斗,其乐无穷。

    看到姜怀书在出神,纳珠有些抱怨的说:“姑娘,这彩绣恐怕留不得。”

    听到纳珠的话,姜怀书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你确定是彩绣偷拿了我的珠花?”

    纳珠点了点头,神情坚定地说道:“是的,姑娘。我亲眼看到她从你的珠盒里拿出一朵珠花,然后偷偷藏在了自己的袖子里。”

    姜怀书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她不愿意相信纳珠的话,但是她也不敢完全忽视这个事实。她决定亲自调查一下,看看是否真的是彩绣偷了她的珠花。

    于是,姜怀书让纳珠把彩绣带到她面前,然后面带微笑地问道:“彩绣,纳珠说你拿了我的珠花,是真的吗?”

    彩绣听到姜怀书的质问,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连忙摇头否认:“姑娘,我没有偷你的珠花。纳珠一定是在诬陷我。”

    姜怀书看着彩绣的表情,觉得她说的话似乎有些可信,但她想起纳珠的话,她还是决定再做一次确认,她示意纳珠去查看,纳珠走到彩绣身边,掀开了彩绣的袖子。

    果然,在彩绣的袖子里,纳珠发现了一朵珠花,冲着姜怀书道:“姑娘,找到了。”

    姜怀书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知道这些人手脚不干净,但是李氏送来的人,她也不好处理。

    “彩绣,你为什么要偷姑娘的珠花?”纳珠生气的质问。

    彩绣低下了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姑娘,我……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家里欠下了一大笔债务,如果还不上,他们就会把我家人赶出去。”

    姜怀书听到这里,心中只觉得可悲。她明白了彩绣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拉起彩绣的手,温柔地说道:“彩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会帮助你的。”

    彩绣抬起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姑娘,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姜怀书微微一笑道:“彩绣,你既跟了我,我便不会放任你不管,我会帮助你还清债务。”

    有时候比起惩罚或许攻心更为稳妥。

    彩绣听到姜怀书的话,感动得几乎无法言喻。她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六娘,再也不做伤害六娘的事。

章节目录

侯府庶女宅斗日常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周逾春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周逾春并收藏侯府庶女宅斗日常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