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江意急忙道，“去找一台软轿，不可直接背他！”
这女人的话竟真是真的！
太子殿下竟真的晕了过去！
侍卫们哪还敢多说？眼中露出俱色，忙朝她行了礼：“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两个去寻轿子，留下领头的在这看着。
轿子很快就来了，两个侍卫一前一后将太子轻抬上轿，江意在边上叮嘱：“一定要稳一点。”
侍卫们的脚程挺快，不过一会就到了东宫。
寝房的门大开着，两个太医打扮的人拎着木箱站在屋内，侍卫先将太子先抬入房中，江意刚迈出一步，便听到一道清泠女声：“拿下！”
侍卫立刻反围过来，不过转眼间，江意便被按跪在地。
明黄色的身影从院中闪出。步履轻盈，凤眸眯起，泛着寒光，眼角细纹微显，但不减美人姿色。
“有人来报宫中有一太医院学生用银簪刺了太子，声称救命。”她顿了顿，眼里寒光更甚，“本宫怎么不知晓太医院收了位女学生？”
当即，江意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看这妆容打扮，此人必定是后宫嫔妃，甚至极有可能是皇后！
“民女无意经过凉亭，见太子殿下倒在亭内，呼吸急促，极为痛苦的模样。民女读过几本医书，有一肺病危及生命，与太子殿下的症状相同，才斗胆用书上的法子一试。民女情急之下才说自己是太医院学生，请娘娘恕罪！”
“仅凭一本不知真假的书就敢随意用簪刺伤太子？”女人冷笑道，“胆大包天，胡言乱语！冒充太医院学生罪加一等！来人！将她带去永巷，仔细审问是谁派她来的，务必给本宫查清楚！”
江意心神俱震：“娘娘，不是这样的！您可暂且等待太医诊断，民女说的话句句属实！”
两侧的侍卫只听从女人的话，当即就拖着她走向宫门。
江意的裙摆沾满了灰尘，金丝线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色泽，桃花已是沾了泥，形状不可分。
“娘娘——”江意近乎是绝望地呼喊。
*
“皇后娘娘说了，只要你说出幕后指使，就可放你出宫。”
永巷之中，一太监蹲在江意面前，眯眼道。
江意解释了无数遍了，喉间已是一片干涩，垂着眸盯着地上的干草：“没有人指使我，我也只是为了救太子殿下的命。”
“你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太监站了起来，“来人！”
“上拶指！”
江意猛地抬头。
那可是酷刑！
十指连心，况且她曾是外科医生，即使了这边，她也依旧习惯保养着自己这双手。这拶刑若施，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大人，我真的没有！”
“哪那么多废话！上刑！”
外面突然传来杂乱脚步声。
一道威厉声音传来：“且慢！”
侍卫霎时松了江意，周围跪了满地。
江意急忙回头看去。
“参见陛下。”
来人头发半白，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神色阴晴不定，身着龙袍，正是皇帝。
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位太医打扮的人物。
皇帝抬手止了他的话头，上前迈进门，走到江意身前。
“都平身罢。”他环视了一周，目光落在江意身上，“绥儿已经醒了，特地让我来寻你，先起来罢。”
醒的真及时，算他有点良心。
江意松了口气，扶着地站了起来。
“太医与我说了绥儿的情况。”
皇帝瞥了眼太医。
门边站着的太医当即欠身回道：“太子殿下左胸胸痹，乃是肺气淤堵，所幸银簪刺入，使得肺气排出，如今还需再调养。”
皇帝沉吟片刻，问：“银簪之伤可要紧？”
太医拱手低头：“银簪并未刺深，日后精心调养即可恢复如前。”
江意悬着的心终于能放回肚里，突然又听太医道：“只是……”
江意的心重又提起来，暗暗捏紧了手心。
皇帝转过身去，眼神犹如寒霜：“只是如何？”
太医犹豫道：“只是臣头一次见到此方法，有些惊讶，不知这位姑娘是如何想到的。”
该来的躲不掉，皇帝的目光重新落到她身上。
江意打了个寒战，连忙低头回道：“臣女运气好，碰巧罢了。臣女在家中无聊，读得一古医书上写了此等方法，上面说此病一发，极其危险，须得用利器刺入胸口才可暂时缓解。”
见皇帝没有打断她，她接着说：“臣女见太子症状与描述的几乎相同，身边也没有其他利器，只好拔了簪一试。”
皇帝颔了颔首：“你是参加玉兰宴的罢？”
江意忙点头。
“你是哪家的女儿？”
江意这才想起方才忘记行礼，连忙补上：“丞相江正之女江意参见陛下！”
皇帝笑着免了她的礼：“江爱卿当年学识渊博，高中状元。如今看来，他的女儿也是聪慧至极！”
皇帝又看眼神慈爱了许多：“你想要何赏赐？尽管说出来便是。”
江意此时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后怕里，哪敢提赏赐，低头乖顺答道：“臣女听凭陛下赏赐。
皇帝思考了良久，道：“那等朕拟旨罢，你且在相府候着。”
“谢陛下。”
江意走出永巷坐上马车之时，还有些恍惚。
这一天大起大落，直到迈进了相府大门她才有些实感。
她竟救了太子？
皇帝还要给她赏赐？
她阴差阳错竟是离躺平生活更进一步了？
青菱迎面走来，到她面前低低唤了一声：“小姐。”
江意见她神色有异，压低声音问她：“怎么了？”
青菱霎时红了眼，声音也染上了焦急：“小姐怎地现在才单独回来？老爷和夫人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现在都在前厅候着呢。”
江意心里暗叫不好。
她迷路的时候约莫午时，现在大抵都申时了。她那丞相爹和继母必然是找了她许久都没找到人，肚里恐怕正窝着火呢。
她快步迈向正厅。左脚刚刚踏过门槛，一只茶盏飞来，落在她脚边，摔了个粉碎。
“跪下！”
她心知今日这一劫怕是躲不过了，闭了闭眼，缓身跪了下去。
江正与续弦梁秋端坐在椅上，眼中的火若化为实质，恐怕江意此时已只剩灰烬。
“你去哪儿了？”
江正厉声发问。
江意垂下头，不敢不答：“就在宫中。”
“好一个就在宫中！”江正几乎气笑了，“我叮嘱了你多少回了？叫你跟着你母亲，不要到处乱跑。结果呢？你就把我的话就当耳旁风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意懒得向他解释宫中发生的种种，决定认个错，让江正消气便可。
她挤出两滴泪，就着鼻音低声道：“意儿知错了，请父亲责罚。”
她悄悄抬眼看了看，江正紧皱的眉头略微松了松。
心里舒了一口气，他身边的梁秋发话了：“老爷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梁秋扫了她一眼，朝她勾了勾唇角。江意心里咯噔一声，果然听到她说：“我也有错，意儿是第一次进宫，我忙着与许久未见的吏部尚书夫人聊天，忽略了她。老爷若是罚她，那便也连同我一起罚了罢。”
这可真真把江意架在火上烤了。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暗指她没耐心，只想着玩，乱跑。
江正原本松了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夫人这是何话？夫人与友人聊些体己话，何错之有？必是她顽劣。前些日子也是贪玩掉进池中，害死了一小厮，她这次必须受些罚！”
江意两眼一黑。
她这个伪白莲果然比不过真白莲啊！
还未等她说些什么，江正便直接下令：“今日晚膳你不必用了，闭门思过去罢！”
折腾一下午，江意早已饥肠辘辘，但此时江正发话了，她岂敢不从？
只能垂眸答了句：“是。”
回到房中，青菱关上门，问她：“小姐可否需要我去后厨偷偷拿些吃食来？”
江意摇了摇头：“父亲既已下令，想必府上人都知晓了，去后厨要是要不过来的。”
见小丫头着急着又要开口说话，她连忙打断：“我不饿，睡一觉就好了，大不了明日多吃些。”
若是去要吃食，江正再一发火，梁秋在一旁再煽风点火，恐怕就不止罚一餐闭门思过这么简单了。
不如现在躺床上早些睡着，这罚也就过去了。
青菱拗不过她，只能随她去了。
*
翌日巳时，江意是被胃疼醒的。
青菱推门进来，眼睛肿得仿佛跟个核桃似的，扑了过来喊道：“小姐，我去后厨要早膳，可他们就是不给！”
江意咬咬牙，安慰她道：“许是快要到午膳时间了呢？之前都是后厨送过来，再等等罢。”
从巳时等到午时，再等到未时，无一人敲响她的房门。
“小姐，到现在还没有人来，他们就是故意的！”
青菱站在门边，焦急地盯着她看。
江意饿得已是两眼发黑，招呼她到身边：“走，扶我去后厨。”
刚走到后厨门口，便听到两道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听说了么？西厢的那位跟着老爷夫人参加圣上办的玉兰宴走丢了。”
这道声音粗一些。
“呸呸呸！提她作甚？真是晦气！老爷刚罚的她，当心被旁人听去连累我俩！”
另一道尖细的声音急道。
“也是。前几日她自个儿淹死不成，害了俊哥儿，丧门星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是丧门星！”
“小姐！”
青菱眼框都气红了，眼见着她抬腿就要去踹门，江意连忙拉住她，摇了摇头。
“莫要管他人说甚，更何况咱们现在还有求于她们。”
青菱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反驳，但对上她的眼神时终究闭上了嘴。
“去敲门罢。”江意疲倦地说道。
这女人的话竟真是真的！
太子殿下竟真的晕了过去！
侍卫们哪还敢多说？眼中露出俱色，忙朝她行了礼：“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两个去寻轿子，留下领头的在这看着。
轿子很快就来了，两个侍卫一前一后将太子轻抬上轿，江意在边上叮嘱：“一定要稳一点。”
侍卫们的脚程挺快，不过一会就到了东宫。
寝房的门大开着，两个太医打扮的人拎着木箱站在屋内，侍卫先将太子先抬入房中，江意刚迈出一步，便听到一道清泠女声：“拿下！”
侍卫立刻反围过来，不过转眼间，江意便被按跪在地。
明黄色的身影从院中闪出。步履轻盈，凤眸眯起，泛着寒光，眼角细纹微显，但不减美人姿色。
“有人来报宫中有一太医院学生用银簪刺了太子，声称救命。”她顿了顿，眼里寒光更甚，“本宫怎么不知晓太医院收了位女学生？”
当即，江意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看这妆容打扮，此人必定是后宫嫔妃，甚至极有可能是皇后！
“民女无意经过凉亭，见太子殿下倒在亭内，呼吸急促，极为痛苦的模样。民女读过几本医书，有一肺病危及生命，与太子殿下的症状相同，才斗胆用书上的法子一试。民女情急之下才说自己是太医院学生，请娘娘恕罪！”
“仅凭一本不知真假的书就敢随意用簪刺伤太子？”女人冷笑道，“胆大包天，胡言乱语！冒充太医院学生罪加一等！来人！将她带去永巷，仔细审问是谁派她来的，务必给本宫查清楚！”
江意心神俱震：“娘娘，不是这样的！您可暂且等待太医诊断，民女说的话句句属实！”
两侧的侍卫只听从女人的话，当即就拖着她走向宫门。
江意的裙摆沾满了灰尘，金丝线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色泽，桃花已是沾了泥，形状不可分。
“娘娘——”江意近乎是绝望地呼喊。
*
“皇后娘娘说了，只要你说出幕后指使，就可放你出宫。”
永巷之中，一太监蹲在江意面前，眯眼道。
江意解释了无数遍了，喉间已是一片干涩，垂着眸盯着地上的干草：“没有人指使我，我也只是为了救太子殿下的命。”
“你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太监站了起来，“来人！”
“上拶指！”
江意猛地抬头。
那可是酷刑！
十指连心，况且她曾是外科医生，即使了这边，她也依旧习惯保养着自己这双手。这拶刑若施，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大人，我真的没有！”
“哪那么多废话！上刑！”
外面突然传来杂乱脚步声。
一道威厉声音传来：“且慢！”
侍卫霎时松了江意，周围跪了满地。
江意急忙回头看去。
“参见陛下。”
来人头发半白，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神色阴晴不定，身着龙袍，正是皇帝。
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位太医打扮的人物。
皇帝抬手止了他的话头，上前迈进门，走到江意身前。
“都平身罢。”他环视了一周，目光落在江意身上，“绥儿已经醒了，特地让我来寻你，先起来罢。”
醒的真及时，算他有点良心。
江意松了口气，扶着地站了起来。
“太医与我说了绥儿的情况。”
皇帝瞥了眼太医。
门边站着的太医当即欠身回道：“太子殿下左胸胸痹，乃是肺气淤堵，所幸银簪刺入，使得肺气排出，如今还需再调养。”
皇帝沉吟片刻，问：“银簪之伤可要紧？”
太医拱手低头：“银簪并未刺深，日后精心调养即可恢复如前。”
江意悬着的心终于能放回肚里，突然又听太医道：“只是……”
江意的心重又提起来，暗暗捏紧了手心。
皇帝转过身去，眼神犹如寒霜：“只是如何？”
太医犹豫道：“只是臣头一次见到此方法，有些惊讶，不知这位姑娘是如何想到的。”
该来的躲不掉，皇帝的目光重新落到她身上。
江意打了个寒战，连忙低头回道：“臣女运气好，碰巧罢了。臣女在家中无聊，读得一古医书上写了此等方法，上面说此病一发，极其危险，须得用利器刺入胸口才可暂时缓解。”
见皇帝没有打断她，她接着说：“臣女见太子症状与描述的几乎相同，身边也没有其他利器，只好拔了簪一试。”
皇帝颔了颔首：“你是参加玉兰宴的罢？”
江意忙点头。
“你是哪家的女儿？”
江意这才想起方才忘记行礼，连忙补上：“丞相江正之女江意参见陛下！”
皇帝笑着免了她的礼：“江爱卿当年学识渊博，高中状元。如今看来，他的女儿也是聪慧至极！”
皇帝又看眼神慈爱了许多：“你想要何赏赐？尽管说出来便是。”
江意此时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后怕里，哪敢提赏赐，低头乖顺答道：“臣女听凭陛下赏赐。
皇帝思考了良久，道：“那等朕拟旨罢，你且在相府候着。”
“谢陛下。”
江意走出永巷坐上马车之时，还有些恍惚。
这一天大起大落，直到迈进了相府大门她才有些实感。
她竟救了太子？
皇帝还要给她赏赐？
她阴差阳错竟是离躺平生活更进一步了？
青菱迎面走来，到她面前低低唤了一声：“小姐。”
江意见她神色有异，压低声音问她：“怎么了？”
青菱霎时红了眼，声音也染上了焦急：“小姐怎地现在才单独回来？老爷和夫人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现在都在前厅候着呢。”
江意心里暗叫不好。
她迷路的时候约莫午时，现在大抵都申时了。她那丞相爹和继母必然是找了她许久都没找到人，肚里恐怕正窝着火呢。
她快步迈向正厅。左脚刚刚踏过门槛，一只茶盏飞来，落在她脚边，摔了个粉碎。
“跪下！”
她心知今日这一劫怕是躲不过了，闭了闭眼，缓身跪了下去。
江正与续弦梁秋端坐在椅上，眼中的火若化为实质，恐怕江意此时已只剩灰烬。
“你去哪儿了？”
江正厉声发问。
江意垂下头，不敢不答：“就在宫中。”
“好一个就在宫中！”江正几乎气笑了，“我叮嘱了你多少回了？叫你跟着你母亲，不要到处乱跑。结果呢？你就把我的话就当耳旁风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意懒得向他解释宫中发生的种种，决定认个错，让江正消气便可。
她挤出两滴泪，就着鼻音低声道：“意儿知错了，请父亲责罚。”
她悄悄抬眼看了看，江正紧皱的眉头略微松了松。
心里舒了一口气，他身边的梁秋发话了：“老爷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梁秋扫了她一眼，朝她勾了勾唇角。江意心里咯噔一声，果然听到她说：“我也有错，意儿是第一次进宫，我忙着与许久未见的吏部尚书夫人聊天，忽略了她。老爷若是罚她，那便也连同我一起罚了罢。”
这可真真把江意架在火上烤了。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暗指她没耐心，只想着玩，乱跑。
江正原本松了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夫人这是何话？夫人与友人聊些体己话，何错之有？必是她顽劣。前些日子也是贪玩掉进池中，害死了一小厮，她这次必须受些罚！”
江意两眼一黑。
她这个伪白莲果然比不过真白莲啊！
还未等她说些什么，江正便直接下令：“今日晚膳你不必用了，闭门思过去罢！”
折腾一下午，江意早已饥肠辘辘，但此时江正发话了，她岂敢不从？
只能垂眸答了句：“是。”
回到房中，青菱关上门，问她：“小姐可否需要我去后厨偷偷拿些吃食来？”
江意摇了摇头：“父亲既已下令，想必府上人都知晓了，去后厨要是要不过来的。”
见小丫头着急着又要开口说话，她连忙打断：“我不饿，睡一觉就好了，大不了明日多吃些。”
若是去要吃食，江正再一发火，梁秋在一旁再煽风点火，恐怕就不止罚一餐闭门思过这么简单了。
不如现在躺床上早些睡着，这罚也就过去了。
青菱拗不过她，只能随她去了。
*
翌日巳时，江意是被胃疼醒的。
青菱推门进来，眼睛肿得仿佛跟个核桃似的，扑了过来喊道：“小姐，我去后厨要早膳，可他们就是不给！”
江意咬咬牙，安慰她道：“许是快要到午膳时间了呢？之前都是后厨送过来，再等等罢。”
从巳时等到午时，再等到未时，无一人敲响她的房门。
“小姐，到现在还没有人来，他们就是故意的！”
青菱站在门边，焦急地盯着她看。
江意饿得已是两眼发黑，招呼她到身边：“走，扶我去后厨。”
刚走到后厨门口，便听到两道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听说了么？西厢的那位跟着老爷夫人参加圣上办的玉兰宴走丢了。”
这道声音粗一些。
“呸呸呸！提她作甚？真是晦气！老爷刚罚的她，当心被旁人听去连累我俩！”
另一道尖细的声音急道。
“也是。前几日她自个儿淹死不成，害了俊哥儿，丧门星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是丧门星！”
“小姐！”
青菱眼框都气红了，眼见着她抬腿就要去踹门，江意连忙拉住她，摇了摇头。
“莫要管他人说甚，更何况咱们现在还有求于她们。”
青菱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反驳，但对上她的眼神时终究闭上了嘴。
“去敲门罢。”江意疲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