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她的心砰砰砰跳着，那人的手臂扼住她的脖颈，江昭清闭上眼。
“我奉命办事，有人要取你性命。”他大抵是觉得女子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还要多一句嘴。锋利的刀刃逐渐深入。不过事情总有意料之外，刀刃抵在一件奇怪的东西上，怎么都捅不下去。
“什么？”
从前江昭清觉得死亡不过一瞬，归于虚无也没什么不好，可现在她还背着另一条命，不能让他也受牵连。江昭清猛地睁开眼，趁他愣住的一瞬间，她使出全身力气将背后的人砸到身侧的木柜上。
噼里啪啦，瓶瓶罐罐碎了一地，各种毒虫跑出禁锢，往那人的身上密密麻麻地爬。只是一靠近江昭清，那些虫子好似如临大敌，一同退让。唯有那只可怖的命蛊紧紧缠绕在她的指尖，但她的衣物上被溅到许多酸臭的虫液，皮肤忽然有一阵灼烧感。
在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中，那人痛苦地倒地不起，血流不止。
江昭清劫后余生般的大口呼吸着，她急忙回过神，先将命蛊收好，再把婆婆拖出屋外，扶方佑文出去。
一炷香后，方佑文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才悠悠转醒，他醒来看见江昭清从另一间屋子中出来，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他提着心走到她面前，慌张地问道：“你怎么样？”
江昭清只是摇了摇头，“我没事，只可惜金缕衣已经废了。”她看着被扔进角落里那件发黑的衣物。
“罢了，你无事便好。”
四周弥漫着一股腥臭作呕的气味，两人走去竹屋内，地上一片狼藉而那个人的尸体上布满了毒虫，正在啃食他的左手。
他忍着不适退到门外，不过看到人确实死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这......”江昭清缓缓蹲下，她捂着口鼻，十分震惊地看着那人的左手掌心，上面画了一朵如鲜血般红艳刺眼的梅花。
江昭清喃喃着：“是她......”，她急匆匆地走到方佑文身边，忽然抬头看向他，眼神暗藏着决绝，“快，我要回去。”
方佑文点点头，这里也不宜久留。他随手摘下身旁的一片竹叶，朝外面吹了一声响亮的长哨。
正午时分，暖阳普照大地，可江昭清的心却如掉进了冰窖般寒冷。马车上两人相顾无言。
方佑文以为她刚刚被吓坏了，关心道：“阿婆和余月我先让人把她们带回府上，我的护卫也都在这，我会平安护送你回宫的，别怕。”
江昭清只是轻轻点头，“......我没事。”
马车忽然停下，一位护卫悄悄掀开车帘，“大人，前面好像出事了。”
方佑文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最近城郊外似乎围绕着一些人，可他们如同行尸走肉般，也听不懂人话，着实奇怪。”说时迟那时快，前方一位平平无奇的路人突然飞扑向马车，
“两位当心！”那护卫眼疾手快拔刀而出，那人便怔怔地直倒在地上。
江昭清和方佑文急忙下了马车，今日也不知是被什么厄运捆住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平民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不止，护卫们赶紧围在二人身侧。
江昭清见状思忖着，“这样子像是中了毒？”
方佑文琢磨不对劲，让一位护卫前去搜身查看。
“禀大人，这人嘴唇乌紫，身上有多处黑斑，奇怪的是十指指尖也都出现了黑点，但大小都一模一样。”
江昭清听完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她慌忙上前亲自检查那人的身体，“是、是毒魂蛊......糟了！”
“先带我去找严湛川！”
彼时的严湛川正躺在卧榻上，最近几日身体怪得很，一会头晕目眩四肢无力，但一会又恢复如常安然无恙。只得跟江怀安告了假，秦神医也是苦恼的很，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种奇事，只得拿温和的药材给他续着。
那种疲惫酸软的感觉又袭来，严湛川闭上眼休息，可心却静不下来，脑海里全是江昭清的模样，也不知她最近如何......
忽然，殿内风风火火地闯进一位女子，“诶！四公主！”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草药香，他睁开眼，心心念念惦记着的那个人像从天而降般出现在自己面前。
江昭清急得眼眶通红，“严湛川！严湛川！”她握紧他的手掌。
“昭清......我是在做梦吗？”他恍恍惚惚地睁开眼，想努力看清她的模样，但又抵不住一阵眩晕。
江昭清慌忙地抓起他的手细细查看，还好没有出现更糟糕的情况，不知何时泪水朦胧了双眼。她哽咽着：“秦神医，他最近状况如何？”
“唉，我也捉摸不透，严将军身体很不稳定，我猜测是他体内有两种毒性在相冲。”
江昭清冷静下来，她拭去泪水，可她握着严湛川的掌心只感觉冰凉，不似从前那般温暖。
他眉头皱在一起，睫毛又颤个不停，江昭清忍不住伸手将它轻轻抚平。严湛川半眯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好想你，昭清......他把你藏去哪儿了？”
江昭清抓紧他的手心，“没事的，我在这里。”
方佑文侧身靠在门框上，眼神冰冷地盯着他们，不语。他想起刚刚在马车上江昭清那副担忧不安，紧张忧虑的样子，原来是为了严湛川。明明他和江昭清也是逢场作戏，但方佑文的心头还是忍不住涌上一股酸涩。他缓缓垂眸，转过身不再看向他们。
然而没等两人寒暄多久，严湛川的府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喧闹和哭喊声。
“严将军！您快出来救救我们吧！”
“求求您快来帮帮我们吧！”
严湛川轻咳着起身，江昭清却让他躺下好好休息，“你别动，我去看看。”
府里的几位管事拦在门口，江昭清提着裙摆火急火燎地赶来，“这是怎么了？”
几位妇人见了她急忙跪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姑娘！求您让严将军救救我们的家人吧！”
江昭清扶着她的手臂，“大娘，您先起来，出什么事了？”
“我们家里的人都是跟随严将军上过战场的，可前几日不知怎么回事，他们和中了邪似的，怎么喊都喊不醒，身上还有好多黑斑，我们寻医无果，大夫还差点被他们掐死了，我现在家都不敢回！”
“求您让严将军来帮帮我们吧，严将军一向仁厚，他肯定不忍心见一同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变成这样！”
江昭清看着那一双双痛苦无助的眼睛，莫大的无力感包裹住她。要怎么说他们的家人都是中了蛊，严湛川也是，现在还找不到办法医治。
忽然，熟悉的气息从身后围绕住她，府外的人群见到严湛川出来情绪更加激动。
“你怎出来了？”江昭清诧异地回头。
严湛川把她拉到自己身后。他握着她的手，他好似怕人会消失了般，抓得很紧很紧。
严湛川的声音会使人莫名的安心。“各位，你们放心，我过会儿会请大夫到每个人的家中一一诊治。”
江昭清只能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她注意到他的后颈出了不少虚汗，汗水一滴一滴没入衣领中，严湛川强撑着身体。人群终于散去，严湛川一转身却两眼发黑，直挺挺地倒在江昭清怀中。
“湛川！”
江昭清不放心地在严湛川身旁守了一夜，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方佑文说太子要见她，他带着江昭清来到东宫，只是一段时间不见，江怀安却好似憔悴了许多。
“四妹，你总算回来了。”江怀安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江昭清看着他桌案上堆得快有一个孩童高的奏折，所有的大事都交给了这位承位不久的太子。皇帝昏迷不醒，宫内一片混乱，宫外更是风波不息，朝廷之上还有人对他的太子之位虎视眈眈。
她开门见山，“大哥，京城已有许多人中了毒魂蛊。”
江怀安放下手中的奏折，他闭上眼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但现在能怎么办？没有人能治得好，只得将他们聚集到城外。”
“那......难道就放任他们不管吗？”
“江昭清，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江怀安的语气放重了些，“你回来和江如姌别再添乱就够了，你先回宫。”
江昭清最后失魂落魄地走出东宫，方佑文跟在她身后，“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她抬头看了眼如墨水般漆黑的夜空，四周寂静无声。她攥紧了手指，深深地在掌心掐出一个指印，脑海中出现了各种纷乱的声音，像丝线般缠绕在一起。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找到办法解毒魂蛊。
江昭清回头看着他，坚决地说道：“我要回宫找一个人。”
方佑文了然，他轻轻点头，“行、那我就不送了。”
江昭清“嗯”了声，她头也不回地走向内宫。昏暗的灯火下衬得她的背影愈发单薄纤瘦。
待她的背影从自己眼中消失，方佑文勾起唇角，忽然，一黑衣男子从屋檐上跳下，不过他身手不大敏捷，一个趔趄差点摔在方佑文面前。他的头套也随之掉下，露出红色的长发。
方佑文的语气冷了些许，他用力敲了下这人的脑袋，“废物！这也能被抓回来。”
杨寒松吃痛地捂住额头，“大人，我就才练功一年......我哪打得过严湛川啊！”
方佑文冷哼一声，“其他计划如何？”
“一切都按照您设想的进行。”
他背过身，看着这高耸的城墙眼底露出藏不住的疯狂和执念，“时机快到了，可以把那些人放出来了。”
“我奉命办事，有人要取你性命。”他大抵是觉得女子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还要多一句嘴。锋利的刀刃逐渐深入。不过事情总有意料之外，刀刃抵在一件奇怪的东西上，怎么都捅不下去。
“什么？”
从前江昭清觉得死亡不过一瞬，归于虚无也没什么不好，可现在她还背着另一条命，不能让他也受牵连。江昭清猛地睁开眼，趁他愣住的一瞬间，她使出全身力气将背后的人砸到身侧的木柜上。
噼里啪啦，瓶瓶罐罐碎了一地，各种毒虫跑出禁锢，往那人的身上密密麻麻地爬。只是一靠近江昭清，那些虫子好似如临大敌，一同退让。唯有那只可怖的命蛊紧紧缠绕在她的指尖，但她的衣物上被溅到许多酸臭的虫液，皮肤忽然有一阵灼烧感。
在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中，那人痛苦地倒地不起，血流不止。
江昭清劫后余生般的大口呼吸着，她急忙回过神，先将命蛊收好，再把婆婆拖出屋外，扶方佑文出去。
一炷香后，方佑文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才悠悠转醒，他醒来看见江昭清从另一间屋子中出来，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他提着心走到她面前，慌张地问道：“你怎么样？”
江昭清只是摇了摇头，“我没事，只可惜金缕衣已经废了。”她看着被扔进角落里那件发黑的衣物。
“罢了，你无事便好。”
四周弥漫着一股腥臭作呕的气味，两人走去竹屋内，地上一片狼藉而那个人的尸体上布满了毒虫，正在啃食他的左手。
他忍着不适退到门外，不过看到人确实死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这......”江昭清缓缓蹲下，她捂着口鼻，十分震惊地看着那人的左手掌心，上面画了一朵如鲜血般红艳刺眼的梅花。
江昭清喃喃着：“是她......”，她急匆匆地走到方佑文身边，忽然抬头看向他，眼神暗藏着决绝，“快，我要回去。”
方佑文点点头，这里也不宜久留。他随手摘下身旁的一片竹叶，朝外面吹了一声响亮的长哨。
正午时分，暖阳普照大地，可江昭清的心却如掉进了冰窖般寒冷。马车上两人相顾无言。
方佑文以为她刚刚被吓坏了，关心道：“阿婆和余月我先让人把她们带回府上，我的护卫也都在这，我会平安护送你回宫的，别怕。”
江昭清只是轻轻点头，“......我没事。”
马车忽然停下，一位护卫悄悄掀开车帘，“大人，前面好像出事了。”
方佑文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最近城郊外似乎围绕着一些人，可他们如同行尸走肉般，也听不懂人话，着实奇怪。”说时迟那时快，前方一位平平无奇的路人突然飞扑向马车，
“两位当心！”那护卫眼疾手快拔刀而出，那人便怔怔地直倒在地上。
江昭清和方佑文急忙下了马车，今日也不知是被什么厄运捆住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平民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不止，护卫们赶紧围在二人身侧。
江昭清见状思忖着，“这样子像是中了毒？”
方佑文琢磨不对劲，让一位护卫前去搜身查看。
“禀大人，这人嘴唇乌紫，身上有多处黑斑，奇怪的是十指指尖也都出现了黑点，但大小都一模一样。”
江昭清听完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她慌忙上前亲自检查那人的身体，“是、是毒魂蛊......糟了！”
“先带我去找严湛川！”
彼时的严湛川正躺在卧榻上，最近几日身体怪得很，一会头晕目眩四肢无力，但一会又恢复如常安然无恙。只得跟江怀安告了假，秦神医也是苦恼的很，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种奇事，只得拿温和的药材给他续着。
那种疲惫酸软的感觉又袭来，严湛川闭上眼休息，可心却静不下来，脑海里全是江昭清的模样，也不知她最近如何......
忽然，殿内风风火火地闯进一位女子，“诶！四公主！”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草药香，他睁开眼，心心念念惦记着的那个人像从天而降般出现在自己面前。
江昭清急得眼眶通红，“严湛川！严湛川！”她握紧他的手掌。
“昭清......我是在做梦吗？”他恍恍惚惚地睁开眼，想努力看清她的模样，但又抵不住一阵眩晕。
江昭清慌忙地抓起他的手细细查看，还好没有出现更糟糕的情况，不知何时泪水朦胧了双眼。她哽咽着：“秦神医，他最近状况如何？”
“唉，我也捉摸不透，严将军身体很不稳定，我猜测是他体内有两种毒性在相冲。”
江昭清冷静下来，她拭去泪水，可她握着严湛川的掌心只感觉冰凉，不似从前那般温暖。
他眉头皱在一起，睫毛又颤个不停，江昭清忍不住伸手将它轻轻抚平。严湛川半眯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好想你，昭清......他把你藏去哪儿了？”
江昭清抓紧他的手心，“没事的，我在这里。”
方佑文侧身靠在门框上，眼神冰冷地盯着他们，不语。他想起刚刚在马车上江昭清那副担忧不安，紧张忧虑的样子，原来是为了严湛川。明明他和江昭清也是逢场作戏，但方佑文的心头还是忍不住涌上一股酸涩。他缓缓垂眸，转过身不再看向他们。
然而没等两人寒暄多久，严湛川的府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喧闹和哭喊声。
“严将军！您快出来救救我们吧！”
“求求您快来帮帮我们吧！”
严湛川轻咳着起身，江昭清却让他躺下好好休息，“你别动，我去看看。”
府里的几位管事拦在门口，江昭清提着裙摆火急火燎地赶来，“这是怎么了？”
几位妇人见了她急忙跪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姑娘！求您让严将军救救我们的家人吧！”
江昭清扶着她的手臂，“大娘，您先起来，出什么事了？”
“我们家里的人都是跟随严将军上过战场的，可前几日不知怎么回事，他们和中了邪似的，怎么喊都喊不醒，身上还有好多黑斑，我们寻医无果，大夫还差点被他们掐死了，我现在家都不敢回！”
“求您让严将军来帮帮我们吧，严将军一向仁厚，他肯定不忍心见一同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变成这样！”
江昭清看着那一双双痛苦无助的眼睛，莫大的无力感包裹住她。要怎么说他们的家人都是中了蛊，严湛川也是，现在还找不到办法医治。
忽然，熟悉的气息从身后围绕住她，府外的人群见到严湛川出来情绪更加激动。
“你怎出来了？”江昭清诧异地回头。
严湛川把她拉到自己身后。他握着她的手，他好似怕人会消失了般，抓得很紧很紧。
严湛川的声音会使人莫名的安心。“各位，你们放心，我过会儿会请大夫到每个人的家中一一诊治。”
江昭清只能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她注意到他的后颈出了不少虚汗，汗水一滴一滴没入衣领中，严湛川强撑着身体。人群终于散去，严湛川一转身却两眼发黑，直挺挺地倒在江昭清怀中。
“湛川！”
江昭清不放心地在严湛川身旁守了一夜，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方佑文说太子要见她，他带着江昭清来到东宫，只是一段时间不见，江怀安却好似憔悴了许多。
“四妹，你总算回来了。”江怀安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江昭清看着他桌案上堆得快有一个孩童高的奏折，所有的大事都交给了这位承位不久的太子。皇帝昏迷不醒，宫内一片混乱，宫外更是风波不息，朝廷之上还有人对他的太子之位虎视眈眈。
她开门见山，“大哥，京城已有许多人中了毒魂蛊。”
江怀安放下手中的奏折，他闭上眼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但现在能怎么办？没有人能治得好，只得将他们聚集到城外。”
“那......难道就放任他们不管吗？”
“江昭清，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江怀安的语气放重了些，“你回来和江如姌别再添乱就够了，你先回宫。”
江昭清最后失魂落魄地走出东宫，方佑文跟在她身后，“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她抬头看了眼如墨水般漆黑的夜空，四周寂静无声。她攥紧了手指，深深地在掌心掐出一个指印，脑海中出现了各种纷乱的声音，像丝线般缠绕在一起。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找到办法解毒魂蛊。
江昭清回头看着他，坚决地说道：“我要回宫找一个人。”
方佑文了然，他轻轻点头，“行、那我就不送了。”
江昭清“嗯”了声，她头也不回地走向内宫。昏暗的灯火下衬得她的背影愈发单薄纤瘦。
待她的背影从自己眼中消失，方佑文勾起唇角，忽然，一黑衣男子从屋檐上跳下，不过他身手不大敏捷，一个趔趄差点摔在方佑文面前。他的头套也随之掉下，露出红色的长发。
方佑文的语气冷了些许，他用力敲了下这人的脑袋，“废物！这也能被抓回来。”
杨寒松吃痛地捂住额头，“大人，我就才练功一年......我哪打得过严湛川啊！”
方佑文冷哼一声，“其他计划如何？”
“一切都按照您设想的进行。”
他背过身，看着这高耸的城墙眼底露出藏不住的疯狂和执念，“时机快到了，可以把那些人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