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清晨，曙光透过云层照进沉寂的皇宫，晨光斑驳映在江昭清的侧脸，她的面色却惨淡如霜，眉宇间透露着一种绝望。
她走到冷清的宫门前，用力叩了三下。乌鸦停在屋檐上，“咣当”一声大门被宫女推开，扰了寂静的四周，群鸦扑翅而飞。
“四公主！您等等！您不能进去！”
江昭清置若罔闻，她拂开衣袖，面色冷淡地走进殿里。
梅妃已经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坐在床榻上。而相比上一次见面，她如今却更瘦骨嶙峋，白发苍苍，憔悴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她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来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江昭清咬着唇，她强忍住泪水，“母妃？难为我还尊称您为母妃......我做梦都想不到，派人来要我性命的会是你。
“江昭清！你本就该死！你为什么不去死！”说着，梅妃拿起旁边的绣花枕头丢向她。
枕头砸在她身上，江昭清纹丝不动，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她吼着：“那你又为何要生下我！这么多年来，我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没有一天的日子是我自己想过的！”
梅妃听着她的话，蹙眉思考了一会，她忽然泪流满面，“对不起......我知道我都是我酿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一瞬间，江昭清愣在原地，可面前这位癫狂的女人疯了似的爬下床，她披头散发，昂起头看向江昭清，“把你的命给我好不好？”而她的语调也愈发尖细，“因为你是我的蛊！你是我养大的蛊！你的命就该是我的！”
说着，梅妃自己又不稳地站起身，她一会哭一会笑，仿佛走火入魔。那双饱经风霜的手抚在江昭清身上，梅妃满意地围着她转了一圈，“整整二十年，我的蛊终于炼成了。乖女儿，现在是回报你母亲的时候了，把你的命给我，我便可恢复从前那般花容月貌，皇上也会回心转意的。”
江昭清愤怒推开她，她无比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母妃，“你、你说我是你的蛊？”
梅妃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抬头看着那副惊恐的面孔，“对啊，傻丫头，不然你怎么会百毒不侵呢？不然我怎么会从小就用你炼蛊呢？你以为你躲去深山老林里面我就找不到了？你在哪里我都知道......”
一股恶心作呕的感觉从胸口涌上，江昭清撑着桌案，头疼欲裂。
而梅妃还在喋喋不休，她的每一句话语如同紧箍咒般缠绕在江昭清的心头，“你以后也会变成我这般模样的。如何？到那时所有人都会对你厌弃，所有人都会离开你，只有我才是真的爱你。来吧，快到你回报我的时候了。把你的命给我！让我吸你的血！”
梅妃朝她步步紧逼，江昭清想起身反抗她，却浑身酸软无力，她倒在桌面上，心神似乎被这个神志不清的疯子动摇。地面上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条黑色蟒蛇，“嘶嘶嘶”朝她吐着蛇信子，眼神中按藏不住的□□想将她吞入腹中。
“小心！”门外忽然闯入一位妇人，她挥手朝地面上撒了一堆白色粉末，那蛇便退避三舍，梅妃在烟雾中被呛了几口，而她赶紧抓住江昭清的手臂，“快！和我走！”
江昭清晃了晃神，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被她带出殿外。
而梅妃看清那人的模样后，瞠目欲裂，她在原地嘶吼，“淑贵妃！你此生不得好死——”
等江昭清意识清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中，殿内安静无人，只有炉中燃着几缕檀香。她半坐着起身，却止不住地一阵干呕。淑贵妃端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匆忙走进来，“呀！你醒了，快把药喝了。”
江昭清摇了摇头，她不明所以地看向面前这位雍容华贵的贵妃，定睛一看，江昭清才注意到她脸上布满了可怖的伤疤。
淑贵妃微微笑了笑，“我若想害你，又何苦把你救出来呢？”
她舀起一勺吹了吹，放到江昭清嘴边。
江昭清犹豫了会，她看着淑贵妃清澈的眼睛，终究是喝了下去。
淑贵妃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悲悯，“唉，真是苦了你了。”
“我与娘娘并不熟络，娘娘为何来救我？”
她苦笑了一声，低头看着瓷碗里的花纹，“我与你母妃是旧识，只不过她现在恨毒了我。”她顿了顿，回忆往事，语气有些感慨，“我们是同一个地方长大的，我与你母亲自幼相识，情同姐妹。”
江昭清诧异地看着她，“那您岂不是也会......”
淑贵妃缓缓揭开了那段陈年往事，“对，我也会蛊术。不过你母亲炼的是黑蛊，我学的是白蛊。我也没想过她如今会走火入魔。那日我们一同上山采药，偶遇了圣上，他昏迷不醒，我们便把他带回了寨子中养伤。“
“醒来后，他说他是京城中的富贵人家，问我们愿不愿和他来到京城，会让我们享一辈子荣华富贵，我和你母亲就这么跟着他走了。谁想到，一入宫门深似海，再也出不去了。”
江昭清看着她低落的眼神，她思忖着，“那从前您和贞贵妃是出什么事了？”
淑贵妃叹了口气，把事情娓娓道来，“当年梅妃备受宠爱，可至高无上的帝王恩宠，哪有人不眼红的呢？宫中尔虞我诈，我没想过她的野心越来越大，她给看不惯的人下蛊，害死了许多条生命。贞贵妃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她一直与梅妃作对。梅妃那天同样给贞贵妃下了毒蛊，可不料事情败露......”
“那您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淑贵妃摸着脸颊的疤痕，她长叹口气，“是我将事情告诉贞贵妃的，是我对不住你们。”
江昭清愣住了，她接着说道：“我不愿你母妃再用那些毒蛊，害人害己，她怎会从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变得这般心狠手辣。她知晓后便想和我同归于尽，给我下了百花枯。”她笑了笑，“又或者我也有一些嫉妒与不甘吧。皇上带着歉意给我封了贵妃，但这里和冷宫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可惜了你，在这样的一个母妃身边中长大。”淑贵妃看向江昭清。
两人静默了良久，江昭清怔怔地看着远处，这后宫中为了一个人如此厮杀，反目成仇，值得吗？
“现在京中已有许多人染了毒魂蛊，您可有办法？”
“你是说京中那些失了神志的人是中了蛊？”淑贵妃皱紧眉头，“论蛊术你母妃本就在我之上，我已很多年没有碰过它了，如今只怕我也是无能为力。”
淑贵妃起身，她从角落的妆奁取出一枚墨玉玉佩，她郑重地交给江昭清，“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你带着它去黔南的百湖苗寨中，族长会认得这个信物，或许那里有人能解开。”
“......多谢。”
暮色烟云下，江昭清疲惫不堪地走回自己的宫殿中。这么多天的辗转周折，为何上天给了她这么多的波澜和坎坷，她只是想过着平淡无奇的日子，也许从她出生开始就注定一切都是错的。
“昭清！”
江昭清听见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她转身回头，严湛川在夕阳中朝她奔来。他挺拔的身影在斜阳中逐渐靠近她，直到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他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臂环抱住她，江昭清愣了愣，她急忙挣脱出来，慌张地说道：“你怎么入宫了？你病都没好！”
严湛川轻咳了两声，“午后醒来便好了些，我怕你又不见了，就想着来寻你......”
他见江昭清一直低着头不语，试探地问着，“怎么了？你可是身体不舒服？”
她抿着嘴唇摇了摇头，眼眶通红，眼泪挂在睫毛上。
“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那个姓方的混蛋？”
她还是摇着头，眼泪再也忍不住，肩膀连着轻轻颤抖，她背过身，江昭清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幅模样。
严湛川慌了神，他急忙到她面前用力抱住她，“那是我让你生气了？”
怀里的人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严湛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我在呢。”
“我、我好没用，什么事都做不成，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是不是我活着就是错的！”
严湛川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仍由她的手抓皱了自己的衣领。
“怎么会？谁敢这么说你，我去揍他。”严湛川双手认真地捧起她的脸颊，“江昭清，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江昭清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是。”
“你就是。”
“我不是！”
“你是！我说你是你便是！”
两人像小孩般无聊地争执了一会，江昭清讲不过他，她气得撇过头不再看他。
严湛川笑了笑，他追着她的眼神，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昭清，不管发生什么我会都在你身边。”
江昭清抽了抽鼻子，她下定决心般，语气坚决，“严湛川，跟我去趟黔南好不好？那里也许有人能解你的毒。”
“好，无论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可这时，一群士兵忽然闯来将两人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三皇子江诩。
“严将军，你可真是让我一顿好找。”
严湛川的神色瞬间冰冷，他把江昭清护在身后，“你来做什么？”
江诩嗤笑一声，“严湛川，现在京中的怪病可都是因你而起的吧？”
江昭清瞪着他，“你休要胡言乱语！”
“哦？那我为什么听闻最先出现这种症状的是你呢？紧跟其后的都是跟着你从西域回来的士兵，城中现在人人自危，多少人流离失所，可你现在还安然无恙的站在我们面前。谁知道是不是你勾结了西域的狗贼换了解药。”
“你若想找死就直说！”严湛川眉头紧锁，不知道他怎么得出这么荒唐的结论。
江诩一声令下，“来人，严湛川通敌叛国，把这两人都给我抓起来！”
她走到冷清的宫门前，用力叩了三下。乌鸦停在屋檐上，“咣当”一声大门被宫女推开，扰了寂静的四周，群鸦扑翅而飞。
“四公主！您等等！您不能进去！”
江昭清置若罔闻，她拂开衣袖，面色冷淡地走进殿里。
梅妃已经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坐在床榻上。而相比上一次见面，她如今却更瘦骨嶙峋，白发苍苍，憔悴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她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来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江昭清咬着唇，她强忍住泪水，“母妃？难为我还尊称您为母妃......我做梦都想不到，派人来要我性命的会是你。
“江昭清！你本就该死！你为什么不去死！”说着，梅妃拿起旁边的绣花枕头丢向她。
枕头砸在她身上，江昭清纹丝不动，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她吼着：“那你又为何要生下我！这么多年来，我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没有一天的日子是我自己想过的！”
梅妃听着她的话，蹙眉思考了一会，她忽然泪流满面，“对不起......我知道我都是我酿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一瞬间，江昭清愣在原地，可面前这位癫狂的女人疯了似的爬下床，她披头散发，昂起头看向江昭清，“把你的命给我好不好？”而她的语调也愈发尖细，“因为你是我的蛊！你是我养大的蛊！你的命就该是我的！”
说着，梅妃自己又不稳地站起身，她一会哭一会笑，仿佛走火入魔。那双饱经风霜的手抚在江昭清身上，梅妃满意地围着她转了一圈，“整整二十年，我的蛊终于炼成了。乖女儿，现在是回报你母亲的时候了，把你的命给我，我便可恢复从前那般花容月貌，皇上也会回心转意的。”
江昭清愤怒推开她，她无比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母妃，“你、你说我是你的蛊？”
梅妃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抬头看着那副惊恐的面孔，“对啊，傻丫头，不然你怎么会百毒不侵呢？不然我怎么会从小就用你炼蛊呢？你以为你躲去深山老林里面我就找不到了？你在哪里我都知道......”
一股恶心作呕的感觉从胸口涌上，江昭清撑着桌案，头疼欲裂。
而梅妃还在喋喋不休，她的每一句话语如同紧箍咒般缠绕在江昭清的心头，“你以后也会变成我这般模样的。如何？到那时所有人都会对你厌弃，所有人都会离开你，只有我才是真的爱你。来吧，快到你回报我的时候了。把你的命给我！让我吸你的血！”
梅妃朝她步步紧逼，江昭清想起身反抗她，却浑身酸软无力，她倒在桌面上，心神似乎被这个神志不清的疯子动摇。地面上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条黑色蟒蛇，“嘶嘶嘶”朝她吐着蛇信子，眼神中按藏不住的□□想将她吞入腹中。
“小心！”门外忽然闯入一位妇人，她挥手朝地面上撒了一堆白色粉末，那蛇便退避三舍，梅妃在烟雾中被呛了几口，而她赶紧抓住江昭清的手臂，“快！和我走！”
江昭清晃了晃神，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被她带出殿外。
而梅妃看清那人的模样后，瞠目欲裂，她在原地嘶吼，“淑贵妃！你此生不得好死——”
等江昭清意识清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中，殿内安静无人，只有炉中燃着几缕檀香。她半坐着起身，却止不住地一阵干呕。淑贵妃端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匆忙走进来，“呀！你醒了，快把药喝了。”
江昭清摇了摇头，她不明所以地看向面前这位雍容华贵的贵妃，定睛一看，江昭清才注意到她脸上布满了可怖的伤疤。
淑贵妃微微笑了笑，“我若想害你，又何苦把你救出来呢？”
她舀起一勺吹了吹，放到江昭清嘴边。
江昭清犹豫了会，她看着淑贵妃清澈的眼睛，终究是喝了下去。
淑贵妃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悲悯，“唉，真是苦了你了。”
“我与娘娘并不熟络，娘娘为何来救我？”
她苦笑了一声，低头看着瓷碗里的花纹，“我与你母妃是旧识，只不过她现在恨毒了我。”她顿了顿，回忆往事，语气有些感慨，“我们是同一个地方长大的，我与你母亲自幼相识，情同姐妹。”
江昭清诧异地看着她，“那您岂不是也会......”
淑贵妃缓缓揭开了那段陈年往事，“对，我也会蛊术。不过你母亲炼的是黑蛊，我学的是白蛊。我也没想过她如今会走火入魔。那日我们一同上山采药，偶遇了圣上，他昏迷不醒，我们便把他带回了寨子中养伤。“
“醒来后，他说他是京城中的富贵人家，问我们愿不愿和他来到京城，会让我们享一辈子荣华富贵，我和你母亲就这么跟着他走了。谁想到，一入宫门深似海，再也出不去了。”
江昭清看着她低落的眼神，她思忖着，“那从前您和贞贵妃是出什么事了？”
淑贵妃叹了口气，把事情娓娓道来，“当年梅妃备受宠爱，可至高无上的帝王恩宠，哪有人不眼红的呢？宫中尔虞我诈，我没想过她的野心越来越大，她给看不惯的人下蛊，害死了许多条生命。贞贵妃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她一直与梅妃作对。梅妃那天同样给贞贵妃下了毒蛊，可不料事情败露......”
“那您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淑贵妃摸着脸颊的疤痕，她长叹口气，“是我将事情告诉贞贵妃的，是我对不住你们。”
江昭清愣住了，她接着说道：“我不愿你母妃再用那些毒蛊，害人害己，她怎会从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变得这般心狠手辣。她知晓后便想和我同归于尽，给我下了百花枯。”她笑了笑，“又或者我也有一些嫉妒与不甘吧。皇上带着歉意给我封了贵妃，但这里和冷宫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可惜了你，在这样的一个母妃身边中长大。”淑贵妃看向江昭清。
两人静默了良久，江昭清怔怔地看着远处，这后宫中为了一个人如此厮杀，反目成仇，值得吗？
“现在京中已有许多人染了毒魂蛊，您可有办法？”
“你是说京中那些失了神志的人是中了蛊？”淑贵妃皱紧眉头，“论蛊术你母妃本就在我之上，我已很多年没有碰过它了，如今只怕我也是无能为力。”
淑贵妃起身，她从角落的妆奁取出一枚墨玉玉佩，她郑重地交给江昭清，“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你带着它去黔南的百湖苗寨中，族长会认得这个信物，或许那里有人能解开。”
“......多谢。”
暮色烟云下，江昭清疲惫不堪地走回自己的宫殿中。这么多天的辗转周折，为何上天给了她这么多的波澜和坎坷，她只是想过着平淡无奇的日子，也许从她出生开始就注定一切都是错的。
“昭清！”
江昭清听见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她转身回头，严湛川在夕阳中朝她奔来。他挺拔的身影在斜阳中逐渐靠近她，直到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他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臂环抱住她，江昭清愣了愣，她急忙挣脱出来，慌张地说道：“你怎么入宫了？你病都没好！”
严湛川轻咳了两声，“午后醒来便好了些，我怕你又不见了，就想着来寻你......”
他见江昭清一直低着头不语，试探地问着，“怎么了？你可是身体不舒服？”
她抿着嘴唇摇了摇头，眼眶通红，眼泪挂在睫毛上。
“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那个姓方的混蛋？”
她还是摇着头，眼泪再也忍不住，肩膀连着轻轻颤抖，她背过身，江昭清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幅模样。
严湛川慌了神，他急忙到她面前用力抱住她，“那是我让你生气了？”
怀里的人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严湛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我在呢。”
“我、我好没用，什么事都做不成，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是不是我活着就是错的！”
严湛川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仍由她的手抓皱了自己的衣领。
“怎么会？谁敢这么说你，我去揍他。”严湛川双手认真地捧起她的脸颊，“江昭清，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江昭清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是。”
“你就是。”
“我不是！”
“你是！我说你是你便是！”
两人像小孩般无聊地争执了一会，江昭清讲不过他，她气得撇过头不再看他。
严湛川笑了笑，他追着她的眼神，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昭清，不管发生什么我会都在你身边。”
江昭清抽了抽鼻子，她下定决心般，语气坚决，“严湛川，跟我去趟黔南好不好？那里也许有人能解你的毒。”
“好，无论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可这时，一群士兵忽然闯来将两人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三皇子江诩。
“严将军，你可真是让我一顿好找。”
严湛川的神色瞬间冰冷，他把江昭清护在身后，“你来做什么？”
江诩嗤笑一声，“严湛川，现在京中的怪病可都是因你而起的吧？”
江昭清瞪着他，“你休要胡言乱语！”
“哦？那我为什么听闻最先出现这种症状的是你呢？紧跟其后的都是跟着你从西域回来的士兵，城中现在人人自危，多少人流离失所，可你现在还安然无恙的站在我们面前。谁知道是不是你勾结了西域的狗贼换了解药。”
“你若想找死就直说！”严湛川眉头紧锁，不知道他怎么得出这么荒唐的结论。
江诩一声令下，“来人，严湛川通敌叛国，把这两人都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