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围上来的人，程令朝捂着被砸中的鼻子摇头，可是眼珠子上覆盖的泪光已经暴露出她的不适。
箫筱焦急的拿开她的手，“别挡，我看看！”
“还说没事，都流血了！”程令朝鼻子底下的血迹把三个女生都惊到了。
“别仰头，头部前倾，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鼻子两边，”路鸣森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快速指示道。
周元捷最先反应过来，她按照路鸣森的说法去做，果然见鼻子下没有血液渗出了。
“同学，实在对不住了，我刚才没注意旁边有人经过，我送你去医务室吧，”把球砸中程令朝的男生过来说道。
程令朝摆手，周元捷在一旁道：“你们跟体育老师说一声，我带令朝去医务室。
“你快带朝朝去吧！我和星星会跟老师说的，”箫筱催促道。
“一个星期内不要掏鼻子，也不要用力吸气，不要刺激饮食，”校医把清洁完的棉签丢入医疗垃圾桶，坐在电脑前叮嘱道。
“张医生，我鼻子没事吧？”程令朝忧心忡忡的问。
张校医终于停下打字的动作，看了一眼女同学，暗中肯定道：“是个漂亮的女同学，”鼻子就算是有些红肿，也完全不影响她的美貌。
然后张校医继续打字，还不忘抽空回答：“你鼻梁骨没损伤，就是鼻侧受到冲击导致毛细血管破裂引起出血，不用担心。”
第一节体育课结束后，程令朝拿到张校医写好的“一个星期内不宜剧烈运动”的条子，便和周元捷回去上最后一节体育课了。
回到体育馆，程令朝凭借条子被体育老师允许课上不用活动。
得到体育老师的允许，她便在体育馆旁边的奶茶店温习知识。
“朝朝！你知道你去医务室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箫筱偷偷摸摸往门口看，生怕体育老师经过把她逮住。
程令朝写完最后一个英语单词，看她，“发生了什么？”
箫筱附到她耳边说：“就是，刚刚我们班的男生在打篮球时，路鸣森不小心把一个男生砸了。”
“你知道被砸的是谁吗？”
程令朝怎么会知道，她摇头，看见箫筱脸上的喜色都压不住了，一副我快憋不住的表情。
箫筱继续凑近她道：“被砸得那个人就是刚把你砸中的男生，听说他还是高二年级理科实验班的。”
“那男的被砸得当场留下两道鼻血，可把我和星星乐死了。”
“我当时看他脸色都变了，十分吓人，不过他居然没和路鸣森他们打起来，你说奇怪不？”
程令朝点头回应，“嗯，是有些奇怪。”
“我还偷偷和那男生班上的女同学打听，她们说那个男生很花心，可能是故意拿球砸你，想引起你的注意。”
程令朝听到这里，恨不得也砸他十个球。
箫筱摸着下巴，故作一脸高深的说：“我和星星都一致认为为，路鸣森是故意砸那男生的，目的就是想帮你报仇。”
啊！程令朝有些震惊，不知她们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不是，你们怎么……”
“喂！你们两个快出来，老师要点名下课了，”刘涵星跑进来催她们俩出来，也打断正要出声抗议的程令朝。
“三木，你今天太酷了，我早看不惯那垃圾玩意，”钱籽满脸兴奋的说。
旁边的王五一也很赞同钱籽的话，男生圈子里什么事都能打听到，他们都知道那男生是个什么货色。
不过他还有些不解，“三木，你今天怎么这么突然就把人给砸了？”
路鸣森想到在体育馆厕所里听到的那些垃圾话，只觉得做的还不够，“跟你们一样，我也看不惯他。”
王五一不信，他和路鸣森小学就认识，这人一直很理智，从来不会做这么冲动的事。
路鸣森和他们两个在小区边上的街道分开，他独自走入小区门口时，后方传来加快的脚步声。
“路同学，”程令朝每次叫他都有些不自在，可能因为他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太平静，总感觉他能猜到自己心里想什么。
路鸣森因为上次的物理题默认他们回到陌生人的关系，他冷淡道，“有事？”
程令朝被他冷淡的语气遏制住将要问出口的话，“没、没事。”
然后，她看见路鸣森一句话也不说就转身离开了~
她忽然被不知名的情绪弄的有些难受。
她看着走远的男生，不明白一直对自己释放善意的人怎么变的如此陌生。
程令朝回到家，爸爸妈妈在沙发上，都在等她回来一起吃饭。
她看着妈妈已经明显隆起的肚子有些过意不去。
她放好书包出来，对他们道：“爸爸妈妈，下次不用等我了。”
吴晓敏看着她有些闷闷不乐的表情有些好笑，“又不是每天都等你，我和你爸爸今天也不急着做什么，偶尔一家人整整齐齐吃个饭不是很好？”
“你鼻子怎么了？”她走近才发现女儿鼻子有些红肿。
“上体育课不小心被球砸中了，”程令朝把头低下来给妈妈看。
“去看医生了吗？”吴晓敏看到还有些红肿，担心的问。
“在学校里给校医看过了，医生说没什么事，”程令朝把张校医的叮嘱传达给妈妈。
“以后上体育课小小点，别往人家打球的区域走，”吴晓敏盛好饭递给女儿，不放心的嘱咐道。
程令朝接过饭，“哦。”
吴晓敏觉得女儿今天情绪有些不太对，连旁边的程爸爸都明显感觉到了。
只有程奶奶毫不受影响，吃饭吃得倍棒。
程令朝吃完饭，拿出物理习题做了一会儿便感觉烦躁不已，写不出来的题让她无助又憋屈。
她换上能让她轻松一些的生物练习卷，半个小时后终于平静下来。
她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看见妈妈走进来，“一点过半了，怎么还不睡觉？”
程令朝收好桌面，“正要睡了。”
“今天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妈妈觉得你好像有些不开心，”吴晓敏看着女儿今天被砸中的鼻子，十分担心她被校园霸凌。
程令朝看到从窗帘缝里穿进来的阳光，有些困惑，“没什么，就是之前一个性格很好的同学突然变得不一样了，我有些不习惯。”
“真的是这样吗？”吴晓敏有些不确定的问。
程令朝对着妈妈把心里话说出后有些委屈，“嗯！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了。”
吴晓敏看女儿这状态就知道是真的了，握着她的双手反问：“你很在意她吗？”
“也不是，就是有很大的落差感，心里接受不了，”程令朝轻轻的靠近妈妈的怀里道。
“那没事了，人都有很多面，你现在发现她难以接受的一面，正好可以远离她，免得将来更伤心。”
“说明她不适合当你的朋友，用不着为她难受，妈妈可不想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受这些委屈。”
——
“森森，你国庆要回你爸爸妈妈那边吗？”张姥姥看从进门就板着脸吃饭的孙子问。
“不回，他们应该没放多少假，就算有也是跑去旅行，反倒嫌我碍他们眼，”路鸣森头也不抬的道。
“你也不回去看你爷奶？”姥爷忍不住问。
路鸣森终于停下筷子，“我国庆哪里都不去，爷奶那边有几个叔伯和其他孙子在，不缺我一个。”
姥姥姥爷听了孙子的表态瞬间露出欣喜的神色。
路鸣森吃完饭回到房间，打开手机，首都那边的家庭兄弟群一百加消息。
他翻到一条堂弟发的消息，“@森林，堂哥你国庆要回爷爷奶奶这吗？”
“小叔小婶都不回，爷爷奶奶天天念叨你们，还总是拿我和你比，恨不得把我丢出去。”
下面是三伯家的堂哥回，“三木快回家，哥满十八拿到驾驶证了，带你去嗨！”
……
路鸣森草草浏览下来，“今年国庆不回，学习。”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便一直震动不停，他直接摁静音关掉手机扔到床上。
然后走进浴室，没一会儿便响起淋浴的声音。
几分钟后，他裸露着上半身，下半身围着浴巾，带着还有些微湿的头发出来。
他看了一眼紧闭的窗帘，仰躺在床上，闭上眼。
——
经过妈妈的开导，程令朝已经不在把路鸣森对她的转变放在心上。
这节是音乐课，优雅的音乐老师很体贴的将时间交给学生，允许他们自由复习。
“求全程的平均速度大小，可以令全程时间为2t，根据……”
程令朝听到后面低沉的解题声音，有些羡慕被教的同学。
她不好意思打扰一直学习进行中的周元捷，也不好麻烦刘涵星，毕竟她身边还有时不时问她问题的箫筱。
她还在死磕每道物理大题的第一小问，不禁感叹，“这次物理要完了。”
带着被物理影响的心情，她都提不起劲来学其它科目了。
——
今天是考前一天，学生都拿到考场号和座位号。
下午的课结束后，班主任便来班里动员学生将桌上的书本都搬到后面的储物柜里放置，随后留下班委将座位号对应贴上课桌左上角。
程令朝因为要等箫筱，便也留下来一起帮忙搬桌子和贴号。
等到结束时，天边已经泛起橙黄色。
校园里，树上绿葱葱的叶子也都变了颜色，金闪闪的、有些刺眼。
树底下放着播音器，从里面传出悠扬绵长的歌声，回荡在此时有些安静的校园里。
平时感到拥挤的空间，现在空旷无比，只有零散的人在走动。
她和箫筱挽着手走，听见她问，“朝朝，你和路鸣森怎么了？”
程令朝不解，“你怎么会这么问？”
箫筱犹豫的说：“就是、刚才在班里，感觉你们好像在闹别扭似的。”
“没有，我们本来就不熟，”程令朝立刻反驳。
箫筱还想说什么，突然噤声，等路鸣森他们走远才道：“坏了、坏了。”
她小心的瞥了一眼朝朝，发现她完全不受影响，依旧一脸云淡风轻。
箫筱焦急的拿开她的手，“别挡，我看看！”
“还说没事，都流血了！”程令朝鼻子底下的血迹把三个女生都惊到了。
“别仰头，头部前倾，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鼻子两边，”路鸣森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快速指示道。
周元捷最先反应过来，她按照路鸣森的说法去做，果然见鼻子下没有血液渗出了。
“同学，实在对不住了，我刚才没注意旁边有人经过，我送你去医务室吧，”把球砸中程令朝的男生过来说道。
程令朝摆手，周元捷在一旁道：“你们跟体育老师说一声，我带令朝去医务室。
“你快带朝朝去吧！我和星星会跟老师说的，”箫筱催促道。
“一个星期内不要掏鼻子，也不要用力吸气，不要刺激饮食，”校医把清洁完的棉签丢入医疗垃圾桶，坐在电脑前叮嘱道。
“张医生，我鼻子没事吧？”程令朝忧心忡忡的问。
张校医终于停下打字的动作，看了一眼女同学，暗中肯定道：“是个漂亮的女同学，”鼻子就算是有些红肿，也完全不影响她的美貌。
然后张校医继续打字，还不忘抽空回答：“你鼻梁骨没损伤，就是鼻侧受到冲击导致毛细血管破裂引起出血，不用担心。”
第一节体育课结束后，程令朝拿到张校医写好的“一个星期内不宜剧烈运动”的条子，便和周元捷回去上最后一节体育课了。
回到体育馆，程令朝凭借条子被体育老师允许课上不用活动。
得到体育老师的允许，她便在体育馆旁边的奶茶店温习知识。
“朝朝！你知道你去医务室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箫筱偷偷摸摸往门口看，生怕体育老师经过把她逮住。
程令朝写完最后一个英语单词，看她，“发生了什么？”
箫筱附到她耳边说：“就是，刚刚我们班的男生在打篮球时，路鸣森不小心把一个男生砸了。”
“你知道被砸的是谁吗？”
程令朝怎么会知道，她摇头，看见箫筱脸上的喜色都压不住了，一副我快憋不住的表情。
箫筱继续凑近她道：“被砸得那个人就是刚把你砸中的男生，听说他还是高二年级理科实验班的。”
“那男的被砸得当场留下两道鼻血，可把我和星星乐死了。”
“我当时看他脸色都变了，十分吓人，不过他居然没和路鸣森他们打起来，你说奇怪不？”
程令朝点头回应，“嗯，是有些奇怪。”
“我还偷偷和那男生班上的女同学打听，她们说那个男生很花心，可能是故意拿球砸你，想引起你的注意。”
程令朝听到这里，恨不得也砸他十个球。
箫筱摸着下巴，故作一脸高深的说：“我和星星都一致认为为，路鸣森是故意砸那男生的，目的就是想帮你报仇。”
啊！程令朝有些震惊，不知她们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不是，你们怎么……”
“喂！你们两个快出来，老师要点名下课了，”刘涵星跑进来催她们俩出来，也打断正要出声抗议的程令朝。
“三木，你今天太酷了，我早看不惯那垃圾玩意，”钱籽满脸兴奋的说。
旁边的王五一也很赞同钱籽的话，男生圈子里什么事都能打听到，他们都知道那男生是个什么货色。
不过他还有些不解，“三木，你今天怎么这么突然就把人给砸了？”
路鸣森想到在体育馆厕所里听到的那些垃圾话，只觉得做的还不够，“跟你们一样，我也看不惯他。”
王五一不信，他和路鸣森小学就认识，这人一直很理智，从来不会做这么冲动的事。
路鸣森和他们两个在小区边上的街道分开，他独自走入小区门口时，后方传来加快的脚步声。
“路同学，”程令朝每次叫他都有些不自在，可能因为他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太平静，总感觉他能猜到自己心里想什么。
路鸣森因为上次的物理题默认他们回到陌生人的关系，他冷淡道，“有事？”
程令朝被他冷淡的语气遏制住将要问出口的话，“没、没事。”
然后，她看见路鸣森一句话也不说就转身离开了~
她忽然被不知名的情绪弄的有些难受。
她看着走远的男生，不明白一直对自己释放善意的人怎么变的如此陌生。
程令朝回到家，爸爸妈妈在沙发上，都在等她回来一起吃饭。
她看着妈妈已经明显隆起的肚子有些过意不去。
她放好书包出来，对他们道：“爸爸妈妈，下次不用等我了。”
吴晓敏看着她有些闷闷不乐的表情有些好笑，“又不是每天都等你，我和你爸爸今天也不急着做什么，偶尔一家人整整齐齐吃个饭不是很好？”
“你鼻子怎么了？”她走近才发现女儿鼻子有些红肿。
“上体育课不小心被球砸中了，”程令朝把头低下来给妈妈看。
“去看医生了吗？”吴晓敏看到还有些红肿，担心的问。
“在学校里给校医看过了，医生说没什么事，”程令朝把张校医的叮嘱传达给妈妈。
“以后上体育课小小点，别往人家打球的区域走，”吴晓敏盛好饭递给女儿，不放心的嘱咐道。
程令朝接过饭，“哦。”
吴晓敏觉得女儿今天情绪有些不太对，连旁边的程爸爸都明显感觉到了。
只有程奶奶毫不受影响，吃饭吃得倍棒。
程令朝吃完饭，拿出物理习题做了一会儿便感觉烦躁不已，写不出来的题让她无助又憋屈。
她换上能让她轻松一些的生物练习卷，半个小时后终于平静下来。
她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看见妈妈走进来，“一点过半了，怎么还不睡觉？”
程令朝收好桌面，“正要睡了。”
“今天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妈妈觉得你好像有些不开心，”吴晓敏看着女儿今天被砸中的鼻子，十分担心她被校园霸凌。
程令朝看到从窗帘缝里穿进来的阳光，有些困惑，“没什么，就是之前一个性格很好的同学突然变得不一样了，我有些不习惯。”
“真的是这样吗？”吴晓敏有些不确定的问。
程令朝对着妈妈把心里话说出后有些委屈，“嗯！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了。”
吴晓敏看女儿这状态就知道是真的了，握着她的双手反问：“你很在意她吗？”
“也不是，就是有很大的落差感，心里接受不了，”程令朝轻轻的靠近妈妈的怀里道。
“那没事了，人都有很多面，你现在发现她难以接受的一面，正好可以远离她，免得将来更伤心。”
“说明她不适合当你的朋友，用不着为她难受，妈妈可不想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受这些委屈。”
——
“森森，你国庆要回你爸爸妈妈那边吗？”张姥姥看从进门就板着脸吃饭的孙子问。
“不回，他们应该没放多少假，就算有也是跑去旅行，反倒嫌我碍他们眼，”路鸣森头也不抬的道。
“你也不回去看你爷奶？”姥爷忍不住问。
路鸣森终于停下筷子，“我国庆哪里都不去，爷奶那边有几个叔伯和其他孙子在，不缺我一个。”
姥姥姥爷听了孙子的表态瞬间露出欣喜的神色。
路鸣森吃完饭回到房间，打开手机，首都那边的家庭兄弟群一百加消息。
他翻到一条堂弟发的消息，“@森林，堂哥你国庆要回爷爷奶奶这吗？”
“小叔小婶都不回，爷爷奶奶天天念叨你们，还总是拿我和你比，恨不得把我丢出去。”
下面是三伯家的堂哥回，“三木快回家，哥满十八拿到驾驶证了，带你去嗨！”
……
路鸣森草草浏览下来，“今年国庆不回，学习。”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便一直震动不停，他直接摁静音关掉手机扔到床上。
然后走进浴室，没一会儿便响起淋浴的声音。
几分钟后，他裸露着上半身，下半身围着浴巾，带着还有些微湿的头发出来。
他看了一眼紧闭的窗帘，仰躺在床上，闭上眼。
——
经过妈妈的开导，程令朝已经不在把路鸣森对她的转变放在心上。
这节是音乐课，优雅的音乐老师很体贴的将时间交给学生，允许他们自由复习。
“求全程的平均速度大小，可以令全程时间为2t，根据……”
程令朝听到后面低沉的解题声音，有些羡慕被教的同学。
她不好意思打扰一直学习进行中的周元捷，也不好麻烦刘涵星，毕竟她身边还有时不时问她问题的箫筱。
她还在死磕每道物理大题的第一小问，不禁感叹，“这次物理要完了。”
带着被物理影响的心情，她都提不起劲来学其它科目了。
——
今天是考前一天，学生都拿到考场号和座位号。
下午的课结束后，班主任便来班里动员学生将桌上的书本都搬到后面的储物柜里放置，随后留下班委将座位号对应贴上课桌左上角。
程令朝因为要等箫筱，便也留下来一起帮忙搬桌子和贴号。
等到结束时，天边已经泛起橙黄色。
校园里，树上绿葱葱的叶子也都变了颜色，金闪闪的、有些刺眼。
树底下放着播音器，从里面传出悠扬绵长的歌声，回荡在此时有些安静的校园里。
平时感到拥挤的空间，现在空旷无比，只有零散的人在走动。
她和箫筱挽着手走，听见她问，“朝朝，你和路鸣森怎么了？”
程令朝不解，“你怎么会这么问？”
箫筱犹豫的说：“就是、刚才在班里，感觉你们好像在闹别扭似的。”
“没有，我们本来就不熟，”程令朝立刻反驳。
箫筱还想说什么，突然噤声，等路鸣森他们走远才道：“坏了、坏了。”
她小心的瞥了一眼朝朝，发现她完全不受影响，依旧一脸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