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桃夭抬眸看他两眼，闷闷不乐地扭过头去，嘴巴嘟囔着：“才不要呢。”
这样怎么能行呢？
难道子绪要一辈子这样忍受疼痛吗？
虽说自己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但是她能做到的仅仅只是缓解。
即便小姑娘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如今也只能维持现状，再一边去寻那个道士。
-
时隔数日，王文彬回书院了。
回来得很低调，若不是放榜时他一蹦三尺高，桃夭和云淮都不会注意到。
“我就说吧，云淮那小子凭什么？”王文彬洋洋得意，重重地敲了敲告示板，对众人大喊，“看吧，我林泽兄还不是把榜首给夺回来了。”
平日里就围着巴结他的一群人凑在跟前连声附和，后方的学子本想看看自己是否榜上有名却被他们挡得死死的。
叫人心生不满，“真不知道他得意什么？榜首是林泽师兄又不是他。”
“就是，云淮师兄即使不是榜首，那也是榜眼！”
“依我看，要不是云淮师兄这些日子染了风寒一直在书舍里养病，未必会输给林泽师兄。”
“有理！此话有理！”
听见袁若清说她想来看榜时，林泽便主动邀她一起。
刚一走近，这些议论纷纷的话语一字不落地刺入他耳中。
林泽脸色瞬即白了两分，余光下意识先瞄向袁若清。
少女努力仰头向前看，似乎没有听到别的，只关注那隔着三层人的榜单。
林泽像是松了口气，用上一贯的温柔音色，“诸位师弟，可否让一让。”
霎时，几人像做了亏心事一般，“林泽师兄。”然后默契让出一条路来，不再言语。
“袁姑娘，请。”林泽提醒。
袁若清收回远眺的视线，浅笑作揖：“多谢。”
“哎，林泽兄来了。”
王文彬唾沫横飞，瞥见林泽护着位姑娘走过来。他眼珠一转，立马上前招呼，“这位就是袁姑娘吧，袁姑娘真是貌美如花，国色天香啊。”
林泽不喜王文彬这样的语气轻佻，正欲开口便听见袁若清音色平平回道：“王少爷谬赞。”
王文彬听不出话外之意，嘴一张又说：“哪有，袁姑娘可真是谦虚了，就算是闭月——”
“文彬！”林泽斥声打断，又忍不住看了眼袁若清，才道，“若是无事便回去读书，莫要碍着旁人来看榜。”
王文彬还想说话，一抬眼与林泽怒目双视。
得，他又揣着一肚子火走了。
余下的人，诡异地安静看榜。
林泽匆匆扫了眼最上面的名字，即使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能激动，唇角还是忍不住微微翘起。
他头一次得榜首如此喜悦！
“祝贺你啊，得了榜首。”袁若清转眸笑看着他，毫不吝啬地夸赞，“很厉害。”
少女嗓音干净纯粹，不含一丝虚情。
林泽微微晃神，只觉得眼前人笑容眩目，平日随口而出的客套谦逊全然忘记了，半天才憋出二字，“谢谢。”
袁若清继续看榜，尽管上面的人她没几个认识的。
“云公子的名次也很高，看来卧病没有过多影响云公子的月试……”
已经无心看榜，所有注意落在身旁姑娘身上的林泽，听见她的自言自语，笑意顿时凝结在脸上。
他大脑嗡嗡的，一片空白。
她为何如此关注云淮？
难不成她也听到他们所说的，认为他不如云淮么？
一时间，林泽脑中划过许多问题。
“既然没有影响，说明桃幺给他讲得好。”袁若清眉眼漾出笑来，看来他学识也不错。
少女又将整个榜单扫了一遍，再看下去也看不出什么花来，她要回医舍了。
袁若清唤了好几声，林泽才回神，愣愣地点头，目送着少女略显欢快的背影。
他英眉紧锁，又转头看向榜首，暗暗捏紧拳头。
榜首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
“榜首是林泽师兄呢。”虽然两人都没有去看，但学院里不到半日就传开了，他们想不知道都难。
在榆泉时，云淮也一直是第一呢。
桃夭见他神色淡淡的，担心少年心里会有落差，连忙夸他：“子绪第二也很厉害。”
云淮不免弯起唇角，“林泽师兄学业向来优异，榜首实至名归。”
听着他轻松的话语，桃夭也放下心来。
她咬了下唇，朝着云淮挪挪位置，偷偷凑在他耳边悄声道，“下次子绪肯定能当榜首的，在阿桃心里，子绪永远是第一。”
像是春日冰雪消融般温暖舒适，他从耳廓感到酥麻延至全身。
云淮看着她目光灼灼，刚想揉一下小姑娘的头，她就很快地缩了回去，身子坐的端正。
少年伸出的手默默收回去，“定不负阿桃期望。”然后抬眸看向走近的那人。
……
“云兄桃幺！云兄！”周庆彦兴奋大喊着，风风火火地奔来，惹得诸多学子纷纷侧头。
等他站稳脚跟才发现多个人，略带诧异地问好，“林泽师兄，你也在啊。”
“嗯，周师弟这是……有急事？若是不方便，我先回避。”说着，林泽便要走。
周庆彦可没有赶他走的意思，挠了下头忙说：“方便方便方便，若说错也是我打断师兄和云兄在先，哪好意思让师兄回避。”
林泽笑着解释，“倒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想听听云师弟对‘安国全军之道’有什么见解。果然，云师弟眼光一向独到。”
“称不上什么见解。”云淮四两拨千斤，“不如林师兄看问题全面。”
两人虽然面上都带着笑，周庆彦硬是感到一阵阴冷，不过这个论题是该好好想一想。
几人又僵了一会儿，林泽才慢慢开口，“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行离开了，藏书阁那里还有一些文书需要我整理。”
“辛苦师兄。”三人客套一番。
“周大哥，你刚刚那样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桃夭好奇地看向周庆彦，“若是说榜单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
“当然不是。”周庆彦突然紧张起来，扭扭捏捏地掏出封信，“是婉婉她来信了。”
桃夭欣喜地眨眨眼，是婉姐姐，“那你看呀。”
“我看了。”周庆彦呼吸急促起来，“我、我……我要做爹爹了。”
云淮和桃夭愣住，宣布完消息的男子来回踱步，整个人格外兴奋喜悦。
周庆彦嘴里念叨个不停，“我有孩子了，我要做爹爹了。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婉婉生的我都喜欢，若是女孩就更好，像婉婉，好看。”
看来有孩子会很高兴，那桃夭也为婉姐姐和周大哥感到高兴。
不过，她有个疑问，“周大哥，孩子是怎么生的呀？”
“孩子当然是从娘亲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周庆彦现在沉浸在喜悦中，很乐意为他解答，只是这个问题问得多少有些傻。
谁会不知道孩子是怎么生的呢？
桃夭当然知道孩子是从娘亲的肚子生出来的，她想问的是怎么有的孩子？
这样她就能回答出花蝴蝶问的那些问题了，也能知道自己和子绪能不能生孩子啦。
桃夭刚张了个嘴，就被云淮用力地捏住手。
她不解地转眸，少年面色难看地说，“阿桃，我不舒服，回书舍好吗？”
桃夭见状，立马把问题抛之脑后，“那我们走吧。”
回到书舍后，云淮又不难受了。
小姑娘狐疑地盯着他，很快恍然大悟，“子绪又骗我。”
她没好气地哼哼，“前些日子还说什么，永远不会骗阿桃的，居然这么快就食言了。”
桃夭往内室走，十分受伤地模样瘫坐在椅子上，托着腮伤感地叹息，“阿桃以后都不会在相信子绪啦。”
少年被小姑娘说得脸红，他步步跟着她却又无力解释，“阿桃，我、我……”
“为什么骗阿桃回来？”
云淮无声叹气，他的小姑娘太聪明怎么办？
桃夭站起身子逼近他，脸上没了笑意，气鼓鼓地说：“快说，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云淮虚揽着她，声线温柔，“我不想阿桃问他那个问题。”
“为什么？”她看周庆彦那么高兴的模样，瞬间对自己说过的话不自信了。
凡人生命短暂，需要孩子延续血脉。
子绪毕竟是凡人，她的想法不能代表他。
万一，万一子绪是想要一个孩子的呢？
“阿桃还小，不用早早知道怎么生孩子。”云淮想了想还是没法儿跟她解释。
他的小姑娘这么单纯，今后还是水到渠成的好。
桃夭不满意这个回答，撇嘴道：“我不小了，阿桃现在就想知道怎么生孩子。”
这还犟上了。
云淮定定地望着她，深邃的眸中情愫肆意翻滚，桃夭不甘示弱地回望他。
然后少年的吻压了下来，清冽的气息极快地侵入她的全部的感官，亲的她大脑缺氧，迷迷糊糊地被扔在床榻上。
隔着薄衫，云淮的手掌在她的腰间缓慢揉着，滚烫一片。
桃夭唇间溢出一声轻吟，瞬间清醒，感到一种未知的慌乱。
她拉了下自己松散的衣衫，轻轻推了下云淮，拒绝意味明显。
少年轻轻咬了她莹白的肩颈，抬起头略带喘息地问道，“阿桃，还想知道怎么生孩子吗？”
桃夭水润的眸子浮上疑虑，怎么又突然说这个？
云淮没辙，委婉说明：“阿桃，就是要这样亲密才能有孩子的。”
桃夭眼神一亮，“那我……”
云淮坐起来，也把小姑娘捞在怀里抱着，无情否绝，“没有。”
“哦。”她瞬间泄气。
云淮斟酌着，薄唇贴在她耳侧低语，“……如此，阿桃现在能接受吗？”
桃夭一边听着，脸蛋一边烧得通红，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起码要坦诚相待？
这……多不好意思啊！
桃夭轻哼两声，埋进少年的怀中不肯起来，嗓音青涩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这样怎么能行呢？
难道子绪要一辈子这样忍受疼痛吗？
虽说自己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但是她能做到的仅仅只是缓解。
即便小姑娘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如今也只能维持现状，再一边去寻那个道士。
-
时隔数日，王文彬回书院了。
回来得很低调，若不是放榜时他一蹦三尺高，桃夭和云淮都不会注意到。
“我就说吧，云淮那小子凭什么？”王文彬洋洋得意，重重地敲了敲告示板，对众人大喊，“看吧，我林泽兄还不是把榜首给夺回来了。”
平日里就围着巴结他的一群人凑在跟前连声附和，后方的学子本想看看自己是否榜上有名却被他们挡得死死的。
叫人心生不满，“真不知道他得意什么？榜首是林泽师兄又不是他。”
“就是，云淮师兄即使不是榜首，那也是榜眼！”
“依我看，要不是云淮师兄这些日子染了风寒一直在书舍里养病，未必会输给林泽师兄。”
“有理！此话有理！”
听见袁若清说她想来看榜时，林泽便主动邀她一起。
刚一走近，这些议论纷纷的话语一字不落地刺入他耳中。
林泽脸色瞬即白了两分，余光下意识先瞄向袁若清。
少女努力仰头向前看，似乎没有听到别的，只关注那隔着三层人的榜单。
林泽像是松了口气，用上一贯的温柔音色，“诸位师弟，可否让一让。”
霎时，几人像做了亏心事一般，“林泽师兄。”然后默契让出一条路来，不再言语。
“袁姑娘，请。”林泽提醒。
袁若清收回远眺的视线，浅笑作揖：“多谢。”
“哎，林泽兄来了。”
王文彬唾沫横飞，瞥见林泽护着位姑娘走过来。他眼珠一转，立马上前招呼，“这位就是袁姑娘吧，袁姑娘真是貌美如花，国色天香啊。”
林泽不喜王文彬这样的语气轻佻，正欲开口便听见袁若清音色平平回道：“王少爷谬赞。”
王文彬听不出话外之意，嘴一张又说：“哪有，袁姑娘可真是谦虚了，就算是闭月——”
“文彬！”林泽斥声打断，又忍不住看了眼袁若清，才道，“若是无事便回去读书，莫要碍着旁人来看榜。”
王文彬还想说话，一抬眼与林泽怒目双视。
得，他又揣着一肚子火走了。
余下的人，诡异地安静看榜。
林泽匆匆扫了眼最上面的名字，即使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能激动，唇角还是忍不住微微翘起。
他头一次得榜首如此喜悦！
“祝贺你啊，得了榜首。”袁若清转眸笑看着他，毫不吝啬地夸赞，“很厉害。”
少女嗓音干净纯粹，不含一丝虚情。
林泽微微晃神，只觉得眼前人笑容眩目，平日随口而出的客套谦逊全然忘记了，半天才憋出二字，“谢谢。”
袁若清继续看榜，尽管上面的人她没几个认识的。
“云公子的名次也很高，看来卧病没有过多影响云公子的月试……”
已经无心看榜，所有注意落在身旁姑娘身上的林泽，听见她的自言自语，笑意顿时凝结在脸上。
他大脑嗡嗡的，一片空白。
她为何如此关注云淮？
难不成她也听到他们所说的，认为他不如云淮么？
一时间，林泽脑中划过许多问题。
“既然没有影响，说明桃幺给他讲得好。”袁若清眉眼漾出笑来，看来他学识也不错。
少女又将整个榜单扫了一遍，再看下去也看不出什么花来，她要回医舍了。
袁若清唤了好几声，林泽才回神，愣愣地点头，目送着少女略显欢快的背影。
他英眉紧锁，又转头看向榜首，暗暗捏紧拳头。
榜首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
“榜首是林泽师兄呢。”虽然两人都没有去看，但学院里不到半日就传开了，他们想不知道都难。
在榆泉时，云淮也一直是第一呢。
桃夭见他神色淡淡的，担心少年心里会有落差，连忙夸他：“子绪第二也很厉害。”
云淮不免弯起唇角，“林泽师兄学业向来优异，榜首实至名归。”
听着他轻松的话语，桃夭也放下心来。
她咬了下唇，朝着云淮挪挪位置，偷偷凑在他耳边悄声道，“下次子绪肯定能当榜首的，在阿桃心里，子绪永远是第一。”
像是春日冰雪消融般温暖舒适，他从耳廓感到酥麻延至全身。
云淮看着她目光灼灼，刚想揉一下小姑娘的头，她就很快地缩了回去，身子坐的端正。
少年伸出的手默默收回去，“定不负阿桃期望。”然后抬眸看向走近的那人。
……
“云兄桃幺！云兄！”周庆彦兴奋大喊着，风风火火地奔来，惹得诸多学子纷纷侧头。
等他站稳脚跟才发现多个人，略带诧异地问好，“林泽师兄，你也在啊。”
“嗯，周师弟这是……有急事？若是不方便，我先回避。”说着，林泽便要走。
周庆彦可没有赶他走的意思，挠了下头忙说：“方便方便方便，若说错也是我打断师兄和云兄在先，哪好意思让师兄回避。”
林泽笑着解释，“倒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想听听云师弟对‘安国全军之道’有什么见解。果然，云师弟眼光一向独到。”
“称不上什么见解。”云淮四两拨千斤，“不如林师兄看问题全面。”
两人虽然面上都带着笑，周庆彦硬是感到一阵阴冷，不过这个论题是该好好想一想。
几人又僵了一会儿，林泽才慢慢开口，“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行离开了，藏书阁那里还有一些文书需要我整理。”
“辛苦师兄。”三人客套一番。
“周大哥，你刚刚那样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桃夭好奇地看向周庆彦，“若是说榜单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
“当然不是。”周庆彦突然紧张起来，扭扭捏捏地掏出封信，“是婉婉她来信了。”
桃夭欣喜地眨眨眼，是婉姐姐，“那你看呀。”
“我看了。”周庆彦呼吸急促起来，“我、我……我要做爹爹了。”
云淮和桃夭愣住，宣布完消息的男子来回踱步，整个人格外兴奋喜悦。
周庆彦嘴里念叨个不停，“我有孩子了，我要做爹爹了。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婉婉生的我都喜欢，若是女孩就更好，像婉婉，好看。”
看来有孩子会很高兴，那桃夭也为婉姐姐和周大哥感到高兴。
不过，她有个疑问，“周大哥，孩子是怎么生的呀？”
“孩子当然是从娘亲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周庆彦现在沉浸在喜悦中，很乐意为他解答，只是这个问题问得多少有些傻。
谁会不知道孩子是怎么生的呢？
桃夭当然知道孩子是从娘亲的肚子生出来的，她想问的是怎么有的孩子？
这样她就能回答出花蝴蝶问的那些问题了，也能知道自己和子绪能不能生孩子啦。
桃夭刚张了个嘴，就被云淮用力地捏住手。
她不解地转眸，少年面色难看地说，“阿桃，我不舒服，回书舍好吗？”
桃夭见状，立马把问题抛之脑后，“那我们走吧。”
回到书舍后，云淮又不难受了。
小姑娘狐疑地盯着他，很快恍然大悟，“子绪又骗我。”
她没好气地哼哼，“前些日子还说什么，永远不会骗阿桃的，居然这么快就食言了。”
桃夭往内室走，十分受伤地模样瘫坐在椅子上，托着腮伤感地叹息，“阿桃以后都不会在相信子绪啦。”
少年被小姑娘说得脸红，他步步跟着她却又无力解释，“阿桃，我、我……”
“为什么骗阿桃回来？”
云淮无声叹气，他的小姑娘太聪明怎么办？
桃夭站起身子逼近他，脸上没了笑意，气鼓鼓地说：“快说，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云淮虚揽着她，声线温柔，“我不想阿桃问他那个问题。”
“为什么？”她看周庆彦那么高兴的模样，瞬间对自己说过的话不自信了。
凡人生命短暂，需要孩子延续血脉。
子绪毕竟是凡人，她的想法不能代表他。
万一，万一子绪是想要一个孩子的呢？
“阿桃还小，不用早早知道怎么生孩子。”云淮想了想还是没法儿跟她解释。
他的小姑娘这么单纯，今后还是水到渠成的好。
桃夭不满意这个回答，撇嘴道：“我不小了，阿桃现在就想知道怎么生孩子。”
这还犟上了。
云淮定定地望着她，深邃的眸中情愫肆意翻滚，桃夭不甘示弱地回望他。
然后少年的吻压了下来，清冽的气息极快地侵入她的全部的感官，亲的她大脑缺氧，迷迷糊糊地被扔在床榻上。
隔着薄衫，云淮的手掌在她的腰间缓慢揉着，滚烫一片。
桃夭唇间溢出一声轻吟，瞬间清醒，感到一种未知的慌乱。
她拉了下自己松散的衣衫，轻轻推了下云淮，拒绝意味明显。
少年轻轻咬了她莹白的肩颈，抬起头略带喘息地问道，“阿桃，还想知道怎么生孩子吗？”
桃夭水润的眸子浮上疑虑，怎么又突然说这个？
云淮没辙，委婉说明：“阿桃，就是要这样亲密才能有孩子的。”
桃夭眼神一亮，“那我……”
云淮坐起来，也把小姑娘捞在怀里抱着，无情否绝，“没有。”
“哦。”她瞬间泄气。
云淮斟酌着，薄唇贴在她耳侧低语，“……如此，阿桃现在能接受吗？”
桃夭一边听着，脸蛋一边烧得通红，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起码要坦诚相待？
这……多不好意思啊！
桃夭轻哼两声，埋进少年的怀中不肯起来，嗓音青涩地吐出两个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