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看来生孩子这件事，还是等她和子绪都再长几岁再考虑吧。
云淮抬手揉揉小姑娘的脑袋，“我们阿桃面薄，若是真问了周庆彦这问题，岂不是要羞愤到不敢见人。”
桃夭闷着脑袋点点头，小声嘟囔着：“为何子绪也知道，我却不知道？”
少年一噎，他的小姑娘总是有这些叫他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好在她没有继续刨根问底。
-
暑气渐盛，今年似乎更甚。
仅是六月初，书院学子就如那霜打了茄子一般，焉了。
桃夭肯定是喜欢太阳的，喜欢金灿灿的光照在每一片花瓣上的感觉，只会叫她开得更热烈。
“子绪，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啊？”这是桃夭今日问云淮的第三次。
“我没事，若是不舒服我会告诉你的，不会叫阿桃担心。”云淮揉揉小姑娘的头，被她牵挂着的感觉很好。
桃夭有些懊恼，“是阿桃太烦了，总是打扰子绪读书，可是我又忍不住想知道子绪有没有不舒服。”
少年含笑注视着她，言语真挚：“阿桃不烦，阿桃这样关心我，我很高兴。”
还没等桃夭回话，书窗外“咚”地一声像是重物倒地，紧跟着一声惊呼，学生们慌慌忙忙地围了上去。
两人扭头看去，急性子的学子已经跑出去看。快速反应过来的学生高声喊着把人抬到就近的树荫下，还有考虑周到的打了清凉的井水递过去。
好一阵儿，热昏的人才幽幽转醒，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估计是没什么大事，围着的学生陆续散了。留下两个夫子让几个学生送他回书舍休息。
邱夫子在上课前还特意提了一嘴，“夏日酷暑，要注意身体，大家可以去袁姑娘那里去开点祛暑清热的药茶。”
“今年夏天好像是挺热的。”周庆彦用书页费力扇着风，大咧咧地转过身来说话，“怎么你们看起来一点感觉没有！”
桃夭眨了下眼，虽然她不像凡人那样清晰地感知四季冷热，但也是能感受到温度的，她觉得和往年没有什么变化。
云淮轻轻咳了两声，“我和阿桃已经从袁姑娘那里拿了药茶。”
桃夭想起前些日子袁姑娘确实给她带了药茶，连忙跟着应声，“是啊，天这么热，早就受不住了。”
“你俩动作这么快。”周庆彦略微诧异，随后问道，“那药茶好用吗？”
桃夭不假思索道：“袁姑娘配的当然好用啊。”
周庆彦觑了她一眼，将药茶抛到脑后，揶揄道：“你和袁姑娘最近走得挺近啊。”
桃夭对上周庆彦探究的眼神，微微紧绷起来。考虑到自己现在是个男子，学堂人多口杂。若是传出去对袁若清名声不好，不慌不乱地解释，“子绪断断续续一直没好，我要去抓药，就从袁姑娘那里顺手拿的。”
听到小姑娘点到自己，云淮配合地咳嗽两声。
周庆彦撇了撇嘴，摇摇头，看来在桃幺这小子身上是不会有情况发生了。
姑娘家嘛，都是要追的，难不成要等着人家主动吗？
这话题算是揭过去，桃夭偷偷感识四周，偏头看了眼林泽，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
林泽师兄不是多舌的人，她又仔细回想他们的对话。即使听到了，也没有什么毛病错处。
林泽身体坐得笔直，手紧紧抓住桌角，指尖绷得发白。
好在六月的榜首依旧是他，叫他得到一点慰藉。
-
“库房的药茶准备的不多，明天再来拿，你看如何？”袁若清满是歉意地笑笑，今日的学子不知道怎地，一窝蜂地凑到她的小院里来拿药茶。
送走最后一位学子，她坐看天边云卷云舒，思付今日应不会再有人来了。
袁若清站起来伸伸懒腰，准备明日学子们要来拿的药茶。她抱着一簸箕药材，抽出一只手拨弄，低着头仔细清点，看上去有些不稳当。
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突然稳稳替她拿住，让她卸了不少力。顺着往上看，袁若清晃神片刻。
眼前的人逆着光，投下的阴影打在脸上，眼睫微长，瞳孔干净剔透。
她想，好像比桃幺的眼睛还要好看。
“拿得住吗？”少年看着不大，嗓音却出奇硬朗。
袁若清双手拿住，略微退后一步，抬眸看着眼前人，大方得体道：“嗯，多谢…道、长。”
原初眸子盯着袁若清，冷冷点了下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袁若清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摇摇头不去想这个漂亮眼睛的奇怪道士，今天要做的事还有好多呢！
原初走远了些，然后依靠在宽大的树干上，抬起自己的手掌看着。
师傅说过下山后不可与普通人多有牵扯，他怎么忘记了？
少年脸颊泛红，久久地盯着自己的手出神。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想要帮她一下。
-
今年或许是真的很热，书院里已经好几个人中暑气晕过去了，就连周庆彦都变得提不起劲了。林泽不愧是众学子拥护的大师兄，每个人他都去看望过。
桃夭心觉暑气来得奇怪，却又看不出其他原因。
“噔噔噔——”周庆彦搬了一株盆栽放到两人桌上。
桃夭一眼识出，“是牵牛花。”
周庆彦看向桃夭，“嚯，你也知道这个？”
“那当然，作为桃……我姐姐她平时就喜欢侍弄花草，我多多少少也知道。”桃夭说完看向云淮眨眨眼，好险，差点就说漏嘴了。
桃夭伸手点了点发焉叶子，凝结一些精气好让这株小可怜更有活力一些，“不过，你从哪儿弄来的？”
周庆彦夸张地挪过牵牛花护住，“你小心点，好不容易养活这么一株，别给我点坏了。”
桃夭收回手，旁边的人也好奇地凑过来问：“养这个干什么？”
“这就是我和云兄与你们这些人的不同了。”周庆彦卖了个关子，听得人一头雾水。
“不说拉倒。”其他人作势要走。
周庆彦霸气掐腰，嚎着嗓子，“云兄，告诉他们今日是什么日子。”
“七夕。”云淮看着小姑娘慢慢吐出两个字。
“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桃夭在话本子里看到过，皱着眉回想，“女子大多数会在今天向上天乞巧获得真挚爱情，而男子……”
“周庆彦，你一个大老爷们整这个干什么？”那人轻嗤笑，“书读得不怎样，净弄些女人的东西。”
桃夭听着有些刺耳，正欲反驳便听见周庆彦先一步说，“关你屁事，谁规定是女人该做的东西？女人能做的，男的也能。同样，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
“胡说八道，女人能像男人一样上战场吗？”
“你……”
“我朝开国之初便是由开国皇后带兵打仗，还将顺宁帝从敌国救了回来。”云淮默默补上例子。
桃夭目光落在云淮身上，旁边的人还在争吵，少年缓缓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也是被阿桃保护着的。”
他的嗓音像含着砂砾般暗哑，听得她耳尖一红，好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们。
“就是。咱们开国皇后的英姿谁不知道，怎么你爹没告诉过你啊？”周庆彦点点头，还不忘拉踩，“有些人呐，看来所谓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人见反驳不成气得甩袖离开，旁人也悻悻散了。
“真烦，比姓王的还烦。”周庆彦念念有词，“话说最近怎么没看见姓王的出来蹦跶？”
谁知道呢？
“我这牵牛花原先是打算与婉婉一起在月下祈愿用的，如今学业繁忙。”周庆彦语气遗憾，且略带嫌弃地看向桃夭云淮，“只能同你们两个不解风情的人看了。”
“不必。”
云淮当即拒绝，“我们有桃花便足够。”
周庆彦挠挠头，“桃花？哪儿有桃花？”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少年意有所指。
桃夭低头扣着指尖，脸颊发热只觉得耳朵烧得厉害，唇角却抑制不住地翘了起来。
“奥，我懂了。”周庆彦好似恍然大悟，拍了下云淮的肩膀，“一个容臭，看把你牵挂的。”
什么容臭？
桃夭不当鹌鹑了，抬眸盯着云淮。
少年将腰间的容臭打开，拿出干了许久的花瓣，都已经碎得快看不出原样了，看着她解释道：“是桃花。”
是她的桃花，桃夭还是认识的。
周庆彦对着桃夭努了努嘴，“这花都干成什么样了，下次回去快让你姐姐给他换个新的吧。”
他起身，“你们心中有桃花吧，我回书舍了……不知道我给婉婉写的信她收到了没有?”
云淮将干花放回去，看着小姑娘说：“是该换新的了。”
桃夭抿了下唇，摊开掌心摇摇曳曳地绽出朵粉嫩桃花，抬起干净的眸子盯着他笑，“新的。”
云淮把容臭里的干花拿出去，用丝绢包好，再把新的桃花换进去。
少年做这些事眉目认真，桃夭看着就感到心情平和。
无论做什么，只要有关于她，云淮都会仔细对待。
“走吧阿桃，今日我们去逛庙会。”
听见逛庙会，小姑娘眼睛一亮，有点兴奋，“现在吗？子绪。”
往年云淮都是不喜欢过节的，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家里。桃夭偷偷张望过街上的热闹，听着花蝴蝶描述着的趣事更是心痒。
她小孩子心性，一路上都兴高采烈，脚步轻快。
云淮抬手揉揉小姑娘的脑袋，“我们阿桃面薄，若是真问了周庆彦这问题，岂不是要羞愤到不敢见人。”
桃夭闷着脑袋点点头，小声嘟囔着：“为何子绪也知道，我却不知道？”
少年一噎，他的小姑娘总是有这些叫他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好在她没有继续刨根问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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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气渐盛，今年似乎更甚。
仅是六月初，书院学子就如那霜打了茄子一般，焉了。
桃夭肯定是喜欢太阳的，喜欢金灿灿的光照在每一片花瓣上的感觉，只会叫她开得更热烈。
“子绪，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啊？”这是桃夭今日问云淮的第三次。
“我没事，若是不舒服我会告诉你的，不会叫阿桃担心。”云淮揉揉小姑娘的头，被她牵挂着的感觉很好。
桃夭有些懊恼，“是阿桃太烦了，总是打扰子绪读书，可是我又忍不住想知道子绪有没有不舒服。”
少年含笑注视着她，言语真挚：“阿桃不烦，阿桃这样关心我，我很高兴。”
还没等桃夭回话，书窗外“咚”地一声像是重物倒地，紧跟着一声惊呼，学生们慌慌忙忙地围了上去。
两人扭头看去，急性子的学子已经跑出去看。快速反应过来的学生高声喊着把人抬到就近的树荫下，还有考虑周到的打了清凉的井水递过去。
好一阵儿，热昏的人才幽幽转醒，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估计是没什么大事，围着的学生陆续散了。留下两个夫子让几个学生送他回书舍休息。
邱夫子在上课前还特意提了一嘴，“夏日酷暑，要注意身体，大家可以去袁姑娘那里去开点祛暑清热的药茶。”
“今年夏天好像是挺热的。”周庆彦用书页费力扇着风，大咧咧地转过身来说话，“怎么你们看起来一点感觉没有！”
桃夭眨了下眼，虽然她不像凡人那样清晰地感知四季冷热，但也是能感受到温度的，她觉得和往年没有什么变化。
云淮轻轻咳了两声，“我和阿桃已经从袁姑娘那里拿了药茶。”
桃夭想起前些日子袁姑娘确实给她带了药茶，连忙跟着应声，“是啊，天这么热，早就受不住了。”
“你俩动作这么快。”周庆彦略微诧异，随后问道，“那药茶好用吗？”
桃夭不假思索道：“袁姑娘配的当然好用啊。”
周庆彦觑了她一眼，将药茶抛到脑后，揶揄道：“你和袁姑娘最近走得挺近啊。”
桃夭对上周庆彦探究的眼神，微微紧绷起来。考虑到自己现在是个男子，学堂人多口杂。若是传出去对袁若清名声不好，不慌不乱地解释，“子绪断断续续一直没好，我要去抓药，就从袁姑娘那里顺手拿的。”
听到小姑娘点到自己，云淮配合地咳嗽两声。
周庆彦撇了撇嘴，摇摇头，看来在桃幺这小子身上是不会有情况发生了。
姑娘家嘛，都是要追的，难不成要等着人家主动吗？
这话题算是揭过去，桃夭偷偷感识四周，偏头看了眼林泽，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
林泽师兄不是多舌的人，她又仔细回想他们的对话。即使听到了，也没有什么毛病错处。
林泽身体坐得笔直，手紧紧抓住桌角，指尖绷得发白。
好在六月的榜首依旧是他，叫他得到一点慰藉。
-
“库房的药茶准备的不多，明天再来拿，你看如何？”袁若清满是歉意地笑笑，今日的学子不知道怎地，一窝蜂地凑到她的小院里来拿药茶。
送走最后一位学子，她坐看天边云卷云舒，思付今日应不会再有人来了。
袁若清站起来伸伸懒腰，准备明日学子们要来拿的药茶。她抱着一簸箕药材，抽出一只手拨弄，低着头仔细清点，看上去有些不稳当。
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突然稳稳替她拿住，让她卸了不少力。顺着往上看，袁若清晃神片刻。
眼前的人逆着光，投下的阴影打在脸上，眼睫微长，瞳孔干净剔透。
她想，好像比桃幺的眼睛还要好看。
“拿得住吗？”少年看着不大，嗓音却出奇硬朗。
袁若清双手拿住，略微退后一步，抬眸看着眼前人，大方得体道：“嗯，多谢…道、长。”
原初眸子盯着袁若清，冷冷点了下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袁若清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摇摇头不去想这个漂亮眼睛的奇怪道士，今天要做的事还有好多呢！
原初走远了些，然后依靠在宽大的树干上，抬起自己的手掌看着。
师傅说过下山后不可与普通人多有牵扯，他怎么忘记了？
少年脸颊泛红，久久地盯着自己的手出神。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想要帮她一下。
-
今年或许是真的很热，书院里已经好几个人中暑气晕过去了，就连周庆彦都变得提不起劲了。林泽不愧是众学子拥护的大师兄，每个人他都去看望过。
桃夭心觉暑气来得奇怪，却又看不出其他原因。
“噔噔噔——”周庆彦搬了一株盆栽放到两人桌上。
桃夭一眼识出，“是牵牛花。”
周庆彦看向桃夭，“嚯，你也知道这个？”
“那当然，作为桃……我姐姐她平时就喜欢侍弄花草，我多多少少也知道。”桃夭说完看向云淮眨眨眼，好险，差点就说漏嘴了。
桃夭伸手点了点发焉叶子，凝结一些精气好让这株小可怜更有活力一些，“不过，你从哪儿弄来的？”
周庆彦夸张地挪过牵牛花护住，“你小心点，好不容易养活这么一株，别给我点坏了。”
桃夭收回手，旁边的人也好奇地凑过来问：“养这个干什么？”
“这就是我和云兄与你们这些人的不同了。”周庆彦卖了个关子，听得人一头雾水。
“不说拉倒。”其他人作势要走。
周庆彦霸气掐腰，嚎着嗓子，“云兄，告诉他们今日是什么日子。”
“七夕。”云淮看着小姑娘慢慢吐出两个字。
“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桃夭在话本子里看到过，皱着眉回想，“女子大多数会在今天向上天乞巧获得真挚爱情，而男子……”
“周庆彦，你一个大老爷们整这个干什么？”那人轻嗤笑，“书读得不怎样，净弄些女人的东西。”
桃夭听着有些刺耳，正欲反驳便听见周庆彦先一步说，“关你屁事，谁规定是女人该做的东西？女人能做的，男的也能。同样，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
“胡说八道，女人能像男人一样上战场吗？”
“你……”
“我朝开国之初便是由开国皇后带兵打仗，还将顺宁帝从敌国救了回来。”云淮默默补上例子。
桃夭目光落在云淮身上，旁边的人还在争吵，少年缓缓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也是被阿桃保护着的。”
他的嗓音像含着砂砾般暗哑，听得她耳尖一红，好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们。
“就是。咱们开国皇后的英姿谁不知道，怎么你爹没告诉过你啊？”周庆彦点点头，还不忘拉踩，“有些人呐，看来所谓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人见反驳不成气得甩袖离开，旁人也悻悻散了。
“真烦，比姓王的还烦。”周庆彦念念有词，“话说最近怎么没看见姓王的出来蹦跶？”
谁知道呢？
“我这牵牛花原先是打算与婉婉一起在月下祈愿用的，如今学业繁忙。”周庆彦语气遗憾，且略带嫌弃地看向桃夭云淮，“只能同你们两个不解风情的人看了。”
“不必。”
云淮当即拒绝，“我们有桃花便足够。”
周庆彦挠挠头，“桃花？哪儿有桃花？”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少年意有所指。
桃夭低头扣着指尖，脸颊发热只觉得耳朵烧得厉害，唇角却抑制不住地翘了起来。
“奥，我懂了。”周庆彦好似恍然大悟，拍了下云淮的肩膀，“一个容臭，看把你牵挂的。”
什么容臭？
桃夭不当鹌鹑了，抬眸盯着云淮。
少年将腰间的容臭打开，拿出干了许久的花瓣，都已经碎得快看不出原样了，看着她解释道：“是桃花。”
是她的桃花，桃夭还是认识的。
周庆彦对着桃夭努了努嘴，“这花都干成什么样了，下次回去快让你姐姐给他换个新的吧。”
他起身，“你们心中有桃花吧，我回书舍了……不知道我给婉婉写的信她收到了没有?”
云淮将干花放回去，看着小姑娘说：“是该换新的了。”
桃夭抿了下唇，摊开掌心摇摇曳曳地绽出朵粉嫩桃花，抬起干净的眸子盯着他笑，“新的。”
云淮把容臭里的干花拿出去，用丝绢包好，再把新的桃花换进去。
少年做这些事眉目认真，桃夭看着就感到心情平和。
无论做什么，只要有关于她，云淮都会仔细对待。
“走吧阿桃，今日我们去逛庙会。”
听见逛庙会，小姑娘眼睛一亮，有点兴奋，“现在吗？子绪。”
往年云淮都是不喜欢过节的，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家里。桃夭偷偷张望过街上的热闹，听着花蝴蝶描述着的趣事更是心痒。
她小孩子心性，一路上都兴高采烈，脚步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