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说来也奇怪，从出了电梯看到他，到走到门前这短短十几米的距离里，她预想过他们可以装作不认识，或者稍显尴尬地冷冰冰对视一眼，而后她走她的路，他遛他的狗。
就是没想到他会当做无事发生，不知道这小广场到底有什么魔力，总是衬得他风度翩翩。上次在这里见到他，也给她一种干干净净的感觉，不像是能和那些油腻的嘴脸玩到一起去。
凌澜不承认是被他的友好感染，只当是为了显示自己大度，也回了一句“hi”。
鉴于他又帮自己拉开了门，再多了句“谢谢”。
半个身体已经向右转打算去不远处的韩餐店，感受到来自左边的注视感，下意识回头才发现小树旁边藏了几个熟悉的面孔，不仅有923的两人，还有方海霖。
她生硬地也说了“hi”。
冤家路真是越来越窄了。
他们围成个半圈正在抽烟，陆理大概是因为不与他们为伍，才闪到了这一侧。
“澜总，上哪玩去啊？”James对昨晚的矛盾一无所知，大咧咧地闲聊。
“去吃饭。”
“这回跟我们一块儿去呗，咱都混熟了。”
“不了，晚上还有点东西要收拾，我朋友最近住我家，我们就在附近随便吃点。”她伸手指了指身后。
虽然不曾在她眼前凑在一起，但有郑凡这个中间人在，她推测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哦，晓晓啊。”James的眼神中透着怪异，凌澜不解，尤其是怪异并不算友善，她正想找个角度问问，陆理先开了口。
“晓晓，你最近都住这里吗？”
“是的，暂时是这样。”
陆理意味深长点了点头，“那有空我们几个一起聚聚，前两天不是还说一起调酒？”
凌澜记得，那是他在然姐家酒桌上随口承诺的。
李晓晓想也没想就高声说了句没问题，满心的期待都从脸上溢出来了。
凌澜不满怎么就被答应了，还是和那群男生划清点界限好，后一秒发觉人家就是在问晓晓，没她什么事。
陆理这几句内容官方的寒暄，表现得倒自然，且不是毫无营养，邀约过于具体的情况下，就不像是一句空话。她不知是不想让左边三人看出端倪硬撑面子，还是他真的不计较被拉黑。
刚才拉上最后一趟准备回家时，夕阳逐渐下沉，挂在车的正前方。她将遮光板放下，光仍旧钻进她的车里，后视镜上的水晶挂饰经过折射，被晚霞染上几缕暖色调。
她顿时身心舒畅，顺手把陆理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不过那也没过多久，算下来半小时都没有，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发现了？
偶遇中的话题结束，本该简略说句道别的话而后各奔东西。
她非但没说，而且没急着走。不知是发自内心的意愿，还是姑且配合他表演。
她没想到的是李晓晓刚刚和她一起着急忙慌下楼，现在也淡定地站在原地，甚至就此打开了话匣，“陆总，你是真闻不得烟味啊，站这么远。”
“没有没有。”陆理接连摇头，还装作不经意瞥了两眼凌澜的反应。
和她犀利的目光对接，他又低下头，指了指白兰地，“我想小动物的呼吸系统比较脆弱嘛，他少闻点比较好。”
“还有这种说法？”李晓晓转转眼珠思考，似乎有几分道理。
“澜总，是这样吧？我猜的没错吧？”
“啊？”她不知道这问题怎么会落到她头上。
“你们专业要上生物课的吧？你是大腿嘛。”
凌澜挑挑眉，这夸赞她当仁不让，“是的，有这种说法，看来你还蛮细心的。”
陆理含笑耸肩，“我以为你早发现了。”
耳边传来左边不远处James的低语，没听清说什么，她猛然转头的时候James闭了嘴。
互相尬吹毫无意义，她终于决定离开。
陆理也没挽留，只不过和她以为的他会和那群人一起去吃晚饭不同，他说临时要去找别人有点事，牵着白兰地也走了。
他怎么那么多局？
知道和她没关系，但望着一人一狗两个潇洒的背影，她暗中相信了刚才推测这种的前者，表现出的热情不过是给众人看的，他们不会在回到前两天了。
本来就没走几步，硬生生让她一时冲动自我的行为搞砸了。
她不免有些惋惜，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不认为习惯于满脑子装着另一个人，那会破坏她的节奏。花时间享受的同时，可能要花更多的时间闹别扭，或者谈崩了以后花更多的时间“料理后事”，就像一整个下午心不在焉的李晓晓。
性价比也太低了。
算了吧，以后就当个一起喝酒的朋友。
然而接下来的周日，她的想法更加悲观，或许连一起喝酒的朋友也没得做。
迷迷糊糊被响动声吵醒，一看手机还不到八点，对于平时来说都算很早，更别说是周末。
再看向身旁的李晓晓，整个人坐直着靠在床头，摆弄手机。百叶窗不够严密，借了缝里那点光亮，凌澜看出她眼下的乌青，神色也是一脸疲态。
“你是醒了，还是没睡啊？”她轻声问。
李晓晓这才意识到吵到了旁人，支支吾吾回答，“没怎么睡。”
“那继续睡吧？”凌澜打着哈欠，“是睡不习惯吗？床品不舒服？”
“没有没有。”李晓晓摇头否认，却没耽误在屏幕上飞速打字。
凌澜见她答非所问，不禁好奇起对方是谁。
猛然翻过身瞥了眼头像，黑不溜秋的一张自拍，是郑凡。
李晓晓的秘密被她撞破，顿时歪了歪手机，心虚地不敢看她。想到昨天她咄咄逼人的态度，开口试图解释，“随便聊几句而已，分手了还是可以做朋友嘛。”
她虽不大理解这样做的理由，但因着陆理那套说辞，李晓晓会用自己的方式走出来，也改了强迫症。
“那你慢慢和朋友聊，我再睡一觉，下午还有个作业要做。”
“中午想吃什么？昨天答应给你煮饭的，我等等去买点食材？”
她第一反应是前天和陆理去超市，买的食材还有剩。
“你可以看看冰箱里有没有用得上的。”凌澜闭着眼睛，口中继续念叨，“不够的话楼下就是超市。”
她困得五迷三道，自然不打算和她一起去，于是补充道，“门禁卡在厨房岛台上。你上午想去哪玩就自己去吧。”
再一次被李晓晓喊醒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
李晓晓应该是刚进来，房门大开，厨房的烟火气飘了进来，凌澜猛吸了两下鼻子，这房子住了几年，没怎么出现过这个味道。
“好香啊。”她由衷感叹着，立刻清醒了，“你做了好几道菜吗？”
“你怎么做到只有盐和醋？其他调料都没有的？”李晓晓逗她，“澜总你也不差钱，怎么让自己过得那么惨？”
“手残呗，做菜太难吃了，索性不做了。”
“没关系，我天天做给你吃。”
“那你真是活菩萨。”
“好了，你可以准备起床了，还有一个菜，你刚好可以慢慢起来洗漱。”
凌澜点头应了，李晓晓便一溜烟出了门。
现代人睡醒第一件事，大多数是刷手机。
今天不过是多睡了几个小时，朋友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刷了老半天，还是一堆party的场景。
指尖漫无目的地向上划着，直到看到陆理那张白兰地的头像，她把屏幕定格。
一共六张图，还是很丰富的，三张是她没玩过的游戏，她耐心地将图片放大，观察这背景中的细节。
什么年代了还在玩PS4，早过气了吧，她不屑地想。
另外三张是一桌子啤酒，没什么烈酒，更像是玩游戏时候的陪衬。
看来昨晚说的别的朋友有事，就是这点破事。
没有她的邀约，他还过得挺潇洒啊。
再往下刷，是李晓晓的四张自拍。
这照片是吃韩餐的时候她给她拍的，那家餐厅的灯光和陈设十分出片，加上李晓晓的修图，效果十分唬人，根本不像一顿便饭。
顺理成章收获了一排点赞，然姐梁老师，还有其他半生不熟的共同好友，只是末尾的两个名字一个比一个显眼。
是郑凡和陆理。
她有了种在这世界掉队的感觉，陆理从昨天到现在，一句话也没和她说过。
昨天偶遇过后，她还鬼使神差想过，今天是周末的最后一天，如果陆理喊她吃饭或是其他活动，她就顺着台阶下来，也算是她理亏，吃饭的时候结个账，自己也能心安理得。
然而并没有这个机会，或许不是她不需要，而是他不需要。
她愤愤不平地出门洗漱，而后坐在岛台前，品尝着李晓晓忙活一中午的三菜一汤。
不是第一次见识李晓晓的手艺，只是这次住在一起方便，她萌生了向她学做菜的念头。
“我可以慢慢教你，你那么聪明肯定学得快。但是澜总，下午能不能教我下统计啊？我有个作业，今晚要交的。”
这转折也太突兀了吧，凌澜一脸狐疑，“你有不会的题目吗？”
李晓晓垂下眼，扒拉着碗里的饭粒，“很多都不太会，这节网课以前是郑凡帮我的。”
凌澜撇撇嘴，立刻领会。她这样说，可以理解为以前的作业都是郑凡做的。
她原本计划下午把小组作业的数据部分做完，这样明天负责写内容的同学就可以开始动工，这是事先约定好的。
现在改为整个下午给李晓晓讲课，好在比起帮她走出失恋，这事她擅长得多。
只是这样一来，回房准备打开电脑时已经是晚上八点，距离和组员约好的提交时间，还有四个小时。
她自信地认为时间足够，宇宙却和她开了玩笑。
电脑重启了四五次，迟迟不进入桌面。
她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第一时间是上网搜索了几种方法，然而都无济于事。
随着方法一个个被排除，焦急愈发严重，她考虑找人来修。
脑中冒出了琢磨了一天的名字，随即又否决掉，给然姐发了信息。
就是没想到他会当做无事发生，不知道这小广场到底有什么魔力，总是衬得他风度翩翩。上次在这里见到他，也给她一种干干净净的感觉，不像是能和那些油腻的嘴脸玩到一起去。
凌澜不承认是被他的友好感染，只当是为了显示自己大度，也回了一句“hi”。
鉴于他又帮自己拉开了门，再多了句“谢谢”。
半个身体已经向右转打算去不远处的韩餐店，感受到来自左边的注视感，下意识回头才发现小树旁边藏了几个熟悉的面孔，不仅有923的两人，还有方海霖。
她生硬地也说了“hi”。
冤家路真是越来越窄了。
他们围成个半圈正在抽烟，陆理大概是因为不与他们为伍，才闪到了这一侧。
“澜总，上哪玩去啊？”James对昨晚的矛盾一无所知，大咧咧地闲聊。
“去吃饭。”
“这回跟我们一块儿去呗，咱都混熟了。”
“不了，晚上还有点东西要收拾，我朋友最近住我家，我们就在附近随便吃点。”她伸手指了指身后。
虽然不曾在她眼前凑在一起，但有郑凡这个中间人在，她推测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哦，晓晓啊。”James的眼神中透着怪异，凌澜不解，尤其是怪异并不算友善，她正想找个角度问问，陆理先开了口。
“晓晓，你最近都住这里吗？”
“是的，暂时是这样。”
陆理意味深长点了点头，“那有空我们几个一起聚聚，前两天不是还说一起调酒？”
凌澜记得，那是他在然姐家酒桌上随口承诺的。
李晓晓想也没想就高声说了句没问题，满心的期待都从脸上溢出来了。
凌澜不满怎么就被答应了，还是和那群男生划清点界限好，后一秒发觉人家就是在问晓晓，没她什么事。
陆理这几句内容官方的寒暄，表现得倒自然，且不是毫无营养，邀约过于具体的情况下，就不像是一句空话。她不知是不想让左边三人看出端倪硬撑面子，还是他真的不计较被拉黑。
刚才拉上最后一趟准备回家时，夕阳逐渐下沉，挂在车的正前方。她将遮光板放下，光仍旧钻进她的车里，后视镜上的水晶挂饰经过折射，被晚霞染上几缕暖色调。
她顿时身心舒畅，顺手把陆理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不过那也没过多久，算下来半小时都没有，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发现了？
偶遇中的话题结束，本该简略说句道别的话而后各奔东西。
她非但没说，而且没急着走。不知是发自内心的意愿，还是姑且配合他表演。
她没想到的是李晓晓刚刚和她一起着急忙慌下楼，现在也淡定地站在原地，甚至就此打开了话匣，“陆总，你是真闻不得烟味啊，站这么远。”
“没有没有。”陆理接连摇头，还装作不经意瞥了两眼凌澜的反应。
和她犀利的目光对接，他又低下头，指了指白兰地，“我想小动物的呼吸系统比较脆弱嘛，他少闻点比较好。”
“还有这种说法？”李晓晓转转眼珠思考，似乎有几分道理。
“澜总，是这样吧？我猜的没错吧？”
“啊？”她不知道这问题怎么会落到她头上。
“你们专业要上生物课的吧？你是大腿嘛。”
凌澜挑挑眉，这夸赞她当仁不让，“是的，有这种说法，看来你还蛮细心的。”
陆理含笑耸肩，“我以为你早发现了。”
耳边传来左边不远处James的低语，没听清说什么，她猛然转头的时候James闭了嘴。
互相尬吹毫无意义，她终于决定离开。
陆理也没挽留，只不过和她以为的他会和那群人一起去吃晚饭不同，他说临时要去找别人有点事，牵着白兰地也走了。
他怎么那么多局？
知道和她没关系，但望着一人一狗两个潇洒的背影，她暗中相信了刚才推测这种的前者，表现出的热情不过是给众人看的，他们不会在回到前两天了。
本来就没走几步，硬生生让她一时冲动自我的行为搞砸了。
她不免有些惋惜，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不认为习惯于满脑子装着另一个人，那会破坏她的节奏。花时间享受的同时，可能要花更多的时间闹别扭，或者谈崩了以后花更多的时间“料理后事”，就像一整个下午心不在焉的李晓晓。
性价比也太低了。
算了吧，以后就当个一起喝酒的朋友。
然而接下来的周日，她的想法更加悲观，或许连一起喝酒的朋友也没得做。
迷迷糊糊被响动声吵醒，一看手机还不到八点，对于平时来说都算很早，更别说是周末。
再看向身旁的李晓晓，整个人坐直着靠在床头，摆弄手机。百叶窗不够严密，借了缝里那点光亮，凌澜看出她眼下的乌青，神色也是一脸疲态。
“你是醒了，还是没睡啊？”她轻声问。
李晓晓这才意识到吵到了旁人，支支吾吾回答，“没怎么睡。”
“那继续睡吧？”凌澜打着哈欠，“是睡不习惯吗？床品不舒服？”
“没有没有。”李晓晓摇头否认，却没耽误在屏幕上飞速打字。
凌澜见她答非所问，不禁好奇起对方是谁。
猛然翻过身瞥了眼头像，黑不溜秋的一张自拍，是郑凡。
李晓晓的秘密被她撞破，顿时歪了歪手机，心虚地不敢看她。想到昨天她咄咄逼人的态度，开口试图解释，“随便聊几句而已，分手了还是可以做朋友嘛。”
她虽不大理解这样做的理由，但因着陆理那套说辞，李晓晓会用自己的方式走出来，也改了强迫症。
“那你慢慢和朋友聊，我再睡一觉，下午还有个作业要做。”
“中午想吃什么？昨天答应给你煮饭的，我等等去买点食材？”
她第一反应是前天和陆理去超市，买的食材还有剩。
“你可以看看冰箱里有没有用得上的。”凌澜闭着眼睛，口中继续念叨，“不够的话楼下就是超市。”
她困得五迷三道，自然不打算和她一起去，于是补充道，“门禁卡在厨房岛台上。你上午想去哪玩就自己去吧。”
再一次被李晓晓喊醒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
李晓晓应该是刚进来，房门大开，厨房的烟火气飘了进来，凌澜猛吸了两下鼻子，这房子住了几年，没怎么出现过这个味道。
“好香啊。”她由衷感叹着，立刻清醒了，“你做了好几道菜吗？”
“你怎么做到只有盐和醋？其他调料都没有的？”李晓晓逗她，“澜总你也不差钱，怎么让自己过得那么惨？”
“手残呗，做菜太难吃了，索性不做了。”
“没关系，我天天做给你吃。”
“那你真是活菩萨。”
“好了，你可以准备起床了，还有一个菜，你刚好可以慢慢起来洗漱。”
凌澜点头应了，李晓晓便一溜烟出了门。
现代人睡醒第一件事，大多数是刷手机。
今天不过是多睡了几个小时，朋友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刷了老半天，还是一堆party的场景。
指尖漫无目的地向上划着，直到看到陆理那张白兰地的头像，她把屏幕定格。
一共六张图，还是很丰富的，三张是她没玩过的游戏，她耐心地将图片放大，观察这背景中的细节。
什么年代了还在玩PS4，早过气了吧，她不屑地想。
另外三张是一桌子啤酒，没什么烈酒，更像是玩游戏时候的陪衬。
看来昨晚说的别的朋友有事，就是这点破事。
没有她的邀约，他还过得挺潇洒啊。
再往下刷，是李晓晓的四张自拍。
这照片是吃韩餐的时候她给她拍的，那家餐厅的灯光和陈设十分出片，加上李晓晓的修图，效果十分唬人，根本不像一顿便饭。
顺理成章收获了一排点赞，然姐梁老师，还有其他半生不熟的共同好友，只是末尾的两个名字一个比一个显眼。
是郑凡和陆理。
她有了种在这世界掉队的感觉，陆理从昨天到现在，一句话也没和她说过。
昨天偶遇过后，她还鬼使神差想过，今天是周末的最后一天，如果陆理喊她吃饭或是其他活动，她就顺着台阶下来，也算是她理亏，吃饭的时候结个账，自己也能心安理得。
然而并没有这个机会，或许不是她不需要，而是他不需要。
她愤愤不平地出门洗漱，而后坐在岛台前，品尝着李晓晓忙活一中午的三菜一汤。
不是第一次见识李晓晓的手艺，只是这次住在一起方便，她萌生了向她学做菜的念头。
“我可以慢慢教你，你那么聪明肯定学得快。但是澜总，下午能不能教我下统计啊？我有个作业，今晚要交的。”
这转折也太突兀了吧，凌澜一脸狐疑，“你有不会的题目吗？”
李晓晓垂下眼，扒拉着碗里的饭粒，“很多都不太会，这节网课以前是郑凡帮我的。”
凌澜撇撇嘴，立刻领会。她这样说，可以理解为以前的作业都是郑凡做的。
她原本计划下午把小组作业的数据部分做完，这样明天负责写内容的同学就可以开始动工，这是事先约定好的。
现在改为整个下午给李晓晓讲课，好在比起帮她走出失恋，这事她擅长得多。
只是这样一来，回房准备打开电脑时已经是晚上八点，距离和组员约好的提交时间，还有四个小时。
她自信地认为时间足够，宇宙却和她开了玩笑。
电脑重启了四五次，迟迟不进入桌面。
她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第一时间是上网搜索了几种方法，然而都无济于事。
随着方法一个个被排除，焦急愈发严重，她考虑找人来修。
脑中冒出了琢磨了一天的名字，随即又否决掉，给然姐发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