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一个知性温婉，一个稚趣清朗。
相对而立。
两相对峙。
施书娅眼神坚定清明。
她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
他第一反应居然是想杀了她。
古文栾眼神复杂。
半晌，他缓缓开口，“在读书学习时，时不时出现的呓语并非是语言，而是一种韵律。”
“不能听清楚内容，但能够理解意思。”
“祂的出现就是蛊惑、混淆，扰乱心神，妄动本心。”
一字一句。
句句震耳。
“记住，你是人。”
“这件事情不要再跟其他人提起。”
话毕，古文栾抬手就要撤掉屏障。
施书娅冷不丁开口，“只有一句话，‘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虽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改变态度。
但她可没忘记，她的目的是获得情绪值。
古文栾身形一滞。
叶状脉络从眼角向脸颊蔓延，墨绿色眼瞳有些失神。
脖颈处龙藤似的脉络痕迹显现。
周身藤枝缠绕。
施书娅眼睁睁看着他转瞬间变了一个样子。
他抬眸，一眼看过来，摄人心魄。
古文栾微微闭目，周身异状快速褪去，再睁开眼睛已然恢复了初见模样。
他睫毛轻颤，“任何人，包括我。”
……
这一整天，除了吃饭上厕所，一直都在上课学习。
施书娅眼睛看着声母韵母，思绪已经进入了图书馆查看得到的情绪值。
出乎她的意料，藤丝男人都变身了，居然只提供了一百个情绪值。
十个情绪值才能兑换一个文力载具。
看来，想要快速获得情绪值，得从人数方面入手。
施书娅手掌微拢，中指轻点大拇指根部，脑中的计划逐渐完善。
……
托了是幼儿班的福，施书娅这个班晚上八点就放学了。
她又回到了那个阴暗的牢房之中。
与上次全然不同的心境，她迅速收拾躺好。
闭眼。
进入了图书馆中。
她直接进入模拟训练室。
一百个情绪值可以兑换十个文力载具。
施书娅略一思索，全部兑换。
而她选用的十个字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选自李白的《侠客行》。
她认为，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哪怕真到末路，她也要和敌人同归于尽。
施书娅感受着体内的文力，一些简单的招式随心而动，即刻发出。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她体内文力涌动，口中控制不住念出声来。
耀眼的金光闪现。
一柄古朴锋利的长剑随之出现，被施书娅握在手中。
矫健。
凌厉。
剑影所到之处，斩出一道黑色裂隙。
施书娅收回文力，模拟训练室渐渐恢复原样。
拥有了自保的实力，她很高兴。
但……
施书娅看向自己的手，释放出属于她的文力。
金光跳跃，不可忽视。
不是玫瑰金色，而是纯金色。
她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是个人，脑子也没有出问题。
她的文力颜色特殊，很有可能和薪火图书馆有关。
但在其他人眼里，只有空心种的文力才会是纯金色的。
而空心种又绝对不会有一副人样。
施书娅盘腿坐在地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这下，她绝对能成为众矢之的。
她重新振作起来，整理好思绪。
开始计划各种突发事件发生时，应对的策略。
晚上十一点，鹿角少女满身疲倦回了牢房。
“真高兴再次见到你。”
鹿角少女看到施书娅高兴的鼓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不准备睡觉吗？”
施书娅被她逗笑了，双眼含笑。
“现在不能睡，进入梦魇容易被祂趁虚而入。”
鹿角少女疯狂摇头，双手轻轻拍打自己的脸，“那些可恨的空心种，它们就是故意这么安排的，我绝对不会让它们得逞的！”
“它们为什么要制造出那么多同类，甚至不惜抓这么多人，亲自进行教学。”
施书娅百思不得其解，想要听听鹿角少女的想法。
“它们魔怔了，认为它们那样的才是新人类，是时代发展最终的走向，它们在帮助伟大的造物主加快时代发展，共建幸福时代。”
施书娅：“……”
这个她确实没想到。
而且它们真的有这么团结吗？
“你感觉怎么样？还能适应吗？”
鹿角少女抹掉眼角的泪水，睁着大眼睛询问。
“我挺惊讶的，来教学的那个老师居然不是空心种。”
施书娅压下内心的想法，开始打听藤丝男人的情况。
“什么？！你去了幼儿班？！不对，你竟然不认识古文栾？！”
鹿角少女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脸贴近窗户满脸震惊。
“……咳！我之前是黑户，不认识咋了。”
施书娅眼神飘忽，又高抬下巴，理不直气也壮。
“哈，哈哈，这样啊。”
鹿角少女神情有些尴尬，摸摸脑袋，“你看上去像个读了好多书的。”
“这里的老师只有负责幼儿班的古文栾不是空心种。”
她眼睛亮晶晶的，开始介绍。
“他……他的事情有些复杂，年少成名，战功赫赫，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到达了天学士阶段。”
“之后，他更是只用了五年时间就成为圣人。”
“好景不长，他成为圣人没多久就失踪了。”
“我也是被抓到这里时才发现，古文栾居然在这里教学！”
“圣人？他不是天学士吗？”
施书娅眼眸微动，点出她看到的样子。
“据说，他是从圣人跌落的，但我不相信，污染可是实打实的，就算境界下来了，污染怎么也没了？”
鹿角少女满脸疑虑。
施书娅眸中闪过深思。
看古文栾今天那样子，可不像是从圣人阶段跌落下来的，反倒是像在压制等级。
“更何况……”
鹿角少女有些激动，降低音量悄声道，“更何况他境界好像没有下来，他能群殴同阶，还能越阶一战三。”
施书娅眉毛微挑。
“他当初险些把这里掀了，还是好几个圣人阶段的空心种赶来控制住的。”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从此古文栾在这儿给幼儿启蒙。”
“唉！要是有古文栾的帮助，在联合外界一准能把这里端了，他居然在这里助纣为虐！叛徒！”
鹿角少女捶足顿胸，气的直跺脚。
施书娅了然，这是古文栾的粉丝。
……
四个月很快过去。
幼儿班还活着的学生，都脱离了不入流的等级，成功升阶为灵童。
除了施书娅。
她蹲班了。
跟新一批被抓来的孩子们坐在一块。
最后一排最后一个座位。
她视线跟刚进来的古文栾对上。
后者默默移开了眼。
施书娅：“……”
身为不入流的等级，只需学习文化知识，根本就调用不了文力。
有的外貌基本也没什么变化。
导致她这些日子直接躺平了，无人在意。
午间，众人前去吃午饭。
“你，跟我走。”
施书娅被一个空心种贴近挡住。
她噔噔后退两步，皱眉看去。
“想不到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样貌竟然没有什么变化。”
畸形螳螂复眼来回转动，声音高昂，满是惊喜。
“我要去吃饭，一会儿还要上课。”
施书娅心中快速分析，拖延时间。
“你这课上不上有区别吗？跟我走！”
畸形螳螂嗤笑着，伸出前足去抓人。
相对而立。
两相对峙。
施书娅眼神坚定清明。
她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
他第一反应居然是想杀了她。
古文栾眼神复杂。
半晌，他缓缓开口，“在读书学习时，时不时出现的呓语并非是语言，而是一种韵律。”
“不能听清楚内容，但能够理解意思。”
“祂的出现就是蛊惑、混淆，扰乱心神，妄动本心。”
一字一句。
句句震耳。
“记住，你是人。”
“这件事情不要再跟其他人提起。”
话毕，古文栾抬手就要撤掉屏障。
施书娅冷不丁开口，“只有一句话，‘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虽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改变态度。
但她可没忘记，她的目的是获得情绪值。
古文栾身形一滞。
叶状脉络从眼角向脸颊蔓延，墨绿色眼瞳有些失神。
脖颈处龙藤似的脉络痕迹显现。
周身藤枝缠绕。
施书娅眼睁睁看着他转瞬间变了一个样子。
他抬眸，一眼看过来，摄人心魄。
古文栾微微闭目，周身异状快速褪去，再睁开眼睛已然恢复了初见模样。
他睫毛轻颤，“任何人，包括我。”
……
这一整天，除了吃饭上厕所，一直都在上课学习。
施书娅眼睛看着声母韵母，思绪已经进入了图书馆查看得到的情绪值。
出乎她的意料，藤丝男人都变身了，居然只提供了一百个情绪值。
十个情绪值才能兑换一个文力载具。
看来，想要快速获得情绪值，得从人数方面入手。
施书娅手掌微拢，中指轻点大拇指根部，脑中的计划逐渐完善。
……
托了是幼儿班的福，施书娅这个班晚上八点就放学了。
她又回到了那个阴暗的牢房之中。
与上次全然不同的心境，她迅速收拾躺好。
闭眼。
进入了图书馆中。
她直接进入模拟训练室。
一百个情绪值可以兑换十个文力载具。
施书娅略一思索，全部兑换。
而她选用的十个字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选自李白的《侠客行》。
她认为，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哪怕真到末路，她也要和敌人同归于尽。
施书娅感受着体内的文力，一些简单的招式随心而动，即刻发出。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她体内文力涌动，口中控制不住念出声来。
耀眼的金光闪现。
一柄古朴锋利的长剑随之出现，被施书娅握在手中。
矫健。
凌厉。
剑影所到之处，斩出一道黑色裂隙。
施书娅收回文力，模拟训练室渐渐恢复原样。
拥有了自保的实力，她很高兴。
但……
施书娅看向自己的手，释放出属于她的文力。
金光跳跃，不可忽视。
不是玫瑰金色，而是纯金色。
她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是个人，脑子也没有出问题。
她的文力颜色特殊，很有可能和薪火图书馆有关。
但在其他人眼里，只有空心种的文力才会是纯金色的。
而空心种又绝对不会有一副人样。
施书娅盘腿坐在地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这下，她绝对能成为众矢之的。
她重新振作起来，整理好思绪。
开始计划各种突发事件发生时，应对的策略。
晚上十一点，鹿角少女满身疲倦回了牢房。
“真高兴再次见到你。”
鹿角少女看到施书娅高兴的鼓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不准备睡觉吗？”
施书娅被她逗笑了，双眼含笑。
“现在不能睡，进入梦魇容易被祂趁虚而入。”
鹿角少女疯狂摇头，双手轻轻拍打自己的脸，“那些可恨的空心种，它们就是故意这么安排的，我绝对不会让它们得逞的！”
“它们为什么要制造出那么多同类，甚至不惜抓这么多人，亲自进行教学。”
施书娅百思不得其解，想要听听鹿角少女的想法。
“它们魔怔了，认为它们那样的才是新人类，是时代发展最终的走向，它们在帮助伟大的造物主加快时代发展，共建幸福时代。”
施书娅：“……”
这个她确实没想到。
而且它们真的有这么团结吗？
“你感觉怎么样？还能适应吗？”
鹿角少女抹掉眼角的泪水，睁着大眼睛询问。
“我挺惊讶的，来教学的那个老师居然不是空心种。”
施书娅压下内心的想法，开始打听藤丝男人的情况。
“什么？！你去了幼儿班？！不对，你竟然不认识古文栾？！”
鹿角少女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脸贴近窗户满脸震惊。
“……咳！我之前是黑户，不认识咋了。”
施书娅眼神飘忽，又高抬下巴，理不直气也壮。
“哈，哈哈，这样啊。”
鹿角少女神情有些尴尬，摸摸脑袋，“你看上去像个读了好多书的。”
“这里的老师只有负责幼儿班的古文栾不是空心种。”
她眼睛亮晶晶的，开始介绍。
“他……他的事情有些复杂，年少成名，战功赫赫，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到达了天学士阶段。”
“之后，他更是只用了五年时间就成为圣人。”
“好景不长，他成为圣人没多久就失踪了。”
“我也是被抓到这里时才发现，古文栾居然在这里教学！”
“圣人？他不是天学士吗？”
施书娅眼眸微动，点出她看到的样子。
“据说，他是从圣人跌落的，但我不相信，污染可是实打实的，就算境界下来了，污染怎么也没了？”
鹿角少女满脸疑虑。
施书娅眸中闪过深思。
看古文栾今天那样子，可不像是从圣人阶段跌落下来的，反倒是像在压制等级。
“更何况……”
鹿角少女有些激动，降低音量悄声道，“更何况他境界好像没有下来，他能群殴同阶，还能越阶一战三。”
施书娅眉毛微挑。
“他当初险些把这里掀了，还是好几个圣人阶段的空心种赶来控制住的。”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从此古文栾在这儿给幼儿启蒙。”
“唉！要是有古文栾的帮助，在联合外界一准能把这里端了，他居然在这里助纣为虐！叛徒！”
鹿角少女捶足顿胸，气的直跺脚。
施书娅了然，这是古文栾的粉丝。
……
四个月很快过去。
幼儿班还活着的学生，都脱离了不入流的等级，成功升阶为灵童。
除了施书娅。
她蹲班了。
跟新一批被抓来的孩子们坐在一块。
最后一排最后一个座位。
她视线跟刚进来的古文栾对上。
后者默默移开了眼。
施书娅：“……”
身为不入流的等级，只需学习文化知识，根本就调用不了文力。
有的外貌基本也没什么变化。
导致她这些日子直接躺平了，无人在意。
午间，众人前去吃午饭。
“你，跟我走。”
施书娅被一个空心种贴近挡住。
她噔噔后退两步，皱眉看去。
“想不到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样貌竟然没有什么变化。”
畸形螳螂复眼来回转动，声音高昂，满是惊喜。
“我要去吃饭，一会儿还要上课。”
施书娅心中快速分析，拖延时间。
“你这课上不上有区别吗？跟我走！”
畸形螳螂嗤笑着，伸出前足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