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你是黑户？”
负责测试的空心种满眼狐疑的打量。
施书娅眼皮一跳。
她身穿的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
周围的人只是眼神各异的看着她，并未有什么举动。
不对！
她故作慌张，含糊不清道，“嗯……”
“你家人胆子还挺大，为了不让你读书，居然把你藏了这么多年。”
空心种口中啧啧称奇，爪子一挥，“行了，带她去幼儿班！”
施书娅：“……”
不错，又活了一天。
施书娅被分配到了一群新抓来的小萝卜头们队伍中。
他们各个眼睛红肿，强忍难过。
样貌很正的人类幼崽倒腾小腿跟紧队伍。
施书娅默默攥紧了拳头。
一群天杀的人贩子！
……
八十多个纯人类坐满了教室。
施书娅略显局促的坐在最后一排最后一个位置上。
比其他小孩儿高出一截，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很快，负责教导他们读书的老师进来。
施书娅的视线瞬间凝聚到来人身上。
无他，此人居然不是空心种！
他上身一米白色针织开衫，内里是白色T恤，下身深灰色羊毛混纺休闲裤。
一头墨绿色长发高高梳起，面容乖顺，稚趣清朗，意气风发，眼中含笑。
施书娅起初还以为这也是个纯人类，结果细看他额前几缕发丝居然是植物。
墨绿长发之中也穿插着细长藤丝，巧妙融合。
她大为惊叹，居然还有植物人。
古文栾眼神在众人脸上扫过，薄唇轻启，“且把喧嚣皆忘却，静守时光慢品茶。”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紫红色的光芒笼罩住整间教室。
光芒闪过，每张桌子上都多出了一杯茶。
树木植被环绕在周围，隔开了每个人。
四周林叶交荫间，施书娅感到脸上有暖风拂过。
惬意。
舒适。
小孩子们满眼好奇，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喝吧。”
古文栾端起他面前的茶盏，轻啄一口，“你们在未读书识字之前，为了保护你们的认知不被污染，这方面的事情并不会告诉你们。“
“所以今天第一课，我们先来了解这个世界真正的一面。”
施书娅双眼微亮，坐直了身体。
“千年前，所有的文字一夜之间产生污染性，当时近距离意外被污染冲击的人都异变成了畸变种。”
“畸变种没有人性，没有自我，形貌丑陋只知道嗜血攻击。”
古文栾右手一挥，每个人的桌前一幅画面缓缓浮现。
“那一段时期异常黑暗，人族险些覆灭。”
“后来人类学会利用从文字污染中获得的力量，即文力，通过文化来使用文力，进阶文化知识反哺文力增强实力。”
随着古文栾的话语，桌前画面内容跟着变化。
“最终众多圣人联合开启文明域，将畸变种都关到里面，重整了秩序。”
“吼——！嗯——！”
一道贪婪凶猛的声音突然响起，而后又戛然而止。
施书娅左前方，她透过叶间清楚的看到一个小男孩身体迅速膨胀扭曲，畸形难辨，眼睛狰狞猩红，口中涎液直流。
却在刹那间，被身边的枝叶穿刺，化为血雾消失不见。
周围的小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施书娅指尖掐进掌心肉里，这里到底是人间世还是炼中狱。
茶盏雾气缭绕，茶香四溢，孩子们有些昏昏欲睡，逐渐安静下来。
“凝神静心，就算你们没有被抓来，年龄到了自然也是要读书的，这一天迟早要面对。”
古文栾见怪不怪，提醒道，“恐惧会增加污染的力量。”
“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出更强的空心种，只要不被污染冲击，不被蛊惑认知，你们就是安全的。”
“想要活着离开，你们只能依靠自己。”
古文栾稍微停顿下，又继续上课，“人类终于意识到了文明的重要性，哪怕认知时刻被污染侵袭，也不能停止学习的步伐。”
“不过，污染之初遗落的那些文明，终究是找不回来了。”
古文栾语速温吞，不紧不慢，“你们还没有文力，而刚刚测的精神力就是抗污染能力。”
“学习自身承受能力内的知识，不容易被污染成为畸变种。”
“但你们要知道，你们需要抵抗污染侵蚀时听到的呓语，祂会蛊惑你们甚至混淆你们的认知。”
“陷入祂编织的虚幻中，你们会堕落成空心种。”
“而空心种已经不算是人类了，它们的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污染源核。”
施书娅眉眼微动，眯着眼睛思索。
“刚被污染时，文力为白色，等级不入流，而后经过修炼等级依次升高为黄色灵童、橙色文秀、红色墨举人、紫红色天学士以及玫瑰金色圣人。”
“而空心种，它们的文力统一为纯金色，至于它们的等级，则停留在堕落前的阶段。”
“它们也无法再学习以及使用新的文化，提升等级。”
在古文栾讲述的过程中，陆续又有几个小孩儿心神失控，沦为畸变种被杀死。
施书娅眼神凝重，她突然想到仅仅如此就能对人产生污染，官方也要限制文字。
那他们使用文力时，怎么都毫不避讳？
一个个口中都念念有词。
古文栾轻叹一声，“记住，永远不要忘记你是人。”
“而‘人’字，也是你们最先要学习的内容。”
桌面前的画面变换，汇聚成一个大大的‘人’字。
古朴厚重，历史沧桑感扑面而来。
人在与自然的抗争中迈出了文明的第一步。
每一个人都是历史的创造者。
人历经无数岁月变迁，依然生生不息。
施书娅双瞳中映照出‘人’字的剪影。
“不要害怕，战胜污染的恶意，用心去感受文字中蕴含的力量。”
耳边古文栾的声音逐渐远去，施书娅的意识沉入到眼前的文字之中。
包容。
接纳。
一直以来她就很喜欢读书，享受与文字产生共鸣的那种感觉。
也许，哪怕没有污染，文字的力量也是一直存在的。
轰！
蓬勃的生机冲刷她的灵魂与身心。
施书娅‘看’到她心脏中有一团光雾。
她试探的用意识去触碰它。
嗡！
施书娅的意识被拉入其中，而她的身体还维持原本的姿势。
“这是，薪火图书馆！”
施书娅仰头打量这个熟悉的地方，满心震撼。
自她离开孤儿院开始工作以来，薪火图书馆几乎已经成为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施书娅慢慢伸出手去触碰书架。
光滑。
温润。
淡淡的木材香味萦绕在鼻尖。
施书娅不禁热泪盈眶，“家，还在啊！”
哪怕身处异世，她也不必惧怕。
她很快整理好心情，开始查看图书馆。
有许多书籍上多了一个灰色印记。
施书娅眼神一顿。
这些并不是她未读过的书，而是这个世界污染之初被损毁已经消失的文化。
她喜爱的文字，成了她的同胞最惧怕的存在。
她想到来到这个世界前的天降陨石，以及那一声叹息，粲然一笑，弯腰施礼，“晚辈施书娅，荣幸之至，愿不负所望。”
意料之中的并没有任何回应，但她依旧开心。
大厅多了一个兑换台和模拟训练室。
兑换台上面很简洁，只有两个选项。
一是情绪值兑换，二是薪火值兑换。
施书娅目光微凝，抬手点在薪火值兑换上。
“——解锁条件不足，请继续探索。”
施书娅：“……”
她叉掉弹出来的提示，点击情绪值兑换。
“——1.身为薪火图书馆的代理人，你是受祂保护的。
2.空有一身学识却无力可承载，因代理人无法使用传统修炼体系，故用带有灰色印记的书籍文化获得各种情绪值可兑换文力载具，以此承载文字。
3.解锁条件不足，请继续探索。”
她大致明白了。
她不会受到文字污染发生异变成为诡怪。
但她需要注意，若在这里一直没有污染征兆，一定会引起怀疑的。
还有文力载具并未显示是何种形态，单纯显示兑换个数。
十个情绪值可兑换一个文力载具。
一个文力载具承载一个文字。
施书娅摩挲下巴思索。
这不就是用情绪值来兑换可使用字数吗？
她有充足的知识储备，只要她兑换可以使用的字数，就可以使用任何文化。
而那些未解锁的内容。
“薪火……”
她眼神望向虚空，口中喃喃自语。
……
施书娅睁开了眼睛，发现外界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透过叶间缝隙，见几个小孩儿还在痛苦的望着画面中的“人”字。
其中一个肉眼可见的，表面的皮肤正在逐渐变化。
脑袋上快速长出触角，下一秒又消失不见。
来回反复，最后触角消失趋于稳定。
她知道，这个孩子成功获得了文字的力量，没有沦落为畸变种。
施书娅深思，这里文字是被警惕的存在。
她想要利用那些带有灰色印记的书籍获得情绪值，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使用，展现效果。
但她目前的情绪值为零，无法使用文力。
她被关在这个地方，不能随意走动，能见到的人不多。
现在，是目前唯一能够顺利直接说出文字，从而获得情绪值的机会。
她看向教台上，那个藤丝男人正坐在那里，低眸喝茶。
温润如玉。
善气迎人。
却能在每一个畸变种出现时即刻绞杀，毫不留情。
“老师？”
古文栾闻声看向来人，“怎么了？”
“请问您使用文力时，我听不清楚您口中说的什么，是因为污染将其模糊了吗？”
施书娅略显犹疑，试探道。
“不错。”
古文栾轻轻点头，眼睛看着她安静等待。
施书娅心道，果然。
她不受污染冲击，所以每次有人使用文力，她才不受影响听的一清二楚。
“那呓语也会被模糊掉吗？可是我听到了呓语的内容，很清晰。”
施书娅深呼吸，满脸紧张。
“你听到了什么？！”
古文栾瞳孔微震，情绪外露。
那一霎，杀气凛然。
施书娅眼神凝重，满身防备后退一步。
古文栾挥手，一道紫红色的屏障出现，笼罩住两人。
将他们和其他孩子隔离开来。
他气势收敛，又恢复成一副温润的模样，站起身来看向施书娅。
负责测试的空心种满眼狐疑的打量。
施书娅眼皮一跳。
她身穿的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
周围的人只是眼神各异的看着她，并未有什么举动。
不对！
她故作慌张，含糊不清道，“嗯……”
“你家人胆子还挺大，为了不让你读书，居然把你藏了这么多年。”
空心种口中啧啧称奇，爪子一挥，“行了，带她去幼儿班！”
施书娅：“……”
不错，又活了一天。
施书娅被分配到了一群新抓来的小萝卜头们队伍中。
他们各个眼睛红肿，强忍难过。
样貌很正的人类幼崽倒腾小腿跟紧队伍。
施书娅默默攥紧了拳头。
一群天杀的人贩子！
……
八十多个纯人类坐满了教室。
施书娅略显局促的坐在最后一排最后一个位置上。
比其他小孩儿高出一截，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很快，负责教导他们读书的老师进来。
施书娅的视线瞬间凝聚到来人身上。
无他，此人居然不是空心种！
他上身一米白色针织开衫，内里是白色T恤，下身深灰色羊毛混纺休闲裤。
一头墨绿色长发高高梳起，面容乖顺，稚趣清朗，意气风发，眼中含笑。
施书娅起初还以为这也是个纯人类，结果细看他额前几缕发丝居然是植物。
墨绿长发之中也穿插着细长藤丝，巧妙融合。
她大为惊叹，居然还有植物人。
古文栾眼神在众人脸上扫过，薄唇轻启，“且把喧嚣皆忘却，静守时光慢品茶。”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紫红色的光芒笼罩住整间教室。
光芒闪过，每张桌子上都多出了一杯茶。
树木植被环绕在周围，隔开了每个人。
四周林叶交荫间，施书娅感到脸上有暖风拂过。
惬意。
舒适。
小孩子们满眼好奇，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喝吧。”
古文栾端起他面前的茶盏，轻啄一口，“你们在未读书识字之前，为了保护你们的认知不被污染，这方面的事情并不会告诉你们。“
“所以今天第一课，我们先来了解这个世界真正的一面。”
施书娅双眼微亮，坐直了身体。
“千年前，所有的文字一夜之间产生污染性，当时近距离意外被污染冲击的人都异变成了畸变种。”
“畸变种没有人性，没有自我，形貌丑陋只知道嗜血攻击。”
古文栾右手一挥，每个人的桌前一幅画面缓缓浮现。
“那一段时期异常黑暗，人族险些覆灭。”
“后来人类学会利用从文字污染中获得的力量，即文力，通过文化来使用文力，进阶文化知识反哺文力增强实力。”
随着古文栾的话语，桌前画面内容跟着变化。
“最终众多圣人联合开启文明域，将畸变种都关到里面，重整了秩序。”
“吼——！嗯——！”
一道贪婪凶猛的声音突然响起，而后又戛然而止。
施书娅左前方，她透过叶间清楚的看到一个小男孩身体迅速膨胀扭曲，畸形难辨，眼睛狰狞猩红，口中涎液直流。
却在刹那间，被身边的枝叶穿刺，化为血雾消失不见。
周围的小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施书娅指尖掐进掌心肉里，这里到底是人间世还是炼中狱。
茶盏雾气缭绕，茶香四溢，孩子们有些昏昏欲睡，逐渐安静下来。
“凝神静心，就算你们没有被抓来，年龄到了自然也是要读书的，这一天迟早要面对。”
古文栾见怪不怪，提醒道，“恐惧会增加污染的力量。”
“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出更强的空心种，只要不被污染冲击，不被蛊惑认知，你们就是安全的。”
“想要活着离开，你们只能依靠自己。”
古文栾稍微停顿下，又继续上课，“人类终于意识到了文明的重要性，哪怕认知时刻被污染侵袭，也不能停止学习的步伐。”
“不过，污染之初遗落的那些文明，终究是找不回来了。”
古文栾语速温吞，不紧不慢，“你们还没有文力，而刚刚测的精神力就是抗污染能力。”
“学习自身承受能力内的知识，不容易被污染成为畸变种。”
“但你们要知道，你们需要抵抗污染侵蚀时听到的呓语，祂会蛊惑你们甚至混淆你们的认知。”
“陷入祂编织的虚幻中，你们会堕落成空心种。”
“而空心种已经不算是人类了，它们的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污染源核。”
施书娅眉眼微动，眯着眼睛思索。
“刚被污染时，文力为白色，等级不入流，而后经过修炼等级依次升高为黄色灵童、橙色文秀、红色墨举人、紫红色天学士以及玫瑰金色圣人。”
“而空心种，它们的文力统一为纯金色，至于它们的等级，则停留在堕落前的阶段。”
“它们也无法再学习以及使用新的文化，提升等级。”
在古文栾讲述的过程中，陆续又有几个小孩儿心神失控，沦为畸变种被杀死。
施书娅眼神凝重，她突然想到仅仅如此就能对人产生污染，官方也要限制文字。
那他们使用文力时，怎么都毫不避讳？
一个个口中都念念有词。
古文栾轻叹一声，“记住，永远不要忘记你是人。”
“而‘人’字，也是你们最先要学习的内容。”
桌面前的画面变换，汇聚成一个大大的‘人’字。
古朴厚重，历史沧桑感扑面而来。
人在与自然的抗争中迈出了文明的第一步。
每一个人都是历史的创造者。
人历经无数岁月变迁，依然生生不息。
施书娅双瞳中映照出‘人’字的剪影。
“不要害怕，战胜污染的恶意，用心去感受文字中蕴含的力量。”
耳边古文栾的声音逐渐远去，施书娅的意识沉入到眼前的文字之中。
包容。
接纳。
一直以来她就很喜欢读书，享受与文字产生共鸣的那种感觉。
也许，哪怕没有污染，文字的力量也是一直存在的。
轰！
蓬勃的生机冲刷她的灵魂与身心。
施书娅‘看’到她心脏中有一团光雾。
她试探的用意识去触碰它。
嗡！
施书娅的意识被拉入其中，而她的身体还维持原本的姿势。
“这是，薪火图书馆！”
施书娅仰头打量这个熟悉的地方，满心震撼。
自她离开孤儿院开始工作以来，薪火图书馆几乎已经成为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施书娅慢慢伸出手去触碰书架。
光滑。
温润。
淡淡的木材香味萦绕在鼻尖。
施书娅不禁热泪盈眶，“家，还在啊！”
哪怕身处异世，她也不必惧怕。
她很快整理好心情，开始查看图书馆。
有许多书籍上多了一个灰色印记。
施书娅眼神一顿。
这些并不是她未读过的书，而是这个世界污染之初被损毁已经消失的文化。
她喜爱的文字，成了她的同胞最惧怕的存在。
她想到来到这个世界前的天降陨石，以及那一声叹息，粲然一笑，弯腰施礼，“晚辈施书娅，荣幸之至，愿不负所望。”
意料之中的并没有任何回应，但她依旧开心。
大厅多了一个兑换台和模拟训练室。
兑换台上面很简洁，只有两个选项。
一是情绪值兑换，二是薪火值兑换。
施书娅目光微凝，抬手点在薪火值兑换上。
“——解锁条件不足，请继续探索。”
施书娅：“……”
她叉掉弹出来的提示，点击情绪值兑换。
“——1.身为薪火图书馆的代理人，你是受祂保护的。
2.空有一身学识却无力可承载，因代理人无法使用传统修炼体系，故用带有灰色印记的书籍文化获得各种情绪值可兑换文力载具，以此承载文字。
3.解锁条件不足，请继续探索。”
她大致明白了。
她不会受到文字污染发生异变成为诡怪。
但她需要注意，若在这里一直没有污染征兆，一定会引起怀疑的。
还有文力载具并未显示是何种形态，单纯显示兑换个数。
十个情绪值可兑换一个文力载具。
一个文力载具承载一个文字。
施书娅摩挲下巴思索。
这不就是用情绪值来兑换可使用字数吗？
她有充足的知识储备，只要她兑换可以使用的字数，就可以使用任何文化。
而那些未解锁的内容。
“薪火……”
她眼神望向虚空，口中喃喃自语。
……
施书娅睁开了眼睛，发现外界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透过叶间缝隙，见几个小孩儿还在痛苦的望着画面中的“人”字。
其中一个肉眼可见的，表面的皮肤正在逐渐变化。
脑袋上快速长出触角，下一秒又消失不见。
来回反复，最后触角消失趋于稳定。
她知道，这个孩子成功获得了文字的力量，没有沦落为畸变种。
施书娅深思，这里文字是被警惕的存在。
她想要利用那些带有灰色印记的书籍获得情绪值，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使用，展现效果。
但她目前的情绪值为零，无法使用文力。
她被关在这个地方，不能随意走动，能见到的人不多。
现在，是目前唯一能够顺利直接说出文字，从而获得情绪值的机会。
她看向教台上，那个藤丝男人正坐在那里，低眸喝茶。
温润如玉。
善气迎人。
却能在每一个畸变种出现时即刻绞杀，毫不留情。
“老师？”
古文栾闻声看向来人，“怎么了？”
“请问您使用文力时，我听不清楚您口中说的什么，是因为污染将其模糊了吗？”
施书娅略显犹疑，试探道。
“不错。”
古文栾轻轻点头，眼睛看着她安静等待。
施书娅心道，果然。
她不受污染冲击，所以每次有人使用文力，她才不受影响听的一清二楚。
“那呓语也会被模糊掉吗？可是我听到了呓语的内容，很清晰。”
施书娅深呼吸，满脸紧张。
“你听到了什么？！”
古文栾瞳孔微震，情绪外露。
那一霎，杀气凛然。
施书娅眼神凝重，满身防备后退一步。
古文栾挥手，一道紫红色的屏障出现，笼罩住两人。
将他们和其他孩子隔离开来。
他气势收敛，又恢复成一副温润的模样，站起身来看向施书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