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逗得狠了,她毫不客气地回击着,沿着雪白的颈项一路啃咬,留下了一串串斑驳的齿痕。

    此处本就脆弱,根本经不起撩拨,徐彦难耐地扣着她的腰,眸光越发迷离幽暗。

    头顶上不时传来压抑的低·吟,感受到他的紧绷,云笙的报复心越来越重。

    她轻轻扯开他的衣襟,湿滑的舌尖沿着锁骨慢慢描摹,激起了一声粗重的喘·息。

    与此同时,她悄然扯下了他系在腰间的玉带。

    腰上的手越来越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云笙皱了皱眉,忽而笑着仰起头来。

    “夫君还想学吗?”

    水润的杏眼里闪动着一抹异样的神采,妖冶又明媚,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抗拒的蛊惑。

    就在他怔愣之时,云笙的唇边泛起了一抹妩媚娇柔的笑。

    “你闭上眼睛我就教你。”

    望着她巧笑倩兮的神态,徐彦心口一热,顺从地阖上了眼眸。

    下一刻,双眼被柔软的布料蒙住,他想伸手去摸时,耳边响起了云笙的劝阻。

    “夫君若是不配合,我便没法教你了。”

    他僵硬地垂下手,乖乖地由她摆布。

    视线受阻后,别的感官就变得格外敏锐。一阵窸窣声响后,云笙将他的双手反剪,隔着椅背紧紧地绑在了身后。

    他心头一紧,猛然生出了一股不安:“你这是在做什么?”

    随着一声轻笑,云笙娇柔的嗓音传入耳中。

    “夫君不是想学话本上的招数吗?我现在便教你。”

    说罢,她挑开他散乱的衣襟,柔若无骨的手掌贴上了他紧实的胸膛。

    她缓慢地游移着,哪怕他呼吸骤乱,她也毫不怜惜,依旧延续着磨人的节奏。

    看着他不断绷紧的面庞,她的唇边浮现了一抹狡黠的笑。

    柔荑渐渐下滑,若有似无地按压拨弄,果然引起了他剧烈的震颤。

    唇边溢出的声音越发低哑,灼热,压抑,且带着一丝痛苦的意味。

    掌下的温度越来越热,单薄的衣物渐渐被撑开,形成了惊人的形态。

    眼前一片黑暗,他什么也看不见,却敏锐地感受到了一阵柔软的包覆。

    湿润,温暖,彻底摧毁了他所剩无多的理智。

    “笙笙……”他艰难地唤着她,抑制不住地发颤,“停,停下来……”

    听着他破碎的哀求,云笙缓缓抬眸,瞥见他绯红的脸颊后,眸中生出了一丝笑意。

    每回崩溃落败的人都是她,难得见他慌乱失控,她怎么可能停下。

    舌尖越发滚烫,她没有什么章法,只是遵循着话本上的描述,笨拙地模仿。

    几番来回碰撞后,他颤抖地低吼道:“快,松开……”

    见他神色痛苦,她眸光一紧,犹豫着想要退开时,却已经太迟了。

    滚烫,粘·稠,且带着难以形容的气息。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她惊惶地退后一步,羞赧地跑进了耳房。

    这时,屋外响起了一阵低沉的叩门声。

    “三爷,四姑娘让属下跟您说一声,她有急事就先回侯府了。”

    没有得到回应的韩明不敢离去,想起徐婉仓皇离开的场景,他犹豫不决地问道:“属下觉得四姑娘有些不太对劲,是否要将她追回来?”

    “不必,让她走。”徐彦的嗓音莫名地喑哑紧绷,看着紧闭的房门,韩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面上忽然浮起了一片红云。

    “是,属下告退。”

    他尴尬地逃离小院,却又不敢走远,只能红了耳根守在院门外。

    听到徐婉离开的消息,云笙顿时哑然失笑。她果真是孩子心性,闯了祸就想逃跑。

    “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耳边传来了一声低吼,想到徐彦还被她束缚在木椅上,她心头一颤,慌忙走出了耳房。

    墨绿色的腰带遮住了他的眼睛,却掩不去他浑身的冷意。

    “我来了……”云笙匆匆而来,慌忙解下了缚在他腕上的红色绸带。

    恢复自由之后,他猛然站起身来,一把扯落了蒙住眼睛的腰带。

    重现光明后,他幽幽转身,眸光晦暗地凝视着她。

    墨色的瞳孔里跳动着幽深的火光,云笙被他看得心弦一乱,仓惶地后退了几步。

    见她想逃,徐彦眸光一沉,脚步沉沉地欺身逼近。

    后背贴上冰冷的橱门时,云笙瞬间心神大乱。

    滚烫的手掌落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粗粝的手指划过锁骨,覆住了方寸之下的柔软。

    唇边溢出一声娇颤,云笙猛然按住了他作乱的手,眼底满是惊惶和祈求:“别……”

    徐彦俯首贴近,墨眸里散发着危险又迷离的幽光:“方才你是怎么对我的?”

    云笙呼吸一紧,睫翼不住发颤,却还是强忍着心慌委屈地望着他:“不是你自己想学的吗?怎么反倒怪起我了?”

    闻言,他的眸光一滞,柔软的唇瓣擦过她的两颊,摩挲出一阵令人战栗的酥麻。

    “笙笙,你觉得我分不清你是真心教我,还是故意逗弄吗?”

    云笙心弦一紧,水润的眼眸里生满了慌乱。

    先前她的确存了坏心思,可方才她已经受过惩罚了。他为何还如此气恼?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她避重就轻地辩解着,换来的却是徐彦越发深沉的目光。

    随着他收拢指节的动作,体内逐渐涌出一股澎湃的浪潮,她咬着舌尖,极力克制着,一张脸越来越红。

    “是吗?”他唇角一弯,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讥嘲,黝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仿佛随时都会将她吞噬。

    他向来聪明,不是一个能被糊弄住的人。对上他危险的眸光,云笙心头一颤,不安地说道:“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对你……”

    “现在认错已经晚了!”看着她闪躲的眼神,徐彦的眸光越发紧迫。

    “可方才,难道不舒服吗?”彼时他虽面露痛苦,可她仍能感受得到他的战栗。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掌心不断收拢,他的眸光暗得出奇。

    云笙抑住喉间的娇音,语不成调地说道:“不必,谢,你先松开……”

    “那怎么成呢?来而不往非礼也,笙笙如此用心,为夫总得回敬一二……”

    说罢,他猛然垂首,在她惊惧的目光中重重地咬住了她的唇。

    风暴骤起,天地失色。

    晴朗的天空忽然阴沉下来,一场大雪纷扬而至,很快就在石板路上铺上了一层白霜。

    韩明瑟瑟地站在院门外,任由雪花落了衣襟也不敢擅离职守。

    暮色四合,天地间却白了一片。

    晚膳自然是延误了,韩明却从丫鬟手里要了把伞。

    徐彦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已近戌时。见韩明瑟瑟发抖地守着院门,他眸光一敛,心中生出些许动容。

    “让人去厨房热些饭菜过来,今夜不必守门了,早些去休息吧。”

    “多谢三爷。”韩明感激地颔首离去,一刻钟后,便有丫鬟送了饭菜过来。

    “笙笙,醒醒,该用膳了。”饭菜摆上桌后,徐彦走到床前,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肩膀。

    云笙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愣愣地看着他,久久不能回神。

    “起来用膳吧。”

    听着他的柔声催促,云笙这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她悠悠起身,走下床塌时却忽觉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徐彦稳稳地扶住她的胳膊,眼底闪过一丝歉疚。

    方才他确实折腾得狠了,不仅她四肢酸软,连他都有些疲乏。

    “还能走吗?”

    耳边传来了他低哑的嗓音,云笙面上一热,气呼呼地抬眸瞪着他。

    他疯起来真的毫不节制,一双大手死死地掐着她的腰,翻来覆去地摆弄。

    膝盖跪得生疼,小腹又酸又胀,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而这个始作俑者像个没事人一样,面上毫无倦色。

    感受她眼底的强烈怨念,徐彦尴尬地抿了抿唇,忽而弯腰将她抱在了肩头。

    “你干什么?”腾空的一瞬间,云笙惊慌地嚷了一句。

    “我抱你去吧。”

    “不要,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床塌离方桌不过十来步,她还没有虚弱到要他抱过去的程度。

    “听话。”无视她的扭动推搡,徐彦脚步稳健地将她抱到了桌前。

    云笙挣扎不过,只好由他抱着。可到了椅子前,他也没将她放下,而是抱着她径直坐了下来。

    想到先前在这椅子上做过的荒唐事,她面上一热,两颊腾起了一阵热浪。

    徐彦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则拿起了汤勺,舀了一勺热乎乎的老鸭汤,殷勤地喂到了她嘴边。

    “这是午后刚杀的鸭子,沈二哥亲自熬的汤,快尝尝看。”

    鼻尖传来了一股浓郁的鲜香,在他温润的目光下,云笙配合地张开嘴,喝下了那一勺热汤。

    汤汁顺着喉咙滑入腹中,云笙瞬间觉得温暖熨贴。往日在侯府中也曾吃过淮山老鸭汤,可那滋味远比不上今日的。

    “怎么样?”见她眸中闪过一道神采,徐彦含笑问道。

    “好喝!”她毫不吝惜地夸赞着,视线落到那个瓷盅上,“比府里的还要好。”

    “那就多喝一点。”说着,他将瓷盅移到了手边,舀了一块煨得滚烂的鸭肉给她。

    “你先松手,我自己来。”她不习惯被人喂食,总觉得不自在。

    闻言,徐彦缓缓起身,挪到了另一侧,将椅子让给了她。

    许是先前体力消耗太大,她破天荒地喝了两碗汤,直到腹部饱胀,她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碗。

    “饭还没吃呢,这就饱了?”徐彦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见她搁下碗,不禁有些诧异。

    “我吃不下了。”云笙拿帕子擦了擦嘴,倚在椅背上静静地望着他。

    许是出自大家族的缘故,他连吃饭的动作都比旁人要优雅。

    “夫人怎么一直看着我?”徐彦夹菜的动作一顿,疑惑地看着她。

    “有没有人说过你吃饭的姿态很好看?”

    徐彦眸光一闪,好笑地答道:“除了夫人之外,想是再无旁人会留意此事。”

    云笙被他说的面上一热,羞赧地颤动着眼睫。

    眼见气氛尴尬,她话头一转,提起了逃走的徐婉。“外头天寒地冻,婉儿独自回去不会出什么事吧?”

    “有庄子上的人陪着,不会有事的。”

    说起徐婉,徐彦的面上浮现了一丝冷意。“往后你离她远些,莫要陪她胡闹。”

    “婉儿心性纯良,并不是个爱惹事的人。而且那些不过是女儿家的闺阁闲话,夫君何必放在心上?”

    见她为徐婉说话,徐彦眉心一紧,眼底生出一丝不悦。

    “她是侯府的千金,言行举止都不容出错。若是一味纵着,只怕日后会移了心性。”

    此事本就错在徐婉,且他说的不无道理。云笙抿了抿唇,终是没再反驳。

    雪下了一夜,次日清晨才渐渐停歇。

    晨起时,韩平忽然出现在了门外。

    “三爷,府里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徐彦眉心一凛,面容瞬间变得冷肃。

    “郡主和世子闹了起来,侯爷气的不轻,将他狠狠打了一顿。”

    见徐彦神色冷淡,韩平犹豫一瞬,惴惴说道:“此事,还牵连到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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