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一打开门，宋影在家里，正在客厅的电视屏幕做瑜伽。
“回来了？”
做着一个转头拉伸的动作跟她打招呼。
徐茵晚在玄关换鞋，顺手把钥匙放到门口的柜子，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怎么了，不顺利？”
察觉到徐茵晚情绪不高，宋影关心地问。
徐茵晚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气泡水喝了一口，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有点坎坷。”
她和宋莹是大学室友，友谊至今已经维持了7、8年的时间了。当时她刚回国，没工作，没积蓄，还是宋影二话不说地收留了她。
她和霍予城的那些事，宋影知道得七七八八。
“你是说那条大鱼是霍予城？”
“是啊，”徐茵晚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你是怎么和他联系上的？”
宋影在一家画廊做运营策划，往来客户不少，经常给徐茵晚接活。
“我老板啊，那天我们做了一个展，我顺便散了下你的名片。第二天，他就跟我说有个朋友有这方面的需求。
徐茵晚“哦”了一声，听着是很正常的流程，她也只能暂且把怀疑按在心头。
宋影却突然来了精神，“你不知道是他，可他知道要见的是你啊。明知道是前女友，还非要联系和你合作。WC，霍予城该不会对你余情未了，想重温旧梦吧？！”
她的语气越说越坚定，到最后一拍大腿，简直要跳起来。
徐茵晚却被她这番话惊得一口汽水喷了出来。
“怎么可能！”
她一口回绝，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霍予城看她眼神，深沉，凌厉，没有一丝久别重逢的喜悦和柔情。
“那你还喜欢他吗？”
耳边响起宋影的试探，徐茵晚不禁自嘲地笑了出来，清丽的脸上更显出一丝惶然，“小影，你会掉进同一条河里吗？”
她不会，理智的人都不会，尤其是在他们，都是那么骄傲的人。
“那你丧什么呀，把他当成提款机狠狠地敲一笔呀。”
是啊，她丧什么呢。
原来，出走三年，他还是能狠狠地牵动她的情绪。
一整个晚上，徐茵晚都睡得不太安稳。
会画画的那么多，懂心理的这么多，霍予城为什么非要找她这个前女友来绘梦呢？
明明当年出轨的是他，先放弃的是他，可是他的眼神为什么带着那么深的怨念？
心头疑云缠绕，她好不容易才在凌晨时分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却在一早就被一条信息吵醒。
来自H。
还是简单的一个时间，一个地址。
徐茵晚怀疑对方在玩什么系统测试游戏。
她烦躁地扯了扯头发，看了眼时间已经快8点了。距离约定时间，还剩一个小时。
地铁转公交，几经周折，她才勉强卡着点赶到。
东郊，樱园。
是本市最负盛名的有钱人的疗养区。
很不幸，徐茵晚这次被门卫拦了下来。
“快走开，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能进来的，别一会冲撞了贵人。”
一句话说得徐茵晚大为恼火，就在她气得无计可施的时候，一辆黑色豪车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缓缓降落，露出张妆容精致的女人的脸。
“茵晚？！”
林思琪睁大眼睛看着她，，美眸里盛满了震惊。
徐茵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林思琪，愣了几秒反应过来，越过她，果然看到了坐在驾驶位置的霍予城。
他的半张脸隐在阴影中，明明暗暗间像是冷峻的山，无言之中诉说着冷漠，漆黑的瞳孔紧紧盯着前方，好像没看见她一般。
车的后座堆满了水果和蔬菜，是小情侣回家的甜蜜和喜悦。
当年的某种猜想，像是在此刻得到印证。徐茵晚说不清楚，现在心里是庆幸多一点，还是酸涩多一点。
她们三个的关系有多微妙呢？大概就是前女友碰见她那个见异思迁劈腿渣男前男女开着豪车带着他的三姐在面前耀武扬威。
真够狗血的。
徐茵晚觉得自己没有甩她个耳光已经算是情绪稳定了。
“霍先生和林小姐回来了呀。”保安马上转换了态度，1米83的大高个生生夹出了夹子音，和刚才拦着她时欠揍般淘宝智能客服的语气天差地别，转头又对徐茵晚说：“不好意思，原来您是霍先生的朋友。”
林小姐，看来她常来……
“你来这是？”
对上林思琪试探的口吻，徐茵晚一时语塞，“我……”
她不自觉地看向霍予城。男人面冷如玉，一只手搭着方向盘，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徐茵晚不惯着他，“你旁边的男人应该比我更清楚怎么回事。”
霍予城闻言，表情依旧淡淡的，冷冷地吐出“上车”两个字。
扑面一阵熟悉的男香，清冽的木质冷香自带抚平焦虑和烦闷的干燥。
在徐茵晚记忆里，更多的却是体温相接的脸红心跳。
她和霍予城之间，果然不适合过多的回忆。
“茵晚，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你和予城，什么时候又联系上的啊？”
前排传来林思琪充满试探和防备的询问。
徐茵晚心里一阵冷笑，玩心突起，眉毛一挑，冲霍予城问：“霍总，你身边的女伴不是怎么不是昨天那个了？不满意？”
林思琪闻言，脸上努力堆积的假笑果然垮了下去。
徐茵晚突然佩服霍予城的定力了。面对一个美女一分酸涩两分幽怨七分楚楚可怜的炽热眼神，他是怎么做到视若无睹，冷若冰山的？
反而他幽深的视线会透过后视镜，若有似无地落在她的脸上。
她有点不自在，转头假装欣赏窗外的风景。
车子行驶了五分钟左右，在一座别墅前停下。
霍予城和林思琪走在前面，徐茵晚跟着走在最后面。
悠闲的上午时光，阳光不急不躁，一位老奶奶正坐在花园里喝茶赏花。
“阿城，过来。”
远远地，一个雍容华贵却神情慈祥的老奶奶朝霍予城招手。霍予城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温顺而谦和地扶起老太太的手向徐茵晚她们这边走来。
霍奶奶虽然年纪大了，但特别喜欢和年轻漂亮的女孩聊天，这种心理大概类似于红楼梦里贾老夫人对于林黛玉、史湘云等年轻女孩的喜爱，既追忆了年轻的自己，又能感受到鲜活的朝气。
看着面前两个好看的姑娘，一个精致时尚，另一个则是典雅清新，她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溢了出来。
她指着林思琪的脸，笑眯眯地说：“我记得你，你是阿城的朋友，叫……叫林思晚”
老太太此话一出，三个人都黑了脸。
林思琪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礼貌又不失尴尬地纠正，“奶奶，我叫林思琪。”
“哦哦，思琪思琪，我年纪大了，记混了。那你是思晚？”
看着霍奶奶又指向她，徐茵晚微微一愣，礼貌问好：“奶奶好，我叫徐茵晚，应该今天和您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吗？”霍奶奶手扶着额头，“不应该吧，我明明看你特别眼熟，肯定见过你，是在哪呢？”
“您昨晚睡的好吗，我扶您进去。”
霍予城打断了奶奶的追忆，径直扶着她向屋里走去。
走进客厅，徐茵晚忍不住到处打量。房子虽然很大，但不是一味地追求富丽堂皇，应景的绿植随处可见，墙上挂着苏绣，红木的沙发旁边摆着珊瑚，整个大厅大厅野趣横生又古朴自然。
霍奶奶很喜欢徐茵晚，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拉着她的手，“茵晚是吧，你这姑娘长得真好看。”
“您过奖了。”
“你是画画的，那都会画些什么画啊？”
“素描、水彩、油画这些都可以，主要看您喜欢什么风格？您要是喜欢，中国画也可以。”
“我年纪大了，就喜欢那些花花绿绿、花团锦簇的东西。”
“那就画水彩吧，色彩比较丰富。”
“好呀。”
说完霍奶奶戴上老花镜，翻出手机里的相册，从里面找出一张憨态可掬的小猫咪，“这就是我家妹妹，你先照着这个简单画一副我看看效果。”
徐茵晚乖巧地应好，却在包里怎么也找不到水粉的颜料。
糟糕，一定是今天早上出门太急忘记带了。
“怎么了，没带颜料？”霍奶奶关切地问，“没事，让阿城去取，他房间多的是。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回事，明明不爱写写画画的，偏偏屋子里收集了那么多花花绿绿的颜料。”
闻言，徐茵晚有一丝疑惑，她转头看向霍予城。
他没多余的话，径直起身，迈着长腿上楼。
徐茵晚盯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想，比起以前的张扬肆意，他沉默内敛了很多。
不一会，两盒颜料就递到了她的手里。
是她想买很久的伦勃朗大师限量版。
阳光透过落地窗着进来，正好打在徐茵晚身上。她低着头专心在画板上，长发垂下，露出光洁莹白的脖颈，在阳光下发着光。
霍予城长腿交叠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目光沉沉地盯着对面窗外的黄色玫瑰花，烂漫到极致的馨黄色迷了双眼。
厨房突然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打破宁静。
霍予城反应很快，矫健的身影疾风般冲进厨房。
徐茵晚抬头，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霍予城皱着眉头，神情紧张地握着一根纤细白手指头，指尖泛着几点殷红。
林思琪一米七的身高踩着高跟鞋堪堪到他的耳侧，头挨得极近，远远看去，宛若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回来了？”
做着一个转头拉伸的动作跟她打招呼。
徐茵晚在玄关换鞋，顺手把钥匙放到门口的柜子，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怎么了，不顺利？”
察觉到徐茵晚情绪不高，宋影关心地问。
徐茵晚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气泡水喝了一口，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有点坎坷。”
她和宋莹是大学室友，友谊至今已经维持了7、8年的时间了。当时她刚回国，没工作，没积蓄，还是宋影二话不说地收留了她。
她和霍予城的那些事，宋影知道得七七八八。
“你是说那条大鱼是霍予城？”
“是啊，”徐茵晚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你是怎么和他联系上的？”
宋影在一家画廊做运营策划，往来客户不少，经常给徐茵晚接活。
“我老板啊，那天我们做了一个展，我顺便散了下你的名片。第二天，他就跟我说有个朋友有这方面的需求。
徐茵晚“哦”了一声，听着是很正常的流程，她也只能暂且把怀疑按在心头。
宋影却突然来了精神，“你不知道是他，可他知道要见的是你啊。明知道是前女友，还非要联系和你合作。WC，霍予城该不会对你余情未了，想重温旧梦吧？！”
她的语气越说越坚定，到最后一拍大腿，简直要跳起来。
徐茵晚却被她这番话惊得一口汽水喷了出来。
“怎么可能！”
她一口回绝，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霍予城看她眼神，深沉，凌厉，没有一丝久别重逢的喜悦和柔情。
“那你还喜欢他吗？”
耳边响起宋影的试探，徐茵晚不禁自嘲地笑了出来，清丽的脸上更显出一丝惶然，“小影，你会掉进同一条河里吗？”
她不会，理智的人都不会，尤其是在他们，都是那么骄傲的人。
“那你丧什么呀，把他当成提款机狠狠地敲一笔呀。”
是啊，她丧什么呢。
原来，出走三年，他还是能狠狠地牵动她的情绪。
一整个晚上，徐茵晚都睡得不太安稳。
会画画的那么多，懂心理的这么多，霍予城为什么非要找她这个前女友来绘梦呢？
明明当年出轨的是他，先放弃的是他，可是他的眼神为什么带着那么深的怨念？
心头疑云缠绕，她好不容易才在凌晨时分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却在一早就被一条信息吵醒。
来自H。
还是简单的一个时间，一个地址。
徐茵晚怀疑对方在玩什么系统测试游戏。
她烦躁地扯了扯头发，看了眼时间已经快8点了。距离约定时间，还剩一个小时。
地铁转公交，几经周折，她才勉强卡着点赶到。
东郊，樱园。
是本市最负盛名的有钱人的疗养区。
很不幸，徐茵晚这次被门卫拦了下来。
“快走开，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能进来的，别一会冲撞了贵人。”
一句话说得徐茵晚大为恼火，就在她气得无计可施的时候，一辆黑色豪车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缓缓降落，露出张妆容精致的女人的脸。
“茵晚？！”
林思琪睁大眼睛看着她，，美眸里盛满了震惊。
徐茵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林思琪，愣了几秒反应过来，越过她，果然看到了坐在驾驶位置的霍予城。
他的半张脸隐在阴影中，明明暗暗间像是冷峻的山，无言之中诉说着冷漠，漆黑的瞳孔紧紧盯着前方，好像没看见她一般。
车的后座堆满了水果和蔬菜，是小情侣回家的甜蜜和喜悦。
当年的某种猜想，像是在此刻得到印证。徐茵晚说不清楚，现在心里是庆幸多一点，还是酸涩多一点。
她们三个的关系有多微妙呢？大概就是前女友碰见她那个见异思迁劈腿渣男前男女开着豪车带着他的三姐在面前耀武扬威。
真够狗血的。
徐茵晚觉得自己没有甩她个耳光已经算是情绪稳定了。
“霍先生和林小姐回来了呀。”保安马上转换了态度，1米83的大高个生生夹出了夹子音，和刚才拦着她时欠揍般淘宝智能客服的语气天差地别，转头又对徐茵晚说：“不好意思，原来您是霍先生的朋友。”
林小姐，看来她常来……
“你来这是？”
对上林思琪试探的口吻，徐茵晚一时语塞，“我……”
她不自觉地看向霍予城。男人面冷如玉，一只手搭着方向盘，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徐茵晚不惯着他，“你旁边的男人应该比我更清楚怎么回事。”
霍予城闻言，表情依旧淡淡的，冷冷地吐出“上车”两个字。
扑面一阵熟悉的男香，清冽的木质冷香自带抚平焦虑和烦闷的干燥。
在徐茵晚记忆里，更多的却是体温相接的脸红心跳。
她和霍予城之间，果然不适合过多的回忆。
“茵晚，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你和予城，什么时候又联系上的啊？”
前排传来林思琪充满试探和防备的询问。
徐茵晚心里一阵冷笑，玩心突起，眉毛一挑，冲霍予城问：“霍总，你身边的女伴不是怎么不是昨天那个了？不满意？”
林思琪闻言，脸上努力堆积的假笑果然垮了下去。
徐茵晚突然佩服霍予城的定力了。面对一个美女一分酸涩两分幽怨七分楚楚可怜的炽热眼神，他是怎么做到视若无睹，冷若冰山的？
反而他幽深的视线会透过后视镜，若有似无地落在她的脸上。
她有点不自在，转头假装欣赏窗外的风景。
车子行驶了五分钟左右，在一座别墅前停下。
霍予城和林思琪走在前面，徐茵晚跟着走在最后面。
悠闲的上午时光，阳光不急不躁，一位老奶奶正坐在花园里喝茶赏花。
“阿城，过来。”
远远地，一个雍容华贵却神情慈祥的老奶奶朝霍予城招手。霍予城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温顺而谦和地扶起老太太的手向徐茵晚她们这边走来。
霍奶奶虽然年纪大了，但特别喜欢和年轻漂亮的女孩聊天，这种心理大概类似于红楼梦里贾老夫人对于林黛玉、史湘云等年轻女孩的喜爱，既追忆了年轻的自己，又能感受到鲜活的朝气。
看着面前两个好看的姑娘，一个精致时尚，另一个则是典雅清新，她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溢了出来。
她指着林思琪的脸，笑眯眯地说：“我记得你，你是阿城的朋友，叫……叫林思晚”
老太太此话一出，三个人都黑了脸。
林思琪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礼貌又不失尴尬地纠正，“奶奶，我叫林思琪。”
“哦哦，思琪思琪，我年纪大了，记混了。那你是思晚？”
看着霍奶奶又指向她，徐茵晚微微一愣，礼貌问好：“奶奶好，我叫徐茵晚，应该今天和您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吗？”霍奶奶手扶着额头，“不应该吧，我明明看你特别眼熟，肯定见过你，是在哪呢？”
“您昨晚睡的好吗，我扶您进去。”
霍予城打断了奶奶的追忆，径直扶着她向屋里走去。
走进客厅，徐茵晚忍不住到处打量。房子虽然很大，但不是一味地追求富丽堂皇，应景的绿植随处可见，墙上挂着苏绣，红木的沙发旁边摆着珊瑚，整个大厅大厅野趣横生又古朴自然。
霍奶奶很喜欢徐茵晚，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拉着她的手，“茵晚是吧，你这姑娘长得真好看。”
“您过奖了。”
“你是画画的，那都会画些什么画啊？”
“素描、水彩、油画这些都可以，主要看您喜欢什么风格？您要是喜欢，中国画也可以。”
“我年纪大了，就喜欢那些花花绿绿、花团锦簇的东西。”
“那就画水彩吧，色彩比较丰富。”
“好呀。”
说完霍奶奶戴上老花镜，翻出手机里的相册，从里面找出一张憨态可掬的小猫咪，“这就是我家妹妹，你先照着这个简单画一副我看看效果。”
徐茵晚乖巧地应好，却在包里怎么也找不到水粉的颜料。
糟糕，一定是今天早上出门太急忘记带了。
“怎么了，没带颜料？”霍奶奶关切地问，“没事，让阿城去取，他房间多的是。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回事，明明不爱写写画画的，偏偏屋子里收集了那么多花花绿绿的颜料。”
闻言，徐茵晚有一丝疑惑，她转头看向霍予城。
他没多余的话，径直起身，迈着长腿上楼。
徐茵晚盯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想，比起以前的张扬肆意，他沉默内敛了很多。
不一会，两盒颜料就递到了她的手里。
是她想买很久的伦勃朗大师限量版。
阳光透过落地窗着进来，正好打在徐茵晚身上。她低着头专心在画板上，长发垂下，露出光洁莹白的脖颈，在阳光下发着光。
霍予城长腿交叠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目光沉沉地盯着对面窗外的黄色玫瑰花，烂漫到极致的馨黄色迷了双眼。
厨房突然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打破宁静。
霍予城反应很快，矫健的身影疾风般冲进厨房。
徐茵晚抬头，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霍予城皱着眉头，神情紧张地握着一根纤细白手指头，指尖泛着几点殷红。
林思琪一米七的身高踩着高跟鞋堪堪到他的耳侧，头挨得极近，远远看去，宛若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