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80.方向
娜娜一路小跑着下楼，刚出楼道，就看到了马可挺拔的身姿，他正背对着公寓，伫立在河道边。
他穿着深灰色长裤配白衬衫，戴了条轻薄的领巾，一顶灰色粗花呢的狩猎帽，一阵微风拂过，巾带轻轻扬起，发丝随风鬟动。
"Marco。"娜娜唤他。
"Si。"少年当即回头，原本古井无波的脸庞即刻展颜，他笑着朝娜娜张开双臂。
"Come va la tua vacanza？(你周末过得怎样)"娜娜开心的朝他怀里扑去，脑袋埋在他的衬衫中问道。
"Come sempreci，e tu？(一如既往，你呢)"马可揽过娜娜轻轻贴面，一双碧蓝的眸子深情款款，像是清透凛冽的泉水。
"Molto interessante。(很有趣)"娜娜注视着他的双眸，杏眼弯弯，满面笑意。
"那我们可以边吃早餐边说。"马可勾起一抹浅笑，温柔地牵着娜娜的手，朝圣卡洛广场走去。
"你要来bar里吃早餐吗？"娜娜问，这个方向是乔治大叔bar的方向。
"Perché no？(为什么不)"他轻笑着反问道，并亲昵的点了点娜娜的鼻尖。
两人缓缓穿过街巷，来到圣卡洛广场的白色长廊，清晨的广场上没什么人影，只有灰白色的鸽子在铁架上扑腾。
"铃铃~铃~~"推开沉重的木门，两人一同踏进bar。
巧的是今天bar里不止他们，比安卡，恩佐和罗琳居然都在，他们都聚在岛台边，正在跟乔治大叔说着话。
"Buongiorno。(早上好)"马可笑着跟众人打了个招呼。
"Ciao,tutti。(大家好)"娜娜也紧跟着说道。
"Salve！"恩佐笑着回了句，然后马上走过来将马可揽了过去。
"娜娜，好久不见呀。"比安卡笑着走过来跟娜娜拥抱，她今天一身雀蓝色的修身裙非常明艳。
罗琳也开心的跑来拉了拉娜娜的手，她如往常一般扎了个丸子头，穿着衬衫短裙，跟娜娜一同来到了木制岛台边。
"怎么今天大家都在？"娜娜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身边的罗琳和比安卡问道。
"哈哈，因为他们周末有个小型音乐会，想邀请我们一起去参加。"乔治大叔翘着有型的八字胡，边擦着玻璃杯边乐呵呵的说道。
"什么音乐会？"娜娜问。
"是的，恩佐他们周六要在La Venaria Reale(维纳利亚宫)办个小音乐会。"马可离的不远，听到了娜娜的问句柔声答道。
"你也知道？"娜娜微微一愣，看了看他。
"娜娜，你周末一起来吗？"罗琳当即拉着娜娜的手，亲昵地问道。
"这周末应该没问题，但是下周我就要准备考试了。"娜娜点头道。
"太好了~"罗琳开心的抱了抱娜娜。
"都有谁参与演出？"娜娜茫然地问。
"恩佐，我，还有安德烈教授和他的几位歌唱家朋友。"比安卡嫣然笑道。
"这次的主场是几位男中音，我跟比安卡都算是配角。"恩佐摆了摆手。
"男中音？"娜娜一直没有接触过他们学院的美声，像比安卡他们都属于是器乐生。
"嗯，几个很厉害的年轻人，他们已经毕业几年了，但是从美声转流行，现在很受欢迎。"恩佐咧嘴笑道。
"嗯，确实都不容易。"比安卡笑盈盈的，也是满脸的期待，显然很喜欢那几位即将要合作的新伙伴。
"你周六不参加吗？"娜娜抬头问马可，她很好奇他的恢复状态。
"不了……"马可淡淡的说道。
"是……还没好吗……"娜娜有些失落的垂眸。
"不是。"马可将娜娜的关心尽收眼底，他笑着轻拍了拍娜娜的脑袋，抚慰她突然低落的情绪。
"娜娜别担心，他恢复的算快的，只是有安德烈教授在，暂时用不着他。"恩佐适时的打哈哈，给马可圆场。
"对呀，娜娜别担心，下一次马可应该就可以参加了。"罗琳拍了拍娜娜的肩膀宽慰道。
"嗯。"娜娜嘴上应着，眼角却不时流露出几分担忧。
"娜娜，你要吃点什么吗？"乔治大叔适时的开口询问道。
"嗯，一个牛角包和卡布奇诺，谢谢乔治~"娜娜当即应了句，差点忘记了自己是过来吃早餐的。
这时马可跟恩佐走到了中庭的木制圆岛台旁，正踏在马赛克拼贴花砖的中心，他们仿佛在说着什么事情，娜娜看他面色如常，也不太像是遇到什么困境的模样。
"娜娜。"比安卡在娜娜面前招了招手。
"嗯，我在。"娜娜立马回神应道。
"听说，你周末去佛罗伦萨了？"比安卡问道，她拿起了桌上的咖啡杯和托盘，但是没喝，只是托着。
"嗯？娜娜周末去旅行了？"罗琳一边搅拌台上的人参咖啡，一边侧过头问道。
"嗯，是的。"娜娜与她四目相对。
"好像卡洛也去了，你们有遇到吗？"比安卡略有些迟疑地问。
"遇到了。"娜娜坦言。
"那有趣吗？娜娜觉得San Giovanni Battista(圣约翰日)怎么样？"比安卡的神情好像是好奇，又好像是在探究些什么。
"仪式很有趣，还有中世纪的服饰也都很好看。"娜娜微微一笑，脑中还一闪而过卡洛金发黑袍的庄重模样。
奇怪的是，娜娜现在想起这场景，却仿佛是经年隔世的记忆，总觉得与现实十分遥远。
"对了，娜娜，卡洛他跟我们有点不一样……"比安卡的目光忽然变得深远，她的声线轻盈，神色有些复杂，似乎是在提点她。
"嗯？"娜娜瞬间明白了比安卡的意有所指。
"什么？"罗琳听得一脸茫然，这莫名其妙的展开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嗯，我知道……"娜娜略微低头，长长的睫毛覆住了明亮的双眼。
"Ecco(给)，娜娜，你的咖啡和蓝莓味牛角包。"乔治大叔刚好把娜娜的早餐拿了过来，咖啡杯和点心盘被稳稳当当的摆在了台上。
"Grazie,giorgio(谢谢乔治)~"娜娜应道。
乔治大叔送完餐，又走进小厨房忙别的去了。
"他以后应该不会跟我们一样继续古典乐。"比安卡缓声继续着刚刚的话题，她的眼眸低垂，显然对于卡洛以后不会是同道中人也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什么情况，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明白。"罗琳全程被她俩云里雾里的对话整迷糊了。
"不过即便他不走那条路，我们以后毕业了也是会分开的。"比安卡轻声笑了笑，抿了一口手上的咖啡。
"确实都是要到处跑的，你们……"娜娜被比安卡这么一说，也不由得轻叹道，以后再相聚，应该很难了。
娜娜忽然心里有点不舍，因为她知道以后大家必然会天南海北。
古典乐的天堂不外乎是巴黎和维也纳，如果以后在剧院工作，那么剧目肯定不会只在当地演出，在整个欧洲进行巡回演出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各个大城市的剧场都会留下他们的足迹。
而到那个时候，娜娜她自己又会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娜娜不由得抬眼看了看正在跟恩佐热聊的马可。
少年的身姿挺拔，一只手撑在木台上，另一只手拿着一小杯咖啡，他目光坚定显然正在商议一些重要的事情。
恩佐也在一旁手舞足蹈比比划划，他们俩真不愧是一对好拍档，无论遭受怎样的挫折，都永远会第一时间站在对方身边给予支持。
娜娜望着他们，默默拿起杯子，轻啜了一口咖啡，她好像最近已经习惯喝不放糖的咖啡了，店里咖啡豆浓重的果酸味也没能让娜娜皱眉，她只觉得刚刚好，现在的一切都刚刚好，身边的人与事一切都刚刚好。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的生活可以永远维持目前的模样，永远跟大家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不要改变。
*
这天晚上，娜娜一个人在家里挑灯作画。
在去佛罗伦萨的路上画的一些草图，被娜娜稍微甄选了一下，留下了一些比较舒服独特的设计，然后在童插草稿上定好角色位置，预留好动作跟空隙，添加进童插画面中。
时间过得飞快，这个月结束就是考试月，然后是八月假期，然后就是新学年的伊始，娜娜想到这里，抬头望了眼窗外。
波河的晚风徐徐的吹拂上岸边，小阳台旁的帘子被风吹出各种形状，圣母圆顶大教堂的灯光一如既往的照亮河水两岸。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这学期就要结束了……"娜娜一手拿着铅笔，一手撑着额头，她微微蹙眉，盯着笔下的画面构图。
怔愣了会，然后整个人趴在了草稿堆上，十月份之前，她一定要拿出一份完美的作品，她暗暗想到。
"咕咕咕~"突然腹中空鸣。
娜娜回头瞟了眼挂钟，原来12点多了。
"确实不能再画，不然明天该起不来了。"她自言自语。
可是大晚上肚子饿得慌，冰箱好像又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她跑到冰箱旁打开看了看，除了牛奶，食物寥寥无几。
"唉，看来是只能热牛奶喝了。"娜娜说着，就无可奈何的拿起了牛奶罐。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那天在里昂街头上与马可分食的肉卷，香喷喷的烤肉，还有冷峻的他……
"以后，他也会去法国吗？"娜娜低头喃喃。
她脑中忽然有一个念头，一个不算直觉的感觉。
他学的是法语，他在法国会很适应，如果去维也纳就需要学德语，又或者，他会为了他的哥哥和妈妈学俄语。
娜娜发现，对马可来说，最轻松的选项，是去法国，而最困难的选项，是去东方……
娜娜一路小跑着下楼，刚出楼道，就看到了马可挺拔的身姿，他正背对着公寓，伫立在河道边。
他穿着深灰色长裤配白衬衫，戴了条轻薄的领巾，一顶灰色粗花呢的狩猎帽，一阵微风拂过，巾带轻轻扬起，发丝随风鬟动。
"Marco。"娜娜唤他。
"Si。"少年当即回头，原本古井无波的脸庞即刻展颜，他笑着朝娜娜张开双臂。
"Come va la tua vacanza？(你周末过得怎样)"娜娜开心的朝他怀里扑去，脑袋埋在他的衬衫中问道。
"Come sempreci，e tu？(一如既往，你呢)"马可揽过娜娜轻轻贴面，一双碧蓝的眸子深情款款，像是清透凛冽的泉水。
"Molto interessante。(很有趣)"娜娜注视着他的双眸，杏眼弯弯，满面笑意。
"那我们可以边吃早餐边说。"马可勾起一抹浅笑，温柔地牵着娜娜的手，朝圣卡洛广场走去。
"你要来bar里吃早餐吗？"娜娜问，这个方向是乔治大叔bar的方向。
"Perché no？(为什么不)"他轻笑着反问道，并亲昵的点了点娜娜的鼻尖。
两人缓缓穿过街巷，来到圣卡洛广场的白色长廊，清晨的广场上没什么人影，只有灰白色的鸽子在铁架上扑腾。
"铃铃~铃~~"推开沉重的木门，两人一同踏进bar。
巧的是今天bar里不止他们，比安卡，恩佐和罗琳居然都在，他们都聚在岛台边，正在跟乔治大叔说着话。
"Buongiorno。(早上好)"马可笑着跟众人打了个招呼。
"Ciao,tutti。(大家好)"娜娜也紧跟着说道。
"Salve！"恩佐笑着回了句，然后马上走过来将马可揽了过去。
"娜娜，好久不见呀。"比安卡笑着走过来跟娜娜拥抱，她今天一身雀蓝色的修身裙非常明艳。
罗琳也开心的跑来拉了拉娜娜的手，她如往常一般扎了个丸子头，穿着衬衫短裙，跟娜娜一同来到了木制岛台边。
"怎么今天大家都在？"娜娜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身边的罗琳和比安卡问道。
"哈哈，因为他们周末有个小型音乐会，想邀请我们一起去参加。"乔治大叔翘着有型的八字胡，边擦着玻璃杯边乐呵呵的说道。
"什么音乐会？"娜娜问。
"是的，恩佐他们周六要在La Venaria Reale(维纳利亚宫)办个小音乐会。"马可离的不远，听到了娜娜的问句柔声答道。
"你也知道？"娜娜微微一愣，看了看他。
"娜娜，你周末一起来吗？"罗琳当即拉着娜娜的手，亲昵地问道。
"这周末应该没问题，但是下周我就要准备考试了。"娜娜点头道。
"太好了~"罗琳开心的抱了抱娜娜。
"都有谁参与演出？"娜娜茫然地问。
"恩佐，我，还有安德烈教授和他的几位歌唱家朋友。"比安卡嫣然笑道。
"这次的主场是几位男中音，我跟比安卡都算是配角。"恩佐摆了摆手。
"男中音？"娜娜一直没有接触过他们学院的美声，像比安卡他们都属于是器乐生。
"嗯，几个很厉害的年轻人，他们已经毕业几年了，但是从美声转流行，现在很受欢迎。"恩佐咧嘴笑道。
"嗯，确实都不容易。"比安卡笑盈盈的，也是满脸的期待，显然很喜欢那几位即将要合作的新伙伴。
"你周六不参加吗？"娜娜抬头问马可，她很好奇他的恢复状态。
"不了……"马可淡淡的说道。
"是……还没好吗……"娜娜有些失落的垂眸。
"不是。"马可将娜娜的关心尽收眼底，他笑着轻拍了拍娜娜的脑袋，抚慰她突然低落的情绪。
"娜娜别担心，他恢复的算快的，只是有安德烈教授在，暂时用不着他。"恩佐适时的打哈哈，给马可圆场。
"对呀，娜娜别担心，下一次马可应该就可以参加了。"罗琳拍了拍娜娜的肩膀宽慰道。
"嗯。"娜娜嘴上应着，眼角却不时流露出几分担忧。
"娜娜，你要吃点什么吗？"乔治大叔适时的开口询问道。
"嗯，一个牛角包和卡布奇诺，谢谢乔治~"娜娜当即应了句，差点忘记了自己是过来吃早餐的。
这时马可跟恩佐走到了中庭的木制圆岛台旁，正踏在马赛克拼贴花砖的中心，他们仿佛在说着什么事情，娜娜看他面色如常，也不太像是遇到什么困境的模样。
"娜娜。"比安卡在娜娜面前招了招手。
"嗯，我在。"娜娜立马回神应道。
"听说，你周末去佛罗伦萨了？"比安卡问道，她拿起了桌上的咖啡杯和托盘，但是没喝，只是托着。
"嗯？娜娜周末去旅行了？"罗琳一边搅拌台上的人参咖啡，一边侧过头问道。
"嗯，是的。"娜娜与她四目相对。
"好像卡洛也去了，你们有遇到吗？"比安卡略有些迟疑地问。
"遇到了。"娜娜坦言。
"那有趣吗？娜娜觉得San Giovanni Battista(圣约翰日)怎么样？"比安卡的神情好像是好奇，又好像是在探究些什么。
"仪式很有趣，还有中世纪的服饰也都很好看。"娜娜微微一笑，脑中还一闪而过卡洛金发黑袍的庄重模样。
奇怪的是，娜娜现在想起这场景，却仿佛是经年隔世的记忆，总觉得与现实十分遥远。
"对了，娜娜，卡洛他跟我们有点不一样……"比安卡的目光忽然变得深远，她的声线轻盈，神色有些复杂，似乎是在提点她。
"嗯？"娜娜瞬间明白了比安卡的意有所指。
"什么？"罗琳听得一脸茫然，这莫名其妙的展开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嗯，我知道……"娜娜略微低头，长长的睫毛覆住了明亮的双眼。
"Ecco(给)，娜娜，你的咖啡和蓝莓味牛角包。"乔治大叔刚好把娜娜的早餐拿了过来，咖啡杯和点心盘被稳稳当当的摆在了台上。
"Grazie,giorgio(谢谢乔治)~"娜娜应道。
乔治大叔送完餐，又走进小厨房忙别的去了。
"他以后应该不会跟我们一样继续古典乐。"比安卡缓声继续着刚刚的话题，她的眼眸低垂，显然对于卡洛以后不会是同道中人也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什么情况，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明白。"罗琳全程被她俩云里雾里的对话整迷糊了。
"不过即便他不走那条路，我们以后毕业了也是会分开的。"比安卡轻声笑了笑，抿了一口手上的咖啡。
"确实都是要到处跑的，你们……"娜娜被比安卡这么一说，也不由得轻叹道，以后再相聚，应该很难了。
娜娜忽然心里有点不舍，因为她知道以后大家必然会天南海北。
古典乐的天堂不外乎是巴黎和维也纳，如果以后在剧院工作，那么剧目肯定不会只在当地演出，在整个欧洲进行巡回演出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各个大城市的剧场都会留下他们的足迹。
而到那个时候，娜娜她自己又会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娜娜不由得抬眼看了看正在跟恩佐热聊的马可。
少年的身姿挺拔，一只手撑在木台上，另一只手拿着一小杯咖啡，他目光坚定显然正在商议一些重要的事情。
恩佐也在一旁手舞足蹈比比划划，他们俩真不愧是一对好拍档，无论遭受怎样的挫折，都永远会第一时间站在对方身边给予支持。
娜娜望着他们，默默拿起杯子，轻啜了一口咖啡，她好像最近已经习惯喝不放糖的咖啡了，店里咖啡豆浓重的果酸味也没能让娜娜皱眉，她只觉得刚刚好，现在的一切都刚刚好，身边的人与事一切都刚刚好。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的生活可以永远维持目前的模样，永远跟大家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不要改变。
*
这天晚上，娜娜一个人在家里挑灯作画。
在去佛罗伦萨的路上画的一些草图，被娜娜稍微甄选了一下，留下了一些比较舒服独特的设计，然后在童插草稿上定好角色位置，预留好动作跟空隙，添加进童插画面中。
时间过得飞快，这个月结束就是考试月，然后是八月假期，然后就是新学年的伊始，娜娜想到这里，抬头望了眼窗外。
波河的晚风徐徐的吹拂上岸边，小阳台旁的帘子被风吹出各种形状，圣母圆顶大教堂的灯光一如既往的照亮河水两岸。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这学期就要结束了……"娜娜一手拿着铅笔，一手撑着额头，她微微蹙眉，盯着笔下的画面构图。
怔愣了会，然后整个人趴在了草稿堆上，十月份之前，她一定要拿出一份完美的作品，她暗暗想到。
"咕咕咕~"突然腹中空鸣。
娜娜回头瞟了眼挂钟，原来12点多了。
"确实不能再画，不然明天该起不来了。"她自言自语。
可是大晚上肚子饿得慌，冰箱好像又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她跑到冰箱旁打开看了看，除了牛奶，食物寥寥无几。
"唉，看来是只能热牛奶喝了。"娜娜说着，就无可奈何的拿起了牛奶罐。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那天在里昂街头上与马可分食的肉卷，香喷喷的烤肉，还有冷峻的他……
"以后，他也会去法国吗？"娜娜低头喃喃。
她脑中忽然有一个念头，一个不算直觉的感觉。
他学的是法语，他在法国会很适应，如果去维也纳就需要学德语，又或者，他会为了他的哥哥和妈妈学俄语。
娜娜发现，对马可来说，最轻松的选项，是去法国，而最困难的选项，是去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