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年轻医生啊，总想着要救人，等做久了，就知道人不是那么好救的。”
秦昭站在茶水间里，抬起头，看着说话的老医生。她今天刚报到，作为南城第一人民医院心胸外科的新晋住院医生，刚上班就听到这句话，心里忍不住泛起几分不适。
医生不是为了救人的吗？怎么会习惯“救不了”呢？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抬眼扫了一圈茶水间的同事，大多都是外科医生，有的人沉默，有的人嗤笑，有的人无奈地点头，像是已经认同了这种现实。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崭新的工牌——
“心胸外科住院医师秦昭”
还没来得及细想，急救铃声骤然响起！
“车祸患者，失血性休克！推进抢救室！”
外科医生们瞬间放下茶杯，穿上白大褂，飞快朝急诊室奔去。秦昭的心猛地一紧，连忙跟上。
当她推开抢救室大门，铺天盖地的鲜血和尖叫声涌入视线。
一名年轻男子躺在推床上，胸口和腹部被撞得血肉模糊，护士正在紧急止血，医生们围在旁边快速判断伤情。
“开放性气胸，血气胸，怀疑心脏受损！”
“血压50/30，情况非常不稳定！”
“推手术室，马上开胸！”
医生们迅速做出决定，推着病床往手术室奔去。秦昭心跳加快，跟在队伍最后，目光却在看向病人的脸——
这个病人她认识，是她的大学同学，李然。
“心跳骤停！”
“肾上腺素1mg推进去！”
手术室里，一片死寂。
病人的心电图从剧烈波动，变成了直线。
没有人说话，医生们在争分夺秒地抢救，而秦昭站在门口，手脚冰冷。她不敢相信，才毕业几年，竟然会在手术台上见到老同学，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继续CPR，准备ECMO！”
“……不行，血液回流太慢。”
一名外科医生抬起头，语气冷静：“主任，已经超过十分钟了。”
主刀医生是陆行之，他站在手术台前，眼神沉稳，最后低声道：“再试最后一次。”
所有人都清楚，这是最后的机会。
然而，现实往往比希望更残酷。
三分钟后，心电图依旧是直线。
“抢救无效，时间——22:37。”
时间静止了两秒，手术灯映照着医生们沉重的表情，直到有人伸手摘下口罩，宣布手术失败。
手术结束后，秦昭站在无菌室外，心中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她从医学院毕业，成绩优秀，被认为是“未来外科之星”，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李然就这样死了，死在她眼前。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突然，她的视线有些模糊，胸口一阵刺痛，像是窒息一般，她捂着胸口靠在墙边，剧烈喘息。
——恍惚间，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影像。
她“看”到了李然倒在地上的画面，看到手术刀划开的胸腔，看到医生的手在努力缝合，看到血管里残存的微弱血流……
最后，她看到了一片黑暗。
“……医生，救我。”
李然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秦昭猛地睁开眼睛，额头布满冷汗。她的眼睛剧烈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她抬起头，看向手术室门口的玻璃窗，刹那间，她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看”到了透过墙壁的病房，看到了人体内流动的血液，看到了跳动的心脏，看到了最细微的细胞结构！
她的眼睛，竟然能透视？！
秦昭瞪大双眼，站在走廊里，呼吸急促。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走廊上的人——
一个路过的医生，脸色苍白，但在秦昭的视线里，她能“看到”他的皮下血管有轻微破裂，还有未消散的瘀血！
……他可能是潜在的脑溢血高危患者！
她猛然捂住嘴，心跳快得不可思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秦昭站在办公室里，看着自己的眼睛。
镜子里的自己没什么变化，但她知道，她的世界已经彻底不同了。
她能“看到”微观层次的生命运作，能透过皮肤看见血管，能察觉出肉眼无法分辨的病灶。
但问题是……她该不该用这个能力？
医生是科学的职业，而她现在拥有的东西，完全超越了医学的范畴。
更重要的是，她甚至不确定，这个能力是不是绝对可靠。
“在想什么？”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秦昭回头，陆行之站在门口，目光淡漠。
“没什么。”她低头，掩去眼底的异样。
陆行之看了她一眼，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太对劲，但并未深问，而是沉声道：“今天的手术你跟着，别走神。”
秦昭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震撼和不安。
她决定，不管这个能力是好是坏，她都要先弄清楚它的真正作用。
她还是个医生，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无法解释的东西上。
她要验证，这到底是上天给予的天赋，还是某种不可控制的诅咒。
秦昭站在茶水间里，抬起头，看着说话的老医生。她今天刚报到，作为南城第一人民医院心胸外科的新晋住院医生，刚上班就听到这句话，心里忍不住泛起几分不适。
医生不是为了救人的吗？怎么会习惯“救不了”呢？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抬眼扫了一圈茶水间的同事，大多都是外科医生，有的人沉默，有的人嗤笑，有的人无奈地点头，像是已经认同了这种现实。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崭新的工牌——
“心胸外科住院医师秦昭”
还没来得及细想，急救铃声骤然响起！
“车祸患者，失血性休克！推进抢救室！”
外科医生们瞬间放下茶杯，穿上白大褂，飞快朝急诊室奔去。秦昭的心猛地一紧，连忙跟上。
当她推开抢救室大门，铺天盖地的鲜血和尖叫声涌入视线。
一名年轻男子躺在推床上，胸口和腹部被撞得血肉模糊，护士正在紧急止血，医生们围在旁边快速判断伤情。
“开放性气胸，血气胸，怀疑心脏受损！”
“血压50/30，情况非常不稳定！”
“推手术室，马上开胸！”
医生们迅速做出决定，推着病床往手术室奔去。秦昭心跳加快，跟在队伍最后，目光却在看向病人的脸——
这个病人她认识，是她的大学同学，李然。
“心跳骤停！”
“肾上腺素1mg推进去！”
手术室里，一片死寂。
病人的心电图从剧烈波动，变成了直线。
没有人说话，医生们在争分夺秒地抢救，而秦昭站在门口，手脚冰冷。她不敢相信，才毕业几年，竟然会在手术台上见到老同学，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继续CPR，准备ECMO！”
“……不行，血液回流太慢。”
一名外科医生抬起头，语气冷静：“主任，已经超过十分钟了。”
主刀医生是陆行之，他站在手术台前，眼神沉稳，最后低声道：“再试最后一次。”
所有人都清楚，这是最后的机会。
然而，现实往往比希望更残酷。
三分钟后，心电图依旧是直线。
“抢救无效，时间——22:37。”
时间静止了两秒，手术灯映照着医生们沉重的表情，直到有人伸手摘下口罩，宣布手术失败。
手术结束后，秦昭站在无菌室外，心中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她从医学院毕业，成绩优秀，被认为是“未来外科之星”，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李然就这样死了，死在她眼前。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突然，她的视线有些模糊，胸口一阵刺痛，像是窒息一般，她捂着胸口靠在墙边，剧烈喘息。
——恍惚间，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影像。
她“看”到了李然倒在地上的画面，看到手术刀划开的胸腔，看到医生的手在努力缝合，看到血管里残存的微弱血流……
最后，她看到了一片黑暗。
“……医生，救我。”
李然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秦昭猛地睁开眼睛，额头布满冷汗。她的眼睛剧烈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她抬起头，看向手术室门口的玻璃窗，刹那间，她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看”到了透过墙壁的病房，看到了人体内流动的血液，看到了跳动的心脏，看到了最细微的细胞结构！
她的眼睛，竟然能透视？！
秦昭瞪大双眼，站在走廊里，呼吸急促。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走廊上的人——
一个路过的医生，脸色苍白，但在秦昭的视线里，她能“看到”他的皮下血管有轻微破裂，还有未消散的瘀血！
……他可能是潜在的脑溢血高危患者！
她猛然捂住嘴，心跳快得不可思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秦昭站在办公室里，看着自己的眼睛。
镜子里的自己没什么变化，但她知道，她的世界已经彻底不同了。
她能“看到”微观层次的生命运作，能透过皮肤看见血管，能察觉出肉眼无法分辨的病灶。
但问题是……她该不该用这个能力？
医生是科学的职业，而她现在拥有的东西，完全超越了医学的范畴。
更重要的是，她甚至不确定，这个能力是不是绝对可靠。
“在想什么？”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秦昭回头，陆行之站在门口，目光淡漠。
“没什么。”她低头，掩去眼底的异样。
陆行之看了她一眼，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太对劲，但并未深问，而是沉声道：“今天的手术你跟着，别走神。”
秦昭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震撼和不安。
她决定，不管这个能力是好是坏，她都要先弄清楚它的真正作用。
她还是个医生，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无法解释的东西上。
她要验证，这到底是上天给予的天赋，还是某种不可控制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