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个人回来,没人好奇席相珩去哪。

    只是刚坐下没多久,阮葙宁就敏锐感觉到有人偷偷看自己。甫一铺开神识一查探,在场四个人,四个人都神情古怪的偷瞄她。

    表现最明显的,就属应星。他拿着处理好的妖兽肉踌躇好一会儿,才开口问:“葙宁,你和席师兄是碰到鬼了吗?”

    阮葙宁黛眉微蹙,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但其实他话里没别的隐晦意思,就只是浅显的字面意思。

    “怎么去了那么久,还就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应星这会儿没那么多心眼,开口就是问:“你们真的不是碰到鬼了吗?”

    “……呃。”阮葙宁斟酌片刻,语重心长道:“应星师兄,虽然但是,其实鬼只是人类的另一种存在方式,并不吓人的。你是修士,你得坚强!”

    应星:“不,葙宁,我坚强不了一点,我是个脆弱的人类。”

    阮葙宁:“……”

    阮葙宁:“放心吧,应星师兄,这个秘境里没有鬼,我们要相信科学。”

    “那你说席师兄去哪了?”

    阮葙宁:“他说要去给我打两枚五阶妖兽兽核。”

    “……”应星登时愤而握拳,狠狠道:“可恶,狠狠羡慕住了,我家大师兄为什么不给我打两枚高阶妖兽兽核再出局?!”

    “呃,可能是他不喜欢打怪吧。”阮葙宁咧嘴一笑,“我家师兄师姐都喜欢打怪。”

    “葙宁,你有什么秘诀吗?”

    因为他这一个问题,阮葙宁眼睛咕噜一转,心里又憋出了一个坏主意,压低声音和他说悄悄话,“用世间少有的宝贝指使他们干活,我就是这样干的,初见成效。”

    转而想起应星是个器修,她脸上的笑容加深,道:“应星师兄,你是器修,努力炼两件世间不可多得的宝贝。想一想胡萝卜吊驴的故事。”

    “你是说……”应星欲言又止。

    阮葙宁给予肯定地点头。

    就从此刻开始,她像是打开了应星资本主义的开关,让他的面容看起来都变得另类市侩。

    应星忍不住拍掌叫好,另外三人压根不知道他俩说了什么,只是看神情似乎还挺和谐。

    刹那间,试探的心思蠢蠢欲动。

    “葙宁啊。”辛夷率先出击,小心翼翼道:“刚刚,你和席师兄过招的时候,是不是破了席师兄的剑阵啊?”

    “对啊,怎么了?”阮葙宁似是没察觉到她话里的小心翼翼,毫无防备的吐露事实。

    辛夷踌躇片刻,干笑道:“没什么,我就是问问。就是感觉我们几个人分开的时间也不长,但你的进步是最快的,所以就问问。”

    “是不是还想问别的事情?”阮葙宁直接挑明,眸子略过她,移向她身边的时径微和惊竹脸上。

    一语道破三人共同的心事,俱是脸色一变。

    她缓缓抬手,目光在三人面上游移,“是不是想问,明明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筑基期,却为何能破得了我二师兄设下的剑阵,且威力不小?

    出了盲盒秘境之后,我带走了那条龙,就再没有消息了?

    误入魔域,我能在应付了魔修的情况下,还顺手牵羊拿到了三位首席的名牌?”

    惊竹最实在,点头也最快。

    时径微不语,只是在阮葙宁又要开口的时候,抬手示意她先别说话。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箓置于地,双手结印,设下一个小小的声音隔绝阵法。

    此举,避免了阮葙宁的秘密泄露出去。

    待淡蓝的光晕散去,她放下手,才又抬眸去看阮葙宁,点头示意,说:“声音隔绝了,你可以放心说。”

    时径微此举,好感满满。阮葙宁心中记下,笑道:“捋一捋时间,还是得从盲盒秘境说起来。”

    惊竹说出心中疑惑,“那条龙是不是和五行宗关系匪浅?”

    阮葙宁点头,“那是我宗开山师祖的师弟所养的灵兽。师叔祖催生它时,它就是那副模样,取名知白。后来大战死伤无数,知白救下师叔祖的一魂一魄养在自己的识海。

    上次我们误入知白设下的幻阵里,我见到了师叔祖,如今师叔祖的一魂一魄在我的识海。”

    “等等,等等,明明每个字我都认识,怎么拼在一块我就不明白了呢?”

    应星只听她说了这么几句,就觉得脑子糊住了,“葙宁,你的意思是说,你的识海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你们五行宗的老祖大能?”

    阮葙宁点头。

    时径微神情凝重,语重心长道:“除了你们宗门的人之外,还有别的人知道吗?”

    “还有你师兄。”阮葙宁咧嘴一笑,争取让此刻的气氛不那么凝重,“因为他第一个知道了我的秘密,而且还因为某些事情,修为狂跌至筑基期。我担心大比接下去的进程不好展开,就先把他票走了。”

    听她这么一说,时径微也觉得没什么毛病,遂点头道:“有道理,要是不把他票走,接下去发生什么危及性命的事情也不好交代。”

    她冲阮葙宁竖起大拇指,严肃又认真道:“你干得好!”

    阮葙宁谦虚接受她的夸赞,然后耸耸肩,道:“不是我实力强,是我师叔祖教得多。只是,他在剑道上参悟甚少,能教导我的地方也不多。

    本来我可能也学不到什么剑诀,但是知白会啊。他的名字让师祖写在长老之列,他又擅长剑诀剑法,也算是术业有专攻。”

    “居然是这样。”惊竹垂眸沉思片刻,倏地抬眸看阮葙宁,掷地有声道:“大比结束之后,我能去拜见他吗?”

    阮葙宁迟疑地点头,“不过,这件事情,你得问过你师傅吧?”

    “我师傅向来不拘束我的行动,我修为若是能更上一层楼,他自然不会说什么。”

    惊竹回答的一本正经,转念又想起阮葙宁说误入了魔域一事,皱眉问:“对了,你说你们一行人误入魔域。那除了温师兄修为倒退之外,其他人应该没事吧?”

    她摇头,舒展开的眉头又紧蹙起,声音里满是郁闷,“这样说来,感觉温师兄也是独一份儿的倒霉。我和他一块掉进了乱坟岗,我有师叔祖护着没什么大事。他比较惨,被阴魂附体,还看见我就打。

    我师叔祖心疼我这个小弟子被追着打,就暂时压制了我的意识,借用了我身体的主动权,打了温师兄一顿。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醒来的时候温师兄就成了筑基期,还瘫在地上躺尸。”

    “这算他活该吗?”辛夷扭头看向身边的时径微,眼神带着询问。

    时径微果真深思熟虑一番,然后得出结论,“算的。”

    阮葙宁:“……”

    “倒霉也算?”应星也是好奇住了。

    时径微登时掐指一算,满脸严肃道:“算,他今年水逆过头了。”

    惊竹:“……等哈,我打断一下,不是说要相信科学吗?”

    “我们不是说好了科学的尽头是玄学的吗?”时径微有理有据,一句反驳说辞,直叫惊竹哑口无言。

    几人因为科学玄学问题而争执,阮葙宁左看右看,犹豫道:“那魔域发生的其他事情,你们还听吗?”

    “听听听!”应星积极举手,踊跃报名,“我要听完整个故事!”

    辛夷紧随其后,忙不迭举手,生怕阮葙宁看不见似的。

    另外两人含蓄的多,但眼里的好奇都快要溢出来了。

    “温师兄醒了之后,我们紧赶慢赶在乱坟岗靠近的那座城池外边,阴差阳错碰上了乾曜师兄。”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好一会儿,似是想起了自己被暴打的惨样,愤愤道:“温师兄突然悟道顿悟,我担心乾曜师兄把他劈了。在引开乾曜师兄的时候,实力不足,就被暴打了一顿,白挨打了。”

    听到自己大师兄被淘汰的前因,应星抬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老成道:“我就知道,他被淘汰也不是无辜的。虽然但是,他确实是鲁莽了。”

    “再然后呢?”辛夷已经迫不及待听到自家大师兄的故事了,双眼之中迸发出八卦的光芒,“我家大师兄呢?我家大师兄呢?”

    “杜师兄比较炸裂,他落入了城中的一处花楼里,身着女装,扮演起了花魁娘子。我和其他两位师兄,就灰头土脸地缩在角落里吃烧鸡。”

    她边说,边用肢体语言表演着,试图让大家身临其境,“只是动动手指头,就倒了一大片魔修。他从高台上飞下来,手里攥着把匕首,就往我脖子上招呼。幸好只是架在脖子上,不然我的人生就到头了。”

    惊竹:“花魁娘子?”

    时径微:“杜师兄去扮演了大美人?”

    辛夷轻嘶了一声,又呃字出口,转而深吸一口气,紧蹙着眉头,然后长叹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分钟八百个假动作,都没让她吐槽出点什么,看来杜仲这个爱穿女装的癖好,大家都知道啊。

    阮葙宁只敢默默在心里想着,然后予以安慰地抬手拍拍她的肩,沉重道:“没事的,我都懂。”

    在她带有安慰意味的目光下,辛夷沉重地摇了摇头,道:“我以为我是他的亲师妹,没想到他连这点小秘密都舍不得告诉我。葙宁,他出局的时候是不是还穿着那一身女装?”

    “对啊。”

    辛夷痛定思痛,叹息道:“转亲为表,没想到我们这一代的师弟师妹才是外人,可恶!”

    “就是就是,太可恶了。”应星见缝插针,“辛夷快来投入我们合欢宗的怀抱吧!”

    辛夷:“……”

    “诶,现在可不兴拉人啊。”阮葙宁立马跳出来略过这个话题,隐去了见到兰霄的事情,粗略的说了一嘴之后的事情,“后面也没碰见什么难解决的事情,就是在城主府的地牢里发现我大师兄和阒师兄徒手挖地洞,差点挖穿了城主府。”

    惊竹倒吸一口凉气,真是好一群有牛劲没处使的亲传弟子,恐怖如斯。

    辛夷想开了,“真是一群平平无奇,动手能力超强的亲传啊。”

    应星还不死心,继续问:“辛夷,你真的不考虑来合欢宗吗?”

    阮葙宁:“……”

    “你们都在感慨,就我一个人好奇杜仲师兄的女装照吗?”时径微此刻的表情神态,还是略显猥琐了。

    她轻咳两声,正经了一瞬,立即压低声音,问:“葙宁,你有没有偷偷用留影石把他穿女装的样子记录下来?”

    “当然!”阮葙宁露出同款笑容,把那块留影石翻出来,输入灵力将之前录下的所有画面都放出来。

    忽略得意过头的靳相柏和其他三个宛如背景板的首席,看着那跪坐在地,面覆白纱又楚楚可怜的白衣美人。仅仅是一个侧影,辛夷和应星眼睛都看直了,一个赛一个的激动。

    辛夷:“这是我师兄?!”

    应星:“这是那脸盲?!”

    惊竹的老婆是他的灵剑,除此之外,心无外物。客套瞥了一眼,认真点评道:“很惊艳吗?一般般吧。”

    独独只有时径微和他们的脑回路不在同一平面上,抬手摩挲着下巴,思忖了片刻,笑容渐深,“我好像找到了发财的路子。”

    阮葙宁好奇她说的发财路子,遂附耳倾听一二。

    “穿越之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章节目录

重开打怪,结果就我一个是土著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任君凭栏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任君凭栏并收藏重开打怪,结果就我一个是土著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