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我突然改主意了。”
莫疏之下定了决心，漆黑的眼眸对上真人的异瞳，她忽然笑了起来，“咒灵，我应该祓除你。”
然后得到你的记忆，得到我需要的情报。
就算是面前的咒灵亲口承认，改造人已经死了，就算夏油杰掌握了它的咒术也没有用。但必须承认，莫疏之的决定全部出于私心。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都不容许总监部那些烂橘子的阴谋威胁到她的国家。
真人眨了眨眼，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它兴致勃勃地说：“终于，你要认真起来了吗？”
它还以为是自己先前的话语起到了刺激作用，弯起嘴角笑得开心，“咒术师，希望你能成为我坚持最久的实验品！”
这种能伤到它灵魂的咒术师绝对不能留下来！
—
大都会外，巨大的帐前，长发青年还在向另一位儒雅的青年无力辩论。
“我没有……我没有对她抱有多余的感情。”夏油杰说。
“或许吧。”谢衡答。
“我真的只是用欣赏的眼光看这位后辈，我不会放弃自己的大义。”
“或许吧。”谢衡答。
“就算我们住在同一屋檐下，你也看到了，她对你的依赖比对我的信任更多，我们没可能的。”
“什么！”谢衡一惊，“你们还住在一起？！”
“……因为我刚来的时候没地方住，用猴子的性命威胁她借个房间来住。”夏油杰一噎，没想到莫疏之的师兄关注点那么清奇，无奈解释道。
“她甚至把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她……不可能喜欢上我的。”
“那是你活该。”
谢衡垂眸，不去看夏油杰再明显不过的假笑，像个镶嵌在脸上的面具一样，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其实假的不行。
这几句辩驳也不知道是来说服他，还是说服自己的。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没有人去对着疏之说，等她自己意识到这份感情的存在，也早已变成青春袭来的海浪，微微打湿心脏，然后沉寂在记忆中。
“核弹？！”
身边突然起来的惊呼声打断了谢衡的思考和手上的咒力输出，他皱着眉头，转头望向声音的方向。
不远处，提姆崩溃地抓着头发，一只手捂着耳麦，“小丑疯了，大都会地下埋核弹，他想毁了整个城市吗？！”
核弹？谢衡放缓了呼吸，不义联盟？
左手边，夏油杰眼眸一沉，但没有过多的惊讶，更像是靴子落地的叹息。谢衡余光瞥向他，也知道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真是，离谱的运气呐。
谢衡听见提姆继续说：“我已经很冷静了，但那可是核弹……啊，你说你有plan B？”
“去英国，找福尔摩斯？”提姆的表情从愤怒到茫然再到狂喜，难得一见的失去了表情管理。
耳麦中没了声音，提姆睁着眼睛，像是听见了阿卡姆的犯人全都改邪归正一样，轻飘飘地抓住康纳。
“呃，红罗宾，你还很好吗？”康纳小心翼翼地问。
“哦，我很好，不能再好了。”提姆回答，“只是你得带我去一趟英国，贝克街，越快越好，福尔摩斯先生还在等着我们呢！”
“那这里……？”
“我来负责就行。”谢衡好心接话，看着康纳恍惚地拉着提姆扬长而去。
好了，事已至此，也该点干正事了。
雾蓝色的咒力漂浮于青年周身，如同潮汐起伏，为他披上了一层朦胧，遮住他冰冷的眼眸。
谢衡翻手一拢，光辉收束成流动的涟漪，连掌心都隐隐泛出扭曲感。
“——离析。”
宛如审判落槌。
夏油杰原本抱着双臂的手不知何时落了下来，他近乎惊愕地抬头，注视着一丝极细的裂缝沿着帐面蔓延。
目光所及之处，像是精心编织的纯黑画布被无形的手轻轻抽离一角。像是某种概念在扭曲，剥离，溶解。
黑色褪去，只留下如同白雾般的透明薄膜反射着月亮的光辉。
怎么可能，帐怎么可能变成这副样子？
“你……不是破坏了帐？”夏油杰惊讶地挑起眉。
“我更愿意称之为，恢复帐原本的功能。”
施展完咒术后，谢衡并没有放下手，而是顺势捂住耳朵，后退一步。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尖叫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被黑色的帐困在大都会内的居民震惊地发现面前的铁盖突然消失不见。
其中一个大胆的少年不顾身边大人的阻拦冲了出去，掠过风与影，她跨过大都会的边际线，来到了另一个城市。
骤然爆发的欢呼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用走的、用跑的、用摩托、用汽车——
打破了既定死亡的命运，安全离开了大都会。
“你怎么做到的？”超人降落在谢衡身边，他的手上抱着脱离危险后，松开紧绷的神经，陷入昏迷的戈登警长。
“人们可以自由进出，但我仍然可以看到有一层薄膜似的的东西笼罩着大都会。”
“很简单，删减一些帐中不该存在的字符，准备把署名改成自己。”
谢衡弯弯眉眼。“超人先生，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浪费时间在攀谈上，而是把手上的人送到医院后，往大都会的天空慢慢飞一圈。”
“告诉他们——超人来了，屏障消失了，正义联盟再次拯救了世界。”
“可是……”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布鲁斯还在和小丑对峙，B甚至什么都不愿意说，只是命令他不允许过去，而是召集其他人埋伏在附近。
他清楚，这是B的一番苦心，小丑在大都会的阴谋被破解大半，但露易斯还在他手上。
身为超人，身为她的爱人，注定在小丑手上讨不到什么好处，甚至会让B陷入两难的境地。
但是他……还是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能救下千万个人却无法像个英雄一样抢回自己的爱人。
注视着超人像是耷拉着耳朵的金毛大狗一样，泄气地盯着普通的路面，谢衡无声地笑了笑，保持着温柔的语调：
“所以你更该去，安定下大都会的民心，让小丑接下来的行动都无人问津。”
他一字一句，温温柔柔地说：“有时候，欺骗和作秀才是民众需要的东西。”
莫疏之下定了决心，漆黑的眼眸对上真人的异瞳，她忽然笑了起来，“咒灵，我应该祓除你。”
然后得到你的记忆，得到我需要的情报。
就算是面前的咒灵亲口承认，改造人已经死了，就算夏油杰掌握了它的咒术也没有用。但必须承认，莫疏之的决定全部出于私心。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都不容许总监部那些烂橘子的阴谋威胁到她的国家。
真人眨了眨眼，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它兴致勃勃地说：“终于，你要认真起来了吗？”
它还以为是自己先前的话语起到了刺激作用，弯起嘴角笑得开心，“咒术师，希望你能成为我坚持最久的实验品！”
这种能伤到它灵魂的咒术师绝对不能留下来！
—
大都会外，巨大的帐前，长发青年还在向另一位儒雅的青年无力辩论。
“我没有……我没有对她抱有多余的感情。”夏油杰说。
“或许吧。”谢衡答。
“我真的只是用欣赏的眼光看这位后辈，我不会放弃自己的大义。”
“或许吧。”谢衡答。
“就算我们住在同一屋檐下，你也看到了，她对你的依赖比对我的信任更多，我们没可能的。”
“什么！”谢衡一惊，“你们还住在一起？！”
“……因为我刚来的时候没地方住，用猴子的性命威胁她借个房间来住。”夏油杰一噎，没想到莫疏之的师兄关注点那么清奇，无奈解释道。
“她甚至把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她……不可能喜欢上我的。”
“那是你活该。”
谢衡垂眸，不去看夏油杰再明显不过的假笑，像个镶嵌在脸上的面具一样，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其实假的不行。
这几句辩驳也不知道是来说服他，还是说服自己的。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没有人去对着疏之说，等她自己意识到这份感情的存在，也早已变成青春袭来的海浪，微微打湿心脏，然后沉寂在记忆中。
“核弹？！”
身边突然起来的惊呼声打断了谢衡的思考和手上的咒力输出，他皱着眉头，转头望向声音的方向。
不远处，提姆崩溃地抓着头发，一只手捂着耳麦，“小丑疯了，大都会地下埋核弹，他想毁了整个城市吗？！”
核弹？谢衡放缓了呼吸，不义联盟？
左手边，夏油杰眼眸一沉，但没有过多的惊讶，更像是靴子落地的叹息。谢衡余光瞥向他，也知道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真是，离谱的运气呐。
谢衡听见提姆继续说：“我已经很冷静了，但那可是核弹……啊，你说你有plan B？”
“去英国，找福尔摩斯？”提姆的表情从愤怒到茫然再到狂喜，难得一见的失去了表情管理。
耳麦中没了声音，提姆睁着眼睛，像是听见了阿卡姆的犯人全都改邪归正一样，轻飘飘地抓住康纳。
“呃，红罗宾，你还很好吗？”康纳小心翼翼地问。
“哦，我很好，不能再好了。”提姆回答，“只是你得带我去一趟英国，贝克街，越快越好，福尔摩斯先生还在等着我们呢！”
“那这里……？”
“我来负责就行。”谢衡好心接话，看着康纳恍惚地拉着提姆扬长而去。
好了，事已至此，也该点干正事了。
雾蓝色的咒力漂浮于青年周身，如同潮汐起伏，为他披上了一层朦胧，遮住他冰冷的眼眸。
谢衡翻手一拢，光辉收束成流动的涟漪，连掌心都隐隐泛出扭曲感。
“——离析。”
宛如审判落槌。
夏油杰原本抱着双臂的手不知何时落了下来，他近乎惊愕地抬头，注视着一丝极细的裂缝沿着帐面蔓延。
目光所及之处，像是精心编织的纯黑画布被无形的手轻轻抽离一角。像是某种概念在扭曲，剥离，溶解。
黑色褪去，只留下如同白雾般的透明薄膜反射着月亮的光辉。
怎么可能，帐怎么可能变成这副样子？
“你……不是破坏了帐？”夏油杰惊讶地挑起眉。
“我更愿意称之为，恢复帐原本的功能。”
施展完咒术后，谢衡并没有放下手，而是顺势捂住耳朵，后退一步。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尖叫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被黑色的帐困在大都会内的居民震惊地发现面前的铁盖突然消失不见。
其中一个大胆的少年不顾身边大人的阻拦冲了出去，掠过风与影，她跨过大都会的边际线，来到了另一个城市。
骤然爆发的欢呼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用走的、用跑的、用摩托、用汽车——
打破了既定死亡的命运，安全离开了大都会。
“你怎么做到的？”超人降落在谢衡身边，他的手上抱着脱离危险后，松开紧绷的神经，陷入昏迷的戈登警长。
“人们可以自由进出，但我仍然可以看到有一层薄膜似的的东西笼罩着大都会。”
“很简单，删减一些帐中不该存在的字符，准备把署名改成自己。”
谢衡弯弯眉眼。“超人先生，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浪费时间在攀谈上，而是把手上的人送到医院后，往大都会的天空慢慢飞一圈。”
“告诉他们——超人来了，屏障消失了，正义联盟再次拯救了世界。”
“可是……”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布鲁斯还在和小丑对峙，B甚至什么都不愿意说，只是命令他不允许过去，而是召集其他人埋伏在附近。
他清楚，这是B的一番苦心，小丑在大都会的阴谋被破解大半，但露易斯还在他手上。
身为超人，身为她的爱人，注定在小丑手上讨不到什么好处，甚至会让B陷入两难的境地。
但是他……还是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能救下千万个人却无法像个英雄一样抢回自己的爱人。
注视着超人像是耷拉着耳朵的金毛大狗一样，泄气地盯着普通的路面，谢衡无声地笑了笑，保持着温柔的语调：
“所以你更该去，安定下大都会的民心，让小丑接下来的行动都无人问津。”
他一字一句，温温柔柔地说：“有时候，欺骗和作秀才是民众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