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超人微微睁大了眼，似乎对面前清隽的青年吐出的冰冷话语表示不解。
“……你的意思是？”他清澈而蔚蓝的眼眸认真盯着谢衡，纯真得仿佛能一望到底。
诧异地挑了挑眉，谢衡悠悠地叹了口气。光看着超人的眼眸，怎么也无法将未来的独裁暴君与面前的人间之神联系在一起。
他收起了纷杂的思绪，声音平静，委婉地阐述省略无数心理博弈的结果，“简单来说，小丑希望大都会混乱。”
“而你能带给大都会稳定，让小丑的阴谋和表达欲无从释放。”
超人专注地盯着他，等到后文。
谢衡顿了一下，微笑地补充道：“与此同时，你爱人的安全也会更有保障。”
空气微妙地停滞了一瞬。
“……冠冕堂皇的理由，烂橘子行为。”一旁的夏油杰轻声讽刺，眼底露出一丝嘲意。
他敢确定谢衡最开始的想法并没有这么正直，还扯上超人妻子这面大旗。
看着谢衡轻缓说话的模样，他不由得回忆起开领域后的莫疏之，和总监部里只会吃干饭的老头。
不过，那群老头的水平，说不定还不如这个脸上挂着笑的男人。
“我听得见。”
谢衡转头，语气微妙地反驳：“而且，不要把我和那些没有一点政治细胞，每天都在党同伐异的总监部成员联系在一起。”
他认真说：“这太掉价了。”
夏油杰：……
无论这两人如何辩论，反正超人是相信了谢衡的一番话，安静听完后他露出一个微笑，心中感慨着面前的小伙子还是好心的，只是不太会说话而已。
谢衡没有丝毫不适，神情自然地回了个笑容。
超人收回目光，望向夏油杰，最后落下句话：“夏油先生，莫疏之希望你去处理一个咒灵。”
接着一飞冲天，红色的披风在黑夜中划空而过，如同新生的太阳。
仰视着这一幕，谢衡闭了闭眼，率先迈开脚步，“走吧。”
“你也去？”夏油杰一愣，快步走上前，甚至较劲般的领先了谢衡两步，“她让你看着帐，不管了？”
谢衡低低地笑了一声，“现在这个帐的操控者是我，为什么要看着。”
况且莫疏之让夏油杰去，一定是她决定这个咒灵的咒术有特殊之处——但她好像没考虑到，特级诅咒师终究算不上咒术师。
就算我在，也不能做给敌人增加实力的机会啊。
“之前疏之让你别对我隐瞒，应说尽说，对吧。”
不是有问题就问吗，但好像没什么区别，或许是谢衡的语气太过寻常，夏油杰想了一圈，直接点点头，“你想问什么？”
“说说你们来这后的经历吧，简短一点，比如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咒灵……和血祭法阵。”
当两人来到现场，脚下的废墟还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一道巨大而深邃的裂口横亘在地面，往下望去，地下的房间已然没了形状，墙贴断裂，灰尘弥漫。
黑发青年和红发青年一左一右，笔直地站立两侧，宛如天秤的砝码。她们抬起的手心同时输出着咒力。
红绳和绿蔓交错缠绕在缝合线咒灵的身躯上。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冷汗从额角滴落，真人的表情扭曲，感受着咒力的蒸发。
仿佛红绳中流动着愤怒的火焰，燃烧着外表的皮肉，蒸腾着鲜红的血液，将阴冷的咒力拿到太阳底下暴晒般，灼灼逼人。
原来她的咒术，是这样的。
不是祓除，而是彻底的同化！它的咒力正在被剥离、溶解，就连灵魂的存在感都在一点点消失。
深入神经的不可控感让真人僵住，它终于明白了。难怪花御也栽了，那怪她之前那么游刃有余！
它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
“呵……”真人低头，嘴角忽然微微扬起，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
原来如此。
它的手指缓缓抬起，伸入逐渐消散的咒力，感受着自己的存在正一点点融化、剥落。
“原来这就是……人类临死前的感觉啊。”
恐惧、绝望、痛苦，还有求生的本能，这就是“生”的极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它大笑起来。
张开的嘴中伸出交叠的手，咒力在残存的血肉中疯狂沸腾，爆发出极暗的锋芒。真人的身上突然出现无数双手，扯断了身上的束缚。
“领域展开——自闭圆顿裹！”
“卧槽！”
莫疏之瞳孔一缩，几乎瞬间判断出形式骤变。
这玩意死前居然还能悟道的吗？什么天选之子？！
没时间细想，她脚步轻滑，借力一跃，迅速掠到毒藤女身边，一只手牢牢扣住对方的腰。
毒藤女惊讶的睁大眼，但莫疏之不等她反抗，用巧劲迅速往上扔向房间外。
下一秒，
无数交叠的手掌猛然合拢，化作一片黑暗中交错的手掌森林。将莫疏之彻底吞噬。
只是一瞬间，光消失了。
莫疏之再睁开眼。四周的空间不再是冰冷的地下室，而是流动的血肉、垂落的手掌。
如果说先前，只要不碰到真人，就没有被改造灵魂的风险。那么现在，莫疏之敢肯定，只要真人想，她就逃不开它的术式。
因为她就站在其掌心之上。
“真是太感谢了。”
真人的声音幽幽地响起，他的身影浮现在手掌围成的圆环之外，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病态的兴奋。
“在这个领域里，你的形态将由不得你了。”
“是吗？”
莫疏之眯起眼睛，敛去似笑非笑地眼眸，“我很期待，咒灵。”
领域外，毒藤女落地的瞬间，一朵鲜花猛然绽开，承接接住了她的身体，久违的空旷视野让她忍不住眨眼。
而在不远处，谢衡平静地拦住想要去救人的夏油杰。
“别过去。”
“你……！”夏油杰紫黑的眼眸一片冰冷，甩开谢衡的手，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焦急，“那是领域展开！”
在术式的生得领域内，必杀的术式会具有绝对命中的效果。
“你的师妹被困在一个可以改变灵魂的咒灵的领域里了！”
你怎么能这么淡然？
“没注意到吗？”
谢衡语气从容，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小疏之连剑都没带——”
他微微偏头，看向夏油杰，眼里带着了然的笑意，“她早就准备不用常规方法解决了。”
“该相信她才是。”
“……你的意思是？”他清澈而蔚蓝的眼眸认真盯着谢衡，纯真得仿佛能一望到底。
诧异地挑了挑眉，谢衡悠悠地叹了口气。光看着超人的眼眸，怎么也无法将未来的独裁暴君与面前的人间之神联系在一起。
他收起了纷杂的思绪，声音平静，委婉地阐述省略无数心理博弈的结果，“简单来说，小丑希望大都会混乱。”
“而你能带给大都会稳定，让小丑的阴谋和表达欲无从释放。”
超人专注地盯着他，等到后文。
谢衡顿了一下，微笑地补充道：“与此同时，你爱人的安全也会更有保障。”
空气微妙地停滞了一瞬。
“……冠冕堂皇的理由，烂橘子行为。”一旁的夏油杰轻声讽刺，眼底露出一丝嘲意。
他敢确定谢衡最开始的想法并没有这么正直，还扯上超人妻子这面大旗。
看着谢衡轻缓说话的模样，他不由得回忆起开领域后的莫疏之，和总监部里只会吃干饭的老头。
不过，那群老头的水平，说不定还不如这个脸上挂着笑的男人。
“我听得见。”
谢衡转头，语气微妙地反驳：“而且，不要把我和那些没有一点政治细胞，每天都在党同伐异的总监部成员联系在一起。”
他认真说：“这太掉价了。”
夏油杰：……
无论这两人如何辩论，反正超人是相信了谢衡的一番话，安静听完后他露出一个微笑，心中感慨着面前的小伙子还是好心的，只是不太会说话而已。
谢衡没有丝毫不适，神情自然地回了个笑容。
超人收回目光，望向夏油杰，最后落下句话：“夏油先生，莫疏之希望你去处理一个咒灵。”
接着一飞冲天，红色的披风在黑夜中划空而过，如同新生的太阳。
仰视着这一幕，谢衡闭了闭眼，率先迈开脚步，“走吧。”
“你也去？”夏油杰一愣，快步走上前，甚至较劲般的领先了谢衡两步，“她让你看着帐，不管了？”
谢衡低低地笑了一声，“现在这个帐的操控者是我，为什么要看着。”
况且莫疏之让夏油杰去，一定是她决定这个咒灵的咒术有特殊之处——但她好像没考虑到，特级诅咒师终究算不上咒术师。
就算我在，也不能做给敌人增加实力的机会啊。
“之前疏之让你别对我隐瞒，应说尽说，对吧。”
不是有问题就问吗，但好像没什么区别，或许是谢衡的语气太过寻常，夏油杰想了一圈，直接点点头，“你想问什么？”
“说说你们来这后的经历吧，简短一点，比如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咒灵……和血祭法阵。”
当两人来到现场，脚下的废墟还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一道巨大而深邃的裂口横亘在地面，往下望去，地下的房间已然没了形状，墙贴断裂，灰尘弥漫。
黑发青年和红发青年一左一右，笔直地站立两侧，宛如天秤的砝码。她们抬起的手心同时输出着咒力。
红绳和绿蔓交错缠绕在缝合线咒灵的身躯上。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冷汗从额角滴落，真人的表情扭曲，感受着咒力的蒸发。
仿佛红绳中流动着愤怒的火焰，燃烧着外表的皮肉，蒸腾着鲜红的血液，将阴冷的咒力拿到太阳底下暴晒般，灼灼逼人。
原来她的咒术，是这样的。
不是祓除，而是彻底的同化！它的咒力正在被剥离、溶解，就连灵魂的存在感都在一点点消失。
深入神经的不可控感让真人僵住，它终于明白了。难怪花御也栽了，那怪她之前那么游刃有余！
它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
“呵……”真人低头，嘴角忽然微微扬起，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
原来如此。
它的手指缓缓抬起，伸入逐渐消散的咒力，感受着自己的存在正一点点融化、剥落。
“原来这就是……人类临死前的感觉啊。”
恐惧、绝望、痛苦，还有求生的本能，这就是“生”的极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它大笑起来。
张开的嘴中伸出交叠的手，咒力在残存的血肉中疯狂沸腾，爆发出极暗的锋芒。真人的身上突然出现无数双手，扯断了身上的束缚。
“领域展开——自闭圆顿裹！”
“卧槽！”
莫疏之瞳孔一缩，几乎瞬间判断出形式骤变。
这玩意死前居然还能悟道的吗？什么天选之子？！
没时间细想，她脚步轻滑，借力一跃，迅速掠到毒藤女身边，一只手牢牢扣住对方的腰。
毒藤女惊讶的睁大眼，但莫疏之不等她反抗，用巧劲迅速往上扔向房间外。
下一秒，
无数交叠的手掌猛然合拢，化作一片黑暗中交错的手掌森林。将莫疏之彻底吞噬。
只是一瞬间，光消失了。
莫疏之再睁开眼。四周的空间不再是冰冷的地下室，而是流动的血肉、垂落的手掌。
如果说先前，只要不碰到真人，就没有被改造灵魂的风险。那么现在，莫疏之敢肯定，只要真人想，她就逃不开它的术式。
因为她就站在其掌心之上。
“真是太感谢了。”
真人的声音幽幽地响起，他的身影浮现在手掌围成的圆环之外，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病态的兴奋。
“在这个领域里，你的形态将由不得你了。”
“是吗？”
莫疏之眯起眼睛，敛去似笑非笑地眼眸，“我很期待，咒灵。”
领域外，毒藤女落地的瞬间，一朵鲜花猛然绽开，承接接住了她的身体，久违的空旷视野让她忍不住眨眼。
而在不远处，谢衡平静地拦住想要去救人的夏油杰。
“别过去。”
“你……！”夏油杰紫黑的眼眸一片冰冷，甩开谢衡的手，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焦急，“那是领域展开！”
在术式的生得领域内，必杀的术式会具有绝对命中的效果。
“你的师妹被困在一个可以改变灵魂的咒灵的领域里了！”
你怎么能这么淡然？
“没注意到吗？”
谢衡语气从容，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小疏之连剑都没带——”
他微微偏头，看向夏油杰，眼里带着了然的笑意，“她早就准备不用常规方法解决了。”
“该相信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