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雨宫晴和夏油杰赤着脚在沙滩上漫步。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远处海天一色，近处碧波荡漾，浪花卷着泡沫拍打在沙滩上，携带的各式各样的贝壳留在岸上，小孩子欢声笑语地捡贝壳海星，大人跟在身后一边聊天一边警惕孩子淌水。这个月份的空气还带着凉意，水温不高，还不到下水的时候，雨宫晴和夏油杰只走在沙滩斜坡上，这里的干沙颗粒略大，一脚踩一个坑，阻力比较大，二人倒也乐在其中。
好不容易没有任务出来玩，怎么都是有意思的。
感受脚底软绵绵的触感，雨宫晴热泪盈眶，“呜呜呜杰，这才是人过的好日子啊，没有工作，没有咒灵，爽啊!”
夏油杰也感慨，他们咒术师是牛马中的牛马，这样完整的一整天来之不易。平时不是在祓除咒灵，就是在祓除咒灵的路上，还有就是上课。
不过就算这样他们也能挤出时间来玩，年轻人身体好。
雨宫晴弯腰捡起一片完整的贝壳，大概率是哪个孩子落下的，她举起贝壳对着阳光细细看，在太阳的照耀下流光溢彩，她招呼杰也来看，“杰，你看这个贝壳，好漂亮，我们要不然也去捡几个带回学校？”
话音刚落，一只海鸥俯冲过来叼走雨宫晴手里的贝壳，拍拍翅膀施施然飞走。
雨宫晴:……
夏油杰忍俊不禁，“可能是不小心把你手里的贝壳当成食物了吧，这边常有游客喂海鸥，它们胆子都大的很，不怕人。”
听到喂海鸥，雨宫晴来了兴趣，也不管方才被叼走的贝壳，兴奋地拉着杰朝岸上跑，“我们也去买小鱼喂海鸥!”
“贝壳还捡吗？”
“当然要捡。”
“好，那我们先喂海鸥再捡贝壳？”
“可以可以!”
喂完海鸥，二人心满意足地去捡贝壳，路过一处礁石，上面坐着三三两两钓鱼佬，雨宫晴和夏油杰目光交汇，异口同声，“我们去钓鱼吧！”
两人行动力超强，说干就干立马买了鱼竿，又买了最贵的鱼饵，寻了处钓鱼佬少的地方准备钓鱼。
光钓鱼有什么意思，雨宫晴眼珠一转来了主意，“杰，我们比赛钓鱼怎么样？”
很显然夏油杰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雨宫晴提出后一口答应，“当然可以，赌注是什么？”
晴思考，上下打量夏油杰，夏油杰也坦然自若地任她打量，雨宫晴的视线从那一缕刘海扫到丸子头，一个缺德想法破土而出，她笑得不怀好意，“输了的答应对方一个要求，怎么样？”
闻言夏油杰挑眉，“可以。”那你最好不要输，夏油杰心想。
想起上次她们四个玩鬼牌的“盛况”，雨宫晴补充一点要求，“不许用咒力。”钓鱼她没法作弊，可杰能啊，要是他派个咒灵下去捞鱼给他挂鱼钩上，她还玩什么，直接认输算了。
夏油杰痛快地答应。
雨宫晴给自己的鱼钩团了一个巨大的饵料，希望能钓上一条大鱼。夏油杰望着拳头大小的鱼饵目瞪口呆，也不知道那个小鱼钩怎么钩住那么大的饵料，见状他觉得自己赢定了，自信地给自己的鱼钩挂上饵。
两人把杆子一甩，盘腿坐在原地开始钓鱼。
雨宫晴一开始聚精会神地盯着水面，一动也不动，怕把鱼儿吓跑。夏油杰转过头想和她聊天，还被指责，“杰，不许干扰我！”
她肯定是要赢的！
夏油杰悻悻转回头去。
时间一久，雨宫晴坐不住了，她屁股都坐麻了，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她开始厚着脸皮跟夏油杰搭话，夏油杰就用两只眼珠子瞅她，意思很明显，不是不许我跟你说话？晴无辜地眨眨眼，假装看不懂，说：“眼看很快就要进入到夏季，很快咒灵就要高频率高强度出现了，到时候我们又要忙得脚不沾地。
杰，如果有一半人类是咒术师，我们就不用这么忙了。”
夏油杰盯着平静的海面，眼含笑意，“说什么傻话呢。不过你说的也对，多希望咒术师的人再多些，我们就会有更多像灰原和七海一样的学弟学妹。”
御三家的许多咒术师根本不把精力放在祓除咒灵上，在御三家内争权夺利，在咒术界争夺话语权。
“杰，你是怎么加入高专的？”雨宫晴好奇的问。
夏油杰摩挲鱼竿，“我从小就发现自己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那些怪物叫咒灵，我向周围人求助，我的父母、老师、同学，他们都不理解我，母亲甚至以为我生什么怪病，很担心我，后来我就把这些藏在心里。国中时夜蛾老师找到我，邀请我加入高专，我同意了。”
“一开始我母亲不允许，认为我考上考中，将来读大学，这样未来才有好出路。我坚持要去高专，母亲拗不过我，只好放弃。”
“为什么同意？”
平静的水面产生一丝波澜，有鱼咬钩，夏油杰猛地一扯，鱼破开水面摔在他身后，他把鱼钩上的鱼摘下来放进桶里，鱼尾啪嗒啪嗒甩，他躲过咸腥的海水，一边挂鱼饵一边回答，“强者保护弱者不是应该的吗？从咒灵手下保护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普通人，这是我们身为咒术师的责任。晴，你认为呢？”
雨宫晴看着那条率先被钓上的鱼瞠目结舌，恨不得塞进自己桶里，接着她听见夏油杰的言论，注意力从那条鱼上转移开，极目远眺，眺望远处海蓝色的天空，她没有正面回答夏油杰的话，只笑道，“悟肯定不同意你的想法。”
“悟是自由的人，他不受任何束缚，肯定不同意你的‘正论’。”
“即使悟不认同我的观念，他也一直在尽心尽力保护普通人，做的比所有人都要好。”
“那他同不同意也无所谓，论迹不论心。”雨宫晴话毕感受到轻微的拉扯，马上拉扯感变强，鱼线紧绷，她有预感是条大鱼！她使劲想把鱼拉上岸。
“你呢？”
“我？我怎么了？”
雨宫晴集中注意和鱼搏斗，思维一时没连起来。
“你为什么会加入高专？”夏油杰重复道。
“我嘛，我……”雨宫晴终于钓上一条鱼，还是一条巨大的鱼！大喜过望，眼睛亮得惊人，怕鱼逃回海里一拳头砸晕它，美滋滋地继续钓，“我比较简单，夜蛾老师找上我，说有为我这样的人准备的专门的学校，我立马就答应了。都是咒术师——哦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叫做咒术师——的话，我就不会被排挤，说不定还能交上志同道合的朋友，我就来了。然后就碰上你、悟还有硝子，疼爱的我们的夜蛾老师，虽然他的拳头真的很痛，现在也有七海和灰原两位学弟。”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夏油杰不置可否，他们都不是御三家这样咒术师家族的孩子，小时候不会因为自身的天赋被尊重，反而会成为常人眼中的异类。
这些都是陈年往事，相比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更惊讶晴居然真的钓上来鱼，用那——么大的鱼饵。
好吧，大鱼吃大鱼饵也是鱼之常情。
两人一直钓到黄昏，夏油杰和雨宫晴各自清点渔获。
“我钓上来四条。”
夏油杰看着自己的桶，闻言眉眼弯弯，“晴，你输了，我钓上来五条。”
雨宫晴不信，扒着杰的桶数，一二三四五，果然是五条。
“认输吧晴。”夏油杰胜券在握。
雨宫晴咬牙切齿，死死盯着那五条鱼，不行，她不能输，她再看自己桶里的鱼，她注意到最初钓到的那条大鱼，嚯，紧皱的眉头放松下去，唇角上扬。
“杰，你看你五条都是普通鱼，我的是三条普通鱼和一条特大鱼，这条特大鱼重量抵得上你三条鱼，应该是我赢了。”晴振振有词。
夏油杰眼睛睁三倍大，还能这么算？
他思忖，还真能这么算，毕竟他俩没有规定是靠重量还是数量取胜。
现在怎么办，争得话俩人都有理，争不出所以然来，那算平局？
夏油杰有些失望，他真的心痒痒，晴答应一个要求的机会可不多。他也注意到晴不怀好意的笑，她肯定一肚子坏水等着整他。思来想去，最后他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干脆我们都算赢，互相欠对方一个条件怎么样？”
雨宫晴闻言大喜，“不准反悔!击掌为誓！”
“一言为定。”
两人带着鱼回到学校，塞进宿舍冰箱里。雨宫晴跑回宿舍翻箱倒柜，找到那个她束之高阁的盒子，神神秘秘地交给杰，踮脚在他耳边说出自己的要求。
夏油杰打开盒子，啪地又盖上，嘴唇微微发抖，用力地闭上眼，额角青筋暴起，他后悔了，早知道他就不那么说了！
平局多好！！！
次日来上课的五条拉开教室门，看到里面的夏油杰，顿时笑得前俯后仰，泪花飞溅，五官扭曲。
“哈哈哈哈哈杰、你哈哈哈哈哈……”他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远处海天一色，近处碧波荡漾，浪花卷着泡沫拍打在沙滩上，携带的各式各样的贝壳留在岸上，小孩子欢声笑语地捡贝壳海星，大人跟在身后一边聊天一边警惕孩子淌水。这个月份的空气还带着凉意，水温不高，还不到下水的时候，雨宫晴和夏油杰只走在沙滩斜坡上，这里的干沙颗粒略大，一脚踩一个坑，阻力比较大，二人倒也乐在其中。
好不容易没有任务出来玩，怎么都是有意思的。
感受脚底软绵绵的触感，雨宫晴热泪盈眶，“呜呜呜杰，这才是人过的好日子啊，没有工作，没有咒灵，爽啊!”
夏油杰也感慨，他们咒术师是牛马中的牛马，这样完整的一整天来之不易。平时不是在祓除咒灵，就是在祓除咒灵的路上，还有就是上课。
不过就算这样他们也能挤出时间来玩，年轻人身体好。
雨宫晴弯腰捡起一片完整的贝壳，大概率是哪个孩子落下的，她举起贝壳对着阳光细细看，在太阳的照耀下流光溢彩，她招呼杰也来看，“杰，你看这个贝壳，好漂亮，我们要不然也去捡几个带回学校？”
话音刚落，一只海鸥俯冲过来叼走雨宫晴手里的贝壳，拍拍翅膀施施然飞走。
雨宫晴:……
夏油杰忍俊不禁，“可能是不小心把你手里的贝壳当成食物了吧，这边常有游客喂海鸥，它们胆子都大的很，不怕人。”
听到喂海鸥，雨宫晴来了兴趣，也不管方才被叼走的贝壳，兴奋地拉着杰朝岸上跑，“我们也去买小鱼喂海鸥!”
“贝壳还捡吗？”
“当然要捡。”
“好，那我们先喂海鸥再捡贝壳？”
“可以可以!”
喂完海鸥，二人心满意足地去捡贝壳，路过一处礁石，上面坐着三三两两钓鱼佬，雨宫晴和夏油杰目光交汇，异口同声，“我们去钓鱼吧！”
两人行动力超强，说干就干立马买了鱼竿，又买了最贵的鱼饵，寻了处钓鱼佬少的地方准备钓鱼。
光钓鱼有什么意思，雨宫晴眼珠一转来了主意，“杰，我们比赛钓鱼怎么样？”
很显然夏油杰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雨宫晴提出后一口答应，“当然可以，赌注是什么？”
晴思考，上下打量夏油杰，夏油杰也坦然自若地任她打量，雨宫晴的视线从那一缕刘海扫到丸子头，一个缺德想法破土而出，她笑得不怀好意，“输了的答应对方一个要求，怎么样？”
闻言夏油杰挑眉，“可以。”那你最好不要输，夏油杰心想。
想起上次她们四个玩鬼牌的“盛况”，雨宫晴补充一点要求，“不许用咒力。”钓鱼她没法作弊，可杰能啊，要是他派个咒灵下去捞鱼给他挂鱼钩上，她还玩什么，直接认输算了。
夏油杰痛快地答应。
雨宫晴给自己的鱼钩团了一个巨大的饵料，希望能钓上一条大鱼。夏油杰望着拳头大小的鱼饵目瞪口呆，也不知道那个小鱼钩怎么钩住那么大的饵料，见状他觉得自己赢定了，自信地给自己的鱼钩挂上饵。
两人把杆子一甩，盘腿坐在原地开始钓鱼。
雨宫晴一开始聚精会神地盯着水面，一动也不动，怕把鱼儿吓跑。夏油杰转过头想和她聊天，还被指责，“杰，不许干扰我！”
她肯定是要赢的！
夏油杰悻悻转回头去。
时间一久，雨宫晴坐不住了，她屁股都坐麻了，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她开始厚着脸皮跟夏油杰搭话，夏油杰就用两只眼珠子瞅她，意思很明显，不是不许我跟你说话？晴无辜地眨眨眼，假装看不懂，说：“眼看很快就要进入到夏季，很快咒灵就要高频率高强度出现了，到时候我们又要忙得脚不沾地。
杰，如果有一半人类是咒术师，我们就不用这么忙了。”
夏油杰盯着平静的海面，眼含笑意，“说什么傻话呢。不过你说的也对，多希望咒术师的人再多些，我们就会有更多像灰原和七海一样的学弟学妹。”
御三家的许多咒术师根本不把精力放在祓除咒灵上，在御三家内争权夺利，在咒术界争夺话语权。
“杰，你是怎么加入高专的？”雨宫晴好奇的问。
夏油杰摩挲鱼竿，“我从小就发现自己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那些怪物叫咒灵，我向周围人求助，我的父母、老师、同学，他们都不理解我，母亲甚至以为我生什么怪病，很担心我，后来我就把这些藏在心里。国中时夜蛾老师找到我，邀请我加入高专，我同意了。”
“一开始我母亲不允许，认为我考上考中，将来读大学，这样未来才有好出路。我坚持要去高专，母亲拗不过我，只好放弃。”
“为什么同意？”
平静的水面产生一丝波澜，有鱼咬钩，夏油杰猛地一扯，鱼破开水面摔在他身后，他把鱼钩上的鱼摘下来放进桶里，鱼尾啪嗒啪嗒甩，他躲过咸腥的海水，一边挂鱼饵一边回答，“强者保护弱者不是应该的吗？从咒灵手下保护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普通人，这是我们身为咒术师的责任。晴，你认为呢？”
雨宫晴看着那条率先被钓上的鱼瞠目结舌，恨不得塞进自己桶里，接着她听见夏油杰的言论，注意力从那条鱼上转移开，极目远眺，眺望远处海蓝色的天空，她没有正面回答夏油杰的话，只笑道，“悟肯定不同意你的想法。”
“悟是自由的人，他不受任何束缚，肯定不同意你的‘正论’。”
“即使悟不认同我的观念，他也一直在尽心尽力保护普通人，做的比所有人都要好。”
“那他同不同意也无所谓，论迹不论心。”雨宫晴话毕感受到轻微的拉扯，马上拉扯感变强，鱼线紧绷，她有预感是条大鱼！她使劲想把鱼拉上岸。
“你呢？”
“我？我怎么了？”
雨宫晴集中注意和鱼搏斗，思维一时没连起来。
“你为什么会加入高专？”夏油杰重复道。
“我嘛，我……”雨宫晴终于钓上一条鱼，还是一条巨大的鱼！大喜过望，眼睛亮得惊人，怕鱼逃回海里一拳头砸晕它，美滋滋地继续钓，“我比较简单，夜蛾老师找上我，说有为我这样的人准备的专门的学校，我立马就答应了。都是咒术师——哦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叫做咒术师——的话，我就不会被排挤，说不定还能交上志同道合的朋友，我就来了。然后就碰上你、悟还有硝子，疼爱的我们的夜蛾老师，虽然他的拳头真的很痛，现在也有七海和灰原两位学弟。”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夏油杰不置可否，他们都不是御三家这样咒术师家族的孩子，小时候不会因为自身的天赋被尊重，反而会成为常人眼中的异类。
这些都是陈年往事，相比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更惊讶晴居然真的钓上来鱼，用那——么大的鱼饵。
好吧，大鱼吃大鱼饵也是鱼之常情。
两人一直钓到黄昏，夏油杰和雨宫晴各自清点渔获。
“我钓上来四条。”
夏油杰看着自己的桶，闻言眉眼弯弯，“晴，你输了，我钓上来五条。”
雨宫晴不信，扒着杰的桶数，一二三四五，果然是五条。
“认输吧晴。”夏油杰胜券在握。
雨宫晴咬牙切齿，死死盯着那五条鱼，不行，她不能输，她再看自己桶里的鱼，她注意到最初钓到的那条大鱼，嚯，紧皱的眉头放松下去，唇角上扬。
“杰，你看你五条都是普通鱼，我的是三条普通鱼和一条特大鱼，这条特大鱼重量抵得上你三条鱼，应该是我赢了。”晴振振有词。
夏油杰眼睛睁三倍大，还能这么算？
他思忖，还真能这么算，毕竟他俩没有规定是靠重量还是数量取胜。
现在怎么办，争得话俩人都有理，争不出所以然来，那算平局？
夏油杰有些失望，他真的心痒痒，晴答应一个要求的机会可不多。他也注意到晴不怀好意的笑，她肯定一肚子坏水等着整他。思来想去，最后他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干脆我们都算赢，互相欠对方一个条件怎么样？”
雨宫晴闻言大喜，“不准反悔!击掌为誓！”
“一言为定。”
两人带着鱼回到学校，塞进宿舍冰箱里。雨宫晴跑回宿舍翻箱倒柜，找到那个她束之高阁的盒子，神神秘秘地交给杰，踮脚在他耳边说出自己的要求。
夏油杰打开盒子，啪地又盖上，嘴唇微微发抖，用力地闭上眼，额角青筋暴起，他后悔了，早知道他就不那么说了！
平局多好！！！
次日来上课的五条拉开教室门，看到里面的夏油杰，顿时笑得前俯后仰，泪花飞溅，五官扭曲。
“哈哈哈哈哈杰、你哈哈哈哈哈……”他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